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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懼密碼:為什麼我們總是怕黑、怕鬼、怕獨處?
- 作者:瑪姬.克爾(Margee Kerr)
- 出版社:商周出版
- 出版日期:2016-08-09
- 定價:350元
- 優惠價:79折 277元
- 優惠截止日:2024年12月27日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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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Amazon 4.5顆星好評
★《華爾街日報》、《出版家周刊》、《華盛頓郵報》盛讚
從懼高到怕黑,從鬧鬼地帶到犯罪天堂
解密總是讓你我心驚膽跳的內在機制
一趟令人大起雞皮疙瘩、卻又深陷其中的恐懼心理學之旅!
什麼事情會令你感到恐懼?
一個人走夜路、從身邊飛過的蟑螂,還是遠方模糊的人影?
然而我們又為什麼愛看恐怖片、玩雲霄飛車、去鬼屋探險,
偏要讓自己嚇破膽?
究竟哪些因子左右了我們的恐懼?
恐懼又如何反映出不為人知的自己?
恐懼的背後,有著令人又愛又恨的謎團,
既令我們避之唯恐不及,卻又情不自禁深受吸引!
一名任職於美國著名鬼屋ScareHouse的恐懼社會學家,
為了探討人性中的恐懼之謎,並鑽研如何讓鬼屋的恐怖更上層樓,
造訪了世界各地的駭人景點,
包括在紐約116層高樓的邊緣漫步,在日本的自殺森林裡探險,
在廢棄的監獄過夜,被銬上手銬在漆黑的坑道裡爬行……
從這些震撼的經歷中,逐一探索這些恐懼如何觸發我們的生理機制,
又如何觸動我們的心理感知,
恐懼造成的刺激又如何帶來不可思議的愉悅——
◆與其他人一起參與,會讓恐懼的效果加乘
看著牙醫鑽別人牙齒時,自己也會感覺到椎心之痛,
與他人一起乘坐雲霄飛車、觀看恐怖電影時,
更會被其他人的嘶吼、尖叫與淚水,被推上恐怖的高峰!
◆破壞平衡機制,讓我們的全身器官處於不確定
刺激性遊樂設施透過重力加速度、擾亂方向和平衡,
讓我們的身體感到困惑而發出警報,
進而產生暈眩感、失重感、內臟「下墜感」等恐慌發毛的感受。
◆恐怖谷理論:像人像到一個程度,就會讓人反感害怕
我們喜歡絨毛玩具、機器人這些與我們相像的事物,
並容易向它們投射情感;
但是當它們像人像到某個特定程度之後,
我們的大腦就會產生反感、逃避甚至恐懼!
目錄
前 言 窺探恐懼的冒險之旅
Part I 生理上的戰慄
第一章 從數十公尺高空俯衝而下
──失去控制,反而解放壓抑
第二章 在一百一十六層樓的邊緣漫步
──當恐懼火力全開,其他的感官都將失去作用
Part II 心理上的驚恐
第三章 伸手不見五指的監獄
──我們害怕的不是黑暗,而是與人隔絕
第四章 怪聲、白影、不明物體
──鬼怪真的存在嗎?
第五章 從凶宅到日本鬼屋的挑戰
──大起雞皮疙瘩的場景與角色連結
Part III 真正的恐懼來自何處?
第六章 當死亡如此靠近
──在自殺森林裡的沉思
第七章 暴力攻擊下的顫抖
──高犯罪率地區的創傷反應
Part IV 創造恐懼
第八章 比鬼屋更恐怖的恐懼實驗室
──既然無法戰勝,就去學習接納
後 記 克服恐懼,活出充實的人生
內文試閱
第二章 在一百一十六層樓的邊緣漫步——
當恐懼火力全開,其他的感官都將失去作用
如果你對高度感到恐懼,位於多倫多加拿大國家電視塔大樓的「邊緣漫步」(CN Tower EdgeWalk),可能是地球上最糟糕的地方。我說「可能」的原因是,「地球上」這個說詞值得商榷:這個電視塔實際上只有數千平方英尺的面積附著在地球表面;其餘是削瘦的尖塔,高聳入雲端一千英尺以上。被金氏世界紀錄列為全球最高大樓外部走道的邊緣漫步,遊客們要走到觀景臺外頭,沿著電視塔外圍走在寬五英尺的金屬格板步道上。他們被安全帶吊在步道上方的保險軌道,可以在邊緣行走和後傾,雙手放空。那裡沒有護欄。
用實心混凝土建成、高度一八一五.四英尺的電視塔,於一九七六年落成。由遠處看,像是大樓中段卡著一座西雅圖太空針塔(Seattle Space Needle),也像是一把巨大的光劍,尤其是在夜晚燈光全亮時。這棟大樓打破數項世界紀錄,並榮獲多項知名獎項:一九七六到二○一○年間,它一直是全球最高的獨立建築物,直到被杜拜的哈里發塔和中國的廣州塔超越。今日,它仍是西半球最高大樓。加拿大國家電視塔被美國土木工程學會列為世界七大奇觀,很快便成為加拿大的驕傲象徵之一。目前,主要以旅遊景點而聞名,每年吸引逾兩百萬遊客,可是這座電視塔仍然播放三十多個地區電視臺和廣播電臺,並作為無線呼叫系統和基地臺。標高一一六八英尺(一百一十六層樓)的邊緣漫步,於二○一一年啟用,以慶祝塔樓建成三十五週年。
如今,站在半空中的狹窄走道上,不過是遊客們可以選擇的眾多非典型度假方式之一。你可以攀登火山、火車沖浪(在行進中的火車車頂奔跑)、空氣彈射(AirKicking,由人體投石器發射出去)、氣泡草地滾球(Zorbing,站在大球裡,從山坡上滾下去),還有走繩運動(走在一條不怎麼緊繃的繩索上)。近來,刺激體驗成為平淡無奇的景點吸引遊客的一個主要因素。沒錯,奢華飯店、吃到飽自助餐和湛藍海水仍然有其魅力,但是二十一世紀的人們希望親身體驗。博物館、歷史古蹟和國家地標逐漸加入一些活動,將被動的觀察者變成主動的參與者。現在,你不會只是站在大峽谷的邊緣瞭望,而是站在橫越科羅拉多河的一條透明橋上俯瞰。我們怎麼會在面對可能致命的威脅時,如此大膽呢?
恐懼引發不理性行為
我原先以為,邊緣漫步將會是我做過最不具挑戰性的冒險之一。畢竟我沒有懼高症,這會對高度有著病態的恐懼(意即強烈的恐懼嚴重干擾了一個人的行為能力),大約三%至五%人有這種問題。我甚至不像二八%的人有著心理學家所說的「視覺高度耐受不良」,高樓、橋梁或懸崖的影像會讓這些人感到不安和壓力。他們可能會迴避高度,但不致影響他們的行為能力。我曾去高山垂降、在室內和戶外攀岩、從孩童時期便經常爬樹,所以認為自己面對高度很有信心。我對那一年稍後要進行的高空跳傘還比較緊張,結果,那次冒險開心得不得了,我一點都不害怕。所以,這一章才會寫CN塔。因為,在大樹的樹幹上鎮定自若是一回事,用安全帶懸吊在一一六層高樓的邊緣完全又是另一回事。
抵達時,我在大樓樓下站定,抬頭直直往上看,想要觀賞它的雄偉,卻立刻感到頭昏(眾多意料外生理反應的頭一樁)。甚至當我扶住一張長椅,想要穩住身軀,還是忍不住往上看。這是叫人恍神的經驗,可是我的放空狀態馬上被始料未及的事情打斷:我腳邊數十名鬧哄哄的小孩。大樓入口處亂成一團,所到之處都是推著嬰兒車的家庭和吵鬧兒童。我沒有社交恐懼症,人群通常也不會對我造成困擾,可是這棟大樓加上兒童哭喊聲(我相信他們也有在笑,可是我沒聽見),讓我發出無意識且很明顯的「噁」的一聲。
通常,令人敬畏的感受,例如人們站在一個巨型結構的底部(像是山腳),會引發更多親社會行為(prosocial)。加州大學柏克萊分校至善科學中心(Greater Good Science Center)主任達契爾.克特納(Dacher Keltner)發現,人們表示在心生敬畏的時刻會產生更多謙卑的心情,甚至對別人伸出援手。我卻沒有這種感受;相反地,我感到沮喪和焦慮,無法應付這些哭鬧的兒童。就相關環境來看,這是有道理的:我的大腦將焦點轉移到害怕的事情上,因此,情緒管理變成一大挑戰。心理學家甘蒂絲.瑞歐(Candace Raio)和她的同事們最近證實,即使在實驗室裡多次練習成功的情緒管理,大多數人仍無法將這些接受與重新評估的技巧,運用在實際生活中會讓你害怕的情況(但不是不可能做到)——也就是告訴自己,讓你感到壓力的事情其實不是那樣。下一次有人跟你說,他們累壞了,現在不是談話的好時機,請相信他們的話。
我倉促地在邊緣漫步的入口處搜尋,躲到一個舒適的儲物櫃室,避開落地玻璃帷幕牆後的人潮。在那裡,我遇到漫步時要一起走的五人團體,他們口操法語,彼此正在聊天。
此時,兩名指導員加入我們這群遊客,瑪歌是漫步時的指導員,克里斯則負責漫步前的說明。他們一進入房間,便掌控了全局。他們運用了一些微妙但有效的小技巧,醫師、警察和空服員等許多面對公眾的人士都學習過:例如,走路抬頭挺胸,擺出令人信服的姿勢;聲調大聲但友善;甚至調整句子結構。這兩名指導員顯然也受過這些方法的訓練。他們沒有要求大家圍成一個圓圈聽他們講話,而是大聲、愉悅地說:「大家過來一下,我們要告訴你們該怎麼做。」他們沒有說:「各位請借一步說話。」而是把手放在我們肩頭說:「現在,請站到這裡來。」他們不是邀請,而是帶著微笑的命令。我同意這次的體驗(在閱讀及簽署一張很長的同意書之後),並將我的安全,實際上是我的性命,交到他們手上。數個月後我去高空跳傘時,又會再一次看到這種方法——權威與親善的完美均衡,最適合需要寫同意書的任何情況。如果有人沒在現場接受指導,他們就不會帶這些人到空中去,這種事要盡快知道才好。不論你的鋼纜和安全帶有多麼堅固,你必須認識你要指導的人才行。人們在害怕時會做出不理性的事情。
第一道安全檢查意外地證實,不理性的行為令人擔憂:我們必須要全部通過酒測。下一項檢查完全令人詫異:他們搜查我們的衣服,看有沒有爆裂物。我想問這道安檢是因應措施嗎?以前有人身上綁了爆裂物,想要炸掉CN塔嗎?但我不想因為提出以下疑惑而引起懷疑:這些指導員像警察和邊境巡警一樣搜身。接著我們必須脫掉幾乎所有的衣物配件,只穿著長褲與上衣,手腳張開,讓他們用手持式金屬探測器掃描全身。
排成一圈站著讓人有種脆弱感,同時又要面對陌生人,我便開始想像各種可怕的事情,像是有人口袋藏著刀子,想要殺人或自殺。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故意的,指導人員說我們即將要去做一件十分危險、十分驚嚇的事情。我的壓力程度不斷升高。
我們穿上橘色的連身工作服,背好安全帶,擠進一部塞滿人的小電梯。搭乘十五層辦公大樓的電梯很舒服,我們早已把這項現代發明視為理所當然。跟一群口操法語、穿著像囚犯似的陌生人擠在一部小電梯,升高到一千一百英尺,則是另一回事。連身服很悶熱,空間又狹隘,我的耳朵開始嗡嗡作響。我低頭從電梯底層的毛玻璃看著迅速消失的地面,感覺自己的胃在翻騰。我想我最好閉上眼睛,不去想自己被困在電梯裡,這當然不管用,多虧了我們大腦非常有效率的一個部位——海馬體。
大腦判斷某種情況是否確實具威脅性的方法之一是,經由海馬體去回想我們先前處於類似情況下的經驗資訊。我們清楚記得驚嚇與可怕的事件,也就是所謂「閃光燈記憶」(flashbulb memory),因為我們的戰鬥或逃跑反應(fight or flight response)所激發的化學物質與荷爾蒙,讓那些時刻深植腦海。如此一來,我們便會記住應該害怕(或喜愛)的人與時刻,下次便知道該避開(或親近)。海馬體很神奇,不妨想像一座無窮無盡、超多抽屜的U型檔案櫃,有位聰明的歸檔辦事員知道該如何儲存記憶,又該在何時取出記憶。海馬體可以在千分之一秒,在我們有意識之外,藉由與先前經驗相關的景象、聲音、味道、地點或行動,開始召喚記憶。海馬體與大腦的杏仁核有著緊密連結,兩者合作產生一種記憶的回饋迴路——引發一種感受後,又召喚出另一項記憶,如此連環下去。或許,每當你走過朋友被搶劫的巷子就會發抖,或者聞到汽油味便緊張,因為拿著鏈鋸的瘋子正要走過來。又或者,和我一樣,你走進電梯就會緊張,設想著最壞的情況。
當我在CN塔的電梯閉上眼睛,回想起有一次我在匹茲堡的榮民醫院搭電梯卡在兩個樓層之間。我沒想過自己會害怕這種事,但不知道要困在空盪盪的電梯裡多久,造成我嚴重恐慌。我的呼吸變得急促,便來回踱步,假如你不知道狀況何時才會解除,幾分鐘也是一段很長的時間。按下第十遍「緊急呼叫」鈕還是沒人回應後,我便住手,深呼吸告訴自己放輕鬆。我對自己說,我得到了預期外的休息時間,不妨坐下來,翹個二郎腿。直到我獲救為止,這招都沒效。諷刺的是,電梯被撬開時,我的情緒管理仍然不敵那種令人軟弱的恐懼感。
維修人員把電梯門撬開兩英尺,看到我在樓板下方四英尺,也就是我必須往上跳才能爬出電梯。維修人員伸出手說:「來吧。」但我想像著電梯墜落地面,他的手臂也被扯斷了。在那一刻之前,我都沒想過電梯鋼纜會斷裂,一想到四肢摔斷,頭顱掉落、死亡的畫面,讓我呆住不動。喃喃自語一番後,救難人員由循循善誘變成嚴厲命令,我才嘗試跳躍。直到今日,每次搭電梯我都會想像被卡住的景象。邊緣漫步是在一一六層樓,所以我有很多時間可以想像。
等到電梯門終於打開,我彷彿走進了科幻電影拍攝現場:地板是白色金屬網格;繩索、鍊子和安全帶由天花板垂吊下來;好多部電腦,牆面掛著大型螢幕;由金屬坡道的上方看出去,只看到無盡的藍天。我一直期待看見飛碟,最起碼也會出現哈里森.福特(Harrison Ford)。我們靠著牆邊排隊,被吊在繩索、安全帶和扣環上,像是真人木偶一樣。萬一吊環軌道斷裂怎麼辦?我心想著。萬一安全帶斷裂怎麼辦?我思考著每一個可能出錯的地方,但這毫無意義——要不就走出去到走道上,要不就不出去;要不就信任指導員,要不就不信任。我決定信任,所以我們走出大樓,來到高空之中。作者資料
瑪姬.克爾(Margee Kerr)
恐懼社會學家,於匹茲堡大學(University of Pittsburgh)獲得社會學博士學位,目前在該校任教。 她是美國國內公認的鬼屋專家,於知名鬼屋ScareHouse從業多年,研究如何讓鬼屋變得更加恐怖與吸引人。她是美國首位測量真實恐懼的合作研究者,針對大腦與身體在現實生活中面臨威脅時如何反應,蒐集資料並加以分析。 TED Ed影片:http://ed.ted.com/lessons/why-do-we-like-to-scare-ourselves-margee-kerr 作者個人網站: http://www.margeekerr.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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