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紳士與流浪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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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黛博拉告訴她丈夫說:「我昨晚做了一個夢,一個智者改變了城市。我看到他了。」 她謹慎地凝視我,彷彿擔心我不相信她,或是以為她瘋了。但我知道她不是那種滿口異象怪誕的人。「你在夢裡看見那個人?」 「是的,」她小心翼翼地說。「我看見他的臉。」 這對夫妻每周二都會到流浪漢庇護所裡服務,在那裡他們遇見那位即將改變城市的人,而他是一名流浪漢。流浪漢不願睡在庇護所裡,也不願跟其他人交談;他易怒、危險且令人生畏,沒有人敢靠近他。他的名字就叫丹佛˙摩爾。現在,他親口說出了這段故事。 丹佛成長的地方採取農莊奴隸制,在一九六○年代時期不停地為「主子」撿棉花。他沒有受過教育、撿了好幾年的棉花,但積蓄始終是零。之後他覺得,到城市裡當流浪漢可以為他的生活更上一層樓。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跟一名白人百萬富翁當朋友。 那名白人百萬富翁名叫朗.霍爾。他有著銳利的藝術眼光,以及做交易的絕佳手腕。他像顆火箭,從賣罐裝濃湯竄升到投資銀行,再到買賣畢卡索、梵谷的畫作。他在好萊塢擁有大莊園、自己經營的畫廊及歐式古堡。而他也萬萬沒想到,他的下一頁人生竟是與一名流浪漢一起寫下。 那名流浪漢給了友誼深厚的定義,也以他崇高的心靈智慧幫助朗撐過一段最悲痛的時期。 當然,這段故事裡還有一位勇敢的女性。她是黛比.霍爾,她有著懸壺濟世的胸懷,一旦定下目標,就會努力實現。因為她的同情心與堅持,牽起丹佛與朗之間的情誼。不僅改變了一座城市,也為幾千人帶來希望。 這個真實故事講的不只是兩個男人與一個偉大女性的故事,也道出了一些真實人生片段──貪婪、務實、苦多於樂、希望、驚喜。你可以大膽相信這個故事,它將帶給你驚喜。

內文試閱

朗(Ron)

  我們去機構服務的第三個禮拜二,黛博拉和我正在餐廳幫吉姆廚師準備額外的食物。瞎眼兄弟比爾剛結束關於寬恕的佈道,他的會眾正湧進來準備吃東西,這時我們聽見金屬撞擊聲,某個人在靠近禮拜堂門口的地方怒吼。我們嚇得轉過頭來,看見大約二十個人撤退開來,一個高大憤怒的黑人猛力把另一張椅子丟到餐廳地上。

  「是誰幹的我要殺了他!」他大吼。「誰偷了我的鞋,我要殺了他!」然後他罵了一連串髒話,走進人群裡,任何一個笨到擋路的人都中他的拳。

  看起來一場幫派打架好像就要爆發在禮拜堂的門口。當我掃視屋內尋找機構的人員來處理,黛博拉靠過來興奮地在我耳邊說悄悄話。

  「就是他!」

  「什麼!」我不耐煩地說。「你在說什麼?」

  「他就是我在夢裡看到的人!那個會改變城市的人。就是他!」

  我轉過來看著黛博拉,好像她真的發顛了。一群機構的人員從屋子另一邊衝進來,開始用好言好語勸這個憤怒的人息怒。他不情願地讓他們帶開。

  「就是他,」黛博拉又說一次,眼神發光。「我想你應該試著跟他做朋友。」

  「我?!」我的眼睛因為不敢置信而瞪大。「你有沒有發現到,你希望我跟他做朋友的那個人才剛剛威脅要殺掉二十個人?」

  她把手放在我肩膀上,歪頭微笑。「我真的覺得上帝告訴我說,你應該試著對他伸出你的手。」

  「抱歉,」我說,盡量不去看她歪頭,「但你跟上帝開會時我不在場。」



  我從來沒有離他這麼近過。感覺自己好像《城市鄉巴佬》(City Slickers)裡的比利.克里斯多(Billy Crystal)──他獨自一人跟兇惡的步道嚮導捲毛(Curly)在大草原上露營,看著捲毛用磨刀皮帶在磨小刀而發抖。為了緩和緊張氣氛,我幾次試著閒談,但丹佛沉默且完全不動,像坐在前座的人面獅身像。

  開上路之後,其他人似乎很開心能坐在一輛車身不是寫「華茲堡警察局」的車上。他們想知道車子的種種,每個月貸款多少,我還有沒有認識其他有錢人。

  黛博拉開著Land Cruiser,載了一車女士跟在後面。五分鐘後,我們已經過了隧道抵達幻夢商隊。我們倆停好車,客人下車談笑,很高興自己一身打扮而且在華茲堡的另一塊。我們全都排隊進去,上樓進到劇院,兩百五十個位子傾斜向下面對一個小舞台。

  但是不見丹佛。我很敏銳地發現他沒有進來。大家都坐好了,表演即將開始,但我往外走下樓。我發現他站在人行道上抽煙。

  「演唱會快開始了,」我說。「你不進來嗎?」

  煙圍繞著他深色的頭往上飄。我聽見雨打在屋簷的劈啪聲。丹佛什麼也沒說。我杵在幻夢的門內等著。最後,他走過我身邊上樓,彷彿我只是一尊沒有生命的雪茄店印第安雕像。我跟著,他在最後一排找了個位子坐下,我坐到他身旁。

  然後我做了一件蠢事:我誠心地笑了一下,然後拍拍他的膝蓋。「丹佛,我很高興你來了。」

  他沒有回我一個笑,甚至沒有眨眼,只是站起來離開。一開始我不敢回頭看,但演唱會開始之後,我用眼角餘光看到他一個人坐在後排。

  夠了。他是瘋子,我下結論。不值得我費神。他絕對是一個不知感恩的人。

  然而另一個想法持續困擾我。會不會是他在我身上看到什麼──是他不喜歡的?也許他覺得被一個會吹整髮型的白人獵人當目標,我在貧民窟辛苦狩獵四個月,就為了擄獲一隻戰利品好跟朋友炫耀。但我若是捕獲他,要拿他做什麼?也許上帝和黛博拉之間的訊號錯了,也許我根本不該當他的朋友。

  演唱會持續將近兩個小時。結束後,走回車子的路上,我們閃避地上水坑,客人們不斷謝謝我們。除了丹佛以外。他跟平常一樣走在後面。然而當其他客人都上後座之後,他走到我面前,這是我第一次在餐廳以外的地方聽到他開口講話。

  「我想跟你道歉,」他說。「你跟你妻子試著對我好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而我一直刻意避開你們。很抱歉。」

  我大吃一驚,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想說太多,就怕他又跑掉。所以我只說:「沒關係。」

  「下次你再到聯合福音,來找我,我們喝杯咖啡聊一下。」

  「明天早上如何?」我一開口就太熱情。「我去接你,然後我們一起吃早餐。我帶你去你最喜歡的餐廳,我請客。」

  「我沒有最喜歡的餐廳,」他說。然後補充:「事實上,我可能沒去過任何餐廳。」

  「嗯,那我挑一間,然後八點半去接你。就你下車同一個地方。」

  我們回到Suburban車上,我快速開回機構。我等不及告訴黛博拉這個消息。   又過了一個禮拜,秋高氣爽的藍天,我再次見到丹佛。穿毛衣的季節。我開著三門卡車在東蘭卡斯特街,看見他像石像一樣站在機構對面的垃圾卡車旁邊。我們帶去看表演的整潔體面的男人不見了;丹佛回到他自在的流浪漢身分。

  我開到人行道旁放下乘客座的車窗。「上來吧。我們去喝杯咖啡。」

  我往大學商場的星巴克開,商場是由查爾斯.霍吉斯(Charles Hodges)設計,他是達拉斯-華茲堡的著名建築師,也是我的朋友。他沒在屋簷下放滴水獸,而是安置了複製的長角牛頭骨。德州古色古香風格。

  我們排隊,剛開始丹佛保持沉默,後來我才知道,他大感驚訝發現大家排隊花兩到三塊錢買一杯咖啡,而且還要用外語點。而且,他擔心站櫃台的人跟煮咖啡的人要做壞事。

  他用手肘碰我,小聲但激動地說:「等下要打架了!」

  「打架?」

  「對,因為他們互相頂嘴。一個人說『低卡無脂那提』,另一個人就喊回來,然後一個喊『冰砂』,另一個也喊『冰砂』。幫派才這樣講話。這樣頂嘴在街頭會死人的!」他看起來真的很擔心。

  我試著向他解釋這種彷彿佔領了文明世界的奇怪咖啡語言。然後我們拿著咖啡到外面,拉了椅子在綠傘下的黑色小露天桌旁坐下。我花幾分鐘時間,試著跟一個從沒聽過畢卡索的人解釋藝術經銷商是什麼。當我岔開話題想討論法國印象主義,他看起來完全不感興趣,然後徹底覺得無聊。

  我終於發現他沒在聽,停止繼續廢話。然後是一陣安靜。

  打破沉默的是丹佛。「你說你叫什麼名字?」

  「朗。」

  「然後你妻子叫什麼名字?」

  「黛博拉。」

  「朗先生和黛比小姐,」他說,透出一個微笑。「我會試著記起來。」

  然後他的笑容變成一派正經,彷彿他忽然看到一束光,然後窗簾又被拉上。他盯著從他咖啡杯冒出來的水蒸氣看。「關於你的請求,我想了很久。」

  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我請求你什麼?」

  「當你的朋友。」

  我下巴掉下來一吋。我已經忘記是什麼時候在仙人掌花咖啡跟他說,我要的只是他的友誼,他說他會想一想。我很震驚竟然有人花一個禮拜時間去想這種問題。我早已忘了那段對話,但是丹佛花了不少時間準備他的答案。

  他抬起頭,用一隻眼睛看我,另一隻眼睛像克林.伊斯威特(Clint Eastwood)那樣瞇著。「我聽說過白人做的一件事讓我覺得很有問題,是跟釣魚有關。」

  他很認真,我不敢笑,但我試著讓場面輕鬆。「我不知道能不能幫上忙,」我笑著說。「我連釣具盒都沒有。」

  丹佛慢慢皺起眉頭,不覺得好笑。「我想你能幫我。」

  他從容不迫地說,一隻眼睛還是盯著我,忽略我們身邊來來去去的星巴克迷。「我聽說白人去釣魚的時候,會『捉與放』。」

  捉與放?我嚴肅點點頭,忽然間同時好奇又緊張。

  「我真的覺得很有問題,」丹佛繼續說。「我就是不懂。因為黑人去釣魚的時候,有釣到東西會讓我們感到驕傲,我們帶回去給願意看的人看。然後把抓到的魚吃掉……換句話說,我們釣魚是維持生命。因此我覺得白人費那麼大勁捉魚,抓到以後就放回水裡,真的很有問題。」

  他又停下來,我們之間的沉默持續了一分鐘。然後:「你聽見我說的嗎?」

  我點點頭,不敢開口,怕冒犯他。

  丹佛撇過頭,看著秋季的藍天,然後又用穿透的眼神盯著我看。「所以,朗先生,我想到是這樣:如果你釣來一個朋友是為了捉與放,那我沒興趣當你朋友。」

  世界彷彿忽然停下腳步,在我們身邊靜止下來,像電視上的靜止畫面。我可以聽見自己心跳聲,想像丹佛可以從我胸口口袋看見我的心臟上下跳動。我回給丹佛一個凝視,希望能展現我接受的表情,而且不望其他地方。

  忽然間,他的眼神柔和下來,他說話的聲音比之前更輕柔:「但如果你要的是一個真正的朋友。那麼,我永遠是你的朋友。」   「但如果你要的是一個真正的朋友。那麼,我永遠是你的朋友。」

  丹佛的話在我腦中迴響,我從未聽過任何人宣告友誼的方式比這個流浪漢還深刻動人。他讓我感到謙卑,我能做的就是給他一個簡單但真心的承諾:「丹佛,如果你願意當我的朋友,我答應我不會捉與放。」

  他伸出手,我們握手。然後笑容像日出一樣出現在他臉上,我們站起來面對面,擁抱。在那一刻,兩人之間像冰山一般的恐懼和不信任,融化在星巴克外面溫暖的露台。

  從那天起,我和丹佛就成了奇怪的一對。每個禮拜我去機構幾次接他,我們去咖啡店,博物館,或小餐館。黛博拉鼓勵我,為她當初禱告而來的友誼祈求能開花結果。經過那次捉與放的對話之後,丹佛先前的含怒不語融化成溫和的害羞。「你有發現丹佛排隊的時候會打招呼嗎?」她說,眼神發亮。「我覺得你真的有進展。」

  我和黛博拉再也不只是星期二先生和太太,現在我們更常去聯合福音。她留下來和婦女小孩一起工作,我則和丹佛去別處相聚。如果我打算帶他去高檔餐廳,我會先打電話過去,給他時間換上他那套私校生般的偽裝。但我們如果是去星巴克,他就照自己的意思穿。通常這意味著窮酸樣──鈕扣歪了的骯髒襯衫;破洞的褲子;一雙他當室內拖鞋穿的老舊皮鞋,鞋子的後面讓腳跟踩扁。

  我在星巴克得知二十世紀的奴隸制度。不是奴隸拍賣,年輕黑人被人用繩索和鍊條帶走。而是債務奴役、貧窮、無知和剝削的奴隸制度。制度裡的主子,丹佛的「主子」只是其中之一,他把所有的牌抓在手上,從最下面開始發,就像他爸爸教他的,以及之前的祖父。

  丹佛出生的半個世紀以前,林肯正式宣稱「上述各州以及各州部分區域之中,所有被當作奴隸的人從此以後都應該自由。」說得好是好,但白人農園主人不願就這樣退場。首先,南方州議會通過「黑人法規」,利用法律招數讓黑人繼續當奴隸,逼得聯邦政府必須解散州議會,派軍隊接管頑固的南方。州立法者答應要乖之後,農場主和之前被他們擁有的人嘗試新的安排:佃農制度。

  結果是個惡魔交易。佃農制度不只在黑人和清寒白人身上製造貧窮與絕望,還在南方農園弄出一個醜陋潰爛的裂縫,像丹佛這樣,跌進去就永遠出不來。

  這個裂縫在紅河郡隨處可見,丹佛的主子是精明的莊家。他不願失去他的勞動力補給,於是把么點牌都留給自己。他發出去貧困生計的牌,留給自己的是美國進步。他發出去苦工,但扣住教育的牌──這張「免交罰款出獄」的卡,大可解放如丹佛這樣的人。在二十世紀,奴隸可以自由離開農園,但債務和未受教育讓他們被主子束縛。

作者資料

朗.霍爾(RON HALL)

一九四五年誕生,是美國中產階級子民。畢業於德州基督教大學的工商管理學研究所。曾經在商場賣康寶濃湯勉強維持生計,後來從事畫作買賣,賺入第一筆大收入,進而進行跨國交易。他交往的固定客戶也包括許多名人。因為這份工作使他越來越富有,卻也變得自私、與家庭疏離。 他與他的妻子黛柏拉(Debora)於大學時代相識,有兩個小孩。他的妻子是個非常虔誠的基督徒,因為妻子的愛心與鼓勵,於是他們前往「聯合福音使團」服務流浪漢。在那裡,朗遇到了他的心靈導師,也是生平最好的朋友。然而好景不常,婚後第三十一年,他的妻子死於癌症。雖然悲痛,但這段友誼使他能保持樂觀,勇敢走出傷痛,並發現這段友誼比他想像中來得重要。

丹佛.摩爾(Denver Moore)

一九三七年一月生於路易斯安那州,從小便跟著爺爺做農忙,在每塊田上揮汗撿棉花,卻永遠都欠主子錢。這是美國二十世紀中期的黑奴佃農制──債務與未受教育,使他們一輩子困在別人的農田裡。之後,丹佛聽說大城市裡的生活比較好,於是偶然間跳上火車,後來到了華茲堡州,成為一名流浪漢,在街頭混了好幾年。 丹佛曾經持有大麻、打算洗劫公車而遭逮捕,甚至待過安哥拉監獄。長年的流浪生活使他逐漸封閉自己,逞兇鬥狠,人人對他敬而遠之。 直到一九八八年,朗的妻子在夢中看見他,並稱他為那位即將改變這個城市的人,因而串起兩人之後的深厚友誼。 二○○六年,為了表揚他在流浪漢庇護所──聯合福音使團所付出的心力,當地居民將他譽為「年度慈善家」。 現在的丹佛,是一名藝術家、公開演講者、流浪漢事務志工,也會識字了。目前居住於德州達拉斯。

基本資料

作者:朗.霍爾(RON HALL)丹佛.摩爾(Denver Moore) 譯者:李佳純 出版社:啟示 書系:Soul 出版日期:2010-04-01 ISBN:9789867470492 城邦書號:1MA023 規格:膠裝 / 單色 / 304頁 / 15cm×21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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