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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經典書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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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第120屆直木賞得獎作品 ◆連續七年《達文西》雜誌票選日本最受歡迎女作家第一名 ◆最有資格繼承吉川英治、松本清張、司馬遼太郎衣缽的 ◆日本平成國民作家 ◆與《模仿犯》、《火車》並列日本現代推理小說金字塔的顛峰之作! 住在東京荒川區一棟超高大樓四十樓的一家四口,在大雨之夜慘遭殺害。經調查後發現,同住一個屋簷下的四人既非該宅住戶,彼此也毫無血緣關係。涉有重嫌的男子石田直澄逃亡三個多月後決心投案,因為他的現身,命案的謎底與黑幕部分即將露出曙光…… 命案為什麼發生?被殺的是「誰」?「誰」又是凶手?命案之前發生了什麼?之後又留下了什麼? 【名家推薦】 「在宮部獲得這些林林總總的正式大賞同時,她也贏得了一些非正式但可能更重要也更有意思的頭銜,其中一個是所謂的『國民作家』……而宮部的小說內容以及因此而衍生的和廣大日本社會閱讀關係,的確顯現了如此特質,也可能是她往後書寫的真正位置和價值之所在。」(摘自本書導讀) ——唐諾(作家) 「宮部的小說像是一座文字的迪士尼樂園。」 ——野崎六助(日本作家、評論家) 「她(宮部美幸)等於是一個歷史小說大師高陽,再加上一個推理女王阿嘉莎.克莉絲蒂……兼具開創性和暢銷實力的作家。」 ——章蓓蕾(日本文學翻譯家) 「讀者經由閱讀小說,而開始深思社會不同層面的各種問題。只有宮部小姐才有這種真本事。她能用一個事件,引出幾十個人的人生故事。」 ——森田芳光(日本導演)

內文試閱

  中棟管理員島崎昭文和他太太房江記得渾身濕透的佐野跑進來說:   「西棟有人跳樓自殺,已經叫救護車了,還沒打一一○,你打電話吧。」   「是哪一戶人家?」   島崎到中棟工作才一個月,年齡和佐野差不多,工作上卻是後進。   「還不知道。像是年輕人,趴在地上,我不敢亂動,所以看不到他的臉。」   「死了嗎?」   「完全不動,大概不行了。島崎兄,你能不能去打開東側的欄柵?我去開西側的。」   島崎交代房江打一一○後,跟著佐野出門。這時候救護車的警笛聲音已經近在咫尺,島崎趕到東側入口時,就看到紅色的警示燈一閃一閃的。救護車已經來到了東側入口。   島崎正要跑去開門的同時,東棟的管理員佐佐木茂也被救護車警笛聲驚醒,飛奔出來。佐佐木三十二歲,是三棟樓管理員中最年輕的。他和島崎合力抬起欄柵後,引導救護車開往西棟。島崎告訴也跟著出來的佐佐木太太加奈子最好留在管理室,好應付住戶的詢問。   「如果住戶問起,我要怎麼回答?」加奈子問道。   「說是好像有人跳樓自殺就行。」   事實上當救護車駛入社區後,各棟都有住戶打電話到管理室詢問緣由。聽到各管理員的太太回說「好像是跳樓自殺」後,有的住戶開窗探頭往下看,也有的住戶來到中庭綠地看個究竟。   獨自留在西棟下面花叢裡的佐藤義男,看到救護隊員過來時鬆了口氣。他後退幾步以免妨礙緊急救護。這時佐野也回來了。救護隊員不久便站起來,問清佐野是管理員後,就問報警了沒有。   「人已經死了。你們動過屍體沒有?」   「沒有。」   「知道這個人的身分嗎?」   「可能是這一棟樓的人……」   「這樣子看不到他的臉。」   佐野向救護隊員說明事情經過。這時警車的警笛由遠而近,距離佐野要島崎太太通報一一○的時間還不到五分鐘。   「我心想警方來得還真快啊,當下有一股得救的感覺。我做社區管理員很久了,也經歷過住戶自殺未遂或一些傷害事件,但是像這次這樣下著傾盆大雨又狀況不明的命案,真的讓我很不安。」   兩名刑警開著荒川北署的巡邏車來。他們一下車就用大型手電筒照向眾人,一同問道:   「是你們報的案嗎?有人打架受傷了是嗎?」   佐野和佐藤愣在那裡。打架,怎麼回事呢?中棟的島崎房江是怎麼跟一一○報的案?   「不,不是打架。好像是跳樓自殺。」   走近前來的兩名刑警看到杜鵑花叢裡的屍體時,臉色變得非常難看而緊張。   佐藤義男有股不祥的預感。   「雖然是頭一回面對刑警,但也清楚感覺到情況不對勁。警察不時觀察我和佐野的表情,本來救護隊員還相信我們的樣子,但和警察談過以後,氣氛開始怪異起來。」   佐藤擔心一個弄不好,自己會莫名其妙地惹上嫌疑,於是積極地問警察是接到什麼通報而來的。但是警察不予回應,只是確認佐野和佐藤的身分,讓他們說明事情經過。其中一個警察用巡邏車上的無線電和署裡聯絡。   這段期間還是下著傾盆大雨。佐藤渾身發冷,雖說是六月,雨夜的氣溫依然低寒,冷得他下巴發抖牙齒打顫。他擔心這個模樣反而會被認定是心虛不安的證據,只有緊咬牙關忍耐。   「應該是中棟的管理員島崎報的案。」佐野說完,準備去叫此時理應在管理室待命的島崎過來,但是警察要他待在原地。   不久,又來了一輛警車。   「怎麼回事啊,真叫人害怕!」佐野說道。   原來,從千住北美好新城打到一一○報案的電話有兩通。   根據警視廳通訊指揮中心的記錄,凌晨兩點十三分接獲一通報案電話,這是中棟管理員島崎的太太房江打來的,她清楚報出千住北美好新城、地址以及報案人姓名外,還提到說好像是跳樓自殺的。   但是稍早以前,在凌晨兩點四分有另一通報案電話。最先趕到現場的警車就是根據這通電話而出動。報案的是個女性,非常緊張,聲音很小,講得很快。她只說了千住北美好新城,沒有講地址,問她姓名時沒回答就掛掉電話。   她報案說看見有人打架受傷,幾個人圍毆一個人,有人逃離現場。這情況幾乎和佐藤及佐野所面臨的狀況雷同。   荒川北署根據這兩通僅數分鐘之差的報案電話先後派出兩輛警車,並且試圖通知先行的警車要注意兩通報案電話可能引起的混亂,但那時該警車已經抵達現場,警察都下了車,沒接到這個通知。   直到先來的警察和署裡聯絡以後,後續的警車也抵達現場時,才弄清楚是兩通報案電話造成的誤會和混亂。佐野和佐藤又是一驚。   「不會是惡作劇電話吧!在這種要命時候還開這種要命的玩笑,我都快要嚇出一身冷汗了。」   救護車並沒有要載走傷者的樣子,警車來了兩輛,一直站在十二樓陽台往下看的佐藤博史有點擔心父親的情況。他搭電梯下去時碰到也要下樓查看情況的住戶。   住戶知道是命案後開始騷動。低樓層的住戶紛紛開窗探頭往下看。人群也開始聚集在各棟的門廳,管理室的電話響個不停。   警察詢問了博史一些問題。即使知道是有兩通不同的報案電話後,警察的慎重態度依然沒變,博史現在想起來還是有氣。   「我說我妹妹看到有人從上面摔下來,警察就質問我們為什麼不先打一一○再叫救護車呢?真是莫名其妙!」   警察分頭保存現場,一名警察用無線電聯絡荒川北署。佐野等人移往西棟門廳,救護隊員撤離。這時,必須查明死在花叢裡的年輕人身分。   佐野先回家去換衣服,然後陪著兩名警察訪查二十五樓到十三樓的所有住戶。趕到管理室打聽情況的住戶很多,西棟裡面一團混亂。   由於千住北美好新城規定社區的管理人必須是已婚者,所以佐野當然也已經結婚了,只是這時佐野的太太昌子正因為乳癌手術而住院。他們夫婦有個獨生女雪美,二十歲,是短期大學的學生,當時管理室的應對工作由她一手包辦。   「我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是有點不安,但沒那麼害怕,而且警察都已經來了。」   雪美獨自留在管理室時,二○二三號的葛西美枝子打電話來說,好像發生了什麼事件吧,她剛才搭乘電梯時,看到四號電梯內的地板上有類似血跡的東西。雪美大驚,告訴葛西說,警察正往樓上去,請她把這件事告訴警察。   葛西掛掉電話,趕到二十樓的電梯間。此時,三號電梯正直直上來。她急忙按下往上的按鈕,電梯在二十樓停下,門一打開,她就趕緊把事情的經過告訴裡面的警察。警察改搭四號電梯,發現裡面確實有血跡,但是已經紊亂了,可能是這段時間住戶上上下下踩到了。警察立刻封鎖四號電梯,佐野以手動方式讓電梯固定停在一樓。   葛西美枝子是聽到救護車聲和隨後趕來的警車聲,覺得怪怪的,於是打電話到管理室。警察確認她的身分後,聽她說二○二五號門前也有類似的血跡時,決定從二○二五號開始調查。   就在剛才葛西打電話給管理室後走向電梯間,再度經過二○二五號前面時,發現柵門還是敞開的,地上也有血跡,但是正門已緊緊關上。她覺得不對勁,告訴警察和佐野,她回來時這家的正門是開了約十公分的縫隙。   美枝子跟在警察和佐野身後走向二○二五號。柵門確實如美枝子說的朝走廊打開,地板上也有幾滴像血跡的污漬,已經乾了。   佐野看到後有股不祥的預感。   「那就像聽到電話鈴響、直覺那是通報壞消息時的感覺一樣,脊背感到一陣陰寒。」   二○二五號的正門緊閉。警察問佐野該住戶是誰。由於沒掛門牌,佐野一時也想不起來。   「老實說我完全慌了,因為二○二五號的住戶更動很頻繁。」   根據管理規定,住戶必須填寫家庭人口總數、性別、姓名、年齡、親屬關係、職業和緊急聯絡人等詳細資料,管委會據此制定住戶名冊。   「有人認為這是侵犯個人隱私,不願詳細填寫,針對這些人管委會要求最少也要寫上戶長姓名、同住人數和緊急聯絡人等資料。西棟這邊的住戶名冊是我整理的,每一戶的資料雖都看過一遍,但畢竟戶數太多,再說也不是所有住戶都和管理室親切來往,自然就只對交情較好的住戶比較有印象。」   佐野對於二○二五號沒什麼印象。   「二○二五號就是我前面說的那種感覺不祥,無法讓人長住久安的房子。最初的買主才一年就脫手了,他原來是打算轉手獲利的,結果碰上房地產不景氣,不但沒賺,反而賠了兩成賣出去,不過,他還算賣得早,因為房價後來跌得更慘。」   二○二五號的預售屋價格是一億七百二十萬圓。屋主開價要賣八千二百五十萬圓,最後以八千一百二十萬圓成交。   「買家是一對新婚夫妻,讓我好驚訝。他們哪來買房子的錢呢?」   其實這對年輕夫妻家境相當殷實,資金方面毫無問題。   「可是也不知哪裡不對勁,他們搬來沒多久就離婚了。」   小夫妻在搬進來半年後離婚,房子歸太太所有,而她也只再住了一年就賣掉房子。此時的售價是七千二百五十萬圓。   第三次的買主就是現在的住戶小糸信治。   「小糸先生……奇怪,我就是想不起這位小糸先生的名字。如果有掛門牌,我大概會立刻想得起來吧。」   佐野左思右想,告訴警察,他只記得這家人大概是一對四十多歲的上班族夫妻和一個還在上學的小孩。   「那麼死在下面的年輕男子就不住在這裡囉?」警察問。   佐野沒有把握,只好回答說,說不定真的是這樣,自己不大清楚。   「不管我怎麼想,就是想不起來我有見過小糸先生。我倒是見過小糸太太一次……就是在辦手續的時候。印象很模糊。反正看起來就是那種很老實,不會惹麻煩的住戶。實在很難讓人相信那樣的人家會發生有人流血摔死的騷動。」   無論如何,只有進去看看才知道了。佐野按了對講機。   他又按了第二次、第三次,都無人應答。只聽得見從緊閉的門裡傳來對講機的響聲。   「警察把耳朵貼在門上,想確定一下裡面是不是有其他聲音。」   門沒上鎖,輕易就打開了。佐野夾在兩名警察之間魚貫走進屋裡。葛西美枝子在走廊等候。   「我回頭一看,葛西小姐站在那裡一副快哭的樣子。我心想,這個人沒啥相關,早點回家去不是比較好嗎?」   「對不起,小糸先生,」佐野出聲叫喚道,「我是管理員佐野,抱歉這麼晚了還來打擾你。」   沒有應答聲。   「我好害怕,不停地叫喚。玄關收拾得很乾淨,鞋櫃上空無一物。牆上也沒有掛畫。只有一雙女用雨鞋整齊地擺在脫鞋子的地方。」   二○二五號四房二廳,室內面積一○一‧二四平方公尺。一進玄關是一條走廊,走廊盡頭是十五個榻榻米(約七‧五坪)大的客廳和飯廳。走廊右邊是廚房和兩個房間,左邊是浴室、一間和室和另一個房間。客廳、飯廳和房間都鋪著木頭地板。   「走廊和客廳之間有隔門,但門是開著的,因此站在走廊就可以看見客廳中央的情況。那時屋裡開著燈。」   佐野記得客廳、走廊和浴室都開著燈,三個房間的門都關著,和室的紙門和浴室的門是敞開的,但是和室沒有開燈。   「這房子向西,所以客廳的窗戶也向西。當時窗戶和紗窗都是開著的,風雨直接灌進客廳,蕾絲窗帘的下襬被風吹起離地板有一公尺高。」   警察問佐野這間屋子的隔間情況,佐野就記憶所及說明後,他們沿著走廊開始查看兩邊的房間。   「警察拿著手電筒,巡照沒有開燈的房間。我說電燈開關就在門邊,他們說保持現狀就好。大概是怕破壞現場吧!」   佐野看著一個警察走進客廳,突然站著不動。就在他呼叫同事的同時,另一個正在查看和室的警察也幾乎同時大喊。   「啊呀,這裡也有一個,那名警察大聲地說道。我則嚇得膝蓋發抖,幾乎站不住。」   警察們神情緊張地回頭叫佐野。佐野伸手扶著牆壁走過去,但立刻縮回手。他想到不能亂碰亂摸。   「手電筒照在榻榻米上,房間很亂,中央攤著棉被,我隨著手電筒的光線看過去,看到一隻小小的手。」   墊被上面是一床罩著白紗被套的毯子,底下伸出一隻像是緊抓墊被般指頭扭曲的右手。   「手電筒照在毯子上方,可以看到另一邊的底下突兀地冒出穿著浴衣的兩條腿,膚色慘白,瘦得都是骨頭。」   警察沒有走進去,只說那像是老年人的腿,並問佐野那是不是小糸家的人。佐野早就嚇呆了,一時說不出話來。   「我不記得小糸家有老年人。我對小糸家的情況幾乎一無所知,對警察真是過意不去。」   警察扶著佐野的手肘讓他站穩,領著他走向客廳。在隔門前三個人站住不動。   「天花板上的燈亮著,根本不需要手電筒就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寬敞的客廳裡,大畫面電視和組合音響盤據了南面的牆壁,旁邊是玻璃泛光的矮櫃。左邊是一組沙發和茶几,右邊是餐桌和四張椅子。民俗風的櫸木櫃子佔領了北面的牆壁。   地上沒有鋪地毯,光禿禿的地板上趴著一個像胎兒般縮著身體的女人。   「警察蹲下,檢視她的脈搏,但連外行的我也看得出來沒救了。因為她的後腦部碎裂,一片鮮紅。屍體旁邊並沒有流很多血,但有些摩擦的痕跡。她的長袖襯衫領口一帶已漆黑得看不出原來的顏色,被血污滲的。」   蕾絲窗帘隨著強風翻揚。佐野望向陽台。那裡也倒臥著一個男人。   「他上半身在落地窗外,好像是想拚命爬到陽台,但爬到一半就筋疲力盡了。可是地板上有血痕,像是拖行留下的,因此警察判定他不是自己爬過去,而是被人拖過去的。他的腦袋也被敲碎了。」   佐野說,直到今天都還像是作夢一樣。   「說作夢,還真像是白日夢!就像你以為是去打掃一間空屋,可是一打開門,卻看見兩具腦袋碎裂的屍體倒在隨風翻飛的窗帘下。」   警察謹慎地要佐野確認兩具屍體的臉。佐野鼓起勇氣看了一下,都是陌生的臉孔。   「兩具屍體都是閉著眼睛的。要是他們都是睜著眼睛的話,我大概會嚇得逃走吧!」   警察問是不是小糸夫妻,佐野說不知道。年齡是有點符合,但是面孔無法確認。   「陽台上風雨大得幾乎叫人抬不起頭來。有一塊不知做什麼用的藍色塑膠布鋪在地上,四角都用盆栽壓著,風大得幾乎把盆栽吹走。」   他們三人留下現場不動,折返大門口。一名警察留在現場守候,另一名警察督促留在走廊的葛西美枝子趕快回家後,和佐野一起回到管理室。警察隨即打電話聯絡警署,佐野則翻查住戶名冊。   「二○二五號上登記的確實是小糸一家。」   戶長小糸信治,四十一歲,在機械製造商上班。太太靜子,四十歲,在衣料品店上班。長子孝弘,十歲,就讀私立瀧野川學院小學部。遷入時間是平成四年(一九九二)四月一日。   「在二○二五號客廳遇害的男女,年齡和小糸夫妻符合,可是我無法辨識長相。」   看來只有請認識小糸夫妻的鄰居來確認了。佐野感到既無力又愧疚,只能在管理室待命。   「這時辦案人員陸續趕來。這種事情我還是頭一次遇到,搞不清楚來的是什麼人,只是照著他們的吩咐行事……。而鑑識人員,真的就和電視劇裡演的一樣,穿著藍色作業服。當時,感覺就像在看電視一樣。」   從凌晨兩點四十分到三點鐘的二十分鐘之間,繼荒川北署刑事課之後,東京警視廳機動搜查隊和鑑識課的人也趕到千住北美好新城。負責接待的佐野確實也只能睜大眼睛看著這場暴風雨中的大舉搜查。   凌晨三點半時,警視廳搜查一課第四組刑警也來到現場。雖然不打雷了,但是風雨更大,要趕到現場非常辛苦。   最後抵達現場的是東京地檢處的檢察官,那時葛西美枝子正好在西棟的門廳看到他來。   美枝子的先生一之說在家裡等著也不是辦法,慫恿她去看看。可是二○二五號有警察留守,別說是進去窺看,就是經過門前的走廊都不行。騷動持續擴大,鄰近的住戶都跑到走廊,七嘴八舌地講個半天還是搞不清楚狀況。於是,葛西美枝子決定先到一樓的管理室去看看。   「管理室裡也有警察,我看見佐野先生,但沒辦法和他講話。我看著圍在警車周圍的人群,走到大門口時,看見一個西裝筆挺的人下計程車,有人撐傘過去接他,快步走向西邊的花叢。」   一之說是命案,所以來了一大票刑警,可是美枝子不這麼認為。   「那人的氣勢和刑警不一樣,感覺地位較高。」   葛西美枝子是公關雜誌的編輯,個人卻愛看推理小說。她看過不少以檢察官為主角的推理作品。   「我告訴我老公,那個人不是刑警,他一定是檢察官。」   一之嚇一跳,問說檢察官為什麼要來命案現場。美枝子想著推理小說裡的情節-- 「發生大命案時檢察官就會來--當我這麼回答時我越想越害怕。先前在二○二五號前等候時也很擔心,我直覺事情比我想像的要嚴重許多……。難怪佐野的臉色慘白如灰。」   美枝子想到自己家就這麼靠近二○二五號,覺得有點恐怖,恨不得早點弄清楚真相。   但是就連管理員佐野也置身在一片混亂中--他不僅不清楚二○二五號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甚至最重要的「死者是誰」也都搞不清楚。   「再說那個時候,我想也想不到這四名死者都不是小糸家的人。我哪裡想得到呢?住戶竟然在我不知不覺間悄悄換了人,真是匪夷所思!」

作者資料

宮部美幸(Miyabe Miyuki, 宮部みゆき)

1960年出生於東京,1987年以《ALL讀物》推理小說新人獎得獎作〈鄰人的犯罪〉出道,1989年以《魔術的耳語》獲得日本推理懸疑小說大獎,1999年《理由》獲直木獎確立暢銷推理作家地位,2001年更是以《模仿犯》囊括包含司馬遼太郎獎等六項大獎,締造創作生涯第一高峰。出道二十周年的2007年以《無名毒》獲得吉川英治文學獎,並推出《模仿犯》續作《樂園》。 寫作橫跨推理、時代、奇幻等三大類型,自由穿梭古今,現實與想像交錯卻無違和感,以溫暖的關懷為底蘊、富含對社會的批判與反省、善於說故事的特點,成就雅俗共賞,不分男女老少皆能悅讀的作品,而有「國民作家」的美稱。 出道多年創作不輟,持續發表叫好叫座的各類型小說,近著有《魂手形:三島屋奇異百物語七》、《這個世界的春天》、《再見的儀式》、《沒有昨日,就沒有明天》等。 相關著作:《火車(2023年新版)》《理由(2023年新版)》《模仿犯:上卷─事件之卷》《模仿犯:下卷─解決之卷》《理由(經典書衣版)》《火車(經典書衣版)》《鄰人的犯罪》《模仿犯(上,經典書衣版)》《模仿犯(下,經典書衣版)》《模仿犯(上)》《模仿犯(下)》《模仿犯(上)》《模仿犯(下)》《模仿犯(上)》《模仿犯(下)》

基本資料

作者:宮部美幸(Miyabe Miyuki, 宮部みゆき) 譯者:陳寶蓮 出版社:臉譜 書系:宮部美幸作品集 出版日期:2015-02-04 ISBN:9789862354131 城邦書號:FR3203Z 規格:平裝 / 單色 / 472頁 / 14.8cm×21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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