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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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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書已絕版已絕版,無法販售

內容簡介

「她抬起魅如鮮血的右眼,咧嘴一笑說:讓我進去。」 轉學生、廢墟探險、深夜電話、靈異照片、相對的鏡子, 你是否曾遇見匪夷所思的人事物,誤涉險境而不自知? 日本恐怖推理小說鬼才——三津田信三 揉合作家親身體驗 ×都市傳說 × 鄉野奇譚 惡夢般的極致驚悚短篇集! 當閒話家常引來怪事,美好回憶化為惡夢, 眼前的一切究竟是現實,還是錯亂的妄想? 美貌孤僻的轉學生請病假,我和班長送講義去她家,當晚她竟闖進我們夢中;老友深夜來電,聊起一塊探險過的廢墟,我漸漸察覺,對方似乎不是我以為的「他」;兒時住過的鄉間,有幢彷彿會往下看的洋房,結伴潛入卻空無一人,唯獨弟弟邂逅神祕女子;半夜在露天溫泉偶遇的老人,告訴我當地有綁架孩童的「灰蛾男」出沒,討論著是謠言或真有凶手,老人的模樣愈來愈不對勁;膠囊旅館的廁所裝設相對鏡,無限延伸複製的鏡像中,不明物體步步逼近;每天傍晚,同學家門前的京都小路便會通往另一個世界;能夠透視「死相」的偵探,沒在委託人身上發現死亡陰影,卻感受到詭異氣息,原來委託人不斷聽見亡友的呼喚…… 沒有答案的「怪異」,才是最極致的恐怖,顫慄收錄十二則掌篇傑作! 【網友欲罷不能推薦】 「明明有種繼續看下去不妙,一定會做惡夢的預感,卻忍不住強烈的好奇心,非看完不可,本書的短篇,正是這種絕妙的恐怖感,讓人欲罷不能。」 ——runa 「三津田信三的怪談的恐怖之處在於『已知的未知』,你可能知道是什麼東西什麼狀況什麼現象,卻不知道會是何時何地何種樣貌降臨在自己身上。」 ——飛樑 「結合都市奇談以及鄉野傳說等不同類型的驚悚小說,藉由一再提及作家真實生活經驗,替書中的恐怖增添現實風味,於是在人造光明驅逐黑暗的文明社會裡,屬於舊時代的鬼魅再度走入都市,藉由記憶與口述在人心中扎根散葉。」 ——老王 「奇異的詭譎怪談,加上繪聲繪影的恐怖經驗,跨越虛實那道薄膜,挑起人們對於恐懼最敏感的神經。」 ——吉娃娃 「故事精采的地方就在於,你不曉得這究竟是『虛』還是『實』,正因作者這樣虛實交錯,更讓人分辨不清,進而讓人陷入恐懼。但這跟一些血腥的驚悚小說不一樣,故事的描述並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反而會有種明知害怕、卻又想要一探究竟的感覺,還滿過癮的。」 ——紫萱 「最可怕的不是故事沒有結尾,而是把結尾的收線從書裡悄悄地伸進讀者所處在的現實世界,有種被人從髮稍輕輕掠過,回過頭去又見不著身影的陰森。」 ——粉紅海 「如同毛骨悚然撞鬼事件搬的敘事手法,三津田信三擅於再有兩人交談的部分投下一顆震撼彈,與對方交談後,漸漸發現不對勁,而感到恐懼,同時也利用了人的好奇心及對某些事物的恐懼感,創造出介於虛與實之間搖擺不定的衝突感。」 ——BO 「常逛PTT飄板的人一定會覺得《赫眼》異常親切,親民的敘事口吻簡直是日本怪談(翻譯)精選。有時繁雜如〈灰蛾男的恐怖〉,非得像剝高麗菜一樣,一片一片卸下來,才能躲藏在核心的真相,並且發現最外層的微小異樣;有時則簡單如〈深夜的電話〉,只靠對話撐起整個故事,完全沒有任何角色或景物描述,畫面卻躍然紙上,曖昧不明的結局也令人忍不住再多讀幾遍釐清。無論哪種呈現方式,曾任出版社編輯的作者三津田信三,都能輕鬆地以十二篇短篇故事,向讀者展現他遊走在推理、恐怖、歷史、獵奇等類別的才能。」 ——Raura 「三津田本身即為恐怖怪奇事物的愛好者,對於各種恐怖文學及經典的怪奇作品如數家珍,儼然就是一個龐大的恐怖素材資料庫,故常在其作品中衍生、對比及變形這些經典作品的形式結構,讓這些歷經歲月仍不減損駭人能量的元素,搭配新時代貼近生活面的新詮釋,兩者融合為新型態的進化版變種恐怖文體。」 ——hanabi

目錄

赫眼 怪奇照片作家 怪談奇談.四題 (一)世家的詛咒 向下看的房子 怪談奇談.四題 (二)原因 深夜的電話 灰蛾男的恐怖 怪談奇談.四題 (三)愛犬之死 後小路的町家 怪談奇談.四題 (四)咖啡店的客人 相對鏡地獄 以死為貴——死相學偵探

內文試閱

※各篇僅節錄部分內容 赫眼   孩提時代的記憶真的非常奇妙。   「你剛上小學的時候,我帶你出門散步。視線稍微移開,就發現不認識的阿姨牽著你的手,不知要走去哪裡,嚇得我魂差點飛了。」拿到第一份薪水時,我帶家人去吃大餐,席上喝醉的父親這麼說,但我毫無印象。不過,母親提起的雞毛蒜皮小事,像是「我叫你去買豆腐,你出門卻一直沒回來,害我擔心得要命」,我倒是記得。   不,不僅如此,我甚至清楚記得,當時不知怎麼沒接好,老闆找的五圓硬幣掉進鐵板縫隙。我拿小樹枝拚命撈,卻撈不起來。急得泫然欲泣時,經過的陌生阿姨從錢包掏出硬幣給我,我根本不敢告訴任何人這件事。   對了,你是作家,不會像我這般記憶曖昧不清——咦,是嗎?你也有類似的經驗?   那麼,剛剛我提到的令人有點不太舒服的事情,你應該能理解。部分記得很清楚,卻也混雜頗為曖昧模糊的細節,不曉得你滿不滿意……若你感到不耐煩,還請多多包涵。   我和你一樣,小時候住在關西。進入當地小學度過一學期後,原本該與朋友在暑假大玩特玩,卻因父親工作的關係,得轉學到鄉下。雖說是偶然,就連這一點也一樣。不過,最大的不同是,新學校第二學期的開學典禮上,不只我一個轉學生。    目童TAKARI(註:主角不記得正確寫法,只記得發音,所以採羅馬拼音的表現方式)——是那女孩的姓名。姓氏的漢字可能有錯,「目」應該是正確的,「童」我隱約記得輪廓,不太有把握。至於名字,似乎有平假名,也好像有漢字,我忘得一乾二淨。   她是長髮白皙的漂亮女孩,一雙眼睛令人印象深刻。起初不明白為什麼,仔細一瞧,才發現她右眼的虹膜顏色比左眼深。在那雙不協調的眼睛注視下,會湧現一股快感,同時會不自主地渾身顫慄。   什麼?哦,你說那是不是我的初戀?   這個嘛……不……該怎麼講,確實有種接近一見鍾情的感覺,但沒幾天,那種感覺就逐漸冷卻。我不太會形容……總之,在她注視下產生的快感,不知不覺就會淹沒於顫慄中。如此說明,不曉得你能不能理解?   其實,我那早就去世的外祖母當過祈禱師。不知是不是血統的緣故,小時候我偶爾會直覺地發現,不能與某些人物、地點、東西有所牽扯。當然,面對那女孩時,我並無此種念頭,只隱約感到不舒服。   大概是同一時期的轉學生,我和她坐在一起。兩張用了很久,遍布形形色色刻痕的木頭桌子,感情融洽地並排。如今回想,我不禁納悶,要盡快和當地學生打成一片,這種安排豈不是反效果?或許級任導師另有考量吧。   不過,我沒受到欺負,很快交到朋友。一個是非常會念書的班長米倉,一個是出身鎮上有錢人家的孩子王熊田。儘管我年紀還小,也察覺米倉家境不怎麼寬裕。然而,他總表現得像聰明的少年,給人乾淨俐落的印象。相反地,無論熊田的穿著再高級,就是一副老流鼻涕的惡童模樣。   跟兩人成為朋友是正確的。米倉借我抄過好幾次作業——不過,熊田借過更多次。由於和熊田有交情,其他愛欺負人的孩子才沒找我麻煩。當初我根本沒多想,自然而然演變成這樣,說不定也是託外祖母的福。   目童TAKARI則一直沒交到朋友。轉學過來的頭幾天,也有一群女生不斷向她搭話,只是,人數一個個逐漸減少,注意到時已無人再接近她。不過,那絕不是遭到排擠。該怎麼說,大夥似乎不知如何對待她……不,心情上是接近畏懼吧……   鶴立雞群——能夠這麼形容嗎?在鄉下土里土氣的女孩中,她無疑是美麗得不可方物。不同於現今,以熊田為首,當時的孩童有種骯髒小鬼的感覺,鄉下更是如此。雖說是女孩,畢竟是小學生,離散發女人味的年紀還差得遠。   可是,目童TAKARI卻渾身帶著奇特的女人味。或許是我記錯,但她每天都穿相同的衣服——對,始終是轉學當天的衣服,絕稱不上漂亮,不如說是寒酸得不得了的便宜貨。孩童是非常殘酷的,看到她的打扮,一般都會嘲弄「好髒!」、「好臭!」。雖然不像她那麼誇張,班上另一個不常替換衣服的女孩,就沒能躲過嘲諷的攻勢。   然而,目童TAKARI每天都穿相同的衣服上學,卻沒人有意見。即使衣衫襤褸,誰都認同她的美貌,甚至對她心生畏懼。你應該能夠明白,她是多麼特異的存在吧。   對了,有個四年級的女生看目童TAKARI很不順眼……記得姓花崎。她一向穿著華麗,連我這種對女裝沒興趣的人,都曉得她身上的洋裝多昂貴,想必和熊田一樣家境富裕。   欺負目童的花崎,表面上揶揄目童的服裝寒酸,其實是嫉妒對方的美貌。在目童轉來之前,包括花崎本人在內,大夥都認同她是校內第一美人,但這個默契眼看就要打破。而對手只是一年級生,還總穿著髒衣服。嗯,我也能夠理解花崎的不滿。   至於目童TAKARI,性格相當安靜。我沒看過她主動和人交談,下課時間她多半在座位上讀從圖書室借來的書。不過,要是其他女孩邀她一起玩,她也不會拒絕。換句話說,她幾乎不曾主動接近同班同學。   由於個性如此,即使花崎露骨地講她壞話,在走廊上擦身而過時推倒她,藏起或弄髒她老舊的運動鞋,放學途中丟她泥巴等等,她不哭不氣,也不會向老師告狀,一如往常地上學。   不,看不出目童在隱忍,真的就是普普通通過日子。在她眼中,花崎的欺負似乎也是無聊日常的一部分。以我們班為首,同年級沒有人欺負目童。除了花崎的行徑太過惡劣,就是即使年紀還小,大夥都感受到目童的不為所動實在不尋常。 向下看的房子   得知本作的主題是「鬼屋」,而且指的不是遊樂設施,是真正鬧鬼的房子時,腦海浮現三棟房子。每一棟都實際存在於我土生土長的關西地區,不知為何,全和小學三、四年級的我有所牽連。不用提,這純粹是偶然,但現下仔細回想,當時的確可說被特定的房子纏上。   第一棟是從私鐵K線G站往東南方,徒步約二十分鐘的新興住宅區裡的成屋。在我們同伴之間,這恐怕是最有名的鬼屋。當時,G是為在大阪、京都通勤的民眾開發的衛星都市。這種地方居然存在小學生口耳相傳的陰森房子,實在令人驚訝。   那棟房子並無發生案件的流言,總之就是住戶接二連三搬離,不知不覺變成空屋。說是流言,是因為我沒實際去過。   升上中學的某天,搭乘K線時,小學不同校的朋友告訴我:   「瞧,那棟就是有名的鬼屋——」   朋友指著窗外的G市住宅區。原來,那不只是我們小學的傳聞。   那棟房子的故事是這樣的。有一天,四個小學生在回家的路上,決定去那棟有問題的房子探險。他們都聽過驚悚的傳聞,像是荒廢庭院冒出藍色火柱、在大門與玄關之間爬行的影子、透過蕾絲窗簾看得見移動的人臉等等。不過,由於天還亮著,帶來一種安心感,四人互相壯膽,衝動地闖進去。即使如此,起先大夥仍怕得抱成一團,沒辦法從玄關往前進。但四處探看後,膽子漸漸變大,便各自隨意亂逛。   不料,其中一人踏進客廳,立刻發出尖叫。剩下三人疑惑地進去一瞧——客廳那張滿布塵埃的茶几上,居然擺著四個還在冒煙的咖啡杯。霎時,四人彷彿被魘住般動彈不得,電話突然鈴聲大作……   等鈴聲止歇,四人便逃出那棟房子。我曾在拙作中,借登場人物之口講述這個怪談回憶。   第二棟是沿著我家和小學中間的排水溝興建的民宅廢墟,我和兩個朋友去過。實際上,好像只有我們稱呼那棟房子為鬼屋,沒聽說任何古怪傳聞,所以純粹是一趟探險。雖然懷著某種程度的悲壯決心踏進廢屋,不過那裡稱為「鬼屋」實太勉強。這段歷險我也曾轉化為拙作登場人物的經驗,甚至直接採用朋友踏破地板的插曲。很顯然地,那棟房子在我的記憶中確確實實是鬼屋。   第三棟——想起那棟房子,連我自己都有些驚訝。跟前兩棟相比,第三棟房子雖有類似鬼屋的傳聞,外觀卻毫無端倪。即使如此,隨著第一、第二棟房子的記憶甦醒,在第三棟碰到的奇怪、詭異,難以解釋的經驗也搖搖晃晃浮現。注意到時,我內心已充滿無法言喻的不安。   若非接獲以「鬼屋」為主題的邀稿,我恐怕到死都不會想起那棟房子……所以,我才從未在作品中提及那棟房子嗎?寫下原稿前,我根本不曾想起,這也是理所當然……   那棟房子在往下看——   這種感覺唐突湧現。同時,位於懸崖的那棟房子俯視我的模樣也逐漸清晰,就像失焦的鏡頭開始對準目標……   當時,上學途中會經過N町十字路口。從私鐵K線車站所在的南方緩緩往下的馬路,過十字路口便出現往北延伸的陡坡。說得誇張點,那裡就是谷底。東西向則是平坦的道路,路口往西就能抵達我就讀的S小學。順便一提,路口往東北方前進,便會到我家。   N町十字路口的東南方角落,有個老婆婆獨自經營小雜貨店。這間店的北側和西側出入口位在直角上,連繫起雙邊馬路,皆擺著琳琅滿目的商品。當時,小鎮上都會有一、兩間像這樣屬於孩子的平凡遊樂園。   我們會買超人力霸王的怪獸照片(外面包著紙,沒拆開不知買到哪一張)、爆竹(從螞蟻窩到玩具,用來炸各式各樣的東西)、假面騎士的糖果(有孩童光蒐集贈送的卡片,隨手丟棄糖果造成問題)、銀彈槍(會射出被打到也不會痛的銀彈的模型槍)、五十圓的模型(當時最便宜的模型)等等,然後玩抽獎(花五圓、十圓抽籤,或選一個箱子裡的彩色橡膠球,有時會中獎)。雖不是每天都報到,不過那裡確實是大夥的聚集場所。   那天,某人的話成為一切的開端。   「那棟房子似乎有點奇怪……」   相對鏡的地獄   江戶川亂步有篇叫〈鏡地獄〉的短篇作品。   某天,主角和五、六個朋友聚在一起談起恐怖或奇妙的故事,最後一個叫K的人物講起友人的經驗。   這個友人從小就對所有可映出物體模樣的東西充滿興趣。不論是玻璃、透鏡、鏡子,凡能映出虛像的東西都十分吸引他。後來,他甚至利用鏡子設計機關,反映出的光景異常到令K大為吃驚。   不久,兩人進入中學就讀。當他們開始上物理課後,K的友人著迷於透鏡、鏡子的理論。最後,他設計出比之前更奇妙的機關,鏡子映出日常生活中絕對無法見到的景象,於是他獨自沉浸在喜悅中。   這時,他的雙親去世。從此以後,他可自由運用資產家雙親的遺產。於是,他在庭院一角蓋起實驗室,將所有鏡子搬入實驗室,埋首研究。然而,實驗室漸漸無法滿足他。他甚至在院子裡興建玻璃工廠,進行荒謬的嘗試……   〈鏡地獄〉就是這麼一篇以充滿陰森魄力的筆觸,描寫被鏡子魔力吸引的瘋狂男人的怪奇短篇。我認為這是亂步作品中可列入前五名的傑作。況且,以寫作速度緩慢聞名的亂步,一個晚上就完成,行文籠罩著非同凡響的瘋狂熱氣。在描寫男人猶如惡夢般的計畫時,發揮精采絕倫的效果。   男人「荒謬的嘗試」及「惡夢般的計畫」具體內容,為了避免破壞讀者興致,我就不多提。〈鏡地獄〉靈感源自科學雜誌上讀者提出的物理問題。不過,〈鏡地獄〉昇華為傑作的原因,與其說是亂步的才能,不如說是他自小對透鏡的興趣及嗜好。關於這一點,他在隨筆〈透鏡愛好症〉提過,〈湖畔町事件〉與〈帶著貼畫旅行的人〉中也反覆出現。有時成為偵探小說式的機關,有時則是帶有幻想性的耽美設計。   浮世為夢,夜夢方為真實——對始終抱持著這種想法的亂步來說,能夠窺見塵世中絕對無法看到的自在變化的幻想裝置,想必就是鏡子和透鏡吧。   雖然以亂步的作品起頭,但我並非特意要談論亂步。只是,決定寫下那個故事,思考該怎麼下筆時,突然想起當時的回憶。   「鏡地獄……」   目擊那幕光景的瞬間,我脫口而出。因此,我才會跟那個男人說上話,也才會聽到接下來要寫的那個故事……   距今十年前,身為京都D出版社編輯,我經常去東京出差。我完全不記得為何要住膠囊旅館,大概是打算當天來回卻出差錯,或一向不需預約的飯店恰恰客滿。   當時我醉醺醺,八成是和別人喝到投宿旅館的前一刻。然而,究竟為哪項工作、和誰在哪裡見面、談些什麼,我忘得一乾二淨。唯一能確定的是,我走進御茶水車站附近的膠囊旅館,在一樓櫃檯辦完手續,搭電梯到九樓,穿過左側的主要通道,抵達彷彿橫躺著數個巨繭的房間,便將行李丟在古代羅馬奴隸墳墓般的狹窄空間,旋即去上廁所。對,非常不可思議,我清楚記得置身旅館的一切。   主要通道上,除了自動販賣機和兩張長椅,只見電梯門、連接洗手間與洗臉處的短走廊。來到那條走廊,可看到左邊狹長的洗手間兩側,各自並排著小便池和個室的門。我從未一次目睹數量如此驚人的衛生設備。   小解後,我進到走廊右邊的洗臉處,再度大吃一驚。一樣是長方形空間,左右各自並排五個大型洗臉台。洗臉台上方掛著五面大鏡子。   這不是相對鏡嗎——   我沒住過膠囊旅館,不曉得這是不是普遍的格局。日常生活中,罕有機會涉足相對鏡製造出的空間。加以五面大鏡子緊密相嵌,看不出界線,左右兩邊化成一片巨大的鏡子。雖然有點誇張,但我步入洗臉處時,真的嚇得目瞪口呆。   眼前是自己,後方也是自己,眼前的自己的對面是自己,後方的自己的後方是自己。對面,對面的對面,綿延不斷的對面也是自己……這樣的光景無限延伸,不停延伸,延伸……   「鏡地獄……」   我不禁脫口而出。   「你說亂步嗎?」   身後突然有人搭話,我背脊一涼。   戰戰兢兢回頭,一個約莫四十五到五十歲的矮個子男人,抬頭微笑望著我。理得短短的自然卷、圓滾滾的雙眼、形狀姣好的小耳朵、高挺的鼻梁與薄唇,完美鑲嵌在娃娃臉上。他大概剛從旅館最高層的大浴場下來,還穿著浴衣,給人一股清潔感。   可是,看到他的第一眼,我腦海浮現「扭曲的男人」一詞。他絕不醜,有些女性或許會評價為「可愛」。當然,我不討厭好看的男人,只是單純地、莫名地覺得他某部分扭曲了……   完全不曉得我在想什麼的男人,對裝熟搭話一事表示歉意,接著一臉喜悅地聊起亂步的〈鏡地獄〉。我順勢附和,男人又談及亂步的隨筆〈怪談入門〉,話題逐漸擴展到古今東西的各種怪談。   我本來就不討厭這類話題,不知不覺拿著啤酒,和男人坐在通道的長椅上。直到住宿客不再出現的深夜,我們仍低聲談論著形形色色怪誕或驚悚的故事。   不知喝到第幾瓶啤酒,男人指著對面,也就是裝設相對鏡的洗臉處,說道:   「回到最初的話題,你不覺得鏡子這玩意很恐怖嗎?」

作者資料

三津田信三(Mitsuda Shinzo)

2001年以《忌館:恐怖小說家的棲息之處》出道。喜愛恐怖小說、電影。知名系列代表作是精采融合推理及恐怖的民俗學偵探「刀城言耶系列」。除了本格推理小說,也書寫貼近年輕讀者群的輕推理,取材領域多元,廣受不同年齡層讀者歡迎。著作等身,多次入圍日本推理作家協會獎、本格推理大獎,2010年以《如水魑沉沒之物》獲得第十屆本格推理大獎。

基本資料

作者:三津田信三(Mitsuda Shinzo) 譯者:張筱森 出版社:獨步文化 出版日期:2014-09-30 ISBN:9789865651015 城邦書號:1UT013 規格:平裝 / 單色 / 256頁 / 14.8cm×21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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