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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狀島效應:寫給倖存者、支援者和旁觀者關於創傷與復原的十堂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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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即使「事過」並沒有「境遷」,也能學會與創傷共存,不再讓創傷張牙舞爪翻弄人生。訴說創傷的聲音,是如何出現在眾人面前?人們如何面對它、處理它?倖存者、協助者、代言者、家人和遺屬、專家、研究者、旁觀者等人,如何站在各自的位置讓倖存者邁向復原之路?這本書,提供這些問題的解答。 對於遭遇性侵、家暴、霸凌或重大事件導致創傷(trauma)的人們而言,想要忘記,卻一輩子烙印在心中,無法復原(recovery)。 當時的事件因為太震撼,無法說出來給別人聽,甚至說給自己聽都有困難,這是創傷「難以啟齒」(unspeakable)的特徵。 然而,把創傷說出來、寫下來,是邁向復原的重要方式;因此,旁人的聆聽和支持顯得很重要。 作者宮地尚子以精神科醫師和社會學家的立場,在本書中建構名為「環狀島」的創傷與復原模型,勾勒完整的求生地圖。 無論是倖存者、支援者(心理諮商師、精神科醫師、律師)和旁觀者(受害者的親朋好友),都能在環狀島模型中找到各自的位置,進而了解自己可以用什麼方式,協助倖存者邁向復原之路。 世界上所有加害人對旁觀者唯一的要求,就是什麼都不做。 ——茱蒂絲.赫曼(Judith L.Herman),《從創傷到復原》(Trauma and Recovery) 我不再允許別人讓我覺得自己的存在是一種羞恥。 ——葛洛莉亞.安卓杜雅(Gloria Anzaldua),〈如何馴養野生之舌〉( How to Tame a Wild Tongue ) 心原本就被身體化了、思考大抵是無意識的、抽象概念則是一種大幅的比喻,這些是認知科學的三個主要發現。在這些發現之後,哲學已經不可能再回到相同的地方了。 ——喬治.雷可夫(George Lakoff)、馬克.詹森(Mark Johnson),《肉身的哲學》(Philosophy in the Flesh) 靈魂與靈魂的焊接,瞬間的閃爍。 ——保羅.策蘭(Paul Celan),飯吉光夫譯《光明之迫》(Lichtwang) 有時候,受害者的世界還會愈來愈狹窄。受害者跟加害者的人際關係,是唯一有內容的人際關係,大人和同學們也會變成非常遙遠的存在。很遠、實在太遠、看起來就像是居住在另一個世界的人。在空間上,沒有加害者的空間,矛盾的是,會化為沒有現實感的空間。不,就算家人帶你出國旅行,加害者依舊「在那裏」,空間充滿了加害者的臨在感,怎樣都無法逃離加害者的眼睛。加害者的眼睛會逐漸佈滿各處。就跟極權國家的人民總是感到獨裁者的眼睛無所不在,屬於同樣的機制。 ——中井久夫,〈霸凌的政治學〉

目錄

第一章 談論創傷:名為環狀島的模型 前言/逃生地圖/環狀島,發言者所處之島/環狀島與圓錐島之比較 第二章 沉入內海的受害者們 犯罪受害者的創傷和法律救濟/對環狀島產生作用的力量:重力與風/環狀島的特徵:水位/社會運動與環狀島 第三章 環狀島的生成過程:觀察性騷擾官司(一) 日本首件性騷擾官司/受害經過/高水位/環的形成/時代背景與水位、波浪/與協助者之間的鴻溝/風:一般見解/風:晴野的案例/島 第四章 複數的環狀島:觀察性騷擾官司(二) 別的島影/另一個島影/無數的環狀島/受害者成為能言善道發言者的條件/能言善道的相對性 第五章 複數的課題化及複合性身分認同 環狀島與身分認同/多層歧視與複合歧視/描繪複數環狀島的意義/比較嚴重程度/複合性身分認同 第六章 脫離身分認同與身分界定 脫離身分認同論/「部分壓倒性」和「部分無法了解性」 第七章 位置性的設問 以位置性為主題之爭議/內斜面對外斜面的設問:想幫助受害者,卻連自己也一起犧牲?/不同的課題化與複數的環狀島/附隨於中立及普遍性的偏頗/位置性的設問只朝向外斜面而不朝向外海:要「救」到什麼程度?/位置性的設問可能將外斜面的人推向外海:如何「救」一個人直到抵達安全的地方為止?/複合歧視與多層歧視/根源於可視類別或團體歸屬的位置性設問之極限/「正確性」未必是問題/「難以教化的無知」與「難以教化的有知」/愛麗絲.華克(Alice Walker)的投企性同一化 第八章 加害者在哪裏? 加害者的位置/加害者早已離開,不在現場/加害者在現場/只有從正上方才看得到的傷/井底/外傷性連結/加害者的贖罪與受害者的赦免 第九章 研究者的位置與當事者研究 研究者的位置/跳躍、返鄉的場所、論文撰寫/當事者(自我導向)研究 第十章 環狀島與知的角色 研究者、專家與知識分子的角色/學問領域不同帶來的差異/角色的濫用與迫害/任何知識都有可能遭到濫用/新的知識分子樣貌/隱藏的當事者(自我導向)研究或抽象化的效用/寫在最後 後記 參考文獻 注 譯名對照 圖表索引

內文試閱

  第一章   談論創傷 :名為環狀島的模型      歲月流逝,事到如今,我們應該可以說,集中營的歷史,是光憑那些沒有墜落地獄底層的人,包括我,寫出來的。那些墜落地獄底層的人,不是沒有再回來,就是因痛苦及周遭的不理解,導致觀察力完全痲痹。——普利摩.李維(Primo Levi)《滅頂與生還》(I sommersi e i salvati)      世界上所有加害人對旁觀者唯一的要求,就是什麼都不做。——茱蒂絲.赫曼(Judith L. Herman)《從創傷到復原》(Trauma and Recovery: The Aftermath of Violence--From Domestic Abuse to Political Terror);翻譯引用自B.H.史塔姆(B. Hudnall Stamm)《替代性創傷壓力》(Secondary Traumatic Stress)      前言      本書的主題,是談論創傷這件事的可能性,以及談論者的位置性(/社會位置;positionality)問題。      戰爭、原爆(原子彈爆炸)、大屠殺、奴隸制度、殖民地化、自然災害、犯罪、社會事件或事故、性暴力或家庭暴力、兒童虐待等。一直以來,留下創傷的悲慘事件在地球上不斷發生。有許多人被奪去性命、也有許多人被擊潰,就算最後生存下來,那些壓倒性的暴力記憶,也奪取了他們的言語能力。所謂「非筆墨所能道盡」、「無法以言語形容」的,造成創傷的那些事,結果卻也還是被一一化為言語,也一直有許多人試圖談論創傷。首先是倖存當事者本人的證詞,另外還有家人或遺屬的證詞、協助者的代言、律師或醫師等的專業意見、研究者及新聞工作者的「客觀」記述、還有一般大眾的各種流言蜚語及臆測。      原本應該是難以言述的創傷,卻要試圖將它轉為能理解的字句,這種矛盾,讓發言者動搖,也讓傾聽者動搖。於是大家會用發言者立場或與事件之間的距離,去衡量話語的份量和信賴度,大肆評論這些人訴說的資格或權利等。「為什麼你(或我)就能夠訴說這個問題?」「不是還有很多人有更悲慘的經歷嗎?」「沒有其他更適合的證言者了嗎?」「如果經歷了這麼悲慘的過去,為什麼你還能如此冷靜地敘述呢?」「你有什麼資格代替受害者發言?」「又不是實際經驗了這一切,你懂什麼?」等,包括自問自答,疑問源源不絕,撼動彼此感情,苛責折磨著你自己。      愈訴說,愈會遭到「唇寒」(按:道人之短或說己之長,事後會感覺懊喪不已或惹禍上身)這種感覺的侵襲。忌憚周圍的批判,變得不想說太多,因為預測會遭到批判勾起戒心,最後感覺煩躁而遠離救助活動,將研究對象改成比較沒有心理負擔的主題,選擇專攻壓力較小、較不費事的領域。像這樣的例子屢屢發生,實際上也隨處可見。      但是,這些卻會造成對創傷的遺忘。當倖存者、有能力訴說的人、提供救助的人或關心的人、研究者或專家三緘其口,會讓這些事件隱形,加快在沉默中當事者的存在遭到活埋的速度、讓創傷的記憶更容易在社會中遭到抹煞。如此一來,對於那些造成創傷的人、假裝創傷不曾存在的人而言,無非正中下懷。      因此,在這裏我想要思考的是,訴說創傷的聲音,是如何出現在眾人面前的?人們如何處理它?受害當事者、協助者、代辯人、家人及遺屬、專家、研究者、旁觀者等人各自又處於什麼位置?是什麼樣的關係?面對像前述那樣撼動情緒的設問,提出的答案又有什麼樣的可能性?      而這些,也會跟一些設問緊密相關,像是:專職的人、專職制度、研究者和學術組織能夠如何與創傷相互作用、與創傷主題有關的社會運動中,當事者與非當事者能夠如何扮演自己的角色等。再把範圍擴大一點,應該還會牽涉到更多設問,像是歷史認知將會如何成形?而出現在此的「證詞」扮演的角色是什麼?集體記憶將如何生成、民族主義或族群國族主義會產生何種關係?國際輿論會如何形成?該如何實踐查明真實、恢復正義、和解紛爭與建構和平?      逃生地圖      訴說者的位置性(/社會位置)。所謂的位置性,指的是處於哪一個位置,是一個極具空間性的用語。試圖訴說創傷,會在空間上形成一種獨特的地形。在本書會將這樣的地形比做一座「環狀島」(圖一),並試圖描寫存在其中的動力。      當然,這裏所謂的空間,是一種隱喻性的空間。「環狀島」也是隱喻。不過,也不是完全與物理上的空間無緣。當我們想要跟某個人或某件事物保持距離的時候,可以藉由保持心理上的距離或是絕交來達成,不過,拉開物理上的距離也有一定的效果。就像我在後面會敘述的,我想出「環狀島」這個模型的基礎,包含了廣島、長崎原子彈爆炸受害以爆心投影點(零點;ground zero)為同心圓的地圖印象。      這個我稱之為「環狀島」的模型,一開始我是把它當成自己的逃生地圖來描繪,然後逐漸發展出來的;現在依舊持續發揮著這個功能。我身為一個精神科醫師,一路致力於提供支援,幫助創傷受害者。在大學我則是教「和平社會論」這門課,並做關於創傷的社會、文化性研究。(宮地尚子《創傷的醫療人類學》[『トラウマの医療人類学』))。      做為一個治療者也好、協助者也好、研究者、教育者也好,要與受害者建立深入的關係,都是一件感情會受到強烈牽動的事。有時候會受到衝擊,覺得世界上怎麼可以容許這麼殘酷的事情發生,開始無法相信這個社會、無法相信人;相反地,也有時會忍不住懷疑受害者是不是在說謊、誇大其詞。身為協助者,有時候被迫肩負救世主般的使命感;下一刻又被完全的無力感和絕望感徹底擊潰。有時候身為一個執行人道救援的「偉大人物」受到大眾矚目;有時候被當成偽善者。也有的時候,因為受害者的關係,周圍的人分裂成敵我兩方、或是曾經同為協助者的夥伴,在不知不覺當中遠離,讓你覺得遭到背叛。身為研究者,有時候為了釐清事實,會不小心挖出一些事,卻沒有察覺當事者或其共同體,其實是希望你不要去觸碰的禁忌。也有的時候,你無意間問的一個問題,卻揭下原本好不容易勉強將傷口藏好、保護好的痂或薄皮,引起當事者對你爆發激烈的情緒。身為專家,在社會要求你提出關於受害者說明的同時,又必須接受大眾的質疑,看看不是當事者的你,能夠傳達出的資訊正確度有多少、是否能夠為當事者代辯。既可能有人對你投以懷疑的眼光,把你當成教唆當事者的煽動者,也可能遭到當事者的批判,認為你太懦弱。      在這樣心情容易受到擾亂、也會影響到人際關係的情況下,要避免自己崩潰、把身體搞壞(很遺憾這不是比喻),繼續淡然地與創傷受害者維持往來,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也不可能在對於這些疑問或批判提不出答案的情況下,去培育下一世代的協助者和研究者。我把這種狀況稱為「Survival=逃生」,或許聽起來誇大其辭。相較於受害當事者的痛苦,或許會有人說這也太脆弱了。但是,其實也可以說,正因為「有路可逃」,協助者和研究者要繼續涉入,也就等於要不斷脆逃生以求存活,這其實是更難的。而協助者的消滅,往往就會直接導致當事者逃生可能性的消滅。是的,因為世界上所有加害人對旁觀者唯一的要求,就是什麼都不做。

作者資料

宮地尚子(Naoko MIYAJI)

日本知名精神科醫師、人類學者、社會學家。一橋大學社會學研究所地球社會研究專攻教授、精神科醫師、醫學博士。主要研究領域包括文化精神醫學、醫療人類學、創傷與文化及社會。善於從人文社會科學的角度,臨床分析與創傷有關的精神疾病,尤其是性暴力、家庭暴力的受害者,如何踏上復原之路。 1986年京都府立醫科大學畢業。1993年同研究所修了。1989年到1992年以客座研究員身分赴哈佛大學醫學部社會醫學教室及法學部人權講座留學。1993年起在近畿大學醫學部衛生學教室工作,2001年起擔任現職。 著作包括:《療癒心傷》、《創傷的醫療人類學》、《你能愛你的傷嗎》、《震災創傷與重建壓力》、《創傷》等;編有:《創傷與性別》、《醫療現場對家暴受害者的照顧手冊》等;合著:《文化精神醫學序說》等;合譯:加特納(Richard B. Gartner)著《對少年施加的性虐待》等;監譯:卡洛琳.拜爾利(Carolyn M. Byerly)著《孩子遭到性侵後:寫給母親與協助者》等。 日文網站:https://www.naokomiyaji.com/ 英文網站:https://ringshapedisland.wixsite.com/ringshapedisland

基本資料

作者:宮地尚子(Naoko MIYAJI) 譯者:李欣怡 出版社:經濟新潮社 書系:自由學習 出版日期:2019-05-09 ISBN:9789869708616 城邦書號:QD1022 規格:平裝 / 單色 / 224頁 / 14.8cm×21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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