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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HBO熱門影集「末世餘生」原著小說!
◆《時代週刊》讚揚:作者是當代的史坦貝克!
◆2011年紐約時報百大年度注目好書
◆2011年華盛頓郵報年度注目小說
◆2011年NPR國家廣播公司十大最佳小說
◆亞馬遜網路書店當月選書
是「消失」的人有罪,還是「剩餘」的人必須接受懲罰?
從上百萬人集體消失的那一天起,他們就全都成了「剩餘者」,
沒有人知道事件真相是什麼,日常生活已經全面失序……
【本書內容】
最致命的,原來不是看得見的天災人禍,
而是人們內心無形的恐懼與軟弱!
一場全球性的災難在世界各地突然發生──三年前,上百萬人毫無預警地集體消失,其餘的人就變成了「剩餘者」。有人說,那些人是得到救贖,被帶往天國。有人認為,消失只是一種自然現象,毋需訝異。凱文與蘿莉這一家人,也和其他「剩餘者」一樣,生活起了巨大的變化……
蘿莉決定離家,加入「罪惡剩餘者」組織。組織成員認為,他們必須阻止人類繼續享樂,因為規模更大的災難即將來臨……
成為市長的凱文留在小鎮,他壓抑不住對事件受害者諾拉的好感,一步步踏入危險的情感糾紛。女兒婕兒的朋友珍妮已經消失,兒子湯姆也離家尋找「生命意義」……
如果不曾遭逢這起事件,他們可能像從前一樣,仍然把熟悉的友人當作至親、將眼前的感情視為永恆──在消失事件真相大白之前,不曾曝光的事實、無法承受的謊言,將會先被醜陋的人心一一扯出來……究竟,「剩餘者」該如何守護他們搖搖欲墜的生活?
【名家推薦】
「本書呈現了平凡人如何面對不平凡且難以解釋的事件!」
──史蒂芬.金
「佩羅塔的大師手法一如往昔──他為無聊的郊區生活寫下精采的歷史,成就一部感染力豐富、充滿有趣人物故事的未來小說。」
──《O Magazine》
「本書是作者最具野心的力作!」
──《科克斯書評》
內文試閱
蘿莉.賈維從小受到的教育讓她不相信「被提」這回事。她被教育成一個沒有信仰的人,她唯一信奉的是「『信奉』本身就夠蠢的」。
她的兩個孩子小時候認識了幾個信仰天主教、猶太教,以及一神論的朋友,他們不知道該如何向朋友解釋自己屬於哪個教派。她告訴他們:我們是不可知論者,我們不知道上帝到底存不存在,誰也不知道,自稱知道的人都是胡說。
她第一次聽說「被提」,是在大學一年級的「世界宗教概論」課堂上,教授講解的「被提」聽在她耳裡簡直是笑話──一群群基督徒飄離自己衣服,飄出房頂車頂,飄到天上與耶穌相會,其他人張大了嘴巴站在一邊看,心想「這些雀屏中選的好人要去哪啊?」她看完「千禧年前時代論」的課本章節,卻仍無法理解神學的深奧:淨扯些什麼末日決戰、偽基督、天啟四騎士的鬼話,好像三流宗教小說,跟流行於鄉村的黑絲絨畫一樣俗不可耐;只有那些吃太多油炸食物、常打孩子,並相信「慈愛的上帝發明愛滋病懲罰同性戀者」的傢伙,才愛聽這種鬼話。後來的那些年,她偶爾也在機場及火車上看到別人手拿著一本《末日迷蹤》系列小說閱讀,心中的憐憫之情油然而生,甚至有點心疼:可憐的蠢蛋,真的就找不到像樣的書可以看嗎?真的就那麼沒事幹,只能坐在原地幻想世界末日嗎?
但它竟然成真了!《聖經》的寓言實現了──至少實現了一部分,大量人口同時失蹤,數量以百萬計,失蹤現象遍布全球。這可不是「某人在古羅馬時代死而復生」之類的古老傳說,也不是「約瑟.斯密在紐約州北部挖掘出金色石板《摩爾門經》,還跟天使交談」這種紐約市內的陳年傳奇。這是千真萬確的現實,「被提」就在她的老家上演,而且這位「被提」者還不是別人,竟然是她摯友的女兒。當時蘿莉也在他們家,親眼目睹整個過程,上帝的神蹟就出現在她眼前,真真切切,彷彿上帝親自站在燃燒的杜鵑花上向她說話。
至少,若你看過,你也會開始相信,可是直到事情發生後的幾個禮拜,甚至幾個月,她依舊不肯相信,死守著質疑不放,好像緊抓著救生衣的溺水者。科學家、無所不曉的專家與政治人物都聲稱,這起「突如其來的失蹤事件」起因還有待確認,奉勸社會大眾不要妄下定論,應該靜待政府跨黨派調查小組發布正式調查報告。她把這話當成聖旨,一再複誦。
「這是一場悲劇,」專家們不斷重申,「是某種類似『被提』的現象,但並未出現『被提』的確實證據。」
有意思的是,最認同這個看法的竟然是基督徒,他們馬上便發現十月十四日當天失蹤的人之中,有許多是印度教徒、佛教徒、回教徒、猶太教徒、無神論者、萬物有靈論者、同性戀者、愛斯基摩人、摩門教徒、祆教徒──反正是一些亂七八糟,還沒有接受耶穌是救世主的人。誰都覺得這起事件是隨機抓人,但「被提」怎麼可能是隨機抓人呢?「被提」的意義在於去蕪存菁,獎勵真心信奉上帝的人,也藉此警告其他人──這種搞法絕對不可能是真正的「被提」。
難怪這麼多人大惑不解,只能舉手投降,承認自己搞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但蘿莉心中雪亮,事情一發生,她心裡就有數:她被淘汰了,現在還在的人,全部都是淘汰後的剩餘者。上帝的決策系統裡是否存在「宗教信仰」這項淘汰標準其實並不重要,如果是真的豈非更難堪?更像是上帝嫌棄她這個人?儘管如此,她依然刻意不去想,把這個念頭驅逐到心靈幽暗的深處,藏在記憶的最底層,化作另一個不願翻動的記憶,就像把「總有一天我會死翹翹」的念頭藏在這一層,以免活著的時候每分每秒都感到喪氣。
再說,「被提」發生後的頭幾個月,生活可是很忙碌的:梅柏頓的學校停課,她的女兒整天待在家,念大學的兒子也回到家。平常該做的事現在得繼續做,還是要採買、洗衣、煮三餐、洗碗,另外,還要出席追悼會、製作幻燈片、抹去臉上的淚、應付一場又一場累死人的對話。她花了好多時間陪伴可憐的蘿莎琳.薩斯曼,幾乎每天早上探望她,陪伴她走過無以言狀的悲痛。有時候,她們會聊起蘿莎琳失蹤的女兒珍妮──她多討人喜歡,總是面帶微笑之類的話,但多半時間,她們往往一語不發地坐著,那是一種理所當然又深沉莫測的靜默,彷彿她們說不出半句有意義的話來打破這份死寂。
秋季來臨,鎮裡出現另一幅風景:一群身穿白衣的人,男男女女分別成對,菸抽個沒完。蘿莉認得其中幾個:芭芭拉.聖塔安傑羅,她兒子跟蘿莉女兒同班;馬提.鮑渥斯,他以前曾與蘿莉的先生一起打壘球,他太太也遭受「被提」──天知道究竟是「被提」還是什麼,反正就是不見了。這些人通常不太理人,偶爾卻會跟在別人後面,活像受雇跟監的私家偵探。你向他們打招呼,他們則回以面無表情的凝視,不過,如果你問個稍微具體的問題,他們就會遞給你一張名片,其中一面印著以下幾行字:
我們是有罪的剩餘者,宣誓恪守沉默戒律。我們是上帝無邊力量的活見證,上帝的審判已然降臨在我們身上。
另一面則印著一行比較小的字體,一列網址,以便讓想知道詳情的人可以參考:
www.guiltyremnant.com
那是個詭異的秋季。悲劇發生已過了整整一年,留下來的人從震驚轉為平靜,赫然發現自己還立足於人間,只是其中有些人有點搖搖晃晃,生活一點一滴、零零碎碎地回歸正常。學校恢復正常上課,大多數人重回工作崗位,孩子們週末到公園踢足球,連萬聖節那些「不給糖就搗蛋」的人都現身了。彷彿以前的生活習慣又回來了,日子回歸往昔樣貌。
但蘿莉回不去了,她要照顧蘿莎琳,又得為兩個孩子煩惱:湯姆回到大學展開下學期課程,偏偏被一個自稱「療癒先知神聖韋恩」的傢伙洗腦,每一門課都被當,也不回家,只在暑假打一兩通電話跟媽媽報平安,不肯透露自己身在何方、在做什麼;婕兒正在與憂鬱症及創傷後壓力症候群搏鬥,這也難怪,畢竟珍妮.薩斯曼是她從小到大最要好的朋友,可是婕兒不肯向媽媽傾吐心事,也不願意接受治療;而蘿莉的先生卻與家人大異其趣,整天喜氣洋洋,一會兒說生意興旺,一會兒說天氣真好,一會兒說他剛才花不到一小時跑了十公里──天知道真的假的。
凱文穿著彈性人造纖維長褲,氣色好得發光,臉上覆著薄薄一層汗珠,大剌剌地問妻子:「妳呢?妳一天都在忙些什麼?」
「我?我跟蘿莎琳一起整理她的剪貼簿。」
凱文的表情像是「不敢苟同」夾雜著「憐憫體諒」。
「她還在搞這個啊?」
「她永遠都不想弄完。今天,我們整理了珍妮的游泳訓練史,照片裡的她一年一年長大,那件藍色泳衣裡面的身材年年不一樣,曼妙得不得了。」
「嗯。」凱文把玻璃杯放在冰箱內建的自動製冰水機,裝滿冰水。蘿莉知道他根本沒在聽,他幾個月前就懶得再扯珍妮.薩斯曼的事情了。他接著問:「晚餐吃什麼?」
聽見蘿莎琳表示要加入「有罪剩餘者」,蘿莉倒也不太驚訝。當蘿莎琳第一次看到那群身穿白衣的人,她便深深著迷,常說要遵守沉默戒律應該很不容易吧?何況萬一碰到老朋友,碰到許久沒見的人,怎麼可能不說話呢?
「他們碰到這種情形應該會通融吧?妳說對不對?」
「不曉得耶,」蘿莉說:「人家是狂熱份子,不太可能會通融吧?」
「就算是二十年沒見的親兄弟也不能通融嗎?說聲『嗨』都不行啊?」
「別問我,問他們吧。」
「怎麼問?他們又不能說話。」
「那就看網站吧。」
蘿莎琳整個冬季經常瀏覽「剩餘者」網站,透過即時通(顯然沉默戒律不適用於電子通訊)跟「剩餘者」的公共推廣主任建立了深厚的友誼。這位主人是位親切的女子,耐心回答蘿莎琳的每個問題,一一化解她內心的質疑與不安。
「她叫康妮,以前是皮膚科醫師。」
「真的假的?」
「她賣了診所,把錢捐給『剩餘者』。很多人都這樣,這麼大的組織要維持下來也得要不少錢。」
蘿莉在當地報紙上讀過一篇有關「有罪剩餘者」的報導,知道他們至少有四十個人住在銀杏街的「大院」,大院裡有六間房子,本來是富有建商崔伊.文森的財產,後來轉讓給「剩餘者」。崔伊現在也住在大院,身份則是一般成員,沒有特權。
「那妳呢?」蘿莉問:「妳要賣房子?」
「不會馬上賣。他們有六個月的體驗期,到時候再決定就好。」
「這個制度不錯。」
蘿莎琳搖搖頭,彷彿不敢相信自己如此大膽,蘿莉看得出好友流露出下定決心要改變生活的興奮之情。
「整天穿著白衣會很奇怪吧!如果是藍色、灰色還好些,我穿白的不好看。」
「我實在很難想像妳要開始抽菸了。」
「噁。」蘿莎琳扮了個鬼臉。她是堅決不吸菸的鐵桿反菸派,一聞到方圓六公尺內飄著菸味,手就在臉前瘋狂揮舞。「得花點時間適應,不過這就跟聖禮一樣,非做不可,沒有選擇。」
「妳的肺好可憐。」
「我們還來不及得癌症就會翹辮子了,《聖經》說『被提』之後的大災難只有七年。」
「可是那又不是『被提』,」蘿莉這話既是對著好友說,也是對著自己說:「不算是。」
「妳應該跟我一起去。」蘿莎琳的聲音溫和又認真,「我們可以當個室友什麼的。」
「不行。」蘿莉說:「我不能拋下家人。」
家人。蘿莉連說出這兩個字都覺得難過,蘿莎琳離婚多年,只有珍妮一個孩子,現在已經沒有家人了。雖說媽媽跟繼父住在密西根,還有住在明尼亞波利斯的姊妹,偏又不常聯絡。
「我也這麼想,」蘿莎琳微微聳了聳肩,表示放棄,「只是問問看。」
一個禮拜之後,蘿莉開車載蘿莎琳去銀杏街,那天氣候宜人,陽光耀眼,鳥語繚繞。那六間房子看起來很壯觀:連綿的三層樓殖民式建築,當初完工的時候應該值個一百萬,也許更貴些都有可能。
「哇,」她說:「好炫喔。」
「是啊。」蘿莎琳的微笑透著緊張。她身穿白衣,拎著小手提箱,裡面多半是內衣及化妝品,還有那本她花了一堆時間整理的剪貼簿,「真不敢相信我真的來了。」
「妳要是不開心,就打電話給我,我來接妳。」
「應該沒問題啦。」
她們走上白屋的階梯,前門漆著「總部」兩個字。蘿莉沒資格進屋,便彎腰與好友擁抱道別,她看著一個面孔蒼白、神情和善的女人帶蘿莎琳進屋,不曉得這個女人是否就是前皮膚科醫師康妮?
蘿莉再回到銀杏街已經是將近一年後的事了,這天也是個春日,比起那天稍微涼快一些,陽光也少了一些。這回,換成她自己穿著白衣,拎著小手提箱。手提箱不重,裡面只有內衣、一把牙刷、一本精心挑選的家人相片,像一部以影像寫成的史書,記載著她曾經深愛,如今卻要拋下的人。
作者資料
湯姆.佩羅塔(Tom Perrotta)
一九六一年生於美國紐澤西,為美國知名小說家、編劇。自小嗜讀歐亨利、約翰.厄文等文學名家,很早便立下寫作志向,高中時期開始創作短篇小說。耶魯大學畢業後,於雪城大學取得創意寫作碩士學位。曾經教導過佩羅塔的作家托拜厄斯.沃爾夫說:「佩羅塔同時擁有漫畫般的寫作技巧,與道德層面的嚴肅性格。」 小說多次被改編為同名影視作品,並由他親身擔綱編劇,諸如由凱特.溫絲蕾、珍妮佛.康納利主演的《身為人母》(Little Children)與瑞絲.薇斯朋主演、亞歷山大.潘恩執導的《瘋流教師霹靂妹》(Election)。佩羅塔的作品在穩健跨足多種類型的同時,始終維持著堪稱招牌的敏銳文字。媒體多次以海明威、瑞蒙.卡佛等經典名家形容佩羅塔平實而深刻的風格,讀者則常將佩羅塔與《失戀排行榜》尼克.宏比、《鬥陣俱樂部》恰克.帕拉尼克並列,認為他們一樣善寫群體生活底下自我偽裝的虛假人心。無論面對什麼樣的角色,佩羅塔總能深入剖析人物內在,同時率直而幽默地揭露文明社會生活價值的脆弱與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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