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華文創作新星!一部讓人欲罷不能的原創推理小說。
錯綜複雜的人物,扣人心弦的情節,誰被目擊了?又目擊到了什麼?
熱的,感覺有一點沸騰、鹹鹹的、紅色的液體透過那個深長的吻……,男人的唇,剎那間停住,血,和著腥味與滿腔的不解,洶湧而出。
午夜零時一刻,奈奈子不再是「純白」的女人,背後的利刃,長24公分、寬2.5吋,由胸椎旁的一吋朝心臟直穿而入,痛,在疑惑的瞬間凍結。
我邊聽著衛斯理的聲音,邊望著遠方海面上紅紅圓圓的落日與霞燒,西村舞子踏著金色木屐與裹著紫色櫻花圖案和服的身影,開始浮現在我的腦海裡,一幕一幕地……
夜晚空氣中的濕冷訴說著後車箱的淒涼……
白刃離開她的心臟至今已經超過六小時,況且後車箱也不是第一現場,縱然在行李箱當中尚有血水流出,量也應該少得可以吧!
氣喘吁吁地盯著已跌入窟窿的「她」,曾幾何時原本白皙且充滿彈力的臉龐,如今已慘白如槁木死灰。
目錄
第一篇:《目擊者》
楔子之第一幕
楔子之第二幕
楔子之第三幕
楔子之第四幕
楔子之第五幕
1 目擊者
2 失憶的男孩
3 邂逅
4 週日的巧遇
5 紅色夢魘
6 再度邂逅
7 甦醒吧,記憶
8 訂婚派對
9 三度邂逅
10 1997,關西
11 拼湊的過去
12 拼湊的痛
13 背叛
14 謎底揭曉
15 拼湊的兇手
16 葬禮
17 真正的目擊者
第二篇:《山田由理事件簿》
第三篇:《預告殺人》
第一章 序幕
第二章 匿名光碟
第三章 隱瞞
第四章 徵女優
第五章 失蹤
第六章 蛛絲馬跡
第七章 預告殺人
第八章 調查
第九章 恐懼
第十章 現場
第十一章 金色的十字架
第十二章 他的女人們
第十三章 嫌疑犯的名單
第十四章 淺野家的女兒們
第十五章 富士子的陳述
第十六章 意外
第十七章 她的過去
第十八章 另一片光碟
第十九章 兇手
第 廿 章 這對雙胞胎呀
第廿一章 約會
第廿二章 五里霧中的謎團
第廿三章 這個女人
第廿四章 神秘男子的證詞
第廿五章 約談
第廿六章 不速之客
第廿七章 解密
第廿八章 她的偵訊
第廿九章 神秘的雙胞胎
第三十章 糾結的三角習題
第三十一章 其實那天晚上
內文試閱
1 目擊者
2003年初夏,午后六時廿分,陽光模擬著夏季的力道與形狀,在努力工作吧?!太陽,倚靠著慣性的方向,在努力給予地球上的人們,生命的力道。停下疲憊的步伐,忽然,腦子像停格一般,我努力睜著不得不瞇著的雙眼朝落日的方向望著,不得不持續找個像樣的理由來解釋〝腦子停格〞的異常!是異常吧?
……肩膀被重重一擊,回過神來,綠燈亮了,秒數燈規律地跑著,59、58、57……。
「對不起。」我習慣性地說著,而對方,一個身著灰色西裝的普通上班族,早已走到一公尺之外,急忙地消失在一群東京佬晃動的腳步中。
通過一條八米多的行人穿越道會很困難嗎?為什麼這麼令人困擾?!從車站對面的麥當勞穿越馬路走到品川車站前,我佇足車站入口處,居然變得氣喘如牛。午后六時廿二分,我瞄了瞄左臂上的錶,心臟幾乎快要奪口而出,我努力克制著。一分鐘過去,我隨手把及肩的頭髮抓了抓,往腦後綁起,手的顫抖無意間被自己撞見!我重新揹好背包,至自動售票機前,買了張往橫濱的電車票,¥250。
走進月台,信號板上亮著往橫濱的電車時刻,應該還有三分鐘電車才會進站,我在販賣機旁的座椅上坐下等待。我知道,從此時此刻起,我必須花三分鐘的人生來〝等待〞電車的到來;我知道,我能夠清楚掌握這三分鐘,但是,有好幾個三分鐘卻是我無法掌握的人生,好比剛剛穿越馬路的三分鐘,好比腦子停格的三分鐘,好比…………。
我下意識地將視線投往電車進站的方向,一對年約三十出頭的上班族情侶正面對面擁抱著,待會兒也許各自搭著不同的電車離開吧,男人的臉正好朝向我,眼神充滿著不尋常的堅毅。
電車來了。
男人迅速往出口的樓梯走去,黑色西裝內襯著黑色的襯衫,腳步堅定沒有絲毫遲疑。數秒鐘後,女人側身倒下,胸前卡著一把刀,血呢?被黑色的外套遮住了吧?!
我清楚明白,此刻的我是站著的,有個男人穿著清潔工的制服,扶起倒卧的女人,他的嘴吧明顯地蠕動著,應該是在說些什麼吧?!這樣的場面,應該是伴隨女人尖叫的聲音……果然,幾個受到驚嚇的女性乘客紛紛摀著嘴,呆望著這個血腥的現場,但是……但是……為什麼我聽不到任何聲音,他們的腳步看起來那樣凌亂,連駐站警察也趕來了……我卻聽不見該有的騷動聲……。
『早阪直季倒卧在命案現場2.5米外的另一處〝現場〞。』
2 失憶的男孩
我一直想不透,所謂〝情侶〞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存在?從代代木公園出口處的天橋上往表參道方向看去,所謂的〝情侶〞成雙成對,好年輕的情侶們!午后二時四十分,盛夏的風由背後襲來,推著我往前走。腳步,左右左右交錯著,數著階梯,與原宿街頭的年輕人擦肩而過。對於一個失憶的人來說,這樣的腳步算不算沈重?!
「你的臉看起來像沒有吃中飯!」
她的聲音總是讓人很安心。水野貴子,A心理諮商工作室的專業治療師,經由我念關西大學時期的老師介紹認識。她的笑容讓人有一種安心自在的感覺,讓我完全的信任,沒有設防。
「是嗎?」我搭著話,感覺得到臉頰的放鬆。
「對了!就是要放鬆,笑起來多帥呀!」水野一邊倒著咖啡,一邊玩笑著。我還是不習慣聽到這樣的玩笑話。
我游移的目光倏然瞥見工作室的窗簾換過了!那樣的顏色令我有些在意。刻意迴避地,我的目光沈墜在眼前的咖啡上。水野卻在窗簾正前方的椅子上坐下。「怎麼了?……怎麼突然……」水野敏感地察覺到我的異樣了吧!
「抱歉!窗簾……」我努力克制呼吸的正常頻率,有一種幾乎抓不到自己的感覺。
水野立刻轉身,俐落地拉開那面落地窗的白色面罩。午后三時的陽光,無情地刺入我的雙眼。
「早阪,不要緊吧?」她的右手輕扶著我的臂膀,熱切地關問著。
然而,我腦海裡忽然閃過上週五在品川車站JR月台事件的景象,也許僅僅二、三秒的片刻,當我回過神時,水野的臉孔看起來卻有一點模糊。我從她的瞳眸裡看見自己的恍惚台北市信義區忠孝東路五段17-3號。
總是斷斷續續的,談得並不深入。有幾次,都像這樣,被莫名其妙的『狀況』給打斷。我到底怎麼了?!難道就因為上週五的事件裡,我無意間成為目擊證人,感染了所謂PTSD(創傷後症候群)?我總覺得不是這樣。只是,這次事件後,『狀況』出現的頻率增加了。
關西大學畢業後,獨自一人到東京歷錬,與父母親作了很大的溝通,他們終於點頭答應。念大學之前的事印象模糊到極點,有時候都快搞不清楚究竟念大學之前的人生是不是〝我〞的!畢業後一年,我考取建築師資格,在目黑區的山田建築師事務所工作,這樣的現狀似乎讓人很放心。
傍晚,離開事務所,我在便利超商買了便宜的牛肉丼充當晚餐,沿著黃昏的落日餘輝,獨自步行回到公寓住處。
打開信箱,我隨手取出的郵件,有一半以上是推銷商品的傳單,另外有二封信件,其中之一是檢察廳寄出的……。
3 邂逅
到目前為止,對於上週五品川車站月台的殺人事件,我仍是相當有印象的,雖然如此,並不會刻意去想起那樣的血腥畫面。
下午向事務所請了假,來到檢察廳已是三點。我被傳喚作證,這尚不是法院的程序,目前為止,我所面對的僅僅檢察官一人及事務官一人。
我瞄了辦公桌上的名牌一眼,『山田真一檢事』。真是好普遍的姓氏,居然跟我的老闆同姓,我想,整條街上大概有一半的人都叫山田先生或山田小姐吧。也許沒這麼誇張也說不定。
「首先,以證人具結程序詢問你的姓名、出生年月日、籍貫。」山田檢事一臉正經嚴肅地望著我。
「早阪直季,一九七六年十一月十三日出生,本籍大阪。」這樣的答覆不知山田檢事是否滿意……
「關於六月十七日下午六點四十分左右,在品川車站JR往橫濱方向的月台上發生的殺人事件,早阪先生是否能說明一下你當時所看到的狀況呢?」山田檢事以手指推了推鼻樑上的銀框眼鏡,眉宇間依然流露著嚴肅的氣息,令我冷不防倒抽一口氣,氣氛似乎愈來愈緊張了。
我應了應聲,開始整理思緒,「有一個全身著黑色服裝的男人擁抱著那個女人,女人在男人快步離去後,倒下來。她的胸前插著一把刀子,然後,好像馬上來了很多人,一個清潔工人扶起女人,警察也來了,然後,……我就不記得了。」
我下意識地察覺到,訊問的過程,我始終以指甲戳弄著掌際,那種刺痛感是否能趕走一些不可掌握的、看起來似乎沒有意義的影像與畫面。
「男人長像如何?」山田檢事拿出一張照片,上頭的確是那天的男人,那個彷彿已做了什麼決定的眼神,一旦看過一次,絕對忘不了!
「就是他。」此刻,我的眼神裡應該也有這種百分之百的肯定吧。
『等待法院開庭時的傳訊。』山田檢事簡單地結束今天的偵查訊問。
下午三點三十分,走出電梯踏入檢察廳一樓的大廳,遇上好幾位西裝筆挺的男人以迅速的腳步踏入電梯。應該是律師趕著開庭吧,回頭目送電梯門關閉的瞬間,忽然肩頭被重重一擊,回過神來……
「對不起。」這個男人看起來應該也算是〝西裝筆挺〞那個族群的成員之一吧!他彎下身子,匆忙收拾著被我撞落一地的文件。
「對不起,是我不小心……」我這才回應了他的道歉,並上前協助收拾那一地散落的文件。然而,他很快就收拾完畢,起身正打算離去時,卻頓時停住腳步。那個凍結的神情,充滿驚愕的眼光,在我臉上停留足足有十秒鐘之久。點頭之後,沒說半句話,他轉身快步離去。這個男人個頭英挺,是容易讓人印象深刻的那種。
一旦看過一次,絕對忘不了……
4 週日的巧遇
星期日早晨的這場雨出其不意,讓人一點準備也沒有。原本打算到安藤老師負責設計的大樓工地去一趟,地點位於台場的新興重劃區。抬頭望著陰暗的天空,錯過昨晚的氣象預報讓我有點後悔。雨絲乘風襲窗而入,沾濕了書桌上《建築雜誌》的封面。空氣中伴隨著沈悶的氣息,讓人對早餐一點胃口也沒有。
雨勢不算大,傘,所幸只有藏於背包的份兒。我從品川搭JR至銀座,轉營團地下鐵銀座線至淺草。今天的遊客應該相當多吧!突然想到人多的地方去。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也許,只是因為是個令人掃興並下著雨的週日吧!
從『地下』鑽出『地面』,出了車站,來到淺草寺旁的商店街,人滿為患!糖炒栗子的香味混雜在稍嫌潮濕的空氣中;『雷門』正前方兜著客人的人力車伕忙著向遊客解說行程;我仍選擇走向隅田川公園的方向來到吾妻橋畔。
一直很喜歡這個地方,站在橋上細細享受隅田川兩岸的建築景觀,落日斜照其上的感覺,美得讓人心碎!
從海的方向襲來的風,力道仍舊強烈。有一種抓不到的感覺令我逆風而行。逆著海風,踽踽獨行,內心居然異常平靜。那是一種……令人放心的平靜。
我走進吾妻橋畔唯一的一家便利商店,取了一瓶Boss易開罐咖啡。以口袋裡的零錢付了帳後,順手拉起拉環,牛飲著,一面走出商店時,一張熟悉的面孔擦肩而過,是水野。她身旁的男士有一點陌生,但的確熟識的臉。
我矗立門口,轉頭從側面打量著水野的身影,看起來她尚未察覺到我的存在。
今天,我及肩的長髮恣意隨風的角度放鬆著,沒有戒備。
「水野小姐。」我脫口而出,有一點點莫名的期待,是什麼呢?
她的身影卻傳來侘異的訊息,五秒鐘的摒息,讓我有一點猶豫。水野轉過身來,同樣花了五秒鐘,恢復了那一向蘋果般的燦爛笑容,「真巧,早阪。到附近嗎?你今天看起來精神不錯喲!」
「嗯。」我順便瞄了水野身後的男士一眼,試探性地問著,「和朋友一道嗎?」
水野隨即輕拍了拍那男人的手臂,男人才不得已似的轉過臉來正面瞧了我一眼,禮貌性地點了頭,雙唇並嚴肅地緊緊閉合著。
「您好,我是早阪直季。初次見面,多指教。」
水野的笑容看起來有一點疲憊。我的直覺告訴我,她的笑容彷彿為了隱藏某種必須不見天日的祕密而疲憊一般,這樣的水野讓我有一點擔心。
「我的朋友,山田先生。個性比較內向,不好意思。」水野彷彿在替他打圓場。
我想,我不宜再多說些什麼吧。在便利商店與水野道別後,往回程的方向走著,如果我的記憶沒有錯,那個『山田先生』應該就是山田真一吧,上週應訊的承辦檢察官。
我在逆風的吾妻橋上逗留了大約廿分鐘,直到天色暗去。週日,一個不按牌理出牌的下午!
5 紅色夢魘
雨水縱使屬於盛夏,也不會因此而沸騰蒸發,冰涼仍舊是冰涼。
驚醒時已是清晨二點廿分,離入睡時不到一個小時。窗外的雨不停地下著,雨水打在建築
物、窗戶、地面所發出的各種聲響頓時讓我感到吵雜不堪,無法繼續入睡。
紅色的液體把一個模糊的身影噴得滿是,接著是一個白色的身影,雌雄難辨,紅色的刀子
掉落,我努力想看清楚那人的臉孔,然而,夢境徒留下恐怖的訊息後抽離。
不可懷疑的,那紅色的滿佈的液體就是血!好久以來的夢境僅僅出現一大片淒厲的白色,
什麼物體也不是,只有白色,令人窒息的白色。血,彷彿嗅得到那特有的腥味,就在眼前,以噴灑的姿態。恐怖貫穿腦門!
就這樣子再嘗試一次重新入睡,不知道會不會延續夢境?如果延續,或許可以看清楚那個
白色的身影,或許是沈睡在潛意識中已久的什麼吧!?那究竟是什麼?
6 再度邂逅
兩週後的一個上午,我不得不再度向事務所請假,因為目擊六月十七日品川車站的殺人事件。走進審理中的法庭,顯然我是遲到了,法警示意我入席等候。
「檢察官是否先行傳喚證人?」法官的聲音吸引了我的目光。
在那高人一等的席位上坐著的審判長……原來就是兩週前在地檢署一樓無意間與我碰撞而留下深刻印象的人!那時候尚誤以為他是律師。
「傳證人早阪直季先生。」檢察官喚著我的名字。
我走上證人席,卻見法官竟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我,令我不知所措。檢察官仍同前次的訊問,示意我說出目擊經過。我於是依著指示,一五一十地又重述了當時的經過。
「謝謝您,早阪先生。」檢察官轉而向法官表示訊問完畢。
那眼神若有所思,那樣的銳利似乎並不放過我,我回到旁聽席時,仍隱約察覺審判長微蹙的眉宇以及直盯我的目光,令我不敢久視。檢察官接著對被告的訊問……,對於這個審判我實在無能為力,想逃離法庭的念頭持續增強著,愈來愈強烈,好不容易結束本次庭訊。終於可以離開那個令人莫名窒息的法庭。
然而……
雨卻出奇不意地在法院門口放肆狂下,不得已只好在大廳等候著。等著等著,它並沒有些許減弱的趨勢。中午之前的人生在大雨的等候中流逝。
「直季……」一個男人的聲音由我背後傳來。
我驀地回首。
「是早阪直季先生吧?!」
『是剛才的審判長!』我在心中喃喃,此刻的表情想必是驚訝的。
半晌,我才頷首回答,「是」。我發覺他手中多了把傘,並刻意把彎曲的傘柄朝向我。
「拿去用吧!」
巴望著雨勢減弱,不如...「謝謝,我一定會還給您的。」我從他手中接過傘來,感覺有一點莫名的熟悉。他盯著我看了一眼,轉身默默離去。
撐開透明的傘,步入雨中,對於那位審判長的舉止與銳利的眼神百思不得其解,然而,我只記得我應該是未曾認識他的。難道他認識我嗎?他的眼神一直令我疑惑。此刻,腦海中憶起的是第一次在檢察廳大廳偶遇時的詫異神情,那樣的眼神只有在看到預期外的人事物時,才應該出現的神情,卻在一眼撞見我的時候反應了出來,這不禁令我疑惑不已。或許,是在更早之前認識的朋友,或者,朋友的朋友卻有一面之緣吧!腦子已經不由自主地在往更早之前的記憶搜尋著,然而一回想到大學時代,便開始出現〝停格〞的思緒,後腦一陣沈重,接著便是難以預期的抽痛,身體也逕跟著不聽使喚。步伐在雨中停住。我倒抽一口氣,努力深呼吸,眼光投射至櫻田町上的車水馬龍,不得不立刻回到現實。頂著暈眩的身體,我必須回到事務所工作。
作者資料
黃美賓
業餘作家。最愛推理、邏輯、思考,曾發表《商專殺人事件》、《導演之死》等原創小說作品。 每個人都只有一條命的事實命題下,所有的比較都必然瓦解,因為比較已失去其本質基礎,怎麼比都不可能大於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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