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麗菜與國王:歐.亨利經典長篇小說(精裝版)
- 作者:歐.亨利(O. Henry)
- 出版社:時報出版
- 出版日期:2025-06-06
- 定價:450元
- 優惠價:79折 356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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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革命?我有說起過革--命嗎?一個字也沒提啊。
我說的是,瓜地馬拉需要高大強壯的人。如此而已。」
心情糟透了?來讀讀歐.亨利吧!
名列「世界三大短篇小說家」、幽默大師歐.亨利經典長篇小說,讓你笑中帶淚,看清政治的荒謬與真實
「我愛歐.亨利!」
這是無數讀者閱讀「反轉大師」歐.亨利小說作品的共同心聲。
歐.亨利的人生經歷很傳奇,從事過從藥劑師到歌手等十幾種天差地別的職業,這樣的經歷豐富了他的創作,讀者很容易就能在他的故事中看到真實的自己,也因此,歐.亨利被認為是平凡百姓的代言人。他的小說作品包羅萬象,充滿人性光輝;故事主角則有牛仔,有騙子,有大盜,有詩人,有記者……結尾部分突如其來的神轉折(被譽為「歐.亨利式結尾」),更是出人意料又合乎情理,充滿希望與美好。
本書是歐.亨利長篇小說代表作,全書由獨立又精彩的短篇故事構成,講述共和國的總統在革命前夕攜帶大量公款從首都逃跑了,與他結伴同行的還有一位迷人的美國歌劇演員,由此展開了一個由商人、政客、偵探、冒險家等各色人等捲入其中的悲喜鬧劇。
翻開本書,讓你笑中帶淚,看清政治的荒謬與真實:
拔刀相助〈酢漿草和棕櫚樹〉
革命?我有說起過革-命嗎?一個字也沒提啊。我說的是,瓜地馬拉需要高大強壯的人。如此而已。
創造條件的〈船〉
不可能創造需求,但你可以創造產生需求的必要條件。
有所不為〈藝術大師〉
願意畫這種畫的人,得有一條狗的靈魂,而且理應墮入遺忘,甚至,連給他的尾巴上綁個鐵罐子都不行,不該讓他弄出任何聲音去喚起別人對他的回憶。
不過是生意〈紅與黑〉
這年頭,你能扳倒一個政府,再扶起一個你自己選的。
目錄
1 「早晨的狐狸」
2 忘憂果與酒瓶
3 史密斯
4 抓捕
5 第二個被丘比特流放的人
6 留聲機與差事
7 錢之謎
8 海軍上將
9 旗幟至高無上
10 酢漿草和棕櫚樹
11 禮法的殘餘
12 鞋子
13 船
14 藝術大師
15 迪基
16 紅與黑
17 兩點補遺
18 全景重播
譯後記:「在他的故事裡看到了自己」
歐.亨利年表
作者簡介
譯者簡介
內文試閱
1 「早晨的狐狸」
柯拉里奧斜倚在正午的炎熱中,如同意興闌珊的美人懶洋洋地躺在被嚴密看管的後宮中。這個小鎮坐落於大海邊緣的一條衝擊海岸,像是鑲嵌在綠玉飾帶上的一顆小小的珍珠。綿延不絕的科迪勒拉山脈被大海追逼,躲在柯拉里奧的背後,看起來已經搖搖欲墜。在前方鋪展開來的海面,是個滿臉堆笑的獄卒,甚至比嚴酷的群山更不近人情。潮水拍打平緩的沙灘;鸚鵡在橘樹林和木棉樹叢裡尖叫;棕櫚樹傻模傻樣地揮舞著柔軟的葉子,像是在等待女主角的招呼,隨時準備進場的蹩腳合唱隊。
突然間,小鎮變得熱鬧滾滾。一個原住民男孩順著滿是野草的街道跑來,嚷嚷著:「快找古德溫先生,有一封給他的電報!」
這句話迅速傳開了。對柯拉里奧的任何人來說,收到電報都是稀奇事。起碼有十來個好事之徒忙不迭地跑去傳話。和海灘平行的大街上霎時人來人往,人人都想插一腳,將電報早點遞到。女人在街角成群結隊地聚在一起,從最淺的橄欖色到最深的棕褐色,什麼膚色的都有,全都哀怨地吟唱著:「有古德溫先生的電報!」一向效忠於執政黨,並且懷疑古德溫擁護在野黨的部隊指揮官堂恩迦納西昂·里奧斯上校先生嘴裡噓了一聲,說道:「啊哈!」在他的祕密記事本上寫下了這大可追究一番的事實:古德溫先生在這個重要的日子收到了一封電報。
在這場喧囂的中心有一座小木屋,裡面有一個男人剛剛走到門口,正向外張望。在那道門的上方,有一塊招牌,寫著「凱奧和克蘭西」—對於這片熱帶土壤而言,這個名稱稍嫌不夠本土化。門內的男人名叫比利·凱奧,是財富與進步派出的爪牙,是在西班牙美洲殖民地漫遊的一個現代流浪者。如今的新式武器是錫版照相和相片沖洗,被「凱奧和克蘭西」拿來侵略這片無可救藥的海港。在這間店鋪的外面掛著兩個大鏡框,滿滿地陳列著顯示技藝的樣品。凱奧靠在門口,在他那張粗魯又幽默的臉上,現出一副饒有興味的表情,對於這種不同尋常的擾嚷場面有些費解。在弄清楚騷動的原因之後,他把一隻手舉到嘴邊,喊道:「喂,法蘭克!」這一聲實在太響亮了,那些原住民微弱的噪音立刻被壓過並且沖散了。
五十碼以外,在街道靠海的那一邊,矗立著美國領事的府邸。聽到這聲呼叫,古德溫慌慌張張地從這棟房子裡走出來。他正和領事威拉德·格迪一起在領事館的後門廊抽菸,那裡被公認為柯拉里奧最涼爽的地方。
「快啊,」凱奧喊道,「因為你的一封電報,鎮上亂成了一團。你得小心點,兄弟!可別用這種方式刺激大家的神經。要是哪天,你再收到一封帶有紫羅蘭香氣的情書,整個國家豈不是都得被一場革命狂潮給吞沒了。」
古德溫好整以暇地走上街道,與送電報的男孩碰了頭。大眼睛的女人盯著他看,目光中滿是羞澀和激賞,她們為他的風度而著迷。他身材高大,一頭金髮,穿著一身白色亞麻布衣服和一雙鹿皮鞋子,顯得神采飛揚。他的態度不卑不亢,還在富有同情心的眼睛的調和下,有了一種仁慈又凶狠的神氣。電報遞到之後,送信人被一點小費打發走了,圍觀的群眾如釋重負,又回到附近的樹蔭底下,原先是好奇心將他們從那裡給吸引出來的。女人或是回到橘子樹底下用泥灶烤東西,或是繼續沒完沒了地梳她們又長又直的頭髮;男人回到小酒館裡抽菸閒聊。
古德溫坐在凱奧的門檻上讀電報。是鮑伯·恩格爾哈特發來的,這是個美國人,住在安楚里亞首都—離海八十英里的聖馬提奧。恩格爾哈特是一個淘金者,是一個熱情的革命家和「一個好人」。從他發出的這封電報來看,他還是個有智謀、有想像力的人。他接下了一項任務:遞送一條機密消息給他在柯拉里奧的朋友。用英語或是西班牙語都不能達成目的,因為安楚里亞的政治密探非常活躍。執政黨和在野黨始終保持戒備。然而,恩格爾哈特很擅長外交手段。只有一種密碼,能讓他用以安全地兌現諾言:偉大而強力的俚語系統。於是,就有了這麼一封無法破譯的電報,滑過好奇的官員的指尖,來到了古德溫眼前:
大佬昨兒個跑路了,走的是長耳野兔的路線,帶走了小貓裡的所有硬幣,還有他最中意的那匹棉布。只剩十根毛可拔了。咱們的夥計挺有型,不過咱們還要多弄幾個子兒。你給它套牢了。出頭鳥和乾貨進了鹹水。你知道該怎麼做。
鮑伯
這番囉嗦當然很是特別,對古德溫卻沒有任何神祕之處。在入侵安楚里亞的美國投機分子的先驅部隊中,他是最成功的。如果不能熟練地運用推理和演繹的技術,是爬不到讓別人仰望的山頭的。他把政治陰謀當作生意事務來處理。他精明得足以與第一流的陰謀家周旋;發達得足以贏得小官員的崇拜。這種地方總會有一個革命黨,而他總會與革命黨結盟,因為新的政權一旦建立,就會對擁護者論功行賞。這時候,正有一個自由黨派企圖推翻米拉弗洛雷斯總統。如果真的改天換地,古德溫將獲得授權,在內陸地區租借三萬曼札納最好的咖啡種植地。在米拉弗洛雷斯總統近期的政治生涯中,發生了某些特定事件,讓古德溫的心中響起了警訊,他疑心讓政府近乎分崩離析的主因不是革命,而是其他事情,如今恩格爾哈特的電報證實了他的明智。
這封電報讓安楚里亞的語言學家一頭霧水,他們想用西班牙語和初級英語的知識解釋它,結果只是徒勞。但古德溫卻能從中讀出一條激動人心的消息。它向他通報,共和國的總統從首都逃走了,還捲跑了國庫的存款。另外,與他結伴同行的是那位迷人的女冒險家、歌劇演員伊莎貝爾·吉伯特—上個月一整月,總統都在聖馬提奧招待她的劇團成員,排場比起通常接待皇室來訪時也不遑多讓。至於「長耳野兔」,所指的只可能是在柯拉里奧和首都之間盛行的「騾背交通」。「只剩十根毛可拔」則暗示了國庫慘被掏空的現況。可想而知,即將當權的政黨—現在,它可以用和平手段奪權了—確實也「需要多弄幾個子兒」。除非能夠一五一十地履行諾言,讓得勝一方的有功之臣撈足好處,否則新政府的地位確實是岌岌可危。因此,「給它套牢了」極有必要,而且還得盡可能把持政治和軍事資源。
古德溫把紙條遞給凱奧。
「讀讀這個,比利,」他說,「鮑伯·恩格爾哈特發來的。你破得了這種密碼嗎?」
凱奧坐在門口的另外一邊,仔細研讀起電報來。
「這可不是什麼密碼,」他最後說,「這是大家所說的文學,但這類文學從未經由作家的想像力而被廣泛傳播,目前僅存於眾人的口頭語言系統中。雜誌發明了這種語言,但我從沒聽說諾文·格林總統此前曾簽署文書,批准它可以使用。現在它只是語言,不是文學了。字典嘗試收錄它,但只能列為方言,沒能推動它進入實際應用。當然了,現在西聯通訊認可了它,大概過不了多久就會興起一個講這種語言的種族。」
「你這番論調太學究了,比利,」古德溫說,「你搞清楚它的意思了嗎?」
「當然了,」這位愛財的哲學家說,「對一個必須懂得所有語言的人而言,所有語言都不難懂。甚至在被一把後膛槍指著脊梁的時候,我都沒有弄錯人家用中國文言文叫我走人的命令。我手裡這篇短小的文學隨筆,意味著一場『早晨的狐狸』遊戲。法蘭克,你小時候玩過沒有?」
「我想我玩過,」古德溫笑著說,「圍成一圈牽起手,然後……」
「不對,」凱奧打斷了他,「你把一個很好玩的運動遊戲跟『環繞玫瑰叢』搞混了。『早晨的狐狸』的遊戲精髓正是排斥手牽手的。我來告訴你怎麼玩吧。這位總統先生和他的同伴一起玩,他們站在聖馬提奧,準備起跑,嘴裡喊著:『早晨的狐狸!』我和你,我們站在這裡說:『母鵝和公鵝!』他們說:『到倫敦還有幾英里?』我們說:『沒多遠了,只要你的腿足夠長。出來了多少?』他們說:『你可逮不到這麼多。』遊戲這就算開始了。」
「我知道這意思了,」古德溫說,「可不能讓母鵝和公鵝從我們的指縫裡溜走了,比利,這些鵝的羽毛太值錢了。我們的人準備就緒了,隨時可以接管政府,跟穿鞋子一樣簡單。但如果任由國庫空虛,我們掌握權力的時間也就只能像一個新手待在野馬背上的時間一樣久。我們這些做狐狸的,必須牢牢守住這邊海岸,防止他們逃出這個國家。」
「按騾背上的日程,」凱奧說,「從聖馬提奧過來要花五天時間。我們有充足的時間布防。他們想要駛離這片海岸,只有三個出海口可選—這裡、索利塔斯、阿拉贊。只要守住這三個點,他們就無計可施。這簡單得就像解棋—狐狸先手,三步以後就將軍了。哦,母鵝、母鵝、公鵝,你們在哪落腳?多虧了這封文學化的電報,這個愚昧的國家還能剩下點油水,給這個企圖顛覆政府的忠實黨派一點東西。」
當前的局勢被凱奧以三言兩語恰切地勾勒出來。從首都出來的路線一向都非常難走。那是一段顛簸的旅程,忽冷忽熱,忽雨忽晴。道路爬上了可怕的山巔,路面傷痕累累,如同一條腐爛的繩子,在令人窒息的懸崖峭壁間曲折盤繞,有時突然一躍,鑽進冰冷刺骨的雪水化成的溪流,有時則像蛇一樣蜿蜒穿過滿是毒蟲猛獸的、不見天日的幽林。在終於降到山腳下之後,路徑分成了三條,中間那條通往阿拉贊。另外兩條分別通往柯拉里奧和索利塔斯。五英里寬的沖積海岸鋪展在大海與山腳之間,這裡是一片熱帶植物瘋狂生長的繁茂地帶。莽叢中的空隙也被居民東一下西一下地用香蕉、甘蔗和橘樹林給填滿了。餘下的地方被無度蔓延的野生植物覆蓋,成了猴、貘、豹、鱷魚、巨蜥和蟲豸的家園。沒有道路的區域被糾結的藤蔓和爬行動物完全占領,連樹蟒也無法通行。除非長了翅膀,否則,鮮少有活物能穿越危機四伏的紅樹沼澤。因此,逃亡者要想到達那片海岸,必得經由上述的三條路線之一。
「這事可別聲張,比利,」古德溫警告說,「可別讓執政黨知道總統已經出逃。我猜,鮑伯的消息目前在首都還沒有傳開。不然的話,他也用不著把這封電報搞得如此機密。不過話說回來,這樣的大新聞很快就會人盡皆知。我現在就去找薩瓦拉大夫,派一個人去路上切斷電報線。」
在古德溫站起來的時候,凱奧把帽子扔在門前的草地上,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有什麼問題嗎,比利?」古德溫停下來問道,「這還是我第一次聽到你歎氣呢。」
「也是最後一次,」凱奧說,「隨著這悲傷的一歎,我要將自己投進一種雖有損誠實,卻值得稱許的人生中去。與『母鵝』和『公鵝』那個偉大而快活的階層所獲得的機遇相比,錫版照相算什麼東西?並不是說我想當總統,法蘭克—他『拔的毛』太多了,我根本摸都摸不到—但某種程度上,我的良心傷害了我,它讓我沉迷於拍攝這個國家,而不是竊取這個國家。法蘭克,你見過總統閣下裹起來扛走的『那匹棉布』嗎?」
「伊莎貝爾·吉伯特?」古德溫笑著說,「沒,我沒見過。不過,我聽說過她的事,根據那些人的說法,我想,她是個只有目的、沒有立場的人。別多愁善感了,比利。有時候,我真懷疑你的祖先是不是有點愛爾蘭血統。」
「我也沒見過她,」凱奧繼續說著,「但人家說,和她一比,所有神話、雕像和小說所塑造的美女都失去了魅力,成了彩色石版畫;他們還說,只要她朝某個男人看上一眼,他就會變成猴子,爬到樹上為她摘椰子。想想吧,那位總統先生一隻手抓著天知道多少個十萬美元,另一隻手摟著這麼一個叫人神魂顛倒的女人,騎著一頭合意的騾子,沐浴在鳥語花香之中!而我比利·凱奧呢,因為正直、因為想踏實地生活,只得靠著這種無利可圖的騙術,把那些半人半猴的面孔印在錫版上面!老天真是不公平!」
「打起精神來,」古德溫說,「你是一隻嫉妒公鵝的可憐狐狸。說不定等我們搞垮了她那位尊貴的靠山之後,她會瞧得起你和你的錫版照相。」
「也可能正相反,」凱奧說,「她不會的。像她這樣的人,應該被擺在眾神的行列裡,而不是掛在錫版照相的畫廊裡。她本是個不安分的女人,那位總統先生真是好運。不過,我聽到克蘭西在後屋抱怨了,他可不願一個人做完所有的工作。」凱奧趕忙朝「畫廊」後面跑去,在全然忘我的情況下,快活得吹起了口哨,這說明他剛剛的那聲歎息並不是為了那位逃亡總統的好運氣。
古德溫從大街拐進了一條與其直角相交但狹窄得多的小路。
這些小路都被茂密的青草覆蓋,為了保證這些路能夠通行,警察的彎刀常被用來除草。石子人行道比屋簷寬不了多少,沿著千篇一律的簡陋黏土房屋的地基向前伸展。一到村郊野外,這些小路就縮得看不見了;這裡有加勒比人以及比他們更窮的原住民用棕櫚葉做屋頂的茅屋,還有牙買加和西印度群島的黑人住的破房子。有少數幾棟比較高的建築—監獄的鐘樓,在那些平房的紅瓦屋頂中鶴立雞群。還有接待外國人的賓館,維蘇威水果公司代理商的住宅,伯納德·布蘭尼甘的商鋪兼住宅,一座哥倫布曾經踏足而今卻已荒棄的教堂,以及在所有建築物中最為壯觀的卡薩莫雷納飯店—安楚里亞總統用以避暑的「白宮」。在傍著海灘的主街上—這是柯拉里奧的百老匯大道—有一些大商店、國營酒坊、郵局、軍營、酒館和市場。
古德溫從伯納德·布蘭尼甘的房門前經過。這是一棟現代風格的木造建築,共有兩層。一樓是布蘭尼甘的商店,二樓用於生活起居。一道寬敞的涼廊圍著房屋,把外牆遮住了一半。一個漂亮活潑的女孩穿著迎風飄拂的潔白衣裳,倚著欄杆,朝下方的古德溫微笑。她的皮膚不像許多安達盧西亞的貴胄那樣黑,而是像熱帶的月亮一樣微微泛紅,閃閃發光。
「晚安,寶拉小姐。」古德溫摘下帽子說道,臉上露出得體的笑容。無論跟男人或是女人打招呼,他的態度都區別不大。在柯拉里奧,每個人都樂於接受這個美國大人物的問候。
「有什麼新聞嗎,古德溫先生?請別說沒有。天氣真熱,不是嗎?我覺得自己就像瑪莉安娜,待在被壕溝包圍的莊園裡—或者,其實是待在蒸籠裡?—真夠熱的。」
「我這裡可沒有什麼值得一提的新聞,」古德溫說,眼中現出了頑皮的神氣,「除了老格迪,他的脾氣一天比一天壞了。如果再不來點新鮮事給他放鬆一下,我就沒法到他的後門廊去抽菸了—可是像那麼涼快的地方真找不到第二個了。」
「他的脾氣才不壞,」寶拉·布蘭尼甘衝口而出,「當他—」
她突然住嘴,臉變得通紅,把頭縮了回去;因為她的母親是個混血兒,將西班牙血統和與之伴生的害羞特質傳給了寶拉,作為一種點綴,裝飾著另外一半衝動的天性。
延伸內容
作者資料
歐.亨利(O. Henry, 1862-1910) 美國「現代短篇小說之父」,與法國莫泊桑、俄國契訶夫並稱「世界三大短篇小說家」。 他的人生經歷很傳奇,十五歲時從高中輟學,此後從事過藥劑師、會計、牧羊人、廚師、經紀人、出版商、歌手等十幾種天差地別的職業,甚至還遭過幾年牢獄之災;在美國南部的鄉鎮、西部的平原,以及繁華的大都市,他都曾安過家。 妻子病故後,以稿酬所得補貼女兒的生活費是他寫作的重要原因之一。他一生創作了近三百篇短篇小說和一部長篇小說,這些小說聚焦人性、幽默風趣,寫作手法自然、直接、簡潔,結尾部分總有出其不意的反轉,被譽為「歐.亨利式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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