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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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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暢銷北美百萬冊,售出20餘種語言版權 *AMAZON 4.5顆星 *Goodreads網站 4.1顆星 *安德魯.卡內基小說類傑作獎章得主 *邦諾書店發現新人大獎、年度好書 *《紐約客》年度好書 ▎有時,藏在內心深處的謊言根深柢固,直到死亡將它抹去,留下一個有點不一樣的世界 一個小女孩從緬因州莓果田失蹤,留下悲傷的謎團糾纏著一家人近五十年,真相,卻懸而未解⋯⋯ 這年夏天,四歲的露絲照例跟著家人來到緬因州採收藍莓,卻神祕失蹤。厄運之門彷彿就此開啟,悲劇糾纏著這個原本溫馨又關係緊密的家庭。 獨生女諾瑪在富有的家庭長大,身為法官的父親個性拘謹,母親則對她過度保護到令人窒息。某一天起,她對反覆出現的夢境起了疑心,即使疼愛她的親友解釋,那或許是她的寂寞所創造出的幻想。不願棄直覺於不顧,諾瑪將耗費數十年設法揭開家族的祕密⋯⋯ 迷失的人,得自己找到回家的路。 一個家庭的祕密,是另一個家庭痛苦的根源。動人、心碎,又閃著希望曙光的故事。 ● 一把莓果的奧妙在於其中的每一顆都不同,有的甜,有的酸,有的飽滿多汁。《採莓人》就像一把莓果。這是一部樸實無華、平易近人的小說,其中卻有著這麼多的甜、這麼多的酸、這麼飽滿的汁液。讀這本書,我只有在結束時才感到飢渴。」 ——得獎作家摩根.塔諦 【本書特色】 故事以女孩的失蹤開展,述說長達半世紀兩個家庭的創傷與祕密,平易近人的敘事,引人思考更深刻的文化、族群、創傷等主題: 1.家族的羈絆:面對親人失蹤或喪生的悲劇,家庭成員之間如何相互扶持;當深厚的母愛成為束縛,孩子如何找到真正的自我,並從罪咎感中脫離。 2.罪疚感與代際創傷:自覺有責的人是否不值得快樂與幸福?家庭內的悲劇是否不能言說討論?我們該如何處理悲傷與內疚感? 3.真我與歸屬感的追尋:「真正的家人」的定義是什麼?膚色、性傾向、文化的差異,如何影響人的歸屬感。 4.北美原住民同化政策與文化喪失的影響:強勢文化的侵襲與強迫同化政策,如何影響原住民社群,並導致傳統文化和語言的喪失。

目錄

楔子 一|喬 二|諾瑪 三|喬 四|諾瑪 五|喬 六|諾瑪 七|喬 八|諾瑪 九|喬 十|諾瑪 十一|喬 十二|諾瑪 十三|喬 十四|諾瑪 十五|露絲 十六|喬 十七|露絲 謝詞

內文試閱

【第一章|喬】 露絲失蹤那天,黑蠅似乎特別飢餓。在我們平常去買東西的雜貨店裡,那些白人說印第安人當採莓工正好,因為我們的血是酸的,黑蠅不想靠近。即使我當時只是個六歲小毛頭,也知道他們說的不是真的。黑蠅對我們可沒有差別待遇。但現在,將近五十年後,躺在這裡,臥病不起,裡裡外外都被看不見的疾病啃噬殆盡,我再也分不清真假了。說不定我們真的很酸。 無論酸不酸,我們還是會被叮咬。但媽媽知道要怎麼止癢,好讓我們夜裡能睡一點覺。她剝下赤楊樹枝的樹皮嚼成糊,再敷到被咬的地方。 「別動,喬,不要扭來扭去。」媽媽邊說邊把厚厚一層糊敷上去。田地後側的邊界上長了一整排稀稀疏疏的赤揚。這些田地綿延不盡,至少在當時的我看來像是沒有盡頭。地主艾里斯先生用大石塊把田地分成一區一區,這樣比較容易記錄我們採過的地方和要採的地方。但最終你總會再次來到那排樹。要麼來到那排樹,要麼來到九號公路。很破的一條路,到處是西瓜大小、深潭一般的坑洞。就是這條蜿蜒穿過田野的柏油黑線,年復一年將我們帶往那裡。 就連在一九六二年那時,九號公路沿線的房屋也不多,而且都是老房子。或灰或白的油漆斑駁剝落,門廊歪的歪、爛的爛,或翠綠或枯黃的野草在廢棄的車輛和冰箱之間長得老高,廢鐵剝落的鐵鏽隨著強風飛走。我們在仲夏從加拿大新斯科細亞來到這裡。一整個車隊皮膚黝黑的工人穿過這個雜草叢生、鏽跡斑斑的世界,一路上又是歡聲笑語、又是引吭高歌,當地人都轉過身去背對我們。我們的出現是他們沒能繁榮發展起來的證明。這地方唯一流露出一絲喜悅的時候,就是在秋收的季節裡,西下的夕陽泛著金光,田地在輝煌的九月天空下閃閃發亮。 在這一片沒落衰敗中,立著艾里斯先生的房子。房子坐落在九號公路和泥土路交會的轉角上,泥土路通往湖的另一邊,沒有印第安人的那一邊。星期天,白人會在那裡游泳、野餐。就連在緬因州微弱的陽光下,他們的皮膚也會曬傷。回家多年之後,我再度離家之前,那棟房子在我的記憶中就像書上的一張照片,像你在公車站或候診間等待時翻閱的那種雜誌裡會有的。高大的楓樹從車道上方垂下枝葉,有人在房子和通往營地的泥土路之間種了長長一排松樹林,免得我們偷看。坦白說,我們倒也不是沒試過。 「班,既然那房子全部都是窗戶,他們幹麼還要費事蓋房子?」我問過我哥。 「人總得有個遮風避雨的地方。這裡就跟我們家那裡一樣,也有天冷的時候。」 「可是那一堆的窗戶。」我看得瞠目結舌。 「窗戶很貴。他們用這種方式炫富。」 我點頭表示贊同,即使還是不太明白。 那棟有著紅色邊框的白房子,每隔一年的夏天就重漆一次,前門還有兩根羅馬柱,這就足以讓我稱它為「豪宅」了。畢竟,我住的可是屋頂漏水的三房小屋。多年後重返舊地,艾里斯先生早已死於心臟病發,我也有了全新的眼光,知道它不過是裝有一面凸窗的兩層樓房屋罷了。 失去露絲的那個夏天,我們在七月中旬抵達時,田地上滿是濃密的綠葉和小小的野莓。我們還是很興奮,幾乎把過去幾年艱苦的工作和漫長的日子忘得一乾二凈。父親把我們連同接下來八到十二週需要的東西卸下,就在同一天又離開了。飛揚的塵土一路跟著他返回美加邊境。他要去新布倫瑞克接每年都來的同一批採莓工,同一批他能信任的人:老傑洛德和他太太茱莉亞,工作勤奮、不愛跟別人打交道的雙胞胎漢克和柏納德,寡婦艾格妮絲和她那六個高頭大馬又孔武有力的孩子,還有酒鬼法蘭基——很逗的一個人,怕熊、怕黑,好吃懶做。 爸爸總說:「你們的媽媽說,就連法蘭基這種人也需要錢和人生目標,哪怕只有八個星期。」 「爸,連我摘的都比他多。」法蘭基心不在焉地丟了一顆莓果到嘴裡,我朝他點點頭說:「而且他摘多少吃多少。」 「喬,有些人是可以諒解的。你知道他小時候差點溺死,後來就沒長好。不是法蘭基的錯,神一定有祂的安排,所以,我們就接納他的樣子。他就跟我們一樣,每年夏天都需要這份差事。他喜歡來這裡,坐在火塘邊,賺點零花錢,活著有點期待。」 「是啦,可是,爸爸……」我還是很不高興法蘭基有錢拿,而我摘的比較多,卻只是在九月有新制服可穿,但我才開口就被打斷了。 「沒有可是,回去工作,對法蘭基好一點。世事難料,或許有一天你也需要別人的好意。」 爸爸去載額外的人手時,我們在母親嚴密的監視下收拾工寮、搭好營帳。「男生去把門廊地板上冒出來的草拔了。把這地方打掃得乾淨一點。」為了拔那些竟敢趁我們不在時長出來的草,我們還割傷了手。接著,我們去撿火塘要用的乾柴。一個是煮飯用的火塘,幾乎隨時燃著火焰;另一個是平日洗碗、週末洗衣用的火塘。我姊姊梅和其他幾個女生幫忙打掃工寮,還有幾個女生就像每年夏天那樣,去地主家幫他太太把房子上上下下打掃一遍,好賺到一點零用錢,到園遊會用這些錢買髮夾、私釀酒和爆米花。 從我們的工寮看不到湖,但從營地外圍老傑洛德和茱莉亞的帳篷那裡看得到。我們很幸運住在有門、有屋頂的工寮裡,還有幾塊舊床墊可睡。只有少數人能住工寮。其他人都睡帳篷,包括我的兩個哥哥班和查理,只能躺在硬邦邦的地上,用夾克當枕頭。 來自新斯科細亞各地和幾個來自新布倫瑞克的家庭都抵達之後,男孩們就會聚在一起又吵又鬧。從去年的採莓季以來,他們就沒見過面,有很多話要大聊特聊。那年夏天,我還沒大到可以跟他們玩在一起,所以我都跟露絲作伴。露絲在那些年紀較大的男孩身邊就緊張。白天,他們認真工作,她就像愛我們其他人一樣愛他們,也像記得我們一樣記得他們。但到了夜裡,當他們圍著火塘引吭高歌、調戲女生、打打鬧鬧,她就會躲回工寮,把舊襪子做的布娃娃夾在胳肢窩底下,背貼著最遠的那面牆睡覺。媽媽躺在她的另一邊,形成一道保護的屏障,隔開她和那些已經被她遺忘的吵鬧男孩。 那年夏天離家南行時,舊卡車上一共塞了我們一家七口人。媽媽、爸爸、班、梅、查理、露絲和我。班和梅曾在印第安學校寄宿,那年之前,每年夏天媽媽都盼著他們回家,卻又裝作沒在等的樣子。他們一到家,還來不及下車,媽媽就撲了上去,接連把兩人拉到跟前來,站在那裡捧著他們的臉端詳,好像他們是金子做的一樣。她會親親他們的額頭,一遍遍念著他們的名字,像在誦念《聖母經》一樣。爸爸則會抱抱梅、拍拍班的背,再把我們載上卡車,開往美加邊境。印第安事務官一年只讓我們見他們兩次,一次是耶誕節,一次是採莓季。「勤苦的勞動可以磨練人格,有助他們成為對社會有貢獻的『正經』公民。」有一次,班把爸爸撕掉的信拼了回去,念出上面的內容。爸爸不喜歡休斯先生,就是那個胖胖的印第安事務官,他的鼻子上還有坑坑巴巴的紫色小洞。爸爸讀過那封信之後,班和梅就再也不用回學校去了。他們可以和我們一起留在家裡,上查理和我上的同一所學校。 現在,班睡在我對面的單人床上。多數夜裡,他都醒著不睡,深怕我會在輪到他值夜時嚥下最後一口氣。他不在那張床上的時候,就會是梅在那裡唉聲嘆氣,鼾聲大作。如今就我們四人。媽媽、梅、班和我。如果靈界真的存在,到時能見見我失去的那些人,能給他們一個擁抱,能告訴他們我很抱歉、我愛他們,那就太好了。生死兩界都有我想說抱歉的人。我大概永遠也不會知道天堂是否存在,所以,我索性就不去煩惱這個問題了。我想告訴媽媽我不信天堂,但她相信所有她愛的、去世了的人,現在都坐在上帝的右邊。 同年夏天,八月中旬一個晴朗的夜裡,我們全都圍著火塘而坐。爸爸剛收起小提琴,我們唱歌跳舞玩累了。露絲和我攤開毯子躺下,雙手枕著頭,看螢火蟲和星星爭奇鬥豔。那些運氣好、年紀又夠大的人前往艾倫山,他們有自己的火塘。梅跟我們說著男孩女孩跳舞接吻的荒唐事,還強調她一向很守規矩,從沒做過這種事。露絲和我都不相信。天底下沒有梅不喜歡的派對,也沒有梅不惹半點麻煩的派對。但回到我們的火塘這裡,話題轉移到別的事情上。 「他們說那樣對孩子好,可以幫孩子融入社會、找到工作。」老婦人的手像粗繩似的,但她甚至不用低頭看自己在做什麼,就能把長長的梣木片編成籃子的形狀。 「我說真是鬼扯。沒人有權利那樣奪走我們的孩子,尤其是那些白人。瞧瞧他們是怎麼帶孩子的。一個個成天哭鬧不休。他們不快樂,現在又想奪走我們的快樂。」 「別誤會,我很高興班和梅回家來,但他們教孩子讀《聖經》總是有好處的。」母親湊近火光,下針縫起另一雙襪子,說道:「我一直不確定把班和梅弄出來是不是正確的決定,但路易斯很確定,百分之百確定。」雖然不是母親的錯,但她愛上了教堂。她鮮少提及的童年時代,根植於心的信仰被連根拔起,被那些繁瑣的儀式取代。露絲起身悄聲對我說她要去上廁所。她在我們共臥的毯子上留下一個溫暖的凹痕,卻再也沒回到那塊毯子上。一會兒過後,媽媽去找她,發現她在工寮裡縮成一團睡著了。 就在第二天,露絲失蹤了。

延伸內容

●邦諾書店執行長詹姆斯.鄧特:展讀一部長篇小說處女作,發覺自己陶醉在一份早熟的才華中,這是很特別的閱讀體驗。亞曼達.彼得斯的文字精采絕倫、扣人心弦。邦諾書店的職人都愛這本書,我們很高興宣布《採莓人》是二〇二三年發現新人獎得主。」 ●《紐約時報書評》:一則原住民家庭被拆散的哀傷故事……彼得斯擅長刻畫人物,我們忍不住就要幫她筆下的人物加油打氣……她以《採莓人》挑起艱鉅的任務,為如同她的米格瑪哈祖先一般遭到種族主義抹去痕跡的人留下見證。 ●《紐約客》雜誌:在這部清晰、穩健的新人首作中,失去的孩子陰魂不散,糾纏著幾代人。 ●《時人雜誌》:以愛、種族、殘酷的命運、寬恕的力量為主軸,織就出一部亮眼的出道作。 ●《柯克斯書評》星級評論:彼得斯出神入化地探究了失去、傷痛、希望,以及一個家庭即使拆散了也切不斷的無形牽絆。一部安靜而強勁的出道作,來自一名前景可期的作家。 ●暢銷作家雪莉.迪瑪萊:透過對家人之愛、喪親之痛、往日時光和兒時回憶的寶貴記述,亞曼達.彼得斯帶你親臨加拿大東岸。從第一章開始,你就不禁要愛上她筆下的人物。讀完最後一頁之後,他們還會一直長留你的心頭。

作者資料

亞曼達.彼得斯 Amanda Peters 加拿大新斯科細亞省沃爾夫維爾鎮阿卡迪亞大學英語與戲劇系副教授。二〇二一年原住民之聲未出版文學作品獎散體類(Indigenous Voices Award for Unpublished Prose)得主、作家信託新星計畫(Writers’ Trust Rising Stars)獎助新銳作家。 是女人/女兒/家中五姊妹當中的大姊/阿姨/姑姑/貓奴/狗奴/朋友/一名革命戰爭水手的後代/祖先當中有人被控是女巫的米格瑪哈族後代/加拿大人,愛旅行、愛喝葡萄酒、愛賞彩繪玻璃、愛聽爵士樂和鄉村老歌、愛看書,也是一個說故事的人。 作品散見於《安提格尼斯評論》(Antigonish Review)、《穀粒》(Grain)、《阿拉斯加評論季刊》(Alaska Quarterly Review)、《戴爾豪斯評論》(The Dalhousie Review)、《加油站》(filling Station)等文學刊物。 現與毛小孩Holly和Pook一起在新斯科細亞省的安納波利斯山谷生活、寫作。

基本資料

作者:亞曼達.彼得斯(Amanda Peters) 譯者:祁怡瑋 出版社:木馬文化 書系:木馬文學 出版日期:2025-07-02 ISBN:9786263148475 城邦書號:A0500946 規格:平裝 / 黑白 / 360頁 / 14.8cm×21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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