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拍9點09分
- 作者:馬克.H.帕森斯(Mark H. Parsons)
- 出版社:燈籠
- 出版日期:2025-07-02
- 定價:480元
- 優惠價:79折 379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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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用創作延續我對妳的思念
「不要忘記我。」是傑米森的媽媽臨終前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隨著時間推移,他開始迷失自我,彷彿與世界失去連結。為了抵抗時間流逝,他拿起媽媽送給他的Nikon相機,開啟了一項攝影計畫。
我的創作主張
這個網站是我用來分享「九點○九分街拍計畫」的地方。我媽媽在晚上九點○九分過世,所以我在這個時間用攝影紀念她。我每天晚上回到同一個街角,盡我所能捕捉九點○九分在那裡發生的一切。這或許聽起來微不足道,可是提醒了我兩件事……
世界依舊運轉,即使在我們逝去之後。
然而從某些層面來看,其實並非如此。
總而言之,這是我的作品,我盡可能如實呈現。
至於我是誰?我只是一個失去所愛的人,和你們許許多多的人一樣……
每天晚上,傑米森都在同一個時間、同一個街角,拍下那些偶然相逢的陌生人。隨著街拍計劃的開展,他逐漸學會以全新的視角看待這個世界。他開始在學校裡結識新朋友,並修補了自己與家人之間更緊密的關係。他的攝影計畫不只改變了自己,甚至影響了更多人。當計劃來到尾聲,他感覺到自己與媽媽的連結比過往更為深刻。
這是一段尋找自我與療癒的深刻旅程,描繪了如何從藝術創作中獲得力量,失去後依然懷抱希望,並在敞開心扉之後,從家人、朋友,甚至陌生人身上,獲得意想不到的溫暖與支持。
美國《柯克斯評論》2022年年度選書
本書特色
每章以桃樂絲.蘭格(Dorothea Lange)的攝影名言開場,帶出與故事呼應的哲思。
故事背景貼近生活,親切如你我身邊的朋友,真摯而不沉重的成長小說。
主角擁有聯覺感知,透過創作與感受,學會用獨特的視野與這個世界重新連結。
從青春校園出發,談自我認同與自我形象,透過攝影與創作學習看見真正的自己。
和書中人物一起在語言課堂裡談戀愛、學修辭,也學著理解悲傷。
後疫情時代的青春書寫,提醒我們人與人之間的連結與關懷比以往更加珍貴。
書中佳句
你也許會認識某人,愛著某人,需要某人――然而他們的人生不再有任何可能性,因為他們已不在人間。他們可能看起來就像空集的具象化。一對括號――一是生辰、一是忌日――中間什麼也沒有。{ }。而你則因此感到空無。但是他們的括號之間並非空無一物,而是飽含他們存在意義的總和。空集合的相反並非{ },而是{人生}。當你繼續向前行時,請記得此事,並努力填滿你自己括號中的空白。
他們離開後,我站在街角無法動彈。那一刻,我終於深切感受到了失去的重量。剛剛那個人可能五十歲左右,而他依然擁有媽媽的陪伴。
而我和我的媽媽共度的每分每秒,早已成為過去。
彷彿一座堤壩突然崩塌。我抬起頭,望向街燈,眼前呈現一幅抽象畫,朦朧一片,滿是滴灑、刷痕和流動。還有,許多的星星。
當人生變得一團亂,完全出乎意料時,你會讓一切都先暫停一會兒。過一段時間後,你嘗試回到生活中,回到當初停下的地方。然而河流早已向前奔流,你來到的是一個和先前離開時完全不同的地方,再也回不到過去。你要不往前、要不陷溺。有時,往前的路可能等於建造、種植或栽培;得去更新、修復和修理。修理自己以外的東西。唯有這麼做,或許你才能開始修復自己。
眾所皆知,恐龍尚存的時代牠們都是用尖嘴鳥來播唱片啊。
當你讓另一個人知道他們的存在―透過故事、感受或是夢境――你不只讓他們再次活了起來,更延續了他們對這個世界的影響力,而不是隨著時間消逝。
我們的人生確實是千瘡百孔――或者說,是由一個特別大的洞擴散成好幾個小洞,一些可能永遠無法徹底痊癒的洞。但也有一些其他東西走進我們的人生。嶄新的、意料之外的,甚至是非常美好的事物。
序跋
【作者的話】
我之所以想寫這本書,部分是因為我有想要探索的事,像是怎麼運用藝術帶人走出失去之痛、完美的概念是什麼,以及聯覺――一種讓人通過另一種感覺來體驗一種感覺的神經感知方式。(我有,而且也看過一些和我的體驗不太一樣的描述。)我希望這個故事能夠在現實的基礎上更加真實。
許願時真的要三思。
我開始撰寫初稿幾個月左右(剛巧寫完傑米森的媽媽診療出轉移侵襲性乳葉癌的橋段),我媽也診療出轉移侵襲性乳葉癌。她十五年前就患過癌症,但治療十分成功,那時醫生認為她已完全康復。所幸我住得離她很近,而且在家工作,所以大部分的看診都能帶她去,大概是一週數次,持續幾年期間。
我說「所幸」,說的不是她,而是我。如果問我,我不會用任何東西來交換與她共度的最後幾年。
但是這其實也沒有聽起來那麼悲傷。「看診時光」通常包含結束後一起午餐,多半和我妻子一起。我也很感謝那些醫術高超的專業人士,媽媽在絕大部分患病過程沒什麼症狀。笑聲可謂心理的良藥,我的目標就是盡可能讓她多笑。
由於她有幽閉恐懼症,所以進行核醫骨骼掃描時她會要我坐在她旁邊,讀書給她聽,讓她分心。我往往也會和她開開玩笑,或是讀一讀我正在寫的作品。(不包括這本書。)
接著,在那些玩笑、午餐和看診之後,世界分崩離析。救護車開到她家,緊急救護員為她檢查,然後擔任指揮的救護員找我談話。(這件事發生在二○二○年春天,疫情發生初期。)他們告訴我,如果我媽媽被帶到醫院,整個過程都必須待在那裡,而且禁止訪客。於是我說:「所以你基本上是告訴我,如果我讓我媽媽上你們的救護車,我就再也見不到她,最後她會一個人孤孤單單死在醫院裡?」
救護員對我露出複雜的表情,最後表示:「沒錯。」我謝謝她的誠實以對,並告訴他們可以離開了。
我們把媽媽接到我們家,在她的腫瘤醫生致電家中、告訴我們將面對何種情況後,我們打給安寧醫院,買了一張病床,盡一切可能讓她舒舒服服、感到被愛環繞。
這一切都與本書準備發行的時間重疊。在我第一輪大潤稿的同時,媽媽在我們家接受安寧照護。寫作是一種慰藉,可是有段時間,我實在很難專注在螢幕上的文字。我的妻子和弟妹就像及時雨。我妹妹主動提出幫忙,她說,「我注意到你正在寫一本書關於一個失去媽媽的男孩,同時你自己的媽媽就在隔壁病床上生命垂危。」
故事可以有各種樣貌。有些故事是講成就偉大英雄事蹟、拯救生命甚至全世界的人。這本書不是那樣的故事,這個故事講的是一個失去媽媽的男孩,以及他如何在一些好朋友的幫助下,為了重回日常軌道而踏出跌跌撞撞、踉踉蹌蹌的每一步;他透過藝術,獲得了療癒。換句話說,這是一本愛的故事。
我們絕大多數人都不會有拯救世界的機會,但許多人都經歷過失去所愛的痛苦。而且因為新冠疫情,這些失去的經歷更甚以往。因此,研究關於復原療癒的主題似乎必要。具體的方法其實不重要――傑米森透過攝影,我透過文字。不管對你有效的是什麼,去做便是。重要的在於,在創意和善心人的幫助下,我們或許真能脫離空集合,回到日常裡。
謝謝你花時間閱讀這本對我而言非常私人的小說,希望你讀得愉快。
內文試閱
【內文試閱】
第三章
挑個主題、拍到氣力放盡……主題若非你真心所愛,就是真心所恨。
――桃樂絲.蘭格
「欸傑米森,今天學校怎麼樣?」
說話的當下,爸和我人在車庫裡。我剛剛聽到他回家的聲音時正在收裝備,所以我走出去看看。沒錯,他在角落的鑽床上弄一些東西。
「還可以。」我說,真相是我心情有點糟,所以才會走來車庫。
他揚起一邊眉毛。「那跟我說說你今天都做了什麼。」
我聳聳肩。「也沒什麼:歷史小考拿第一,大多時間都和朋友混在一起。」
我特別最後這樣說,是因為我知道他想聽。好吧,說實話,我以前是不用說謊的。因為以前我確實有些朋友。但是在媽生病的那段期間――之後更是,他們基本上就不再和我一起玩了。感覺就像忘了怎麼跟我說話,又或者是我沒辦法和他們閒扯淡。
他掀起鑽床的蓋子,「很好,有朋友可能比歷史考試更重要。」
如果是這樣,那我真的是徹底搞砸。
因為,我爸很可能是我現在最好的朋友,因為畢竟媽已經不在,雖然他不知道這件事。此外,真正怪的地方在於(暫且不管最明顯的事實),我們不會坐下來針對生命意義進行自我剖析的深度對話,同時喝著啤酒――或哈著草――或踏上史詩公路之旅,或一起做任何好朋友會做的事。
實際上,我們多半只會一起待在車庫聊電影、攝影、音樂或――就我爸而言――聊古董英國摩托車。實際上,由於英國早在五十多年前就幾乎不再製造摩托車,所以當然幾乎全都是古董(是在說什麼廢話!?)
然而對他而言並非如此。他全心投入那些五○、六○年代他稱之為戰後經典的摩托車。雖說他一輛也沒有,只有書、雜誌、影片及海報――很多很多海報,車庫裡到處都是。他每年會去一次聖荷西,參加那裡盛大舉辦的復古英國摩托車展,花上六小時的來回旅程。雖然我對古董摩托車無感,但我還是會陪他一起去。因為這就是朋友。請不要以為這會是一趟討論生命意義或什麼深刻東西的史詩公路旅行。不是,我們什麼也沒討論。
我爸鬆開鑽床的皮帶,換上其他尺寸的滑輪,因此改變鑽床轉速。蓋子裡面有一大張圖表,顯示哪條皮帶配哪個滑輪等於哪種速度,可是他從來不看。他只是單純把皮帶從一個滑輪換到另一個,觀察一會兒,拉緊之後再蓋上蓋子。他喜歡用這種方式與機器溝通;他們說著同一種語言。
他一邊在抹布上擦手,一邊抬頭對著牆上一張新海報點了點頭。「看到那個了嗎?」是一張女生騎在摩托車上的照片,摩托車顏色鮮黃。
那是另一個我們還會談的東西――黃色。
你知道的,像是有些老奶奶對紫色情有獨鍾,我爸則是迷戀黃色,而且顯然打小就這樣了。不知道為什麼……也許他曾經有輛心愛的黃色玩具卡車,所以他像鴨寶寶那樣產生了銘印?總之我只知道他熱愛黃色,而且必須是純粹的原色。絕對純粹、沒有摻水――他會這麼說。要找到這種黃並非易事,所以我們從小就會玩一個遊戲。如果奧莉和我看到一輛黃車經過,就會大喊大叫著說「欸爸――快看!」然後他會說「很酷,可是有一點太淺了。」不開玩笑,如果你靠近一點看,就會發現真的是有一點點奶白,稀釋掉了完美黃的魔力。奧莉和我如今變得擅長辨識眼前的黃是不是真正的「黃」,以及偏哪個色調。(彷彿這是什麼好用的技能似的。)
「真是太美了,你不覺得嗎?」他問。
我檢視海報。摩托車上的模特兒穿著棕色及膝靴,搭配顏色相襯的迷你裙,外加一條超寬腰帶和某種詭異的花卉圖案背心,此外還有高聳的蓬鬆金髮,有如從搖擺六○年代的誇張電影走出來一樣,喔耶寶貝。看得出來身材很正,可是她身上那些老掉牙的玩意兒完全毀了該有的魅力――再加上,我想到她現在應該至少七十歲了吧。
「她看起來是不錯,爸,但不是我的菜――對我來說有點太王牌大賤諜了你瞭嗎?」
他覺得很搞笑。「我是說摩托車!」我當然曉得。我爸完全不像比爾那群人,他不會談論女人,至少不會用你看那馬子多正的方式。我以前從沒認真想過這件事,可是我猜這應該是出於對媽媽的尊重。
我們還有一些事不常聊,那就是媽。她就像是完美的黃,一個瑕疵品確實可以有成千上萬個地方能挑毛病,可是對於完美,恐怕就沒什麼話好說。
確實如此。
靠近費格與嘉德納轉角時我確認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九點過幾分――然後把手機收回口袋,從背包裡拿出Nikon相機。
芬奇咖啡店裡人潮洶湧,個個都在猛灌拿鐵,大啖城裡最棒的帕尼尼。我不想擋在他們的大窗戶前面被當作怪人,所以我挪到轉角,靠著一間晚上打烊的服飾店外磚牆。
這個轉角成了我夜間攝影計畫的最佳拍攝點。九點○九分時,我口袋裡的手機開始準時震動,有對大學年紀的情侶過街朝我走來。
他們走過來時我迅速拍了幾張。當他們靠近,我說,「嗨,不知道你們介不介意讓我快拍張照片?」他們看了我一眼,一副你是誰?為什麼想拍我們的表情。於是我趕緊補充,「是學校作業,」他們互相看了看,聳了個肩,彷彿在說也行……有何不可呢?
「讚,謝了!」我往後退到人行道邊緣,舉起相機,同時腦中浮現兩隻小小的數字怪獸。它們都是數字1,雖然沒有穿上面印有數字的T恤,可是我就是知道。此外它們也都是白的,而不是綠色或紫色。總之,它們即使合為一體,仍是白色,不是黃色――因為2是黃的。你可以想像一道等式:1+1=1――只不過是有生命的版本?這有點難解釋,但總之我覺得這對情侶超級酷。
「想怎麼站都可以,」我說,「想看哪裡也都行,做你自己就好。」然而,當有個陌生人站在八英尺遠的地方拿臺相機對著你,這就變得非常困難。可是我的預感沒錯,他們比大多人都要厲害。男生往後靠著牆壁,抬頭看著對街建築的頂部,女孩則面向他,完全背對相機,並用雙臂將他摟住,頭靠在他的胸膛。
我啪擦啪擦拍了好幾張,然後稍微左移,又多拍幾張。最後一張時,男生直接看向相機,不算完全微笑,但顯得心滿意足。
我放下相機。「謝謝,真的太棒了。」
女孩點點頭。「不客氣。」他們手牽著手離開。
媽過世快兩年了,大家總是對我說我會放下,但我甚至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或者我究竟想不想放下。是說,你可以想像自己快要死去,全世界你最愛的人都圍繞在你身邊,每個人都很悲傷,此時突然有個人說,「不要擔心――過個幾年我們就會放下。」
你無法想像一個從沒聽過的詞帶來如此大的改變,但如果說我這輩子都不會再聽到「轉移侵襲性乳葉癌」(metastatic invasive lobular carcinoma)一詞,這又他媽的太快了。
大概是從我高一那年剛開學沒多久,陸續知道了這件事。起先他們告訴我和奧莉,媽可能會生病一陣子,可是很快就瞞不住。我們偷聽到他們在講什麼第四期、安寧、緩和療護的東西。外加如果你不是殭屍,就絕對會注意到他們在你旁邊用殭屍的方式走路。不過幾週,紙就包不住火了――媽要死了,而且該死的所有人都束手無策。
最後的部分是最難受的。你總是看過那些節目,那些人得的病比乳癌還罕見,聰明的科學家/醫生們會絞盡腦汁想出一些方法進行治療。又或者,你也會在網路上讀到那些驚人的突破性醫學進展。但換到媽身上,上述一切好像都不管用,簡直好像連試都懶得試。噢,他們給了她一些選擇,大概就兩個。
醫生可以盡力讓她舒服一些,然後她會在幾個月內死去;又或者,醫生可以提供讓她過得比狗還慘的治療,然後她還是可能會在幾個月內死去。
媽是我認識最聰明的人類;她挑了選項A。
另一方面,我則堅持要求選項C:以上皆非。我要一個――只要不是包含「她很快就會死」這個預後的選項。我記得自己堅持對爸說,他們一定還有能做的事,而他盡可能溫和地告訴我,癌細胞已經擴散到全身,真的沒有什麼能做的了。
「我……反正我拒絕接受!」我淚流滿臉。
他走過來,給了我一個緊緊的熊抱,嚇了我一跳。然後他退後一步,仍用雙手握著我的肩膀。「這是我這麼愛你的原因之一,傑。」
她成功撐過四個月,在寒假結束後過世。她最後一週住在醫院,爸基本上也住在那兒。最後一天我也在,而我刻意不去回想那日(更不要說去談一談)。可是在她死後,我記得一件事:醫生看著一個時鐘對護士說,「死亡時間晚上九點○九分。」
那時我想,這件事很重要嗎?我們都知道她就要死了――又不是說這是一起謀殺懸疑小說之類的。可是最後證明那很重要,至少對我而言。因為最難過的部分――先不去想她永遠離開我們這個不真實的事實――在於宇宙其他部分仍繼續運轉。醫生說完那句話後,我看向窗外(我們位在四樓),看見遠處的人就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走過費格街與嘉德納街的交會轉角。我怎麼也放不下世界沒在九點○九分停止轉動的事實。
這個念頭侵蝕著我一整年,隨著時間流逝,失去媽媽的感覺變得更深刻――完全沒有好轉。因為她確實是我媽,我很愛她,就和奧莉和爸一樣。可是她同時也是我的翻譯、我的導遊……我認識唯一懂我的人,唯一能替我解釋這世界、並幫助我理解的人。
開學時我覺得糟糕透頂又孤單得要命――於是決定進行一個攝影計畫。比起其他原因,其實更多是出於絕望。我知道自己想在街頭做點什麼,像桃樂絲.蘭格那樣捕捉平凡人的形象,但除此之外我沒有其他點子。接著我就想到,媽是最支持我攝影的人――三、四年前買給我Nikon相機的人是她,買攝影書給我的還是她,而一直告訴我我有天賦、鼓勵我「用這個天賦來做點什麼」的人,也是她。
所以我就挑了從她病房視線所及的一個小角落,在晚上九點○九分去到那裡,拍攝正好出現在那裡的人。而這件事竟然出乎意料地有趣。如果你刻意挑選攝影對象,其實有點像在篩選,例如你想找的是饒富趣味的蒼老枯槁臉龐還是可愛女孩,或只是和你很像的人。我的心理學老師稱之為選擇性偏差。但是隨機,反而讓我拍到了一些非常酷而且多樣的群體。
第一次我帶了三腳架,可是這似乎會讓人太容易意識到相機的存在,簡直是致命傷。所以我改用手持設備,調高快門,神速快拍來增加效率。當然,畫面中可能會有些躁點,但我採取的是黑白攝影――比起「毫無瑕疵的棚拍」,我更想追求「戲劇化的真實」。所以這並無所謂。此外,我真的很喜歡手握相機帶來的自由。
也許我會少了點解析度,卻能獲得更多和拍攝對象之間的連結。對此我非常OK,因為這件事――亦即某種程度的連結――就是我想追求的。
有用嗎?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因為目前為止真正觀賞照片的人只有我一個。
上週我決定採用「學校作業」的說法。當時我正嘗試對一個人解釋我在幹麼,結果一敗塗地――我才剛剛開始講媽媽的事,突然之間就發現自己說不了話,眼淚倏地湧上。我告訴你,吹來的風都沒有那傢伙溜得快。
幸運的是,下一個是比較有耐心的女人。我再試一次,可是不到十秒就知道大概會落得同樣下場。因為太過挫折,我脫口而出說這其實是學校作業,於是她點點頭說,「喔好。」然後就這樣了。
所以沒錯,我就是在做這件事,但是我絕口不提。我甚至不曉得這計畫到底算什麼,或什麼時候會做完。我只知道我生命中的每一天都會有晚上九點○九分,此外我還知道……
我永遠也不想把媽放下。
延伸內容
★聯覺/語言先修課/桃樂絲.蘭格/Nikon相機/空集合/耳目一新/完美的黃
以上詞彙會構成怎麽樣的一本作品?
我讀完哭得像個豬頭,「它一點也不完美,但是有時,完美真的不是那麼必要。」—— 台灣音樂製作人暨獨立樂團Green!Eyes與Moonteg主唱|王昱辰(老王)
★一部機智幽默、極其有趣、甜美浪漫的當代小說,充滿了辛辣的諷刺和......溫柔而有力的情感。
—— 《柯克斯評論》(Kirkus)星級評論
★一部動人心弦的作品!輕鬆易讀,同時難以忘懷。誠摯推薦。
—— 《學校圖書館學報》(School Library Journal),星級評論
★角色鮮明深刻,故事訴說了藝術創作以及與人連結帶來的治癒力量,同時啟發人們重新看見日常的美好。
——《出版者周刊》(Publishers Weekly)星級評論
★這本小說的最大亮點是人物的描寫。那些栩栩如生、引人共鳴的角色,無論是形象還是性格,都讓人無從挑剔。
——《書單雜誌》(Booklist)星級評論
★對失落、悲傷和療癒的真摯描繪。
——《書頁雜誌》(BookPage)星級評論
作者資料
馬克‧H‧帕森斯(Mark H. Parsons) 馬克‧H‧帕森斯是作家兼音樂家,和妻子一起住在加州中央海岸。偶爾會和兩個兒子一起以「Risky Whippet」的團名一起創作與演奏震天價響的音樂。馬克熱愛閱讀、跑步和搖滾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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