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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一套神奇操控現實的積木
一場針對「三國迷」的連環追殺
是魔幻,是虛妄,還是真實的罪惡?
華文推理新銳作家 白月系
挑戰「暴風雪山莊」經典犯罪──
【故事簡介】
某大學社團「海谷詩社」一行人駕車前往宅邸「七星館」聚會。前任館主是個「三國迷」,館內放置了種種和諸葛亮有關的展品。隨着館主之子駕車撞下山崖,屍體被燒毀,館內眾人陷入恐慌……推理作家白越隙意外得到一份手記,記載了小學生「阿海」通過操縱積木隨心所欲改造現實世界的事,結尾處有一個孩童手掌大小的血印。在偵探謬爾德的建議下,他開始調查手記的內容及來源,漸漸接近一件離奇的命案。
內文試閱
一 朽木
等了半天,紅燈終於變綠了。浩浩蕩蕩的摩托車大軍像被摩西分開的海水一樣,停在馬路兩側。
摩托車真是世界上最煩人的交通工具。被噴了一臉灰之後,白越隙在心裡這樣想。聲音大,尾氣多,哪點都比不上電動車。明明體形不大,卻要發出很大的聲音,在行人面前虛張聲勢,把人嚇得一驚一乍。每到節假日,它們更是成群結隊地出現,仿佛不良團體的巡遊。
他認為禁止摩托車上路是城市規劃的重要一步。可是,自己出生的家鄉眼下依然在城市化的道路上蹣跚前行,所以當他回鄉省親的時候,仍舊不得不面對漫天飛舞的塵埃。
好在,口罩在一定程度上解救了白越隙的呼吸系統。儘管是醫用口罩,但多少也能擋一下灰塵。疫情已經橫行了超過半年,年初跑遍全城也一「罩「難求的局面已經一去不復返,現在上網購買藍色的一次性醫用口罩,平均每個只需要兩毛錢。白越隙想起寒假期間,某個高中同學在朋友圈裡沾沾自喜地發言:「今天又代購了兩箱美國的!」他想重溫一下那段發言,卻發現對方已經將三天以前的朋友圈設置成了不可見。如今其個人主頁呈現出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空白,看上去比戴著口罩的臉還要冰冷。
他離開嘈雜的十字路口,走向公園。空氣突然變得清新了,他把口罩撥到下巴的位置,將鼻子解放出來,貪婪地吸取氧氣。午後暖暖的陽光灑在後頸上,讓人感覺自己變成了貓。幾個月前被颱風刮倒的樹早已被清除出木棧道,現在剩下一個個凹陷的土坑。不少遛狗和帶孫子的老人,三三兩兩地結伴而行,用方言聊著天。
這是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據說所謂故鄉,就是每次回去的時候都和以前不一樣,但依然能讓你覺得親切的地方。在大部分時間裡,白越隙是不喜歡故鄉的。高考時,他努力考到更為發達的鄰市,還希望進一步往上,研究生到北上廣去念。大城市也沒有辜負他,不論是專業領域內像鈾礦一樣高品質的資源,還是娛樂方面的聲色犬馬,都比故鄉好太多。
所以他不願承認,自己走在修繕一新的市公園裡,還是會覺得有些懷念。
忽然,眼角閃過了一個有點熟悉的身影。因為沒有戴眼鏡出門,等意識到對方是誰的時候,那人已經近在眼前了。他慌張地想要躲閃,但還是聽到對方叫出了自己的本名。
「怎麼,你回來啦!」
他不禁感到懊惱,要是沒把口罩拉下來就好了。他覺得,自己的本名就像刑具一樣,總會將他束縛在原地。
「嗯,啊,是啊……」
他倉促地應對著。
「國慶回來?聽說你爸媽不是也搬出去了嘛?」
「家裡老人還在這兒,就回來看看。爸媽正在陪著呢,我出來轉轉。」
「這樣啊。」張志傑撓了撓後腦勺,標誌性的黑框眼鏡在太陽下有些反光,「我也剛回來,前天剛到。最近出個門不方便,我還以為我這種情況不多呢。」
「省內的,跟你不一樣,我們不嚴。」
「我這兒也不嚴的,都是走個程式。都半年多了嘛,哪能一直緊繃著神經。不過導員事兒多,每天都要線上報體溫。」
「我們也要報體溫的,我就複製同一個數字。誰會每天量呢。」
「你這人就是不守規矩。」
「總比你這口罩都不戴就出門的人好吧。」
「走兩步路而已,你也知道我家就在公園邊上嘛!」
說完,兩人同時沉默了幾秒。
「去吃點東西?」
「行。」
白越隙其實不想說「行」,但又不知道回答什麼更合適。畢竟一開始已經失口說了「出來轉轉」,暴露出自己不忙了。和張志傑這位老同學相處本身並不令人厭煩,但走在一起,多少會讓他覺得有些抬不起頭。究其原因,不過是高考時的那十幾分差距罷了。他自己也覺得矛盾,平日裡自稱「不喜歡用簡單的標籤定義別人」,實際上還是會用數字定義自己。
「最近怎麼樣?」
這是張志傑坐下以後的第一句話。
「沒怎麼樣,就混日子唄。」
「讀研還是找工作?」
「沒想好。」
「都十月啦,沒想好?」
其實想好了。考研就能多混一段日子,繼續住在謬爾德那裡寫小說,總之不用操心未來。就好像牙疼時吃的止痛藥,明知道早晚難逃強制性的治療,還是忍不住會想辦法拖延那一天的到來。但是,自己未必能考上。就先推說不知,免得事後「落氣「。
「我還以為你會去當作家呢。」
張志傑沒有深究,立刻拋出了一個更嚴酷的話題。
「之前看你朋友圈,是不是出書了?」
「勉強算是吧。」
「筆名是什麼?」
「白越隙。」
「哪幾個字啊?」
白越隙慢吞吞地拿出手機,展示給對方看。
「挺有文化的嘛。」
雖然考了好大學,但到底是理工男——一瞬間,白越隙在心裡如此嘲笑對方。他覺得「有文化」是最沒有文化的誇法。
「寫的是什麼,還是偵探小說嗎?」
「嗯,差不多吧。」
還是有點差別的。與其說是創作,不如說是單純地把自己和謬爾德經歷的事情記錄下來,但白越隙不想深入探討這個話題。
「那不是挺好的嘛,以後就吃這個飯吧!」
「靠這個吃不飽啦。」
雙方說的都是心裡話。
白越隙回想起上一本書出版時的情形。以交出命名權為代價,謬爾德把《霧與島》推薦給了熟悉的編輯,總算是通過了選題,結果聽說連首印都沒能賣光。靠這本書讓謬爾德身敗名裂的計畫徹底破產了。不過,推薦的書讓出版社虧了一筆,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身敗名裂。儘管白越隙很清楚,這種勝利根本不是自己想要的。
——「還不都是你起的破名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意識流小說呢,活該賣不出去。」
——「你不該對某種文學形式抱有過度的偏見,而且,自己的失敗可不能遷怒於別人呀,作者先生。要是沒有我,這本書可未必能出版哦。不對,可能根本就不會有這本書吧。」
——「你這話就像在說,如果恐龍沒有滅絕,人類就不會出現一樣。這種間接性的溯源根本沒有意義。再說了,就算不靠你,我自己去投稿,也許也能出的。」
——「是嗎?就算你把我的出場安排在第一行,也不是每個編輯都有能力欣賞這種美,願意被吸引著往下看的。」
——「你也知道自己不符合大眾審美啊。」
總之,兩人之間有過這樣的拌嘴。類似的橋段基本上是每天都會有的,但這件事尤其讓白越隙來氣。他不覺得自己離不開謬爾德。
說話間,店員把兩份四果湯端了上來。厚厚的冰沙覆蓋在五顏六色的配料上。
「南方就是這點好,不冷。我們那邊現在就盼著通暖氣了。」
張志傑無意識地宣揚著自己所處的領域有何不同。隨後,他埋頭喝起糖水來。
「就是這個味道,在其他地方都買不到啊。難得這家店這麼多年還開著!」
「是啊。」白越隙也用一次性塑膠勺撈起一塊鳳梨,放進嘴裡,心裡想著如何快速轉移一個更舒服的話題。」這附近真的變了很多,還好這家店還在。」
「小時候你還在這裡搞丟過五十塊錢呢。」
「那不是在這兒吧。我記得是在廟那邊丟的。」
「啊啊,好像是。好久沒去那兒了。」
「你還不知道嗎。那裡今年拆了,現在還圍著呢。」
「拆啦?」張志傑瞪著眼,「真可惜……真可惜。拆了要做什麼用?」
「不知道。」
「真可惜。」
張志傑重複著這句話。
「是很可惜,但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這都是城市化建設的需要。」白越隙想起不久前朝他噴尾氣的摩托車,「說到底,老了的建築物就是朽木了。除掉朽木,對整片土地都是好事。」
「不愧是作家啊,真是有……有文化。」張志傑笑了笑,「不過,我還是覺得有點可惜。說是城市化,但那麼一小塊地能幹什麼呢?我之前和我媽開玩笑說,等找到了工作,就馬上把她接到首都去,但她拒絕了,說是小地方待著舒服。可等到廟都被改造了,她會不會也覺得這兒不舒服了?我有點放心不下啊。」
他歪著腦袋,似乎是覺得白越隙肯定不會回答這個問題,最後自己搖了搖頭,繼續吸糖水。
「對了,說到拆,有個事情我想告訴你這位偵探小說家。」
「嗯?」
「我家的老房子今年也拆了。」
「強拆的嗎?我可不敢寫這麼社會派的動機。」
「不是,不是,哪兒跟哪兒啊。是合法征地,拿了不少補償呢。當初我外婆不願意,也沒馬上動土,然後,唔,你也知道,年初的時候她去世了……所以事情就敲定下來了。前兩個月,清理完雜物,就拆掉了。可是這兩天,我閒著沒事,去翻那些雜物的時候,翻出了一個有點奇怪的東西。」
「奇怪的東西?」
「奇怪的筆記本。啊,不是電腦啊,就是寫字的那種本子。」
「我猜得出。奇怪在哪兒呢?」
「怎麼說呢……是一篇小孩子寫的,類似日記一樣的東西,字跡歪歪扭扭的,雖然一直在用成熟的口吻說話,但還是有不少錯別字。主要是,那裡面寫的事情有點詭異。」
「聽上去像驚悚電影。詭異在哪裡呢?」
白越隙產生了興趣。
「我也說不清楚。一開始很寫實,後面又好像變成了小孩子的幻想。但如果說那是幻想,似乎又有點太不美好了……」
「這不是你家裡的東西嗎?你問問寫的人不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不知道那是誰寫的呀。我們家根本沒有小孩子住老房,之前都是我外婆一個人住的。要說上一次有小孩子住,那大概就是我媽小時候那會兒吧。但那都是幾十年前的事了。那個本子看上去也就是咱們讀小學那會兒的款式,不過非常舊,都發黃了,至少放了十年吧,但應該也不會更老了。」
「那會不會是你這輩的人寫的?」
「我這輩除了我,只有一個表弟,跟著我小姑住在日本呢。絕對不可能是他。當然更不可能是我自己了。」
「行吧。那你說他的幻想不美好,具體是什麼樣的呢?」
「唉,我真說不清楚。要不這樣吧,我把本子拿給你看看。你住到幾號?」
「嗯……這一兩天……」
白越隙猶豫了一下。其實他預計要住到假期的倒數第二天,但如果讓張志傑知道了,也許會每天找自己見面,這對他來說還挺有負擔的。不過,張志傑誤以為他是有難處,反而主動開口了:「這樣吧,如果你馬上要回去的話,我就把本子寄給你。」
「欸?這樣好嗎?」
「沒關係的,反正我問了一圈,家裡沒人要那玩意。給你沒准還能當成下次寫書的素材,到時候我也算出名啦。」
「那……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作者資料
白月夕
白月系,一九九八年生,在職遊戲文案,曾以「月辻」等筆名于《推理》《推理世界》等雜誌發表作品。喜歡綾辻行人、麻耶雄嵩,結合二者的風格決定了筆名。業餘興趣廣泛,曾製作「推理拜年祭」等節目,希望能以多元化的方式展現自己所喜愛之物。注意事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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