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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首屆POPO華文創作大賞首獎 醞釀多年、全力執筆之作！
知名作家星子、啞鳴、微混吃等死、釉子酒、醉琉璃 聯袂推薦
一場泯滅人性的生存遊戲，一次攸關性命的殘酷考驗，
在生死存亡之際，你會選擇放棄掙扎，還是──活下去？
「不管平時多麼要好，到了關鍵時刻仍可以毫不留情地背叛……所謂的友情也就是這樣廉價的東西。」
—————————————————————
「妳曾說過，『星星』的關鍵詞是希望。只要懷抱希望，事情總會有轉機的。」
「可是已經……太遲了。」
這天，身為聖楓高中二年一班的學生，韓品儒和大家一樣來到學校補課。
但不知為何，校園裡除了他們以外，沒有半個人在，
當他們正疑惑時，所有人的手機同步收到通知，顯示被安裝了「塔羅遊戲」這個程式。
「哈囉哈囉，聖楓高中二年一班的各位同學大家好，歡迎參加塔羅遊戲！」
螢幕畫面跳出了學校的吉祥物，開始向眾人說明遊戲規則──
校園裡藏著二十二張塔羅牌，每張塔羅牌都可以賦予持有者不同的能力，
如「吊人」能飛簷走壁，「皇帝」能命令其他玩家，「星星」能為自己以外的一名玩家許下願望。
當遊戲結束時，收集到最多塔羅牌的三人即為勝利者，而其餘的人，會死。
起初，並非每個人都把這遊戲當一回事，可是當有人率先使用塔羅牌能力殘殺同學後，
他們終於醒悟，這一切都是真的。
班上有個叫做巫綺蕾的女孩，她平常最喜歡做的事，便是獨自默默地玩塔羅牌。
長期受到霸凌的她，完全擁有怨恨同學們的理由，
於是眾人深信巫綺蕾就是引發「塔羅遊戲」的幕後黑手，對她展開了追殺，
唯獨韓品儒選擇站在她那邊。
「為什麼要幫我？」
「我……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因為我覺得大家對妳有點太不公平吧？」
即使韓品儒竭力地希望保護巫綺蕾，悲劇仍不可避免地發生，
然而噩夢並未因此落幕，在醜惡人性盡顯的校園孤島中，遊戲才正要開始……
內文試閱
000楔子
「痛死了痛死了痛死了……」
一名大塊頭男生一邊喊痛，一邊在校舍的走廊上磕磕絆絆地奔跑。
他左手摀著身上的傷口，右手握著染血的尖銳菜刀，從他身軀流下來的鮮血在地面形成一條駭人的血路。
「可惡……那傢伙怎麼變得這麼厲害？居然可以徒手打穿牆壁？之前明明弱得要死，一拳就被恁爸打得滿地找牙……」
由於失血過多，他的視線逐漸變得模糊，腳下一個踉蹌，「咚」一聲仆倒在地。
接著，走廊上響起另一個人的腳步聲。
一名身材瘦弱、滿臉痘痘的男生踏著悠閒的步伐，走到他的面前，用輕蔑的眼神俯視他，像是看著蟲子一樣。
「怎麼了？你不是很厲害嗎？那個把我當成玩具般欺負的劉威到哪裡去了？」
「林尚斌你……」
名為劉威的大塊頭氣得牙癢癢的，他用僅剩的力氣從地上躍起，手裡的菜刀直刺林尚斌的要害，然而林尚斌輕鬆閃過，接著抬起右腳猛踹劉威的胸口。
遭受強烈衝擊，劉威瞬間飛向走廊一端的盡頭，撞上牆壁發出「砰」的一聲巨響，接著慢慢滑落到地上。
「該死的……竟然這樣對恁爸……饒……不了……你……」
用力擠出肺部最後的幾口氣後，劉威便暈了過去。
「我還用不到三成力呢，廢物！」
林尚斌走過去把劉威像破布娃娃似的踢來踢去，一張塔羅牌從劉威的口袋滑出。
上面的圖案是個端坐在信徒面前的紅袍男子，頭頂金冠，手執權杖。
「哦，原來也有塔羅牌嗎？」林尚斌彎身把卡牌拾起，臉上揚起一抹冷笑，「『教皇』？看起來就是張沒用的牌，跟我的『力量』比起來，什麼也不是！」
正當他洋洋自得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開門聲。
他轉過頭，只見木工教室的門被打開，一名身材纖細的女孩從裡面走了出來。
皮膚似雪花那樣白，嘴唇似玫瑰那樣紅，頭髮似黑檀木那樣黑——每個看到這名女孩的人，都會忍不住想起《格林童話》裡作者對白雪公主的形容。
這個美得宛若從童話故事走出來的女孩，正是聖楓高中的校花、二年一班的女神，裴雪姬。
「尚斌同學。」
裴雪姬嬌媚地喚了聲，接著冷不防撲進林尚斌懷裡，伸手抱住他。
酥麻的感覺剎那間如電流般竄遍林尚斌全身，他好不容易才保持著理性，將意圖不明的裴雪姬推開。
他本想輕輕地推，但他現在的力量遠比平時還強，一下控制不好，裴雪姬竟被他推跌在地上。
「哎唷！」
裴雪姬嬌滴滴地發出一聲痛呼，委屈地看著他。
「那個……」林尚斌略帶慌張地說，「我不是故意的，是妳突然撲過來，所以我才會……」
「那你可以扶人家一下嗎？」
林尚斌僵硬地伸出手，卻又猶豫著什麼，不敢碰她。
見到他的窘態，裴雪姬噗哧一笑，自己扶著牆慢慢站了起來。
「人家只是想跟尚斌同學說句話，卻不小心嚇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呢。」
「不會……」
「大家分頭行動後，轉眼都不見了，而且剛剛有好大的聲音，人家好害怕喔。」
「是嗎……」
「能夠在這裡遇上尚斌同學實在是太好了，人家一直都覺得尚斌同學是個很帥氣可靠的男生。」
裴雪姬一邊說話，一邊慢慢貼近林尚斌。
聞著從她身上傳來的甜美馨香，林尚斌只感到一陣飄飄然。他做夢也不敢想像，全校最漂亮的女生竟會這樣形容自己。
可能是她目睹了方才自己打倒劉威的一幕，所以忍不住傾心？果然女生都喜歡強大的男生，只要擁有「力量」，連平時只能遠觀的美女也會主動貼上來。
林尚斌高漲得像是浸在粉紅氣泡裡的心情，在下一秒直接突破頂點。
一個軟嫩的東西壓上了他的嘴唇，意識到那是什麼的瞬間，他整張臉連同雙耳都染成了紅色。
接著，裴雪姬那玫瑰花瓣般的雙唇吐出甜蜜的咒語，輕輕飄進了他的耳裡。
「尚斌同學，成為人家的『戀人』吧。」
話音剛落，林尚斌彷彿被落雷狠狠劈中，一臉呆滯，之後漸漸露出如痴如醉的表情，猶如沐浴在愛河中的人。
「把你擁有的所有塔羅牌都交給我！」
裴雪姬粗暴地下令，僅僅短暫的一瞬，她便從柔弱的公主化身為狠毒的魔女。
「是！」
沒有半秒猶豫，林尚斌立即將從劉威身上搜刮得來的「教皇」，以及自身持有的「力量」乖乖上繳。
「哼，想不到像你這種低能下賤的蠢貨居然會有兩張牌。」
「對，我是低能下賤的蠢貨，妳說我是什麼，我就是什麼。」林尚斌的嘴角掛著幸福的微笑。
「蠢貨，別再杵在這裡了，快給我多找些牌來！」
「是，我立刻去！為了妳，即使要我去死也願意！」
目送林尚斌奔跑遠去的背影，裴雪姬哼了一聲，用手背狠狠擦了擦嘴唇。
「髒死了，還不知道會不會有病菌！」
她低頭看著手上的牌，露出美麗卻狡獪的笑容。這張牌的圖案是身處伊甸園的亞當和夏娃，在他們上方有一名張開雙臂的天使。
「不過……我似乎入手了一張不得了的牌呢，這『戀人』真是好用啊。照這樣下去，所有塔羅牌都成為我的囊中物只是遲早的事。」
跟林尚斌不同，裴雪姬深信美貌才是最強的武器，再有力量的男人，在她的美貌面前都只能屈服，甘願成為她的奴隸。
一臉滿足的裴雪姬，踏著輕快的步伐離開了走廊。
＊
在走廊的暗處，有雙凝視著這一切的陰沉眼睛。
她已經潛伏在這裡好一段時間了，這條走廊上發生的所有事情，殘忍的、卑劣的、虛偽的……都一一烙印在她的視網膜上。
名為「人類」的生物，在剝開那層淺薄的外皮後，便只剩下腐爛發臭的血肉，而潛藏在血肉裡的，則是名為「人性」的怪物。
——不要怪我。
——要怪，就怪這個遊戲將那怪物釋放出來。
深吸口氣，她走到羔羊的身後，手裡的凶器猛力揮下！
001伊始
今天雖然是假日，但因為補課的關係，聖楓高中二年一班的學生仍然在大清早來到了學校，很多人都呵欠連連，甚至直接趴在課桌上睡大覺。
「唉，為什麼放假也要來上課啊？我原本還想趁週末衝等級呢……」
頂著一頭栗色髮絲的溫郁謙悶悶不樂地滑著手機，一邊抓了把小熊餅乾往嘴裡送。
「班導居然還放狠話，說什麼不來補課就要留校察看一個月，害我不敢蹺課。」
「那是因為上次考試我們班的成績嚴重下滑，班導是為我們好才這樣做。」李宥翔認真地說，「郁謙，你也該找時間讀一下書，不要老是玩手遊。」
跟吊兒郎當的溫郁謙不同，李宥翔正是所謂的優等生，憑他衣襟上那象徵學生會長的徽章即可略知一二。
從高一入學開始，李宥翔便穩坐全年級第一名，允文允武的他沒有不擅長的科目，而且還身兼班長和學生會長，深受老師與同學的信賴。最讓人覺得上天不公的是，他的家境極其優渥，就連外表也完美得無可挑剔，是典型的拿了一手好牌的人生勝利組。
「是的是的，謹遵班長兼學生會長大人吩咐。不過我沒宥翔你那個腦袋，再怎麼念書也一樣啦。你說是不是啊？品儒。」
溫郁謙說著，一手搭在韓品儒肩上，徵求對方的意見。
「啊！」
正在埋頭寫筆記本的韓品儒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著，小聲叫了出來。
「郁謙你、你剛才說什麼？」
韓品儒長著一張娃娃臉，鼻頭至雙頰有著淡淡的雀斑，個頭比兩位好友都來得瘦小，整體給人文靜軟弱的感覺。
「哎，不是什麼重要的事，當我沒說吧。你在寫什麼啊？」
「那……那個……」韓品儒心虛地把筆記本收起來，神情尷尬。
「幹麼神祕兮兮的，該不會是在寫情書吧？」溫郁謙揶揄。
「當然不是……」
「那你到底在寫什麼？」
「各位同學，已經是上課時間了，請回到座位坐好，我來代替班導點名。」
身為班長的李宥翔來到了講桌前面，對全班同學說道。他的話適時解救了韓品儒，讓他很是感激。
李宥翔開始按照座號順序點名，當點到宋櫻這名同學的時候，叫了幾次都沒人回應，環顧教室也沒看到人。他正要在點名簿上打叉，教室的門忽然打開了。
一名身材高䠷勻稱、左眼下方有兩顆小小淚痣的漂亮女孩踏進教室，她先是高傲地瞥了李宥翔一眼，之後便一聲不吭地往自己的座位走去。
韓品儒剛好不小心把橡皮擦弄掉在走道上，於是彎身去撿，一抬頭卻看見那名女生——也就是宋櫻——正冷冷俯視著他，似是責怪他擋到路。
「對、對不起。」韓品儒囁嚅著，趕緊把身子縮回座位。
韓品儒並不擅長應付女性，更別說宋櫻這種氣場強大的美少女，被她盯著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簡直就是被貓盯上的老鼠。
傳聞宋櫻的母親是幫派首領，她將來也會成為大姊頭，連不良少年也不敢招惹她。在學校裡她總是特立獨行，也從不參加校慶之類的團體活動，渾身散發著疏離感。
點完名後，大家繼續吵吵鬧鬧的，過了半小時班導仍沒有來，於是李宥翔請副班長黃佳穎去教職員室確認情況。
過了一陣子，黃佳穎返回教室，臉上帶著困惑的表情。
「奇怪，教職員室沒有人耶。教務處也是，職員、校工、警衛統統都不在。學校裡到處靜悄悄的，今天回來學校的，好像只有……我們？」
今天不是上課日，學校裡沒其他學生是正常的，但只要學校有開門，教務處就會有職員在，不可能半個人也沒有。
「不可能吧，妳有沒有仔細找？」
「會不會是補課取消了？可是學校網站上的公告欄什麼也沒提。」
「嘖！沒課的話，恁爸就回家了！」劉威不耐煩地表示。
「等一下。」李宥翔阻止了劉威，「班導可能正在趕過來，我們再稍微等一會吧。」
就在此時，韓品儒的手機突然響起，嚇了他一跳。其實不只是他的手機，班上每個同學的手機也在同一時間作響，彷彿能刺穿耳膜的尖銳噪音在教室內迴盪。
「欸？怎麼大家的手機會一起響？」
「這個旋律……不是校歌嗎？」
韓品儒很清楚自己並沒有把校歌設成手機鈴聲，而且他習慣在到校後將手機切換至靜音模式，照理說不可能發出聲音。
納悶之餘，他和其他同學一樣，開啟了手機螢幕查看。
應用程式已成功安裝，可點選此處啟用。
訊息通知欄出現這條通知，然而韓品儒不記得自己下載過什麼程式。
他好奇地點開那個名為「塔羅遊戲」的程式，畫面立即彈出一隻毛線娃娃。這隻娃娃是3D動畫，非常生動立體，像是會衝破螢幕跑出來似的。
他記得這隻娃娃是學校的吉祥物，常常在各種校園活動中出現。
大概是為了呼應「塔羅」，平時穿著學生制服的娃娃換上了花花綠綠的長裙，打扮成吉普賽女郎，手裡還拿著一個小鈴鼓。
娃娃一邊旋轉起舞，一邊以唱歌般的語調說話——
「哈囉哈囉，聖楓高中二年一班的各位同學大家好，歡迎參加塔羅遊戲！現在先來講解遊戲規則，請大家把耳朵借給我☆」
娃娃說完，俏皮地對觀眾拋了一個媚眼。
「首先，這間學校裡藏了多張塔羅牌，請大家把它們逐一找出來，之後記得登錄到手機的收集冊，才能獲得持有權喔☆」
娃娃說著，拿出迷你版的塔羅牌和手機，做出把塔羅牌拍向手機的動作。
「第二，當遊戲結束時，收集到最多塔羅牌的三個人便是勝利者，只有他們可以通關，其他人統、統、都、會、死唷☆」
娃娃躺在地上裝死，兩眼變成「X」形，還有一縷靈魂從她的身體飄出來。
「第三，遊戲從今日上午九點開始，直到明日上午九點結束，總共二十四個小時，大家要好好把握時間喔☆」
娃娃指著一個巨大的時鐘，握起小小的拳頭做出加油的動作。
「最後，大家要當乖孩子，千萬不要離開學校的範圍和退出遊戲，否則會有很、可、怕的懲罰喔☆ 以上，祝遊戲愉快，啾咪啾咪～」
看完這段動畫，所有人熱烈地討論起來。
「噗，這是哪個中二病搞出來的？生存遊戲漫畫看太多了吧？」
「哈哈，這種套路我知道，接下來是不是有人會死掉？」
「這該不會是手機病毒吧？塔羅牌、死亡什麼的……有點毛耶。」
「嘖，無聊！把程式解除安裝吧。咦？無法解除？」
就在大部分的人都開始研究起那個程式時，小胖子龐哲元慢吞吞地站了起來，往教室門口走去。
「龐哲元，你要去哪？」李宥翔問。
龐哲元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摸了摸他那圓滾滾的大肚皮。
「我今天起床晚了，來不及吃早餐，現在餓得要命，想去便利商店買點吃的。」
李宥翔體諒地一笑，抬頭看鐘，現在是八點五十分左右。
「嗯，那你去買吧。」
「等等，可以順便幫我買一個焦糖布丁、兩包辣烤魷魚、三袋芥末口味洋芋片，還有一瓶櫻桃可樂嗎？等你回來我再把錢給你。」
溫郁謙對著龐哲元雙手合十，笑嘻嘻地請託。
「郁、郁謙，你的胃袋是連接著四次元空間嗎……」
韓品儒忍不住吐槽。他這個好友身材瘦削，食量卻不合常理的大。
老好人龐哲元笑著答應了溫郁謙，之後便再度挪動胖胖的身軀，緩緩離開了教室，其他人繼續無所事事地笑鬧聊天。
約莫十分鐘後，校門口冷不防傳來一聲淒厲至極的慘叫，把所有人嚇了一跳。
「那是胖子元的聲音！」有人驚呼。
眾人紛紛衝到窗邊往外望去，只見兩排紅彤彤的楓樹從他們身處的主校舍延伸至學校正門的鐵柵欄，而鐵柵欄旁的樹蔭下方，隱約有名男生倒在地上，似乎就是剛才離開教室的龐哲元。
「胖子元怎麼了？」「他沒事吧？」「他暈倒了？」眾人議論紛紛，皆是滿心疑惑。
「我去看看他發生什麼事。」李宥翔說，「如果他是暈倒的話，可能需要其他人幫忙扶一下——」
未等他說完，溫郁謙已經站了起來，韓品儒向來跟隨兩位好友行動，於是也一起前往，幾名好事的同學連忙跟上去看熱鬧。
一抵達學校正門，他們就震驚得呆住了，女生們更是發出高分貝的尖叫。
一隻腳映入眼簾，那隻腳確實是屬於龐哲元的，卻並未連在龐哲元身上——不，不只是腳，就連頭部和其餘肢體也沒一處與他的軀幹相連，而是七零八落地散落在地面，宛如被硬生生扯了下來。鮮血從猙獰的斷口湧出，將遍地楓葉染得更加紅豔。
「這……這是模型吧？」「模型怎可能這麼逼真……」「剛才是哪個烏鴉嘴說會死人的？」
眾人都對眼前的景象感到不可置信，但無論怎樣看，這具被五馬分屍的遺體的確是他們的同學無誤。
韓品儒十分怕血，平時光是滑手機不小心瞧見血腥圖片也會立刻關掉，此時更是全身顫抖、雙膝發軟，「咚」的一聲跪倒在地，幾乎要當場昏過去。
手機鈴聲再度集體響起，眾人不安地各自拿出手機，一則訊息跳出。
【NO. 5 龐哲元：確認死亡。餘下人數：24人。不要離開學校範圍喔☆】
李宥翔最先恢復冷靜，他試圖撥電話報警，接著卻皺起了眉頭。
「奇怪……電話完全打不通，無論是緊急號碼還是一般號碼都沒有回應，行動數據也連接不上。你們也用自己的手機試一下。」
「我的手機也打不通。」「我也是，基地臺故障了？」其他人依言嘗試，結果亦同。
「那我去外面找人來幫忙！」溫郁謙心急地走向校門。
「等一下！」李宥翔趕緊拉住他，「雖然不太清楚是怎麼回事，不過龐哲元的死似乎跟他想離開學校有關，隨便行動可能會步上他的後塵。」
溫郁謙正要推開鐵柵欄，聽了這話嚇得馬上把手縮回去。
透過柵欄的間隙望向外面，那是他們每天上下學都會見到的景色，馬路的對面有書店、郵局、公車站，轉角處還有一家便利商店，行人川流不息。
「救命啊！請幫幫忙！這裡有人死了！」他們對著路人高喊，「請幫我們報警！」
然而無論他們喊得多麼聲嘶力竭，那些路人像是都聾了一樣，瞧也不瞧這邊一眼，彷彿在他們的認知中，這所學校並不存在。
情急之下，一名男同學撿起一顆小石子擲向路人，可是路人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如此詭異的狀況，令在場的每個人越來越害怕，寒意擴散開來，蔓延至全身。
「我們去用教務處的電話吧。」李宥翔沉著地提議。
來到教務處，他們分頭撥打電話和使用電腦，但無論是哪一臺電話，都只傳出無法撥通的空洞嘟嘟聲，電腦也連不上網路。
李宥翔接著又去警衛室啟動警備系統，鈴聲並未響起。
這一切讓他們漸漸意識到，他們身處的這間學校已經被與外界隔絕開來，變成了陸地上的孤島。
這裡沒有老師，沒有任何成年人，只有二十四個年僅十七歲的高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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