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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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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面對喧囂忙亂的生活時,你需要「靜」的力量 ◎引發英國「寂靜生活」熱潮 ◎在「樂活」、「慢活」之後,你需要「寂靜生活」! 寂靜,是開啟自由的一種儀式。 不需要離群索居,找對每天的生活方式,它就會不請自來。 打開本書,在喧鬧的都市中,享受屬於你的一方靜謐。 在現代都市生活中,想要享有片刻靜謐,似乎成了無法達到的憧憬。嘈雜喧鬧的環境,匆忙緊湊的步調,擺脫不掉的壓力與倦怠感……在標準的都市生活模式下,要如何保持本心,享有心靈的平靜與自由? 面對這個幾乎不可能改變的模式,作者梅特蘭提供了另一種生活的可能。 梅特蘭生長於倫敦的上流社會,在父母教導下,她從小能言善辯、不信權威,在投身政治與女權運動之後,更時時與爭鬥為伍,日子過得喧鬧不休。然而,這樣的生活並沒帶給她真正的平靜,她時常感到體內有股莫名的躁動與不安。某個夜裡,初為人母的她在給孩子餵奶的過程中,突然體驗到靜默之美,腦中的鼓譟都消失了,那種前所未有的深刻安詳感,使她從此踏上尋找寂靜之路。 為了體驗與思考靜默,她的足跡遍佈世界各個寂靜之地:斯凱島、埃及的沙漠、澳洲森林與蘇格蘭的荒原。她結合了個人歷程與文化歷史的觀點,透過神話、童話、東西方宗教哲思、啟蒙運動和現代心理分析,一手編織出引人入勝的靜默世界。 本書記錄了梅特蘭對靜默的親身體驗和理性思索,將自傳、遊記、沉思錄和散文融為一體,為讀者開啟一場探索內在與生命的寂靜之旅,讓我們能從忙碌紛擾的時刻中暫且抽身,獲得心靈的寧靜與自由。

目錄

第一章 長於喧囂
第二章 四十個日日夜夜
第三章 靜默的另一面
第四章 眾神與靜默
第五章 靜默之處
第六章 沙漠隱士
第七章 孤寂的幸福
第八章 回家

內文試閱


  【摘文段落1】
  
  清晨。流光溢彩的早晨,與平時大不一樣,危高處,並無一絲風。這裡寂靜得近乎完美:先是一對烏鴉沙啞地粗糲地叫了幾聲,拍打著翅膀飛過,接著不知名的小鳥也啁啾幾聲。今天是十月的第一天,白腰杓鷸和蠣鷸都飛到海邊去了。過一會兒,峽谷的另一側將傳來一陣喧鬧聲—從格拉斯哥(Glasgow)開往斯特蘭拉爾(Stranraer)的兩節車廂列車將隆隆地駛過,跟著另一個聲音也許就要響起—尼爾照料完放養在我房子後面山坡上的羊群後,會開著四輪摩托車轟隆而過。他要是路過,准會朝我招招手,我也向他揮揮手。情形差不多就是這樣。
  我端著一杯咖啡在自家小屋門前的臺階上坐下來,俯瞰峽谷,欣賞著只有我才讀得懂的空靈。實在是太美了。我們都知道維吉妮亞.伍爾芙(Virginia Woolf)那句家喻戶曉的話:每一位女作家都需要屬於自己的房間。在我看來,這話只對了一半。我需要整個荒原。一位朋友對此擔心得不得了,專門來看看我是不是瘋了,此舉顯然有些小題大做。最後她無可奈何地說:「看看你,莎拉—方圓二十英里什麼都沒有!」
  這裡並非「什麼都沒有」。事實上,有千變萬化的雲彩,有蘆葦、雜草、石楠花和鳳尾草在風中別樣搖曳的身姿,還有瞬息變幻的光影:從早到晚,一年到頭也都是如此。太陽和雲彩交相輝映,轉瞬即逝。從某種意義來說,朋友是對的。正是這種無邊的空寂讓我身不由己地投向它的懷抱。我看著它,可觀之物甚少倒反而看得真切。我傾聽著,這無音之韻、無聲之律方才和諧。山上電線杆和電信杆踏著步,翻山越嶺而去;四周山脊線蜿蜒起伏,圍成碗狀,盛滿了寂靜。向下望去,隱約可見數條銀練,似斷非斷,似續非續。哦,這不是那山谷中蜿蜒而下潺
  潺的小溪麼?
  我昨天拿到了房屋竣工證書,一大早不免有些自鳴得意。蓋新房子,要拿到設計和施工許可,完工後檢驗員來驗收,檢查房子是不是按章建造,有沒有違反建築規定和標準。我的房子樣樣符合,現在造好了,驗收合格。一切都完工,清掃乾淨了。昨晚和工人結算了工程款,一起小酌了幾杯,一年來為了房子,我們之間既有痛苦,也有歡愉,現在一切都結束了。而今我就坐在這裡,重溫屬於我的從一開始就為之而來的靜謐。
  三分鐘之前,一隻白尾鷂捕獵飛落到離房門不到二十米的小溪邊。牠仿若上天賜給我的禮物,可遇不可求。在英國很少有人在花園裡能見到白尾鷂,牠們數量非常少,在蘇格蘭高地最多也不過一百對出頭罷了。牠們個子比禿鷹略小,體重卻輕了許多,常常棲息在荒涼幽僻的地方。雄性白尾鷂盤旋在空中,從下面看來,如同幽靈一般—渾身純白,頭部灰色,翼尖卻又醒目地點綴著黑色。牠們低空滑翔獵捕食物,翅膀展開成V字:勇猛,瀟灑,自由自在。這種鳥我很少碰到,不過我第一次來到被廢棄的牧羊人小屋—也就是我現在新家的位置—的時候,在石塊壘成的矮牆邊就看到過一對。牠們向我述說著群山的寂靜,歡迎我來到這片空寂之地。
  這安靜的鳥兒悄無聲息地離開忙自己的事兒去了,牠掠過西山頭,和來的時候一樣,轉眼就不見了。我感覺今天早上牠飛過來就是迎接我的,想到這我不禁一陣狂喜,慢慢地這欣喜讓我感到踏實,更加滿足。儘管還有很多事情要馬上做,我卻點燃了一根香煙,坐在門前的臺階上。十月份還這麼暖和實在少見。上週下了第一場霜,在汽車擋風玻璃上留下了晶瑩剔透、巧奪天工的美麗圖案。回想起來,覺得當時的霜花多麼漂亮,自己又是多麼開心。接下來想想卻__覺得有些奇怪。怪就怪在我會開開心心待在這樣一個靜謐的地方,沉浸在金色的晨曦中。在接下來的兩週裡,日記裡只是一片空白,什麼也不願記下來。除了偶爾爬一爬山,或是下山在海邊散散步,或是禮拜天去做彌撒,我哪裡也不去,更別提有人來拜訪我了。我一直想弄明白自己為什麼要來這裡,又是怎麼到的,這確實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因為,我的生活一直是鬧哄哄的。
  事實上,大家都過著喧鬧的生活。和其他威脅我們健康和安全的污染一樣,「噪音污染」也已經被正式列入生態社會的討論議題中。許多人抱怨英國皇家空軍低空飛行訓練帶來噪音;公眾場合播放的背景音樂沒完沒了;鄰居們大聲嚷嚷,酗酒的人說話粗聲粗氣,讓人無法忍受。
  抱怨歸抱怨,可是很多人知道自己確實離不開行動電話,行動電話是想打就打,不分場合,就是在自己家裡也一樣,製造出來的噪音塞滿了自己的耳朵。所以,當他們不得不面對真正的寂靜時,會覺得不習慣,甚至感到恐慌。因此人們認為,「交流」(這個詞一直被認為就是「交談」)是建立良好關係的必要條件。「獨處」和「孤獨」幾乎成為同義詞,也許更為糟糕的是,「沉默」和「沉悶」兩個詞的意思看起來越來越接近了。孩子們足不出戶,在自己的房間裡看電視、玩電腦,充斥著嘈雜之音;火車上的吸煙車廂更名為「安靜區」了,可是這裡面的乘客也帶著耳機聽音樂。
  我們都夢想能擁有平和與寧靜,願意尊重隱私,也以為和在熙熙攘攘的社會中相比,人在獨居一隅、沉默寡言的時候更真實。但是我們卻很少主動享受這份安靜。一方面我們對安靜抱有浪漫的幻想,另一方面卻覺得它很可怕,對心理健康不利,妨礙了我們的自由,要想方設法不惜一切代價避開它。
  我的生活充滿著噪音,這可是千真萬確的。
  
  (以上摘自第一章〈生於喧囂〉)

  【摘文段落2】
  
  很久以前,大概是在太初的時候,有原始的黑暗恐懼(Chthonic Terror)。在初民社會裡,還沒有誰有時間擔心抽象的東西—那個時候還有更緊要的問題,實際上是有兩個彼此糾結的問題。第二個問題就是「我們確信自己不是動物嗎? 如何證明這一點?」用神話的方式回答這個問題就是通過言說—語言是人類才有的,從本質上來講動物是沒有語言的。但是第一個問題就簡單多了,「我們如何才能活著?」
  原始的黑暗恐懼是指黑暗能吞噬光線,會狼吞虎嚥地吃掉它,將其消滅或者毀掉。黑夜將征服白晝;太陽不再升起,火焰熄滅,寒冷將肆無忌憚;人類都將死去。光就是生命;黑暗就是死亡。這並不是象徵的說法;事實就是如此,從生物學的角度來講就是如此。為了減輕恐懼心理,我們可以做任何事情來助太陽一臂之力,或者加以勸導安慰,威逼利誘;儘管太陽力量強大,但看上去卻脆弱而難以捉摸。我們必須做點什麼,我們也準備做點什麼。從人類學的角度來看,「祈求太陽」的儀式幾乎非常普遍,從墨西哥的阿茲特克到古代塞爾特人的慶典都說明了這一點。一方面這些儀式可怕陰森、代價高昂、殘酷無情,另一方面它們富有創造力,華美而又蘊含著豐富的象徵意義。
  重要的是,這些儀式起作用。每天早晨太陽升起,而在遙遠的北方,這裡陽光的問題顯得更重要,每年春天太陽都會重新回來。有趣的是,儘管如此,還是有人對此心存疑慮,而且是越寒冷的地方,懷疑就越是多了幾分。維京人從來就不曾有過完全的自信:我所知道的唯一一個例子就是在北歐神話裡這種情況非常突出。所有的神會出來參戰,造成萬物滅絕。他們竭盡所能,為了自己,為了人類,為了光明;但是美麗與光明之神巴德爾死了,我們無處得知是善神還是黑暗勢力獲得了勝利。即使是眾神贏了,也會付出慘重的代價,以悲劇收場(像《魔戒》裡的哈比人一樣)。恐怖只是暫時給趕跑了,但並沒有失敗;現在勢均力敵,難分勝敗。我想這或許就是為什麼維京人的文化從來沒有提到、沒有渴望得到或者發現過靜默的優點,這樣的文化目前我還是第一次碰到。瓦爾哈拉神殿也是我所遇到的最為喧鬧的地方,這裡根本就沒有為北歐英雄們準備任何永遠的安寧和溫馨的音樂;他們所能夢見的就是酩酊大醉後的狂呼亂叫,和一片叮叮梆梆的摔打敲擊聲。
  然而對絕大多數文化來說,魔法是有效的—而且因為我們能用魔法,我們覺得自己聰明過人(必須要指出來的是,使用這些魔法的理由是比較正當的)。我們贏了。太陽升起;春天到了,冰雪融化,河水流過肥沃的土地。最終我們覺得自己聰明絕頂,非常有安全感,所以就發明了「科學」,用不帶有一點神話與魔法的內容,來解釋為什麼太陽沒有給吞吃了,以及同樣重要的,為什麼太陽明天也不會被吞噬掉。這樣一來,我們不僅覺得身心舒暢;而且還極大地節省了人力物力和時間。這可是大獲全勝—確實如此。這是我們的規則—我們自己的法則,而不是神的,也不是光明自己的規律,「我們的」這個詞就被供奉到了神龕裡。是我們的語言—而不是動物的語言—讓太陽(光輝、生命、食物、未來、物種和世界)獲得了生命。
  那麼現在情況又如何呢? 當我們試著抑制真正的恐懼而又不願意承認這些恐懼時,會發生什麼呢? 恐懼或許出現的面孔不太一樣;它在語言裡(語言總是如此)從具體轉換成抽象;從實實在在轉換成象徵。於是現在恐懼就在其他領域出現了。
  (當然,這個心理分析過程是有可能的,而且整個故事都真的帶有戀母情結的成分—用小孩子的話來說就是,爸爸的存在會不會奪走媽咪的愛呢? 還是媽咪帶來的混亂吞噬了爸爸的權威? 坦白說,我對此表示懷疑。)
  現在抽象的恐懼就是擔心靜默將吞噬語言—靜默將壓制意義的產生,重新製造空白,光明將離我們遠去,而我們則統統死亡;而死了的人是相當安靜的。既然我們已經放棄使用魔法,因而我們無法像曾經祈求太陽一樣,通過儀式強求語言健康無恙。我們需要新的策略。不用說我們會想到狡黠的辦法:否認靜默的存在,視之為缺少或者缺失,讓它不起作用。我們說靜默「需要」—因此也就期待著被打破:就像馬兒一樣必須被馴服。但是我們仍然感到害怕,而不斷發生的生態災難增加了這種恐懼,我們擔心總有那麼一天,科學也幫不了我們,語言會消失,光明也會消失。我們對靜默充滿了恐懼,所以我們盡可能少的去接觸它,即使這意味著我們可能失去體驗靜默有利的一面的機會,就好像孩子們獨自或者沒有看管在鄉間漫遊一樣。
  我們認為靜默就是缺失了什麼東西,是一種消極的狀態,我們否認它的力量和意義。因為感到恐懼,我們將其從自己的生活中驅趕出去。
  在我去威爾戴山谷之前,我還沒有注意過公共場合裡有噪音,但是一旦我體會到不同的靜默,我對噪音變得越來越敏感。在我充分認識到這一點之前,我於某日去了蓋茨黑德(Gateshead)的市中心買一個廢紙簍,還有一些我需要但是不急著用的東西,這些東西並不是特別重要,我大可以在不忙的時候去買—因此購物本身並不是招致煩惱上身的原因。購物廣場或多或少被設計為噪音盒子—裡面到處是光滑的表面,非常有利於聲音的傳播;屋頂可以阻止聲波穿過,並且將其反射回來形成回聲;許多商店還播放背景音樂,充斥著每個走道;而廣播聲則不時引起陣陣騷動,到處都是三三兩兩的人群。我很快就發現這樣的環境讓我煩躁不已—讓我覺得身體不適,感到心慌、疲憊。我完全買不成東西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只能流著眼淚離開購物中心。
  我花了好一會功夫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以前沒有得過廣場恐懼症或者幽閉恐怖症(這兩者在診斷上症狀很相似),當然好像也從來沒有發作過。我堅信這是聽覺上的過度刺激造成的—再沒有更好的解釋了。現在知道這一點,也就能夠很好地加以控制。但是到城裡去,或者參加大型聚會,或者去任何沸沸揚揚、鬧哄哄的地方都會讓我心煩意亂,疲憊不堪。我在倫敦生活多年,自己卻從未意識到這一點,更別提為噪音所困擾了,但是現在我發覺這幾乎難以忍受;只要我到了城裡,睡眠就很糟糕,我得喝很多酒來幫助睡眠,可喝酒讓我很容易犯睏。事實上,數以百萬計的人整日生活在一個不斷充斥著噪音的環境裡:這肯定不利健康,對我而言則剛好可以解釋為什麼街上到處充滿著緊張和暴力,還有一張張表情嚴峻、閉著嘴巴的臉。這樣的環境下要擺脫周圍的噪音,很多人使用「隨身聽」自由選擇,將喜歡的音樂灌滿耳朵,這麼做看來是有道理的,儘管實際上卻是製造了更多的噪音—比方說滋滋作響的耳機。
  這不僅僅是主觀上的感覺。強有力的證據表明了過多地接觸噪音有害身心健康,會引起高血壓、攻擊性行為、失眠、高度焦慮,耳鳴和失聰;而這些症狀會導致其他的健康問題,例如心血管疾病。英語中「噪音」(noise)詞源已不可考,可能從兩個詞語演變而來,一個是「nausea」(拉丁語是「病了,不舒服的」意思),另外一個是「noxious」(拉丁語意思是「有害的」)。
  我開始認識到我們低估了這一危險:比較低的聲音,尤其是連續不斷而且又不在我們控制之中的低沉聲音,看上去不起眼,而實際上卻是非常有害。我們覺得這種噪音不算大,但它有可能具有破壞性。
  和其他形式的環境污染一樣,噪音污染相對來說是新出現的問題。人口越密集的區域不可避免地越是要吵鬧一些;讓一個時時刻刻活動著的人不發出一點聲響是不可能的。所以一個地方的人越多,噪音也就越多。過去二百年裡歐洲人口迅猛增加,但是農村人口卻急劇下降,直到現在還是如此,這說明更多的人擠在更為狹小的空間裡,承受著更多的在十八世紀簡直不敢想像的噪音。這種變化還在繼續:比方說,蘇格蘭地區島嶼上的人口在過去十年裡比之前減少了百分之三。而且,地表越是堅硬光滑,地勢越是起伏不定,噪音增量越多。十九世紀社會
  學家、新聞記者亨利.梅休(Henry Mayhew)在他那本著名的《倫敦的勞工和窮人》(LondonLabour and the London Poor)一書中提到,過度密集的人口以及由此必然帶來的喧鬧,在理智與道德上給城市貧民帶來相當大的傷害;後果是複雜的,因為那些曾經一個人或者幾個人一起做農活的人,現在去了工業革命時期嘈雜喧鬧、使用蒸汽機作為動力的工廠裡。越來越多的工人__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在狹小的空間裡工作,被工廠和礦井裡地獄般的噪音所吞噬。
  如果說十九世紀人們身邊的噪音是因為城市化和工業化而增加,那麼到了二十世紀,更多的噪音是作為技術發展以及不斷增加的繁榮的副產品而出現。馬匹發出的聲音比腳要更多一些;汽車和火車製造的聲音又比馬匹多些;而飛機製造的噪音則是最大的。同樣的事情,幾乎所有省力的機器—吸塵器、冰箱、榨汁機、中央暖氣設備和空調、電腦,甚至是吹風機—都比用手工來做的噪音要大些。收音機、立體音響和電視機—加上其他休閒娛樂的電器—也增加了噪音。我們的家也許比過去要更講究私密性,但是它們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安靜了。總之,無處不在的通訊技術增加了人類的交流,減少了人們周圍靜默的總量。
  中世紀的基督宗教學者認為,魔鬼慣用的伎倆就是誘惑人類到這樣一個地步:永遠不能單獨與神在一起,也永遠不能面對面關注另外一個人。基督宗教傳統中,撒旦總是受制於自己,無法創造新的東西—他既缺乏想像力,又沒有藝術細胞。於是,行動電話在我看來,代表著地獄力量的一次重大突破—這是新的事物,允許魔鬼在自己偉大的設計中向前邁進了重要的一步。有了行動電話,一個人就永遠不會覺得寂寞,也不會全身心去關注別人。從魔鬼的角度來看,擁有行動電話最為得意的事情在於,相當多的人相信這並非什麼好東西,但還是不得不擁有。當然,我完全清楚行動電話極大地改善了某些人的工作環境—但奇怪的是,行動電話給派上了一些奇特的用場。例如,許多醫生告訴我,行動電話讓他們的出診變得如何容易了,但是他們顯然沒有注意到,得到這種方便的同時,他們就再也不上門看病了。
  
  (以上摘自第四章〈諸神與靜默〉)

作者資料

莎拉.梅特蘭(Sara Maitland)

英國當代最具造詣的女作家之一,亦是著名的女權運動家。一九五○年出生於倫敦,畢業於牛津大學,為前美國總統柯林頓的大學摯友。 她熱愛寫作,才華洋溢,第一部小說《耶路撒冷的女兒》(Daughter of Jerusalem)即榮獲一九七九年的毛姆文學獎,除了擅長的短篇小說外,也創作長篇小說與非小說類作品,至今共有二十多本著作。她另一部作品《極地禁戀》(Far North)被改編成同名電影,由亞洲知名女星楊紫瓊主演,轟動一時。 她自小接受父母的教導,能言善辯、好與人爭,日子過得喧鬧不休。在一個契機下,她意外體驗到靜默帶來的豐足與美好,從此踏上追尋寂靜之路。十數年來,為了體驗與思考靜默,她的足跡遍佈荒原、沙漠、孤島、森林、高地,最後她在蘇格蘭北部荒原蓋了一間小屋,在那裡生活、沉思、祈禱、寫作,享受她親手為自己打造的美好寂靜生活。 現為英國蘭卡斯特大學文學碩士導師,主講基礎寫作課程。

基本資料

作者:莎拉.梅特蘭(Sara Maitland) 譯者:朱賓忠王雲生 出版社:啟示 書系:Sky 出版日期:2014-02-28 ISBN:9789867470874 城邦書號:1ME002 規格:平裝 / 單色 / 352頁 / 14.8cm×21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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