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巴勒斯坦:薩依德闡述巴勒斯坦和以巴衝突的經典【中文版首度面世】
- 作者:愛德華.薩依德(Edward W?Said)
- 出版社:黑體文化
- 出版日期:2025-11-26
- 定價:500元
- 優惠價:79折 395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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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剖析以巴衝突最雄辯的聲音
薩依德震動世界的不朽經典
為巴勒斯坦人發聲,批判霸權的力作
中文版重磅問世!
「巴勒斯坦作為一個民族,我們的經驗有其存在基礎。」
——愛德華.薩依德
以巴的戰火為何綿延百年?和平又如何可能?
近半世紀前,薩依德已給出深刻的答案。
本書探究猶太復國主義的殖民根源,
與巴勒斯坦人的離散流亡、民族自決的正義性。
20世紀最具影響力的公共知識分子、後殖民思想家愛德華.薩依德,在1978年出版其代表作《東方主義》後,隔年續以其犀利的筆鋒與流亡者的心境,寫下第一本完整闡述現代巴勒斯坦經驗的經典──《論巴勒斯坦》。
在西方對阿拉伯世界充滿偏見的背景下,《論巴勒斯坦》一舉將巴勒斯坦問題帶入知識界和公眾的視野,揭示了巴勒斯坦民族的歷史、巴勒斯坦人面對猶太復國主義時的創傷與掙扎,並剖析以色列立國意識形態與帝國主義、種族主義的關聯,駁斥西方對巴勒斯坦和阿拉伯人的再現,進而提出化解以巴衝突的方案。
從1917年的《貝爾福宣言》到1948年巴勒斯坦人經歷的「大浩劫」,從1967年的六日戰爭到1978年的《大衛營協議》,薩依德以穿透歷史和現實糾葛的宏觀眼光,與身為巴勒斯坦流亡者的切身體驗,真摯地書寫了一部巴勒斯坦人關於身分、正義與抵抗的故事。
《論巴勒斯坦》自1979年問世以來,始終是理解中東、以巴問題與薩依德思想的重要經典。如今,以巴衝突仍不見盡頭,巴勒斯坦的自決遙不可及之際,這本書的深刻洞見與關懷仍照亮著現實。
◎收錄薩依德1999年提出的以巴問題解方〈一國方案〉
目錄
推薦序 巴勒斯坦研究的經典著作:愛德華・薩依德的《論巴勒斯坦》/包修平
前言
第一章 巴勒斯坦問題
第二章 猶太復國主義:受害者的觀點
第三章 朝向巴勒斯坦民族自決
第四章 大衛營後的巴勒斯坦問題
附錄 一國方案
書目註釋
註釋
譯後記
序跋
前言
本書的大部分內容完稿於一九七七年至一九七八年初,成書於近東現代史中極為重要的年間,但參考座標絕不僅限於上述時期。我寫作本書的目的,是提供西方讀者一個能廣泛代表巴勒斯坦的立場。許多人在此刻談論著巴勒斯坦與巴勒斯坦問題,但「巴勒斯坦立場」仍不太為人所知,也從未被充分理解。本書在闡述這個立場時,主要依據的是那些我認為足以被稱為巴勒斯坦的經驗。就任何層面而言,自一八八○年代早期,當第一批猶太復國主義者抵達巴勒斯坦海岸時,「巴勒斯坦經驗」即成了一個具備自我意識的經驗;從此,巴勒斯坦的歷史展開了不同於阿拉伯世界的特殊走向。在整個二十世紀當中,儘管巴勒斯坦人與阿拉伯人的行動確實有許多關聯,但巴勒斯坦歷史的決定性因素,也就是猶太復國主義所致的創傷性民族遭遇,是近東地區獨一無二的。
我寫作本書時,我的目標與預期成果(先不論兩者可能的瑕疵),皆是以巴勒斯坦獨有的特性為指南。身為一名巴勒斯坦人,我始終努力意識到我們作為一個民族的弱點與缺失。依某些標準來看,巴勒斯坦民族也許並不特殊;我們的民族史證實了,我們面對那些基本上來自歐洲且野心勃勃的意識形態(及其實踐)時,對抗屢遭挫敗,我們也無力讓西方對巴勒斯坦謀求的正義事業產生太多興趣。儘管如此,我認為,我們也已經開始建構屬於自己的政治身分認同與企圖,展現出非凡的韌性以及驚人的民族復甦力,我們也獲得了第三世界所有人民的支持。最重要的是,儘管巴勒斯坦人如碎片般分散各地、儘管我們沒有自己的領土,我們多半因為巴勒斯坦理念(idea)而團結成一個民族;出於自己被剝奪、被排除的經驗,我們表達了巴勒斯坦理念,這個理念一以貫之,而我們以積極的熱情回應。本書嘗試要做的,正是要盡最大的可能詳述巴勒斯坦的失敗,與隨後復歸的生動細節。
我想,對許多讀者來說,「巴勒斯坦問題」隨即會讓他們想起「恐怖主義」的概念,而這樣的不公平聯想,是本書沒有多談恐怖主義的部分原因。若我將此議題納入討論,那我就得以防禦的姿態提出辯護──要不主張我們的「恐怖主義」具有正當性,要不堅稱根本不存在所謂的「巴勒斯坦恐怖主義」。但事實遠比這複雜,有一些值得我在此先行陳述。單就數值而言,尤以人命與財產損失的殘酷數字來看,猶太復國主義者施加於巴勒斯坦人身上的行為,遠大於巴勒斯坦人對猶太復國主義者的報復性行動。過去二十年間,以色列幾乎不間斷地攻擊位在黎巴嫩與約旦的巴勒斯坦平民難民營,而這只是雙方完全不對稱的攻擊紀錄中的一個指標。與此同時,我認為更嚴重的是,西方(尤其是自由派猶太復國主義者)新聞媒體與知識論述的偽善:他們幾乎從未對猶太復國主義的恐怖行動別置一喙。當他們報導「阿拉伯」針對「以色列平民」、「城鎮村落」或「學童」的恐怖襲擊時,言詞是憤慨的,但在報導「以色列」對「巴勒斯坦陣地」的攻擊時,卻換上了中立的語調,沒有人會知道「巴勒斯坦陣地」指的是黎巴嫩南部的巴勒斯坦難民營。有什麼比上述修辭還要不公允?(我此處引用的是最近發生在一九七八年十二月底的事件報導。)自一九六七年,以色列佔領西岸與加薩以來,其非法佔領每日都引發民怨沸騰,但西方媒體(與以色列的傳媒)無動於衷──直到耶路撒冷的一個市集發生了爆炸案。事件後,以色列國防軍參謀總長古爾(Mordechai Gur)接受訪問,但我必須帶著幾近徹底的厭惡指出,沒有一家美國新聞報紙提到這個訪問:
問:〔以色列一九七八年三月入侵黎巴嫩期間〕你們針對聚集群眾進行無差別轟炸一事,是真的嗎?
答:我不是那種會選擇性記憶的人。你以為我會假裝不知道這些年來我們做了什麼嗎?蘇伊士運河軍事衝突時,我們做了什麼?炸了一百五十萬的難民!這是真的,你住哪?⋯⋯我們炸了埃及的伊斯梅利亞(Ismailia)、蘇伊士、塞得港、福阿得港,一百五十萬的難民⋯⋯。黎巴嫩南部的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神聖了?那些人完全知道恐怖分子在做什麼。阿維維姆(Avivim)發生屠殺後,我未經授權就先炸了黎巴嫩南部的四個村。
問:那些轟炸沒有區分平民和非平民?
答:區分什麼?你知道伊爾比德(Irbid)的居民做了些事才會被我們炸吧。〔伊爾比德是一座位在約旦北部的大城,主要居民是巴勒斯坦人。〕
問:但軍方的聲明都說是還擊,也說是針對恐怖分子目標的反擊。
答:請你認真點。你不知道約旦整個谷地的居民都因為消耗戰被清空了嗎?
問:所以你主張那些居民應該被懲罰?
答:當然,而且我對這件事完全沒有疑慮。我批准亞努什〔Avigdor “Yanouch” Ben-Gal,於以色列入侵黎巴嫩的行動中擔任北部指揮官〕在入侵時動用飛機、大砲與坦克時,我完全知道我在做什麼。我們的獨立戰爭結束後到現在已經過了三十年,但我們還在跟那些住在城鎮村落裡的〔阿拉伯〕平民打仗,每次我們都會被問同樣的問題:我們該或不該攻擊平民?(《哈米什馬爾報》〔Al-Hamishmar〕,一九七八年五月十日)
由此可見,關於「恐怖主義」的一個問題,在於人們對它的認知失調,以及其犯罪的失衡。舉例來說,當巴勒斯坦人試圖用以色列人質來換取被關押在以色列監獄的巴勒斯坦人時,每一次,以色列軍隊總是率先開砲,蓄意導致一場血腥殺戮。但事實上,這些數據與解釋也不夠充分,畢竟猶太人與阿拉伯人之間、巴勒斯坦人與猶太復國主義者之間、巴勒斯坦人與其他人類(或看來如此)之間、猶太人與西方人之間歷來的敵對紀錄,都令人心寒沮喪。身為巴勒斯坦人,我對於這一切恐怖事態的震動迴響及其道德難題的細部被剝去,以一種簡單且天經地義的方式,被壓縮在「巴勒斯坦恐怖行動」的標題下,深感怨恨且悲痛。然而,我也必須說,身為一個從各方面接觸到此議題的人,我(僅此一名的巴勒斯坦人)也對劫機、自殺任務、暗殺行動、轟炸學校與飯店感到恐懼。令我驚恐的不只是受害者所承受的恐怖行動,更是內在於那些被迫行動的巴勒斯坦男女們的恐懼。我不會佯稱自己是超然的觀察家,因此,我認為,與其正面討論恐怖行動,不如試著向我的讀者傳達一個更大的巴勒斯坦故事,上述的所有一切正是從這個故事而來。假若這個故事終究沒有──而它本就不能──緩解消耗與不幸的災難,至少這個故事能向讀者呈現長久以來遺漏的事實,也就是內含於巴勒斯坦問題裡,每一個巴勒斯坦人所承受的集體民族創傷。
非歐洲小型民族的特徵之一是,它的文件紀錄並不豐富,其歷史、自傳、紀事等,也不充沛。巴勒斯坦民族即是這樣的狀況,而這導致了巴勒斯坦歷史欠缺一個主要且權威的文本。但我現在的書寫,由於顯而易見的原因,並不是為了補足這個缺失。我試圖指出的是,巴勒斯坦經驗即是重要且具體的歷史,這些歷史往往被兩個群體所忽略:猶太復國主義人士希望巴勒斯坦經驗從不存在,歐洲人與美國人則因為不知如何處理「巴勒斯坦」而忽視之。我試圖指出的是,當基督教歐洲一心要終結對猶太人的迫害時,那些於一九四八年遭到驅逐、在巴勒斯坦住了幾百年的穆斯林與基督徒,正是那一個運動的不幸受害者。然而,正是因為猶太復國主義如此成功,順利將猶太人帶到巴勒斯坦,並為他們打造了一個國家,世界也就未曾關注到,這個猶太復國主義大業對原本就居住在巴勒斯坦的人來說,意味著失落、流離與災禍。為了同時看到眾所周知的成功與鮮為人知的災難,我們需要一個帶有反諷意味的雙重視角,正如漢娜.鄂蘭(Hannah Arendt)所描述的:
〔第二次世界〕大戰後,透過殖民而征服一塊領土,此前毫無解法的猶太問題確實是解決了,但這個解方沒有解決少數族群與無國籍者的問題。恰恰相反:就像我們這個世紀的幾乎一切事件,針對猶太問題的解方只是製造了一個新的難民類別,也就是阿拉伯人,從而,無國籍者又增加了七十萬至八十萬人。
就如我在本書指出的,當人們不斷頌揚以色列及其歷史時,他們直到最近才承認,存在著巴勒斯坦人的現實,包括其日常生活、經歷過的小歷史,以及渴望達成目標的感受。而突然間,巴勒斯坦問題需要解答:世界輿論要求合理看待長年遭到忽略的近東僵局關鍵。但遺憾的是,就目前來看,我們難以開啟適當的辯論,更別提找到一個令人信服的解決方式。首先,可供辯論的話語是貧瘠的,一如前述,巴勒斯坦人總是被視為難民、極端分子或恐怖分子,而一大票的中東「專家」,又會用那些似是而非的社會科學術語與意識形態濫調,習於壟斷討論。我認為最主要的因素,是人們面對巴勒斯坦人時,有一種根深蒂固的文化態度,那樣的態度衍生自西方長年以來對伊斯蘭、阿拉伯人與東方的偏見,而猶太復國主義又從中汲取對巴勒斯坦人的看法。由於這樣的文化態度,巴勒斯坦人被非人化,我們的民族被貶低成一個讓人難以容忍的麻煩。
這樣的陳述或許是過於籠統了:「關於中東與巴勒斯坦人的政治學研究多半延續上述傳統」,但我認為,確實有這個傾向。這些研究大多衍生自──且在多個重要層面毫不遲疑接受了──正當化猶太復國主義而不利於巴勒斯坦權利的框架,因此無助於理解中東的真實情況。自二戰以來,幾乎所有在美國國內產出的關於當代中東的嚴肅研究,都沒辦法讓人們應對該地區的狀況;最近在伊朗發生的事,以及黎巴嫩內戰、巴勒斯坦抵抗運動、阿拉伯國家於一九七三年戰爭的表現,都清楚反映這點。我寫這本書不是為了爭辯、反對(特別是冷戰以降)社會科學研究佯裝「科學客觀」的意識形態傾向,然而,我確實有意識地避免其「價值中立」的陷阱。這個陷阱導致政治現實的論述,往往聚焦在強權競爭;聲稱西方及其在第三世界的現代化使命,都是可取的;忽視民眾運動,卻讚揚推崇那些無建樹且壓迫性的附庸政權;將那些無法輕易套進特定目的論或(以「理性」、「實證」、「實用」為目標的)特定方法論的事情,都稱作「非歷史」並屏除在外。對於這些研究明顯的缺陷,人們往往歸咎於「我們」在伊朗的失敗,以及「我們」無法預測「伊斯蘭再起」,卻沒有檢討這些研究的前提,反而一再強化之。於是,在決策過程中扮演要角的政治學家,反覆提出目光短淺的建議,而外行人如我也看得出來,美國的外交政策,又再一次被賭在明顯會失敗的動機與倒退的歷史視野上。我寫下這些字的同時,大衛營的嚴重缺陷似乎也證實了我的論點。
然而,我認為在一九七六年以前,巴勒斯坦人也默許了外界對他們的貶抑,因而接受猶太復國主義者與專家們認為巴勒斯坦無關緊要的看法。但巴勒斯坦人找到自己了,我們發現了世界,世界也發現了我們。本書試圖描述我們的漫漫長夜與徐徐甦醒,與此同時,本書也不會忽略構成我們生活的土地、宗教、全球政治等背景,而在我們的經驗裡,猶太復國主義正是一個要素。這個說法既不是理論層次的問題,也無意指名謾罵。猶太復國主義對猶太人來說有多重要,對巴勒斯坦人來說也就同等重要──儘管其意義截然不同。巴勒斯坦人必須告訴世界,猶太復國主義對我們意味著某些具體事情,而我們得共同承擔那些仍然鮮活的痕跡。
我稱本書是一篇「政治論說文」。我試著把我們的處境擺在西方讀者面前,將之呈現為需要思考、實踐、參與的問題,而不是嚴謹且完善的陳述;換句話說,這是一個需要在政治層次上處理的議題。長久以來,巴勒斯坦置身於歷史之外,當然也不在人們的討論範圍內,而本書則以力所能及的方式,試圖讓巴勒斯坦問題成為討論與政治理解的主題。我希望讀者很快就會發現,本書所提出的並非「專家」看法,也不是個人證詞,而是一系列切身經歷的現實──它們根植於對人權的理解,以及社會經驗中的種種矛盾,以盡可能貼近日常現實的語言表達出來。
本書的主張有幾個基本前提。首先,巴勒斯坦阿拉伯人一直都在,而我們必須藉由理解他們的經歷,來理解猶太復國主義與阿拉伯世界間的僵局。其次,以色列及其支持者不斷透過語言及行動試圖抹除巴勒斯坦,原因是以色列作為一個猶太國家,在許多層面(但並非全部),就是奠基在對巴勒斯坦與巴勒斯坦人的否定之上。直到今天,一項令人驚訝的事實是,僅僅在以色列──或對著一個深信猶太復國主義之人──提起巴勒斯坦人或巴勒斯坦,就等於說出了不可言說之事;我們赤裸裸的存在本身,就足以譴責以色列對我們所做之事。最後,我認為在道德意義上,人類作為個體與特定群體本就應該享有基本權利,其中包括民族自決權。這意味著:沒有人應該被迫「移轉」(transfer)出他們的家園或土地,沒有人理當因為不信X教或Y教就受到歧視;無論何種理由,沒有人活該被剝奪他們的土地、民族身分與文化。
本書所要問的問題是:「以色列是什麼?美國是什麼?阿拉伯人要如何應對巴勒斯坦人?」從巴勒斯坦經驗的現實來說,我完全不認同埃及總統沙達特(Anwar al-Sadat)及其支持者所說的「解決巴勒斯坦問題的方法,百分之九十九都在美國手上」,我也不認為解決之道多半在以色列或阿拉伯國家的手上。我的重點是──而這也是本書之所以能寫成的原因──巴勒斯坦人有「自己的手」,他們也扮演著主動的角色,促成了巴勒斯坦的志向、政治鬥爭與成就,乃至挫折和失敗。但我也不否認,猶太人與美國人的想法與行為,確實在巴勒斯坦問題中佔有一席之地,而這正是我的書要處理的。
巴勒斯坦作為一個民族,我們的經驗有其存在基礎,為了強調這點,我得說些也許是顯而易見的事。我們曾經生活在名為巴勒斯坦的土地上。難道為了要救助從納粹主義中存活下來的歐洲猶太人,我們的被剝奪與被抹除(近一百萬人被迫離開巴勒斯坦、我們的社會不復存在),就是合理的嗎?人們基於什麼樣的道德或政治標準,期待巴勒斯坦人放棄民族生存、土地與人權?當一個民族被告知它在法理上不存在,甚至被出兵討伐;當這個民族的名字被組織性地攻擊,歷史被改寫以「證明」此民族不存在──而世界沒有論爭,這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世界?即使所有圍繞著巴勒斯坦人的爭議都是難解的,涉及強權政治、地區爭端、階級衝突、意識形態張力等,但巴勒斯坦運動的生命力,即是對上述簡單卻關鍵問題的察覺與體認。
(未完)
延伸內容
「薩依德的《論巴勒斯坦》並未因出版年限久遠而失去價值。相反地,其理論框架至今仍為抵抗者提供關鍵的思想資源,並構成具說服力的論述基礎。」
──包修平(暨南國際大學歷史系副教授)
「薩依德的《論巴勒斯坦》堪稱最清晰而勇敢的論述之一,闡明了在遭受剝奪的處境下仍堅守尊嚴發聲的意義。值此薩依德的洞見與道德深度亟需重現的時刻,中文版著作讓讀者得以重新聆聽他的聲音。」
──安海正(中央研究院歐美研究所博士後研究員)
「繼《東方主義》一書,薩依德1979年出版的《論巴勒斯坦》進一步將『巴勒斯坦議題』帶入西方主流論述中。這是一本理解中東地緣政治、人權與文化主權的經典,提供了對抗西方帝國殖民主義之非正義與人權迫害的知性行動主義論述架構。出版後至今仍影響著西方與中東研究學者、人權組織,甚至一般公眾的『巴勒斯坦觀』。對台灣讀者而言,此遲來的中譯本,其全面性與深度解析有助於釐清各界對那遙遠且陌生,卻又相當具全球性爆炸力之衝突與問題的理解。」
──林長寬(成功大學歷史系副教授)
「薩依德是巴勒斯坦裔美國大師級學者、國際知名公共知識分子,大多數作品在海峽兩岸都已翻譯,廣受關注,唯獨兼具濃厚歷史與現實意義的《論巴勒斯坦》(直譯為《巴勒斯坦問題》)遲遲不見中譯,實為重大缺憾。本人身為薩依德的中譯者、訪談者與研究者,並曾出版《薩依德在台灣》(2011)一書。在當前以色列以幾近種族滅絕的方式摧殘巴勒斯坦人之際,劉羿宏博士的譯作出版,讓中文世界的讀者得以重新省視巴勒斯坦的過去,觀察現況,並思索未來。」
──單德興(中央研究院歐美研究所兼任研究員)
「若說薩依德從《東方主義》到《文化與帝國主義》的後殖民理論系列,引領讀者站在人文與歷史的山巔,遠眺西方殖民主義與第三世界反殖民主義衝突的風暴;由本書所開啟的巴勒斯坦系列,則是帶著讀者躍入暴風圈的核心,以第一人稱的親身體驗、熟稔的對位手法,書寫巴勒斯坦故鄉所經歷的後殖民苦難,演奏對位曲式的主角為猶太復國主義的屯墾者與巴勒斯坦流離失所的難民。雖然,從殖民到後殖民時代的主角換人,但依舊不變的是雙方的不對稱權力關係,今日加薩戰爭的廢墟,竟成薩依德先知預言最悲劇性的見證。」
──蔡源林(政治大學宗教研究所副教授)
「一份對身分與正義的強烈呼喚。」
──安東尼.劉易斯(Anthony Lewis)
「愛德華.薩依德是我們這個世紀真正重要的知識分子之一。」
──納丁.戈迪默(Nadine Gordimer)
「在這部奠基性的文本中,愛德華.薩依德尖銳地揭露了西方的虛偽,並為巴勒斯坦的解放立下論據,為眾多後來的思想家鋪平了道路。我真心希望不必如此,但《論巴勒斯坦》如今與1979年時一樣切合現實。」
──伊莎貝拉.哈馬德(Isabella Hammad)
「當愛德華.薩依德在2003年9月逝世時,他已經與白血病搏鬥了十年。他大概是世界上最知名的知識分子……三十多年來,他幾乎憑一己之力,打開了美國對以色列、巴勒斯坦及巴勒斯坦人民的討論。為此,他冒著極大的個人風險,完成了一項無法估量的公共服務。」
──東尼.賈德(Tony Judt)
「可以說,他是繼漢娜.鄂蘭與蘇珊.桑塔格之後,紐約最著名的公共知識分子,也是美國最突出的巴勒斯坦權利倡議者。」
──潘卡吉.米什拉(Pankaj Mishra)
【本書特色】
★後殖民思想巨擘薩依德首部全面剖析巴勒斯坦問題的經典,中文版首度面世。
★本書結合歷史學、政治學與文學批評,與《東方主義》等書相互輝映,欲了解薩依德的思想不可不讀。
★兼具知識深度和政治關懷,犀利批判西方偏袒以色列的主流論述,追溯猶太復國主義殖民巴勒斯坦的歷史根源。
★書寫巴勒斯坦人民的生存與抗爭,融入薩依德身為流亡者的情感經驗,成為理解巴勒斯坦民族認同與人權訴求的重要窗口。
★出版四十餘年後依舊切中現實,在加薩戰火難平之際,是探尋以巴問題及其出路的必讀之書。
推薦序 巴勒斯坦研究的經典著作:愛德華.薩依德的《論巴勒斯坦》
包修平(暨南國際大學歷史系副教授)
二○二三年十月七日,加薩的哈瑪斯軍事部門卡薩姆旅(al-Qassam Brigades)對以色列發動「阿克薩洪水行動」(Operation Al-Aqsa Flood),造成一千多名以色列人死亡,並綁架兩百多名人質。此舉震驚全球,西方大國與全球北方國家紛紛向以色列表達慰問,並一致譴責哈瑪斯破壞中東和平。這種壓倒性的回應似乎傳達一種明確的信號:唯有支持以色列徹底打擊哈瑪斯,「以巴衝突」才能獲得解決。然而,兩年過去,在以色列所謂「自衛」的軍事行動下,加薩已淪為人間煉獄,絕大多數的房舍夷為平地,罹難者中超過七成為婦女與兒童。在以色列長期封鎖與佔領之下,加薩更陷入飢荒狀態。除了各國民間持續發起聲援巴勒斯坦的行動外,英國與法國等以色列的傳統盟友亦公開批評其軍事行動,甚至在聯合國大會上承認巴勒斯坦國。
十月七日事件堪稱近兩年來最重要的國際大事之一,其討論熱度絲毫不亞於俄烏戰爭。然而,對於該事件的性質存在截然不同的詮釋。支持以色列的一方認為,哈瑪斯是徹底的恐怖組織,必須予以剿滅,並同時打擊與其相關的軍事團體(如黎巴嫩的真主黨、葉門的胡塞組織),以及背後支持的國家(如伊朗),方能確保以色列的安全。另一方面,聲援巴勒斯坦的人士主張,十月七日事件必須放在歷史脈絡中理解。自一九四八年以色列建國以來,對巴勒斯坦人的驅離、迫害,以及對領土的長期佔領,才是導致此次事件爆發的根源。
身為一名大學歷史系教師,深知歷史學強調必須依據一手史料以探究事實真相,並做出相對客觀的評判。因此,歷史學者往往不會輕易評論正發生的事件,而是待時間推移,隨著官方檔案的解密或完整調查報告的出爐之後,方能對重大事件「蓋棺論定」。不過,值得注意的是,一些西方知名的歷史學者如拉什德.哈利迪(Rashid Khalidi)、伊蘭.帕佩(Ilan Pappé)與阿維.施萊姆(Avi Shlaim)則秉持「公共知識分子」的責任,積極參與有關十月七日事件的公共討論。他們憑藉多年研究成果與對中東局勢的長期關注,透過媒體專訪、各地演講及著書立論,提出獨到的觀點,並對西方學界及社會輿論產生深遠的影響。
近十多年來,西方學界逐漸興起「巴勒斯坦研究」(Palestine Studies)。美國的哥倫比亞大學與布朗大學,以及英國的亞非學院及埃克塞特大學,皆設有相關研究中心或研究計畫。所謂巴勒斯坦研究,主要聚焦巴勒斯坦問題的歷史根源、發展脈絡,以及未來可能的解決方案。若論此一領域的先驅,美籍巴勒斯坦學者愛德華.薩依德無疑是代表人物之一。他於一九七九年出版的《論巴勒斯坦》(The Question of Palestine),至今仍被視為巴勒斯坦研究領域的經典著作。
一九三五年,薩依德出生於耶路撒冷的一個巴勒斯坦基督教家庭,十五歲時隨父親移民美國。他先後在普林斯頓大學完成學士學位,並於哈佛大學取得碩士與博士學位。一九六三年,薩依德尚未完成博士學業,便受聘於哥倫比亞大學英語及比較文學系,並在該校任教直至二○○三年逝世。薩依德早期的研究重心為十九世紀英文文學,但一九六七年的「六日戰爭」徹底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以色列先發制人,迅速佔領耶路撒冷、西岸、加薩、西奈半島與戈蘭高地。此戰不僅重塑中東格局,也深刻影響美國的政治輿論。特別是薩依德所處的紐約,知識界普遍傾向支持以色列,這促使他更加關注巴勒斯坦問題。一九七○年,薩依德發表〈被描繪的阿拉伯人〉(The Arab Portrayed),雖僅六頁,卻展現其深刻的民族認同。他批判美國媒體將以色列塑造成英雄,而將阿拉伯人刻畫為歇斯底里與落後的暴徒。他強調,巴勒斯坦人並非無主之地的遊牧群體,而是長久定居於此、擁有文明與社會組織的民族。然而,當他們抵抗以色列的佔領時,輿論卻習慣以「恐怖分子」的標籤加以貶抑。
薩依德的觀點於一九七九年集結成書,即《論巴勒斯坦》。在書中,他系統性地提出三大主題:其一,巴勒斯坦人是否存在;其二,以色列立國背後的意識形態;其三,巴勒斯坦人的民族自決。
十九世紀的西方旅行者常以「野蠻」及「未開化」等語彙描繪巴勒斯坦的阿拉伯人,這種視角深刻影響了猶太復國主義者,使其將巴勒斯坦描述為「無人之地」。薩依德則反駁此一說法,指出在一九四八年以色列建國前,當地早已存在大量居民。他們以阿拉伯語為母語,主要為遜尼穆斯林,亦包含基督徒、德魯茲與什葉穆斯林。當時約六成以上的人以農業為主,分布於數百個村落;而耶路撒冷、納布盧斯、雅法與海法等城市則是文化與社會的重鎮。在英國託管時期(一九二○─一九四八),巴勒斯坦知識分子早已組織政治團體,呼籲建國並公開反對猶太復國主義的殖民計畫。一九一七年英國的《貝爾福宣言》鼓舞了猶太復國主義運動,卻也同時預示著數十萬巴勒斯坦人將被迫流離失所。薩依德指出,所謂猶太民族家園的概念,本質上隱含著對巴勒斯坦人口的「移轉」。
薩依德指出,猶太復國主義深受種族主義與殖民主義影響,其建國計畫需透過驅逐巴勒斯坦人為前提才能實現。他引用猶太國家基金負責人韋茨(Joseph Weitz)的話,直言這片土地無法容納兩個民族,因此阿拉伯人必須離開。一九四七年英國撤離後,猶太武裝力量把握權力真空的時機,展開大規模的「移轉」行動:摧毀逾五百個村落,清空十一座城市,迫使近八成巴勒斯坦人成為難民。僅少數留下者則被納入軍事統治。這段歷史揭示,以色列的誕生並非單純的建國,而是伴隨著另一民族的驅逐、社會結構的瓦解與集體的流離失所。
一九四九年停火後,以色列已控制七十八%的巴勒斯坦土地。對猶太人而言,這象徵著擺脫長久的迫害、並最終獲得一塊安身之地;但對巴勒斯坦人來說,卻意味著建國的夢想破碎與社會基礎的徹底瓦解。自一九五○年代起,大量流亡海外的巴勒斯坦青年紛紛組織游擊運動,其中以阿拉法特(Yasser Arafat)領導的法塔(Al-Fateh)最為突出。一九六八年的武裝行動雖付出慘重代價,卻使阿拉法特與法塔迅速崛起,並成為阿拉伯世界抵抗以色列的象徵。一九六九年,阿拉法特出任巴勒斯坦解放組織(PLO)主席,逐步整合各派力量,並建立涵蓋議會、軍事、教育與社會機構的完整組織架構。自一九七七年起,薩依德亦以獨立委員身分參與PLO民族議會,提供知識與策略上的建言。
一九七九年《論巴勒斯坦》出版後,薩依德持續投身公共論述,並撰寫大量與巴勒斯坦問題相關的文章與學術著作,其中的重要作品包含《責怪受害者:偽學術與巴勒斯坦問題》(Blaming the Victims: Spurious Scholarship and the Palestinian Question)、《遭剝奪的政治:巴勒斯坦自決的掙扎》(The Politics of Dispossession: The Struggle for Palestinian Self-Determination, 1969-1994)、《和平進程的終結:奧斯陸協議及其後》(The End of the Peace Process: Oslo and After)與《從奧斯陸到伊拉克與路線圖》(From Oslo to Iraq and the Road Map)等重要著作。這些著作不僅延續《論巴勒斯坦》的核心關懷,更進一步揭示猶太復國主義對巴勒斯坦人所造成的結構性傷害。
然而,一味批評猶太復國主義並非薩依德的最終目的,他始終期盼巴勒斯坦人與猶太人能真正達成和解。他在晚年提出「一國方案」的構想,主張巴勒斯坦人與猶太人應在平等權利的前提上,共同建立一個不以種族劃界,而以公民理念為基石的國家。
即使薩依德在二○○三年因白血病辭世,他對巴勒斯坦問題的見解至今仍具極高的參考價值。在世期間,他經常與以色列學者保持交流。本文前面提及的兩位以色列歷史學者:帕佩與施萊姆都曾承認薩依德的思想對其研究有所啟發。例如,帕佩指出,薩依德對一九四八年事件的歷史觀為他早期的檔案研究提供重要啟示。他在二○○六年出版的《巴勒斯坦種族清洗》(The Ethnic Cleansing of Palestine),便透過以色列解密的軍事檔案,更有系統地揭露巴勒斯坦人遭集體「移轉」的歷史真相。至於施萊姆則讚賞薩依德的洞察力,並在一次專訪坦言,薩依德早在一九九三年便已洞悉「和平進程」的假象,而他自己當時仍天真地相信和平是不可逆轉的。
薩依德在巴勒斯坦人心中的學術地位無庸置疑。被譽為巴勒斯坦問題研究首席的哈利迪教授,曾撰寫長文全面回顧薩依德的影響力。他表示,薩依德的大量著作不僅針對學術同儕,也面向廣大的讀者群。透過長期的著述與積極的公共參與,薩依德使北美社會更廣泛地理解巴勒斯坦問題的重要性,同時也贏得全球各地的高度認同。不過,薩依德的直言不諱,也使他在學術界、媒體及其他領域樹立強大的敵人。儘管如此,他在過世之後所留下的思想遺產,並未因這些敵意而削弱,反而凸顯其觀點的迫切性與當代意義。
薩依德的影響力並不局限於巴勒斯坦研究,更在西方的中東研究(Middle East Studies)引發一場典範式的轉變(Paradigm Shift)。這種轉變與他於一九七八年出版的《東方主義》(Orientalism)密切相關。該書主要檢視自十九世紀以來,英國、法國與美國如何建構一套帶有霸權式的伊斯蘭與中東知識體系,並進一步影響各國的政治及社會。不過,這套知識並非完全客觀,而是隱含權力支配與二元對立的世界觀:西方被視為文明、民主及人權的象徵;非西方則被描述為落後、專制與暴力的存在。薩依德在《東方主義》中曾明言其寫作動機:
我自身在這些問題上的經歷,正是促使我撰寫本書的部分原因。身為一名生活在西方,尤其是在美國的阿拉伯巴勒斯坦人,其處境令人沮喪。這裡幾乎存在一致的共識:在政治上,他根本不存在;即便被承認存在,也只是被視為一種麻煩,或者僅僅是一個「東方人」。針對阿拉伯人或穆斯林的種族主義、文化刻板印象、政治帝國主義以及去人性化的意識形態,編織成一張極為強大的網絡,而每一位巴勒斯坦人都會感受到這張網,彷彿這就是獨特而殘酷的宿命。更糟的是,他還不得不注意到,在美國,沒有任何一位學術上專注近東研究的學者——也就是「東方學者」曾在文化與政治上完全、全心全意地認同阿拉伯人;的確,或許存在某種程度的同情或認同,但從未出現過如自由派美國人對猶太復國主義那樣「被接受的」形式。
薩依德在《東方主義》中的寫作關懷,在隔年出版的《論巴勒斯坦》中獲得具體展現。《論巴勒斯坦》問世至今已逾四十年,巴勒斯坦早已成為國際研究的重要議題,不再如薩依德當年所言是乏人問津的話題。當前投入相關研究的學者,來自歷史學、文學、社會學、政治學、人類學及文化研究等多元領域。即使學者們所屬學科各異,但對巴勒斯坦問題已逐漸形成一套清晰的理解框架,例如從種族清洗、種族隔離或定居者殖民主義的角度,作為解釋以色列與巴勒斯坦人之間長期存在的極度不對稱關係。因此,毫不誇張地說,薩依德長年的著述與公共參與,為今日的巴勒斯坦研究奠定深厚基礎。
薩依德在二○○三年辭世後,巴勒斯坦問題歷經劇烈變動。他或許難以想像,到了二○二三年十月七日之後,猶太復國主義政權對加薩展開的「種族滅絕」、在西岸推行的「種族清洗」,以及對黎巴嫩、葉門、敘利亞、伊拉克、伊朗、卡達等地的連番轟炸,已遠遠超出絕大多數人所能忍受的範圍。即使如此,掌握權力者或依附權力者仍沿用十九世紀晚期的種族主義論述,以此合理化甚至美化加害者的行為。在此脈絡下,薩依德的《論巴勒斯坦》並未因出版年限久遠而失去價值。相反地,其理論框架至今仍為抵抗者提供關鍵的思想資源,並構成具說服力的論述基礎。
作者資料
愛德華.薩依德(Edward W. Said) 後殖民思想巨擘,文學與文化評論家,當代公認最重要的公共知識分子之一。1935年生於巴勒斯坦的耶路撒冷,1950年代赴美國,取得哈佛大學博士,1963年起任教哥倫比亞大學英國文學與比較文學研究所。身為巴勒斯坦人,薩依德長年為巴勒斯坦的處境著書立說、發聲奔走,是巴勒斯坦解放運動在西方最雄辯的代言人。2003年,他因白血病逝世。 薩依德著作等身,尤以《東方主義》(Orientalism)、《論巴勒斯坦》(The Question of Palestine)、《遮蔽的伊斯蘭》(Covering Islam)開啟「東方學論述」場域,影響了西方對東方研究的思考與研究的方向。薩依德尚著有《世界、文本與批評者》(The World, the Text, and the Critic)、《薩依德的流亡者之書》(After the Last Sky)、《文化與帝國主義》(Culture and Imperialism)以及他的回憶錄《鄉關何處》(Out of Place)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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