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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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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書已絕版已絕版,無法販售

內容簡介

◆入圍「艾倫坡小說獎」最後決選名單 ◆獲得獲得年度英國犯罪寫作協會的「年度新人獎」以及「佛萊明鋼匕首獎」 ◆美國文壇暢銷作家史蒂芬.金兩度為其著作背書,讚賞有加 ◆作家哈藍.科本、薇兒.麥克德米、歐各司坦.柏洛斯、凱特.艾金森大力推薦 ◆電影版權已經售出,由作者本人擔任劇本改編 ◆《利器》是史上第一本同時獲得兩座英國匕首獎的作品 英國犯罪協會年度新人獎評審團對《利器》評語:這部小說既生動又充滿了詩意。具有傑出的營造角色的能力,用極具想像力的方式去處理「自殘」的理由和問題。 「光用『恐怖』兩字,根本不足以形容這部小說處女作…… 在剩下差不多三十頁左右我就不敢再繼續往下看了, 但手指頭卻又不聽使喚地繼續翻著書頁。」 ──史蒂芬.金 每個人的人生都有脫軌的時候。我的第一次是妹妹去世那天;第二次則是舉起刀的晚上…… 13歲那年,卡蜜兒最疼愛的妹妹久病過世,就在同一年的夏天,她找到了解放生命痛苦的出口──她上癮似的,無法自拔地用尖利的器具在自己身上刻字,唯一完好無缺的部位是上背部一小塊皮膚跟她貌美的臉龐。 18年後,在三流報社擔任記者的卡蜜兒,極不情願地奉命回到故鄉追蹤兩起女童凶殺案件。遭到謀害的女童被發現時牙齒都被拔光,腿毛被刮掉,塗上口紅。兇手殘忍的手段,讓整個小鎮陷入極端的恐慌,居民們個個人心惶惶。 就在卡蜜兒一步步深入探究凶殺案件的真相時,卻也不小心挖掘出埋藏在自己家中的駭人秘密。而這個秘密所揭露的真相將她逼到了生命的邊緣,迫使她身上唯一僅存的完好皮膚也即將難以倖免於自殘的刀口下…… 【本書特色】 作者吉莉安.弗琳的出身背景和本書女主角卡蜜兒非常近似,弗琳本身在大學時期唸的是新聞系,畢業後也當過一陣子記者,同時她從小也是在密蘇里州長大的。和書中女主角過於相似的背景讓人不禁聯想弗琳是否也有不太快樂的童年?據她本人表示,她的童年並沒有什麼問題或是陰影,但她坦承自己從小就不是個「乖」女孩。小時候她最喜歡的遊戲是抓螞蟻去餵蜘蛛、扮演邪惡的看護跟表兄弟姐妹們玩恐怖的你追我跑,或是在有線頻道上觀看有一點色情成分的影片。她認為這些女性的早熟、權力關係的展現並不存在於女性的口述歷史裡頭,同時女性也不像男性有一套「性」和「暴力」的語言,但其實世界上最令人感到不安或是病態的一些關係,是出現在長年交往的女性朋友或是母女之間,但是女性始終沒有去面對或是承認潛藏在自己身上的黑暗面。因此她想要描寫女性的暴力,這部黑暗的小說也就於焉誕生。作者說:「黑暗面是很重要的,應該要像培育令人發毛的黑蘭花一樣去灌溉黑暗面。《利器》是我獻給讀者的一束詭異小花。」

內文試閱


  我喜歡割東西,也喜歡剪東西、切東西、刻東西、刺東西。我跟其他人不一樣。我是有目的的。我的皮膚會尖叫,上面密密麻麻刻滿了字:廚師、貓咪、捲毛、蛋糕。我像小一的學生,拿著刀,在身上學寫字。我偶爾——真的是偶爾——會噗嗤一笑。譬如從浴缸出浴,眼角餘光瞄到小腿內側:性感睡衣。穿毛衣的時候,手腕上閃過:有害。為什麼是這些詞?上千小時的療程,只換來名醫聊勝於無的答案。這些詞以刻板印象來說通常很女性化,或者是很負面,譬如「焦慮」的同義詞就有十一個。我只能確定一件事:我非在身上看到這些字不可,而且不僅要看到,還要感覺到。譬如襯裙,在我左臀發燒。
  
  襯裙附近,我的第一個詞,刻在焦慮的十三歲夏天:邪惡。那天早上起來,又熱又沉悶,我苦惱著該如何打發眼前漫長的時光。天空是空白的、遼闊的,日子也是空白的、遼闊的,要怎麼樣才能安然度過?天有不測風雲。我記得我在恥骨上感受到這個字眼,有點沉、有點黏。我偷拿我媽的牛排刀,像小孩子描紅一樣,一筆一畫地刻著。沖水。挖深。沖水。用漂白水洗牛排刀。偷偷摸摸溜進廚房,物歸原位。邪惡。我鬆了一口氣,那天一整天,我都在照顧傷口,先用棉花棒沾酒精,挖過邪彎彎曲曲的字溝,拍屁股,拍到感覺不到痛。抹乳液。捲繃帶。重頭來過。
  
  問題當然早就存在了。問題總是先你一步,早在你親眼看見之前,問題就已經冒出頭來了。九歲那年,我手裡握著有圓點圖案的鉛筆,把整套《草原小屋》,一本接一本,一字不漏地抄在線圈筆記本上,闔起來,綠色的亮面封皮。
  
  十歲那年,我把老師說的每句話,每隔一個字就用藍色原子筆寫在牛仔褲上,事後又滿心愧疚,用嬰兒洗髮精在浴室的洗手台搓洗。字跡暈開來,變得模糊不清,在褲管上留下靛藍的鬼畫符,好像小鳥踩到墨水,在我的褲管上跳來跳去。
  
  十一歲,我隨身攜帶一本藍色便條本,只要有人對我說話,我就強迫自己記下來,儼然已經是個小小記者。我每句話都抄,否則句子溜走,真假都不知道。我看到這些字眼飄浮在半空中——卡蜜兒,拿牛奶來——像飛機的凝結尾漸漸散去,焦慮在我心中盤旋上升;我一個字一個字記下來,永久保存,不用擔心這些字會絕跡。我用字很省。在班上是個怪胎。我一個八年級小女生,成天緊張兮兮,皮繃得很緊,帶著宗教般的狂熱,發瘋似地抄下每個句子:「菲尼老師是同性戀」、「杰米‧道柏森是醜八怪」、「他們沒賣巧克力牛奶」。
  
  十三歲生日那天,瑪麗安死了。我一早醒來,放輕腳步,穿過走廊去跟她道早安,這是我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我看到毯子蓋著她的下巴,她一雙眼睛睜得好大。我記得我當時毫不訝異。就我記憶所及,她已經在垂死邊緣掙扎好久了。
  
  那年夏天還陸續發生了幾件事,我突然出落得標緻動人,不過這跟瑪麗安過是沒什麼關係就對了。瑪麗安本來就漂亮,藍色的大眼睛,小巧的翹鼻子,玲瓏的尖下巴。我的容貌則是一天一天慢慢改變,好像有一團雲,悠然飄來我頭頂,在我臉上灑下深深淺淺的光影,給了我美麗的倦容。光影定住不動的那一刻,我愛上了自己。那年夏天,大家似乎都注意到了我的蛻變。同年夏天,我在大腿內側發現斑斑血跡。同年夏天,我開始瘋狂自慰,不能自已。我迷戀自己,迷戀自己在鏡中奪目的倩影。我是狂放的小野馬。大家都愛我。我從可憐蟲(聽說她妹妹死了,真是怪咖),變成了大美女(聽說她妹妹死了,好可憐喔),走到哪裡都吃香。
  
  同年夏天,我開始在身上刻字,就像迷戀自己一樣,我迷上了這項新嗜好。我喜歡照料自己,喜歡打溼毛巾,去沾那泓淺淺的血,變在魔術一樣,揭開在肚臍正上方的字:嘔。用棉球沾酒精,輕輕塗在傷口上,棉絮黏著那血紅的字跡:神氣。我九年級時偏愛用髒字,後來才一一改正。快速畫幾刀,屄連成了尻,屌變成了屢,陰核硬是改成廕孩,木的一撇一捺歪七扭八地連成了一橫。
  在身上刻下最後一個字,是十六年以後的事:滅。
  有時候,我會聽見身上的字隔空拌嘴。肩膀上的內褲,喝斥右腳踝內側的處女膜。右腳大拇指上的縫針,低聲恫嚇左乳下方的寶寶。滅安然坐在我頸背上,統御其他字眼,我想像著滅,帶著帝王的威嚴,壓低了聲音,叫大家肅靜。
  
  還有,在我背部的正中央,手搆不到的地方,保留了一塊無暇的肌膚,圓形,拳頭大小。
  
  過去幾年,我總愛開一些只有我才懂的玩笑。我的心事都寫在身上,要我一個字一個字念給你聽嗎?我因為文字獄慘遭千刀萬剮。很有趣,對吧?我不敢看自己的身體,只能用衣服密不透風地裹著。我借酒澆愁,喝到忘了自己曾經自虐,醉到沒辦法再做傻事。但大部分清醒的時候,我還是會手癢。我想刻一些艱深的詞彙。模稜兩可。含糊其辭。虛與委蛇。這事可不能讓我在伊利諾州的醫生知道,他們不會高興的。
  
  問我這是什麼病,醫學界有一籃子的專有名詞。我只知道刻字讓我安心。字像是鐵證。我抓住語言和思想,把它們關在看得見摸得著的地方。我把真相簡短地刻下來,很變態,很痛。你說你想去看醫生,我想舉起手臂刻上擔憂。你說你戀愛了,我想在胸脯上勾勒悲劇的輪廓。我不覺得我非得接受治療不可,但問題是我已經找不到空間,只能在腳指縫中間刻上壞和哭,像毒癮發作的毒蟲,找不到一條靜脈過過癮頭。滅幫我終結這一切。我故意把脖子留到最後。脖子用來刻字再好也不過了。一刻完我就自首。我在醫院住了十二個禮拜。那裡專門收容割身體自殘的病患,其中百分之九十二是女性,大多不滿二十五歲。我入院的時候是三十歲。三十歲半。微妙的時期。
  
  柯瑞來探望過我一次,還帶了黃玫瑰。醫護人員先把花刺斲掉才讓他帶進接待室,花刺封在塑膠瓶裡——柯瑞說看起來像藥瓶,他們把藥瓶鎖好,等倒垃圾時再拿出去丟掉。我們坐在休息室,裡面全是絨布沙發椅,桌角椅角磨成圓弧形,我一邊跟他聊報社、聊嫂夫人、聊芝加哥的新聞,一邊拿眼睛在他身上搜索,看有沒有任何尖銳物品:錶鍊,皮帶扣環,安全別針。
  
  離開前,他對我說:「孩子,我很遺憾。」我知道他是真心的,他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潮溼。
  
  他走了之後我覺得自己噁心到令人作嘔,跑去廁所裡狂吐,吐著吐著發現馬桶後面凸出一根螺絲釘,釘子上面套著橡膠帽,我把橡膠帽扒開,用手掌在釘子上快速摩擦,割出英文的I,醫護人員把我拖出去,鮮血從傷口噴出來,是恥辱的痕跡。
  
  就在同一個禮拜,我的室友自殺了。但死因不是割腕,這真是諷刺中的諷刺。她灌了一瓶工友留下來的穩潔,得年十六歲。她以前跳過啦啦隊,怕被人看見,傷口都割在大腿以上。她父母來整理遺物,滿腹怨恨地瞪著我。
  
  大家都說憂鬱是藍色的。如果我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日子比常春花還藍,那我想我會很開心。但對我來說,憂鬱是小便的黃色。像從馬桶沖下去,沿著下水道源遠流長的淡淡尿液。
  
  護士給我們的藥,有些是用來緩解皮膚刺痛,大部分則是用來預防大腦失火。我們每兩個禮拜就要搜身檢查一次,看看有沒有帶著尖銳物品。我們圍坐成一圈接受團體治療,據說這能洩憤並治療自我憎恨。我們學習不要自責,將錯誤怪罪給他人。如果連續一個月表現良好,就能享受全身按摩和絲絨泡泡浴,這是觸覺體驗課,饗宴我們美好的觸覺。
  
  我媽是我唯一的訪客,我們已經五年多沒見了。她聞起來像紫色的鮮花,手上戴著叮叮噹噹掛滿吊飾的手鍊,我小時候想要一條這樣的手鍊想了好久。我們母女倆獨處的時候,她就聊一聊室外樹葉顏色遞嬗,說一說鎮上立定新法,規定聖誕燈飾要在一月十五日以前拆除。如果醫生也加入談話,她就一面流淚一面發愁,不時輕輕拍一拍我。她一邊撫摸我的頭髮,一邊納悶我為什麼要這樣自虐?
  
  我們聊著聊著,難免會提到瑪麗安。她已經沒了一個女兒了,你知道的。她差點就傷心而死。沒想到現在就連大的也蓄意自殘?(雖然大的總是比較不得人疼)。我跟她過世的女兒南轅北轍,想想看,如果她還活著,現在也快三十歲了。瑪麗安擁抱生命,偏偏生年有限。天主啊,瑪麗安全心享受生命。還記得嗎,卡蜜兒,她連住院時都笑得那麼燦爛?
  
  我實在懶得提醒她,凡是不久人世的十歲小孩,根本什麼都不懂,哪個不是笑得如花一般燦爛?但又何必在意呢?跟死者鬥是永遠鬥不贏的。我只希望我的眼淚不要再流了。

作者資料

吉莉安.弗琳(Gillian Flynn)

《紐約時報》暢銷作家,作品包括暢銷榜冠軍小說《控制》,以及兩本前作《利器》和《暗處》。之前任職《娛樂週刊》書評和撰述,她目前和丈夫及孩子定居在芝加哥。

基本資料

作者:吉莉安.弗琳(Gillian Flynn) 譯者:張思婷 出版社:木馬文化 書系:木馬文學 出版日期:2011-05-05 ISBN:9789861207094 城邦書號:A6800295 規格:平裝 / 單色 / 336頁 / 15cm×21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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