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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不曾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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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書已絕版已絕版,無法販售

內容簡介

◆英國「理察與茱蒂」讀書俱樂部夏季選書 ◆金球獎、艾美獎最佳影集、創下1.2億人觀看的風潮英劇《唐頓莊園》才子製作人、《迷霧莊園》奧斯卡金獎編劇朱利安.費羅斯自傳式的深情絕讚小說。 這是英倫版的《大亨小傳》, 平民出身的劍橋大學生愛上高不可攀的貴族, 這是一九六O年代的《唐頓莊園》, 階級與時代都無法抹去的一段不可能的愛。 「四十年前,他背叛了我,闖入我們規矩有序的世界,破壞了一切。四十年後,我卻再度為他重返青春當年,揭開塵封的舊世界。因為,過去的一切並未結束。」 擅長觀察英國舊階級與新世界的變化,並以這類題材作品屢屢拿下大獎的朱利安.費羅斯,在這本小說中展現他對時間更替、文化衝擊和人心深度的描寫功力。四十年前,敘事者與德米安是同學,將他帶進外人難以闖入的上流生活圈,結伴青春年少友,後來卻恩斷義絕,因為他恨透了他,因為他正是在半世紀前迷倒倫敦上流社會女士們、辜負了所有愛情與友情的負心漢。但是錯真的在德米安嗎? 小說英文書名Past Imperfect暗示了:過去的一切並未結束。兩位故友在六十歲後,重拾不曾真正離去的過往、直視在他們的階級鴻溝中那難以言喻的浪漫與哀愁。全書充滿了《唐頓莊園》的寫實浪漫色彩。 【深情推薦】 蔡康永、胡晴舫、石偉明、李維菁 【媒體推薦】 「諷詞犀利、俱細靡遺、機智幽默、時而感人肺腑、自始至終饒富趣味的一齣上流社會百態。」 --《波士頓地球報》 「作者展現過人的文采,精密刻劃人情世故與階級涇渭…。堪與伍爾夫(Tom Wolfe)相提並論。」 -- 《出版人週刊》 「從臥房到舞宴大廳,作者帶讀者回溯記憶之巷,故事中不斷提及一場轟轟烈烈的晚宴——那是一場事關破碎的碗盤與破滅的幻夢之宴——直到故事尾聲才現出全貌。在全書的鋪陳與伏筆之後,夜宴過程總算揭曉,是完美的懸疑期待,令人拍案叫絕。」 -- 《華爾街日報》 「四十年前,倫敦的元媛舞會季期間,絢爛的舞會與茶會一場接一場,心胸狹窄、內在面目猙獰的貴婦潛伏其中,急著為初長成的女兒尋覓金龜婿。這樣的場景現代人已經陌生,但作者朱利安﹒費羅斯不擔心現代讀者缺乏了解,大膽此書《願與怨》吸引讀者注意…」 -- 《Daily Beast》 「一趟穿越四十年的時空旅程,詼諧逗趣,情節起伏跌宕,絕無冷場。」 --《Standard Evening標準晚報》 「洞察人性之作,經歷過當年情景者肯定會驚嘆,必讀的一冊。」 --《每日郵報》 「作者對筆下人物投注深切情感,讀來深刻有感,小說價值感超越一般描寫社交情境的作品。」 -- 《觀局者雜誌》(The Spectator)

內文試閱

  

第二章


  看人,向來不是我拿手的事,我對人的初次印象幾乎是每次都看走眼。年輕時,我自認天賦絕佳,能靠直覺分善惡,辨良莠,能趨聖避俗。多年之後,我才逼自己承認識人不明。相反地,戴米恩﹒巴克斯特是看人的高手。他第一眼就知我是一個好欺負的傢伙。

  我們在劍橋念同一屆,同在一九六七年九月入學,讀的學院不同,交際圈子自然相異,因此一直到一九六八年的暑期班我跟他才不期而遇。當時是五月初吧,暑期班剛開始,我的學院在院士廣場辦舞會。那時候的我隨時都想自我炫耀,年方十九的我被大學生活沖昏了頭。在那個人生階段,對我這種人而言,至少對當時的我這種人而言,會恍然發現天下比自己所知道的更複雜,發現世間還有形形色色的人,機會繁多,我再也不需要局限在寄宿學校與鄉紳世界的窄道上。對我這種「優渥」出身的人,大學之前只知道讀寄宿學校這種道路。我的個性並非不合群,但念大學前,我的社交活動也並說不上活躍有趣。我的幾個堂表兄弟長得俊美又口齒機靈,我相形見絀。外表既不出色,也缺乏遮醜的魅力,我想盡辦法也難以讓旁人察覺我的存在。

  我親愛的母親常年默默目睹這種困境,心如刀割,卻苦無挽救之道。後來,我進了大學之門,萌生自信心,她看在眼裡,決定把握良機,為我培養冒險精神。她在倫敦有幾位朋友,對方家中若有適齡女兒,她就介紹給我。說來或許讓人吃驚,當年的我順著她的指揮,開始為自己構築新的社交圈,再也不需比不上親戚們而傷神,這多多少少重塑了自我。

  對現代年輕人來說,事事讓父母操縱,未免奇怪,但四十年前的風氣不同。首先,當時的人不怕變老。現代流行一種屈就年輕人的怪文化,電視主持人明明是中年人,卻作出姿態,假裝品味與偏見與青年觀眾一致,以取得觀眾的信任。總之,在許多方面,我們的思維都跟現代有別。當然,當年的人也會因政治觀點與階級而有隔閡,宗教上的歧見比現在緩和一些,但今天的人們主要的差異,並非政治左右之爭,也不是貴族與百姓之別,而是一九六八年那一代與四十年後的新生代之間的落差。

  在我的圈子裡,一九六○年代初的父母仍會為子女打點生活,範圍之深廣,現代人知道了肯定乍舌。小到宴會應該在誰家舉辦﹑選在假期的哪一天,大至子女應該研習什麼科目,大學畢業應從事哪一行,最重要的是應該與什麼樣的朋友交往,事事皆由雙親裁決。整體而言,當年父母專制的生活並非殘暴無理,雙親一但否決,子女也不敢抗命。我記得,老家附近住了一位男爵,長子經常喝得醉醺醺,總是出言不遜,因為這樣,我跟舍妹總覺得他有趣,父母則覺得他粗俗,我父親明令禁止他踏入家門一步,「除非他不在場會引人議論。」現在誰還記得聽過這種說法﹖我知道,即使在當年,這條家規也常被我們訕笑,但我們可不敢違逆。簡言之,在當年,我們是身世背景的產物,現在還被出身背景綁得那麼緊的人是稀有動物。現在人最常感嘆的是親權垮臺。這是保守右翼傳媒刻意渲染的嗎﹖或者只是時代潮流所致,這就像內燃機﹑盤尼西林一樣,時機對了,自然成氣候。不管如何,親權慢慢從社會大塊蒸發掉,像去年下的雪一樣如今消失無蹤。

  話說回來。那年春天,院士廣場舉辦一場酒會,我不知道自己為甚麼受邀。酒會是校方辦的或是私人舉行,我也想不起來,總之那場酒會引來好多學生,都是些自以為腦筋靈光的天之驕子。本學院素有「瀟灑機靈」的風評,學生大概也都因沾了光采而沾沾自喜。從我這個中年人的角度冷眼回首,那種小虛榮很可悲,不過,我想虛榮一下對我們其實無傷大雅。當年的我們自以為長大了,其實不然﹔自以為拉風,其實稱不上。我們老以為,大家一定很樂意認識我們。儘管我現在這麼說,熬過苦澀少年期的我仍保留那股既驕傲又恐懼的心情。不到二十歲的青少年都具有那種典型的矛盾心態,我對那種懼傲交錯的心太熟悉了,一方面鼻子朝天瞧不起人,一方面又對社交場面焦慮疑惑。讓我被人鎖定的主因,應該就是這種矛盾的心態。


  說起來也奇怪,我至今還能回想起戴米恩走進我生命的那一刻。他出現時,我正與席琳娜交談,所以我們在同一瞬間結識了戴米恩。這個細節,當時身歷其境的我不以為然,如今想起來才知道耐人尋味。她為何出席酒會﹖我現在想不起來了。她從來不是追大學男生的那種人。也許她當時在附近人家作客,被主人拉來參加。反正我現在也查不出答案。當時我對席琳娜的認識不如後來深刻,但終究還是認識的。交情深淺的差別對現代人而言已不復存在。點頭握手問好的人會告訴你,他們彼此「認識」。有時候,儘管只有點頭之交,他們卻會強調某某人是「我的一個朋友」。如果這種說法合對方的意,對方也會為這份虛構之詞背書,從虛轉實。其實毫無實質可言。我認為,四十年前,我們比較留意人際關係的深淺。席琳娜是我高攀不上的女生,令我更留意交情深淺度的差別。

  席琳娜出身柯雷蒙(譯註﹕Gresham是祖宅名,父姓是Claremont,兩者皆可當姓氏。譯文為避免混淆,席琳娜家人的姓氏一律以Claremont翻譯。)世家,姓名之前冠上貴族小姐的封號。對我們這些人而言,我們常受妄自菲薄之苦,她卻是那種不曾缺乏自信、從小鶴立雞群的人種。我可以將她形容為「自信過人」,但這詞具有誤導作用,因為它暗示的是聰明﹑好勝心強的自我行銷高手,這些完全不適用於席琳娜。自己應該是什麼樣的人﹖這種疑問從來不曾困擾她。她不曾質疑別人喜不喜歡她,別人喜歡她,她也不曾挑剔。現在的人會形容這是種從容自處,總之她這個特質讓她在少女時期,凸顯出她的特別,現在亦然。打從我第一次看見她,那份溫柔的疏離,那種輕飄飄﹑彷彿沉浸在水面下的氣質立刻擄獲我的心,從此她時時入侵我不設防的大腦,至少半小時一次,多年之後才緩和下來。我現在明白,她顯得疏離的主因是她對我不感興趣,也懶得搭理我們大部分人,然而在當時,那種疏離的態度是不折不扣的魔力。雖然她的容貌﹑身世﹑家境俱佳,我敢說她之所以享有崇高的地位,主要原因在於她那份可望而不可及的夢幻氣息。而且我也知道,把一九六八標紀為席琳娜之年的人不只我一個。在那年春天,我只要能與她交談,就覺得自己好幸運。

  正如我先前所言,她的家境就算稱不上獨一無二,也還算不錯。她的家庭是舊世界殘存下來的菁英。在那時代,白手起家的財富還不像數十年後的現在。頂級富豪——至少以「生活富裕」的人而言——主要還是那些三十年前就富裕的階級。可憐那群人,當年的處境實在奇怪。許多家族在戰後破產,一九三九年之前曾與他們大小宴聚餐﹑跳舞﹑狩獵的朋友紛紛都家道式微,不久之後,大多數舊時貴族階級遭中產階級吞噬,再也無力振興原有的地位。即使是努力不灰心喪志的舊貴,仍守著自己的房子,照常獵獵松雞,這些人當中有許多人悲觀認命了,自認天塌下來,我也不管,其實廂型車駛進駛出,噗噗載走蓄積數世紀的財寶,朝倫敦拍賣場前進,好讓家人免受風寒之苦,有得體的衣服可穿,再撐一個冬季。

  但席琳娜不受這些壓力的侵擾。柯雷蒙家族是(極)少數的天之驕子,生活方式差不多始終維持一定的水平。也許六人編制的僕人縮編為二,也許現任的主廚必須孤軍烹調。我也不信席琳娜姐妹們有丫頭伺候。然而除此之外,柯雷蒙家族的環境自一八八○年代初至今變化不大,例外的是裙子變短了,現在可以上餐館用餐。

  她的父親是柯雷蒙(Claremont)伯爵九世,封號聽來順耳,甚至迷人。我後來認識他時,也覺得他為人溫順和藹,從不惱火,因為從來沒有人惹惱他,因此他和女兒一樣,態度非常隨和。他也同樣活在一股善意的靄霧之中,但他與席琳娜不同的是,他不是神話故事裡的生物,不是躲著讓情郎追的俏麗泉仙。他的朦朧美比較近似黑白默劇裡的傻老爺Mr Pastry。像神話人物也好,像傻老爺也好,他向來對刻苦的現實不太敏感。的確,有時候外人覺得,這家族的爵位具有舒緩心情的作用,能使歷代祖孫平心靜氣承受現實,毫不質疑任何事物。如今我回想當年,認為這家族值得羨慕。我當時不信這家子的人常把愛字掛在嘴上,男歡女愛更是不可能,因為戀愛涉及太多干擾因子,常導致消化不良與失眠等症狀,讓人惶恐不寧。幸好這家族的人也沒有仇恨或吵架的習慣。

  其實,接受這樣的命運不太困難。靠著審慎的投資與高瞻遠矚的姻緣,柯雷蒙家族歷經二十世紀的驚濤駭浪,至今仍家業豐厚,在約克郡坐擁大批房地產,在愛爾蘭某地有一座我從沒見過的城堡,在富豪巷(Millionaires’ Row)有一棟房子。富豪巷是一條私有道路,與肯辛頓(Kensington)宮平行,在當時公認很了不起。如今,富豪巷的巨宅已被中東王公與足球俱樂部老闆搶購一空,再度將這些房地產納入私人物業,但在當年,此地多數豪宅一間接一間,落入各國大使館的手裡,民宅幾乎無一留存,例外的當然只有柯雷蒙伯爵家族,盤踞三十七號的地址,一幢一八三○年代的結婚蛋糕形岩造建築,造型美觀,風格太近似諾丁丘(Notting Hill)。

  彷彿具備這些條件還不夠,席琳娜的長相也如天仙,黃褐色的秀髮濃密,膚質如凝脂,可與前拉斐爾派名畫的女主角相互映照。她的五官為渾然天成的文靜再添一許祥和,增添一襲實質的優雅。以優雅來形容十八歲少女未免突兀,但以她而言,她是實至名歸。我在劍橋的那場酒會與她聊天,之後兩年也在聚會﹑居家晚餐(譯註﹕house parties,本文裡有兩種意思,在此指正式舞會之前的晚餐,作者的詳解在後。)場合屢次與她交談,聊的是什麼話題,現在我記不太清楚了,有時候談的是藝術吧,或者歷史。她一向不太喜歡八卦。這話與其說是恭維她為人和善,倒不如說是描述她對別人的生活不太感興趣。我們也不談就業的話題,只不過這不能怪她。即使在一九六○年代尾,假如她認真懷抱就業的志向,她勢必會在同一代女生之中樹大招風。話雖如此,與她相處,我從不覺得無聊,原因之一是即使在當年,我一定早已在暗戀她。多年之後我才敢承認,但在當時,單戀這樣的巨星註定沒結果,種種自卑感又在我的潛意識裡作祟,暗示著暗戀成功的機率渺茫。結局既然必敗,我只好退讓。換了任何人,都會有同樣的動作。

作者資料

朱利安.費羅斯(Julian Fellowes)

英國知名小說家、編劇、導演、演員。畢業於英國劍橋馬德倫學院。最知名作品是《唐頓莊園》,這部熱門影集由他擔綱故事原創、編劇、製作人,前後共拿下三座艾美獎及一座金球獎,更曾榮獲金氏世界紀錄收視率最高的電視節目。 此外,費羅斯曾憑《謎霧莊園》獲頒奧斯卡最佳原創劇本獎。其他重要編劇作品有《浮華新世界》、《維多莉亞女王:風華絕代》、《色遇》、《羅密歐與茱麗葉》,以及音樂劇《歡樂滿人間》。他在二○一一年成為終身貴族,現在和妻子艾瑪住在多塞特及倫敦。 費羅斯擅長寫扣人心弦的情節,愛恨交織的心機過招之中又不乏幽默,是包裝家族劇、時代劇的能手。本書改編為影集《貝爾格萊維亞》,評論與觀眾咸認是繼《唐頓莊園》以來最能撫慰人心的一部影集。

基本資料

作者:朱利安.費羅斯(Julian Fellowes) 譯者:宋瑛堂 出版社:新經典文化 書系:文學森林 出版日期:2014-05-07 ISBN:9789865824198 城邦書號:A1410025 規格:平裝 / 單色 / 416頁 / 14.8cm×21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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