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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浪漫:你的感性其實很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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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活動

內容簡介

◆中央研究院院士 曾志朗特別推薦 科學不再遙不可及、高不可攀 讓科學流行起來 冷浪漫 帶你剝開科學堅硬的外殼! 一本開啟浪漫閱讀的科普書 科學是一種理性的、「冷」的浪漫! 用理性的冷靜與精準,找出溫暖、動人的感性,以及豐富多元的知性 科學+幽默+感性=冷浪漫 冷浪漫由科學松鼠會提出,意在讓科學以真實而優雅的姿態,將它的智識、曼妙、多變、幽默、寬容展現在讀者眼前。 【精采內容】 ◎排卵期?月經期?那一個是女人容易「一見鍾情」的高危險期? ◎擇偶時是「命中注定我愛你?」還是「基因決定我愛你?」 ◎你知道女人為何「拜金」,男人為何喜愛「肥臀小蠻腰」? ◎女性間的純友誼力量不但可以抵抗暴力還能緩解壓力? ◎色、香、味具全,顏色真的會透過眼睛影響我們的味覺? ◎人們愛酒,原因可能就藏在為了生存的遠古基因中? ◎味覺與嗅覺較靈敏的人不喜歡喝酒? ◎在生物界,除了人之外,其他動物如何坐月子? 科學其實可以很流行、很時尚,只是它常常顯得很生硬,很讓人昏昏欲睡。科學松鼠會就是一群立志剝開科學堅硬外殼,用詼諧幽默的口吻、生動活潑的方式,幫助人們領略科學美妙的科普創作團體。 本書精選科學松鼠會多位作者的作品,包括色、愛、和、美、宅、酒說、新生、藝術八個環繞生活四周的主題。每個主題裡,各位松鼠們從物理、化學、生物、資訊技術、音樂等不同的學科視角出發,用專業化的知識、通俗化的語言對主題展開了別開生面的詮釋。在面無表情的符號公式、晦澀拗口的專有名詞背後,松鼠們讓我們在認識各種科學知識的同時,還能會心一笑。 【本書特色】 ◎以幽默的方式書寫科普的另類科普書。 ◎打破科學是「公式+數字」的刻板印象。 ◎以科學的視角出發,將嚴肅的科學知識化為通俗易懂的語言。 ◎將嚴謹明晰的道理化為生動有趣的常識。 ◎內容豐富,簡單易讀,實用有趣,涵括物理、化學、生物、資訊技術、音樂等不同領域。 ◎集科学,生活,幽默於一體。 【名家推薦】 ◎艾未未 ◎許知遠 ◎老狼 ◎姬十三 ◎桑格格 ◎慕容引刀 【專業推薦】 ◎王道還(生物人類學者) ◎朱楠賢(國立臺灣科學教育館館長) ◎李家維(《科學人》總編輯) ◎徐挺耀(泛科學創辦人) ◎孫維新(國立自然科學博物館館長) ◎鄭國威(泛科學總編輯) (依姓氏筆劃排序) 【好評推薦】 「他們做了一件很好的事,而他們的熱烈會讓你有衝動去了解這群人在想什麼。一旦領會到其中的理性之光,將驚訝於這些想法的豐富和成熟。」 ——許知遠‧作家、出版人 「有一些瞬間迸發的想像和靈感被這群年輕人抓住了,整理出來,用文字形式拿去和同齡人分享,這其中涉及怎樣思考世界,怎樣不斷完善這些思考,是另一場『青春無悔』。」 ——老狼‧歌手 「將那些嚴謹明晰的道理以輕鬆有趣的語言講給他人聽,這些與我們日常體驗平行的認識像輕風吹拂田野般地梳理著可視的繁雜現實。只知道眼前大概是怎麼回事顯然不夠,還需要維護好已知的和未知的部分,我們會發現,關於認知的主體我們知道的很少,通過看清其中的一、兩塊拼圖,試圖想像整個圖面的格局怎樣、景致如何,這是我放不下這本書每一篇文章的理由,每個人都窺視,每次都有所發現。」 ——艾未未‧藝術家

目錄

◎【推薦序】
‧讓科學與流行文化做更多結合 姬十三
‧請準備好,科宅的理性浪漫來襲 鄭國威
‧想想就很爽 桑格格

◎色
視網膜上的視杆細胞與視錐細胞,每日帶來明亮與絢麗,讓日子生動美好。一旦那些細胞喪失功用,不幸的孩子就將失去色覺,乃至視覺。

◎【卷首語】不忘注視那平凡深邃
‧植物的彩色智慧
‧照亮細胞的螢光蛋白
‧神祕中國色
‧哪種顏色味道好
‧沒有顏色的奇妙世界
‧彩色花紋背後的祕密
‧你看,你看,色彩的表情
‧音有相,色無形

◎愛
愛被歸結為腦神經活動、化學物質,抑或是進化使然,但這一切解釋並不能使愛本身變得簡單、變得釋然。說到這個字時,仍要想起蛇與蘋果的糾纏。

◎【卷首語】愛以及愛的對面
‧茱麗葉的生理週期
‧花花事
‧基因決定我愛你
‧愛情三問
‧我要我們在一起
‧完美愛人進化論

◎和
那怕是從世界撕下小小一隅,其中也存在著一種自平衡控制體系,大至天空宇宙,小至沙礫微塵,孜孜尋求的無非是不同之中的那一個和。

◎【卷首語】冷的浪漫和求的姿態
‧來自金星的和諧
‧老闆,來份淘氣味的
‧跟我和一曲Accapella
‧雛菊世界:用盡想像去遠遊

◎美
一目瞭然卻也眾說不一,無法定義卻也證據確鑿,美是有框架的,框架的大小形狀隨著技術發展、隨認知變更、隨時間流逝而動。

◎【卷首語】科學美麗時尚週
‧護膚品的大小把戲
‧膠原蛋白美容與院牆上的畫
‧皮膚,可否漂得白
‧卸妝之後的螺旋藻
‧電腦電腦,誰是最美的女人
‧文身,危險時尚美
‧演化美女

◎宅
禁錮內外,各有洞天。你宅在你的數學公式、物質結構、電子網絡、暗碼密鑰,我從透明的透視中透射,對新的生態做一番演繹。

◎【卷首語】「宅」流行
‧宅人的食譜不等式
‧宅男娶媳婦和時空曲率的關係
‧大宅門裡探究竟
‧實驗室裡的宅生物
‧宅族性幻想分析

◎酒說
在遠古,酒神採摘來野果或粟米,利用自然界中微生物的力量令其分解發酵,醇香飄出來那當兒,他吹響了狂歡的號角。

◎【卷首語】酒瓶子裡做道場
‧來杯秸稈雞尾酒
‧動物癮君子
‧酒釀家庭裝
‧誰能千杯不醉
‧穿過我的神經的我的酒

◎新生
二○一○年,生命科學領域最令人震驚的消息是美國一個科學團隊製造出了完全由人造基因控制的單細胞細菌。在我們的想像裡,那個新生的玩意兒有點小怪物的意思,它組裝得花花綠綠,還可能會有翅膀和能量。

◎【卷首語】被遺忘的榮耀
‧光和熱,你好哪一口
‧動物如何「坐月子」
‧生命大爆炸
‧我們都是星星的孩子

◎藝術
牛頓大爺以三稜鏡改變了十七世紀之後的美術,比如色光原理就直接促生了新印象派點畫法,而在梵谷先生這裡,則是他的癲狂促生了後印象派對色彩的極致應用。

◎【卷首語】讓科學松鼠和當代藝術互動起來
‧把根留住
‧發達數字時代的抒情詩人
‧攝人魂魄的雕刻
‧雪花史

◎【跋】慕容引刀
Contributor

序跋

◆ 植物不吃「沒有營養」的綠色光


  如果,讓大家選擇一種代表生命的顏色,相信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會選擇綠色。綠色的森林為我們提供清新的空氣,綠色的農田為我們送上了豐盛的晚餐,而門前那塊綠色的草坪給了我們每天的好心情。古今詩人、作家都將熱情洋溢的讚美詞送給了這抹綠。這時候,綠色的主人們肯定會在一旁暗自發笑,因為這抹浸透了生命禮讚的色彩,不過是植物吃剩下的「殘羹冷炙」。

  掛在天邊的彩虹告訴我們,太陽送來的白光,實際上是一道七色光組成的大拼盤。而挑食的綠色植物只對其中特定的光感興趣。

  這是因為,植物葉片中負責吸收光能的葉綠素A和葉綠素B只會捕捉紅光和藍紫光、胡蘿蔔素只會捕捉藍光,而那些乏人問津的綠光就被葉片反射回來或透射過去。植物不吃「沒有營養」的綠色光,所以我們的世界變成了綠色的世界,事情就是這麼簡單。當然,不是所有的植物都不喜歡綠光,生活在海裡的紅藻就對黃綠光情有獨鍾,那是因為它們體內吸收光能的物質是藻膽蛋白,吃掉黃綠光,反射紅光,讓紅藻穿上了紅色外套。

  不同動物對顏色的喜好不同(蜂類喜歡黃色和藍色,鳥類喜歡紅色,蛾類喜歡白色),所以花朵會針對傳粉者釋放特定的顏色信號。

  不僅如此,它們還會利用傳粉者的一些小嗜好,加強牠們在傳粉工作中的專一性。黃色的臘梅為喜歡聞香的蜂類準備了香甜氣味做為導航標誌;沒有絲毫氣味的紅色蘆薈則準備了大量花蜜,因為它們的鳥類傳粉者需要更多食物,但鳥兒的鼻子卻很不好用。雖然這樣的分類導航略顯粗糙,但已在很大程度上保證了傳粉的品質。

  雖然,大多數花朵在竭力與動物套交情,不過有些花朵卻不屑和動物打交道,黑色(實際上是深紫色)的老虎鬚就是其中之一。這種生活在雨林之中、「沒蟲憐愛」的花朵有一套完善的自花授粉機制,它們可以把自家新郎(花粉)送入自己的洞房(子房),開花結果完全自力更生,倒也自得其樂。

內文試閱

◆哪種顏色味道好


◎文/雲無心(美國普度大學食品工程專業博士)

  把奶油、糖、水、香精之類的東西混在一起,經過一番攪拌、冷凍等操作,做出來的東西叫做冰淇淋。如果在冰淇淋裡加點顏色、堆出一些形狀,再弄點風花雪月、鴛鴦蝴蝶的圖案,就超越了冰淇淋,而叫做「情調」。或者更高級一點,叫「文化」。冰淇淋幾十塊錢一桶,「情調」則要幾百塊錢才有一勺。

  在從「冰淇淋」到「情調」的昇華中,顏色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雖然每個人都知道「情調」與「冰淇淋」吃進肚裡都一樣,但花前月下的青年男女還是心甘情願地為「情調」買單。所以才有了那句流行語:如果你愛她,就帶她去被忽悠—顏色的誘惑,可見一斑。在品評中餐的時候,人們總是說「色、香、味」,或者更「文化」一些,加上「形、意」—「色」總是排在第一位;而在西方飲食品評中,「color」也是很重要的一環。看起來,對於飲食中色彩的追求,東西方文化並沒有大差異。所以,在現代食品中,對「色」的研究就相當重要—從科研、生產到銷售,許多人都靠它謀生。

  我們經常聽到語重心長的忠告:食品、飲料中的顏色,除了增加視覺刺激,沒有任何別的意義,外加的色素倒是可能有害健康,千萬要小心。不過,至少對於很多人來說,食品中的顏色還真不是別無一用。許多靠折騰顏色謀生的科學家說:食品中的顏色會改變我們嘗到的味道。

  一個早期的經典實驗是在一九三九年發表的。那個時候白巧克力並不常見,測試者弄了些常規的牛奶巧克力和白巧克力讓人品嘗。先把被試者的眼睛蒙上,結果所有人都說兩種巧克力的味道一樣。然後又讓他們看著品嘗,結果以前沒吃過白巧克力的六名被試者都認為兩種巧克力的味道不同,其中有四個人認為白巧克力「奶味更濃」,兩人則認為白巧克力「巧克力味更淡」。只有一個以前吃過白巧克力的被試者認為,在兩種情況下味道沒有區別。從科學研究的角度來說,這個實驗多少有點「山寨」。不過後來有許多人做了規模更大、設計更精細的實驗,來考察顏色對味覺的影響,結果,至少有相當大一部分人對於味道的感知會受到顏色的影響。這個結果會產生一個猜想:如果某種顏色讓我們覺得同樣糖濃度的東西「更甜」,或者同樣鹽濃度的東西「更鹹」…是不是就可以利用色彩來減少這些東西的使用量,而依然享有同等的口福呢?

  如果你有足夠的好奇心又願意動手,我可以幫你設計一個相當專業的「山寨實驗」方案:配製濃度分別為百分之二、百分之五、百分之七‧五和百分之十的蔗糖水,分別做為甜度為二、五、七‧五和十的標準,然後在同一濃度的蔗糖水中加入不同的食品色素,這樣你就有了四種不同濃度的糖水,每種濃度的糖水又有不同的顏色。讓人蒙上眼睛品嘗,然後跟標準甜度做比較,評定出甜度,看看不同顏色、相同糖濃度的水嘗起來甜度是否相同。然後,睜開眼睛,再來一遍,就可以知道每個人的味覺如何受色彩的影響。你還可以用同樣的實驗來測試顏色對鹽、醋、黃連及其他具體食物的影響,不過要注意濃度,比如說你要是嘗百分之五的鹽水,鹹著了可別找我—對鹽水而言,百分之○‧二和百分之一的鹹度就可以分別訂為二和十了。

  因為顏色影響著消費者對食品的接受程度,所以食品染色就成了食品加工中不可避免的一環。很多食品色素是天然的,大家不會有安全方面的擔心,主管部門也不會去探究,只是真正的天然色素比較貴。合成色素總讓人有安全方面的顧慮,更是社會關注的焦點。在美國,食品色素的管理有一項獨立於其他食品添加劑的法案。開始時,只有幾種基本色素可以用在食品中,後來人們發現其中有一些是混進革命隊伍的反動分子,就踢出去了,有一些通過了重重考驗的先進分子又被批准加入。到現在,被批准使用的基本色素也還是只有幾種。不過,這幾種基本色素已經足以調配出各種各樣的顏色來了。

  大家最關心的問題還是:這些食品色素是否安全?這裡能給出的答案頗有點外交風格:如果是在合法的範圍內使用合法生產的食品色素,可以認為對人體沒有危害。但是,與其他的食品添加劑一樣,技術意義上的無害不代表你家樓下雜貨店裡染過色的食品就是安全的,問題在於:它們使用的色素是否合法?用量是否合法?染色的食品是否合格?如果用染色來掩蓋食品的劣質,那麼色素是沒問題的,有問題的是食品本身。色素,只是倘若所託非人便要代人受過而已。

◆花花事


◎文/史軍

  猜猜看,牛郎織女相會的日子,牛郎會送織女九十九朵紅玫瑰,還是一大捧香水百合?嗯,認真說起來,這些愛情花朵大多漂洋過海而來,從種苗到它們的傳說都是從別人的土壤裡冒出來的。在此,我們不妨來講講愛情花果們的中國版情事。

  並蒂蓮:相依相偎,美滿幸福「下有同根藕,上生並蒂蓮。」相依相偎,天長地久,是中國文化中男女相戀的最高追求。

  並蒂蓮比較罕見,被譽為愛情的象徵,寓意夫妻恩愛、美滿幸福。

  實際上,並蒂蓮並不是某種特殊的蓮花,只是因為某些蓮花在發育過程中,調控花朵個數的基因發生了差錯,導致本該長一朵花的地方長出了兩朵花。且不說過多的花朵會壓折「負擔過重」的花葶,即使它們能夠忍受那份擁擠,也會對「優生學」產生影響。因為兩朵花在一起時,那些辛勤傳粉的小蜜蜂難免會在相臨的花朵上進進出出,這時,本是同根的兩朵花的花粉就有落在對方柱頭上的危險,這樣的傳粉過程和「近親結婚」相仿,如此得到的種籽品質自然好不到哪去—所以單朵蓮花亭亭立於水中,可不是為了展示君子形象,而是為了更好地完成傳宗接代的重任。

  縱然如此,並蒂蓮還是能給我們一些關於愛的溫暖感覺。不過,更多的愛情故事總是聚少離多,所以愛情花朵上更多寄託的是對相聚的執著追求,以及對戀人的殷切期盼—凌霄花無疑是其中的代表。

凌霄花:散落人間的愛情天梯

   詩經有云:「苕之華,芸其黃矣。心之憂矣,維其傷矣。」

  這裡的苕,就是指凌霄花。在古老的傳說中,七仙女生下董永的孩子後,在那棵熟悉的老槐樹旁扔下一顆種籽,種籽很快發芽,一直伸上了雲端。順著這架天梯,七仙女將襁褓中的孩子滑落到董永的懷中。而當董永攀上天梯,試圖同愛妻相聚時,天梯卻斷了,七仙女的滴滴血淚落在斷落的天梯之上,化作了美麗的凌霄花。

  做為一種藤本植物,向上攀爬是凌霄花們生存的第一要務。因為在茂密的森林中,多爬高一寸便意謂著多爭得一寸陽光。藤本植物們演化出了專門的攀爬工具,葡萄藤伸出可以纏繞在藤架上的捲鬚(其實是一些特化的莖),豌豆使用的捲鬚由葉子變形而來︙︙而來自紫葳科凌霄屬的凌霄花,靠的則是氣生根。與「落地生根」的常理不同,氣生根是從懸空的莖桿上長出來的。一旦伸長的氣生根接觸到大樹或石壁,就會牢牢地「抓住」,就像「岩釘」一樣幫助攀登者扶搖直上。依靠不同的攀爬工具,攀援植物可以順著大樹一直爬到森林的最上層,可惜,這也正是它們的局限之處—離開了依附就只能癱軟在地面之上。

  這又讓人不禁起疑:當初仙女種下的那棵「愛情天梯」真的是藤蔓?

紅豆:此物最相思

   凌霄花的藤蔓不便紮成花束,而並蒂蓮又是「出雙入對」讓人不忍採擷,若要論到實用的情人禮物,那就非「相思紅豆」莫屬了。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勸君多採擷,此物最相思。」因為大詩人王維做過廣告的緣故,紅豆這種紅色心形的「豆子」做為愛情的信物流傳甚廣。

  關於紅豆和愛情的故事,也要追溯到一個淒美的民間傳說:古時,有位男子去駐守邊關,他的妻子在一棵樹下日夜守望。多年過去,憂思的淚水淌乾了,就流出了血滴(就像七仙女故事的翻版,不過後面就峰迴路轉了)。血滴化為紅豆,紅豆生根發芽,長成大樹,結滿了一樹狀如紅心的相思豆。

  實際上,那顆顆心形的紅豆,本不是為情人們準備的傳情達意的信物,而是海紅豆樹招引「種子搬運工」的「招牌」。在高大的海紅豆樹上掛滿了豆莢,紅豆就若隱若現地藏在其中。海紅豆披上美麗的紅色外套是為了吸引小鳥來採食,達到散播種籽的目的。同樣披著紅色外套的櫻其實,目前市場上流行的「玫瑰」卻有著正經的中國血統。當你拿到紅玫瑰,不妨注意一下它的莖桿,上面的刺是否只有寥寥數枚,似乎與文學作品中「帶刺玫瑰」的形象相去甚遠?這是因為,目前市面上的玫瑰幾乎全都是被稱為「China Rose」的月季的後代。而那些莖桿上密刺叢生、只有五個單薄花瓣的、真正的玫瑰,則更適合出現在玫瑰糖和玫瑰果醬中。

  與玫瑰相比,百合成為愛情花朵的過程或許更偶然。在西方,百合最初代表著聖母的純潔,跟男歡女愛毫無瓜葛—在一些表現聖母的繪畫作品中,這些純潔花朵的雌蕊和雄蕊甚至被有意識地忽略了,以強化它的純潔形象。而在我國漫長的歷史時期,我們也只是用到了百合那些蒜瓣一樣的鱗莖,而它們不夠嬌媚的花朵只能在曠野中孤芳自賞。

  而今,情人們也開始中意百合,大概還是名字的緣故,容易讓人聯想起「百年好合」,討個好彩頭。加上改良版的品種,的確是花朵富麗、香氣襲人,最終在愛情花卉中占了一席之地。

◆雪花史


◎文/桔子幫小幫主

  又是一年耶誕,窮困潦倒的天文學家克卜勒(Kepler)徜徉街頭,他很沮喪—粗心大意的魯道夫二世(Rudolf Ⅱ,神聖羅馬帝國皇帝,開普勒的庇護人)忘記發薪水已經好幾個月了。克卜勒對朋友真夠意思,儘管口袋裡沒有一文錢,還是妄想送上一份禮物。他仰天長嘆:「啊,上帝,除了nothing 之外,一個擁有nothing、工資nothing 的人還能送什麼呢?」結果,上帝從天堂給他扔下來一個nothing……

   nothing,德語nix,相同的拼寫在拉丁語中的意思正是「雪花」。克卜勒思量著,雪花捧在手裡送去會化,而且總不好叫朋友從溫暖的壁爐邊跑到冰天雪地中來接受這份禮物。科學家別的不會,就會寫paper 啊!開普勒洋洋灑灑頓成一篇拉丁語論文,並及時昭告天下,裡面所問的問題我們小時候都問過,那就是雪花為什麼六條腿?由於急著要送出禮物,他沒空花三百年時間先發明X射線衍射技術,於是搖頭晃腦地推測說,六邊形、三角形和正方形是僅有的能緊密排布成一個平面而不留白的形狀(不信你畫畫)。至於雪花為什麼不是三角形和正方形,他說,你看,人家小蜜蜂的窩都是六邊形︙︙問題就這樣被糊弄過去了。闔上論文,首頁寫上「一份給朋友的新年禮物」—這份很輕的禮物是名副其實的「情意重」。四百年來,每當我們提到雪花研究,桃、沙棘、枸杞也做著相同的營生,只不過它們紅彤彤的外套是果皮而非種皮罷了。

  談到這裡,不得不說鳥兒跟辣椒的熾烈感情了。想必,辣椒的火爆大家都體驗過,這全都是因為那些紅彤彤的果實中所含的辣椒素。儘管不少人嗜辣成癮,但是辣椒素的本來用途卻是讓我們這些局外人遠遠躲開,讓辣椒和鳥兒享受它們的獨處空間。鳥兒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辣味(這種味覺是哺乳動物的專利),牠們可以像吃櫻桃一樣吞下成堆的辣椒。如此慎重地選擇情人並非沒有道理,如果辣椒果實被小型哺乳動物吃掉,種籽經消化排出之後,幾乎不能再發芽,而鳥類的消化系統不會對辣椒的種籽產生絲毫影響,靠紅顏色來吸引鳥類,再靠辣椒素來排斥哺乳動物,辣椒無疑是植物界中的「戀愛高手」。

  也許有讀者對這樣的愛情故事感覺疲勞了—「怎麼又是滴血成花,有完沒完」。別急,這還真不算完,據傳說,現在最流行的愛情花朵—紅玫瑰也是由情人的血染成的。想必,情到濃時血也是濃的,要得到一份熾烈的愛情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玫瑰,百合:一朵情花,一場誤會

   不知是不是因為市場化包裝的原因,紅玫瑰已經成為標準的愛情花朵。在希臘神話中,愛神阿芙蘿黛蒂為了尋找她的情人阿多尼斯,奔跑在玫瑰花叢中,玫瑰刺破了她的手、刺破了她的腿,鮮血滴在白玫瑰的花瓣上,白玫瑰從此變成了紅色,紅玫瑰也因此成為堅貞愛情的象徵。都會首推這篇誕生於貧寒與友情的學術論文。

  但是,天文學家的觀察終究不拘小節。二十年後,偉大的數學家笛卡兒才第一次詳述了雪花的外形—「科學巨人」的眼光非比尋常,除了不同形態的六邊形,他還記錄了十二條腿或一個稜柱上下加蓋兒的罕見雪花。「完美的六邊形啊!邊如此的直,夾角如此相等,粗手大腳的人類簡直沒戲……我絕對想像不出這些完全對稱的六角小精靈如何在自由的空氣與狂躁的風中優閒地降生。咦?或許正是風神信手令小精靈在雲朵上下翻飛,並在那裡托住了它們輕盈的身軀,使它們來得及左顧右盼,遵照自然固有秩序的啟蒙,把自己琢磨成六片稜角的模樣。」時光機繼續運轉,生物學家無處不在。哲學家笛卡兒在荷蘭的床上(笛卡兒很喜歡床)寫下上述言論不久,羅伯特‧虎克(Robert Hook)便端起親手打磨的顯微鏡,排除萬難,將周遭一切小東西塞到鏡頭下偷看。在其著作《顯微圖譜》(Micrographia)的書頁中,幹樹皮小室(cell,細胞)、小花、小草、蒼蠅、跳蚤等「生物」聚在一起開party,突然指著一頁驚叫:「咦,這些六片稜角的異類是什麼?!」—儘管那些手繪只是毫不惹眼地點綴在書頁的邊角,但意義非凡,此乃人類首次具體記錄雪花形態。當年,羅伯特‧虎克毫無疑問是在室外觀察的(他畫畫還很快),而且當地溫度、溼度變化多端……

   此處略去兩百多年,因為人類並無什麼大長進,直到一八八五年……近代科學,美國通常都會瓜分一份田,這次真的是一位農民—威爾遜‧班特利(Wilson Bentley)。當然,此人兼有「雪花晶體攝影師」的頭銜,不僅因為他是第一個在底片上留下了雪花的身影—一系列「雪花微距照」,更因為這樣的身影共有五千幅,其中「沒有任意兩個彼

   此相同」。「雪花微距照」產生於冰天雪地中一架連了顯微鏡的相機匣子。死神選擇在耶誕夜前夜,讓這位「雪花男人」(the snowflake man)在自家農場踏雪而去,去尋找雪花的源頭。臨行前不久,他說:「雪花是美的奇蹟,人們無法看到並仰慕這種美是無比遺憾的事。每一片都是絕作,並無備份,一朵晶瑩的雪花消融,一份獨特的設計就將再不為人們所見。美這樣逝去,不留下半點足跡……」

  悲傷的故事講到這裡為止。

  讓我們轉動地球儀—二十世紀五○年代,亞洲人終於在這個故事中登場。日本北海道的中谷宇吉郎被聘為核子物理學家,只是沒有核子物理研究資源……他只好用「金箍棒打蒼蠅」,結果打得很有成效,因為當地雪花資源豐富。此人雖然不如班特利能照美人相,然而畢竟是科班出身—他並沒有只選最光鮮、最對稱的雪花模特兒,而是全面記錄了各種「雪型」,並進行了系統分類。最為重要的是,笛卡兒的詛咒竟被打破了!誰說人類粗手大腳的,誰說人類沒戲的?中谷宇吉郎就做了一個給笛卡兒看,然後又是一個、又是一個、又是一個……都被記錄在《自然和人造的雪花晶體》(Snow crystals: Natural and artificial)之中。

  雪花研究後浪推前浪,如今的「雪花人」,當數美國加州理工大學的肯尼斯‧利布雷希特(Kenneth Libbrecht)。前年,他的雪花照片被做成郵票,飄到了世界各地,當然也包括那些永遠見不到雪的角落,甚至連龐大的美國國家航空暨太空總署也不願放過小小的雪花,他們利用人海戰術對所有地球人收集雪花形態。

  八卦說了一大片,該上科學了。

  雪花需要自由,如果你往杯子或湖裡灌水,然後凍結它們,冰就只有順從杯子和湖的形狀,但只要生成於「虛無」的空間,同樣的物質卻會綻放成六片稜角的花,這是什麼原因呢?當年如果有X射線晶體衍射,能看到雪花內部,克卜勒就不會困惑了。雪花由水分子組成,這個球棍模型是水分子排布的方式。「一粒沙裡見世界」,小單元是六邊形,水分子以不同速度黏到這個單元的各個面,最終形成的大雪花便也是六邊形。

  如果縱向發展比較快,就會形成一根六稜柱的針;如果橫向發展,就成了超級矮胖的六邊形和六角星;如果先縱向發展再橫向發展,就形成了兩邊加蓋的稜柱。至於什麼時候瘦高、什麼時候矮胖,原理並不很清楚,現在我們只知道溫度、溼度都脫不了干係。比如溼度低時,雪花形態比較單一;溼度愈高,雪花形態愈複雜,溼度偏高處才有那些極長和極大片兒的個體—這或許就是哲學家笛卡兒所謂的「自然固有的秩序」。

◆懾人魂魄的雕刻


◎文/白鳥

  面對一系列晶瑩剔透、結構嚴整、形狀奇異的玻璃雕塑,你一定想不到,那些作品並非取材於藝術家頭腦中瘋狂的想像,而是英國年輕藝術家盧克‧傑拉姆(Luke Jerram)根據多年來生物學的研究成果,完成的一套仿生作品。他模仿的對象,正是渺小到無法用普通顯微鏡仔細觀察卻能夠對人類一擊致命的物質—病毒。

  盧克‧傑拉姆的一系列致命雕塑的名單看起來讓人毛骨悚然:人類免疫缺陷病毒(HIV),可導致獲得性免疫缺損綜合症(AIDS,愛滋病);冠狀病毒,帶來了二○○三年肆虐東南亞的非典型性肺炎(SARS); H1N1 流感病毒,剛剛在全球掀起一陣恐慌;天花,從人類誕生之初就追隨我們,二十世紀七○年代才被封存的高致死病毒;還有一種並非病毒卻也可能致病、甚至致命的著名細菌—大腸桿菌。

雕刻—一個粗略的仿製品

  做為一個雕塑與裝置藝術家,同時也是色盲症患者,盧克很早就意識到,傳統科學研究和科普作品為了方便觀察與介紹,使用染色技術或用彩色圖片表示原本無色或單色的細菌和病毒,這實際上扭曲了人類對微生物的認識。他希望自己的一系列玻璃雕塑能夠使觀者通過與未著色的病毒的近距離接觸,引發人類對病毒與自身關係的新思考。

  他的藝術創作過程並不簡單,每件成品都耗費了數月、甚至更長的時間。為了保證作品的科學性,盧克需要了解病毒學領域的最新進展。通過與英國布里斯托大學的微生物學家安德魯‧大衛森(Andrew Davidson)博士的溝通合作,從二○○三年的第一個HIV開始,到天花病毒、冠狀病毒,再到幾年後的第二個個頭更大的HIV,直至最近的H1N1,盧克的「病毒」隨著科學前沿的推進,愈來愈貼合它們的真實樣貌,但關於病毒的結構,總有科學的未解之處,盧克需要用自己的想像去填補。

  把精心設計的草圖變為成品又是一個難題,因為工藝挑戰很大,盧克請了三位玻璃師傅—金‧喬治(Kim George),布萊恩‧瓊斯(Brain Jones)和諾曼‧維奇(Norman Vietch)—做技術支援,協助吹製。實際上,要維持玻璃雕塑的平衡與穩定很難,有的病毒因為結構特殊,即使大家費盡心思,燒出來的模型仍因不能承受自身的重量而破碎。

  盧克該系列的第一個作品將令人膽寒的HIV病毒雕塑成二十五釐米大小,恰可捧在手心細細端詳。當你凝視著這件巧奪天工的造物,想到盧克為此花費的大把心力與時間,就不能不感嘆自然界中的另外一些「藝術家」,它們無時無刻不在進行著這樣的創作,無需學習知識與技能,作品卻更加精妙,而速度遠遠高於盧克。

  一個愛滋病人看到盧克做的HIV病毒模型的照片時,在網站上留下了這樣一段話:「您的雕塑,即使在照片上看來,也顯得那麼真實,遠遠超越了我以前看到的任何圖片。我凝視著它們、凝視著在我身體裡成千上萬的這些傢伙,它們將伴我餘生。這種感覺很奇怪,看著我的敵人,可能最終奪走我生命的敵人,發現它們竟如此美麗。」

延伸內容

讓科學與流行文化做更多結合


◎文/姬十三

   「湍流是高雷諾數(Reynolds number)的結果,往往由障礙物帶來。因此許多時候,曠野的狂風本是無聲無息的,只有當你站在田野裡的時候,才會在你的耳邊唱起風聲。」

   「二維隨機行走的路線會多次相交,而三維隨機行走的相交機率為零。我收起翅膀在大地上默默跋涉許久,就是期待某一天在隨機的引領下和你相見。」

   這些句子出自我一位朋友,網名叫Ent,他是生物學博士生,山東省理科狀元,科學上的見識很廣博。他對每一句反覆推敲,確保科學上的成立,但它們同時是極好的詩。且很特別。

   從某一年開始,我時不時發現這樣特別的傢伙。他們大抵受過不錯的科學訓練,對文字敏感,樂意把科學世界裡的事通過文字傳達出來。他們有些是傳統意義上的科普作家,有些則純粹憑個人興趣演練一些文字實驗。二○○八年,我組織了一個網路論壇,把蒐集到的這些人聚集起來,就是科學松鼠會的由來。「松鼠」,意為「剝開科學的堅果」。靠著非常鬆散的網路聯繫,這個有志於科學寫作的青年群體慢慢滾動壯大。

   我自己從二○○四年開始科學寫作,起先只是為一些非常傳統的科普刊物寫文章,如《牛頓科學世界》和《新發現》等。彼時我有一個新聞系的女友,每天讀的是《三聯生活周刊》和《上海一周》等大眾文化讀物,後來我開始琢磨,得把文章寫成什麼樣,才能出現在那些刊物上?我花了不少力氣推敲專欄上的影評、樂評等,甚至是情感專欄的寫法,設想怎樣的科學寫作才合適和這些東西放在一起。

   二○○九年開始,我全職出來做科學松鼠會,希望把這攤事長期持續下去,身分也從一個寫作者轉為組織者、推動者。我得以繼續自己的實驗,讓科學傳播與大眾流行文化做更多結合。我們組織物理學家與音樂家做沙龍對談,請時事專欄作家為科普圖書寫序,在科技節開幕式請來歌手、行銷專家聊科學傳播,請時尚雜誌給科學家們拍照……這些嘗試在當時看來很大膽,不可避免地引來一些行業非議,被認為是「譁眾取寵」、「膚淺」。

   今天我們看到,比起前輩科普人,科學松鼠會的作者群更積極關注時事焦點,關注城市生活和青年時尚背後的科學,關注科學和流行文化的結合,甚至更進一步地,認為科學本身就應該成為流行文化的重要一部分。後來松鼠會提了一句話,「讓科學流行起來」,我們覺得,人們應該可以像享受音樂、電影、藝術及其他流行文化一樣,享受科學知識與探索的樂趣。

   前不久,我們有位作者採訪英國著名的科普人、物理學家布萊恩˙考克斯(Brian Cox)。他提到類似的觀點,「科學實在太重要了,它不可以不存在於流行文化中。我覺得我們應該鼓勵更多的科學家、工程師、學術教授,還有藝術界人士來參與流行文化。這是一個很微妙的平衡」。

   如何做到這一點?科學松鼠會是小小一步,這個組織致力於把年輕的科學作家們聚集到一起,讓還不夠成熟的他們彼此取暖、互相支撐,時到如今,匯聚了一百二十多位作者。大陸一線媒體上的科學寫作和報導,約有三十%出自松鼠會成員之手。這些作者的作品,被我們選編出版了兩本合集,第一本叫《當彩色的聲音嘗起來是甜的》,第二本就是《冷浪漫》。

   這些喜歡科學的青年人,在這本書裡聊基因與愛、酒、色彩、藝術與審美,他們試著用生動有趣的文字解讀都市生活,甚至是文化生活的方方面面。網路時代,科學傳播裡「知識普及」的功效,已經大量被各類其他文體填補、代替,如維基百科、社會化問答等,傳統的科學寫作更多應提供科學的趣味,提供理性生活的指導,提供淺層感官之下的深度思考。這本書和這批青年人做的,是其中一個部分的嘗試。

   我一直覺得就人口密度而言,科普在台灣要比在大陸更受歡迎,一方面可能是因為台灣人平均受教育程度較高,另一方面也得益於一些科普人以及《科學人》、 《科學月刊》等雜誌的持續努力。過去幾年,我們曾邀請台灣的王道還、「鵝爸」陳秋民等來北京、上海做演講,他們在中文科普領域的探索,讓人受益匪淺,而今天《冷浪漫》入台,希望能繼續帶來一些迴響。

【推薦者簡介】

  姬十三,果殼網CEO、科學松鼠會創始人。本名嵇曉華,浙江舟山人,畢業於中國科學技術大學與復旦大學,獲神經生物學博士學位。二○○四年起開始科學寫作。二○○八年組織科學松鼠會,致力於集聚和培養青年一代科學作家。二○一○年創立泛科技知識網站果殼網(Guokr.com),聚集各行各業有趣、有味、有志的青年人,學習、分享、討論各類知識;策辦的萬有青年燴系列活動已是華語地區規模最大的線下知識分享活動。曾獲上海大眾科學獎、全國科普先進工作者、時尚先生年度科學傳播人物等榮譽。姬十三新浪微博:https://weibo.com/jshisan

請準備好,科宅的理性浪漫來襲!


◎文/鄭國威

   從小喜歡看《漢聲小百科》、《十萬個為什麼》與各種科學家、發明家的故事,甚至還自己動手製作小叮噹(現在叫做哆啦A夢)時光機(好吧,就是個紙箱做的抽屜)的我,並沒有因為這樣就成為自然科學家或工程科學家,反而因為看了太多書(很大一部分是漫畫書),開始對「訊息傳播」這件事的本質著迷。於是大學跟研究所念了語言、傳播、社會學,研究最能夠實地演練的新媒體場域:網路。

   唸書過程中更了解媒體的本質,也對台灣媒體生態更加失望;於是決心不到傳統媒體謀職,卻同時開始搞起了多個獨立網路媒體。退伍後進入網路圈工作,就注意到剛成立不久的「科學松鼠會」,成為我每日必逛的網站,但逛的同時卻也不禁惆悵:台灣能有這樣的網站、這樣的社群、這樣的人氣嗎?

   打開每天的台灣報紙或新聞台,科學報導篇幅極少,找不到一則科學新聞有清楚的資料來源,也揭露出台灣主流媒體已經沒有科學記者此一編制的事實。即便我們生活中充滿了科學議題:核能、食品安全、災難、氣候變遷、基因改造、再生能源、疾病、減肥、智慧型手機……我們幾乎沒有辦法避開,卻總是在渾渾噩噩中被迫以極短的時間接受無條理的科學資訊灌頂。

   在網路上做科學傳播的難度極高,要寫出條理分明、沒有錯誤的文章,不讓科學知識變成科學謠言是絕對要求,但光是這樣已經打死大半人。文章要寫得夠深,深得足以讓讀者益發探索之好奇心;也要寫得夠淺,淺得足以使絕大多數是門外漢的讀者願意挪移滑鼠把文章看完。在這深淺拿捏之間,苦煞多少厭惡省略科學細節、卻又擔心文章寫長了讓讀者注意力渙散的科學人。

   網路科學傳播者需要懂網路文化,要能應用最新的鄉民梗、搭配最火熱的時事於科學故事中、快速踢爆網路謠言,才能稍稍從線上遊戲、貓狗圖影、笑鬧八卦、溫情物語……的夾擊中突圍而被網友注意到。網路科學傳播者更要懂社群行銷,才知道怎樣在社群網站(如Facebook、Twitter、G+、Plurk、Weibo等)上以適當的節奏發表更新,找到最佳的節點,讓幾十字的「微科普」發揮最大的擴散力。網路科學傳播者也必須要懂網路對科學整體帶來的改變。

   但撇開所需的知識與技能,科學松鼠會(以及後續的「果殼網」)的成功是因為他們真的去做了,這才是最重要的。科學松鼠會上百位作者與數千篇精彩文章,不只重新詮釋了科學傳播,更為華文部落格圈設下了標竿。聚集在科學松鼠會周圍那紮實、具有批判思維的網路社群,則給了松鼠們最大的支持及指引。

   二○一○年十月,台灣數位文化協會開始了「PanSci 泛科學」。這是一個類似科學松鼠會的網站。我很感謝科學松鼠會從我們草創就提供協助,從科學松鼠會得到的經驗對 PanSci 能在短短兩年內成為台灣科學傳播第一網站極為重要。

   從線上再到線下,科學松鼠會以及其作者的出版品所獲得的評價也極高,從《當彩色的聲音嘗起來是甜的》開始,科學松鼠會的十多本相關書籍在中國的當當網上平均評價超過九十五分(滿分一○○),而《冷浪漫》這本集結了松鼠們最新成果的暢銷書更獲得一萬三千條推薦。習慣在網上看松鼠們剝開科學堅果的我,《冷浪漫》是我第一次實體的閱讀經驗,而我也只能用驚豔來形容我的經驗,相信這也會是各位接下來的感受。

   請準備好,因為科宅的理性浪漫來襲!

【推薦者簡介】

   鄭國威,地球人,雄性哺乳類。工作之餘喜歡繼續工作,工作之時積極擺脫工作。過去常寫巨型推特,現在常寫微型部落格。讀書萬卷,但九成九都是漫畫書。行路萬里,但統統都是網際網路。現為台灣數位文化協會內容中心主任,並同時擔任 PanSci 泛科學網站、PunApp 專業App評測網、及全球之聲中文版……等數個網站的總編輯。積極朝偽媒體大亨之路邁進。

想想就很爽


◎文/桑格格(作家)

   這本書來到我的生活中實在是太晚了。真的,如果早一點知道一些科學知識,可能很多讓我後悔的事情就不會發生。做為一名文科生,我對科學的態度是很複雜的:第一時間是抗拒,覺得那些理性的東西是我不可能理解的,就像是小時候的噩夢—數學一樣,在我生活中的作用就是彰顯自己的智商低下;然後如果我懂得了一點點科學(這是很了不得的,因為我得克服多大的心理障礙啊),又很炫耀和依戀,進而就會再一次犯錯,比如我在二十九歲高齡的時候還認為消防栓是帶電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再一次印證了自己的智商低下。

   等我懷著忐忑的心情閱讀了松鼠們的這套科學雜文拼盤,我終於想通,其實我的智商還是可以的,只是小時候讀到的那些科學有點太板著面孔了,如果像是這本書裡這篇由張勁碩同學寫的「動物如何坐月子」中這樣講述:「產卵之後這類魚便拍屁股走了,牠們不管不顧自己的卵,產後便去覓食。」效果就大不相同了。啊,多麼可親的「拍屁股走了! 」來,喜歡幻想的文科生們,你們光是想像一下一條魚是如何拍拍屁股的,是不是就不覺得生物科學是遙遠的事了? 這難道不是我們喜歡的類似於動畫片一樣的語言嗎?!然後,我在這個「拍屁股走人」的帶動下,系統地了解了一下各種動物產後的狀態。所以,我不是之前的桑格格了,我是一個知道了「動物如何坐月子」這個尖端話題的桑格格,從此比之前多了一份同為這個地球上的生物的自豪。

   其實,我也知道,很多理性的知識能帶給人力量。我身上有不少案例,那是矇對的。比如,有次和剛剛交往的男朋友一起逛街,等下,我先介紹這個男朋友,他是位前途很看好的城市學專家(當然這帶有不理性的文科生的主觀臆)。可就這樣一個對我來說像尊神般的人物,我發現他在科學上的常識其實幾乎和我相等。好,話說回來,事情是這樣的:一對科學白痴在街上閒逛著,然後一起發現了一輛三輪車拉了一車五顏六色造型各異的瓷器在販賣,於是一對可能要組建家庭的年輕人(我倆)立刻就圍上去了。啊,漂亮的杯子,別致的碗,那顏色別提多豔麗了,而且很便宜! 非常的便宜! 這時,「前途很看好的城市學專家」立刻就說:「啊,親愛的,我們買一些杯子吧!」桑格格這時居然格外冷靜,一點也沒有平時被打折狂熱激發出來的熱情,而是把男友拉到一邊,小聲地說:「別買,這些瓷器便宜就因為它們是摻了很差的鉛燒成的,用了對人體有害!」那城市學專家當時就熱淚盈眶:「啊,妳嫁給我吧,和妳生活在一起好有安全感哦! 妳真有知識!」以上只是例子之一。唉,你說,怎麼會連可能是最有前途的城市學專家的科學知識都這麼可憐。

   例子之二,我和眾女性友人走進香港莎莎化妝品店,那些熱情萬丈的銷售小姐立即呼啦一聲把我們包圍了,每一位女性友人平均分得兩位親人般的銷售小姐。她們滿嘴的術語,什麼「小姐妳買這個護膚品吧,含高分子補水成分,絕對讓妳皮膚不缺水」;什麼「這個是純天然萃取的植物精華,特別營養......」女性友人們怎麼說都撇不下這些小姐,而桑格格,一句話就讓兩位小姐立即彈開來--對不起,小姐,我是學化工的。朋友們,你們說,要是這樣一本書早一點來到我的生活中,加上我天生冰雪聰明,怎麼能不練就成一個走遍天下無敵的金剛之身呢? 看,這本書中,小莊同學在「護膚品的大小把戲」中這樣說:「讓我告訴你吧,那些價錢比一般保溼乳液昂貴了至少五倍以上的精華液,充其量就是多放了一點矽酮而已;而它看起來稀拉通透的形態,只不過因為少了點增稠劑。眼霜也是一樣道理,它與面霜的成分差異遠遠搆不上你所支付的不合理差價。」我當時要是能對那銷售小姐說出這番話來,我想她應該會要求我簽個名吧! 太崇拜我了。這些事情想想就很爽的。

   這本書不僅在語言上讓我這個文科生很能接受,談及的事物更是暗合了很多日常生活。我喝酒,用小S的話來說就是:「不瞞您說,小女子確實喜愛這杯中之物......」但是說實話,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愛喝酒,以及為什麼酒能讓我高興。直到看見楊楊小松鼠在「酒瓶子裡做道場」裡說:「美國加州大學柏克萊分校的生物學家羅伯特‧達德利(Robot Rudley)曾提出一種假說,人類對酒的迷戀其實是偏愛成熟果實這一適應行為的副產品。他認為熟透的水果富含兩種化學物:糖和乙醇,其中,易揮發的乙醇氣味便成了靈長目動物覓食的重要線索,聞到乙醇的氣味,便意謂著甜美的熟果、意謂著食物、意謂著生存。」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裡我有些感動。馬上想起了一個畫面,是前蘇聯導演塔可夫斯基某部電影中的一個鏡頭:一個小男孩在曠野中,被樹根絆倒了,他就順著樹根一直拉啊拉,最後被樹根引到了遙遠的曠野邊緣—一棵大樹的面前。塔可夫斯基是一個善於探討人類精神和文化根源的導演,這個畫面隱喻了對於人類家園之根的詩意表達。關於人為什麼愛喝酒的文章從一個日常生活事件出發,最終解釋了對酒精的欲望在人類基因中刻下了印痕。這兩者之間真是一種對稱,一種遙遠的相似。最後,生物工程學家還要補上一句:「只要是葡萄糖構成的東西,我們都可以把它變成美酒。」帥。

   我一直在不理性地表達著對理性的熱愛,所以,科學家們,請你們也不要輕易放棄我們這些靠形象思維的人群,起碼我們有熱情,如果你們讓我們真的了解「這是什麼」--我們,比誰都熱情! 我感謝這本書的作者們用這樣有趣的語言告訴了我很多科學知識,如果科學可以這樣閱讀,也許我不會成為一名文字工作者,要知道我在初中可是生物小老師哦,那時候罵人都是很科學的,「你這個單細胞動物」或者「你這個草履蟲」!

   現在,我要做的事情是,再一次把這本書好好讀一遍!

作者資料

科學松鼠會

是一個科學傳播公益組織。他們的理想是像松鼠一樣打開科學的堅硬外殼,將有營養的果仁剝出來,讓更多人能領略科學的美妙。成員包括來自國內外各院校的一線科研工作者,以及來自《南方週末》、《環球科學》、《新發現》、《新京報》、《冰點週刊》等媒體的科學記者、編輯。目前已經推出《當彩色的聲音嘗起來是甜的》、《吃的真相》和《一百種尾巴或一千張葉子》等科普暢銷書。

基本資料

作者:科學松鼠會 出版社:積木文化 書系:不歸類 出版日期:2013-03-22 ISBN:9789865865009 城邦書號:VX0025 規格:平裝 / 部分彩色 / 304頁 / 14.8cm×21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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