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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大賊王1:落馬青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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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書已絕版已絕版,無法販售

內容簡介

◆《五大賊王》改編大陸電視劇即將播出 ◆創天涯論壇有史以來點擊量最高紀錄單貼8000萬次點擊,網路流覽人數破億次! ◆張海帆(老夜)被譽為中國神秘小說第一人、金庸古龍後繼者。 天下賊術,皆出五行! 賊王世家、封建王朝兩者因為「五行至尊聖王鼎」而建立了賊王與帝王長達兩千年的契約——得鼎者得天下,以致一鼎惹來清末民初江湖腥風血雨! 天賦異稟的奉天小賊火小邪捲入風暴之中,五行世家賊王門人、江湖神偷奇盜、皇家御風神捕紛紛出籠,奇遇之路歷經生死存亡…… 壹‧落馬青雲 傳說秦始皇泰山封禪,天墜五色斑斕奇石,將其打造成五行至尊聖王鼎,隱藏著五行世家五大賊王守鼎護主之祕,「得鼎者得天下」之說不脛而走…… 民國時期,天下動盪,軍閥割據。奉天小賊火小邪無意中被捲入盜取禦風神捕保管的女身玉密謀之中,經歷兄弟慘死、亡命天涯,一路兇險,天賊異稟的他能否化險為夷?傳說中的五行世家逐漸浮出水面…… 令人眼花繚亂的離奇盜術,設計精巧的古老盜器,匪夷所思的防盜術……一一登場。從秦始皇傳至今日的五行至尊聖王鼎到底是否真正存在?兩千年封建皇族隱藏最深的祕密將一一揭開…… 賊王與帝王長達兩千年隱藏最深的祕密契約將被完全揭開…… 【名人熱情推薦】 ◎御我(名作家) ◎鄭丰(陳宇慧)(名作家) ◎骷髏精靈(名作家) ◎謝哲青(文史工作者) ◎譚光磊(灰鷹)(知名版權經紀人)

目錄

◎《五大賊王》繁體版——序 002
◎《陰符經》 005
◎引子 008

◎一、國之重器 015
◎二、奉天小賊 028
◎三、火行亂盜 053
◎四、水火不容 071
◎五、難分水火 084
◎六、水火交融 100
◎七、火命猶堅 119
◎八、水無定態 135
◎九、風生水起 149
◎十、落馬惡債 167
◎十一、初顯神通 185
◎十二、火能生土 204
◎十三、火邪之能 222
◎十四、火炙金融 247
◎十五、差之毫釐 271
◎十六、重回奉天 296
◎十七、黑石火令 321
◎十八、青雲客棧 349
◎十九、火靈乍現 378
◎二十、火門三關 412

序跋


◎文/張海帆(老夜)

  《五大賊王》是我很早很早就想創作的一部作品,最終於2009年初開始動筆連載,於2011年年底才全部寫完,歷時三年,其中艱辛,普普通通的言語已無法表述。只能說,這部作品,是我的心血之作,以及我個人的人文情懷的充分體現。

  我所學、感興趣的東西頗多、頗雜,從五行、易經、紫薇鬥數等等,均有涉獵,雖說不精,但也能有自己的一套理解方法。最早產生五大賊王的創作欲望,是因為看了《陰符經》。

  觀天之道,執天之行,盡矣。天有五賊,見之者昌。

  五賊在心,施行於天,宇宙在乎手,萬化生乎身。天性,人也;人心,機也;立天之道以定人也。

  天發殺機,鬥轉星移;地發殺機,龍蛇起陸;人發殺機,天地反覆;天人合發,萬化定基。

  性有巧拙,可以伏藏。九竅之邪,在乎三要。可以動靜。火生於木,禍發必克,奸生於國,時動必潰;知之修練,謂之聖人。

  天地萬物之盜;萬物人之盜;人萬物之盜也。三盜既宜,三才既安。故曰:食其時,百骸理;動其機,萬化安。人知其神而神,不知其不神之所以神。日月有數,大小有定,聖功生焉,神明出焉。其盜機也,天下莫能見,莫能知。君子得之固躬,小人得之輕命。


  看了陰符經的一些段落,給我的震撼是莫名的巨大。特別是其中對於“賊”這個字運用,更讓我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所以,《陰符經》是《五大賊王》這部系列小說的總綱和要義所在,五大賊王的男主角叫火小邪,也正是因為陰符經中的“九竅之邪”此句。

  何謂“竊珠者誅、竊國者侯”?細細想來,有許多的歎息,正如莊子為“調侃”孔子的“聖人之道”,所寫的大盜盜蹠對孔子的一番呵斥,我簡而言之,無外乎是“聖人不死,大盜不止!盜亦有道,不正是你的儒家聖人之道的智,聖,勇,義,仁嗎?”

  正因為此,《五大賊王》,雖說寫的是賊盜之事,並不是想為大盜們樹碑立傳,為偷逃行為正名、貼金,其實書中更想表達的卻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生觀、價值觀、道德觀,何為大義,何為尊嚴,何為無愧於心。

  而且,《五大賊王》書中,就沒有描寫不為人齒的,日常生活中的小偷小摸行為,多的是構建一個“賊天下”,讓讀者瞭解到一種超乎想像又合情合理的新世界。

  相信每一個願意細細品讀這部作品的讀者,都會體會到我的良苦用心。

  我是很看不慣內地一些文人的創作態度的,自我呻吟的多,憂國憂民的少,內容空洞,言之無物,更別談什麼人文情懷和思想內涵。我說這些並不是我誇耀自己如何如何有,我承認我的小說未必有多麼優秀,而我覺得我至少在努力,在努力的告訴讀者們一些做人、做事、分清是非、評判天下的道理。

  《五大賊王》在大陸地區,不是動輒銷售幾十萬、上百萬的暢銷書,我也壓根不想與這些所謂的暢銷書比較。因為說句老實話,這些暢銷書,其中的內容,我一個月就能寫一本出來。自然,我如此不屑,也就沒有什麼“圈子”,談不上有內地文壇“巨擘”為我“鼎力推薦”。

  而能夠出版繁體版《五大賊王》,我是著實的持續興奮了許久的。

  相比大陸地區,橫行著無數的毛賊,連“盜亦有道”的品格都沒有,卻都在自稱聖人君子,著實讓人噁心,而且很多讀者對四書五經一竅不通,對易經、五行理解為只能算命,偏愛神鬼怪力而不求甚解,只要“逼”字滿眼必受親睞。

  正因為這些失望,讓我覺得臺灣、香港地區,看繁體書的讀者們,普遍的文學欣賞水準還是比較高的。

  可,這是我的猜測,是我美好的願望,畢竟我對繁體書市場不是很瞭解。

  不管怎麼說,希望繁體版《五大賊王》得到大家的認可!

內文試閱

引子


  我是一個法律記者,說實話不過是個實習記者,沒什麼經驗。今年五月份,重慶市公安局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有個犯人希望我採訪一下,這個犯人很重要,是個當地的有名的小偷,除此以外,什麼都不肯說,只是不斷強調那犯人點名讓我去見他,路費則由當地公安局報銷。

  我覺得奇怪,一個小偷這麼大排場?點名讓我去採訪?我本來有點猶豫,口頭上說我請示一下單位領導,猜想單位領導估計不相信也不允許,沒想到下午重慶公安局就給單位發了邀請函的傳真件。這個傳真件我沒有看到,但單位領導卻顯得十分重視,說讓我盡快動身。

  這倒讓我好奇心頓起,反正對方付費,我也就趕緊回家收拾行李,準備好第二天動身。

  到了重慶機場,公安局的人已經等著我了,還專門派了一輛車接我,我有點受寵若驚,一路上問開車的員警怎麼回事,那員警始終笑而不語,就是不斷地說到了就知道。

  車一直開進了重慶第X看守所,一群員警似乎早就在門口等著我,有個自稱陳國放(諧音)的領導很熱情的和我寒暄了兩句,就把我請到一個地下室。我們在地下室裡走了半天,才總算進了一個房間。開車的員警神祕兮兮地說讓我等一會,很快就聽到門外噹啷噹啷鐵鍊的聲音,有個犯人被帶了進來。

  我算是見過不少犯人,但絕對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古怪的一個犯人!

  這個犯人全身從頭到尾都是鐵鍊鎖著,手上至少有七八層的鎖具,腳上穿著軍靴,從腳踝到膝蓋,至少還有五套腳鐐,頭上還帶著一個大大的頭盔,只露出兩隻眼睛。

  他那兩隻眼睛非常的銳利,好像從眼睛中能噴出兩把刀子來,他和我對視一眼,我頓時背上一陣涼。就算是我見過的最毒辣、最陰險的犯人,也從來沒有看我一眼就能讓我脊柱發涼的。

  這犯人算是被一群員警架著,懸空挪到一張椅子上坐下,員警才十分緊張的給他解開頭盔,把頭盔拿下以後,他嘴裡還綁著鐵球,合不攏嘴,說不了話。

  員警向陳國放請示了一下,他點了點頭,員警才上前小心翼翼地把嘴裡的鐵球取出來。

  那犯人張了張嘴,哈哈笑了兩聲,左右搖了搖腦袋,才抬起頭直直地看著我。他那兩隻眼睛如同有射線一樣,在我臉上劃來劃去,似乎能把我穿透一樣,看得    我又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個人四十多歲的年紀,小平頭,精瘦,鷹鉤鼻。

  他看了我好一會,才踹了口氣,說道:「你就是嚴鄭?」

  嚴鄭是我的名字。

  我回答:「是我,我就是嚴鄭。」

  他似乎有點鬱悶,看著陳國放說道:「哦?沒弄錯吧?」

  陳國放很客氣地說道:「沒錯,就是他。」

  他哦了一聲,說道:「沒想到是個普通人,嘿嘿,也罷也罷,也就是你吧。」

  我有點生氣,這個犯人怎麼這麼囂張,但更奇怪的是,眾多員警無不對他十分的客氣,甚至有點敬畏的神情。

  犯人說道:「陳隊長,既然人來了,就讓他單獨和我聊聊吧,聊完了以後,按約定我會配合你的工作。」

  陳國放眉開眼笑,說道:「好,那嚴先生自便。」說罷揮了揮手,其他員警居然要退出房間,連陳國放自己,都有要離開的意思。

  我一愣,怎麼這犯人也姓嚴?看到員警要離開,又是一陣慌亂,怎麼回事?留我和這個犯人單獨一起?

  我走上一步,問陳國放:「陳隊長,我和他單獨聊?我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

  陳國放說道:「沒事的,沒事的,你們單獨聊,他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放心吧,放心吧。」他嘴上說著,還是將一頭霧水的我獨自一人丟在了房間裡。

  我莫名其妙,但我並不害怕,好奇心刺激得我臉微微有點紅,心想這樣的一個全身被綁得如同粽子一樣的犯人,還能把我怎麼樣不成?

  我坐在犯人對面,從包中掏出了紙筆和答錄機,說道:「你好,你怎麼稱呼?」

  犯人的神情倒是輕鬆起來,說道:「我姓嚴,名一,嚴一,和你同姓,放心,我和你一點親戚關係都沒有。」

  我說道:「你犯了什麼罪?有什麼話要和我說嗎?」

  嚴一哈哈笑道:「我是個賊,偷東西的,重慶市黑白兩道上,都叫我火嚴,客氣點的,叫我聲火爺。」

  我應道:「哦,我還是叫你嚴先生吧。」   嚴一笑道:「你果然是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清楚,根本不是我們賊道中人。可惜啊可惜,我還以為你是個什麼人呢,老爺子這麼看重!」

  我說道:「老爺子?」

  嚴一說道:「我找你來,其實要和你說的就一句話︱老爺子想見你。」

  我滿肚子疑惑,繼續問道:「老爺子到底是誰?」

  嚴一嘿嘿笑了聲,嘴巴駑了駑,喉頭一響,只見一根黑色彎彎曲曲的鋼針從嘴裡吐出來,叼在嘴中。

  我大吃一驚,刷地從座位上站起來,指著他說道:「你要幹什麼?」

  嚴一說道:「放心,你是老爺子的客人,我不會對你怎麼樣。你不要喊叫,否則我們誰都沒有好處。」嚴一說著低下頭來,不知使了個什麼花樣,只聽哢哢哢咯咯咯幾聲,嚴一上半身的鐵鍊齊刷刷地落下,嚴一身子扭了扭,一隻手腕就伸到嘴前,看著我笑了聲,說道:「讓你看看賊的本事。」

  嚴一話音剛落,手上的手銬就已經脫落了。

  我站在原地,驚得目瞪口呆,一句話都說不出。

  嚴一捏了捏手腕,手放下去,又是哢哢哢幾聲,腳上的腳鐐等鎖具一一脫落,嚴一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說道:「這些鎖具,也太差勁了!沒意思。」

  嚴一看了我一眼,笑了一下,竟向我走過來,我拿著鋼筆對著他,說話都不利索了:「你要幹什麼,幹什麼?再過來我喊了!」

  嚴一手一伸,我眼前一花,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法子,已經將我的鋼筆和上衣口袋中的錄音筆拿了去。嚴一隨手將我的東西丟在一邊,說道:「我和你說的,你還是用腦子記住比較好。盜,亦有道!無論哪個行當,都是有規矩的。」

  我也不知道我怎麼迷迷糊糊一個人走上大街的,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了,我一個人站在街頭發呆。下午發生的一切,都像做夢一樣。那個叫嚴一的犯人和我說了一番話,告訴了我一個地點,讓我今天晚上十二點之前必須趕到。我沒有和員警說,員警甚至也不問我和嚴一聊了什麼,只是前呼後擁地將嚴一再次捆好,架了出去,似乎早就知道嚴一一定會解開所有的鐵鍊一樣。我被員警開車送到看守所外面一兩公里的地方,把我請下車,說了聲回頭見,就一溜煙地開走了。

  我真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呆呆地在大街上走了十來分鐘,還是一點頭緒都理不出來。嚴一說的「盜亦有道」幾個字一直在我腦海中亂竄著,好像這句話我曾經聽過無數次,但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了。

  我看了看時間,伸手打了一輛出租車,說了嚴一告訴我的地點,計程車司機連句普通的寒暄都沒有,開著車飛馳而去。

  嚴一告訴我的地方,非常的好找,沿著一條胡同鑽進去,順著門牌數,看到028便是了。

  這是一個十分老舊的宅子,估計是民國那時候留下的,院牆高聳,整整一面牆上也就一扇老舊的暗黑木門,連個窗戶都沒有。

  我看了看門牌號,沒錯,就是028。

  我走上前去,敲了敲木門,咚咚咚,沒有反應,我又敲了三下,還是沒有反應,裡面靜悄悄的,門縫中一絲光亮也沒有。我不便高聲喊叫,只好退後一步,看看有沒有門鈴之類的按鈕,很快就在左手邊的門框上看到一個似乎是個按鈕的東西,我摸了摸,可以按下,就輕輕按了下去。只聽門內慢慢地由小到大的傳出一陣舊時音樂,估計是《夜上海》那樣的曲調,但從來沒有聽過。

  這音樂響了約半分鐘才停下,可還是沒有動靜。

  我心中生疑,擔心是不是走錯了地方,又退後一步打量門牌。就在一抬頭時,那扇木門就突然吱吱嘎嘎地開了,著實把我嚇了一跳。

  門裡探出一張笑臉來,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模樣尋常,但看著十分的親切,她朝我笑著問道:「您找哪位?」這話一點重慶口音都沒有,倒是極標準的普通話。

  我倒是愣了,嚴一並沒有告訴我找誰,只說讓我來這裡找人。我抓了抓頭,生擠出一句:「我找,老爺子。」

  這婦人笑了笑,說道:「是嚴鄭先生吧?」

  我趕忙回答:「哎!是我,是我!」

  婦人說道:「嚴先生請進,老爺子等候你多時了。」

  婦人將門拉開,請我進去,我尷尬地笑了笑,邁進了這間老宅。

  於是,關於五大賊王的故事,那不可思議的盜術、防盜術,以及絕不會為人所知的一切,拉開了沉重的帷幕。

一、國之重器


  光緒三十四年(1908年)十月,京城,夜深人靜。

  頤和園的一扇側門飛快地打開,隨即三頂軟轎跨入,儘管只是兩人把持的轎子,可一看就知道絕不尋常,顯然轎子裡坐著的是皇家極為尊貴的人物。只是奇怪,方圓百步之內,竟見不到幾個兵卒,就算是開門迎轎子入內的兵勇,也都是神色緊張之極。那三頂轎子進了頤和園,隨行的不過六個轎夫、一個太監、三五個帶刀侍衛,而那幾個侍衛,竟也是穿著罕見的黑色常服。

  三頂軟轎在黑暗一片的園子裡火速前行著。天空黑壓壓的一片,連顆星星都看不見,而諾大的頤和園竟也沒有一絲一毫的燈光,一路上連個兵卒也沒有,整個園子鴉雀無聲,僅僅能聽到這一行人的腳步聲。

  抬轎的人都是極好的轎夫,肩膀不見聳動,腳下卻如同風火輪一樣小步疾行著,就算如此,前行的速度仍然不是很快,顯然轎夫對轎子的平穩,十分的在意。第一頂轎子旁邊,一身著太監服飾的瘦小男人一邊擦著自己滿臉大汗一邊不斷催促著:「快點,快點!」

  兩轎夫聽著,拼命加快了腳步,可遇著臺階,轎子仍然無法保持平穩,頗有些顛簸。

  那太監又喊:「慢點,慢點,你們倒是穩著點啊!」

  第一頂轎子的轎簾微微揭開,裡面一個女子十分費力地咳嗽兩聲,那太監趕忙側身問道:「老佛爺!您還好嗎?」

  那第一頂轎子裡坐著的就是慈禧太后,此時慈禧已經病入膏肓,不久於世了。

  慈禧十分費力地說道:「蓮英,不用管我,切勿耽擱了時辰!」

  那太監便是慈禧身邊的紅人李蓮英。

  李蓮英十分悲苦地說話,幾乎要滴下淚來:「老佛子,奴才心疼您的身子……」

  慈禧哀聲道:「我這身子比起大清國來,又算什麼!不用管我!」

  那三頂轎子,便在頤和園裡加快一倍的速度疾行而去,奇怪的是,轎子並不是向著頤和園裡的萬壽山慈甯宮,而是繞著昆明湖向對岸更深遠處的林中行去。

  三頂轎子先後停在一密林中的一間小院中,那小院十分的狹小殘破,孤零零在院中只有一間佛堂似的屋子,看著也像是年久失修。三頂轎子停在院中,已然占了個滿滿當當。

  那佛堂中有亮光一閃,似是有人劃著了火柴,隨即亮起蠶豆大小的燈光。佛堂裡迎出兩人,一人穿戴著一品頂戴花翎的官服,而另一個人則是一身土黃色的長袍,面無表情,垂手而立。

  那一品大員便是載灃。載灃乃是溥儀之父,光緒皇帝之弟,三歲年紀的溥儀就位後,載灃和光緒皇后隆裕共同攝政。

  載灃搶一步趕到轎前,慈禧太后已被李蓮英扶出,慈禧一臉病態,卻一絲不苟地穿戴著太后服飾,這架勢絕不是簡簡單單的出行,顯然是有極重要的事情來到此處。載灃正要上前攙扶,慈禧說道:「我還能走動,你去扶著皇帝吧。」

  載灃連忙應了聲,趕去第二頂轎子前,那轎子中的人也被侍衛們慢慢扶下,不是別人,正是大清皇帝光緒帝!只見光緒帝也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面如死灰,雙眼無神,嘴唇烏青,似乎已經命懸一線。就算如此,光緒帝也和慈禧一樣,穿戴的極為隆重正式。

  載灃趕忙上前扶住,低聲道:「皇上,您還好吧?」

  光緒嘴唇微顫,擠出幾個字來:「還……撐得……住……走……」

  載灃扶著光緒向前,目光卻向第三頂轎子看去,只見轎子上也已走下一婦人,手中牽著一個三歲年紀的孩童。這個婦人便是光緒皇后隆裕,她手中牽著的,就是載灃之子,未來的天子,清遜帝︱愛新覺羅·溥儀。隆裕皇后也如慈禧太后和光緒皇帝一樣,衣著正式。

  慈禧、光緒、隆裕三人,穿戴得都如登朝理事,出席皇家盛典一般,卻密密匝匝擠在這頤和園裡破陋的小院中,而且光緒、慈禧都是垂死之人,平日哪能這樣顛簸折騰,這讓他們此行更是奇了!難道這佛堂中有什麼天大的祕密不成?

  慈禧在前,光緒在中,隆裕、溥儀在後,一行人十分艱難地向佛堂走來。那一直站在佛堂門邊,動也不動的土黃長袍男人不跪不拜,如同見若不見,只是微微點了一下頭,向佛堂內做了個請的手勢,引著眾人步入佛堂中去。

  佛堂裡豆大的燭光微晃,只聽得哢哢哢連聲機關作響,佛堂正中的佛龕下,慢慢顯出一個洞口來,能容三人並行而入,向下看去,似乎有漫長樓梯蜿蜒而去,看不到盡頭。

  土黃長袍男子還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率先步入洞中,走了兩步,那洞中便逐漸亮起柔和光芒。小溥儀緊緊拉住隆裕的手,奶聲聲地說道:「娘娘,我怕。」
隆裕說道:「不怕不怕,皇上、額娘,都在呢。」隆裕儘管這麼說,也還是心中戰慄,身子微微顫抖起來。

  慈禧和光緒倒見怪不怪的樣子,李蓮英卻犯了愁,一臉冷汗,盯著洞中眼睛都不敢眨。

  慈禧說道:「蓮英,走吧。」

  李蓮英喉嚨發緊,難說得出什麼,只能強行鎮定著說道:「是,是!」

  這李蓮英常年跟在慈禧身邊,也算是見聞多廣,沒事還能給慈禧講講江湖中的奇聞軼事,但一路上見到這般詭異情景,還是心中惴惴不安,驚到腳跟發涼。除了慈禧和光緒帝以外,載灃等一干眾人無不神色大變,一時間竟都呆住了。   光緒帝本是一臉病容,見那洞中亮起光芒,神色一振,抖擻著站直了身子。

  慈禧看在眼裡,不禁哼了一聲,轉回頭去,跟著那土黃袍的漢子,徑直向那洞中走去。眾人見慈禧先行,也都硬起頭皮,很快一行人都走下洞中。

  眾人全部進到洞內,向下走不了幾步,洞口就哢哢哢合攏起來,好在洞中已經亮如白晝,才沒把眾人驚倒。

  這向下的樓梯看著蜿蜒漫長,實際是洞口剛打開時洞內不十分明亮且樓梯曲折的原因,真正走下來,也就二十多個臺階而已。眾人走下樓梯,就是一個已然燈火通明的大廳,十分的寬大,面積遠超地面的佛堂。而在大廳一側,站立了三排穿著各色衣服的蒙面漢子,每排五人,分別著黃、紅、青三色錦服,皆以與衣服同色的頭套遮面,僅露出兩隻眼睛。

  這十五個怪人垂手肅立,如同泥塑木雕一般動也不動,走在最前的那土黃長袍漢子連擊了三下手,啪啪啪作響,那十五個人才活動起來,從牆邊腳下抽出了木板等物,瞬間之內便拼成了三張軟椅,五人一組,分別向慈禧、光緒等人湧來。

  李蓮英嚇得大喊:「你們好大的膽子,還不跪拜!膽敢驚擾聖駕!」

  這些怪人也不搭理,徑直走上前來,將慈禧、光緒、隆裕等人扶上軟椅,抬了起來。

  李蓮英這時候已經緩過神來,知道他們並無惡意,但猶自罵道:「哪裡來的狂徒!你們……」

  慈禧扶著軟椅扶手,微微顫了顫手,李蓮英趕忙閉嘴不語,慈禧低聲道:「切勿多言!」

  土黃袍漢子見慈禧、光緒、隆裕已經就坐,轉過身去,一掌拍在牆上,五指齊齊用力,只見牆上一磚石被他抽出,他雙手齊上,在磚上一壓,只聽又是哢哢哢作響,這面牆竟從中間緩緩分開,裡面顯出一條寬大的通道來。

  土黃袍漢子轉過身來,這時才向慈禧微微一個鞠躬,沉聲道:「驚擾太后、皇上了,請移駕入殿。」

  慈禧點頭示意,這土黃袍漢子領著眾人,又向前行。

  不知走了多遠,只聽數聲鼓響,前方一片通明,赫然是一間巨大的殿堂,眾人走進這個大堂,只見正中擺著一張八角祭台,足足有二人之高,各個面上刻著密密麻麻的祭文圖案,明眼人一看便知,所刻文圖,乃是五行八卦推算之數,分別是:九順九和義通三界、慈悲為本、道德必存、拾面八方、中孝義通三界、案六道六、禮義必先、三世國果。

  在這八角祭台之上,則有一尊寶鼎置於正中。

  這大廳四周,還站立了十餘人,也是皆穿黃、紅、青三色服飾,蒙著頭臉,只露出眼睛。在這八角祭台一側,還有一面高臺,上面站立著穿紅色長袍和青色長袍的兩人,垂手而立,卻不蒙面。台下有五面大鼓,奇怪的是,五面鼓邊只站了三人,還有兩面鼓前空無一人。

  有一身著黃、紅、青、白、紫五色彩衣的神漢模樣的老者上前呼喊道:「吉時已到!請五行至尊聖王鼎!」

  那慈禧面色微動,身子顫巍巍便要起來,李蓮英趕忙上前扶住,問道:「老佛爺,您這是要起身嗎?」

  慈禧顫聲說道:「扶我跪下!」

  李蓮英一驚,也不敢違抗,摻著慈禧下來。慈禧走上前幾步,噗通跪在這八角祭台前。光緒帝、隆裕等人也忙不迭跟著按照皇家規矩,跪了一地。

  只見那二人多高的祭台微微作響,漸漸降下,一直降到半人多高時,這才停住。

  土黃袍漢子上前一步,將祭臺上那鼎取下,面色嚴肅,轉過身慢慢走至慈禧面前,將該鼎遞於慈禧接著。

  慈禧接過此鼎,只見該鼎不過一抱拳的大小,古色古香,非金非鐵非木非玉,五條盤龍環繞鼎身,活靈活現,龍頭聚於此鼎頂部,又分五個方位探出頭來,張牙舞爪,十分逼真。那五條龍中,有三條龍的嘴中似乎銜著一夜明珠,分別從龍眼中滲出黃、紅、青三色光彩,更顯威武。但還有兩條龍,口中無物,眼中也黯然失色,如同此龍的魂魄已失,毫無生氣。

  慈禧也是看到那兩條黯然失色的龍,長歎一聲,悲戚戚地說道:「難道我大清朝真要亡了嗎?」

  李蓮英聽到此話,嚇得磕頭如同搗蒜,唸咒一般嚷道:「大清萬世長存!大清萬世長存!」

  慈禧也不理他,跪在地上轉過身來,將鼎遞於光緒帝,悲道:「皇上,將此鼎傳於溥儀吧。」

  光緒帝顫巍巍接過此鼎,抱在懷中,雙目無神,唸道:「溥儀,載灃,隆裕,你們過來。」

  那隆裕見此光景,不知是驚是怕,還是預感到光緒命不久矣,大清氣數將盡,已經哭成一個淚人。他們三人跪到光緒面前,溥儀在前,看著光緒還是懵懂不知所措,光緒帝看著這三歲的孩童,歎了口氣,抖擻精神,歎道:「溥儀聽旨!」

  溥儀年紀雖小,這句話還是聽得懂的,趕忙跪在地上,奶聲道:「孩兒聽旨!」

  光緒帝道:「寡人懷中抱著的,名為五行至尊聖王鼎,自始皇帝流傳至今,乃是歷朝歷代皇家至高至尊不傳之祕,得此鼎者,得天下,失此鼎者,失天下。此鼎又分五行,稱之為金涅、木廣、水靈、火煞、土盤,皆聚於此鼎之內,以龍嘴燈閃亮示人。若五燈皆滅,則五行皆散,氣數已盡,必失此鼎。此鼎由五行盜王看管,閒人不得妄動。載灃,隆裕!」

  光緒帝知道溥儀也聽不懂、記不住他所說的話,其實這番言語,完全是說給載灃和隆裕聽的。載灃心裡明白,字字句句聽得真切,聽到此處也是倒吸一口冷氣,心中唸道:「果然我大清朝是有鎮國鎮邦的重器!那些宮中傳聞竟是真的!」

二、奉天小賊


  一九二六年一月,由於日軍入滿援奉,郭松齡被處死,奉天城裡遍佈日軍,到處插滿了日本鬼子的膏藥旗。奉天城大街上不時有日軍軍車橫衝直撞,疾馳而過,人人都急忙避讓,一片惶恐,日軍軍車一開過,所有人都收緊了衣領袖口,匆匆而逃。

  一個街角的避風處,三個破衣爛衫十三四歲的半大小子擠在一堆,蹲在角落。奉天這個季節十分寒冷,這三個小子衣著單薄,儘管擠成一團,還都是凍得齜牙咧嘴。

  居中的一個戴著狗皮帽子的小胖子說道:「媽媽的,大哥怎麼還不回來?」

  旁邊一個消瘦的小子邊衝著手哈氣,邊說道:「大哥不會出事了吧?外面這麼亂。」

  另一個年紀看著最小的十分肯定地說道:「大哥不會出事的。」

  胖子衝消瘦小子嚷道:「老關,你這烏鴉嘴,能不能說點好話!」說著拿手擂了消瘦小子一掌。

  這消瘦小子綽號就叫老關槍,中間那胖子綽號叫浪得奔,年紀最小的則綽號癟猴,這三個小子都是奉天城裡的流浪兒。

  老關槍讓浪得奔一掌打得吃痛,摸著後腦罵道:「浪得奔,別打人成不?疼死了!」

  浪得奔罵道:「你這烏鴉嘴,就是欠打!」

  老關槍氣呼呼的,也不敢頂嘴,縮了縮脖子,三個人繼續擠成一團。

  三人又蹲了一會,不斷打量著路口,浪得奔也似乎有點沉不住氣了,嘀咕道:「大哥都去了這麼久了,要不咱們也去看看吧?」

  癟猴嚷道:「不行不行!大哥讓我們在這裡等著,哪裡都不要去。」

  老關槍倒是同意浪得奔的意見,說道:「癟猴,要是大哥真出了點什麼事,我們在這裡躲著,不是一點江湖義氣都沒有了!老浪,咱們去看看吧。」

  浪得奔扶了扶帽子,狠狠抽了抽鼻涕,嚷道:「走!」說罷,已經站了起來。

  老關槍也跟著站了起來,癟猴還是不起來,生生被老關槍拉起,罵道:「你這龜孫樣!數你膽子最小。」

  這三人抖擻了一下精神,一前一後地鑽出街角,走上大街,剛沿著街走了沒兩步,拐角處齊刷刷奔出一隊日本兵,列隊向前奔跑。他們三人趕忙縮到路邊,看著那隊日本兵跑過,浪得奔衝著這隊日本兵的背影罵道:「小日本!得意你娘的X!」

  癟猴拉著浪得奔的衣角,說道:「老浪,快走啊,快走!」

  這三人又向前哆哆嗦嗦地前行而去,轉了個彎,鑽到一巷子裡,在牆邊又蹲了下來,都是神色緊張,四下張望。浪得奔抬頭看去,他們靠著的是一面極高的圍牆。浪得奔說道:「癟猴,踩著我肩膀上,到圍牆上看看。」

  癟猴這時膽子倒大了些,聽浪得奔招呼,站起來就要踩住浪得奔的肩頭往上攀爬。癟猴剛剛站穩,就聽到圍牆裡一陣大亂,裡面人大喊大叫:「抓賊啊!抓賊啊!在那邊!那邊!抓住他!打死他!」

  癟猴嚇得一顫,腳下沒踩住,徑直從浪得奔肩頭跌下,老關槍上前扶住,也還是被癟猴身子一帶,三個人摔成一團。

  這三人摔倒在地,只見牆頭一個身影一閃,一個人已經從牆頭一躍而下,正好落在他們腳邊。這個跳下的人,十五六歲的年紀,也戴著一頂破破爛爛的狗皮帽子,眼睛不大但極有神,臉上髒兮兮的,卻還掛著一道血痕。這少年落在浪得奔他們腳邊,定眼一看,不禁罵道:「你們怎麼來了?」

作者資料

張海帆(老夜)

眾多網路、電視媒體稱「海中帆」為中國神祕文學第一人,卻不知真人是誰。其實就是張海帆寫的《冒死記錄》(《冒死記錄中國神祕事件》)一書,網路流傳如果有受害強迫症、妄想症、精神分裂症、憂鬱症以及腦控武器武器受害者,請不要閱讀此書。因為此書在流傳的過程中造成了多人病情加重甚至復發,已經得到證實,絕無虛言,許多地方的精神科醫生是嚴禁精神病患者讀這本書的。也因此得到了「中國神祕小說第一人」的稱號。 張海帆是中國本土新一代作家,IT高管出身,現任慈文影視劇本中心總編。山東威海人,異常神祕。為人低調,不善交際應酬,但喜和三兩好友把酒言歡,酒後才思泉湧,語出驚人。 曾用多個網名發表作品,每一個名字都極受線民追捧,但沒有人想到這都是同一個人。除上述筆名:「海中帆」以外,還有: 筆名:「第三個宇宙的沉思」。由於文章太過於真實,至今仍有人認為此人已經神祕失蹤,所寫的文字都是自傳。 筆名:「老夜」。很多人懷疑此人乃偷盜世家的後人。掌握無數祕密。 其中老夜這個筆名在天涯論壇非常出名,許多張海帆作品的讀者,仍然喜歡稱呼其為老夜。 線民驚呼金庸、古龍後繼有人,但張海帆不寫武俠,只寫傳奇。尤其擅長「邏輯複雜,構架龐大」的小說。《五大賊王》系列,還未出版,已被慈文影視重金購入電視劇改編權,將拍成傳奇電視劇集。《五大賊王》,將是經典。 主要著作:《冒死記錄》(《冒死記錄中國神祕事件》)、《青盲之越獄》、《五大賊王》、《啟示》(冒死記錄續篇)、《大魔術師》(麥田出版)等書。 【老夜的胡說九道的微博】http://www.weibo.com/imlaoye 【相關著作】 《五大賊王1:落馬青雲》 《五大賊王2:火門三關》

基本資料

作者:張海帆(老夜) 出版社:奇幻基地 書系:境外之城 出版日期:2012-04-30 ISBN:9789866275739 城邦書號:1HO028 規格:平裝 / 單色 / 448頁 / 14.8cm×21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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