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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濱散記(全新中譯本.名家裝幀與插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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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全新修訂版譯文、名家設計裝幀、全新自然風插圖。 ◎「這本書的成就,超越美國的任何一本書。」——詩人羅伯.佛斯特(Robert Frost) ◎《美國遺產》評選「十大構成美國人性格的書」,《湖濱散記》名列第一。 ◎美國近代公認的心靈遊記代表作。 ◎長銷超過一世紀,譯本遍佈世界各國,撫慰千千萬萬人的心靈。 獻給每一個想擁抱孤獨、拋開庸碌的現代人 1845年7月4日,梭羅開始了一項為期兩年的試驗,他移居到離家鄉康科特城(Concord)不遠、優美的瓦爾登湖畔次生林,嘗試過簡單的隱居生活;並於1847年9月6日離開瓦爾登湖,重新和他住在康科特城的朋友兼導師拉爾夫.沃爾多.愛默生一家人生活在一起。於1854年出版的散文集《湖濱散記》則詳細記載了他在瓦爾登湖畔兩年兩個月的生活。 梭羅在書中詳盡描述了他在瓦爾登湖湖畔一片再生林中度過兩年又兩月的生活以及期間他的許多思考。華爾登湖地處美國麻薩諸塞州東部的康科特城,離梭羅家不遠。梭羅把這次經歷稱為簡樸隱居生活的一次嘗試。 ◎為什麼《湖濱散記》至今仍是文學史的不朽經典? 即使相隔近一百七十年,梭羅在書中所闡述的每一個觀點對現代人來說仍是受用無比。梭羅曾提出這樣的疑問:「現代人是真的進步嗎?物質生活突飛猛進,卻反而越來越不知足,還比不上一個一無所有的野人。」和梭羅身處的時代相比要富足得多的我們,在心靈層面是否依然不進反退?物質上的縱欲,是不是在某個程度也造成了心靈上的墮落?會不會是因為我們與自然的作息脫節了,忘了體會大自然所帶來的美好? ◎為什麼我們要讀《湖濱散記》? 這是一本現代人必讀的一本不朽經典,它能讓紊亂不安的心靈得到舒坦休息的依靠;讓急躁繁瑣的焦慮得到安靜恬適的皈依。在逐漸疏離的現代,我們需要閱讀《湖濱散記》這樣的好書。體會那份簡約的感動,享受生活單純的原味。 【《湖濱散記》精彩語錄】 「公眾輿論與我們的個人意見比較起來,只不過是個軟弱無力的暴君。」 「今天每個人視為真理而隨聲附和或予以默認放過的事,明天可能被視為虛假,純屬空言,可有些人卻曾把它當作一片祥雲,以為會化作甘霖灑落在他們的田野上。」 「年增歲長未必就更適於充當年輕人的導師,因為所得往往不及所失。」 「當一個人把他想像出來的東西當成他所知的東西時,我可以預見到:所有的人最終將會把他們的生活建立在這樣一個基礎之上。」 「人們讚揚並認為成功的生活,只不過是生活中的一種。為什麼我們非得誇大其中之一而貶低其他的生活呢?」 「我們的房屋是如此笨重的財產,我們不是住進去而是被關進去;至於那個應該避開的的壞鄰居則是我們卑鄙的自我。」 「一個階級的奢侈是由另一個階級貧困來維持平衡的。」 「虛假和欺騙被奉為最可靠的真理,而真實卻被視為謊言。要是人們注意到的始終是真實,不容許自己受騙,那麼生活和我們現在所知道的這類事比較起來,就像神話故事和《天方夜譚》了。」 「一旦我們不慌不忙而又智慧明達,我們就會領悟到,只有那些偉大而又有價值的東西才會永恆地真正存在下去——瑣細的憂喜只不過是真相的陰影罷了。」 「現代那些廉價而又多產的出版社,儘管出版了那麼多的譯作,卻不曾使我們更加接近古代的史詩作家。這些作家依然和以往一樣寂寞,而印出的文字依然稀罕古怪而難以理解。」 「當我們離開學校後,讀的也只不過是『小讀物』,一些供小孩子和初學者看的故事讀本;我們的閱讀、會話和思想都處於極低的水準,只配得上侏儒和矮人。」 「兩條腿無論怎麼努力奔跑,也無法使兩顆心互相更加貼近。」 「我喜歡獨處。我從未發現一個比孤獨還好的伴侶。」 「有些人對於前一種商品,即新聞,胃口很大,消化力也強,所以他們可以一動也不動地在大街上一直聽下去,讓它像地中海季風掠過發出沸騰聲和低語聲,或者像吸入乙醚那樣,令人麻痹且感覺不到痛苦,卻不影響他們的意識。」 「換句話說,總要等到迷了路,總要等到失去了這個世界,我們才開始找到自己,看清自己的處境以及無窮無盡的種種關係。」 「別讓謀生變成你的職業,它是你的遊戲。你欣賞著大地,但不是佔有大地。由於缺乏進取心和信心,人們便像現在這樣,買進賣出,全都過著像奴隸一樣的生活。」 「我日常生活的真實收穫有點像朝霞暮靄那樣不可捉摸和難以言傳。我抓住的只是一點星塵,一段彩虹。」 「我們的整個生活是一種令人驚異的精神生活。在善與惡之間從未有過片刻的休戰。」 「至少我從自己的實驗中瞭解到,如果一個人能自信地在他所夢想的方向上前進,爭取去過他想像的生活,就可以獲得平常意想不到的成功。」 「為什麼我們要這樣急不可耐地達到成功,為什麼要這樣不顧一切地去冒險進取?如果一個人跟不上他的同伴,也許是因為他聽到不同的鼓聲。」 「你最富有的時候,生活看起來最窮。愛挑毛病的人即便在天堂裡也會找出毛病。儘管生活很窮,還是要熱愛生活。即便是在貧民所裡,你也許還會有快樂、刺激、光榮的時光。」 「過剩的財富只能買過剩的東西。靈魂所需要的東西都是用不著錢來買的。」 「新事物不斷注入這個世界,而我們卻忍受不可思議的沉悶。」 「Nec bella fuerunt, Faginus astabat dum scyphus ante dapes.」 「當世人所需只是木碗,人間便不再有戰亂。」 【《湖濱散記》封面設計概念】 經典應該賦予它什麼樣的精神樣貌是我們一直在思考的課題,湖濱散記四個字雖然很輕易的有畫面,卻也容易直接對湖景做出太過直覺式的想像。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座自己的湖景,但不代表就應該是封面所出現那座。 因此我們轉了個彎,以微觀的角度觀測湖景,將畫面視覺聚焦在湖邊隨處可見的一抹蕭瑟落葉。 有點孤獨的、歲月的、斑駁的遺世而獨立。 英文書名以珍珠白方式建立層次,搭配棉彩紙的細微手感與雪白對比。更加襯托岸邊的空氣與溫度以及那抹停靠在封面岸邊的落葉。 重點不在於葉片的種類或位置,而是經年累月造成葉面上孔穴與獨特。 時間痕跡造就的不僅只是歷史的再版,更是一種獨一無二的經典複刻。

內文試閱

  當我寫下後面的記錄,說得確切點,寫下其中的大部分時,我獨住林中,距離鄰居們至少一英里之遙,就在麻塞諸塞州康科特鎮瓦爾登湖岸上,我親手蓋的一棟房子裡,全靠自己雙手的勞動度日。我在那邊住了兩年零兩個月。如今,我又回到文明生活了。   要不是鎮上的人對我的生活方式特別關注,東詢西問,我是不會如此冒昧描述自己的經歷,以引起讀者注意的。有人認為詢問這類事不恰當,可我卻不這麼看,鑒於當時的具體情況,倒是十分自然而又恰當的。有人問我當時拿什麼充饑;是否感到孤獨害怕等諸如此類的問題。另一些人出於好奇心,想知道我把收入中多大的份額捐獻給慈善事業,而那些有大家庭的人想知道我收養了多少個窮孩子。因此,要是我在本書中嘗試對若干此類問題作答,那些對我並不特別感興趣的讀者多加包涵。在多數書中,第一人稱「我」常被省去;可是本書卻加以保留;這一點,就自我意識而言,正是最大的不同之處。我們通常很容易忽略:追根究柢,發言者總是第一人稱。要是我能做到知彼有如知己,那我就不會如此喋喋不休老談自己了。不幸的是,我閱歷淺薄,只能囿於這個主題。再者,就我而言,我要求每個作家遲早要能對自己的生活作一個樸素忠實的描述,而不只是寫他道聽塗說得來的別人的生活;這種描述要彷彿是他從遠方寄給自己親人的,因為要是他過著誠實的生活,那一定是在於我很遙遠的地方。也許,這些記錄格外適合窮學生閱讀。至於其餘讀者,則可各取適合他們的部分。我相信,沒有人會真的削足適履,因為衣服只有合體,才會穿起來舒適。   我樂意談的,與其說是有關中國人和崴奇島上居民的事,不如說是和你們有關的事,你們是本書的讀者,那些生活在新英格蘭的;我要談的是有關你們的境況,特別是你們在這個世界上、在這個城裡的外部境況,或者說是環境,我要談談它的現狀,談談是否非得在這麼糟糕的環境裡度日,是否它已到了無法改進的地步。我在康科特旅行了很多地方,所到之處,不論商店、辦公場所,還是田野,所有的居民在我看來全都是在用千百種令人驚異的苦行贖罪。我曾經聽說婆羅門教徒的情況正是如此,他們毫無遮掩地坐在四面皆火的地方,眼睛直盯著太陽;或者身體倒懸,頭垂在火焰之上;或者側著身子轉望天空,「直至他們的身體再也無法恢復原狀,這時除了流質食物外,其它食物都無法通過扭曲了的脖子進到胃中」;或者終生用一根鏈條拴在樹下度日;或者像毛毛蟲那樣,用自己的身體來丈量巨大帝國的廣袤幅員;或者用一隻腳站在柱子上面——甚至這類有意識的贖罪苦行,也未必比我每天目睹的景象更加難以置信,更加令人驚訝。海克力斯(希臘神話最勇武的英雄)的十二件苦差,和我鄰居所做過的那些比較起來,簡直是小菜一碟,因為苦差只有十二件,而且有個盡頭,可我總也見不到這些人宰殺或者擒獲任何一頭怪獸,或者做完任何苦差。他們也沒有伊俄拉斯這樣的朋友,用一塊燒紅的烙鐵來燒灼九頭蛇的頭頸,所以割去一個蛇頭,便又長出來兩個蛇頭。   我看到一些年輕人,我的同鄉,他們的不幸在於非得去繼承農莊、房屋、穀倉、牲口和農具不可,因為這些東西是得來容易擺脫難。要是他們出生在空曠的草場上,由狼餵養大,那就好得多,因為這樣一來他們更容易看清自己得在怎麼樣的一片土地上勞動。是誰把他們變成了土地的奴隸?當世人命中註定只能忍辱過活時,他們又怎麼會享受六十英畝地的出產呢?為什麼他們生下來就得開始自掘墳墓呢?他們必須過人的生活,推著所有這些東西前進,盡力之所及把日子過得更好些。我曾碰見過多少個可憐的、不死的靈魂,幾乎都被生活的重擔壓得透不過氣來,在生活的道路上匍匐前進,推著一座七十五英尺長、四十英尺寬的穀倉向前去,還有一座從未打掃過的奧吉亞斯王的牛棚,一百英畝的土地、耕地、草地、牧場和小林地!那些沒有繼承產業的人,雖不必纏身於這類繼承下來的牽累,也覺得不拼命幹活,便無以安撫和養育幾立方英尺的血肉之軀。   可是,人是在一種錯誤的籠罩之下勞苦著。一個人最美好的部分,不久也會被犁入泥土中去,化成肥料。正像一本古書所說的,人受到一種看似真實的、通常稱為「必然」的命運的指使,總是把金銀財寶儲藏起來,接著,蛀蟲和鐵銹便來腐蝕,小偷則入室盜竊。這便是蠢人的一生,生前他們未必清楚,但一旦走到了生命的終點站,就會恍然大悟。據說,杜克里昂和皮拉從頭頂往身後扔石頭,從而創造了人類:   Inde genus durum sumus, experiensque laborum,   Et documenta damus qua simus origine nati.   或者,像雷利用鏗鏘的音韻譯成的詩行:   從此人心堅硬,忍苦耐愁,   證明我們的身軀是巖石之質。   對錯誤的神諭一派盲從,把一塊塊石頭從頭頂往身後扔,它們掉到哪裡連看也不看。   大多數人,甚至在這個較自由的國度裡的人,也由於無知加上錯誤,滿腦子裝的都是些人為的憂慮,做的全是些不必要的耗費生命的粗活,這就造成了他們無法去採摘生命的美果。他們的手指因做苦活過度而笨拙不靈,顫抖得格外厲害,要採摘美好果實已無能為力。的確,從事勞動的人無暇日復一日地使自身獲得真正的完善;他無法保持人與人之間的最高尚的關係;他的勞動一進入市場便會貶值。他除了充當一部機器外,沒有時間做別的。他如此經常動用他的知識,又怎能想起自己的無知呢?——而這是他成長的需要。對他進行評價之前,我們有時還得免費供應他吃飯、穿衣,並用提神的飲料使他恢復精力。我們天性中最優良的品格,一如水果上的粉霜,只有小心輕放才能保全。可是,我們對待自己也好,彼此相待也好,都不那麼體貼。   大家知道,你們當中有些人是貧困的,度日維艱,有時可以說連氣都喘不過來。我毫不懷疑,閱讀本書的人當中,有的確實無力付還全部飯錢,或者無力償付那些快要或已然磨壞了的衣服和鞋子,可你們還是從債主那裡挖走了一個小時,用這段借用或偷來的時間閱讀這本書。顯然,你們許多人都過著十分低微卑賤的生活,這個我靠磨煉出來的經驗一眼就看得清;你們老是處於沒有迴旋餘地的境地,想要著手幹點營生,設法擺脫債務,而這卻是一個十分古老的泥坑,拉丁文稱之為犘 alienum——即他人的銅幣,因為古時有些錢幣是用銅鑄造的;你們仍然靠這個別人的銅幣活著、死去、埋葬掉;你們老是答應明天要償還,明天要償還,可今天卻死掉了,無法償債;你們老是設法去討好人家,求人照顧,使盡各種方法,只要不是犯罪進監牢;你們撒謊、阿諛、投票,自己縮進一個謙恭禮貌的硬殼裡,要不就自己膨脹起來,籠罩在一層淺薄浮誇的慷慨大方的氣氛之中,這樣才能使左鄰右舍相信你們,讓你們給他做鞋、製帽、做衣服、造馬車,或替他添置雜貨;你們把錢物藏在一口舊箱子裡,或藏在一隻外面塗上泥灰的襪子裡,或為了更加保險起見,藏在一個用磚頭砌成的庫房裡,無論藏在什麼地方,也無論錢物是多還是少,你們以為這樣一來便可積蓄點錢物來應付生病的日子,殊不知反而把自己累病了。   有時令我驚奇的是,我們竟會如此輕浮(我幾乎可以這麼說),去專注於這種雖然罪惡卻多少是從外國搬進來的黑奴苦役形式。我們有著這麼多又精明又陰險的奴隸主,把南方和北方一齊囊括起來奴役。和一個南方的監工打交道已不容易;和一個北方的監工相處就更加困難;但最壞的是你成為你自己的奴隸監工。你在談人的神聖嗎?請看看公路上那個趕馬的人吧,他日夜兼程直奔市場;難道他的內心還激蕩著一種神聖之感?他的最高職責無非是照顧馬匹吃飼料和喝水。他的命運,與運輸的贏利比較起來,還算一回事嗎?難道他不是在替一位名聲赫赫的老爺趕馬嗎?哪裡還有他的神聖,還有他的不朽呢?你看他那副提心吊膽和卑躬屈膝的樣子,整天都弄不清在擔憂著什麼,哪裡是什麼不朽或神聖,而是心甘情願地認定自己是奴隸和囚徒,這是他靠身體力行給自己贏得的名聲。公眾輿論與我們的個人意見比較起來,只不過是個軟弱無力的暴君。一個人對自己有著怎樣的想法,這決定了他的命運,確切點說,指示了他的命運。甚至要在西印度地區提倡想像力與創造力的自我解放——有哪個威爾伯福斯在那邊去實現它呢?再想想那片土地上的婦女吧,她們在編織著梳妝用的坐墊,等待著臨終之日,對自己的命運不顯出過於青澀的關心!彷彿是可以消磨時間而又不會損害永恆。   大多數人過著忍氣吞聲的絕望生活。所謂聽天由命無非就是一種習以為常的絕望。你們總是從絕望的城市走到絕望的鄉村,並用水貂和麝鼠的盛裝來安慰自己。甚至在人類所謂遊戲和消遣的背後也隱藏著一種模式化而又不為人察覺的絕望。在這類遊戲中並無娛樂可言,因為娛樂是隨工作而來的。須知不做絕望的事才是智慧的特徵。

延伸內容

推薦序 來自梭羅的啟示
◎文/李偉文   常常心裡會浮現一個問題:「若是梭羅活在現代,他的湖濱散記會怎麼寫?」   因為相對於科技與物質文明凌駕一切之上的今天,梭羅生活的一百多年前的社會還算單純樸實,他如何能未卜先知的道盡當代人所面對的精神困境?   這種預知,讓梭羅的「湖濱散記」在近代愈來愈受全世界重視。這十多年來,我在逛書店或者二手書店,跳蚤市場時,只要看到「湖濱散記」的譯本就會購買,不知不覺也買了將近二十種不同出版社的翻譯版本。   或許是梭羅寫作方式常夾帶格言式的警語,所以大概他是最常被當代人引用的作者之一,不過「湖濱散記」其實不太容易翻譯,因為原文字句冗長,他又喜歡引用拉丁文與古代語法,同時文辭既詰屈又嘮叼。現在你手中拿的這個版本是我至今收集到的翻譯本中,最用心,最完整的譯本了。   也或許這些年不斷重新閱讀「湖濱散記」的緣故吧,我自己的真實生活,好像也愈來愈像他了。像我住在台北近郊的山上,就如同他的湖邊小屋雖然說是在森林,其實離城鎮不遠;也如同他常常讚頌獨處一般,我也需要大量獨處時間,但我家裡也像他的小木屋,常常高朋滿座。   他說當一個人離群索居時,才可能體會出生命的意義,是的,我同意,因為孤獨是必要的,因為孤獨可以使生命恢復完整,可以回到自我的根源,求得身心安頓。   梭羅這麼說:「若是一天裡有幾個時段可待在自己的空間裡,完全忠實的面對自己,真是一大釋放,它們可以讓一天的其他時間變得活躍起來!」   看來我是很幸福的,每天有很多很長時段的獨處,事實上這已經是我非常重要的精神支柱了!   但孤獨與寂寞不同。   孤獨是物理狀態,寂寞是心理狀態;孤獨是分離的個體,寂寞是意識的孤島。   在孤獨中,才能與自我對晤。   這十多年來,案頭上一直擺著梭羅寫的一句話:「如果一個人沒有和他的同伴保持同樣的步調,那可能是因為他聽到了不同的鼓聲!」   這段話令我產生信心:雖然一樣得生活在眾人之中,卻不必然得像眾人般活著。當我一邊傾聽自己心裡的鼓聲前進時,我也更能包容與欣賞跟我意見不同的人,或許他們也正在傾聽自己內心的鼓聲。   他說:「我這裡不用電,我自己生火。晚上我點煤油燈。沒有自來水,我從井裡打水。我自己劈柴燒飯。這些簡單的活動使人也變得簡單。要變得簡單,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啊!」   單純的肉體勞動,可以帶來精神上的單純。在專注的肢體運動與滴滴汗水下,人的心靈也一點一滴沉穩簡淨,因而聽見來自內在的韻律。   我想,這也許是自古以來,世界各宗教都要求修行人以親身勞動來完成生活中許多需求的原因吧?   在梭羅的那個時代所面對的世界,其實還算是很單純的。如今的數位化時代,是個虛擬與真實逐漸失去了邊界的時代,正如同我們大腦裡的記憶與情緒,也可以被分解成神經細胞電位差的傳遞一般。因此,在「虛擬實境」科技即將取代人類的娛樂與體驗時,我愈加懷念那個會流汗的真實世界。這些「數位化的民眾」即使擠入國家公園,也會失去感受大自然的熱情。我看到的,大部分都是喊無聊的小孩和麻木的家長,只會用相機或攝影機行禮如儀地拍下美景或地標。大自然已經變成可以捕捉回家的影像,或者說成為可以消費的商品。   要真正了解大地之美,不能啷是站在遠處用眼睛去看它,或是透過高傳真影像去欣賞它,而是要親自走一段路,流流汗,喘喘氣,甚至會受點傷,去接近並崇敬它。   是的,他說:「感受生活的品質,那是藝術最高的境界。」   隨著科技的進步我們創造了許多的東西,而且人的力量也無遠弗屆,地球上任何可以開發利用的物資也都納入全球經濟體系的一環,所以我們正活在一個物質太過豐盛的時代裡,甚至為了擔心經濟蕭條,各國政府無不以鼓勵消費來確保經濟發展。   當每一個人都陷入了拚命工作、拚命消費的循環時,其實也逐漸喪失了對生活的感受能力,形成了物質愈豐盛,但是精神和心靈卻愈空虛的現象。換句話說,我們愈富足卻愈不滿足。   總是覺得,當一個人不斷購物,不斷想擁有更多時,用的其實並不是金錢,而是時間。然而時間就是生命,我們用生命換來的那些物品,是我們真正想要的嗎?   這些年隨著節能減碳的風潮,簡單生活也似乎形成另一種時尚,因此「少就是多」、「簡單就是豐富」也出現在許多人的口中。少與多是相反的意義,簡單與豐富也是相反的概念,為什麼會等於呢?   這是因為人的時間是有限的,人的精神注意力是有限的,當一個人的心裡充塞太多東西的時候,其實什麼也都感受不到了,反而是當簡單的時候,我們的心才會活在一個更大的空間中。就像一個吃得很飽的人,對食物就不會有任何興趣一樣,一個沒有感受力的心靈,是無法擁有真實的快樂的。   梭羅他也一再批評人們一昧講求外表與速度,彷彿大的,快的就是好的,可是我們是否在得與失之間曾做過省思與評量?   慢下速度,提高生活的感受,正如許多宗教或靈修課程不斷提醒我們的:「活在當下」,才是幸福感的來源。當我們能以悠閒的心情去感受周遭事物時,就可以從日常生活中再度發現許多賞心樂事。好比坐在陽台前看著夕陽緩緩落下;與三兩好友喝茶聊天;陪孩子沿著河岸騎單車….這些令人快樂的事,其實並不必花錢。   或許我們都有類似的經驗:在多次旅行中,某一次在德國某國小鎮的公園裡餵天鵝,或是在日本京都某間古寺裡睡個長長的午覺,這些似乎無所事事的時光,卻令人記憶深刻;反倒是住了一間又一間的高級旅館、一餐又一餐的豪華飲宴,還沒回國就已印象模糊了。精神上的富足與物質上的擁有,似乎是背道而馳的追求。當我們呼喊著「多一些,還要更多」時,其實就是靈魂受苦的徵兆。   梭羅也這麼提醒我們:「我們花了大半輩子釣魚,結果卻發現我們要的根本就不是魚。」   要從簡單生活中找到真正的樂趣,不是因為流行或道德的壓力,不是因為別人覺得你「應該」這麼過而勉強自己去做。   總覺得「簡單」就好像一棵樹,是從我們的內在自然而然生長出來的,而不是來自於外在,把新的樹皮貼在自己身上。   要傾聽內在的聲音,找到自己的簡單之道,重新感受生活的樂趣。   十八年前荒野保護協會成立,之後幾年在全台灣各地陸續成立分會,記得當年在各地辦公室裡我都會將梭羅所講的這段話佈置在牆上:「我到森林裡,是因為我希望過著真實的生活,只去面對生活必要的部分,看我是否可以學會它所教導的,而不至於在我死的時候,發現自己沒有真正活過!」   這些年來,「荒野」推動兒童自然教育,保護台灣的生態環境,同時號召民眾以具體行動來做守護環境的義工。推到較深層、較根源的目的,一方面是希望能讓每個人對土地、對環境產生情感,產生「根」與「家」的感覺,再連結到生命歷程中,成為心靈原鄉;另一方面也是想到,當生命沒有崇高的理想可獻身,沒有偉大的使命在呼喚,人活著的意義,是否只剩下了自己?   很高興出版社重新出版梭羅的這一本書,相信會有很多年輕人也能像我當年一樣,從他的著作與生活中獲得許多改變生命的啟發。   李偉文 2013.04.10

作者資料

亨利.大衛.梭羅(Henry Davie Thoreau)

(1817-1862) 美國作家,詩人,被譽為「美國自然文學之父」。 一八一七年七月十二日出生於麻塞諸塞州東部康考特鎮,一八三七年從哈佛大學畢業後,返鄉教書,後轉而寫作。 經歷獨特,製造過鉛筆,當過土地勘測員;興趣廣泛,擅長游泳、賽跑、溜冰、划船,一八四八年,梭羅發表了反對奴隸制的著名演講《公民不服從》(Civil Disobedience)。 二十八歲時,梭羅借了一柄斧頭,孤身一人,走進華爾騰湖邊山林,搭起小木屋,開荒種地,寫作看書,獨居兩年兩個月又兩天。此後歷時七年七易其稿,將這段獨居生活的所見、所聞、所思,寫成自傳體散文集《湖濱散記》,一八五四年正式出版。 十九世紀九○年代起,梭羅提倡的「生活簡樸,精神崇高」的自然生活方式,逐漸為世人接受效仿。 梭羅逝世時年僅四十四歲,他一生創作了二十多部散文作品,深刻影響托爾斯特、甘地、葉慈、海明威與普魯斯特等大師。

基本資料

作者:亨利.大衛.梭羅(Henry Davie Thoreau) 譯者:許崇信林本椿 出版社:高寶 出版日期:2013-05-01 ISBN:9789861858401 城邦書號:A52A496 規格:平裝 / 單色 / 448頁 / 14.8cm×21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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