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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除:奧斯卡得獎電影《美式小說》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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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二十一世紀紐約時報百大好書第20名。 ◎改編電影《美式小說》獲奧斯卡最佳改編劇本、多倫多影展觀眾選擇大獎、「2023年AFI獎」10部最佳電影 ◎2024年普立茲獎、美國國家圖書獎得主艾佛列特的經典之作。 這個世界要求你自我介紹兩次── 第一次是你真正的樣子,第二次是別人告訴你該有的樣子。 作家書不賣,家庭破碎,經紀人抱怨他寫的東西「不夠黑」,如何是好? 我走到文學書區,沒看見我的書,我走到當代小說書區,也沒看見我的書,但當我退後幾步時,我找到一個叫作非裔美國人研究的區域…… 放了四本我的書,包括我的《波斯人》,不過那本書乍看之下唯一和非裔美國人有關的地方,就只有我在書衣上的作者照而已。 席隆尼斯‧「蒙克」‧艾利森的寫作生涯陷入谷底:他最新的手稿已被十七家出版社拒絕,這讓他格外受挫,畢竟他的前幾本小說可是「備受評論肯定」。他置身文壇邊緣,眼睜睜看著一本出自新人作家胡安妮塔‧梅‧詹金斯之手的小說:《我們住在貧民窟》迅速爆紅,滿是對非裔美國人群體的刻板印象,而她所謂的真實經驗,不過是「去哈林區拜訪親戚幾天而已」。 與此同時,蒙克還得面對現實生活中的家庭悲劇——年邁的母親罹患阿茲海默症,病情急轉直下;他也仍未從七年前父親自殺的陰影中走出。 在憤怒與絕望之下,蒙克匆忙寫出一本小說,意在嘲諷胡安妮塔那本暢銷書,並乘著怒氣要經紀人廣推這份稿子。他原本並沒有打算讓這部名為《我有病》的作品出版,更不認為有人會當真,但它卻真的出版了,以六十萬美金售出版權,用的還是「史泰格‧R‧利伊」這個假名,書名改成了《幹》。 很快地,這本小說成為文壇新寵。 蒙克將如何面對突如其來的家庭變故,並挺過這場荒謬的職涯風暴? 【名家推薦】 朱宥勳|小說家 神小風|小說家 陳思宏|作家 陳栢青|作家 盧郁佳|作家 聯合推薦

目錄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我有病》 一/贏 二/也 三/自由 四/給 五/氛圍 六/性愛 七/電視 八/吃 九/九毫米手槍 十/東西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 第十七章 第十八章

內文試閱

第一章(節選) 我的日記記的是私事,但因為我無法得知死亡何時將臨,且很遺憾地,我從未認真考慮過自我了結,所以我擔心會有其他人讀到這些紙頁,但畢竟我到時都死了,對我來說,誰讀到了些什麼,又是什麼時候讀到,應該也不是太重要了。我名叫席隆尼斯.艾利森,是個小說家,一想到會有人找到我的故事並閱讀,這番自承就令我痛苦,因為只要故事的主角是作家,我總會覺得超解的。所以,我在此將宣稱自己是其他身分,假如這些身分不算真正的我,那也是另一面的我,即兒子、弟弟、釣客、藝術愛好人士、木工。如果真要說有什麼原因,我才選擇了這最後一個會讓人長繭的消遣,只因它讓我母親感到丟臉,她多年來總硬是要把我的小卡車叫作旅行車。我是席隆尼斯.艾利森,叫我孟克。 我擁有深棕色的膚色、捲髮、闊鼻,我有些祖先是奴隸,而新罕布夏州、亞利桑那州、喬治亞州有著蒼白膚色的白人警察也曾經拘留過我,所以我所生活的社會,告訴我:我是黑人,這就是我的種族。即便我還算會運動,我卻不太會打籃球。我會聽馬勒、艾瑞莎.富蘭克林、查理.帕克、雷.庫德,黑膠唱片和CD都聽。我在哈佛以最優等的成績畢業,每分每秒都恨透那裡了。我數學很好,我不會跳舞。我不是在市中心的貧民區或南方的鄉下長大的,我的家族在安納波利斯附近有一座平房。我阿公是醫生,我爸是醫生,我哥和我姐也都是醫生。 讀大學時,我是黑豹黨的成員(雖然那邊跟倒了差不多),主要是因為我覺得必須證明自己夠黑。我所生活社會裡的一些人,那些所謂的黑人,說我不夠黑,而社會稱為白人的那些人,也有人告訴我一樣的事,這種說法,主要都是關於我的小說,來自拒絕了我稿子的編輯和顯然被我搞到一頭霧水的書評,有時候,則是在籃球場上,在我投丟球並碎念著哎唷喂呀時,以下來自某個書評: 這本小說精雕細琢,擁有發展成熟的角色、豐富的語言、翻轉巧妙的情節,不過讀者會無法理解,這本改編翻玩艾斯奇勒斯《波斯人》的小說,跟非裔美國人的經驗有什麼關係。 某一晚在紐約的派對上,這是那種冗長的活動,寫作的人和想寫作的人,還有能夠幫助這兩種人開始或繼續寫作的人攪和在一起,那時有個又高又瘦,長得頗抱歉的作家經紀人跟我說,要是我可以不要再改寫翻玩什麼尤里比底斯和諧擬法國的後結構主義文人,安安分分好好寫毫不假掰的黑人生活、真正故事的話,那我就能賣一大堆書。我回他,我在過的就是黑人生活,比他能想像得都更黑,我過去是這麼活的,未來也會這麼活下去,他於是撇下我和一名正嶄露頭角的表演藝術家/小說家聊天,她最近在州長的豪宅前,扮成草坪騎師雕像連續站了十七個小時。他還隨意撥弄著對方其中一根編成髒辮的接髮,並朝我的方向比了個讚呢。 所謂毫不假掰的嚴酷真相,就是我幾乎沒在思考種族的事。我真的有在好好認真思考這事的時候,完全是出於我沒在思考所帶來的罪咎,我不相信種族這檔事,我相信的是會有人開槍打我、吊死我、誆我、試圖阻擋我,因為他們確實相信種族,因為我的棕膚、捲髮、闊鼻、奴隸祖先。可是事情就是這樣子。 鋸子用以切割木頭,要嘛順紋理縱剖,要嘛橫切。縱切鋸沿著紋理可以切得相當滑順,但要是逆著紋理,就會切碎木頭,這完全取決於鋸齒的幾何設計,形狀、尺寸、排列方式,還有在鋸片上的傾斜角度。橫切鋸的鋸齒通常比縱切鋸的鋸齒還小,縱切鋸的巨大鋸齒會迅速削去木材,且鋸齒間距也較廣,可以讓刨花落下,鋸子就不會卡住,橫切鋸的鋸齒鋸道較寬,鋸齒向後傾斜形成尖角,這些尖角有助於劃開木頭表面,再乾淨俐落鋸開紋理。 我來到華盛頓發表論文,是一場「新小說」學會的研討會。這文章我只能說是還算喜歡,我之所以決定參加,並不是有多喜歡這個組織、成員或宗旨,而是因為我媽和我姐依舊住在華府,且距離我上次來已經三年了。 我媽原先想在機場和我會合,但我拒絕給她航班資訊,此外,我也沒告訴她我會待在哪間飯店。我姐沒提議說要來接我,麗莎八成不討厭她的弟弟我啦,但在我們很小的時候,情況就滿清楚的了,她覺得我沒什麼用處,現在也還是這樣子,我在她眼裡太虛無縹緲了,生活在抽象的漩渦之中,和真實世界疏遠。她掙扎著念完醫學院,我卻不知怎地,很顯然「連本書都沒打開」就輕輕鬆鬆大學畢業,這當然是假話,但她始終深信不疑。 而在她每天都冒著生命危險穿越抗議警戒線,以提供貧窮女性健康照護,包括假如她們想要的話,也協助墮胎時;我卻在釣魚、鋸木、撰寫內容稠密的晦澀小說、教授一群青澀生嫩的加州知識分子俄國形式主義。但假如說她對我還算是冷淡,那對我哥就可以說是冷若冰霜了,我哥是賺大錢的整形名醫,住在亞利桑那州史考茲谷,比爾有老婆和兩個小孩,但我們都知道他是男同志。麗莎不喜歡比爾,並不是因為他的性傾向,而是因為他行醫不為別的,只為發大財。 我偶爾會幻想,我哥和我姐以我為榮,因為我的書,即便他們認為這些書根本沒辦法讀、無聊、只不過是某種奇觀。如同我哥某次指出的,當時我父母正在和一些朋友稱讚我的成就,「你他媽就算拿鵝卵石擦屁股,他們也會表現成這樣啦。」在他說這話之前,我就心知肚明了,可真正聽到還是讓人滿洩氣,他接著又補充,「也不是說他們沒有以你為榮的權利。」沒說出口,但頗為明顯的言下之意,便是他們有權利以我為榮,但沒有理由,我當時肯定還多少有點在乎吧,因為他的話激怒了我,然而,到了現在,我其實還滿欣賞比爾跟他所說的話,雖然我已經四年沒和他見面了。 研討會是在五月花號飯店舉辦,但由於我不喜歡會議,也對與會人士不怎麼感興趣,我於是另外訂了一間附早餐的小旅館,在杜邦圓環附近,叫作塔巴德旅店。對我來說,這地方最吸引人的特色,就是房裡沒有電話。我入住、拿出行李、沖了個澡,接著用大廳的電話打去我姐的診所。 「哦,你到了啊。」麗莎表示。 我並沒有對她指出,「哦,你順利抵達啦」聽起來會棒上非常多,只是回答,「對。」 「你打給媽了沒?」 「沒,我想說她這時候應該在睡午覺吧。」 麗莎哼了一聲,聽起來像是同意,「那,我該去接你嗎?然後我們可以繞過去接老太太去吃晚餐?」 「好喔,我住塔巴德旅店。」 「我知道那間,一小時內會到。」她掛掉電話,我都來不及說再見、我會準備好的、或是不用麻煩了,下地獄去吧妳。不過我是不會這樣對麗莎說的,我實在太過欣賞她了,而且在許多層面上,我都希望自己可以更像她,她奉獻一生助人,但我從來就搞不清楚,她真的有那麼喜歡那些人嗎。她這種服務精神來自我爸,不管行醫讓他變得多有錢,他總是有一半的病人是看免錢的。 我爸的葬禮在華盛頓西北區舉行,是一次簡單卻規模浩大,又有點有機的活動。當時聖公會教堂外頭的街道擠滿了人,我爸媽從不上這座教堂,卻幾乎所有人都淚眼汪汪,並宣稱自己是由偉大的艾利森醫生接生而來到這世上,即便其中大多數人顯然都太年輕了,根本就不可能是在我爸還在執業時出生的。針對這個奇景,我至今依然無法理解,或為之創造出什麼意義。 《我有病》一/贏(節選) 老媽看著我和塔德崔絲並叫我們「人沼」,一切就是這麼開始的。「人沼,」她說,「你們這些小王八蛋啥也不是就是人沼。」我盯著她心想「人沼」是三小意思我也不喜歡她臉上的表情所以我從我坐的椅子上爬起來走過廚房從流理台上拿了把大刀,她說,「啊你拿這是要銃三小,人沼?」於是我捅了老媽,我把那把刀插進她肚子裡拔出來是紅色的她盯著我好像在說你幹嘛要捅我?於是我又捅了老媽,地板上和桌子上全是血,滴呀滴呀滴下她的雙腿我老妹開始尖叫我於是問,「妳是在該三小,老妹?」她盯著我看然後回答是因為我捅了老媽啊,我看著我的雙手上頭全沾滿血我發現我不知道發生了三小。所以,我又捅了老媽,我捅她因為我怕,我捅老媽因為我愛她,我捅老媽因為我恨她,因為我愛她,因為我恨她,因為我沒老爸。接著我走出廚房站在外頭,留下老媽在油地毯上到處爬邊想要抓著她的腸子,我站在外面的人行道上,滴血滴得跟個混帳一樣,我抬頭望著天想看見耶穌,卻看不見,接著我在想我要去看我的哪個孩子。 我醒來全身浸滿汗水,跟隻他媽的豬一樣狂流汗,我丟開被子套上條牛仔褲,繫緊皮帶然後把褲子用力拉到屁股下頭,我穿的T恤臭得像坨屎,但我才不屌,世界臭得要死,我憑什麼不能臭?林北就是這麼說的,所以,我憑什麼不行?這就是我的座右銘,所以,我憑什麼不行?現在是早上十一點半,走過廚房時我檢查地板看有沒有血,那真是個幹他媽超糟糕的夢,真他媽超糟。我走到外頭抬頭望著天想著我要去看我的哪個孩子。 阿斯匹琳的媽最近和某個黑鬼搞在一起大家都叫他瘋狗,所以我不需要去她的嬰兒床邊亂打聽,我也不要讓某個黑鬼請我吃慶記,才不要勒。泰勒諾拉的媽就是個瘋婊子而且已經幫自己搞了把九毫米手槍來我也知道要是我敢露臉她絕對會請我吃慶記因為我都沒在給她半毛錢她都已經連問三個月了。我的大女兒,德克絲崔娜,她的媽還愛我,我是可以偶爾過去搞一次,但要脫身啊,媽的簡直就像是要從牛奶裡搞出可樂來一樣勒。我於是決定來去看我兒子雷克索,他有唐氏症,但他沒事,反正在這個幹他媽的世界,他有腦也不能怎樣啦,所以最好還是沒有。他現在都三歲了還老是到處撞倒東西,我有次扁了他一頓結果他媽叫我不要這樣幹,說他又沒辦法控制,我叫她去死一死啦,這個大頭小黑鬼在我的好褲子上打翻果汁欸,所以沒錯,林北就是要扁他。我現在要去看雷克索,因為我是他老爸,我會照顧我的孩子們。 我名叫梵.谷.詹金斯我十九歲而且我誰也不在乎,不在乎你,不在乎我老媽,也不在乎其他哪個誰,反正這世界也誰都不屌,所以憑什麼我要在乎?我接下來要做的呢不是要去那個猶太王八在中央區的倉庫工作而是要到高中去等雷克索的媽,她叫克麗歐娜,她很愛做白日夢,總愛在那說什麼要畢業去上社區大學然後當護士還三小的,但她的白日夢我是沒差啦,我真心希望她有天真的可以幫自己賺點錢,不過她常常表現得很鬧,好像她覺得我配不上她的鮑似的,幹她的勒。我知道的就只有在她媽出門的時候我可以過去她家然後爽一下,是說她也沒多會啦。 我站在學校外抬頭盯著二樓看結果看見那個之前害我被退學的混蛋,我當時只是坐在教室後頭,管好我自己的事但這王八竟然還回頭講幹話。 「有什麼問題嗎,詹金斯同學?」他問。 我只是在休息、放鬆一下、和阿黃講個話而已。我看著阿黃像在說這個蠢蛋是以為自己是哪位又是在工三小啊,就是他說的是哪國語言嘛然後我們就整個笑爛。但那個王八混蛋也笑出來,好像他在取笑我一樣,我於是變得非常安靜並死死瞪著他。 「你是在笑三小,臭白鬼?」我說。 「笑你啊,這位同學,」他回答,「我就是在笑你。你想裝硬漢,沒問題啊,但別把這其他所有孩子跟你一起都拖下馬桶,你現在覺得很屌、很強、無所不能,可是等到你出社會哦,外頭的世界看你就跟顆塵埃沒兩樣,比如說,等到你吃到二十八歲的時候,然後你還讀不懂應徵須知,結果別人得到那個工作,到時候你就秋不起來了啦。你只不過會是另一個魯蛇,還有根太小的屌呢。」 他一口氣噴完這些話接著講到有關我屌的那部分而我聽見有幾個人在笑於是我就牙起來了,幹,我的屌是他的兩倍大好嗎。我跳起來並用膝蓋踹那廢物蛋蛋,他一個跌坐在地我本來還想逼他在大家面前幫我吹出來勒,但我就只是又繼續扁他,這次是用我的拳頭,狂扁他那張白到不行的臭白臉。我用指關節尻他的牙齒接著越來越火大,這時警察出現把我的屁股從他身上拉開,救護車也來載走他,這可憐的婊子養的,敢這樣搞我,在那講什麼我的屌怎樣。他就是害我沒辦法畢業的原因,害我沒辦法到外面找個好工作,在辦公室還哪邊發個大財,只能在倉庫那邊幫那人搬家具。 午餐鐘響之前我還有幾分鐘要打發這時那個威利.旺卡黑鬼走過街朝我的方向來,他在唱那首不是歌的歌老是會讓人神經緊張起來。他走路搖擺的樣子就像個毒蟲,整個人都撿角了要倒要倒的害我笑了出來心想要是你真的快完蛋了那你就會倒下來、爬起來、倒下來、爬起來再倒下來。他邊唱歌邊搖擺邊傳著教,對空氣、對人行道、對經過的公車。 「主啊,」他說,「讓街上這些黑鬼今天別理我吧。拜託啊,耶穌,別讓開車經過的幫派耍屌混蛋在我身上開個洞,別讓毒蟲為了我的毒品幹掉我,別讓白人把我一屁股扔進他們的牢裡。也別讓你的兒子,他是為了我這爛屁股而死的,先別讓他回到下面這裡來,先等我把我的破幹麻煩都搞定。」接著威利看到我,「嘿,我認識你,小黑鬼。」 「你的毒蟲爛屁股最好是離我遠一點。」我說。 「毒蟲?你說誰是毒蟲啊?你這可憐的小王八,我才要好好教訓教訓你的毒蟲爛屁股勒。」 「你如果想這麼做那就是大錯特錯了,臭婊子。」我邊說邊直視著他又紅又黃的雙眼。 「我認得你,」他說,「我認得你,你是克拉麗絲.詹金斯的兒子,我就知道我認得你。你現在幾歲啦?十八?還二十?」他爆笑起來並指著我,「我七○年代時上她上了個爽勒,黑鬼,我搞不好還有可能是你老爸。」 一股寒意流過我全身我感覺到我的嘴唇在抖,「你再不閉嘴,我就踹爛你屁股。」 「幹你娘勒。」他說。 「我才幹你娘。」我回。 「真的幹過你娘。」他說。 「我才幹過你娘。」我說。 「你老媽還是一樣肥嗎?」他大笑,「她以前就很肥了,不是真的多肥,也沒有太肥,但就是很肥,你知道的,肥到很爽就對了。」接著他抓住個隱形女人並空幹起來,「克拉麗絲,」他淫叫起來,「克拉麗絲啊啊啊啊。」 我正準備要灌他臉一拳,但午餐鐘聲這時響起,我於是遠離他,「你他媽最好小心點,老黑鬼。」 結果那毒蟲就是不放過我欸,「你看起來確實有點像我,你知道嗎?」 「閉嘴啦幹!」 「眼睛和嘴巴都圓圓的。」 「我絕對會打爆你,我對他媽的上帝發誓。」 他於是才後退,「好啦,我們沒事,我們沒事。」接著心照不宣看了我一眼,「我們沒事啦。」 這時,克麗歐娜終於走出校門她在和某個帥黑鬼說話,我走到她面前並說,「嘿,寶貝。」 她盯著我並笑了出來,然後轉向那個帥男孩說,「我們之後再聊吧,泰瑞爾。」 「嘿啊,她之後再跟你聊啦,泰瑞噁。」我說。 那黑鬼就只是衝著我笑然後就走下街並爬上一台鮮紅色的吉普車,原來是個有錢小王八黑鬼啊。 「還真是神奇哦。」我說。 「你叫我寶貝是什麼意思?」克麗歐娜問,「我又不是你的誰,老兄。」 「妳是我孩子的媽啊。」我回。 「所以?」 「冷靜點啦,寶貝。我們去妳家吧這樣我才能看看雷克索。」 「白癡哦,我現在人在哪?」她問。 「上學。」我說。 「啊我老媽現在人又在哪?」 「上班。」我說。 「所以你是覺得怎樣,我會把一個啟智小男孩自己留在家裡是不是?」 「那反正我們就去妳家嘛。」 「想都別想。」她邊說邊開始搖頭。 「走啦,我想給妳點錢給啟智兒啊。」 「別給我那樣叫他。」她理智斷線。 「好嘛,好嘛,我想給妳一些錢並跟妳稍微聊聊他。」 她爆笑起來,頭在肥脖子上笑到往後仰,接著盯著我看,「你講得好像你覺得我才是啟智的那個一樣。」 「妳是有啟智孩子的那個啦。」 「別跟我爭了,黑鬼,」她說,「他媽現在就把錢給我。」 「做不到。」 「為什麼?」 「就是做不到啦。」我告訴她。 「我一小時內就得回學校了。」她說。 「妳會回去的啦,擔心什麼,我保證妳會準時回去的。」我說,「我會給妳錢妳可以跟我說說雷克索過得怎麼樣還有妳有沒有需要什麼,就這樣而已。」我張望著街上,看見有個女孩在打量我於是對她微笑。 「你是在笑三小?」克麗歐娜問。 「妳剛都說我不是妳的誰了。」我說。 「好啦,走吧。」 「妳老媽會回家嗎?」 「你也知道她要很晚才會在家的。」她回答。 我愛克麗歐娜也恨克麗歐娜。我腦袋裡有兩個小黑鬼,黑鬼A和黑鬼B,黑鬼A說,冷靜點啦,老兄,你也知道你沒半毛錢,所以就讓這女孩回學校去上完數學課英文課社會研究這樣她才可以離開去闖啊,就讓她有個機會,一個去當她總是在講的那個護士的機會嘛。但黑鬼B大爆笑起來,說,幹,就帶這婊子回她家然後幹她個一次、兩次啊,她有種在你面前跟那個吉普車黑鬼講話,幹他媽的勒,要是她要像這樣子洗臉你,那她就吃不完兜著走了,之後你可以到外頭找到那個吉普車混蛋然後搞死他,現在呢,就把這個鮑帶回家爽一下啊。你記得這有多讚的吧,她叫得那麼騷包,好像在哭,好像很痛一樣,黑鬼鮑魚最好是會痛啦,去他的學校,她才不會變成什麼護士勒,她一輩子撿角啦。 我們走回她家路上我看見有幾個傢伙在打球,我好久好久都沒打球了,我心想,我一度超會打的,我可以從弧頂直接灌籃所有招我都會,我也超會跳的,可是幹,當你一開始啥屁都不是還有個王八搞到你不能繼續待在學校那你是要怎麼進大學並拿到一大筆錢啊。而且我才不要去吸教練屌換上場機會勒,我練好之後直接過去然後幫湖人隊試訓就行了,我馬上就能融入的,Showtime王朝,我和魔術強森,我甚至都不需要練球勒,林北就是這麼強。

延伸內容

【各界讚譽】 「二十多年前,遠在這部小說被改編成奧斯卡得獎電影之前,艾佛列特就巧妙地以文學諷刺手法描繪出一個世界:在那裡,一位才智過人的小說家兼教授席隆尼斯‧「蒙克」‧艾利森,唯有委屈創作出最符合刻板印象、最像貧民窟的黑人苦難形象時,才得以贏得主流成功。要是接下來這幾十年能讓這個概念顯得荒謬過時就好了;可惜,即使是二○二三年的改編電影,唯一改變的,只有片名:《美式小說》(American Fiction)。」 ──《紐約時報》二十一世紀百大好書推薦詞 「本書展示了美國愚蠢的種族刻板印象,也顯現了我們的文化是如何閹割過去,如何否認我們自身的歷史的。我們太快假設,也太快遺忘,艾佛列特絕對是我們應該持續關注的作家。」 ——《花花公子》(Playboy) 「在令人太常認為是枯燥平庸的文學沙漠中,堪稱是綠洲,艾佛列特的作品……永遠都充滿智慧、有趣、形式大膽、滿懷知識野心……(本書的書中書)更是極度齷齪惡毒,且非常非常有趣的寫作,極盡惡毒之能事嘲諷著貧民窟類型書寫的種種陳腔濫調。」 ——《洛杉磯周報》(L.A. Weekly) 「艾佛列特筆下的傑作,他在這個尖銳卻充滿詩意又慈悲為懷的故事之中,歡天喜地炸開了我們對於政治/種族正確的觀念。這是本才華洋溢之作,一定要口耳相傳呼朋引伴推薦,且也保證絕對比你聽說的還要讚。」 ——《州報》(The State,南卡羅來納州哥倫比亞) 「輕薄短小、緊湊紮實、惡意滿滿,(書中書)則是堪稱現代版的《憨第德》,快節奏又有趣。」 ——《舊金山紀事報》(San Francisco Chronicle) 「艾佛列特對美國出版業及讀者所提出的尖銳諷刺可說色香味俱全,不過在玻璃心、受過教育、想讀點有關黑人貧民窟生活的嚴肅內容,卻又不想鬆動自身刻板印象的那個階級裡,可能不會幫他贏得太多朋友的青睞就是了。」 ——《芝加哥論壇報》(Chicago Tribune) 「本書值得所有人的關注,無論黑白,只要對幽微質問『黑和白』一詞的精雕細琢小說有興趣就行了。」 ——《圖書雜誌》(Book Magazine),湯姆‧勒克爾(Tom LeClair) 「以尖銳又有趣的方式,檢視了種族主義與出版這一行:編輯、出版社、讀者、作家都無一倖免。」 ——《書單雜誌》(Booklist),凡妮莎‧布希(Vanessa Bush) 「我為什麼喜歡帕西瓦‧艾佛列特的這本新小說呢?因為,就像他筆下的所有小說,本書也相當膽大妄為,其中也不只包含極度引人入勝的故事本身,還包括描述了人性之中最不可或缺的極壞與極好。在情節、對白、純粹的創新上,艾佛列特令人欽佩,是我輩作家中妥協最少的一個,而這本小說的結構也相當天才,本書折射了所謂的美國經驗,接著又大力重塑。席隆尼斯‧艾利森,身為一名作家呢,也是我數十年來,遇見過最尖銳、最慧黠、也最令人難忘的角色之一!」 ——霍華德‧諾曼(Howard Norman),作家 「諧擬之中還有諧擬,錯綜複雜彼此交錯成一道雙重字謎,本書可說是針對種族議題,最為無禮的書寫,自從……嗯,簡直前無古人。這就是假如勞夫‧艾利森筆下的隱形人爬出他的黑洞,然後說,『喲,老媽。』的話,會看起來的樣子。」 ——麗莎‧齊德納(Lisa Zeidner),作家 「帕西瓦‧艾佛列特這本書中的憤怒和才華洋溢,會讓你想起《隱形人》,不過其中諷刺的機智,全是出自艾佛列特之手。半數時間我都想笑到哭出來,另一半時間我則是想飛進正正當當的暴怒之中,然後去展開……算了,當我沒說吧。」 ——麥迪遜‧史馬特‧貝爾(Madison Smartt Bell),作家

作者資料

帕西瓦‧艾佛列特 Percival Everett 南加州大學英語系名譽教授,著有二十多本書,並曾獲普立茲獎、美國國家圖書獎、赫斯頓/賴特遺產獎(Hurston/Wright Legacy Award)、國際筆會美國中心小說獎(PEN Center USA Award for Fiction)、與耶魯大學之溫登―坎貝爾獎(Windham–Campbell Literature Prizes)。作品多次入圍布克獎。 最新作品包括《詹姆斯》(James,以下書名皆為暫譯,榮獲美國國家書卷獎、普立茲獎、入圍布克獎決選、改編電影將由史蒂芬史匹柏執導)、《不博士》(Dr. No,入圍美國國家書評人協會獎小說類決選、榮獲美國筆會珍‧史坦獎)、《樹木》(The Trees,入圍布克獎決選及美國筆會福克納獎小說類決選)、《電話》(Telephone,入圍普立茲獎決選)等。 亦曾獲頒美國書評人協會伊凡‧桑德羅夫終身成就獎,《時代》雜誌評為二○二五年百大最具影響力人物。 根據本書改編的電影《美式小說》(American Fiction)於二○二三年上映,並榮獲奧斯卡最佳改編劇本獎。現與妻子,同為作家的丹琪‧席娜(Danzy Senna),以及子女住在洛杉磯。

基本資料

作者:帕西瓦.艾佛列特(Percival Everett) 譯者:楊詠翔 出版社:大塊文化 書系:to 出版日期:2025-07-31 ISBN:9786264330428 城邦書號:A1400974 規格:平裝 / 單色 / 424頁 / 14.8cm×21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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