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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裡的動物行為學:烏鴉的教科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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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日本狂銷兩萬冊,都市鳥類行為學巨作! ◆紮實又搞笑的觀察記錄,「唯一烏鴉狂人」帶你一覽烏鴉的狂亂國度。 ◎這是第一本,可能也是最後一本吧? 「烏鴉到底有什麼好研究的?」作者數十年如一日、一天到晚都會聽到有人這麼問。 「因為烏鴉實在太~有趣啦!」 人類創建了都市,但都市並非專屬人類,其中也有許多與我們共生的動物。動物行為學家松原始(在日本以「唯一烏鴉狂人」著稱)給你第一手報導,一揭都市鳥類行為的神祕面紗。 不吉利、死亡、陰森,你對烏鴉只有這些印象嗎?難道烏鴉都是黑壓壓,只會嘎嘎叫?作者在大學時無意中因為老師的一句話而把烏鴉當作研究題目,沒想到就此一頭栽進烏鴉世界。 ◎天下烏鴉一般黑?有時候,真的。 烏鴉到底吃什麼、玩什麼,怎麼睡覺、怎麼繁衍後代、怎麼打架,以及如何與人類共同居住在這個人類無所不在的地方。本書一一展現作者的特殊觀察,例如烏鴉常常吃得比人類還豪華!求偶期成對烏鴉會放閃、烏鴉世界不乏尼特族、天下烏鴉一般黑?連烏鴉自己也會認錯小孩或老婆老公!雖然書中主角住在日本都市裡,其實台灣都市中常見的樹鵲、喜鵲,以及台北市市鳥台灣藍鵲,全部都是烏鴉的近親。當松原先生眼睜睜看著烏鴉把他放在一旁的午餐叼去吃時,台北近郊的居民一定也曾看到台灣藍鵲把陽台上的衣架叼去築巢吧!由於生存於日本都市與近郊的烏鴉數量非常龐大,書中也探討了與烏鴉共存的有力對策。 ◎都市才不是人類獨有的! 集結數十年的觀察經驗,搭配寫實與可愛的插畫,透過本書了解都市鳥類行為,以及人類與之的相互影響,同時帶給我們反思如何與周遭動物共生、共享都市環境。 ◎第一本探討都市「居民」——烏鴉,深入且風趣的動物行為奇書 ◎圖文並茂,全書搭配大量精細素描與幽默插畫 ◎實例示範都市如何與動物同生共處 書封設計: 本書書封設計上,特別將主角小胖烏鴉翅膀上拿的那本書上了亮箔燙銀,也是為了凸顯烏鴉對於「亮亮的東西」很有感覺的特殊呈現喔! 【各界好評】: 自然科普書籍的撰寫之難,在於將嚴謹深入的科學知識,以通俗易懂的方式形諸語言文字;自然科普書籍的翻譯之難,除了需要跨越不同語言的文字能力之外,更需要相關知識的支持,才能夠合乎信達雅的標準。此外,如果能夠獲得相關研究領域的審訂者確認內容的正確,甚至加以補充說明,則更能使譯作達到理想的標準。本書正具備了上述的三種條件,堪稱以完美的組合,鍛造出難得一見的範例。 「烏鴉」以往總給人負面的刻板印象,但透過行為觀察卻能為之改觀,這正是自然觀察的最具價值也最有樂趣之處。希望透過本書能夠激勵更多朋友參與自然觀察,並且形諸文字地記錄、進行自然書寫,更能以平常視而不見的「普鳥」為題材,寫出更多精彩故事。 ——台灣野望自然傳播學社秘書長王誠之 台灣的出版市場上,少見介紹鳥類行為生態的書籍,而這本正是由研究烏鴉的學者,根據親身觀察以及相關文獻所寫成的烏鴉科普書。這本書不僅內容豐富,而且極為生動有趣,保證顛覆你對「科普書」的想像!說到生動有趣,不得不說譯者的功力精準深厚,加上細心提供的諸多注釋,幫助中文讀者跨越了不少日本文化以及鳥類學專業知識的隔閡。真可謂深入淺出、老少咸宜,居家外出,必備良書! ——金門縣野生動物救援暨保育協會監事、《羽的奇蹟》譯者吳建龍 烏鴉,在全世界各個國家或民族間的傳統文化觀點中,從吉祥到邪惡之間的各種選項都有,唯有烏鴉具有高度的智慧,是絕大部份人類所認同的,但是人類對於烏鴉智力的瞭解,還是很模糊的。這本《都市動物行為學——烏鴉的教科書》能以輕鬆,幽默的方式,讓初學者很容易的從動物行為的角度來瞭解烏鴉,也讓我們能從烏鴉的行為與智慧,來體會並調整我們對都市動物生態環境的應有的態度。這絕對是一本符合從初學者到專業者的好書,我非常樂意能推薦給各位。 ——社團法人台北市野鳥學會前理事長阮錦松 在野外觀察的時候,會覺得烏鴉是一種很兇悍的鳥類,偶爾會看到兩三隻烏鴉攻擊單飛的蛇鵰,而蛇鵰幾乎都顯得不堪其擾,儘速離開。讓人不禁懷疑,到底誰才是猛禽? 感謝本書作者提供了答案,原來烏鴉還是缺乏做為一個殺手該有的武器,不像猛禽擁有強壯的銳利腳爪和尖喙,以及快速俯衝的飛行能力,能在一瞬間殺死獵物;而猛禽假如被激怒而反擊,烏鴉也只能放棄騷擾,趕快飛走。 烏鴉的眼神慧黠,行為多樣有趣,實在是一種值得好好觀察的生物。作者投入烏鴉研究多年,累積了豐厚的知識,下筆卻是淺顯易懂,加上生物、日文和中文皆高深的譯者能充分了解原意,讓這一本富知識性的書讀來輕鬆愉快。埋首書中,彷彿跟著作者到了都市或是山林中,身歷其境一起觀察烏鴉(以及被烏鴉觀察)。 ——台灣猛禽研究會理事長陳恩理 身為有點瘋狂的鳥人,除了迷鳥及追鳥,自然閱讀過不少鳥類書籍。聽聞「貓頭鷹出版社」即將出版「烏鴉的教科書」,心中不免好奇,雖然一個優秀的鳥類解說員可以將極為普通的麻雀滔滔不絕的解說半小時,但是要為烏鴉寫出一本有趣的書,而且號稱為教科書應該不容易吧。沒想到書一到手,竟然真的讓我進入烏鴉的奇幻世界,透過堪稱「烏鴉癡」的作著 松原始博士的風趣筆法及畫龍點睛般的「生動插圖」,雖然沒有戴上「索羅門王的指環」,但彷彿可以透過此書與烏鴉對話。下次遇見烏鴉,我應該可以滔滔不絕的解說一個小時以上吧! ——台北市野鳥學會理事長曾雲龍 【展翅推薦】: 丁宗蘇(台大森林系副教授) 方偉宏(台大醫技系副教授) 王誠之(台灣野望自然傳播學社秘書長) 吳建龍(金門縣野生動物救援暨保育協會監事) 阮錦松(前台北市野鳥學會理事長) 林大利(鳥友,《觀鳥大年》書評) 袁孝維(台大森林系教授,系主任) 張東君(名暢銷科普作家、名譯家) 陳恩理(台灣猛禽研究會理事長) 曾雲龍(台北市野鳥學會理事長) 蔡世鵬(中華民國野鳥協會理事長)

內文試閱

防烏鴉道具的效果 覓食效率與環境收容力
  那麼,在前一項已經討論了「由於食物非常豐富,所以烏鴉的數量也很多」。既然如此,只要減少資源量的話,能夠在這裡棲息的烏鴉數量也應該會減少才對。在某個場所到底能夠容納多少數量的烏鴉、在那裡的資源究竟夠幾隻烏鴉用,這個指標稱為「環境承載量」。由於東京對烏鴉來說的環境承載量非常的大,所以(若是想要減少烏鴉的話)只要降低環境承載量就好,這就是垃圾對策。但是因為不管再怎麼殺再怎麼殺,烏鴉都會再繼續出生或是搬進來,所以根據推測,只要把東京都變成食物條件很糟的場所,牠們就不容易繁殖,需要面積很大的領域,讓繁殖密度下降,從別處流進來的烏鴉也應該會減少吧。如此一來,就沒有必要每年花幾億日圓來捕殺烏鴉了。   可是讓垃圾消失是不可能的,要減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像寫在序文中的,我們每天都是汲汲營營,不吃飯就沒辦法活下去。要支撐超過一千萬人口的胃袋的結果,一定會產生廚餘。從而比較現實的做法,是想辦法讓烏鴉不能夠翻撿垃圾。   東京都把垃圾問題也列為烏鴉對策之一,地方自治體會借網子給民眾,有時也會對垃圾收集場進行改良。一般來說,對策在住宅區的普及率是壓倒性的高。因為對住宅居民來說,會被散亂垃圾困擾的是把垃圾拿出去的本人,所以會立刻採取烏鴉對策。效果不彰的話還會即刻改善。   而另一方面,當烏鴉在鬧街上翻撿垃圾的時候,餐飲店的工作人員們並不在場。等他們上班的時候,已經都打掃乾淨了。所以若不是像站前商店街那樣,住家和店鋪在一起的話,就不會直接受到干擾。當然,那會依照地區的希望或是行政的對策等形式來執行(在我聽到的消息中,在拜訪經營者而非店長的時候,只要對著對方哭訴,通常就會採取對策)。   我很喜歡什麼都有賣的大賣場,有事沒事就會去逛一逛。在入口附近的園藝相關用品之中,一定會放的東西是「防鴉商品」。而且那些商品的名稱都還很別出心裁(?),會取些類似「烏鴉逃走」或是「懸吊烏鴉」般的名稱。基本上就是掛些看起來像烏鴉的東西讓牠們害怕,或是用會發亮的東西把牠們趕走,其中甚至還有號稱能夠用磁力來把牠們趕走的呢。那類的商品,真的會有效嗎?   整體而言,沒什麼用。烏鴉最初會小心,但是馬上就會習慣了。特別是「總是在那裡,對自己的行為一切沒有反應的東西」根本是沒在怕的,馬上就記住了。不過話說回來,要是裝設那種只要有烏鴉接近就會動的,像機器人般的東西又很麻煩。真的要做的話,只能時不時就交換防止烏鴉的道具,讓牠們不會習慣那樣東西。這時候假如不是抱著「嘿嘿嘿,我可是有新的祕密武器喔!」般的,半遊戲的感覺來弄的話,一定會因為焦慮而把胃給弄壞。因為對烏鴉來說,這可是拚命的事,才不會那麼簡單就被趕走呢。   此外,假如是家庭菜園的話,用防鳥彩帶或是像稻草人般的東西應該就夠了。這是因為烏鴉是等作物成熟,到了差不多可以收成的時候才會來吃。不論那是番茄或是西瓜都一樣。然後,由於烏鴉比較早起,所以牠們通常都是在人類預定「好,今天要來採收啦!」的那天清晨來吃(所以就更討人厭)。反過來利用這一點,在預定要採收的一天或二天之前裝設防止烏鴉的道具應該不錯。在烏鴉產生警戒心的那幾天之中收穫作物,這一招應該是可行的。   相反的,再怎麼看都像是沒有效的,是使用磁力的道具。在廣告文宣上面打的是「由於鳥在遷徙的時候是使用磁力,所以只要用強力的磁鐵讓牠們的磁場變亂的話,鳥就會因為不舒服而不靠近」。的確,候鳥能夠感覺磁力是大家都知道的。只不過那是在陰天看不見天空時的輔助手段。平時牠們還是靠著看太陽或是星星的目測航空法來飛行。而且首先,這裡講的並不是遷徙,而是在講烏鴉要不要到眼前看得見的食物那裡去。讓鳥不舒服到不會接近食物的磁力異常,還真是無法想像呢。   十年前左右,鳥害研究所(現在的中央農業研究所)曾經做過一種實驗。在食物台下面放一塊磁鐵,看鴿子的聚集方式。磁鐵是放在鴿子看不見的地方。結果鴿子的數目,跟磁鐵的有無一點關係也沒有。假如「應用磁鐵的力量」製品有效果的話,那也應該不是磁鐵,而是「稻草人」有了效果才對。   最近經常看見黃色的垃圾袋。我也聽說過「烏鴉討厭黃色喔」的說法。我猜那應該是來自烏鴉研究者參與開發的垃圾袋是黃色而產生的誤解。   這種垃圾袋是半透明的淡黃色。我聽說那是利用從鳥類的眼睛看出去時,會看成不透明的黃色的效果。由於鳥類的眼睛具有增強原色的機能,所以即使人類看起來是淡黃色的,在鳥類看起來也是呈現非常鮮豔的黃色。   也就是說,對烏鴉來說是非常鮮豔的黃色,完全看不見袋子裡面的東西。由於烏鴉是以視覺尋找食物的,會往確實有食物的地方去。不過問題是「看不看得見裡面」,所以並不一定需要是黃色的(但是因為淺紅色通常是用來裝危險物品,所以黃色比較方便)。這種垃圾袋的劃期性效果在於只有烏鴉看它是不透明的,人類看起來還是半透明的,所以能夠安全的進行回收作業。   現在想先請還記得不透明黑色垃圾袋時代的朋友們回想一下當年。烏鴉會因為看不見垃圾袋裡面就手下留情嗎?在「不知道哪個垃圾袋中有美食」的狀況下,烏鴉應該是把所有的垃圾袋都弄破吧。換句話說,若是這種垃圾袋變普及,效果應該也會變差。   此外,我也在大賣場中看過「烏鴉討厭的黃色網子」這種商品。一來烏鴉既不是討厭黃色,二來網子又可以隔著網目看到裡面,所以應該是毫無意義才對(不過這個商品又同時宣傳「喙部沒辦法伸進去的細小網目」、「用鏈條編織,可以防止網子被提起來」,反而是這兩句比較有意義)。   再加上包含烏鴉在內的鳥類嗅覺一般都極為遲鈍,想要用特定的臭味把牠們趕走也是沒有用的。那個氣味要是強烈到連烏鴉都能聞到的話,人類也不會接近。人類感受不到,但是對烏鴉很有效的物質,到目前我還沒有看到過。   這樣寫下來,就會感覺像是「沒辦法把牠們趕走、沒有烏鴉討厭的顏色」般的,全都是沒有沒有。沒錯,對付烏鴉,並沒有特效藥。前面也有寫過,對烏鴉來說覓食是件拚命的事,對這樣的對手想要「只用這個,就能很輕鬆的」把牠們趕走,也實在是太過樂觀了。   目前最確實的方法,是「物理性的,不要讓烏鴉接觸到垃圾的狀態」。只要接觸不到的話,不管聚集了多少隻烏鴉,或是牠們再拚命KaA、KaA的叫「好餓好餓」,都不會有垃圾被弄得亂七八糟的情況產生。   這有好幾種方法可以處理。最簡單的就是在垃圾袋上面覆蓋網子。然後是裝在垃圾桶裡。工程最浩大的是整個被覆蓋起來的垃圾收集場。   覆蓋網子是從很久以前就很普及的方式。以前是隨手拿高爾夫球網等來覆蓋,現在則有網目很細,在邊緣還織入重錘的專用品。這是因為假如網目大的話,牠們的喙部就能夠伸進去,網子要是輕的話,只要一拉扯就能夠移動網子。我聽過有兩隻烏鴉一起出現,一隻把網子提起來,另一隻把垃圾拉出來的例子。不過我認為這並不是由於牠們在合作,而是當有一隻在「呵喲」把網子提起來的時候,另一隻從旁邊插進去搶食物吃。覓食中的烏鴉,通常是不會有任何合作體制或是義務感的。   雖然網子是種很方便的方法,不過也由於很方便,大家隨便弄弄就沒有效果。在我住的公寓周圍,放置垃圾的方式非常多樣,有把垃圾覆蓋網蓋得好好的,確實達到防烏鴉效果的公寓,也有雖然有垃圾覆蓋網,卻讓烏鴉盡情吃到飽的公寓。被烏鴉吃到垃圾的理由很簡單,純粹是由於沒有把網子蓋好。而在這種場合,通常是垃圾太多,超過網子能夠包覆的範圍。或者是來丟垃圾的人,在丟完垃圾以後沒有把網子蓋好。的確,在早上很忙很趕的時候,要把別人拿出來丟的廚餘好好堆起來、再蓋上網子、還放上很重的石頭去壓……一點都不想做這種事情的心情,我也不是不能了解。不過更過份的,就是由於網子的尺寸不夠大,就把垃圾直接放在旁邊,什麼措施也沒有做的人。   使用垃圾桶,是獨棟建築比公寓常用的方式。其實東京都是在推廣利用垃圾桶。只不過好像是由於放置的場所、洗手的麻煩及場所都是不小的問題,所以在有困難的時候,就變成拿垃圾袋出來也可以了。並不是說直接把垃圾袋放在外面是不守規定。   只要能確實的正確使用垃圾桶,會是有效果的。只要把蓋子蓋好,烏鴉就很難把它打開。因為對烏鴉來說,牠得站在垃圾桶蓋的把手上,自己跟著蓋子一起旋轉,才有機會能夠把它打開。   只不過當有好多個垃圾桶排在一起的時候,情況就又不一樣了。因為在不停的啄隔壁的垃圾桶時,蓋子有的時候會旋轉,然後打開。另外,由於塑膠垃圾桶會因紫外線而劣化,所以固定蓋子的部分有時候會裂開。結果就是變得讓烏鴉比較容易去翻撿垃圾,不過還是比直接放置在外要有效果。可是假如蓋子沒有蓋好的話,烏鴉就會想辦法要把垃圾拖出來。在這種時候,烏鴉的不屈不撓可真是令人敬佩呢。   接下來要講的,是垃圾收集場本身的結構。在有猴子或是熊出沒的鄉下,垃圾收集場一般是用堅固的鋼筋及鐵絲網組成小屋狀,讓動物無法出手。即使沒有做到那麼堅固,只要有鐵絲網和圍牆的話,就充分能夠阻擋烏鴉了。所以若是能夠在公寓的公共空間中做個有圍起來的垃圾放置場,大概就能夠解決問題。我住的公寓就是用這種型式來收垃圾,在這五年間垃圾被烏鴉亂翻的次數只有一、二次,而且是烏鴉很勉強的從圍牆的縫隙把喙部伸過去,硬把垃圾拉出來的狀況。只要把垃圾堆到垃圾收集場的後方角落去,就可以避免這種狀況發生(平常是這樣,不過偶爾有垃圾比較多的日子)。在附近也有用浴缸的蓋子或是用紗窗做成的臨機應變型有圍牆的垃圾收集場。   不過這是在有專用的垃圾收集場的情況。若是放在馬路邊上的話,就不太可能在那裡用鐵絲網圍成柵欄。在土地空間狹窄的都會區更是如此。   在東京都品川區等也有裝設了摺疊式回收垃圾箱的地方。由於平時是沿著馬路護欄摺好放著,即使是在步道上也不會太占空間。只不過這個東西本身跟設置是要花錢的,所以好像沒辦法在所有的地方都配置這樣的東西。結果就變成「要在這上面花多少工夫和金錢」的問題。   雖然如此,就算沒辦法完全隔開烏鴉,只要讓覓食場所的效率變差,牠們還是會換地方的。另一方面,牠們會把比別處容易找到食物的地方當成覓食場所。所以既有就算採取的對策並不完全,卻也還是不會被烏鴉亂翻垃圾的場所,也有烏鴉無論如何都要克服障礙去翻垃圾的地方。在考慮防止烏鴉的效果時,應該要考慮的是「跟其他覓食場所比起來是比較好還是比較壞」。反過來說,即使已經採取對策而且成功趕走過一次,當周圍地區的對策變得比這方完全時,還是有可能再被烏鴉盯上的。   接下來就來介紹幾個我對「遮蔽食物」這種方法的效果所做的觀察例子。   當我還是研究所研究生的時候,在我老家到公車站之間,有個總是被巨嘴鴉亂翻的垃圾收集場。後來那裡總算在垃圾上面覆蓋了網子。   於是,烏鴉就立刻轉變成集中去翻別的垃圾場了。不知道是不是口耳相傳,知道了蓋網子是有用的,那個垃圾收集場也被蓋上網子。隔年,烏鴉就放棄了普遍有蓋網子的地區,把活動範圍擴展到了北側(而且還跟原本住在這附近的小嘴烏鴉吵架)。可是當這個新天地也開始在垃圾上面加蓋網子之後,牠就再往北、再往西,像是在躲避網子般的一直改變自己的活動範圍。而且在這個期間,離巢幼鳥的數目有變少的傾向。看起來加蓋網子封住食物,對烏鴉來說真的是非常傷腦筋的狀況。   雖然為了要寫論文而收集的數據就到這裡為止(說是在收集數據,不過也只是在五年間來回老家的時候,每次看到烏鴉就做記錄而已),不過在那之後,烏鴉的活動範圍擴展到很大,把到當時為止曾經造訪過的區域通通圍起來,當成自己的領域。然後在那邊一口、在這邊一口的,到處找當天沒有顧得很好的垃圾收集場,或是吃在回收時掉出來的垃圾。這個基本上就是「由於資源量的減少,就要掌握廣泛面積的領域」。這對烏鴉擴張的領域,應該是把原本在那附近的巨嘴鴉通通趕到遠方去了吧。也就是說「由於環境承載量減少,烏鴉的數量就減少」。   此外,當繁殖配對數減少的時候,巢的數目也會減少。這也相當於有可能來攻擊路上行人頭部的烏鴉會減少(關於攻擊,會在後面繼續說明)。然後繁殖配對減少、離巢幼鳥數也減少的話,烏鴉的增加率就會變小。所以最穩當,而且能長期性持續抑制烏鴉數目的方法,應該就是在於「不讓烏鴉接觸到垃圾」。   除了不讓烏鴉接觸到垃圾之外,還有另外一種手段,就是改變收集垃圾的規則。   例如在和東京都同為大都市的大阪的烏鴉很少。雖然有比以前增加的感覺,不過整體來說,跟東京比較起來,烏鴉的數量還是壓倒性的少。雖然我認為大阪的綠地少、商店街很多都是拱廊式也是原因之一,不過最大的理由,應該是在於收垃圾的速度很快吧。在道頓堀附近觀察時,發現才剛過凌晨三點,簽約業者的垃圾車就已經火速來到,用極快的速度把垃圾通通收走。凌晨三點,就連烏鴉也還沒開始活動。等到烏鴉睡醒出來的時候,大半的垃圾都已經消失了。雖然還有剩下一點,卻也已經不是能夠吸引大量烏鴉般的,具有魅力的覓食場所了。   假如是在東京,垃圾車是在七點左右開始收垃圾,到了八點時還有垃圾車在外面。在這個期間,烏鴉仍在繼續進食。雖然新宿也曾經實驗性的實施過清早收垃圾,但即使是在清早,對於要制烏鴉的先機也還是太晚,而且沒什麼效果。因為對手是在天亮前就睡醒的。銀座也曾經做過夜間回收垃圾,這在「那個場所」雖然有絕大的效果,但是由於這只有在市街區的一部分地區實施,所以從整個銀座的角度來看,並沒感覺到有什麼實際上的效果。   這些程序之所以沒辦法進行,是跟餐飲店的營業結束時間有關(若是營業到凌晨的話就來不及趕上垃圾回收,得等到隔天才行),而從凌晨到夜間回收垃圾所產生的噪音,以及業者及清掃局的工作人員會變成在深夜工作等,也都是這個時段的缺點。   夜間回收垃圾是「讓烏鴉與垃圾的存在時間有所不同」的方法。另一個方法是「不讓牠們有時間翻撿垃圾」。那是到垃圾車抵達為止,不要把垃圾拿出來放在路上的方式。北海道的札幌就是使用這種方式。   在這種方法中,垃圾是被保管在大樓的一隅等。等到垃圾車來的時間,管理員就打開保管場所,開始把垃圾放到馬路邊上。順利的話,垃圾暴露在外面的時間只有短短的幾分鐘。我在札幌剛採用這種方式時就造訪了那裡,的確幾乎沒看到翻撿垃圾的烏鴉。不過還是有一個垃圾被弄亂的例子,那是由於垃圾沒有好好被管理。而另外一個例子則是當管理員回到大樓裡去拿垃圾袋的短短一分鐘內,就有一隻強者烏鴉來啄垃圾了。雖然這也是一個很不錯的方法,但是得讓管理員常駐定點,而且還需要一個儲存垃圾的地方。   另外,我也看過一般家庭採取這種方式。當我在傍晚時分在台灣的瑞芳散步時,聽見大卡車邊放著音樂邊開過來停在街角。在那個瞬間,從周圍的公寓啊住家啊大樓的各種不同場所,有許多人啪搭啪搭啪搭的跑出來,接二連三的把手裡拿的垃圾袋往車裡面丟。等到這突如其來的像是投球遊戲般的騷動告一段落,卡車就又播著音樂開走了。那似乎是在街上的各個角落停車收垃圾的系統。只不過台灣的市內幾乎沒有烏鴉,所以我不知道那個效果究竟如何。和日本採取相同收垃圾方式的台北鬧街,也還是一樣沒有烏鴉。   在這裡就來介紹一下外國的垃圾狀況。   美國由於廚餘處理機很普及,廚餘在家裡粉碎之後就直接流到下水道中,原本就不會有什麼可以讓烏鴉翻撿的東西丟在外面。此外,垃圾又以丟街角那個稱為dumpster的巨大鐵製垃圾箱中的狀況為多。雖然那是一個相當好的方法,但是對人行道狹窄,馬路也不寬的日本來說,很難找到設置的場所吧。何況在高溫多濕的日本,要是這樣儲存廚餘的話,那裡應該馬上就會變成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地方了。   音樂之都維也納的皇宮庭院裡也有烏鴉(黑頭鴉),只要聽到垃圾車的音樂聲就會一直線的飛過去撿拾垃圾吃,所以烏鴉在街道上翻撿垃圾,好像也不是只有日本才有的特殊狀況。不過並沒有日本那麼顯眼。在向文化的坩鍋、熔爐(或者是沙拉碗)──美國的烏鴉研究者詢問那邊的狀況時,起初他們的回答是:「由於不會把垃圾放在外面路上,所以沒有看過烏鴉來。」但是再繼續問:「那在郊區呢?鄉下的漢堡店呢?」的時候,答案就變成:「的確在舊市區的繁雜場所,或是在路上可能會有放垃圾的地方,只要附近有公園,就會有烏鴉呢」。   雖然有這樣氣候與風土或是文化的差異,但是垃圾的狀況,也還是會影響到烏鴉的狀況。   那麼,正如在前面寫過的,巨嘴鴉只有在日本會這麼接近人類的生活圈,可是牠們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出現在東京的呢?   在翻閱撰於江戶時代的《武江產物帳》(記載著武藏國及江戶的產品與風土的報告書)時,看到上面寫著「御藏多慈烏 平地有烏鴉 山上有烏鴉」。平地的烏鴉、山上的烏鴉應該是在講小嘴烏鴉和巨嘴鴉吧。看起來這兩種烏鴉似乎都很常見。據說西博德(Philipp Franz Balthasar von Siebold)也在日記中寫下「江戶是烏鴉的城市」、「早上被烏鴉的叫聲吵醒」的句子。   從幕府末期到明治年間造訪日本的外國人也有寫下關於烏鴉的事。摩斯在《日本的一天又一天(Japan Day by Day)》中很中肯的評論「烏鴉是街頭的清道夫」。此外還有「從人力車跳下來穿外套的時候,一隻烏鴉飛過來把人力車的燈籠啄破,開始吃裡面的蠟燭」等的觀察例子。摩斯不但記下若是為了要看這種不可思議的光景,買一百根蠟燭都沒有問題的字句之外,還特別寫了烏鴉不怕人、車夫不會趕烏鴉等的事情。在明治時代造訪日本的夏威夷卡拉卡瓦國王(David Kalākaua)的隨行人員阿姆斯壯也寫著東京的德川家菩提所(家廟)就像森林一樣,在那裡看見了「翅膀好大的渡鴉」。這應該是巨嘴鴉才對吧。(阿姆斯壯是出生於夏威夷的美國人,理論上沒有見過巨嘴鴉)。其他也有英國人寫下「東京從一早就有烏鴉在叫,好吵」的句子。   江戶在從前曾經是「東方道路的終點」,是草木茂密的武藏野的一部份。當然巨嘴鴉應該也住在這裡。等到這塊地方被開拓,演變成人口有百萬人的大都市,即使是由於明治維新把名字改成東京,烏鴉還是一樣「KaA」的邊鳴叫邊跟人類一起生活。我認為周圍的山地或森林的連接性被保留,以及各地留有神社寺廟森林的大片綠地,應該是幫助烏鴉生存下來的主要理由(雖然江戶是大都市,但是當時的市區比山手線的範圍內還要狹窄,其周圍都是田園地帶。澀谷一直到明治時代後半都還是澀谷村,根岸是有日本樹鶯在鳴叫的郊外)。要是都市及周邊的森林被徹底砍伐掉的話,巨嘴鴉應該也會從人家附近逃走才對。   此外,摩斯也寫說日本是鳥類很豐富的國家,鳥和人之間的距離非常的近。他也曾記述「在農家的庭院中,有東方白鸛或是鶴類很理所當然般的飛下來」、「沒有人想要去捕捉」。雖然說會吃鳥類,但是由於宗教的禁忌,有避免殺生的傾向、在江戶時代嚴重的取締槍砲,特別是在江戶周邊是完全禁止用槍狩獵、有類似於將軍家狩獵場般的某種保護區等等,應該也都是縮短鳥類和人類之間距離的原因。   在看古圖鑑的時候,雖然看得到二戰前的東京好像是以小嘴烏鴉的數量比較多,但是隨著戰後徹底的都市化、高樓化之後,巨嘴鴉就增加了。據說當夢之島還是垃圾掩埋場的時候,除了大量的紅嘴鷗之外,也有烏鴉一起來翻撿垃圾。當夢之島的垃圾掩埋結束之後,東京都內就產生了巨嘴鴉翻撿垃圾、把環境弄得很亂的問題。雖然我不能說那些烏鴉是從夢之島來的,但也很可能因為牠們是在過去的數百年之間都很習慣在人類附近覓食的巨嘴鴉,所以才能夠深入都市的市中心吧。   雖然我是這樣寫,不過這只是想像,連假說都算不上,若是真的要好好思考的話,應該得從首爾或是北京的歷史開始調查起才行吧。

延伸內容

大自然不缺少故事,只是缺少發現
◎文/林大利(特有生物研究保育中心助理研究員)   「觀察」是探索自然的第一步,也是形塑科學知識的基礎。   大自然就像是一本還沒被讀完、無窮盡的教科書。牛頓曾說:「我就像在海灘上玩耍的孩子,一會發現美麗的石子,一會兒發現有趣的貝殼,然而,面對眼前的茫茫大海,我卻一無所知。」即便經歷幾世紀的探險,科學家對這本教科書依舊相當陌生。但是,書裡的因果趣味與來龍去脈,並不是只有科學家才能深究,每個人都生活在這本教科書當中,裡面的任何一頁、字字句句,都可以自由徜徉,探索玩味。   無論科技如何日新月異,人類還是生存於自然,所有的生物也是如此。整個自然是一個互依互存,難以分割的整體,所有的生物都無法完全獨立生存。我們從出生開始的學習與成長過程,都是在認識這個世界的組成與運作,才有辦法在世界中生存。人類已經大幅的改變這個地球,許多自然原野地被取代,即便如此,我們仍然於自然中與許多生物共存,都是在自然中求生的一份子。   觀察是與大自然接觸的窗口,也是探索自然的第一步。哥白尼將人類自宇宙中心請出,達爾文將人類萬物之靈的皇冠摘下,這些爆炸性的科學突破,是來自於對星體和生物聚沙成塔的觀察紀錄。千里之行,始於足下,即便是生活周遭稀鬆平常的事物,如果能仔細觀察,也許會發現很多以往未曾注意的有趣故事。   《烏鴉的教科書》就為我們做了很好的示範。   研究室外常常傳來樹鵲吵雜的「嘎嘎嘎…乖!」是我最容易遇見到的「烏鴉」。牠們對樟樹果實一點抵抗力也沒有,爭先恐後的搶食。灰褐色的樹鵲和烏鴉一身黑、走起路來大搖大擺的刻板印象相差太遠了,大概只有嘎嘎聲這一點比較相似。我剛開始賞鳥的時候,還不太敢相信樹鵲是鴉科的鳥類。台灣常見的烏鴉中,「一般黑」的烏鴉也只有巨嘴鴉而已,其他如喜鵲、樹鵲和台灣藍鵲,看起來都不怎麼「烏鴉」。   多數人就和賞鳥前的我一樣,對烏鴉的認識並不多,可能在日本的動漫中看過罵人笨蛋或冷場時才出現的烏鴉,或者是歐美電影和小說裡陰森恐怖的配角,常常是神祕或不吉祥的象徵。烏鴉在許多城市是很普遍的鳥,但無論是東京的巨嘴鴉和小嘴烏鴉、新德里的家烏鴉或雪梨的澳洲渡鴉,多數人幾乎看不上一眼,甚至是討厭,巴不得牠們消失。即便是專業的賞鳥人,目光也很少在這些黑黑灰灰的烏鴉身上停留太久。   《烏鴉的教科書》要幫倒楣的烏鴉摘下這頂被人類扣上的大帽子,讓我們重新認識烏鴉真實的一面。作者松原始博士可說是愛烏鴉成痴,投注了許多時間與心力觀察各種烏鴉。很感謝他願意用心的幫大家認識這一類習以為常,事實上卻又相當陌生的鳥類。《烏鴉的教科書》是松原博士用幽默又不失專業的筆法,與我們分享烏鴉的知識與觀察經驗。雖然名為教科書,但是沒有課本那樣生硬且具有強力催眠功效的文字,只有輕鬆與娓娓道來。讀完之後,會發現烏鴉其實也很有趣,全身黑黑的也可以是一種帥氣。人類在野外叢林中求生的故事我們看多了,不妨將這本書當成烏鴉在車水馬龍的水泥叢林中努力求生存的冒險故事。   台灣的巨嘴鴉棲息在山區的森林裡,不像日本的巨嘴鴉大量在城市聚集,所以台灣的讀者可能對烏鴉造成的困擾比較陌生。然而,最近幾年也有小鳥在台灣的都市裡探險,那就是夜鷹(不是夜鶯喔)。以前夜鷹還是很稀有的鳥類,棲息在溪床的灘地,想要以一面之緣還不是那麼容易。夜鷹快速擴張到都市裡,尤其春夏繁殖季的夜晚為了宣示領域和求偶而引吭高歌,讓許多人徹夜難眠(請原諒牠們)。就我個人的觀察,住家附近的校園頂樓常常傳出夜鷹的聲音,仔細一想,校舍頂樓不僅面積廣大、日夜都少有人走動,附近也不難找到昆蟲作為食物資源,說不定因而成為夜鷹在都市中的絕佳棲地。   觀察的時候,不妨試著一面思考「生物為什麼要這麼做?對生物的生存或繁殖上的優勢呢?」,例如家燕在那些地方築巢?行道樹今年開花的時間有提早嗎?麻雀的數量是不是變少了?就會很像是在問生態學或動物行為學的問題,科學家們也不外乎是這樣想問題,或許能發現未曾想過的有趣故事,至少沒有必須寫論文的壓力呀。   仔細的觀察、廣泛的閱讀、審慎的思考、積極的討論,是深入了解大自然這本教科書的不二法門。觀察自然不僅能探索新知,增添生活的樂趣,也透過師法自然,解決生活上所遇到的難題。大自然一直充滿著許多故事,只是還沒被發現而已,何不嘗試加入這個觀察與發現的行列呢?大自然不僅是充滿知識的教科書,也是追求自我成長的強化書,還能是調劑心靈的教化書,更是令人滋潤生活徜徉探索的狂歌書。   

作者資料

松原始(Matsubara Hajime)

一九六九年出生於奈良縣。京都大學理學部畢業,同大學院理學研究科博士班結業。專長是動物行為學。自二○○七年起在東京大學總合研究博物館工作。研究主題是烏鴉的行為與演化。為烏鴉燃燒、為烏鴉著迷的一代烏鴉癡。 相關著作:《和烏鴉在一起:鳥類觀察學習手帳》《都市裡的動物行為學:烏鴉的教科書》

基本資料

作者:松原始(Matsubara Hajime) 譯者:張東君 出版社:貓頭鷹出版社 書系:貓頭鷹書房 出版日期:2015-10-22 ISBN:9789862622698 城邦書號:YK1249 規格:平裝 / 單色 / 336頁 / 14.8cm×21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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