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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岸山脈的瑞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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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愛人和被愛都是一種令人感動的能量,信德、望德的基礎全來自於愛德…… 有這麼一群人,在二十世紀五○年代,跨過半個地球,千里迢迢地從富裕的瑞士抵達貧脊偏僻的臺灣東部海岸山脈。正值青壯的他們,為信仰獻身,在風光明媚的海岸線上建立美麗的教堂、醫院、學校、智障中心。他們並非不想念瑞士的家鄉,但若你有機會遇見他們,他們會異口同聲地告訴你:「臺灣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地方,而臺東縱谷更是臺灣最漂亮的所在。」 在全盛時期,東海岸有近五十位白冷會士在此服務,他們為沒有血緣關係的臺東人們付出全部,經過近六十年,而今只剩寥寥可數的幾位老人家仍在這兒繼續做他們該做、能做的事。社會大眾對恪守獨身誓願的修道人,總有一種伴隨神祕而來的好奇。然而,對這些終身奉行神貧、貞節、服從的神職人員而言,人們欠缺什麼,他們就努力奉獻什麼,包括生命,包括愛。 這是一本關於神職人員的書,然而,被它感動的人,大多不是天主教教徒。擅長捕捉宗教文化壯觀之美的范毅舜,在「歐洲三書」時,總帶著一種旁觀者的冷眼;然而到了《海脈山岸的瑞士人》,范毅舜首度觸及私密和經歷,他將圖片和文字沉澱為一種樸實無華的媒材,與讀者分享他與這些神職人員互動,進而成長的歷程。 透過鏡頭,這些修道人被歲月刻劃出的人生軌跡面貌,不需要透過言語,就足以讓人感動。所有故事的感染力,都必須回歸到人物本身的人格與情操,誠如作者所說:「好的故事是相處來的。」 【名家感動推薦】 ◎《聯合副刊》主編 宇文正 ◎名導演 林正盛 ◎聯合文學總編輯 許悔之 ◎作家 阮慶岳 ◎作家 高大鵬 ◎作家 夏瑞紅 ◎「從海岸山脈到翼下之風,在每一則動容的天使故事中,瞥見了上帝的指印。」~作家 鄭栗兒 ◎「展現你眼前的,將是一段獨特、深沉、勇敢而詩意的旅程。」~作家 吳繼文

目錄

〈作者序〉
〈前言〉
.一封白冷會士的家書

【卷一】海岸山脈的瑞士人
.天邊來的異鄉人
.從那一山到這一山
.化為海岸山脈

【卷二】翼下之風
.蘇雲望神父
.施予仁神父
.靜山的夜
.一次神聖的經驗
.我的傳教士攝影專題
.田神父(老爹)
.馬志鴻神父
.雷保德神父

◎後記

內文試閱

海岸山脈的瑞士人

  有這麼一群人,在二十世紀的五○年代,跨過半個地球,千里迢迢地從富裕的瑞士抵達貧脊偏僻的臺灣東部海岸山脈。他們當中有的正值壯年,有的只不過是二十歲出頭的小夥子。這群鼻子尖挺、金髮碧眼的「阿豆仔」為信仰獻身,在風光明媚的海岸線上建立了美麗的教堂、醫院、學校、智障中心。他們並非不想念瑞士的家鄉,可是只要你有機會遇見他們,他們會異口同聲地告訴你:「臺灣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地方,而臺東縱谷更是臺灣最漂亮的所在。」

  這群終身奉行神貧、貞節、服從的神職人員,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若不是凋零,就是生理年齡的龍鍾老人了。幾位少數依然健在的人,縱使傳教事業今非昔比,卻沒有絲毫老態,精神奕奕地繼續做他們該做、能做的事。

  至於那些逝去的人,他們大多長眠於這片生前摯愛的土地上,化成海岸山脈的一部分,在風裡,在驚濤駭浪裡,更在當地人的腦海裡。認識他們的當地人,總愛對後人訴說種種軼事──他們的脾氣,他們的好,他們的歡笑與淚水。

  不知是忘了或者根本沒有知覺到?就不會有人告訴你,他們是來自歐洲的瑞士人,因為當地人早已視他們為自己的一份子,甚至有過世的會士被當地人奉進了自家的祖墳地,要晚生好好守著有如父執輩的神父墳塋,至死不分離。

  我認識位於臺東的白冷外方傳教修會是九○年代初,它的全盛時期有將近五十位會士在此服務,而如今會士大半凋零了。

  創建於一九二一年的白冷外方傳教會,在古老的羅馬天主教會體系裡,算是個相當年輕的修會。一九二五年,這個只收瑞士籍的白冷會到中國東北齊齊哈爾開教,一九四九年國民政府遷臺後,當年遭驅逐的神職人員陸續遷移到臺東。白冷會為什麼會選擇在當年無論是交通或民生條件都相當落後的東部呢?除了花蓮主教當年的邀請,更因貧困地區更需要支援。於是幾個會士弟兄搭著瑞士的貨輪,就這麼千里迢迢地來到臺東縣。

  若以今日的眼光看來!上帝真的有祂自己的主意。當年還有哪個傳教修會比白冷外方傳教修會更適合來此工作?以基督誕生地「白冷城」(或譯伯利恆)為名的宗教團體,在他們的會憲裡所強調的精神,就像兩千年前誕生在白冷城外馬槽裡一無所有的小嬰兒,對於世俗人嚮往的物質,他們追求謙遜、簡單;就像成年的基督一樣,所有的會士更避免靠別人的權柄甚至自己的能力去追求權勢。

  白冷外方傳教修會如此描述他們的工作精神:

  孩童的精神:白冷會士以類似孩童完全信任的態度,幫助他們忍受巨大的困難和克服失敗。

  單純的精神:專心追求福音,除了可卻除自我煩惱的恐懼,更可以為他們帶來服事別人的自由。

  貶抑的精神:讓白冷會士在投入別的文化、宗教及社會階級時,可以放棄自己的習慣。(這方面白冷外方傳教修會倒是奉行得相當徹底,從修院裡那些褪色的照片中,幾位穿著原住民傳統禮服做彌撒的白冷會士,簡直就是不折不扣的原住民長老模樣。)

東部職校之父:席質平神父

  席質平神父(Hilber Jakob,一九一七~一九八五)是白冷會在東部海岸山脈的開教者,一九五三年,席神父的長上應花蓮主教的支援請求,權且派遣這位能力超強的老兄自瑞士到臺東來「瞧瞧」,評估此地情況後,再看是否要安排會士來臺?沒想到正值壯年的神父一到臺東,還未經瑞士長上許可,就單槍匹馬地在這裡大興土木,進行前所未有傳教的計畫。

  白冷外方傳教會與臺東近半世紀的深情交會,就從席神父的到來開始。

  席神父當年騎著重型機車,跑遍臺東每一個角落。據一位女士回憶:幼年住在臺東康樂農校宿舍時,每天下午總會看見這位大漢騎著機車經過門前,鮮少接觸外國人的孩子們,每回看見席神父,總會高聲大喊:「神父好!」而神父則興高采烈地回答:「小朋友好!」然後猛按兩聲喇叭,逗得孩子們大樂方才呼嘯而去。就這麼一聲溫柔的「小朋友好」,在幾十年後,成為女士移居國外時無法磨滅的鄉愁。

  從歐修士的描述中,我猜想自己會害怕與這位以嚴格紀律著稱的神父成為朋友。

  修士對我說,早年東部的民生落後,為了節省開銷,以及更融入當地人的生活,身為會長的席神父對會院的伙食相當苛刻,即使是不講究飲食的修道人都感到吃不消。

  席神父生前在臺東完成了眾多不可能的任務,例如,在六、七○年代,他創辦了以培養優良技工聞名的「東工高工」,其師資堪稱全省職工訓練學校之最,這些教師大半來自瑞士及歐洲學有專精的年輕技工。當年臺東學子不需出國留學,就能從這些具有宗教情懷的傑出技工身上,習得足以謀生的一技之長。有位在家具業表現非常傑出的企業家回憶:他們當年在東工就讀時,簡直怕極了席神父,無論是做人處事或生活習慣,他都要管,而且嚴格得很。昔日學生而今已近花甲之年,卻都記得這位鐵漢的柔情,每晚席神父巡房時,一定會注意這群寶貝學生是否把被子蓋好?若是被子踢到地上,神父二話不說,為他們蓋結實了,確定每一位孩子都就寢後,他才會上床休息。某些小鬼頭就喜歡這樣的溫柔,老是故意把被子踢下地,閉著眼享受神父的照顧。

  在那個普遍窮困的年代裡,席神父幫助過不少繳不起學費而失學的孩子。某位現今已成輔理主教的修道人回憶:他小時候家貧繳不起學費,只好失學在家放牛割草,有一天席神父騎著大摩托車在他面前停下來,問這位手拿鐮刀的孩子為什麼不去上學?待了解緣由後,席神父對他說:「只要你想上學,其他的事,我來想辦法。」經濟面貌與昔日有天壤之別的今日,白冷會在東部究竟幫過多少失學的孩子?沒有人做過確切的統計。

  一九八二年,席神父在瑞士募款時被檢查出罹患腎臟癌,院方預估神父只剩六個月的生命。神父一心掛記東部,要求院方讓他「死也要死在自己的故鄉臺東」,於是不顧醫生警告,再度回到臺東。有位東工畢業、回母校任教的老師日後回憶:神父的癌症蔓延到骨頭,每天夜裡,都會聽到從神父房間傳來的哀號,既無助又痛徹心肺。

  擔任席神父的翻譯而與他成為忘年之交的徐先生告訴我,席神父在聖母醫院的最後兩個星期,每天仍掛記著東工的學子,不時地叫學生到病床邊,一一問候鼓勵。某天,徐先生突然接獲神父的電話,希望能到他家吃頓最愛的餃子。每天給神父送補給品的徐先生,於是將神父接回家用餐,回到醫院時,席神父問老朋友是否還有時間?他想坐著輪椅在醫院四周逛逛。席神父像回首往事般,一一說著眼前的房子是什麼時候蓋的,不遠處的那座樓又是什麼時候興建的,最後席神父認真地感謝與徐先生幾十年的友誼,送他一只刻有感謝字樣的金戒指。兩天後,席神父與世長辭,病逝在他奉獻大半生的臺東縣。

  當年的葬禮盛大得驚人,席神父被鄉民迎進了臺東大武鄉、南興鄉排灣族頭目的祖墳地。

  這其中有個感人的故事:席神父當年初到臺東傳教時,受到南興村排灣族頭目劉先生的支持,而劉先生的兒子壯年辭世前,將只有幾歲大的唯一孩子如託孤般交給席神父,席神父不負託付,養育這孩子直到大學畢業。席神父故去後,劉家人浩浩蕩蕩地將這位來自天涯另一方的瑞士人,以大禮迎進自家的祖墳地。在劉氏私人墓園裡,居中為首最大的一座墳,就是他們稱為「席公」的瑞士籍神父。

  今日海岸山脈沿路可見由白冷會興建的天主教堂,但早期要在這偏僻的東部傳播一個全新、來自西方的信仰,根本不是件容易的事。我們很難了解這群傳教士當年的終極心態,在一般的天主教徒眼裡,他們理所當然地懷抱著基督的感召,救人靈的熱火,好似他們從未遭受挫折一般。然而這些傳教士當年遭受的阻力與挫折並不比別人少,尤其是在異鄉國度裡,因為陌生、因為言語不通,他們的挫敗很容易成為一種自我懷疑,一種無法與外人道的焦慮。 以小米酒傳教的姚秉彞神父

  日後東海岸教堂一座座興起,某些神父的開教經歷,被他們自己當成趣事,流傳在會士之間,例如,姚秉彞神父(De Boer Jorrit,一九一一~二○○二)當年傳教並不順利。

  姚神父初到臺東時,很多阿美族的部落根本不歡迎外國佬入村傳道,他日後對人說:「我的傳教大業是拜一瓶微不足道的米酒所賜。」

  一九五七年,姚神父到花蓮大港口附近的村莊,所騎的摩托車莫名其妙著火了,兩位在村前閒聊的原住民青年基於人道幫忙滅火。眼見機車成為爛鐵,姚神父絕望無比,但他仍得謝謝這兩位年輕人,便就近在雜貨舖裡買東西,走進店裡,神父在汽水與米酒之間掙扎,最後索性買了可安慰自己的米酒與他們對飲。兩位年輕人因為神父的分享,感動而開心地回去告訴頭目:「這個老外會喝我們的米酒哩。」為此,他打開了傳播福音的大門,適時維護住了他飽受挫折的傳教熱火。

  另一位神父的開教方式也相當傳奇。一九五六到臺東傳教的澎海曼神父(Brun Hermann,一九一四~),講著一口東北普通話,同樣不為阿美族接受。直到一場意外而悲傷的葬禮,才打開了長濱附近南竹湖部落的心防。

  原來澎神父的一位教友,入贅到此部落的一戶人家,某天年輕人出海捕魚時意外喪生,澎神父特別帶著聖歌隊到這戶人家為死者舉行追思彌撒。南竹湖的村民們為葬禮優美的禮儀與詩歌著迷,對這外來信仰產生好奇,進而主動地想了解。澎神父日後編著的《阿美聖歌集》,是他留給阿美族同胞最美麗的資產,而他所調教出來的合唱隊,更是此間最強勁的聖歌詩班。

  當人們揭開神祕面紗來看待這些有異於常人的修道人時,我們較敢臆測,這些看似不畏死生的傳教士除了有異於常人的信仰外,其實是相當浪漫的。在電力不普及的年代裡,修道人披星戴月的代步工具就是雙腳,以及踩起來相當吃力的腳踏車。我們當然無從得知他們當年長時間在深山裡、海岸線上,頭頂烈日,遙望星空,踽踽獨行,一村又一村傳播福音,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他們不畏失敗,奮力傳福音的動機,究竟是受到人性裡亟欲征服的虛榮優越感驅使?還是,他們真的超越自我,完全無私、真誠地想與異鄉人分享讓自己得救的訊息?下面這位神父的故事,也許能提供我們一個較清晰且讓人信服的參考。

蘭嶼之父:紀守常神父

  有「蘭嶼之父」美譽的紀守常神父(Giger Alfred,一九一七~一九七○)是白冷會早期的傳奇人物。這位長得英挺,薄唇和眼睛總散發出無限魅力的神父,活潑得不得了,他幾乎將壯年歲月全獻給了東部,尤其是位於蘭嶼島上的達悟族同胞。

  歐修士說,半個世紀前(一九五四年)在馬蘭天主堂服務的紀神父未經由長上的同意,一個人從高雄偷偷搭了漁船到蘭嶼。在漢人眼裡,島上居民飢荒時得以山藤裹腹的蘭嶼島,是片不折不扣的蠻荒之地。

  從早期遺留下來的某些影像中,後人幾乎可以斷定,當年正值壯年的神父一定愛極了他的達悟同胞。有幾張照片是紀神父頭戴達悟族銀頭盔與族裡老人面對面、鼻子碰鼻子地摟著合影。

  八○年代之後,隨著哥倫布發現新大陸的熱潮,全球陸續出現許多檢討:殖民及外來宗教究竟是破壞當地文化,還是真的幫助弱勢民族?臺灣也不例外。難得的是,東部人(尤其是早期的達悟人)對紀神父的印象,竟不是他所傳述的基督救恩道理,而是這位有血有肉真情壯漢的的種種軼事。

  為了維護達悟族的權益,紀神父常與駐守蘭嶼的軍警大打出手,我很難想像在高壓的戒嚴時代,這氣壞的老外與軍警打架會是什麼模樣?

  「能給的全給了!不該給的也常不見。」歐修士說他當總務的時候,就常與對財物輕重毫不在乎的紀神父起衝突,因為這老兄三天兩頭把屬於修院的財產往外送。有時歐修士氣極了,紀神父只是不好意思地聳聳肩:「天主還會再給我們的。」就這麼一句話打發過去。

  六○年代,天主教會在梵二大公會議【註】召開之前仍相當保守,除了全世界統一奉行沒有太多人懂的拉丁禮儀外,其教義也是唯我獨尊,非常排外。在嚴守戒命教條的保守氣氛中,紀神父的彌撒卻異常地開放。據達悟族人回憶,紀神父在蘭嶼開教初期,獻祭彌撒到了聖餐禮時,無論對方是教友或純粹因為好奇,只要前來領受,紀神父都會欣然地將白色麵餅分給他們。在他眼裡,基督是屬於眾人的,沒有甚麼教內和外邦人之分,受他幫忙的人也不一定得是教內的人。此外,他參加了達悟族所有的慶典(諸如飛魚祭、新船下水),就連一些不容更改的傳統禮儀,都順應在地文化而加以調整。

  紀神父從一九五四年起,前後在蘭嶼待了十六年。在原住民(尤其是男性只著丁字褲的達悟族)飽受歧視的年代裡,紀神父早將蘭嶼同胞視為自己的手足。

  一九六七年蘭嶼的紅頭天主堂落成時,紀神父在傳統的迎賓儀式中,不小心坐空了椅子而摔倒,看在傳統的耆老眼中,這是個不祥之兆。

  一九七○年三月十日,對蘭嶼教友來說,真是個悲痛逾恆的日子。紀神父自臺東搭夜車送兩位原住民女孩到西部就業,在高雄坐上一部自嘉義送客來此的計程車,清晨,一夜未睡的司機在臺南縣附近衝撞了路邊的大樹,紀神父被送到鄰近小診所後死亡,那時他不過五十歲。診所醫護人員自神父身上找到一串鏈珠,推斷這沒有任何身分證件的老外是位神父,於是輾轉聯絡臺東的白冷會。

  噩耗傳回東部,尤其是蘭嶼的教友,大家都悲慟不已,全鄉在紅頭天主堂為神父祈禱,當地政府機關則以降半旗致哀。蘭嶼的信徒們為這位深受他們喜愛與敬仰的神父冠上「蘭嶼之父」的尊稱。他們深深記得,這位與他們同歡笑同哭泣的瑞士人帶領他們與窮困奮鬥,對抗外來的欺壓與歧視,更因神父的熱情與開放,重振了他們失落已久的自尊與自信。

  紀守常神父過世的時候,我才十歲,當然沒有機會見到這位已成海角傳奇的瑞士人。多年前,我終於有機會與這位偉大的修道人有了近距離的接觸。紀神父的墓位於臺東東河鄉附近的小馬天主堂後面。那個天氣明朗的夏日,我在歐修士的帶領下,前往向這位傳奇人物致意。令我震撼的是,這麼一位令無數人敬仰的修道者,他的墳墓竟然連墓碑也沒有!墳上以木片切割成的十字架,除了寫著紀神父的生卒年之外,就什麼也沒有了。

  我在神父的墓前矗立良久,有種說不出的滋味,我轉身問歐修士:「紀神父不是個大人物嗎?怎麼這個墓這麼簡單?」

  「他本來就是位瀟灑來去、一無所有的人!」歐修士不以為奇地回答。

  再深刻的過往都會變成歷史,歷史又變成令人賦誦的傳奇,傳奇最後被歲月淘洗成一種傳說,逐漸被人遺忘。這半世紀前自瑞士搭貨輪到中國北京,最後又在此長眠的修道人,就像他的同會弟兄一般,以他僅有的肉身和有限的生命歲月為他的信仰做出了最深情的答覆,而紀神父與其他相繼凋零的白冷會弟兄,為比他們更古老的美麗海岸山脈添上了一筆動人的記憶,流傳在與他們交會人們的心靈深處。帶著深情、血淚的煙塵往事,在綿延無際的海岸線上,一次又一次地被人提起,教人悸動又感傷,無法忘懷。

作者資料

范毅舜(Nicholas Fan)

美國加州布魯克攝影學院碩士(Brooks Institute of Photography)。 曾受邀於美國華府參議院、德國的Leica藝廊、法國尼斯的Alian Coutuier藝廊、台北的誠品藝廊及新光三越百貨公司藝文館舉行攝影個展。 著名的德國Leica相機公司、瑞士的Sinar相機公司、瑞典哈蘇Hasselblad相機公司、英國的Illford相紙公司及美國的Kodak軟片公司,都曾以他的攝影作品做為產品代言。台灣的Sony索尼公司,近年更支援他最新的數位攝影器材。 瑞典哈蘇專業相機公司更曾推崇他為全球最優秀的150位攝影家之一,他更是135相機發明者——德國Leica相機公司在德國總部舉行攝影個展的唯一華人。近來更參與SWPA國際攝影大賽的評審工作。 美國會圖書館、參議院、加州布魯克攝影學院、台北市立美術館皆有收藏他的攝影作品。除了中文媒體,極具影響力的《華盛頓郵報》、瑞典發行全球的《Hasselblad》攝影雜誌、德國的《Leica》攝影雜誌、美國的《Kodak影像新聞》都曾以大篇幅專文介紹這位傑出的攝影家及其作品。 除了專業攝影外,范毅舜的出版資歷也相當豐富,過去數年他已經出版了近五十本圖文並茂的著作。在台灣出版的作品包括:《臺南》、《山丘上的修道院》、《焯焯光影》、《逐光獵影》、《公東的教堂》、《海岸山脈的瑞士人》、《走進一座大教堂(精裝版)》、《歐陸教堂巡禮》、《老家人》、《漫步普羅旺斯陽光中》、《悠遊山城》……等書。 相關著作:《走進一座大教堂(全新修訂版)——探尋德法古老城市、教堂、建築的歷史遺跡與文化魅力》《海岸山脈的瑞士人特別版(改版)》《海岸山脈的瑞士人(暢銷紀念版)》《焯焯光影:范毅舜從傳統到數位的攝影心法》《海岸山脈的瑞士人》

基本資料

作者:范毅舜(Nicholas Fan) 出版社:積木文化 書系:不歸類 出版日期:2008-09-02 ISBN:9789866595028 城邦書號:VX0009 規格:膠裝 / 全彩 / 192頁 / 14.8cm×21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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