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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商王(卷十三)不獨食,讓利於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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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書已絕版已絕版,無法販售

內容簡介

◆作者趙之羽的先祖為清朝開國大將、滿文創始人,多年潛心清史研究,堪稱最懂清朝政商關係的小說家。 ◆火熱銷售50萬冊,中國政商小說里程碑之作,同名改編電視劇正熱烈籌拍中! 商戰╳謀略╳歷史╳愛情 一代商王.古平原 主顧笑得開心,商人才能樂得長久。 古平原vs.李欽——親兄弟的恩怨,就在商場上解決 「生父」之謎真相大白後,無論在古家或李家,都引起軒然大波, 兩淮鹽場成了兄弟間較勁的最佳場所,比實力也比財力, 想從中謀取利益的王天貴和蘇紫軒,各懷鬼胎幫助這對異母兄弟, 而一心想爬更高的喬鶴年,發現官場利益更勝朋友情誼…… 面對變了調的兄弟情、朋友義,還有從中萌生的愛慕、眷戀, 這些古平原的「老相識」們,該如何處理彼此的「感情」事? 誰的錢最多,誰就能掌控大局 害怕丈夫會回到古家、兒子比不上異母兄的李太太, 擅自作主將一半鹽場退回官府,逼古平原買回去, 希望就此打垮古家,把他們踩在腳下。 古平原能籌到足夠的錢吃下這些鹽場,反敗為勝嗎? 高價進鹽低價賣,究竟垮台的是誰? 買下一半鹽場的古平原,發現無鹽可賣, 李家於是趁機拉抬鹽價,讓他不得不以高價進鹽貨, 但李家又用計規定了極低的售價,準備打趴古平原。 古李二人的爭鬥,究竟最後垮台的是誰? 兩個勢同水火、想置對方死地的古平原和李欽,得知彼此是異母兄弟後,憤慨不減反增; 而始終擔心丈夫會回到古家的李太太,決定插手干預商場事,徹底擊垮古家。 當兩家明爭暗鬥如火如荼,王天貴、喬鶴年、蘇紫軒…… 究竟各有什麼盤算,又會如何橫插一手,將局勢攪得更混亂? 販私得利只是一時之利,洞燭機先方有一世之利。 我希望將天下鹽場的巨利,分而勻之,讓百姓吃鹽不必再錙銖必較。 主顧笑得開心,商人才能樂得長久。 ——古平原 【讀者書評】 ★歷時五年磅礴著作,天涯、搜狐、榕樹下火爆連載,千萬讀者跳坑熱捧! ★豆瓣讀書網友五顆星狂推:根本停不下來,太好看了! .財上平如水,人中直似衡。中國版的《商道》。 ——于師傅 .話說從商要讀胡雪巖,也可讀讀古平原。 ——越讀悅讀 .從關外到山西,還原一代晉商的精氣神! ——好吃 .這書真是好看,從故事的精彩角度說,一點不比盜墓差。 ——林間的猴子 .劇情緊湊,情節跌宕起伏,最近看的書裡的難得佳作。可惜每卷又剛好停在關鍵˙時刻,為啥不幾部一起出啊。 ——maranatha .文筆很見功力,故事也精彩,好小說! ——yehuo .太太太精彩了,都不想睡覺了,太好看了! ! ! ! ! ——我是小書蟲 .徹夜讀完。 ——澤板牙

目錄

第五十五章 路是闖出來的,走投無路時,只能進不能退 「接了,會被李家逼到絕路,不接,則等於遞了降表。這就是李萬堂的如意算盤囉。」郝師爺神情有些無奈,「唉,這李萬堂真是……親骨肉嘛,何必做得這麼絕呢,難道要古老弟反過來去向他磕頭賠罪不成。」 「寧鳴而死,不默而生。」古平原一字一句地說,看樣子是拿定了主意。 第五十六章 生意場上一向是錢的事情最簡單,人情才是最難還的 「你要什麼,不妨直說,能答應便答應,不成,也別浪費彼此的時間。」 「痛快。」蘇紫軒一合摺扇,「我的條件其實蠻簡單。就是要你別留情,把兩淮鹽場徹底從李家奪過來,完完全全地掌握在手裡,然後本本分分地經營,安安心心地做生意,將生意做得越大越好,賺的銀子越多越好。」 第五十七章 瘋不可怕,可怕的是瘋了卻還能贏 「一面高價從我家的鹽場買鹽,運到鹽店裡又用這麼低的價格拋出。不止在沿海鹽鋪,就是在車馬不便的江西大山裡,也是賣這個該死的價兒。這根本就不是做生意,這是瘋了,瘋了!」李欽忽然暴怒起來,推開身上的女子,把酒杯重重地摔在地上,引來一陣驚呼。 他扭回頭,與王天貴互相望著,兩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恐懼,王天貴的聲音彷彿從很遠處飄來:「瘋不可怕,可怕的是瘋了卻還能贏!」 第五十八章 販私得利只是一時之利,洞燭機先方有一世之利 「如今我們販私鹽,從中賺了巨利,但這畢竟是權宜之計。話又說回來,引岸專賣已經是過時的制度。如今長江上有洋人的小火輪,一天一夜能抵漕船數日行程。聽一個英國商人林查理說起,他們國內還有一種『火車』,跑起來比最快的馬還要快上十倍。這些東西早晚有一天要在大清國出現,火車取代騾馬,火輪取代漕船,那麼以往舟楫不通、車馬不便的地方,可能就會瞬息可至,新的商機就在這裡。」 第五十九章 一封二十年前的信,讓李家換了當家人 「揚州的瘦西湖,你也去過。」李萬堂語氣平靜得像是在說前世的事,「瘦西湖西側的那條長街有四五裡長,最是熱鬧繁華,當年我就是在這條街上,在無數人的驚異和嘲笑中,給一條狗披麻戴孝,捧著牠的牌位,一直走到城外。」

內文試閱

  江寧鹽鋪是李家販鹽的總鋪,李欽身為安徽一省以及半個江蘇的鹽鋪總掌櫃,平素就在這裡指揮夥計辦事。如今鹽鋪後堂裡寂靜無聲,只聽得一個人在怒吼著。   「混帳,這點事情都辦不明白!欠債還錢,欠貨還鹽,怎麼就要不來?」李欽將手重重一拍椅背,氣得抄起桌上的蓋碗茶,將茶水潑了面前這個人一身一臉。   這是李欽專門派去向古平原手下鹽鋪討貨的人。所謂的「貨」,就是前些日子兩淮鹽場運到這些鹽鋪裡的鹽。李欽雖然對王天貴存著防備之心,可是他心裡卻明白,雖然是一個爹生出來的兄弟,自己與古平原今生今世不可能和睦相處,別的不說,就是常玉兒那件事,彼此就已經不共戴天,更何況還有常四老爹一筆血債。   反倒是王天貴說得有道理,爹同娘不同,骨血同而祖宗不同,輸給任何人也不能輸給古平原!   王天貴自告奮勇給李欽當「師爺「,他的眼光老辣,得知古平原果然到總督衙門具了文書,接下了安徽全省和江蘇一半的鹽鋪,他立刻就把心思打到了那批存鹽上。   「把住兩淮鹽場就已經等於是掐住了古平原的脖子,若是要回這批鹽,那就和在他脖子上狠狠抹一刀沒什麼區別。要是一切順利的話,這件事很快就能了結,咱們就等著看古平原的笑話吧。」   李欽猶豫道:「咱們這麼快就能想到的事情,他接下鋪子之前會想不到?明知道這批鹽是鹽鋪的命,能這麼痛快地交出來?」   王天貴笑道:「欽少爺,你也別把他想得太厲害了。古平原為什麼敢接鋪子,想必是覺得這是李家讓給他的,既然這麼想,就不會對我們有什麼防備。」   「那我爹要是真想給他好處,會不會連這批鹽也給了出去?」   「那怎麼會?」王天貴把眼睛一瞪,「你別忘了,兩淮鹽場是三家的買賣,雖然由李家經營,可是這成千上萬石的鹽誰敢說個『送』字?這件事你不必稟告李老爺,就打著我這個股東的旗號去要,我看古平原敢不給。要是不給,咱們就把消息散播出去,說他硬吞了鹽場的貨,那他好不容易積攢下的名聲可就臭了。」   李欽聽得頻頻點頭,便依計派出精明能幹的夥計先從贛皖交界處饒州府的上饒縣開始收鹽,這裡也是古家鹽鋪中離江寧最近的一處水陸碼頭。本以為幾天之內會有好消息,沒想到那夥計帶著人灰頭土臉地回來,連一兩鹽都沒要回來。   夥計也不敢擦去臉上的茶汁,苦著臉說:「少東家,不是我們不賣力,而是一到了上饒鹽鋪就看見官府的封條貼在庫房上,人家說了官府不開封,自家也是無能為力。咱們再有理,也不敢跟官府去碰,別看就是輕飄飄的兩張紙,硬是把咱們給堵了回來。」   「封條?」一旁的王天貴沉吟著,忽然問道,「看清楚是哪處衙門貼的封條了嗎?」   「是兩淮鹽運使的印記。」「原來如此。」王天貴眼裡放出寒光,「這個喬鶴年滿口公道,說什麼兩不相幫,結果還不是一屁股坐在了古平原那頭,這事情倒有些不好辦了。」「還、還有一件事。」夥計訥訥地說道。「說!」李欽氣不打一處來。   「我在縣裡打聽了,別看古家鹽鋪的倉庫貼了封條,可是他們從邊門還是把鹽源源不斷地運出來賣,那封條其實只是拿來擋咱們的。」   「豈有此理!」李欽氣得臉色紫漲,「別說這姓喬的是兩淮鹽運使,就是天王老子我也要碰他一碰。我、我要告到總督衙門,告他與古平原沆瀣一氣,聯手吞沒鹽場的存鹽,貪贓枉法,不講道理。」   「嘖、嘖。李少東,怎麼這麼大的火氣啊?真要告喬某也不能你來告,應該李老爺出面,他身上畢竟有四品的官銜。至於你,以民告官,先要受八十大板,就算告贏了,也要流配三千里,你這個貴家公子哥,怕是吃不了這等苦楚吧。」   話到人到,就見喬鶴年一身官服,神態灑然地從外走了進來。這可謂是「說曹操,曹操到」。李欽心知方才的話必定是被喬鶴年聽去了,臉上有些掛不住,再往旁邊一看,王天貴早就蹤影不見,他心裡暗罵一聲「老狐狸」,心想你這姓喬的不過是剛得意的三品官,我李家論官職不輸給你,論人脈更是比你強得多,憑什麼向你低頭。   這麼想著,他昂頭硬頂道:「原來是喬大人到我這店鋪裡來,真是有失遠迎了。也好,省了我去拜望大人的工夫,既然大人當面問到了,我也問一句,為什麼一味偏幫古平原?難道我李家少了給大人的孝敬,又或者古平原那邊給的更多?」   喬鶴年聽了這咄咄逼人的話,並不以為忤,也沒有絲毫動怒,反倒是一提袍角,施施然坐了下來。   「李少東,你說我偏幫,指的就是那兩張封條?」「不錯。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你這兩張封條只怕是貼遍了這一百多家古家鹽鋪吧。用官府的封條幫你的好友留住本不屬於他的鹽貨,這難道不是假公濟私?」喬鶴年微微一笑:「你說錯了,喬某只有一片公心,當初勸你父親是出於此心,如今來勸你也是出於此心,並無半點私意在其中。」李欽一陣哂笑:「喬大人,你真當我是三歲小孩?那些鹽價值上百萬兩銀子,足夠古家鹽鋪賣上三四個月,你就用兩張輕飄飄的封條就想這麼吞了,天底下也找不到這個理兒。李家做買賣可不是一天兩天了,跟什麼官都打過交道,再大的府門也進得去。說句大人不愛聽的話,您頭上的那頂烏紗帽,李家還沒放在眼裡。」   這話說得太狂了,喬鶴年本來是衝著息事寧人來的,聽了也不禁臉上變色,冷冷道:「李少東,這話由你父親說倒還可以,至於你,恐怕還沒這個資格。」   「那又怎樣,敢欺負李家的官兒,自打我生下來還沒見過呢。」李欽把眼睛瞪得溜圓。   喬鶴年壓了壓火氣,道:「你想什麼我也清楚,不就是想把那批鹽從古家鹽鋪裡運回來,讓古平原無鹽可賣嘛。」   「對,就是要這樣。這批鹽當初是我李家運到自己店鋪裡去賣的,如今這些鋪子不姓李了,我要運回來是天經地義,誰敢說我不對?你又憑哪條王法貼了封條!」   「我身為兩淮鹽運使,對鹽務有處置之權。沒錯,鹽是兩淮鹽場的,產鹽稅由李家來繳,這批鹽自然歸李家所有。可是人無鹽不行,民無鹽必亂,你把鹽都運走了,老百姓吃什麼?」   「吃……吃我李家鹽鋪的鹽唄。」「你要鄰省的百姓徒步上千里到你李家來買鹽,這說得過去嗎?」「那我不管。」李欽把頭一扭。   「可喬某既然當了這個官,那就不能不管。要是百姓因為吃不上鹽而起了民變,我是要摘頂子的,到時候你李家恐怕也是難辭其咎吧。所以這批鹽我做主扣下了,你不服氣,儘管到總督衙門去告我。」   「你……」李欽聽是這麼個冠冕堂皇的藉口,心知告不倒喬鶴年,氣急敗壞道,「好哇,你們勾結在一起來坑我李家。嘿,拿了李家的鹽卻分文不給,衝著這一件事,我就要讓古平原身敗名裂,看誰還敢和他做生意!」   「誰說我不給錢。」廊下傳來淡淡的聲音。李欽渾身一抖,這聲音他太熟悉了。果然,走進來的正是古平原,他走到離李欽一丈遠的地方站住,像是不願意太過接近,但一雙眼卻死死盯住他,像是要瞧透他的五臟六腑。李欽起先閃避了一下,忽然覺得不能示弱,於是把眼一張也瞪了回去,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事:「以前我怎麼沒發現,古平原長得居然和我有那麼幾分相似。」他猛然間明白了,自己為什麼特別地厭惡古平原,不是因為他是流犯,自己是富家少爺,而是因為這種模模糊糊的相似,讓他從心底裡覺得一個像自己的人能做到的事情,自己反而做不到,還屢屢敗給他,這幾乎讓人抓狂。   古平原心中也如怒海翻濤,他不由自主地想到,眼前這個人竟然是自己最小的弟弟。「弟弟」——那是古平文,而不是李欽。古平原拚命控制自己的思緒,想要把這個詞從腦海中甩出去,卻反而越來越清晰,「弟弟、弟弟……」這個原本充滿了溫情的稱呼,如今卻像一把鋼鋸在鋸著他的腦子,像一隻猛獸在他的耳邊嘶吼。   古平原死死地攥緊著拳頭,咬著牙開口道:「今天我來,沒有別的事,請喬大人做個見證,與你李家把那批鹽款了結一下。」   古平原的到來出乎李欽的意料,他一時不知說什麼才好,怔了一會兒才道:「看來你們是一定不肯退回這批鹽了。也罷,我就讓一步,讓你買下這批鹽,可是鹽價得按市價來算。」   「這怎麼行?李少東,順風旗別扯得太足了。」喬鶴年脫口而出,鹽有巨利,從鹽場到鹽店,特別是路途遙遠的內地,漲上七八倍的價錢是很平常的事情。李欽要按市價把鹽賣給古平原,那古家鹽店還有什麼賺頭。別說古平原,任何一個商人都不會答應這個離譜的要求。   「就按你說的,我按市價買下了。」這是更加出人意料的一個回答,別說喬鶴年,就連李欽也睜大了雙眼,驚詫地看著古平原。   古平原語氣很平靜,彷彿談的只是一筆十幾兩銀子的小生意。」就像你方才說的,這批鹽放在鋪子裡賣,要三四個月才能賣光。如今我一下子都用市價買了,是做了李家鹽場的大主顧。不是你讓步,而是我讓利,這一點,你要聽明白了。」「喔,明白,那李家就承古東家的情了。」李欽恍然,原來古平原是在賭氣。   那就別怪我心狠,這批鹽用這麼高的價兒買進來,我看你怎麼往外賣。「銀子呢?」「我沒銀子。」   「沒有?」李欽剛要急,古平原一擺手。」我暫時沒有現銀給你,要等上一個月才行。你也知道這筆買賣占了多大的好處,一個月後付錢,並不過分。」「一個月……」李欽沉吟著,他心想,別說一個月,就算是過三四個月再收錢,古家也不過是把賣鹽得來的錢原封不動地轉交給李家,別說一分都沒賺到,而且這幾個月夥計的開銷,店鋪的維持都是一大筆錢,到時候想不關門歇業都不行。   「好,就一個月。不過要立字據,而且要喬大人以兩淮鹽運使的身分做中保,如果到時候你交不出銀子,你的鹽店就要關張。」   「行。」古平原簡簡單單答應了。從李家總鋪出來,喬鶴年忍了幾次,到底還是開口道:「平原兄,你這筆生意做得也未免太吃虧了。」「不然怎樣,雖說靠大人幫忙暫時維持住了局面,可這是借官威壓人,不是生意之道,就算別人不說三道四,我也不能用這樣的手段去贏李家。再說不讓他大賺一筆,李家是不會把鹽賣給我的。如今我手下有一百多個鹽鋪子,總不能無貨可賣吧。弄到鹽貨是當務之急,至於怎麼賺錢,那是下一步的事情。」   「下一步?只怕沒有那麼多的時間留給你,你可剛剛才跟李欽定了一個月的契約,到時候拿不出銀子怎麼辦?難道說你想將徽州的茶山都賣了來湊這筆錢。」古平原緩緩搖頭:「大人說哪裡話。茶山是我立業之根,鹽鋪是我生財之道,財未到手,先撅了自家的根,未免太過不智。再說情急出手,也賣不上價兒啊。」   「那你上哪去弄這筆銀子,總不成要靠這批市價購得的鹽吧?」喬鶴年連連追問,古平原本不想說,也只好回答道:「實不相瞞,其實我前幾日去了一趟杭州,見過了阜康錢莊的胡東家,說動了他入股我的鹽鋪,至於股本就是這一百萬的鹽款。」   「啊,怪不得你這麼篤定,原來是有財神幫忙。」喬鶴年這才明白。「財神的錢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胡東家把大筆的銀子都投到絲生意上,自家的錢莊也不能為了我而唱空城計,算來算去能動用的大筆銀兩就只有放在上海錢莊做同業放款的錢,這筆錢不多不少正好是一百萬兩銀子。上海的錢莊要大額提銀,需要提前十天告知,何況這當初是講明的長期放款,日子沒到就要收回更要寬限時日,所以給的日子是二十天。我這邊定了一個月的契約,時間上是綽綽有餘了。」   「其實也不需要一百萬吧,我記得郝師爺提過,你從徽州胡家茶莊分得的蘭雪茶的利潤至少也有幾十萬兩,為什麼不動用呢?」   說到這個問題,古平原就笑而不答了。喬鶴年見他不肯說,便只好作罷,換上誠懇之態道:「平原兄,不知道你肯不肯聽我一句勸?」   「大人請講。」古平原心知他要說什麼。果然,喬鶴年道:「冤家宜解不宜結。鬧了這麼一場,你得了兩江一半的鹽鋪,不必再給李家做掌櫃,而是自己做了大東家。眼看興旺發達指日可待,何必再去翻幾十年前的舊帳呢。弄個兩敗俱傷又是何苦,再說,你和李萬堂畢竟是……」他瞟了一眼古平原,把話點到為止。   古平原只是靜靜聽著,並不搭言,喬鶴年只得自己接下去:「你也知道,兩淮鹽運使是個大大的肥缺,不知有多少人等著看我栽跟頭,好來補這個缺。眼下我只盼兩淮鹽業能平平安安,和和氣氣,那就是給了我喬某人大大的面子,幫了我的大忙。」   古平原這才道:「生意人講究和氣生財,看來當官的也盼著和氣升官,這道理都是一樣的。」   「那當然了,和為貴嘛。就算其他事都不提,做生意求財不求氣也是亙古不變的道理。」喬鶴年以為說動了他,趕緊跟上一句。   「只可惜清水與汙油是合不到一塊兒的。再說,就算我肯罷手,李家拿一半的鋪子來引我入彀,難道會就這麼輕而易舉地算了?不是我叫大人為難,而是李家已經磨好了刀,我總不能任人宰割。」   喬鶴年看著古平原離去的背影,不知不覺已經陰了臉。長隨康七湊上來道:「大人,李家要是真和古平原鬥起來,咱們可要受夾板氣了。」   「哼,笑話,他們也未免太小瞧本官了。當官的要是受了買賣人的氣,那還當官幹什麼!」喬鶴年一甩袖子進了轎。

作者資料

趙之羽

滿族正藍旗人,畢業於遼寧大學,主修漢語言文學,《北京晚報》「清代政商」專欄作家。曾任高教研究所研究員,現任職於大學校報編輯部。 先祖伊爾根覺羅.噶蓋為清朝開國大將、大學者,也是滿文創始人。由於家學傳統淵博,文史造詣深厚,多年來致力於研究清史,尤其對清朝商業史的剖析甚深,堪稱最懂清朝政商關係的小說家。善於將肅然歷史和奧妙經商智慧編織成鮮活故事,讀來令人拍案叫絕,細細品味卻又有悟於心,讓人不忍釋卷,一讀再讀。 作品有《一代商王》。

基本資料

作者:趙之羽 出版社:野人文化 書系:俠客館 出版日期:2017-08-02 ISBN:9789863842170 城邦書號:A1010408 規格:平裝 / 單色 / 240頁 / 14.8cm×21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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