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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倫敦:死靈的預言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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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書已絕版已絕版,無法販售

內容簡介

*適讀年齡 高中(16-18歲) 大學研究所 「你為什麼要挑上我?」 「因為你是我唯一害怕的人。」 在這個時空,沒有人聽過彈簧腿傑克。理查•波頓初次非洲遠征就順利找到尼羅河源頭。只是,回程時發生了一些詭異的小插曲:由於不慎染上瘧疾,波頓在連日高燒中產生幻覺,覺得自己彷彿出現人格分裂,「另一個波頓」不斷在腦海中對他講述「另一個時空」發生的戰爭;病癒那日,波頓雖光榮接受封爵,倫敦卻詭異地出現極光,將黑夜照得恍若白晝;同時間,一名叫奧芬特的年輕人殺了波頓的朋友獻祭,還以魔法方陣做出奇怪的預言: 1918!這個數字代表大英帝國的末日! 而獲得爵位後的波頓接到的第一項任務,就是去尋找一位失蹤的國策顧問。這個任務不難,讓波頓困擾的是顧問的身分――據說他是在維多利亞女王遭刺身亡後突然出現,還擁有預知未來的能力,最重要的是:「他」不是人,是一個過世已久的亡靈!即使波頓厭惡怪力亂神,卻依舊對這名死靈感到好奇――「他」到底是誰?有什麼目的?倫敦的極光和奧芬特的邪教儀式是否有關?「1918」又跟大英帝國的存亡有什麼關係? 時間不容妥協,時間殘酷無情―― 現在是關鍵的時刻!當所有可能性開始重疊, 也許能有機會扭轉這個時空的命運! 平行倫敦系列 《彈簧腿傑克現身》 《發條怪人之謎》 《遠征月亮山脈》 

內文試閱

  【致命的1918】   波頓睜開雙眼。他獨自一人。乾渴的感覺搔抓著喉嚨,然而,將他帶離夢中的是不同的感覺。他靜靜躺著,細細聆聽。奧菲斯號在他身下震動,來自飛船上八具引擎的噪音是如此熟悉。現在,他已能將這隆隆響的背景聲視為寂靜。   除此之外,一切皆無。   他拉開床被,掙扎著下床(阿拉真主啊!我也太虛弱了吧!)踉蹌走到洗手盆前,拿水壺大口灌水。   鏡中影一直在等待。他有些猶豫地打量鏡中那個高燒不退的身影:被太陽晒傷又發黃的皮膚,上頭還有蟲咬的痕跡;凝滿汗珠的寬額,稜角分明的臉頰,左側嵌著一道既深又長的疤痕,還有蔓生的鬍鬚,遮住了往前突出的凶狠下顎的一半。他與那個人灼灼的目光對視。   那是我。那只是我的倒影。   他嘆了口氣,將水倒進洗手盆,往臉上潑水,接著閉起眼睛,試著要專心。運用蘇斐教派的靜心技巧,將意識抽離顫抖的雙腿,離開啃咬入骨的瘧疾,抽離一切感官,只剩聽覺。   過了幾分鐘,波頓的意識再次遭到衝撞,可是——沒錯,確實有陣極度細微的遙遠聲音在唱頌。   誰在唱頌?在奧菲斯號上嗎?   他又瞄了鏡子一眼,邊喃喃低咒邊走到一只大行李箱旁,打開蓋子,移走頂蓋,從內層其中一格取出一個小瓶。   瓶上的標籤寫著索茲曼酊劑。   五年前,由於一股無法解釋的衝動,驅使他向一名叫「謝德斯先生」的藥師買下第一瓶萬能藥。他的摯友兼私人醫師約翰.史坦豪瑟警告他別碰這東西。這玩意兒的成分是團迷霧,但醫師確信成分絕大多數是古柯鹼。但波頓沒那麼篤定。他詳知古柯鹼的藥效,而索茲曼是完全不一樣的藥物。它能帶來強烈的興奮感,讓人覺得生命充滿無窮盡的選擇,每一種可能的結果都攤在眼前。   「理查,」史坦豪瑟曾說:「這東西跟鴉片一樣邪門,成癮性也幾乎一樣強。你不知道自己會為它付出多大的代價。要是它對你的感知能力造成永久傷害怎麼辦?避開這東西,盡你一切力量避開它。」   然而,索茲曼酊劑治癒過波頓從印度帶回來的諸多疾患,在他去麥加朝聖途中,這藥保住了他的視力,在穿越柏培拉那趟不幸的旅程期間,它幫他擋下瘧疾的魔掌,更在他帶隊尋找尼羅河源頭時讓他保持健康(儘管拉斐芬瓦護士是支持史坦豪瑟的見解的)。確實,在那場探險的最後幾天,他被高熱擊倒,現在那股熱氣也正燒灼過他的血管。不過,比起瞧不起索茲曼酊劑卻轉去依賴奎寧的皇家地理學會成員,他的慘況不及他們的一半。比方說公然反對此藥的李文斯頓就飽受其害。四年前他最後一次出征,被人從剛果河源頭附近的村莊送到桑吉巴,當時他表示自己「完完全全潰不成軍」,發出預告說自己再也見不到文明世界。但願我還保有信念,他如此寫道。但我在這片邪惡土地上目睹的惡劣情況奪走了我的信念。我與禽獸無異。在那之後他音訊全無,眾人只能認定他已經喪命。   索茲曼酊劑。只要李文斯頓服用索茲曼酊劑就能保住健康,在絕境中找出生路。   波頓撕開瓶口的封紙,抽出軟木塞,遲疑了千分之一秒,接著喝掉半瓶濃稠的透明液體。過了一會兒,舒適的暖意驅散了他關節的疼痛。   他轉過身,蹣跚地橫過房間,往門邊走去,從鉤子取下他的阿拉伯長袍——那也是他在朝聖之旅中穿的鬆垮長袍。他用袍子包住身軀,雙腳插進阿拉伯式便鞋。   一把拐杖吸引了他的目光。它就靠在牆上,銀色拐杖柄雕成豹頭。他拎起拐杖,發現杖身藏有劍刃,便一把抽出來上下打量。這是一柄使來順手的細刃劍。   他將把武器收回劍鞘,用以穩住腳步。這位冒險者打開門,踏上艙房外的走道,支架上的油燈讓門外的空間籠罩在溫暖的光線裡。在奧菲斯號的兩層甲板構造中,他的艙房位於下層,是人煙最稀少的客艙後側。威廉.索羅楊的艙房還要再往前一些,接近船尾的觀測室。他一晃一晃地朝那處前進,四面走道彷彿海市蜃樓般搖擺不定,他甚至以為自己正在穿越非洲大草原。波頓甩掉眼中的幻覺,低聲說:「傻子!你連站都站不好,還管這些做什麼?」   他抵達索羅楊的艙房前,發現門微微打開。   「比爾?」   沒回應。   他拿指節敲敲門。   「嘿?索羅楊?」   什麼聲音都沒有。   他推門進屋,中尉的床鋪沒鋪,房間空盪盪,唯一的照明是從舷窗外透入的星光。   波頓發覺友人的懷錶擱在床邊桌上,順手拎了起來,對著走廊的燈光轉動錶面。還差八分鐘就是子夜。   或許索羅楊睡得不好吧,於是離開這個安靜的區域去上層甲板找船員了。   ——不對——這些床被——中尉很愛整潔。因為受過軍隊訓練,他絕對不會丟下亂七八糟的床鋪離開鋪位。   還有——   波頓咕噥一聲,拿起桌上的黃磷火柴盒,點亮一根火柴,將那簇帶著硫磺味的細小火焰塞進油燈,又把燈火轉向他在地板上察覺到的異狀。   一顆枕頭,上面染滿深色液體。   是血。   他直起腰,再次東張西望,看到傳聲管,立刻走了過去,對著發話器吹了聲口哨,接著湊到耳邊,等待回應。   一陣細細的聲音傳來。「中尉?需要我為您效勞嗎?」   是奎特醫師,這艘船上的乘務員兼外科醫師。   「醫師,我不是索羅楊,我是波頓。」   「我的老天!我還以為您沒辦法起來走動。」   「也不盡然。你知道索羅楊人在哪裡嗎?」   「晚餐後就沒見到他了,長官。」   「我認為有人攻擊了他的腦袋,然後把他拖下床——可以請你找艦長來這裡嗎?」   「攻擊?拖下床?您是不是……?」   「我保證我沒有發瘋。麻煩你——」   「——通知艦長。沒問題,我馬上通知他,長官。」   「謝謝。」   他放好發話器,卻又再次聽到原本安靜下來的唱頌。他歪著頭,靜下心聽。這回聲音更響亮了,是帶著韻律的低沉單音,但分貝不時提高,似乎情緒高張,無法完全控制自己。   波頓的判斷力被好奇心壓過,讓他轉身回到走道上。他失去了平衡感,像醉漢一樣踉蹌前行,不過他逼自己繼續走。身體的軟弱使得他越來越不耐,想克服此事的決心更為猛烈。他想找出這些神祕聲響的來源。   他經過一扇扇客艙門前,每扇門都召來細碎的回憶,彷彿門後的不是空盪盪的房間,而是片段的記憶。   三十五號房:喬治.赫爾內中尉。他跟波頓一樣高燒不起,已經被留在桑吉巴,等他痊癒,會成為那座島嶼的新任領事。波頓一定會很想念他。赫爾內是個好人,或許遲鈍了些,也缺乏想像力,但他忠心耿耿,個性鎮定又冷靜。   三十六號房:戈登.強賓。飛船的首席技師。他死了。他爬上船外的引擎塔,調查原因不明的動力喪失。這起故障害得船隻在非洲中央湖區北方動彈不得。他沒有踩穩,這是極度微小的誤判——一瞬間——他就這樣死了。生命逝去就是這麼迅速、這麼輕易,這麼毫無預警。   三十七號房:約翰.漢寧.史皮克。他試圖用熱蠟跟小刀為甲蟲翻模時,蟲子爬進他耳朵,奪走了他的聽力。   咦?   沒有。   根本沒有三十七號門。   根本沒有最後這件事。   一陣暈眩感襲擊波頓,他腳步一晃,手拍上牆面,暫停了片刻。為什麼他老是想起史皮克?他根本不太認識這個人。   他錯了,他應該要回床上休息,他又開始胡思亂想。他可以清楚地看見史皮克的臉龐:中尉淺藍色的右眼與左側義眼的深色鏡片形成強烈對比。   ——史皮克才沒有什麼義眼。   我是怎麼搞的?   一個聲響將波頓拉回現實。他抬起頭,通往觀測甲板的雙開門就在眼前,唱頌聲從門後傳來,音調正好拉高八度。   他抹去眼周的汗水,閉上雙眼,專心感受索茲曼酊劑如同蜂蜜般流經動脈、並留下一陣甜美顫刺。他感覺它爬上頸子、鑽入顱骨後側。   我締造了歷史。   大眾將擁抱他,他會獲得正式職位;或許跟赫爾內一樣成為領事,去大馬士革。他可以跟伊莎貝爾結婚,安頓下來,開始翻譯《一千零一夜》。再也沒有人會批判他「沒有英國人的樣兒」,沒有人敢叫他「流氓波頓」或是「小惡棍」。他遭人排擠、放逐的日子就要結束了。   他蹣跚前進,緊緊握住劍杖。   唱頌聲更加響亮清晰——是一名男子,不斷地重複同一句話。波頓的語言學造詣精深,能流暢使用將近三十種語言,然而,他對這段咒語一點也不熟悉。那古怪的聲調與子音全混在一起,帶著煽動人心的氛圍,即便對他來說也深奧難解。   他左手擱在一邊門把,察覺到一股刺鼻的氣味,於是停頓一下,接著才將門把一扭,把門推開。   門往外一晃打開,這位探險家往前走了兩步,停下腳步。   羅倫斯.奧芬特的吟唱驟然停止,他的雙眼迎上波頓的目光:他站在地板上畫的五芒星中央,難聞的煙霧從星尖的小小銅香爐飄出。明顯陷入恍惚狀態的威廉.索羅楊跪在奧芬特腳邊,面向波頓,鮮血從他前額的傷口滴下。奧芬特抓著中尉後腦杓的頭髮,彎曲的長刃壓在他喉頭。   他冷笑一聲,刀刃往旁一滑。   鮮血噴湧。波頓看到友人癱倒在甲板上,不禁驚叫出聲。   奧芬特舉起雙臂,雙眼中閃爍得意的火花。「完成了!通道已經敞開!主人!我等待您的降臨!我等待您的降臨!您只要忍到儀式結束就行了!」   波頓幾乎沒有意識到自己做出什麼反應,只是舉起了劍杖、抽出劍刃。   「那是我的拐杖。」奧芬特說。   在如此詭譎的情況下,他卻像是閒話家常似的給了這樣的回應,使波頓更相信他是被高燒帶來的幻覺所困。波頓將武器對準奧芬特(可是他的劍尖抖得十分厲害),迅速朝四面瞄了一眼,卻幾乎認不出自己看到的景象。觀測室的牆面全都畫滿正方形(三面玻璃,他背後的第四面牆則鋪了木板),被分為一個個的細格,每格寫著一組序號。玻璃後方的澄澈夜空中,五顏六色的光幕漸漸成型;它們變化著、折疊著,擋住了星星,不要一會兒就讓夜晚跟白晝一樣明亮。   「什麼你的拐杖?」波頓低喃。   汨汨湧出的恐慌將他的注意力帶回索羅楊身上。他目睹中尉的生命流失、逝去。   波頓狠狠瞪著奧芬特,他看著奧芬特伸出一手對他說:「若您不介意,我想要拿回來。這是量身訂製的珍品,全世界只有這麼一根。這上面的雕刻是用來紀念我養過的寵物白豹。那真是一頭令人讚嘆不已的生物。上尉,您難道不欣賞狩獵者專注的心思嗎?」   波頓發出含糊的叫嚷,直撲向前,左膝卻支撐不住,向前衝刺頓時變成一點協調性也沒有的亂撲。他刺向奧芬特的肩膀,打算廢了他的手。然而,他的對手卻往上揮刀,打偏了細刃劍的來勢,使得波頓的攻擊陣形全亂。兩人倒到地上,緊緊抓住對方,奧芬特的武器纏進探險家的長袍裡,波頓一把丟下杖劍,想勒住奧芬特的脖子。   奧芬特大吼著。「給我滾開!一切都太遲了!你現在要提防的是他——波頓,他知道你是誰!他會來找你!他會來找你的!」   波頓重擊他的左耳。當刀子周圍的衣料鬆開,他立時抓住對方的手腕,不讓武器刺入他胸口。   他說的是誰?誰要來找我?   波頓沒有鬆手,雙臂往旁一開,手肘痛擊對手的眼窩。   力道太輕。該死的,太輕了。   奧芬特扭動掙扎,刀刃穿透衣袍,劃過波頓的肋骨;探險家痛叫一聲,滾到敵人身上,用力以前額撞擊對方的臉面。他聽見後腦杓撞上甲板的聲響。這位額爾金伯爵的祕書渾身癱軟。波頓撐起身子,坐在奧芬特肚子上,擠出全身上下剩餘的一絲力氣一拳打中他下顎。對手便再無動靜。   你這畜生,現在可以安靜一下了吧。   他倒往一旁,躺了下來,意識逐漸遠離。   獅子在遠方發出咳嗽聲。   他在非洲獵場紮營時請來的挑夫正唱著安定心神的歌曲。   叢林緋紅似血。   嗯?緋紅?   波頓的另一個聲音傳來:萬事皆平行;然而其中多有歪斜;你即是我;但我絕非你。   「波頓!波頓上尉!波頓上尉!」   他睜開眼睛,見到納森尼爾.羅利斯正低頭俯視他。這名飛船艦長擁有色澤極淺的灰眸,牙齒相當雪白整齊,白鬍鬚梳得密密實實。二副華德斯沃.佩萊斯與奎特醫師就站在指揮官的兩側。   波頓伸舌舔舔嘴脣,說:「天空。」   「我知道。」羅利斯應道:「是極光。可是在這麼南的地方竟然還這麼亮?我這輩子都沒看過這種景象——您還好吧?」他伸手扶探險家起身。   「就某種情況而言,還行。」   「您身上都是血。」   「大部分是威廉的,我只有肋間稍微擦傷。」   奎特醫師插嘴。「讓我看看。」   「醫師,等會兒再說。」   波頓轉身,看到技師亞歷山大.普瑞斯特和工程師詹姆斯.波林(這兩人都是彪形大漢)從左右扶住喪失意識的羅倫斯.奧芬特。   羅利斯問道:「這人殺了索羅楊?」   「沒錯。」   「為什麼?還有,地上牆上怎麼會有這些塗鴉?」   「這是某種儀式。我想是用來召喚什麼東西的。威廉是祭品。」   「召喚?召喚什麼玩意兒?從哪裡召喚?」   「這我毫無頭緒。」   波頓撿起細刃劍與劍鞘,好整以暇收起來,拄著拐杖等待腦袋恢復清晰。索茲曼酊劑讓他耳朵嗡嗡響,眼前的一切都籠罩著奇異的光暈……還是說這是來自船外那些漣漪似的光線?   他深吸一口氣,眨眨眼,對二副說:「佩萊斯,可以麻煩你去我艙房的書桌上拿我的筆記本嗎?我想把這些圖形與數字記錄下來。」   佩萊斯點頭離去。   羅利斯豎起大拇指比了比奧芬特。「我覺得我們應該把這個瘋子鎖在某間艙房裡。」   波頓一手探入長袍,摸摸左側的傷口。他的指尖從一片溫暖的溼潤上滑過,不禁臉一皺、點點頭。「把他綁在床上,確保他動彈不得。一到倫敦就送他去警局,我要跟額爾金伯爵說一聲。」   「那交給我吧。」羅利斯提出異議。「您應該回床上休息。您病得像條狗——您的皮膚好黃啊。」   「艦長,我已經撐過最痛苦的難關了。因為這些刺激才讓我回過神來。若你不介意,我想親自會會額爾金。」   「那就如您所願。」   幾分鐘後,佩萊斯帶回波頓的筆記本,奧芬特被人送走,奎特包紮好探險家的傷口,叫來幾名船員,跟他們一起把威廉.索羅楊的遺體送去船上的手術室。   波頓將友人亡故的悲痛壓到心底,在筆記本上振筆疾書。他發現每面牆都被分成七乘七的方格;最外面那圈填滿數字,中間的五乘五方格內數字較少,內圈的三乘三方塊裡每格只有一組四位數。   他想不透其中奧祕,但確信這應該是某種數學公式,而「加總結果」就是每面牆上最中央的那一格。他背後的木板牆上正中心的數字是十;左手邊的牆是八;正前方那面牆是一千;右手邊則是九百。   他注意到羅利斯一直在他背後,看著他抄下圖表;這位艦長橫越甲板,走到一面玻璃牆前,站在旁邊,仰望外頭的天空。「你一定知道我不可能相信他能變出這些極光吧?」   波頓搖搖頭。「他提到某個人,他稱那人叫『主人』。至於這些光線,說不定是奧芬特靠著某種方式知道它們要出現,計算好時間,同時進行儀式。」   羅利斯用指甲耙梳鬍鬚。過去一年來,他跟波頓成為莫逆之交,但這位飛船的艦長仍舊守著基本禮儀,每次都以軍階來稱呼探險家。但此時此刻,他的禮儀全都被拋到腦後。   「該死的!理查!經歷這一切之後,我只想馬上帶大家回家!可是我們不行,我們得待在桑吉巴等赫爾內確定上任,然後在亞丁等待額爾金,現在我們好不容易準備降落在維也納,該死的奧芬特又發瘋!我發誓,假如新上船的乘客為了這件事要求推遲船期,我就跳下這艘亂七八糟的船自己走回家。」   「乘客?」波頓問:「史坦利伯爵身邊還跟了誰?」   「不就只有那該死的艾伯特王子殿下。」   波頓挑眉。   「我知道,我知道,」羅利斯說:「超驚喜,對吧?我不到一個小時前才接獲通知。迪斯雷利顯然是認為,奧菲斯號身為艦隊中的翹楚,最適合護送親王回家,完全不管我們已經在非洲待了一年多,船員全都又病又累。」他掏出懷錶,翻開蓋子。「我們再五十分鐘降落,可是咱們要載的尊貴人物天亮才上船,所以您就去多睡一會兒吧。您看起來累慘了。」   波頓點點頭。「確實。不過,明天早上額爾金一露臉請馬上派人來叫醒我。」   「沒問題。」羅利斯環視地板與牆面,又望向灑滿地平線的閃亮虹光。「全都下地獄好了!」

作者資料

馬克.霍德爾(Mark Hodder)

英國人,從小就立志要當作家。為了一圓作家夢,他給自己定下三個階段性目標。首先是拿個文化研究的學位,搞清楚小說是怎麼回事。其次是找份寫廣告文案的工作,嘗試各種不同領域,培養寫作紀律,同時累積經驗。最後,當然就是真正動筆寫小說。曾以《平行倫敦》系列獲得菲力普.狄克獎。

基本資料

作者:馬克.霍德爾(Mark Hodder) 譯者:楊佳蓉 出版社:木馬文化 書系:類型閱讀 出版日期:2016-09-07 ISBN:9789863592662 城邦書號:A0500451 規格:平裝 / 單色 / 480頁 / 15cm×21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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