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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皇陵 卷七:幽冥棺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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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大秦皇陵 卷七:幽冥棺煞

  • 作者:一木
  • 出版社:時報出版
  • 出版日期:2014-09-08
  • 定價:220元

內容簡介

冤鬼替命,人皮古圖,不死山村,九州神鼎, 一個接一個的謎團背後到底是什麼? 秦關是個很不一般的年輕人!打六歲起經歷了一場「冤魂索命」的生死劫後,易惹邪祟的體質在他身上澈底定型!這樣一個人,祖上幹的偏偏是最接地氣的活兒——也就是盜墓!所幸他爺爺秦獨眼並沒有讓他跟著往墳墓裡跑。 十二歲那年,秦關突然患上一場怪病!據說危急時刻,一名乞丐口中唸唸有詞:千年帝魂,淪落到此……只留下一串珠子後便翩然離去。可說也奇怪,那串珠子果真令他不藥而癒,還一路順遂平安地活到了十八歲。 為了一圓夢想,秦關踏上了前往西安參觀兵馬俑的旅程,豈料他這一去,卻從此改變了人生…… 卷七 幽冥棺煞 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真走了霉運,秦關與師父一行人每每來到人皮圖上所指示的地點,總會先碰上點什麼離奇事作為開端!這回初到河北,他們除了迎頭碰上了一列詭異的送葬行伍、一具含冤而死的厲屍,甚至因為一路追蹤神祕木匣的線索,結果再次陷落到一座不祥的鬼村中!一踏進這座鬼村落,秦關便覺得渾身不對勁!雖然左眼看不見任何古怪,偏偏這兒終年飄著的濃重陰氣與灰霧,讓他頭皮直發麻!果不其然,才不過一眨眼,他們立刻遇上了鬼打牆,而在他們身後,正有一個長髮、白衣、口吐豔紅長舌的女人,正狠狠地盯著他們瞧……

目錄

第二四五章 喪事 第二四六章 棺煞 第二四七章 開棺 第二四八章 慘死 第二四九章 黑白無常 第二五○章 舌頭 第二五一章 線索 第二五二章 進村 第二五三章 鬼戲 第二五四章 鬼舞 第二五五章 死循環 第二五六章 亂屍 第二五七章 逃出生天 第二五八章 高二 第二五九章 鬼事 第二六○章 被逐 第二六一章 幕後 第二六二章 夜探 第二六三章 扒皮 第二六四章 吊死 第二六五章 溺死 第二六六章 因果 第二六七章 鏡中鬼 第二六八章 小鬼上身 第二六九章 高家家主 第二七○章 又見木偶 第二七一章 群偶 第二七二章 高陽不祥 第二七三章 剋死 第二七四章 悲慘回憶 第二七五章 死因 第二七六章 變臉 第二七七章 火燒 第二七八章 顛倒五行 第二七九章 延命 第二八○章 被雷劈 第二八一章 高漸離 第二八二章 銅牆 第二八三章 叛變 第二八四章 困獸 第二八五章 皮影戲 第二八六章 召喚古屍(上) 第二八七章 召喚古屍(下)

內文試閱

第二四五章喪事
  火車上無聊,加上這火車中實在是太冷,我摀了摀厚厚的登山服,縮了縮頭,沉沉地睡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火車已經開始慢慢停下來,進站了,我們四人拿起背包下了火車,這便是到了石家莊了。   下了火車之後,不知道為什麼,師父總是往我的身後看,我用左眼掃了掃背後,並沒有發現什麼髒東西,不知道師父在看什麼,便問道師父:「師父,您在看什麼?」師父道:「沒什麼,就是覺得有東西跟著我們,但一時間又看不到。」   我笑了笑,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就算真的有髒東西跟著,那肯定它是想要找刺激了。心中這麼想著,我們幾人就找到了火車站旁邊的一個賓館住下,上次剛去了甘肅,現在又來到了河北,真不知道這次能遇到什麼情況。   我和師父拿出人皮圖和現在的地圖,認真比對了一下,最後終於得出結論,我們要找的地方在河北的保定市。休息了一個晚上,我們第二天天一亮就坐上繼續北上的汽車,終於抵達了保定市。   等我們下車的時候,天還挺早的,大約是早上十點多。今天天氣不錯,我們下了車之後,就走到本地超市買了大量的壓縮食物。怪的是,歷史總是驚人地相似,我們這次在車上,居然又遇到了一些跟我差不多年紀的年輕人來旅遊,這不禁讓我想起那次在不死村中遇到的木頭人一行人,只不過這些人並沒有跟著我們經歷接下來的歷險。   來到保定市之後,我們就拿出早就比著人皮圖勾畫好的地圖找起來,我們先要去的地方叫定興縣,於是我們又開始坐車,等到我覺得自己都快被這車顛得散架之後,終於到了傳說中的定興縣。   其實來這裡之前,我就拚命地想這裡在秦朝時代究竟出過什麼人物,只不過任憑我想破腦袋,都沒有想到這裡究竟出過什麼厲害的人物。   到了定興縣之後,剩下的路就要靠我們自己走了。這時,街上有兩個不大的小孩正在放鞭炮,似乎兩人都不敢放,其中一個便對另一個稍微胖點的孩子道:「風蕭蕭兮易水寒,小胖,你加油!」   聽到這小孩的話,我們都啞然失笑了,這兩個孩子也就三、四歲的樣子,居然還會說這麼文謅謅的話,不過被他這麼一說,我又想起了那美人塚中的荊軻來。   定興這裡並沒有下雪,我們四個認準地圖上的方位開始邁開腳步走,只不過繞過了幾條街,忽然聽見有嗩吶的聲音。這大過年的難道是有人結婚?不過聽這聲音不喜慶啊,倒像是哀樂!   本來我們四個不想多事,但是那嗩吶聲過後,突然在不遠處的院子中爆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這哭聲中還夾雜著一個淒厲的女音道:「你死得冤啊!死得冤啊!」   我從來不知道人的哭聲可以這麼具有穿透力,我們四個聽到這哭聲,說什麼也邁不開步子,師父心地善良,聽到那女子哭聲淒厲,就嘆了口氣,帶著我們走到了那傳來哀樂聲的院子中。   只見院子中停放著一口將近兩米的巨大棺材,棺材旁邊跪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子,還有一個小小的孩童,這孩子也就是四、五歲的樣子,穿著孝衣、頭戴孝帽,跪在那裡瑟瑟發抖,小小的身子在這冰天雪地中,看得真是惹人心疼。   那女子更別提了,現在她哭得梨花帶雨,美豔的臉龐上又是鼻涕又是眼淚的,好不淒慘。除了這兩個人之外,倒是還有一些穿著白喪服的人,但他們都沒有跪下,只是神色悲切地看著跪著的那娘倆。   這院子中除了這些人之外,還有一些吹鼓手正拿著笙竽,鼓著腮幫子吹得起勁,對於院子中悲傷的景象視若罔聞,看來這種場面他們早就習以為常了。   見到我們四個進來,這時候一個英武的小伙子走了過來,對我們道:「你們是誰?來這裡幹嘛?沒看到這是什麼時候嗎?」   也不怪這個小伙子說我們,人家這是辦喪事的,我們四個貿然闖進來,確實不大合時宜,師父便衝著小伙子道:「我們是過往的行人,聽見剛才這裡有人喊冤,過來看一看。」   小伙子聽到師父這麼一說,又道:「哪裡有什麼冤枉,趕緊走吧,湊什麼熱鬧,也不怕晦氣。」說著這個小伙子居然用手來推我們四個,想要把我們趕出家門。   鄒陽是什麼脾氣,被這小伙子一推,登時就要發飆,我趕緊拉住他,這小伙子也是穿著孝衣的人,肯定是死人的本家,既然人家不想讓我們多管,我們也沒有必要管這些事情了。當我正想拉著鄒陽走的時候,師父突然說了句:「棺中之人是不是前日凌晨三點暴斃而亡?」   師父這話聲音說得不大不小,不過恰好能讓院子中的大部分人聽到,那女子聽到師父說的話之後,立馬從地上站起,那頭上戴的孝帽掉了,她披頭散髮宛若厲鬼鬼一般地撲到師父身邊,抓住師父的衣服,猙獰道:「你怎麼知道,是不是你害他的?」   我眉頭一皺,將那女子的手給拽了下來,對著師父道:「師父,我們走吧,不要多管閒事了。」兔子也是一臉不耐煩。倒不是我們沒有同情心,但是我們好心要幫他們,這女子竟誣陷師父。   師父對著女子道:「人不是我害的,而且我還知道,你們如果把他這麼葬下去,這院子中的所有人,就別想著安生了。」   師父說完這話,那吹鼓手也將嘴中的活計放下,驚訝地看著師父。他們這些人跟死人打交道打了好多年,自然見過一些奇怪的事,聽見師父這麼一說,一個吹鼓手便道:「大師何出此言?」   師父道:「這人暴斃而亡,心中怨氣太深,你們若是就這麼將他葬了,他怨氣不出,找不到發洩之處,自然會一一尋到你們身上。」   眾人聽到師父這麼一說,立馬驚慌起來,這幽冥之事誰也不清楚,他們將這屍體入殮的時候,就遇到了許多怪事,現在聽師父這麼一說,眾人皆是信了七、八分。   尤其是那個女子,聽到師父這麼說之後,立馬衝著師父跪下,邊哭邊喊道:「師父,我家男人死得冤啊!」師父將女子扶起,讓她將事情的經過說一遍。   原來這死去的男子姓高,叫高博,的確是前日凌晨突然暴斃的,據這個女子說,高博平常根本就沒有什麼病,不可能突然暴斃而亡。當然要只是這麼些事情,女子也不會說高博是冤死的。   女子又說,高博死前的前一天,突然沒來由地對著女子道:「我覺得這些天一直有人在外面盯著我,妳最好不要出去。」女子當時還以為高博神經質,便沒有把話放在心上。   第二四六章棺煞   半夜的時候,女子感覺一直動彈的高博突然坐起了身子,女子本想著問問高博這是要幹什麼,但一想到兩人剛吵完架,女子便賭氣沒有去理高博。   高博坐起來之後,也沒有說什麼話,直接就掀開被子走下床去。女子被高博掀開被子這麼一凍,嘴中罵道:「死鬼!」要是她知道這是最後一次見到他,估計打死她也不會罵他了吧。   高博起來之後,女子模模糊糊地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她聽到她僅有的四歲孩子的抽泣聲,女子連忙睜開眼睛,想要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她睜開眼就看到自己的孩子站在床頭上,一臉淚水,女子忙問道:「怎麼了?」   高博的兒子邊哭邊道:「爸爸呢?我剛才睡覺的時候看見爸爸渾身是血地站在我身邊,我害怕。」   女子趕緊安慰她的孩子,對他道:「那只是個夢,你爸爸……」這時候女子才意識到高博剛才起夜之後根本沒有回來。   女子這時候也慌了,這大年初一的,再說都這麼晚了,高博還能去哪兒?女子在各個屋中都找了一遍,沒有發現高博的身影,這時候在房門口站著的孩子對著他媽媽道:「媽,我看見廁所那裡站著一個人。」   女子一聽她兒子這麼說,一股涼氣從腳底一直衝到了天靈蓋,人家都說孩子的眼睛是最純淨的,能看到那些東西,難不成……   女子不敢想下去了,她看著那黑咕隆咚的廁所,手心冰冷,這時候她哪裡還顧得上她跟高博吵架這回事,張開嘴巴便衝著院子喊道:「高博,你這王八蛋在哪兒?」女子喊了兩聲之後,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人回答,倒是她的孩子嘩一聲哭了起來。   本來女子心中就害怕,被小孩這麼一嚇,頓時渾身發起抖來,女子好不容易收斂起心神,拉過她家孩子,壓低聲音道:「你哭什麼?」   那小孩邊哭邊道:「我看見爸爸了,他怎麼張著大嘴嚇唬我呢?」聞言,女子渾身冰冷,她小心地看了一下自己這個院子中,哪裡有人影?女子強忍住心中那噴薄而出的恐懼,顫抖著問那小孩道:「,你爸爸在哪兒?」   小孩一抬頭,立馬大聲哭喊道:「可不就在妳頭上嗎?妳怎麼把爸爸背起來了?」小孩說完這話,女子背後立馬吹起了一陣激靈靈的陰風,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女子頓時感覺自己的肩頭一沉,似乎有什麼東西坐在了上面。   女子像是安慰旁邊的孩子,也像是安慰自己,說道:「高博只是起來上廁所了,幹嘛疑神疑鬼的,高博你快出來啊!高博!」說到後來,女子聲音中居然帶起了哭腔。   只不過這靜悄悄的夜,唯有偶爾乍起的寒風回答女子,就連蟲蟻鳥鳴都收了起來,四周靜得怕人。女子將她的孩子送到屋中,拿著手電筒,哆哆嗦嗦地往廁所那邊走去,可她耳邊一直迴盪著她孩子的那句話:妳怎麼把爸爸背起來了?   等到女子拿著手電筒到了廁所之後,女子喊了一聲:「高博,你在裡面嗎?別嚇我,我不生你氣了。」可廁所中靜悄悄的,依舊沒人出聲。   女子這時候的恐懼已經到了極致,她的男人起來之後能上哪兒去?肯定就在這個廁所中。但是他為什麼不說話,難道真的像她孩子所看見的那樣,成了鬼?女子越想越害怕,這步子說什麼也是邁不下去了,但是這大半夜的,想叫人來幫忙也不是個時候。   女子手中的手電筒止不住地晃蕩,恰好照到了廁所門口的一雙鞋子上,這時候女子想著,難不成是高博起夜,被凍住了,昏倒在這兒?一定是這樣!女子趕緊跑到廁所中,想要扶起高博,只不過當女子看到高博的面相時,一聲淒厲宛如鬼叫般的嘶吼從她嘴中發出,女子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女子並沒有跟我們形容她到底看到了什麼,只是說死相淒慘。高博死後,鄰居本家的人過來幫忙,幫他入殮。大過年的,這些本家都跟高博的關係不是多密切,只是八竿子也打不著的歪歪親戚,他們忙著收拾屍體,準備入葬,只不過高博的老婆一直鬧著高博是冤死的,這才拖到了現在。   聽了女子這麼說,師父道:「高博會不會是被別人殺了?他有沒有仇家?」女子哭著道:「高博平常老實巴交的,哪裡有什麼仇家?再說就這麼一會兒,怎麼可能被人殺了?」聽見女子將那個「人」字說得特別重,她是什麼意思?不可能被人殺了,難道是被鬼給害死了?   女子肯定還有好多事情沒說,師父掐算了一下道:「妳若是信得過我,就先將這些人遣散了,高博的棺材不能入土,過了今天再說,恐怕今天晚上會有事情發生。」   女子一聽這話,立馬跟那個英武的小伙子商量起來,過了一會兒,她道:「這是我娘家弟弟,楚恆,有什麼事情你跟他商量就行,我先將這些人散掉。」邊說,高博的老婆邊哭著把高博本家的人給送了回去。   高博在這兒沒有關係很硬的親戚,這就導致了高博死後,晚上守靈時還是楚恆跟著他姐姐兩個人守。女子見到高博暴斃時候的面容,雖然心中知道高博就算是死了也不會害她,但是還是忍不住心中發毛。   其實女子一直想要為高博伸冤,也為的是以後心中能夠安穩一些,現在她只要一閉上眼睛,滿腦子中全是高博死前的模樣,女子心中的懼意其實比她心中的悲傷更甚。   待到這些吹鼓手,還有穿著孝衣的高博本家都離開後,院子中便只剩下了那口巨大的棺材,還有我們幾個人。高博的孩子高玉,這時候被他媽從地上拉起,抱在懷中。   師父對著高博的老婆道:「高博遇難的時候,妳說妳孩子看到了高博?」女子面色有些蒼白,但還是點了點頭道:「不都說小孩眼睛乾淨嗎?我覺得玉玉可能真的看見了他爸爸的鬼魂。」   楚恆在一旁道:「姐,妳就別說了,這世界上哪有什麼鬼神之說,我看這些人就是一些神棍,來騙妳錢的!」   兔子道:「你說什麼,騙錢?我們什麼時候說過要錢了?你這人真是不分青紅皂白……」他們兩個還要繼續吵下去,卻被師父揮手止住。   師父圍著棺材轉了一圈,然後掐指算了算,然後又走到廁所之中,問高博的老婆道:「那時候妳看見高博的屍體就是在這兒嗎?」   高博的老婆顯然不想回憶起那件事情,但還是強忍著點了點頭,師父嘆了口氣道:「也該你家有這麼一劫,你們家院子加上房子,從上面看的話就是頭寬尾窄,就像是一口棺材一樣,風水極其不好。偏偏在你們家院子裡東南角又有一處茅房,這東南是生門的方向,你們在那兒弄了一個茅房,自己把自己的生路給堵死了。剛開始的時候,也許你們感覺不出什麼,但是隨著時間推移,你們家就形成了一種棺煞。」   女子聽到師父說得頭頭是道,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就算把房子重新蓋起來,把茅房給拆拔了,也不能將高博給救回來啊!   師父掐指算了算道:「如果這是棺煞,倒也不至於暴斃在生門之處,我必須要開棺看看裡面的高博,才能知道你們到底招惹了什麼東西。」   本來這棺材釘了封棺鎮魂釘之後,就不能再開棺材,但是由於這事情太過特殊,師父不得不親自看看高博的死相,至於同不同意,那是高博老婆和楚恆要商量的事情了。   我看著院中停放的那口大棺材,心中暗道:這時候不是都興火葬嗎?怎麼還有要土葬的?我想著就把心中的想法問了出來,楚恆解釋道:「我姐夫是暴斃而亡,加上現在是年初,火葬不吉利,我們這裡對於土葬、火葬又管得鬆,就讓姐夫死後不遭罪,將他土葬了。」   我聽了之後,心中罵了句:糊塗!就是這種暴斃而亡的屍體才最應該火葬掉,你若是將它埋了,沒有道行高深的入殮師或者道士,這暴斃而亡的屍體肯定會起屍,還好被我們遇到了。   過了一會兒,高博老婆和楚恆商量好了,答應開棺,高博的老婆幾乎是跪在師父的面前,說道:「大師,您一定行行好,替高博把冤伸了。」師父點頭答應,將高博的老婆扶起。   開棺材必須定個時辰,不是現在,師父便選擇了陰氣最重的晚上子時。按照師父推算,這次我們開棺,高博應該會回來,到時候再問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行。   假使高博真的不是被仇家所殺,那就只剩下一種可能,那就是被冤鬼所殺。但是就算這房子的風水犯煞,也不可能招來一個將房主直接殺掉的惡鬼,這其中肯定有隱情。   好在現在是冬天,死屍不會發出氣味,我們這些人也都是跟死人打了好久交道的人了,因此在院中看到這棺材,倒是沒有什麼感覺,反倒是高博的老婆還有楚恆兩個人,隨著天色慢慢晚了下來,漸漸的臉上就顯出了一些不安的情緒。   第二四七章開棺   我想起只有他們兩人給高博守靈,便道:「高博死得離奇,你們守靈的時候,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高博的老婆看了楚恆一眼,說道:「楚恆,你遇到什麼事情了嗎?」我聽著她話中的意思,難不成守靈那天只有楚恆自己一個人?   我一問之下,果然那天是楚恆自己一個人守靈,我都有些哭笑不得了,該說楚恆的膽子很大,還是高博的老婆太不懂事了?守靈時,至親不在跟前,反而找一個外人來。   楚恆聽了之後,說道:「遇到什麼事情?」說到這裡,楚恆臉上露出了一些尷尬的神情,他道:「那天晚上我不小心睡著了,倒是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事情。」   聽到楚恆這麼說,我心中一陣感慨,這人不是神經大條,就是膽大包天,一個人守靈居然能守到睡著了。不過楚恆話音一轉道:「不過你們這麼一問,我倒是想起來,那天晚上我好像聽見一種奇怪的聲音,就像是木頭的摩擦聲一樣,但是聲音極小,就響了幾下,我又實在睏得厲害,就沒有理會了。」   木頭的摩擦聲?這是什麼意思?我和師父交流了一下眼神,師父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天越來越黑了,高博老婆給我們做了一些飯食吃了,之後師父就差高博老婆準備了一些待會兒要用的東西。   香和紙錢就不用說了,師父還讓高博的老婆找來高博生前的衣物,師父用木棍將那衣服支撐起來,然後再戴上一頂帽子,遠遠望去倒真像人一般。師父把這東西放到了高博棺材之後。之後師父又讓高博老婆找來一些火紙,然後問她:「妳會不會裁剪紙人?」   高博的老婆聽了之後,搖搖頭道:「不會,沒學過。」師父道:「那倒沒關係,妳在這火紙上裁剪出一個小紙人的形狀,然後在你家找塊大布,也裁剪成人形,只要有那個形狀就好。記住,這小紙人還有布人裁剪只能用一刀,多了就得重新裁剪。」   雖然他們兩個不知道師父在做什麼,但是看見師父似乎是有些真本事的樣子,高博老婆立馬行動起來;至於楚恆,師父讓他去灶底下弄了些許的鍋灰,放到小碗中。   師父等楚恆弄完,又差他去找了一隻大公雞,等到一切準備停當之後,師父讓我和兔子兩人搬出這人家的八仙桌,放到棺材正前,然後在八仙桌正中間放上了香爐。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慢慢的,時間已經快到子時,這時候很明顯能感覺到天氣越來越冷了,這陰冷不光是天氣上的冷氣,還有那種來自靈魂深處的寒戰。   算算時間,高博這是死了的第三天,農村中有句俗話叫三天入土,眾親不哭;三天不入,眾親受苦。說的就是人死了三天之內,必須入土為安,那樣的話,這死了的人就不會找親屬麻煩。   但若是三天內沒有將其埋起來,那麼這個死了的人,就會惦記著自己的屍體,遲遲不肯墮入輪迴,最終也會成為那種遊蕩在天地間的孤魂野鬼,到那時候,這死了的人就沒有了意識,哪管你還是不是親戚,只要碰上了你,就跟著你走了。   話扯得有點遠了,總之子時將到,這個城鎮上原本還有些雞鳴犬吠,可隨著子時到來,所有的聲音都停了下來。我們這群人站在那八仙桌前面,後面就是那口棺材,白天看也許不覺得有什麼,但是到了晚上這陰氣最重的時候再去看這棺材,我心中也是有些毛毛的。我倒不是怕這裡面的人或者鬼,怕的是這個環境,畢竟令人恐懼的往往不是事物本身,而是這個事物所處的環境。   話說我心中有些不舒服,那高博的老婆就更別提了,要不是楚恆在旁邊扶著她,估計早就站不住了。至於她家的孩子在天一黑時,就被我們送到屋子中睡覺去了。師父掐算了一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拿出兩張黃符,遞給楚恆和高博老婆,讓他們貼身帶好。   在這裡沒有打更的人,但是高博家有一口坐地大鐘,磅磅地敲了十一下,子時終於到了。   子時一到,師父將八仙桌上的香抓起一把,然後放在眉心禱告了幾句,又將香探到桌外,接著拿起桌上的火柴,想要點著火,可師父剛想要點火的時候,不知道哪裡颳來一陣風,那風突然出現,竟將師父剛剛劃著的火柴給一下子吹滅了。   我有些吃驚地瞪起左眼,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作怪,但是我看了幾眼之後,並沒有發現什麼其他的東西,難道真的是自然天氣?   師父將手中熄滅的火柴棍扔在地上,然後又抽出一根火柴,嗤啦一聲劃響,那有些泛紅的火焰攢動著。這次是劃著了,可是還不等師父將那火柴靠到香上,這次火柴無緣無故地又熄滅掉了。   這樣連續了好幾次,就算是楚恆和高博的老婆神經再大條也看出不對勁了,楚恆嚥了口唾沫道:「好大的風啊!」聽了他說這話,我心中有想笑的衝動,你這可真是睜眼說瞎話,哪裡有風?   不過我現在用鬼眼也看不到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在作祟,事情真有些難辦了。再次嘗試一次,師父手中的火柴再一次熄滅掉,這次師父將手中的火柴棒一扔,指著我破口大罵起來:「秦關,你要是再吹,我就跟你翻臉了!」   我被師父罵了個愣住,我沒有吹啊!當我想要反駁師父的時候,卻看到師父衝我擠眉弄眼,似乎是在告訴我什麼,我便明智地閉上了嘴巴。說也奇怪,師父這一罵後,火柴居然點著了,將那一把香也很快點燃。   師父拿著香,口中唸唸有詞,從百寶囊中拿出招魂鈴,開始圍著那院子中停的棺材轉起來。師父正著轉了三圈,又反著轉了三圈,腳底下踩的是七星天罡步。   楚恆還有高博老婆見到師父宛若農村跳大神一樣地圍著棺材轉了幾圈,心中對師父的信服頓時更多了一些。   師父轉完之後,將香插到香爐之中,對著香爐拜了三拜,然後將那插著香的香爐放到了那口棺材之上。我不知道師父為什麼這次弄了這麼一個繁重的儀式,以前我們在盜墓的時候,見到裝粽子的東西直接就開了,誰不服打誰,怎麼到了這兒,卻這麼麻煩起來。   其實這就是我的不懂了,我們在古墓中見到的多是一些煞氣附體的屍粽,那東西都是些有形之物,殺了也就一了百了,但是對於這種鬼魅幽冥之事,冥冥中牽扯著氣數、氣運,我們或許能將這個鬼給超渡或者是消滅掉,但是冥冥中的那定數,我們卻是逃不過的,所以世上有很多算命的或者是道士,最後都沒有善終。   就是一句話:欠的總歸要還的!師父這酷似跳大神的儀式,就是為了躲避那冥冥中的定數因果,把最後的報應降到最小。   師父將香爐放到棺材之上後,抓起一把紙錢朝著四周一撒,嘴中唸叨著:「四方亡靈行方便,陰陽兩隔不相擾。」隨著師父撒下這一把紙錢,我清楚看到這院子中平地生出了好幾個鬼,這些鬼爭搶著師父撒落的紙錢,而這情況落到楚恆他們眼中,就成了這平地中突然颳起了一陣旋風,將那落地的紙錢給吹了起來。   待這些孤魂野鬼爭搶乾淨,師父對著我和鄒陽道:「你們兩個幫我開棺吧,千萬不要掉以輕心。」我知道師父這是在告誡我,他怕我心驕氣傲,陰溝裡翻船。   棺材已經被釘死,想要打開這棺材,需要用羊角錘勾住那個釘帽,然後撬上來,但是這封棺的大釘子每一個都有十幾釐米長,就算是用羊角錘,也極其不容易撬開。   就在我們兩個撬棺材的時候,我突然聽到一陣木頭的摩擦之聲,那聲音執拗執拗的,彷彿就是從我手下的棺材中傳出來。楚恆一聽這聲音,臉色立馬變白了,他道:「就是這個聲音,居然……居然是從棺材裡傳來的!」   恐懼是會傳染的,我們四個還沒有感覺到什麼,畢竟這種事情見多了,但是高博的老婆一見到這架勢,眼皮一翻,眼看著又要暈過去,兔子趕緊扶住她道:「沒事,別害怕。」這時候師父手中拿著那個小紙人,對著兔子道:「將她扶到屋子中去吧,這裡沒她什麼事了。」   高博的老婆聽到師父這麼說,那簡直就像是如聞大赦,不用兔子扶著,就自己鑽到了堂屋之中,透過門上的窗戶,朝著院子中看來。   師父對著我們兩人道:「別停,快點開棺!」   我們兩個聽到棺材中的那木頭摩擦之聲消失不見,手中的動作又繼續起來,雖然這東西難撬開,但是我和鄒陽一點一點把那些釘子往上拔,現在也拔得差不多了。   棺材釘現在四個都還在上面,我們沒有一個一個拔下來,只知道這四枚釘子需要在同一時間拔下,至於為什麼我不知道,反正師父是這麼吩咐的。   師父自言自語道:「都要開棺了,怎麼還不來?」

作者資料

一木

曾用過的筆名還有:婆娑彌勒、我不是菜刀。作品有:《大秦皇陵》、《入殮師靈異錄》、《女子監獄的男人》。

基本資料

作者:一木 出版社:時報出版 出版日期:2014-09-08 ISBN:9789571360591 城邦書號:A2201187 規格:平裝 / 單色 / 288頁 / 14.8cm×21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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