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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壤冷麵:一位法國記者暗訪北韓的見聞紀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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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以法國自由精神之眼審視獨裁政治 北韓,地球上最神祕的國度,若未取得官方允許,理論上沒有人能夠自由進出。 法國知名記者葛達廉為撰寫報導前往北韓,朋友克洛漢決定同行。為了能夠合法入境,葛達廉隱瞞實際身分,冒充旅行社負責人,假開發觀光市場之名取得入境簽證,在二○一一年成功進入平壤。還在巴黎的時候,他們已經必須經過疑心重重的北韓官員一關又一關的面談,在進入平壤之後還有三名金先生以「導遊」之名如影隨形,全天候跟監。 雖然在此之前,葛達廉已經走遍南太平洋、中南半島、巴拉圭,甚至塔斯馬尼亞,旅行過地球上八十個國家,但北韓還是讓他大吃一驚…… 每天晚上,葛達廉只能把自己關在廁所裡,用暗號寫日記。他用略帶挖苦的筆調記錄下這趟五味雜陳的旅程,也算是他對遠方國度的幾位「金」先生致意。 ◎在北韓政權交替之際,作者以偽造身分去北韓旅遊的第一手紀錄。 ◎除了親身的旅遊經歷、個人感觸與奇想之外,並深入淺出介紹北韓政經社會人文背景。 ◎在旅遊紀實上文字風格平實,在深思內省時文字細膩,風格流暢優美。是遊記,也是可讀性高的散文。 ◎用歐洲文明之眼審視北韓的意識型態與社會現況,針砭時弊。理性上體現出法國的自由精神,感性上充溢著法式浪漫與豐沛的情感。 ◎行李箱裡帶著梅爾維爾的南太平洋冒險小說踏上旅途,在北韓閱讀著金日成的「主體思想」。在小說、虛構神話與史觀之間,呈現北韓的現況。 【各界讚譽】 「看北韓,切勿只看金氏王朝給你看到的,要看,就看我們這些冒著生命危險、隱藏各種身分而進入北韓的故事,那是記者最真實的游擊戰報導,是親身處於沒有民主人權與新聞自由的國度裡,所奮戰出來的最真實的聲音與影像。」 ——陳雅琳〈三立新聞台總編輯、知名主播〉 「《平壤冷麵》比書市上其他北韓相關書籍更有人味些,也比其他記者客觀理性書寫、脫北者的自述,更主觀又「酸味」,甚至比其他北韓遊記來得更深入且豐富些。」 ——阿潑〈文字工作者〉 「葛達廉作品的力量源自於近距離觀察北韓……到處都像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結果就像是一個清醒的惡夢:在這個沒有存在感的國家,無論我們去了哪裡,其實什麼地方都沒去過。」 ——《快訊》雜誌(L’Express) 「充滿諷刺挖苦意味,令讀者會心一笑。」 ——《閱讀》雜誌(Lire) 「作者長期於亞洲各地旅行並擅長旅行文學,為讀者呈現出金氏王朝版本的《資深記者化身底層階級180天》。」 ——《論點》週刊(Le Point) 「字裡行間描述的現象有時會令讀者驚異、焦慮不安,覺得荒唐可笑。」 ——《世界報》(Le Monde) 「並非新聞記者的冰冷記實,而是作家的溫暖筆觸成就這部震撼人心的作品。」 ——尚─皮耶.柏瀚〈《解放報》《Liberation》〉 ◎鄭端耀(政治大學國關中心美歐所研究員) ◎張登及(臺灣大學政治系副教授) ◎張國城(台北醫學大學助理教授,台灣智庫諮詢委員)

內文試閱

緣起   二○一一年春,我趁人在北韓旅遊之際,在一本不起眼的記事簿上逐日記下這些筆記。我沒有想要解決北韓這個國家的複雜難題,那只有交給歷史學者或觀察家去煩惱;我寫這些筆記的真正目的,不過是想將在「紅色天堂」的所見所聞,或者更確切的說,所「揭露」(因為境內監控嚴格)的真相,呈現出來。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一本遊記,描寫這個謎樣的國度,內容鉅細靡遺,但對人事物保持距離,有時新奇有趣,保證童叟無欺。一位美國外交官近日曾鐵口直斷:「一般人對北韓的了解,要比對遙遠銀河系的了解來得更少。」   自從北韓「偉大的領導者」、又稱「革命首腦」的金正日於二○一一年十二月於視察外省建設時,在他個人專用的裝甲列車內猝逝後,電視上到處上演人民集體歇斯底里的哀悼場面;不久就由他那鮮為人知、剛滿三十歲的兒子金正恩接下權位。年輕的金正恩臉頰豐潤,笑容滿面,兩次現身人民遊樂場,似乎展現了改革的企圖心(雖然北韓的經濟的確拮据),他成為「偉大的接班人」,在人民軍中自我擢拔,先為大將,後為元帥,並重新進行導彈試射,接續核武發展。儘管他娶了吸睛的前流行歌手李雪主為妻,又開放北韓女性騎自行車和穿高跟鞋,但這些都無足輕重;即使改變了北韓對外的形象,卻絲毫不影響金正恩在北韓的基本政策和權力根本。封閉的北韓彷彿被一只老虎鉗夾住,始終動彈不得;它受全世界最專制的政體統治,在封鎖的國境之內,監視崗哨林立,人民彷彿活在一座巨型露天監獄中。   ☼   勤快的司機先生幫我們完成過境手續和行李登記,又為克洛漢畫到一個接近緊急出口的位置,這樣才有足夠的空間擺放他的長腿。他把登機證還給我們以後,陰險地脫口而出:「你們要小心,也許他們不會放你們走!」   克洛漢趕緊塞了兩張鈔票給這張烏鴉嘴。   中國國際航空到平壤的班機並沒有坐滿。我們沒有選搭高麗航空,因為它的伊留申客機和圖波列夫客機實在年代久遠,早被列入黑名單。機艙裡最多約四十名乘客。其中幾個是西方人,大概是技師或商人,還有一群一群的北韓人。他們穿著硬挺的藍色西裝外套,胸前別著金日成的胸章,看起來好像國中生。他們小男孩似的髮形和矮小身材,更加深了我對他們的刻板印象。北韓人身高平均比南韓人矮二十公分。不過這些人畢竟是從「核心階級」遴選出來的,才能出國。而能出國的北韓人全都有任務在身,幾乎都會回來。如果他們沒這麼做,他們的家人或鄰居可能會遭到逮捕,送入集中營。北韓政府實施「連坐法」,將脫北者的近親監禁起來,讓他們絕子絕孫。(一九七二年北韓領導人曾經頒布法令:「敵人不分階級,為剷除其根源,應連續懲罰三代。」)背負著這樣的重擔,未來的生活肯定會很難過!當然,叛逃者獲得了自由,但是當他在首爾大賣場的商品貨架間推著手推車,或者在高消費的狎鷗亭精品店前徘徊時,怎麼忘得了那些因為他而被拘禁在鐵網圍籬之後的親人呢?   正當心思細膩的克洛漢反覆咀嚼文筆細膩的保羅.瓦樂希(Paul Valery)的一頁詩《先生正在測試測試先生?》(Monsieur texte Monsieur Texte?),我們的波音客機也輕輕將前輪降落在柏油停機坪上。從機上的窗戶往外望,我們看見被剷平的小丘呈現烤焦麵包的顏色,好像一碗乾掉的稀飯,上面有著如蛇行般蜿蜒的小徑。偶爾會看到幾座掛著電纜的高壓電塔。幾乎看不到有人在活動,也沒有行進中的車輛。只有一輛車尾冒著濃煙的卡車--因為缺乏石油,所以靠燃煤啟動。   剛過正午時分,一如一年當中每天午後,平壤國際機場的民航和軍用跑道維持一貫清閒的班機運輸量,當中包含我們搭的這架班機,以及不久後要飛往西伯利亞的班機。六架軍用直升機正對著三架列隊的米格戰鬥機,其中兩架沒有遮棚護蔭,在陽光下燈號閃爍,準備起飛。左手邊,望過飄動的風向袋,一棟建築物頂端有塊水泥凸台,上面聳立著永恆領袖金日成的巨幅肖像,在灰濛濛的空氣中格外鮮明。四處都張貼著三○年代廣告復古風、宣傳國際春日節慶演出的海報,連到飛機客梯邊接我們的小客車車身側邊都沒放過:兩個金髮、高瘦的歐洲人,男的穿著銀色圓領緊身衣,女的穿著紅色花冠狀的芭蕾舞裙,正要跳起一個舞步……   勇敢一點吧!我穿過玻璃門,向海關窗口前進,窗口後的每一位「北韓仔」分別穿著深藍和卡其綠制服。我把護照遞給戴著蘇聯大盤帽的海關人員。我們彼此對看。是我沒錯。靜默片刻後,他在老舊的電腦主機上調閱一份檔案。   就在這一刻,出乎意料的,整個機場都跳電了,四周一片昏暗……該怎麼辦?不動聲色就對了。我和其他旅客一樣耐住性子排隊;隊伍前進的速度非常緩慢。有人咳嗽。聽到腳步移動的聲音。有人還敢用英文開玩笑。每一分鐘都顯得特別漫長。突然聽到喀啦一聲,所有燈管都發出閃動的綠光,剛剛才停止的聾啞默劇又要重新開演。控制機台後面也亮起來,海關人員重新提起精神,兩個士兵守在我們面前展開的紅地毯前,上面再次擺滿貼有各式標籤的行李。我的護照蓋了章,行李也拿了,就剩下行李搜查這一關。排在我前面的英國人就沒那麼幸運,他得讓海關人員用螺絲起子拆開他的iMac手提電腦。為什麼要拆?海關人員回答他:「以免迷你炸彈入境。」每支手機都會彌封在一個小塑膠袋裡。   我終於出關了,而克洛漢還在等。我向北韓領土踏出了十公尺。又重新陷入沉寂,好像,沒有人來接機,沒有珍重再見,也沒有久別重逢,我們幾乎出不去,要來的人也沒多少。沒有汽車,沒有摩托車,連腳踏車都沒有。沒有一點城市的喧鬧,只有區區幾個身影蹲坐在泥濘的田野當中,後面是六間有著髒汙白牆、赭紅色尖角屋頂的房子,烏鴉一群又一群。我算了算,在一個修剪過的圓環周圍有十棵光禿禿的樹;在最近油漆過的籬笆後面,四台中國製的迷你巴士在四月的陽光下閃閃發亮。不像真的有人。你會以為這一切都是用以下物品搭出來的布景:模型房間、紙箱、泡綿製成的矮樹叢、鐵鍊,還有粗繩子。   有個男人終於把身體移開他一直靠著的牆壁。他和另一個男人一起吸菸。他直盯著我和克洛漢。他沒有拿寫著我們名字的牌子,而且雖然他沒見過我們,卻馬上就認出我們來。他上前鞠躬哈腰,自我介紹。金先生將是我們的導遊。他通曉法語,身材瘦弱,動作靈敏,一撮過長而顯得滑稽的劉海,不時用手撥開。他看起來腦筋靈活,做事嚴謹,頗有教養。偉大的領袖金正日造訪非洲時,他曾是代表團的一員,負責口譯。是親近勞動黨人士。   陪著他的,我管他叫金先生二號。他絲毫不引人注目,身材較矮,有著早熟男孩的習氣,大部分的時間都面無表情,不然就是奸詐狡猾的模樣。他會說日語和簡單的英語,卻沒有努力表現出親切好客的樣子。他穿著靛藍色維尼綸西裝外套,這是種硬挺閃亮的人工合成布料,由北韓研究人員從石灰石和無煙煤中提煉出成分製成,使他看起來有便衣軍官的英姿,而我猜他應該就是。他並不是要來為我們的旅行增加歡樂氣氛,他是來監督他的同志,同時處理行政問題。金先生二號將要和我們朝夕相處,成為我們的一分子;他不時從票本上撕下票券,並在上面簽上我看不懂的字,用他的手機打電話給我不認識的人。他的電話在北韓境內暢通無阻,他講手機的時候都輕聲細語,小心謹慎,用手掩住話筒……   第三位同志我猜他不是天生啞巴就是極度靦腆,生得矮胖粗壯,圓圓的頭顱,坐在駕駛座上,為我們駕駛迷你巴士。這台小巴士也是我們的同志,它的坐墊很硬,加上幾乎沒有作用的避震器。我們北韓國內旅遊的裝備就此打點齊全。   金先生讓我們入車就座以後,馬上把我們的護照收去逐頁翻閱,一一檢查戳記,彷彿他才是海關總管。接著他告訴我們要把護照交給他保管,並且透過金先生二號向相關單位「登記」。給哪個單位?回答得很含糊。我試著要反抗。已經不可能了。我們再也看不到、摸不著我們的居留證件……從此以後,我們就徹底受到監控了,因為北韓並沒有法國大使館或領事館。能夠和誰抗議?沒有身分證件回得去嗎?就算我到得了中國,也會被驅逐出境。   所以我選擇以下策略:走一步算一步,不斷地告訴自己,最糟的情況目前還不能確定。然後只要遇到那些泛著玩具士兵顏色、隨處可見的「偉大的領導」雕像,就盡量頂禮朝拜。雕像上的金正日顯得容光煥發,張開右臂,伸向勝利的未來。

延伸內容

我在平壤--一趟不可思議之旅
◎文/陳雅琳(三立新聞台總編輯)   跟著本書作者、法國知名記者尚—路加.葛達廉活靈活現的筆觸,我再次來到那個極端不可思議的國度--北韓,腦海裡滿滿的荒謬記憶,又被激活起來……。   那是二○○九年初,我申請進入北韓。但,我跟葛達廉不一樣的是,他為了隱藏記者的身分,假裝自己是旅行社業者;而我,則光明正大地用記者的身分去申請,只是名義上是為了報導北韓國寶人參。但萬萬沒想到的是,申請之後,兩位美國女記者就被金正日政權抓了,還囚禁長達五個月,最後是勞動前總統柯林頓直接深入平壤,不知跟金氏王朝交換了什麼利益,才終於把兩位女記者帶出鐵幕。   也因此,那年進入北韓的申請案就被擱置了半年,直到八月,透過頗有人脈關係的中國商人大力運作,才終於被批准;但此時,反而是我的攝影記者卻步了,因為進入北韓就是失聯的開始,他的雙親太擔心安危,還提醒我說「咱們台灣可沒有柯林頓總統喔!」,說什麼也不想讓寶貝攝影記者兒子跟著我去造訪那個充滿不確定性的共產社會。但,獨家核准的機會實在太難得,我後來費了好一番功夫說服他們,才終於成行。   接下來,就是我今生一連串大驚奇了!手機在海關會被沒收、任何可傳遞知識的文化產品都進不了這個國家、刊物被視為跟毒品海洛因一樣等級的禁制品、每個人胸口心臟跳動處都要別著金日成的肖像徽章,在在都已經令人瞠目結舌了;沒想到,好不容易遵守規範地進到北韓了,圍在你身邊的都是國安人員,一進海關就有人拿著大大攝影機對著你拍,他美其名說最後會送你一片旅遊光碟,實際上卻是無所不在的監控。還有,導遊也是國安軍人、同行的還有另外的國安人員,大家彼此不信任地相互監督;晚上回到飯店,還有更高階的國安人員來檢查我們拍攝的畫面,而且是那種一格一格地仔細檢查,這位最高長官總是表情冷酷,從頭到尾幾乎只跟我重複地說著同一個單字:「Delete」(刪除)。唉!沒有新聞自由的國家,哪裡看得到真相呢?   當時,北韓同意我入境,還有一個條件,就是必須繳交十萬美金的保證金,哇!十萬美金,這可是三百萬新台幣耶,好大的一筆數字,我哪有辦法,還好是那位帶我進入北韓的東北商人幫我們繳交;但三百萬到底是要保證什麼呢?「保證我們平安歸來嗎?」哈,這是絕對不可能的;相反地,這是一種威脅,亦即:「保證我們不做任何負面報導,否則……」   我生性講義氣,這回知道朋友為了我繳交三百萬,再怎麼樣也不能造成人家的損失,更何況人家也是冒著生命財產危險帶我們進入北韓的。但,明明所見所聞,俯拾皆是負面事物,卻完全沒有言論自由,真的很憋。   例如,我每天都被帶去拜「永遠偉大的領袖」金日成,不拜也不行,攝影機一直對著我拍。有一天,我決定發問一個肯定不會被抓起來的問題:   「請問,金日成到底做了什麼偉大的事啊?我們每天都來參拜他。」   「妳知道二次世界大戰是怎麼結束的嗎?」軍人導遊這麼回答。我內心揣度著,答案不就是美軍在日本長崎和廣島投了兩顆原子彈而終結二戰的嗎?他怎麼會這樣問,嗯……勢必不是這個大家習以為常的答案,所以,我故做笨蛋樣:   「呃……二戰怎麼結束的喔?我不知道耶,那到底是怎麼結束的啊?」   「好,我告訴妳,就是金日成打敗日本的!」   頓時,心頭為之一驚,連忙故意附和地諷刺著說:「原來如此喔,金日成真是偉大啊!」   天啊!這就是全世界僅存、真的徹底實施共產主義的北韓,完完全全的思想控制、徹徹底底的洗腦,對我這位在野百合學運後拋棄終身教職而跑去當記者的知識分子來說,當然想把這一切的真相報導出來。無奈,三百萬現金和朋友的人身安全卻完全掐住妳的咽喉,實在不敢寫「洗腦」的字眼,只好說「這是經過一個既深且鉅的教育歷程而來的」,希望聰明的觀眾可以知道我那充滿寓意的字裡行間啊……。   還有,我被規定,不能拍軍人。剛開始,我還納悶,因為每次在媒體上看到的北韓軍人,出場的聲威都嚇死人,不是雄壯威武、精神抖擻嗎?幹嘛不能拍?直到我真的進到北韓,實際看到的軍人大多營養不良、又矮又瘦、又沒受過教育的模樣,這才終於恍然大悟。但,我還是不能拍啊!直到有一天,到北緯三十八度線的人參田,當場遇到一位宛若兒童背大槍的少女兵,又是個營養不良與沒受過教育的模樣,我決定闖關,我站出來做個走動式的STAND(電視記者入鏡講話),然後路線故意經過那位女兵,希望「聰明的觀眾」能自己看到我背後閃過的畫面,那可是踏踏實實的北韓軍人模樣啊。但,果不如其然,回飯店後那位高階國安人員簡直抓狂,幾乎是尖叫地大喊「Delete!Delete!Delete!」,但本姑娘也早有心理準備,備好一套說辭不斷設法說服他,最後才終於留下那個僅存的珍貴畫面……。   飢荒、貧窮與營養不良,這個不能公開的祕密最是令人衝擊;這次,當我看到《平壤涼麵》的作者寫到:「我們在這個死氣沉沉的國度裡遇到的胖子只有兩個,就是領導人金氏父子,一個已經死了,另一個還活著。」看到這裡,不好意思,我真的笑了,這是一種會心一笑、也是一種無言的共鳴;北韓,有太多的不可思議,透過這本書,您一定有大大的驚奇!   我永遠記得,我在北韓唯一的一條高速公路上,等待著汽車的出現,無奈,最後只等到一位騎著腳踏車的阿伯。看北韓,切勿只看金氏王朝給你看到的,要看,就看我們這些冒著生命危險、隱藏各種身分而進入北韓的故事,那是記者最真實的游擊戰報導,是親身處於沒有民主人權與新聞自由的國度裡,所奮戰出來的最真實的聲音與影像。儘管,過了幾年才能講,但總算,也講出來了,只希望,這個世界,有朝一日,大家都能真正擁有免於恐懼的自由!   (本文作者著有暢銷書:《希望回來了》。)
北韓依然神祕
◎文/阿潑(文字工作者)   在我「宏大」的踏遍東亞/東南亞計畫中,始終有個國家懸在那兒,沒有接近的打算──並非沒興趣,事實上,我對它好奇極了,對於每個旅行愛好者來說,這個連人造衛星都照不到的世界,完全是個謎,簡直等著人們去探尋。   上面這段描述,不是太難的謎題,幾乎每個人都知道答案就是北韓(朝鮮人民共和國)。畢竟,現在亞洲還有哪個國家如此神祕兮兮,不論什麼事都可以當成新聞讓世人大驚小怪──前陣子,北韓人民使用手機的新聞,便被煞有其事報導了一番。   正因為這個封閉的國家是此番樣貌,到此地旅行就變成很「另類」之事。   說北韓封閉,也不盡然。一九九○年代,為了增加外匯,北韓開啟觀光旅遊業後,已有不少人踏上這塊土地,道出經歷和見聞;在網路時代,甚至可隨意瀏覽各種北韓遊記,不論平壤凱旋門、主體思想塔、羊角島國際飯店,乃至於阿里郎大型歌舞劇的照片,都讓我們宛如親臨其境。但也正因這些景點和照片,都像是一張張複製出來的風景明信片,更讓人相信,在北韓旅行,就像進入了一個大型國家片場,觀看、視角和體驗,都被引導、規範和限制──是的,你能到北韓旅行,但你必須看我們給你看的。   這樣的旅行,就像品嘗一道冷掉的菜,光是想像就失了胃口。對於帶著濃烈趣味的旅客或記者來說,肯定是種折磨。   至少,閱讀《平壤冷麵》給了我這種感覺。   冷麵,是韓國傳統美食之一。根據李朝朝鮮後期的《東國世食記》記載指出,冷麵發源於十九世紀中葉朝鮮的平壤和咸興地區,平壤地區的冷麵特色是加湯食用的「水冷麵」,而咸興冷麵是用辣椒醬做調料的「拌冷麵」。   本書作者尚—路加.葛達廉並未明說為何將本書命名為「平壤冷麵」,但也不難想像。在經歷過長長一段北韓旅行,回到首都平壤後,面對導遊的勸進,作者品嘗了這道號稱平壤特產的食物,卻引起胃部疼痛:「容我在此大膽說出實話,是因為飢餓引起的胃部不適。」   讀及此,我竟沒良心笑了出來。   在這本書中,作者不只一次抱怨食物分量少,而這次他真的直言飢餓,「不論這場即興表演或冷麵,都無法溫暖我們的胃和靈魂。」   我認為這段話簡單說明了這段北韓之旅對作者而言的「空虛」。在我閱讀過程中,也不免一直搖頭,好慘啊,但看遍網路上的北韓遊記,沒有幾個人發出如尚—路加.葛達廉這般酸苦抱怨,雖然行程同樣樣板,食物看來也乏味,但最起碼滿足了旅客某種程度好奇──或者更重要的是,食物分量看起來比尚—路加.葛達廉描述的還多一些。   但若不是尚—路加.葛達廉有「任務」在身,他可能會更懂得「享受」這段旅行。身為一名記者,他對北韓相當好奇,在二○一一年北韓領導人金正日去世後,動念前往北韓採訪。當然他也知道這個國家不會開門讓他東問西問,更由不得他四處趴趴走,於是想了個方法「化身採訪」──假裝自己是旅行社負責人,要開發北韓這個旅遊市場。藉著這個名義,他進了北韓,也經歷被人監視、動彈不得的行程。   也因此,全書皆是他個人的經歷,並適時穿引些背景和歷史介紹,甚至還與他隨身讀物《瑪地》相呼應,「在這段旅程中,所有事物對我們而言,都是強迫生成且事先安排好的,我們熱情評論閱讀作品某種程度給了我們心靈慰藉,對我們而言,閱讀是對抗枯燥無味北韓的解毒劑,北韓的樣子從後車窗展現,我們也是由此觀察北韓的社會百態,車速在欺騙我們……。」   他鉅細靡遺地記錄行程中的點滴──因為除此之外,他也沒能多問些什麼,而導遊、監督者是與他對話最多的北韓人,但在他眼裡卻是找麻煩的傢伙──當然對他們而言,這個法國旅行社負責人亦同,到全書最後,雙方都恨不得快點擺脫彼此。   但也因為如此,《平壤冷麵》比書市上其他北韓相關書籍更有人味些(這波北韓熱到底哪兒來的?),也比其他記者客觀理性書寫、脫北者的自述,更主觀又「酸味」,甚至比其他北韓遊記來得更深入且豐富些。   我忍不住想起自己與北韓的「咫尺之遙」,一次是在南韓的共同警戒區內,與北韓板門店差不過三四公尺的距離,甚至在會談小屋裡輕鬆就過到北韓那方;一次則是在中國延邊,隔著圖門江和北韓對望,旅遊中心有份介紹:「搭火車到北韓旅遊一個下午,只要人民幣XX元。」但細看這段行程,就是到北韓的某個民俗村,看個表演吃個泡菜就可回來了,彷彿是個「打卡」的旅遊概念。   《平壤冷麵》也提到我曾到過的地方,但作者自然是站在我的對面。讀完這本書,我想像著或許我們曾同時在邊界線的那一頭,但即使如此,北韓對他來說,依然神祕。就和這一頭的我的感受一樣。   (本文作者著有:《憂鬱的邊界》、《看不見的北京》〔合著〕。)

作者資料

尚—路加.葛達廉(Jean-Luc Coatalem)

法國地理雜誌《Géo》副總編輯,著有《巴拉圭之旅》(Mission au Paraguay, 1996)、《魔術師之子》(Le Fils du fakir, 1998)、《我在南太平洋》(Je suis dans les mers du Sud, 2002)獲雙叟獎(prix des Deux-Magots)、《旅行的安慰》(La consolation des voyages, 2004)及《吳哥城最後一個國王》(Le dernier roi d'Angkor, 2010)。二○一二年以《安堤坡迪亞島氣象站站長》(Le Gouverneur d'Antipodia, 2012)獲得賀傑.尼米耶獎(Prix Roger-Nimier)。

基本資料

作者:尚—路加.葛達廉(Jean-Luc Coatalem) 譯者:睿容 出版社:商周出版 書系:漫遊歷史 出版日期:2014-07-04 ISBN:9789862726129 城邦書號:BUB012 規格:平裝 / 單色 / 272頁 / 15cm×21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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