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防詐騙
2025年中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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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日本《達.文西》雜誌超好評:「BL界的芥川獎作品!」 讀者期待度爆表.講談社唯一正式授權中文版! 純淨無垢的愛,在失去自由的兩人之間萌芽, 然而一旦處境改變,是否真能毫不動搖、永保初心呢? 可不可以告訴我,喜歡你的情緒,要怎樣才能消失? 喜歡你、愛你,卻只能聽著你重複說「我們當朋友」, 好痛苦好痛苦。 如果這種深愛無法消解,也許,我該自己消失…… 市公所職員堂野被女生誣指為電車色狼,不願屈服認罪的他因此被判刑,並且入獄。懷著冤屈與不甘,堂野入獄後無所適從。自稱冤罪的三橋前來向堂野示好,表示自己非常能理解堂野的心情,兩人因此迅速成為好友;然而,同房裡沉默高大的喜多川,卻冷冷地警告堂野,三橋是個騙子。 不久後,堂野的父母果然被詐欺老手三橋與共犯詐騙得逞,看著堂野悲慘的模樣,沉默的喜多川開始以自己的方式照顧堂野。相處日久,喜多川純真的溫柔感動了堂野,但堂野意識到喜多川的溫柔並不是友情,而是愛意,因此不知如何是好…… 真愛,是否能跨越道德、跨越現實,跨越世間所有的所有, 將我帶到你身邊?

內文試閱

  這一天也是運動日。寒冬的陰天,在陽光偏弱的室外運動,若不動一動身體,恐怕連指尖都會凍僵。堂野慢慢繞著運動場外圍步行,喜多川寸步不離地跟在旁邊。堂野停下腳步,他也停下腳步;堂野坐下,他也跟著坐下。不管是用餐還是運動時,喜多川都黏著堂野。工場的其他懲役也認為他們「有一腿」,這件事也傳入堂野的耳裡。      被周圍的人誤認為是同性戀者,感覺實在很糟;若有人調侃,那更是令人火大。然而堂野並不想疏遠喜多川,他實在不忍心漠視一個像小孩、像狗一樣黏著自己的男子,也不否認這是因為喜多川在成長過程遭遇到不幸,他才會產生同情心。      「那個管理員真令人火大,動不動就因為一點小事警告我們。他根本不明白,懲罰一次對懲役會造成多嚴重的影響。」      堂野利用四下無人的時候,對喜多川抱怨。在獄中必須慎選抱怨的對象。要是被企圖爭取分數的懲役,聽到自己在講管理員的壞話,跑去跟管理員告狀,自己就會變成眾人霸凌的對象。堂野聽過曾經有人因為一點小事就被開了好幾次違規單,甚至被關進違規房,遭到持續的霸凌,最後得了憂鬱症。現在的堂野可以理解,為何會有懲役獲得假釋後,便殺了管理員又回到獄中。      「我問你,可以躺在大腿上嗎?」      因憤怒而一頭熱的堂野,剎那間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      「大腿?」      「躺在你的大腿上。」      雜居房的座位是固定的,即使是自由時間也不能隨便躺下。再怎麼樣也不該在大家都看得到的地方提出這種要求吧?堂野這麼想。      更何況,堂野正在說話。雖然自己只是擅自抱怨,不奢求對方回應,但好歹認真聽一下自己在訴什麼苦吧。      「可是……」      「你的大腿,借我躺一下。」      拗不過喜多川的死纏爛打,堂野心想又要被人指指點點,但最後還是答應了他的要求。喜多川躺在堂野的大腿上,面向他的腹部。      堂野很擔心會遭到管理員的警告,不過管理員正在看壘球比賽,並沒有注意他們。      原本安分地躺在大腿上的喜多川,緩緩移動他的頭。他把鼻尖抵在堂野的胯下,做出近似嗅聞的動作,讓堂野心神不定。      「不、不要這樣。」      「有你的味道。」      「快停下來。」      堂野用雙手把喜多川的頭從胯下推開。喜多川咂了嘴,不再把臉靠在堂野的胯下,但他就是不肯離開堂野的大腿。      到頭來,他竟賭氣地攀住膝蓋不放,堂野覺得很好笑。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堂野隨口問道。過了好一會兒,喜多川才回答:「圭。」      「哪個字?」      「兩個土疊在一起……你呢?」      「崇文。」      「怎麼寫?」      「崇拜的崇,文章的文。」      「是喔。」      「圭這個名字真可愛。」      喜多川仰頭看著堂野。      「好像陌生人的名字。」      「怎麼說?」      「從來沒有人用那個名字叫過我。」      一想到他長時間處在沒有人叫他名字的環境,不由得心生憐憫。      「真可惜。」      喜多川笑了。      「這個名字聽起來像是你幫我取的。」      「以後我就叫你圭吧。」      喜多川開心地搖頭晃腦。      「我也可以叫你崇文嗎?」      「好啊。」      「崇文、崇文。」      喜多川漫無目的地反覆叫著這個名字。堂野覺得他莫名的可愛,伸手輕撫他的頭,他便像貓咪般瞇起雙眼。心態如此幼稚的男子,為何會殺人?堂野又想到這件事。和他在一起生活得愈久,堂野漸漸明白到他個性冷漠,絕對不是個激動的人。也不認為他是一個會擬定殺人計畫,甚至惱羞成怒就下毒手的人。      或許這是一個不能問的問題?但堂野實在很想知道,按捺不住好奇心,委婉地問道。      「你為什麼入獄?」      喜多川納悶地反問。      「你不知道嗎?」      「我只聽過傳聞……」      喜多川閉上雙眼,彷彿在說:「知道了還問?這個話題到此為止。」      「聽是聽過,可是……我不覺得你會殺人。」      他稍微睜開眼,注視著堂野。或許這是屬於不可侵犯的領域,堂野慌張地補充。      「不想說沒關係,我不應該強迫你說,對不起。」      堂野吐了一口氣,還以為這個話題就此結束。      「下雨天,媽來找我。」      喜多川喃喃說著。      「她到工地的宿舍找我。我有十年沒見過她了,直到有人對我說:『她是你媽』,我才知道眼前這個中年婦女是誰。她說我們很久沒見,邀我一起吃飯,我們就到外面去。她帶我去家庭餐廳,請我吃了漢堡排定食。然後她說她現在過得很苦,要我借她錢,我就借了。」      他打了一個呵欠。      「後來她來找我借過好幾次錢。冬天的某個雨天,她來找我,我說我沒錢了,她就拉著我的手要我跟她走。我跟著她來到昏暗的倉庫,有個男人躺在很裡面的地方。她交給我一把用手帕包起來的刀子,告訴我:『不殺了他,我就會被殺。你幫我殺了這個人。』所以我就照她的話殺了對方。」      喜多川仰望著堂野。      「我告訴你,人啊,死的時候一句話也不會說,也不會叫。要刺幾刀才會死,什麼樣的狀態才算死,我實在不懂。」      堂野用右手按著額頭。      「這些事,你有告訴警察吧?」      「有啊,我說人是我殺的。」      「不是,我是指你母親拜託你殺人的事。」      「我沒有說啊,因為我媽要我頂罪。」      真是豈有此理……這個想法浮現堂野的心頭。      「為什麼不說實話?雖然你說你動手殺了人,可是那男人早就死了,你只是變成殺人犯的代罪羔羊啊!」      「是嗎?」喜多川的回答,讓堂野震怒了。      「為什麼你不證明自己的清白?既然那男人已經死了,你的罪行頂多是毀損遺體罪,不需要坐這麼多年的牢啊。」      「那男人是死是活,我都無所謂,反正我不認識他。更何況,殺人犯在獄中等於是鍍了金,別人會對你另眼相看。」      堂野感到十分驚愕,無法理解喜多川的想法。縱使是母親央求,怎麼能說殺人就殺人?甚至覺得無所謂?這男人到底有沒有良心?      「為何要露出那種表情?」      喜多川皺起眉。      「崇文你很想知道不是嗎?是你問我為什麼殺了人,難道不是嗎?」      「話是沒錯……」      「因為是崇文問我,我才說出來。警察、律師、其他的懲役,我都沒有告訴他們,連我媽都交代我不准說。」      堂野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既然你保密了這麼久,為什麼要告訴我?」      「因為崇文想知道。」喜多川重複說了兩次相同的話,然後噘起嘴。「比起我媽,我對你更有好感。對有好感的人偏心,有什麼關係?」      「偏心是什麼意思?」      喜多川困惑地閉上嘴。      「偏心就是偏心啦。」      堂野使勁將喜多川的頭從大腿上推開,結果他卻百般抗拒,無論如何都不願放開堂野。若是大聲吵鬧,只會引來管理員,堂野只好放棄推開他。      「比起我媽,我更喜歡崇文。跟你在一起、碰觸你,我覺得好溫暖。」      一個將罪刑推卸給兒子的母親,喜多川竟然深信至今。一想到他的人際關係如此封閉,堂野反而覺得心酸。      「等你離開這裡,認真工作,學會珍惜別人,到時候一定能夠遇到比我更好的人。」      「那我就會變成老頭子了。」      堂野一臉疑惑。      「明年我就三十歲了,我是第一次遇到像崇文這樣的人。照這個算法,下次遇到好人應該是二十九年後吧?到時候我已經是快六十的老頭子了。與其等到那時候,不如把握現在的崇文。」      明明剛才才抗拒過,喜多川卻又把臉湊近堂野的胯下,小聲說道。      「好想做愛。」      堂野心頭一驚。      「過去即使看到男人的屁股,我也沒有任何衝動。可是我想跟崇文做,我是不是變成同性戀了?人會這麼突然就變成同性戀嗎?」      「你、你是不是搞錯了?」      「我沒有搞錯。就算是現在,我也好想解開你的褲子,拉出你的雞雞幫你舔。我覺得崇文的精液應該也很香。」      「住口!喜多川!」      「你不是說要叫我的名字嗎?叫我圭,這是你幫我取的名字。」      堂野不停顫抖。分不清是憤怒還是羞恥的情感竄流全身。      「不要生氣嘛。」      「聽到這種話!無論是誰都會生氣!」      「為什麼要生氣?我只是說出真心話啊。」      喜多川終於把頭從堂野的大腿上移開。他一離開,大腿就變得好寒冷。      「我啊,思考過了。我想了很久,結論就是我還是想跟你做愛。至於為何會想跟你做愛,我終於想通了。」      堂野抬起頭。      「因為我愛崇文,所以我想和你做愛。」      「你只是幫自己的性慾隨便找了一個理由!」      「夫妻相愛才會做愛,道理是一樣的。我也愛崇文,我想跟你做愛。」      「不是這樣!」堂野反駁並且低下頭。      「為什麼你要否認?我明明說了我愛你啊。」      面對耳邊的喃喃細語,堂野不知該如何回答。      堂野思考著,假如事情發生在圍牆外,會是什麼情況?假設有同性的朋友對自己表白,但自己沒有意願,他會明白地拒絕。然後離開對方到很遠的地方,靜待時間過去。他認為這麼做就能讓對方冷靜。      堂野斬釘截鐵地對喜多川說:「我對你有好感,但那是基於朋友的立場,沒有一絲愛情,所以我也不想跟你做愛。」然而喜多川卻回答:「我會讓你喜歡上我,喜歡到想和我做愛。」即使堂野企圖和他保持距離,但他們住在同一間雜居房,吃飯的座位也在隔壁,完全沒辦法做到。      喜多川的肢體接觸逐漸加劇。某天晚上,堂野覺得嘴唇怪怪的,醒來竟發現喜多川在親吻自己。他沒有大聲喧嘩,只把壓在自己身上的人踢開,巨大的悶響立刻引來夜班管理員的關注。堂野趕緊裝睡,其他人也跟著裝蒜說:「沒有聽到聲音。」管理員堅持聲音是從這個房間傳來的,芝說:「我沒有聽到任何聲音。既然管理員有聽到,應該是更前面的房間,或者是樓上吧?」聽到這番話,管理員愈來愈沒自信,最後就離開了。管理員離開後,「要做就安靜地做!」公文放話道。一想到這句話的涵義,堂野就覺得非常羞恥。      隔天,一到午休時間,堂野就責罵喜多川。他說沒有經過對方同意就進行那種行為,根本是犯規,喜多川卻反問:「為什麼?」      「趁人睡覺時偷襲,太卑鄙了吧!」      堂野站在書櫃旁的角落,小聲怒罵道。      「睡覺時無所謂吧?要是崇文醒著,一定會生氣。」      「那當然!」      「你睡著了,就不會發現我的所作所為。既然沒有發現,在你心中就等於沒有發生過啊。」      「亂七八糟!」      「我已經親了你五次,你只有今天醒過來。」      這竟然不是第一次,堂野相當震驚。喜多川露出挑釁的眼神問道:「過去的五次,你也要生氣嗎?」      「我受不了你了!」      「不管你再怎麼生氣,你隔壁的位子永遠屬於我。」      堂野氣得連話也不想說,想離開卻被喜多川抓住右手。「放開我!」他企圖甩開喜多川的手,「我這麼愛你。」喜多川在他耳邊呢喃,堂野心頭一驚。      「我愛你,愛到連睡覺都想親你,我真的很愛你啊。」      喜多川瞇起雙眼,彷彿看穿了堂野的震驚。他故意在堂野的耳邊低聲說:「我愛你。」明明很幼稚,卻又像這樣狡猾地擾亂他的心,堂野感到相當火大。      「不要玩弄文字,噁心死了。」      「我是真的愛著崇文。」      堂野低下頭。縱使在圍牆外,縱使是開玩笑,也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這麼多次的「我愛你。」

作者資料

木原音瀨(Konohara Narise)

日本耽美文學的傳奇作家。1995年以《眠之兔》出道,以《美人》廣為人知。《箱之中》及續篇《檻之外》刊行時,獲日本文學雜誌《達.文西》評論為「BL界的芥川獎」之作。作品中常出現許多特殊環境和人物背景,擅長描繪扭曲的愛戀關係,深受讀者喜愛。《弒子村》為首部推理長篇小說。

基本資料

作者:木原音瀨(Konohara Narise) 譯者:游若琪 繪者: 出版社:春天 出版日期:2017-11-29 ISBN:9789869555845 城邦書號:A1880261 規格:平裝 / 單色 / 384頁 / 15cm×21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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