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 《我想吃掉你的胰臟》、《青澀的傷痛與脆弱》——青春群像劇作家.住野夜最新力作!
★ 滿是錯誤的「告白大作戰」,屬於幼稚大人們的青春「重啟」小說!
我想要,讓死黨向我告白。
然後,讓死黨為我失戀。
為了無可取代的友情,罪孽深重的大作戰揭開序幕!
在即將步入三十歲之前,千鶴訂下婚約,同時偷偷擬定了一份作戰計畫:
讓暗戀自己、卻始終隱瞞心意的死黨響貴向自己告白。
千鶴的願望只有一個,那就是希望響貴可以掙脫這份情感,繼續往前邁進。
在兩人從學生時代來往至今的共同朋友果凜眼中,這點子幼稚得令人難以想像是由成年人所計劃出來的,然而對此感到傻眼的他,仍決定出手幫忙。
但沒想到的是,「告白大作戰」卻朝向意想不到的方向發展──
搔動著早已習慣壓抑情感的內心,剪不斷理還亂的心意與友情將走向何方?
© Yoru Sumino 2024 Illustration : fusui / KADOKAWA CORPORATION
內文試閱
告白擊
我得擊穿那小子的腦袋才行。
這一句話,把本來應該毫不重要的那一晚從我的記憶中抓取出來。
由於我們經常是同一群人、在同一個地點聚會,所以我不記得正確日期。不管哪一天,桌上肯定都散亂著零食、飲料空罐以及只剩一片的比薩。除了桌子以外,響貴家的床和沙發也常常遭受喝醉酒的夥伴們蹂躪。雖然響貴看起來不怎麼厭惡,但實際上應該覺得有點麻煩吧。
那晚,我從當時打工的居酒屋下班後,過了凌晨十二點才到響貴家。那時候的我們,常常在打工結束後,或者當作聚會後的續攤地點跑去響貴家玩。
自行打開根本沒上鎖的房門後,聞到熟悉的氣味。與其說「響貴家的味道」,該怎麼形容呢,就是那個睡眠中的呼吸和柔軟精和食物混雜起來的複雜氣味。出社會後幾乎沒再聞到這氣味,那或許就是千鶴口中的「夢中的氣味」吧。
四點五坪大的房間中,響貴小聲用電腦播放著某個樂團的演唱會影片,千鶴直接穿著平常穿的皮夾克毫不設防地睡在床上。響貴和千鶴之間沒什麼性別顧忌,我們也很信任他們兩人的好感情。
「果凜辛苦了,飲料什麼的隨便拿喔。」
「謝啦。」
我打開廚房的冰箱拿出啤酒,坐在地板上和他乾杯。在我開口說話前,響貴先拿起剩下的比薩替我微波加熱。還順手替千鶴互相摩擦的腳蓋上毛毯。
「小舞學姊和大賀哥剛剛也在,但說明天第一堂有課就先走了。千鶴她昨天為了寫作業只睡兩個小時,大概已經耗盡能量了。」
我邊吃熱熱的比薩邊聽今天聚會的狀況,我也分享打工發生的小小趣事之後,幾乎每天見面的兩個男人便無話可說了。
不過我們有共同的興趣。我吃完垃圾食物當晚餐之後,邊小心著音量邊打開電視、啟動遊戲機。遊戲選了響貴趁特價時買來玩玩看的喪屍類射擊遊戲,名字裡應該沒生化什麼的(註1),但我也忘了。
我們兩人邊殺敵邊探索一段時間,在絕對會出現的嚇人場面中,我正中遊戲製作者的下懷嚇了一大跳。她大概是被我的叫聲吵醒的。
「喔,你們倆好恩愛地在遊戲約會中耶。」
我聽見背後傳來睡意濃厚的聲音而轉過頭去,剛剛還倒在床上的千鶴坐起身,用手梳整她深褐色的頭髮,我立刻把眼睛拉回電視畫面上。
「起床的第一句話妳就說這個?」
「那個她要是變成情敵,感覺會很棘手呢。」
在聽著響貴滿口胡言的同時,我也擊斃了眼前的喪屍。
「要是我變成喪屍,你們兩個就沒辦法輕鬆闖關了吧,因為我太強了。」
聽著後方傳來的聲音,我想像千鶴變成一一倒下的喪屍中的一員而笑出聲來。
「到時我會確實鎖定妳,立刻打爆妳的腦袋。」
「喂,那我會第一個去咬果凜的頭。」
「我會很認真地看進妳的眼睛,邊感覺自己該負起責任、邊殺了妳。」
「好,接下來就挖掉響貴的眼睛。你們先想好治療的方法,要不然等你們自己變喪屍時可是會後悔的。」
聽到千鶴天馬行空的威脅,響貴不僅沒笑出來,還用上課中開始進行討論般的語氣開口說:
「實際上,如果我真的變成喪屍,我會避免被身邊的人發現行動,然後逐一殺死每個人。但我想如果是千鶴的話,應該會跑到大家面前喊著『我是喪屍』,然後被打死吧。」
亂七八糟的內容和他平板的語調完全不搭調,太好笑了。
「為什麼我會失去理智,但響貴還有理智啦。」
「與其說理智,倒不如說是原本的個性。」
「好,那如果響貴變奇怪,我就要和果凜攜手合作,一發打爆你的頭。」
「你們兩個人卻只打一發?別全丟給果凜,千鶴也得戰鬥啊。」
「……囉嗦!」
對千鶴幼稚的應戰大笑後,我丟在地板上的手機傳出震動。和每個人感情都不錯的華生傳來訊息問我〈你們還在聚會嗎?〉看來似乎是她社團的酒聚散場,正閒得發慌。
與華生會合之後我們又再次乾杯。那時的我們有那種體力,也有犧牲明日的勇氣。
而且大概不只我,大家肯定共享著「只有當下」這樣如夢似幻的感覺。
「等我們出社會之後,就沒辦法玩到這種鬼時間了。」
對從窗簾縫隙照射進房內的朝陽瞇起眼睛,自顧自地對著絕對會面臨卻無法想像的未來感到憂愁。滿腦子只想著,肯定所有事情都會有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吧。
所以我壓根沒想過會在約莫十年之後講起相同的對話,也不曾想過自己接下來變成了會犯錯的生物。
『回想起學生時代,就感覺有種夢中的氣味耶。』
「是哪裡有賣那種浪漫的香氛產品嗎?」
『沒有,不是鼻子聞到,比較像大腦直接感覺到啦。讚喔。』
打倒全部敵人後結束戰鬥,我對線上的千鶴說了一聲「我去廁所」之後放下控制器、也拿下耳機。
離開空間雖小設備俱全的遊戲室,這才發現我連領帶都還沒有拆下來,因為我回到家時就已經快到約好的時間。我迅速換穿家居服後去廁所,完事後繞到廚房,拿了罐裝啤酒才重回戰場。
戴上耳機一喊人,立刻得到回應,我操作控制器等待對方連線。等到敵我各方都到齊後,隨即在比現實還更美麗的場域中展開交戰。
是左還是右,建築物死角的狀況,手上拿著什麼武器,靠著耳機和麥克風互相聯繫,雙手忙碌地讓自己在戰鬥中取得優勢位置。操作錯誤時抱怨個幾句,要是對方說過頭也會有點不爽。但這點對方也一樣,所以兩不相欠,可以安心地一起玩。
在我們如此盡情享受喜愛的遊戲一番之後,我待在因為老婆目前大概正在應酬,而只有我在的家中,突然想到這大概是常得出差的夫妻唯一的優點吧。
『果凜,你在喝酒嗎?』
搭降落傘從天而降的途中,我喉嚨發出的響聲讓對方發覺了。
「現在是我下班後的放鬆時間啊。」
『戰鬥中放鬆也太大意了吧。』
抵達戰場,立刻迅速開始搜尋敵人以及回收武器和道具。
玩了兩場遊戲後,這次輪到千鶴說稍微暫停一下。我戴著耳機喝下啤酒,拿起手機打開付費的報社網站。
聽到打開鋁罐的聲音和喉嚨的聲響,通知了我千鶴已經回到戰場上。我明明沒問,她還主動告知自己的裝備是「檸檬沙瓦」。
接著再次拿起控制器,就在我們又要開戰的那個瞬間,千鶴又通知我另一件事。
『我啊,訂婚了。』
「挑現在這時機報告?恭喜妳囉。」
我嚇一大跳,但我反射性地說出祝福。
『謝謝你。』
「這樣啊,妳要結婚了啊。」
千鶴要結婚了啊。
我細心領會這個事實,心中想著這樣突然的報告反而是件好事。因為細想之後便會浮現出某個擔憂,但她突然地報告才讓我能單純地祝福她。不管怎樣,都會讓我想起不在線上的另一個朋友。
常常在電影或其他地方看到,激動的情緒起伏似乎會引來死亡。我盯著畫面,努力佯裝平靜嘗試對話。
「是第一次吧?」
『是第一次啦!起碼該記得這點吧。』
「開玩笑的啦,對方是?」
『公司裡小我一歲的人。』
「既然我也不知情,所以算閃婚?」
『不算,只是每次交男朋友都要報告太沒完沒了,所以我才沒說,大概交往一年了。』
「我也沒問過嘛。」
除了朋友之間的對話之外,我們也確實報告彼此的戰況。
「要辦婚禮嗎?」
『預計會辦,但我們還只有訂婚,包含登記還有婚禮在內,大概一年後吧。』
「這樣啊,總之恭喜妳。我想這也要考慮對方的狀況,但如果可以邀請我們參加婚禮的話,記得邀我們喔。」
我的大半意識都擺在用字遣詞的調整上,想盡可能讓人聽起來自然點,結果讓我無法專注戰鬥。在這種狀況下當然不可能活下來,接二連三的操作小錯誤,我三兩下就被殺掉了。
『當然會邀你們啊。』
下一場就該要完全專注在戰鬥上才對的,但是。
『但是啊,關於這點,我有件事想找你商量。』
千鶴這個起頭讓我只有滿滿不好的預感,我知道她絕對不是想問該怎麼分配預算這類事情,因為我們可是認識多年的朋友了。
彷彿在現實中她也舉著槍口對準我,這股令我相當匪夷所思的錯覺湧現。
『關於響貴。』
我還沒有厲害到在兩個世界裡都被盯上還能活下來。我在遊戲中又迅速被殺,只好放下控制器。為了冷靜下來我喝下一口啤酒,想表現我不是遲疑而是嘴巴沒空,還刻意放大喉嚨的聲響。
「什麼?響貴什麼事?」
我帶著些許期待故意裝傻,與其說是戰鬥中的士兵,我更接近扭轉身體避開紅外線的間諜。
『嗯,那個啊、響貴他,我知道這可能會讓你覺得我腦袋有問題,但不說出來就沒辦法繼續講下去,所以我要說了喔?那小子啊……』
即使只聽聲音也清晰可見的遲疑,在這瞬間出現了。
『他喜歡我。』
「妳問過本人嗎?」
『沒問過,但這點還感覺得出來啦,畢竟很久了嘛。』
是指我也共度的這十一年嗎?還是指從她發現響貴的心意到現在呢?
『我有搞錯嗎?』
她似乎也早就放下控制器。如果是開玩笑或調侃也就算了,但我不想對認真的朋友說謊,我放棄掙扎。
「……我沒從本人口中明確聽說過,但我也這樣覺得。」
『果然如此。』
我聽見她大吐一口氣的聲音,這不是嘆氣,她不是那麼沒禮貌的人。
「那妳要找我商量什麼?」
『我不想讓響貴看見我穿婚紗的模樣。』
聽到千鶴的答案後,我立刻湧上兩種心情。
「彼此都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耶」的心情,以及「我也不想要看見那一個畫面」的心情。老實說,真要比較起來,後者的情緒更強烈。「都已經是三十歲的大人了」只是拿來說給自己聽的話,其實根本還沒有那種自覺。做出妥協或是裝作沒看見,日常生活中並沒有辦法總是隨心所欲。
「只要別邀請他就好了……但好像也不能這麼做。」
『不行吧,如果不邀請響貴,那我所有朋友都邀不得了。但考慮新郎的想法和我的立場,也沒辦法舉辦只有我們兩個人或是只有家人參加的婚禮。』
「那小子可能會拒絕參加。」
『那你是要我對明知道對方喜歡我的朋友說,希望你可以來看我和其他人共結連理,這樣嗎?』
「我沒這……」
我話說到一半就閉上嘴,一陣沉默之後,先聽到另一頭傳來簡短又認真的『抱歉』,我們彼此可能也稍微有所成長了吧。
「那要怎麼辦嘛。」
我立刻想到的是,故意挑響貴工作最忙的時候,挑遙遠的地點舉辦婚禮,讓他沒有辦法當天來回。不對,響貴這個人為了最重要的朋友,肯定會排除萬難來參加。並且完全隱瞞自己的心意。而且如果光靠調整日期和地點就能解決,千鶴也不會找我商量了。
聽到比起言語更明確傳達出意志的深呼吸之後,千鶴回答:
『我想讓響貴對我告白。』
我從來沒聽過這個行為能用被動式,明明隱隱約約理解意義和目的,但還是不由得回問「這句話什麼意思?」這已經跟習慣沒兩樣了。
『我要創造出單獨不找他,而他不來也沒有關係的明確理由,只要他把心意在我們之間公開,就可以成為不邀請他參加婚禮的理由。所以我想要讓他告白,然後拒絕他。他瞞到今天瞞了這麼久,當然不可能輕易鬆口,所以如果可以,我想要請你幫忙。』
「這什麼糟糕透頂的作戰計畫,應該有更圓滑的解決方法吧?」
『不是糟糕透頂的辦法就不行。』
我不太想要隨隨便便在朋友之間用什麼覺悟、決心、認真等等像在裝帥的用語,但我的聲音,聽起來就是會有這種感覺。
『萬一,這個作戰計畫被其他人知道,響貴不來我婚禮的理由被人知道時,所有人都會責怪我,如果不採取這種百分之百錯在我的作戰計畫就不行。因為我想要強迫朋友說出隱藏的感情還準備要擊碎它,全都錯在我啊。』
從千鶴顫抖的聲音中能明白,她大概在看不見的地方百般煩惱一番過。
「直接問響貴呢?」
『就算直接問他,他也不可能承認。』
「我想也是。」
我已經可以預見響貴半開玩笑又玩世不恭地應對的畫面,然後千鶴會像個孩子一樣超級不甘心。
「如果想要面對面坦白,我也覺得只能讓他主動開口了。」
其他還能想到很多不找響貴參加婚禮的方法,即使如此,我之所以沒辦法強烈反對千鶴想出的方法,是因為我明明知道他們兩人之間的感情不一致卻放任不管,而千鶴卻對我宣示全是她的錯,我認為這樣的我沒有否定千鶴的權利。
更重要的是,我也希望他們倆可以做個了斷。
長年的單戀不可能因為對方結婚而自然消逝,要我看著朋友接下來也持續隱瞞這份感情,老實說超級痛苦。可以的話,我希望響貴可以找到停損點,不管什麼形式都好,希望他能往前邁進。我不想要大家矇著眼隱瞞真心繼續來往的未來。
即使如此,我仍煩惱著真的要幫忙嗎,但千鶴下一句話成為決定性關鍵。
『我決定了。』
「決定什麼?」
『我得擊穿那小子的腦袋才行。』
應該還有很多狀況類似的夜晚,即使如此,不知為何我的腦海中立刻出現特定的畫面以及聲音。
「是在講那時的事情啊。」
『什麼?』
「原來不是喔!算了,我也只是偶然回想起來而已。」
肯定是得把大家各自的記憶碎片聚集起來,才總算能夠拼湊成那些日常吧。即使千鶴的發言只是偶然也沒關係,我希望在未來,千鶴和響貴可以毫無芥蒂地把當時的碎片蒐集起來,所以我決定下定決心。
「我知道了,近期先找個機會商量這件事吧。」
『真的很謝謝你。』
「但是,妳可別理直氣壯地邊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然後一邊哭耶。」
下一秒通訊就被切斷了。
我撥電話過去也沒反應,接著手機才收到LINE訊息寫著『拜託你確認哪時要開作戰會議囉』。是小孩子嗎。但知道她不喜歡別人調侃她淚腺脆弱,仍故意捉弄她的我也不遑多讓就是了。
大學上課時,老師提過某位作家的名言。
人無法帶給他人影響,除此之外也無法受到他人影響。長到三十這個年歲我突然想起這句話,而且我認為這句話是假的。
從認識起,我們就不斷帶給彼此影響。舉個影響比較小的例子,我玩遊戲不是受到雙親或兄弟的影響,而是響貴邀我才開始玩的。就算鑽研那位作家的研究者說他那句話不是這個意思,但我才不管呢。
今天會合的地點也是,雖然是千鶴指定的,但這是我在求職期間,以「比其他連鎖店少人」的理由在同伴間流行起來的。
千鶴請我幫忙過了一週後的週六,我走下平常不常來的車站月臺,前往千鶴指定的分店。
在不知從何時開始不再有菸臭味的門口逮住店員,報上我的名字。大概是大學工讀生的嬌小女孩有禮地帶我到裡面的會議室去。
我輕輕敲門,不等人應門就打開。首先看到千鶴的頭頂。她坐在門前的位置上,不知為何她正對著米色牆壁說話。我動動手對轉過頭來的她打過招呼後,便走到裡頭的空位坐下,把包包擺在一旁。接著默默看起桌上打開的菜單。
「就是啊,只要打著『我不知道也是理所當然』的心態就會輕鬆很多喔。我很信賴倉屋你擅長更新這一點,雖然偶爾也會出錯啦。」
千鶴像在調侃電話對象般一笑,聽得出來她正在鼓舞對方。
千鶴面前已經擺上飲料,我靜悄悄起身離開會議室,對正巧經過門前的男性店員點了漂浮冰咖啡。
回到會議室,千鶴剛好在把無線耳機收回收納盒當中。此時我第一次發現,上次見到她穿套裝已經是二十歲出頭時的事情了。
「千鶴沒穿皮夾克耶!」
我半調侃半真心驚訝地說出這點,千鶴對著我咧嘴一笑:
「我不是跟你說過,我要先跟大客戶開定期會議後直接過來嗎。」
「妳明明說妳生涯皮夾克主義的耶,形象崩壞了喔。」
「我的靈魂穿著。」
「妳之前見面時不是也有穿嗎?還是那是穿兩層?」
「你也是啊,睽違半年不見,你的鬍子還是讓我覺得很怪。」
我伸手摸摸自己大概從一年前開始留的個人特色。
「多虧如此,最近大家都叫我『鬍子業務員』,更容易記住我了。」
「感覺好囂張好討厭喔。」
「只是想說我壞話就別說了。」
即使睽違半年沒見,從大學時代培養起的默契仍舊不變。我們真的就是這樣推心置腹的朋友,當然也有單純因為我們每個月至少會一起玩一次線上遊戲。有時響貴也會參加,有時會缺我一個,或是只有男生的組合。
「咦?我留鬍子就這麼怪嗎?」
「我超在意!雖然不奇怪,但你外表魁梧,加上鬍子之後可能會有人覺得你很有壓迫感吧。如果只是當作可以被調侃的人設應該不錯啦,就算沒桃花也無所謂,反正你有老婆了。」
作者資料
住野 夜 高中便開始執筆撰寫小說,2015年以《我想吃掉你的胰臟》一作踏入文壇,本作大為暢銷,銷售累積突破300萬部。2023年以《戀愛與之後的一切》榮獲第72屆小學館兒童出版文化賞。另著有《又做了,相同的夢》、《闇夜的怪物》、《小秘密》、《青澀的傷痛與脆弱》、「麥本三步喜歡什麼?」系列、《這份心情總有一天會遺忘》、《剖開肚子只會流出血》等作。喝酒喜歡暢快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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