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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非洲的犀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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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第一位親自採訪蘇丹達福爾難民營的台灣記者 ◆最深度的「非洲之心」查德歷史、文化、生活報導 追新聞追到撒哈拉沙漠 2006年,因為一張新聞照片,作者張桂越憑藉著對新聞的敏感度,當下決定前往利比亞;但百轉千折就是拿不到利比亞簽證,山不轉路轉,一輩子不妥協、不低頭、想得瘋狂的她,竟然異想天開,計畫從和台灣有邦交的查德進入利比亞,反正「只」隔個撒哈拉沙漠……就這樣,她來到了非洲的沙漠王國查德首都恩加美納。 本書分六大章節,每章節約有10~15篇故事: 一、 緣起: 作者如何從一張照片,嗅到背後的「新聞價值」,於是飛越大半個地球,來到了查德,她以詼諧生動的文字,讓大眾一窺新聞背後的內幕,專題(獨家)新聞原來是要這樣「賣」的。 二、 黑漆漆的查德: 這裡說的「黑漆漆」,不是指光線,是人的皮膚,因為查德全都是黑人! 我們印象中的非洲是貧窮、乾瘦的小孩,作者沒有灑狗血地描寫「貧窮、飢餓、疾病、面臨死亡」,而用她的鏡頭、幽默明快的文字,說了一篇又一篇當「生存變成了生活,活著就要活得好一點了」的非洲生活故事,讓我們有了不一樣的新非洲印象,淡然的文字卻能勾起心底深層的感動。 資深媒體人陳浩形容張桂越用鏡頭語言說故事的方式,「力量用得很小,張力又很大。這就是功力。」 三、 無國界貢獻: 台灣原本以「外交」為手段而派出的農技團,在查德南部的Djadeya發展了一個20公頃的蔬菜果園,養了80戶農民,創造了800多個就業機會。為當地引進了火龍果、棗子、木瓜、番石榴、百香果等樹苗,讓路透社第一把交椅的記者大開了眼界,這是台灣農技團的小人物在世界角落裡的「大建樹」! 四、 血色民主: 作者用圖像的語言記錄了2006年的查德總統大選,多角度的剖析台灣、查德、中國大陸與國際之間的政治糾葛。 並訪問了世界「人權觀察(Human Right Watch)」組織領袖奧利弗(Olivier Bercault)探討聯合國對待難民的政策與難民的人權問題。 五、 達福爾難民營: 達福爾位於蘇丹西部與查德的交界處,聯合國難民署(UNHCR)在這裡設置了12個難民營,收容了將近20萬的難民。目前是聯合國在地球上配置最多的難民營。 作者是第一位到此採訪的台灣記者,她直率的批判中,蘊含著深沉的人道關懷熱情,每篇故事都試圖用文字與影像替難民營發聲,希冀能為他們找到一條更好的路。 六、豐富之旅: 作者敘述這段意外之旅的心路歷程,到查德、到達福爾都不在原定的計畫裡,她也不是故意要往所謂的危險地方跑,是無心插柳。作者自嘲說:「這也是做記者甜蜜的地方,恐怖的不可預知!」 即使這段旅程結束了,但作者積極「追」新聞的態度、對人道關懷的熱情,仍會像股暖流,流過讀者心底。

目錄

◎推薦序 犀牛找到了她的非洲/ 李月華6
◎推薦序 黑色的上帝/ 胡忠信8
◎推薦序 獨行者的路徑和視野/ 郭力昕9
◎序 顏色11

◎1 ▏緣起 鼓聲響起 14
‧費里尼的鼓聲 16
‧萬丈高樓簽證起 19
‧旅程的祝福 22
‧靈魂的孤寂 25
‧衣索比亞印象29

◎2 ▏黑漆漆32
‧第一瞥 35
‧此情可待成追憶 39
‧「剃」到鐵板 41
‧吃刺 45
‧阿布的信仰 49
‧烏溜溜的黑 53
‧Something good about Chad 57
‧門房的一顆心 60
‧非洲人辦桌 63
‧今天很「河馬」 67
‧水與樹的纏綿 73
‧那一家人呢 ? 75

◎3 ▏就把他鄉當故鄉78
‧一路上 81
‧稻田鼓手 85
‧他們是樹頭 89
‧團結大橋92
‧原來是你95
‧想家的日子97
‧Little people big job 99

◎4 ▏血色民主102
‧躲子彈104
‧民主路上滿坑洞 106
‧炸彈花 109
‧那味兒挺熟悉 112
‧失焦 115
‧照片借一下啦 118
‧布裏乾坤 121
‧國際記者會 124
‧周恩來的處女秀126
‧公主的眼淚 131
‧當路透來敲門 134
‧斷了 137
‧石油的詛咒 140
‧正義的鍋慢慢燉 144

◎5 ▏黑色上帝146
‧哈囉!達福爾148
‧請美國大使吃飯 152
‧2006年5月6日155
‧我來了 158
‧沙漠天使 161
‧二十萬人吃飽的事163
‧樁米的女人最美165
‧放牛班 169
‧逛街 171
‧好心沒好報 174
‧現代抓兵記177
‧愛管閒事 180
‧會英雄 183
‧Lady in Red 186
‧I really don't know 188

◎6 ▏ 豐富之旅(後記) 192
‧酒矸倘賣無? 194
‧趙彪這老小子198
‧我的白球鞋200
‧賓士自言自語 202
‧They don't talk 204
‧變臉 207
‧總統不見了209
‧不怪楊樺211
‧台灣新聞生態鏈 214
‧大愛不愛220
‧夜奔敵營送美金224
‧風景 225
‧說謝謝啦227

內文試閱

01.費里尼的鼓聲

  1992年我到法國坎城採訪影展,那年,大會為了紀念義大利導演費里尼,滿街都是「小孩打鼓」的海報,我買了好幾張回倫敦送給朋友,自己也留了一張。這張海報一直跟著我,天涯海角,搬到哪貼到哪,喜歡的不得了,算算,也二十多年了。

  海報上是一個小孩背著個鼓,面朝大海,像是看海。我卻覺得像在聽著心裡的鼓聲.......不知道費里尼當年在素描這個小孩時,心裡想著什麼?

  2006年1月16號,一個瘦瘦高高的黑人悄悄抵達台灣中正機場,外交部禮賓司官員早在機場恭候大駕,黑人與官員一一握手後,鑽進禮車,揚長而去。要怎麼說呢?就是因為這位黑人的抵達,我去了趟非洲,成就了現在您手上的這本書,也因為這位黑人的抵達,我成了資深媒體人陳浩口中講話不算話的騙子。究竟,中正機場的那個黑人什麼來頭?第二天報紙說他叫賽義夫(Seif-EL Islam Al-Gadaffy),是利比亞領導人格達費的兒子!是所謂的王子接班人!夠大咖了吧?這個人到台灣來做什麼呢?

  那些日子,我肩上彷彿也掛著個鼓,咚咚的節奏,漸響漸大,心裡的火山終究噴出,熔岩吞噬了所有的顏色。那天早上,看完中國時報,心中響起了鼓聲,根據經驗,鼓聲會越來越大,有一天會吵死人的!解決之道是乖乖的順著鼓聲,去一趟利比亞吧!

  格達費這個上世紀的寶貝,1969年軍事政變後就開始當他的土皇帝,曾是非洲聯盟的主席,也是非洲小民族們的老大哥,是雷根口中的狂人,小布希說的流氓政府,這個到巴黎不住五星級酒店,堅持自備帳篷露營的「總統」,有石油又有錢,教歐美大哥不知如何是好的傢伙!他兒子怎麼突然出現在台灣?任何像貓一樣的好奇記者,用爪子撓撓耳朵就知道「不妙」!於是,終於,兩腳不聽使喚的背起行囊、扛著機器踏上了非洲,決定去一探究竟。

  2006年4月22日,我扛著二弟借我的Sony DV-can,包裡裝著他幫我準備好的五十卷拍攝帶,順著鼓聲,開始入行以來第一宗、採訪兼攝影的「全方位」採訪之旅。

  回首看看,鼓聲決定了我所有的行為。陳浩在電視上訪問我時,說:「張桂越,要小心她,每次來賣案子,都說得天花亂墜,回來後給我的東西,跟來賣的從來不一樣……」他說得對極了!那年我是去賣利比亞,結果出爐的果然不是利比亞,貨名叫「查德」。然而,陳浩掀開貨後,e-mail到馬其頓問我,「可不可以拿妳的查德片子放給我的學生看?」我製作了五集,知道他忙,要他先看看第一集的達福爾難民營就好,他回說不只看一集,全看了,還說:「旁邊的製作人眼睛還溼溼的 ....... 」

  世上有些事情是一定的,有些事又不可以一定,不過讓風吹,到哪兒是哪兒!誰拗得過自然的變化?誰又拗得過心情的不定?當然,台灣要是有任何電視台去了利比亞,我就不用去了!這一趟遠離台灣,套句閩南人的話是「果不離中」--不得已也。

11.阿布的信仰

  其實,本來要請阿布與他太太到餐廳吃個飯,中國人嘛,不吃一頓飯不足以表達謝意。這些天在查德採訪,多虧了這個阿布;開車、翻譯、保鏢、嚮導、諮詢...... 雖然事先說好會支付一點點工作費用,但不足以表達我的感激。此人誠實、不誇張,也很感謝黃添棟團長的安排。

  阿布說不要上館子,建議買回家吃,我當然OK,這也是我說他實在的地方。能見見他的老婆孩子、看看他的家,機會難得;於是我們先去給小朋友買玩具,再去買吃的。

  「買什麼回家吃?」我問他。

  「吃烤羊肉好嗎?」阿布建議。

  我們在城裡繞一圈,最後在一個烤肉攤前面停住。一隻全羊,舖在油紙上,要哪個部位,隨便你挑;肉,是用斧頭砍的。我一切聽阿布的,只要負責付錢就好。看著老闆一斧頭、一斧頭的砍著,烤肉無國界,只有好吃與不好吃,眼前嫩嫩的羊肉,香味撲鼻,真想抓一塊先嚐嚐!

  阿布在政府農業部上班,有固定薪水,自己還有個司機,在查德算是中產階級。他很大方的帶我到他家,這是一次難得的經驗,恐怕很少台灣人有機會坐在查德人家的客廳地上,用手抓著羊肉,和他們有說有笑的。我相信這世上有老天爺,在阿布家手抓羊肉的時刻特別信,信老天爺賞飯吃。

  阿布是個虔誠的回教徒,我的經驗是,一個國家給你的印象好不好,取決於跟你接觸的當地人的態度,阿布的出現是加分的。其實,人的道德斤兩與標準是不分族群的,是普世價值的,誰都喜歡誠實、不虛偽的人,於我,這個阿布就是。

  有一天在車上,我問他:「你生那麼多孩子幹嘛?」

  阿布回說:「生五個能長大兩個就不錯了!」

  查德人口一千萬,人民平均壽命是47歲,我去查德那年(2006) 人民平均壽命是56歲,算人瑞了!這個國家全國有一半是小朋友(47.3%),死亡率是16.69%,內戰、貧窮、醫療不發達、沒有營養......各種原因造成高死亡率吧!阿布說五個小孩能長大兩個就不錯了,是現實的狀態;一個做父親的把孩子帶到這個世界,卻沒有能力擋住世界的風暴,他那種接受不幸隨時降臨的樣子,比不幸還不幸。

  即便如此,他還是相信這世上有個老天爺!阿布出門,三不五十的就要拿個水壺洗腳、洗手、洗臉,遇上他做禮拜的時間,無論何地,他都要停車跪拜的。
我不免好奇,這個查德人,閉著眼睛的時候,跟他的阿拉求什麼?談什麼?讓小孩多活幾個嗎?恐怕還有比孩子長大更嚴重、更迫切的話題要跟阿拉商量。

  離開四年後,突然收到一封信阿布的回信;

Ni hao Dear Carol
I remember you very well,
No any problem about me and my family life,
I continue to work in agricultural Ministry,
about my country, the change is so important, N'djamena our capital is very beautiful now.
Agricultural project continue with chineese team;
last month i have gone to beijing for 22 days. now i am in n'djamena
Can you come again to chad? I think to see you again, next time we are very busy, no more time to visit some places.
How about the business project, Chad have many possibilities for business.
Excuses for my english.
Zaijian, Abdou from chad

+BOX

  查德有54%的穆斯林教徒,主要分布在北邊和東部省份。20%羅馬天主教徒,14%新教徒(基督教),分布在南方。另外還有10%的人信奉傳統宗教,3%是無神論者。查德憲法保障人民有宗教自由,大體上說,不同宗教信仰的人在查德彼此相安無事。查德雖然內戰不斷,但都不是因為宗教信仰的緣故。

13.something good about Chad

  非洲劍羚,一種只能在台北木柵動物園裡看到的動物,竟然在查德農技團總部大院看到一隻;那天下午,院裡突然駛進一部吉普車,兩位醫師從車裡下來;一位是台灣醫療團的醫師郭台佳,另一位是一位外國醫療隊的獸醫。當地雇員正努力的抓緊一頭小劍羚,等著醫師來「會診」;雇員說小劍羚的腿讓車給撞斷了!醫生蹲下,給小劍羚綁了個木頭支架,還上藥打針。

  在一個內亂不斷,在一個人與人拿著槍對立的國度裡,看到某個角落,有四個人對生命的態度;一隻小小的劍羚,激出人類對生命的珍惜,激出人類的良善,雖不能說牠的腿斷得好,但可以說「總算沒白斷」嗎?

  查德是聯合國統計下最貧窮的47個國家之一,但是卻在1969年就設立了一個全世界最大的動物保護區,裡面圈養了世界上80%瀕臨絕種的劍羚,在人民都快吃不飽的國度,有這樣的行為與胸懷誠屬不易。

  查德是劍羚的搖籃,有全世界最大的劍羚保護區,全世界80%的劍羚都在查德保護區裡。1964年的時候,有4000隻左右的劍羚,二十年後只剩下1500隻。

15.非洲人辦桌

  黃添棟團長領我到一個村子,說是「有吃的!」那天,是台灣農技團輔導的農村產銷班年度慶功宴,收成好、賺了錢,當然要大吃一頓!現場殺、燒、燉、烤..... 儼然一個露天大食堂。一個活生生的牛頭就滾在我腳旁,血淋淋的、嚇死人!旁邊一堆男人圍著烤架、蹲著烤牛的肉,氣氛是熱熱鬧鬧、歡天喜地。大人小孩在我眼前跑來跑去,一種久違了的、好久不見的原始的快感,so physical!

  更好玩的是,還沒開始吃呢,突然一群小孩子你推我擠的,在院子裡站成了兩排,黃團長在一旁告訴我,「他們要唱歌。」

  我馬上架機器,等他們開口。不是蓋的,還有指揮呢!黃團長指導我把麥克風別在一個比較會唱的孩子身上,結果跌破眼鏡,唱什麼呢?一群黑壓壓的非洲孩子,唱起台語版的「愛拼才會贏」,真是給他們拜拜了!

  唱完後,一群小孩還跳起來用台語喊口號:「台灣!台灣!多蝦!蝦蝦!……台灣!台灣!多蝦!多蝦!」

  我笑到不行。這些小朋友的表情和發音都讓我發笑,喊口號的時候還舉起雙手跳起來喊著:「台灣多蝦!」我在想,這群小孩到底懂不懂自己在唱些什麼呀?難不成這些非洲人生下來就會哼「愛拼才會贏」?當然是台灣大使叫團長,團長叫族長,族長叫家長,家長找個指揮,指揮配合「台灣老師」一起教小孩唱囉!這種唱法不耗它個兩、三月,是不敢在前總統陳水扁面前獻醜的!依我的成見;除了小孩,全是一群馬屁精!小孩樂得開心吃糖,大人樂得領賞,一串生存鏈,隱然存在。所以,我在現場狂笑中是有很大一絲難過的,那滋味你不知、他不知,只有我自己知。

  解析我這種消化不良現象,應該有個脈絡;我懂台語,但不會說,本來這沒什麼,在台灣生活了幾十年都挺好的,無所謂,語言不過是個工具,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官方語言;查德有兩百多個族群、幾十種方言,國語是法文,這不就是一種技術上的處理嘛,依我看,誰要是不讓說方言不對,硬要說方言也不對,這首「愛拼才會贏」不是因為方言惹了我,是拐彎抹腳的意義超越了歌詞讓我討厭!

  根據我的打聽,這首歌第一次的處女唱是2000年,陳水扁到查德時,唱給他聽的。再唱時是2005年給當時的外交部長陳唐山唱的;當時駐查德大使是巴黎僑民鄭欣,他是在法國支援台灣獨立的陳水扁的同志,這一點我沒意見,但是要用國家機器、時間、金錢搞這些意識形態的玩意兒,我是極有意見的!查德農民是感謝台灣所有納稅人,還是感謝搞意識形態的人?是感謝台灣人民,還是感謝陳唐山?是農團團長黃添棟要拍鄭欣大使的馬屁,鄭欣要拍陳唐山馬屁,陳唐山要拍陳水扁馬屁……一連幾首都是台語歌,我是個中華民國的國民,我的國家有國語,在台語還不是國語之前,我反對得理直氣壯,討厭他們這麼做!據說鄭欣大使在使館開會時,一律用台語,對不會說台語的同事毫不體諒與尊重。幸好我沒考上外交部,幸好沒外放查德,幸好我不和鄭欣同一個辦公室,否則,他慘了!

  不是我說,好端端的一頓慶功宴 ......

  在馬其頓走筆這篇文章的時候,接到台灣朋友的電郵說:「我覺得應該禁唱這首愛拼才會贏,這首歌害台灣太深了,說真的,台灣人拼拼拼、衝衝衝……何必過這種生活呢?人生不一定要贏別人,做自己比較重要。」說得好,說得極是,說得太棒了!

20.稻田鼓手

  不是我說,大清早五點多,天才亮,就聽到咚咚的「鼓聲」。昨天晚上才從首都南下到Bangor,四小時的車程,雖然不是我開車,也挺累的,想睡到自然醒都不行,硬是把我給「咚」醒了!

  不得已,下床,背著機器順著咚咚的聲音找去,在大門外的田裡。這麼早,田裡已經有四、五個人了!遠看,像閒散的「走來走去」,終於看到誰在「打鼓」了!是個小男童,坐在一個鐵桶上不停的打著,其他的人在田梗上跑來跑去,一面跑一面吆喝!做什麼呢?原來在嚇鳥!田裡的莊稼熟了,成了早起鳥兒的「早點」。每季稻穀成熟的時候,也是鳥兒大餐的時候,是謂「鳥害」。幾十年來,農團的技師們想方設法的打鳥,各種「發明」紛紛出爐。

  記得我1999年底到賽內加爾、甘比亞、布吉那法索拍片的時候,一位技師告訴我,他發明了一種對付鳥害的方法;用錄音帶的膠卷,在陽光下一閃一閃的,笨鳥看到光在動,就不敢飛進稻田,這是對付鳥害的方法之一。

  總而言之,非洲人恨鳥,視為天敵,不只莊稼熟了要打鳥,播種子也要防鳥兒來吃!那年我還看到一幅「農耕樂」;老爸在前頭播種,兒子在後面用棍子趕鳥的圖畫;他們說因為有一種鳥,嘴巴彎彎像鐮刀,會跟在後面把才播下的種子挖出來吃。收成的時候,也可以看到小朋友拿著彈弓,一口袋的小石頭--射鳥!射到了還可以帶回家烤來吃;這些種田的是真的恨不得吃這些鳥肉、扒這些鳥皮。但是,無論如何,坐在汽油桶上打鼓趕鳥,可是我頭一遭見著。

  那天早上,我把機器架在田埂上,突然看到個小青年一隻手趕鳥,一隻手握著一隻活生生的小鳥,對我走過來,要炫耀他的戰利品。我聽不懂他嘴裡嘰哩咕嚕說什麼,只管用英文請他把鳥放了!事實上,他們是講法文的,我說英文跟說中文是一樣的意義。他大概知道我要他放鳥的意思,表示不肯,正在跟他曉以大義時,突然看到簡技師朝著我走來,才早上五點多,他也上工了!我馬上請簡技師翻譯讓小青年把鳥給放了。簡技師用法文嘰哩咕嚕了一陣子後,只見小青年把鳥交給他;簡技師從口袋裡掏出一把萬用刀,割斷繩子,鳥兒飛了!我照下了兩張珍貴的照片。

  斷交消息出籠後,我一直想著簡技師,我到南部技術團採訪時,在他們夫婦家住了一晚。簡太太的卡拉OK堪稱一絕,招牌歌名記不得了,只記得是個很搞笑的歌名,好像跟什麼嫁妝有關,anyway,一群台灣人,孤寂的,白天大太陽,晚上大月亮,說走就走,有人在乎他們心裡怎麼想的嗎?簡文松大概五十幾快六十了,他告訴我年底要退休了,老家在台灣南部,退休後回南部去,他老大一輩子在農團,老天卻讓他在最後一任時狼狽打包,就差幾個月.........。

45.達福爾,我來了

  達福爾這一趟不在原定計畫裡的,也不是故意要往所謂的危險地方跑,叫無心插柳!我本來是要去利比亞的,誰想到會出現在達福爾!這也是做記者這行不錯的地方--恐怖得不可預知。

  難民營給我的第一個印象是,「帳篷怎麼不是白色的?」怎麼都像泡在泥裡染過一樣,像豆瓣醬的顏色?是1999年科索沃難民營給我的刻板印象,讓眼前的景象無法鑲入--當年的科索沃難民是突然湧到,帳篷現發現住,全是新的,就以為全世界的難民帳篷都是雪白的。想想看,雪白的一塊帆布,曝曬在達福爾,風裡沙裡、吹吹曬曬了三個年頭,能不黃嗎?

  訪客住的地方與難民營有段距離,是泥草糊的小屋(huts)。行李擱好後,營區負責人大衛牧師出現,握手歡迎,告知營區採訪規矩以及食宿費用等基本規矩後,又說了句,「明天早上我們有人會來帶你去採訪,have a nice day.」

  「明天?」現在才下午兩點,後天的飛機就要打包走人.......我趕緊問:「我現在可以去營區隨便走走,拍點東西嗎?」記者這行,笨一點沒關係,勤快就能捕到東西。

  「剛好今天發糧食,一個月發一次,妳現在去可以拍到他們領糧食。」

  達福爾難民營是UNHCR在全球最大的難民工程,在查德邊界有十二個難民營,收容了將近三十萬難民。我只有一天時間,只能輕騎掠過,被安排在其中的一個營區GAGA 。這裡住的是兩種身分的人,一種叫難民,約三十萬人;根據聯合國的定義,難民是非本國籍、逃往他國的人;帳篷裡還住著另一種身分的人,叫 IDP(identity provider)的本國人,因災難必須遷徙家園流離失所,這些本國的查德人因達福爾衝突,必須跑來跑去的,大約有十萬左右;加上三十萬蘇丹難民,真是夠人道工作者忙的了!這些難民從2003年就陸續從蘇丹的達弗爾省逃出來,我去採訪的那年,許多家庭已經在難民營住了三年。

  事件的背景和1999年科索沃狀況差不多,少數族群受到多數掌權族群的不平待遇起來抗爭的故事。簡單的說,在蘇丹,執政的阿拉伯民族與達弗爾省的非洲土族(Zakawa、Massalit和FOR三大族)搞矛盾,這些受壓迫的非洲族群在得不到同情與支援下自立救濟,與蘇丹政府軍打起戰來,居民只好越過邊界往查德逃。事實上,查德東邊的族群和達弗爾是同一族群,他們講著同樣的語言,流著同樣的血,二次世界大戰後,被英法殖民強權強力劃分成二,出了事往親戚家跑也很自然。

  查德的德比總統是Zakawa族(查德就有兩百個以上的族群),和達福爾難民同族,他曾因不滿前哈布雷政權而跑到達弗爾,並且受到蘇丹政府睜一眼閉一眼的讓他在邊界活動。

  德比在1990年12月帶著游擊隊直搗首都取得政權,當地人都說他受到達福爾族群的不少支援,這是公開的祕密。今天他兄弟有難,能坐視嗎? 連聯和國駐達福爾的指揮都對我讚美德比的大量;當然,蘇丹政府是火大的,指控德比支援蘇丹叛軍,而查德境內也有一堆反對德比的人。2006年4月13號打到查德首都的查德叛軍內就有許多是蘇丹籍傭兵,德比馬上宣佈與蘇丹斷交,並且放話國際社會,要是再不管達福爾的事,他就要把二十萬難民通通趕回去。

  這招還滿管用的,幾個大國開始認養難民計畫,這叫「蠟燭不點不亮」。聯合國難民組織領袖Guterres Antonio馬上打電話給德比,指責他違反國際人道法的行為等等,並且表示會提醒國際社會注意達福爾問題。我抵達的一個禮拜前,聯合國副主席Egeland,他同時負責人道部門,領著CNN、BBC等國際記者團到難民營現場觀察,說明達福爾問題開始引起國際社會的重視。

56. I really don't know!

  妹妹在比利時魯文大學修碩士時,功課壓力大,特別是論文答辯時刻,緊張兮兮,深怕過不了關。有一天打電話到倫敦給我,說教授常會問一些很奇怪的問題,譬如,「如果有一天上帝來了,你發現祂是一張椅子,你該怎麼辦?」這些西方神學家是有點前衛,至少我當時認為他們對上帝也未免太沒大沒小了!

  沒想到十年後,這個問題還在我腦子裏轉,越來越覺得它是個好問題,特別是我在查德採訪時,發現上帝要是張椅子就已經不錯了!至少我摸得著看得到。當年耶穌在加利利招募第一批門徒西門和安德烈時,兩兄弟親眼看到網子裡的魚撐到快破了,才放下漁網跟隨耶穌。人是個多麼需要親眼看見神蹟的創造物,一個神蹟勝過千言萬語。但是在查德,上帝不見了!我是說,黑漆烏嘛的,一片黑暗,肉眼是很難看見祂的。

  就說這張照片吧,一個小男孩在沙漠放牧一群駱駝加上一群羊,成天要趕著比他高大幾倍的動物,少說也要有兩下子;男孩背著個塑膠罐。司機對我說,裡頭裝的是駱駝奶,是他一天的糧食,餓也好、渴也好,風沙裏,沒有巧克力,沒有洋竽片,就喝一口駱駝奶。

  男孩好奇的看著我,我也望著他,死盯著他那雙大鞋子。這次擦身而過,他明天還要牧駱駝,我要回台灣,我搭我的吉普車,他趕他的羊 ......

  從非洲回來後,我把這張照片放在我的電腦螢幕上,每天打開電腦就看到這個非洲小孩,強迫自己從都市叢林到黑暗叢林,讓想像多了一度空間。天天胡想亂想,有時會想,這所謂渾身是愛的耶穌與這個非洲男孩有什麼相干?荒天蠻地的,沒有禱告會、沒有教會、沒有聖誕音樂會,更沒有好消息電視台、什麼700聚樂部、劉三講古的可以聽道悔改,也沒有人在沙漠裏發福音單給他,沒有主日學、沒有牧師或弟兄姊妹互相取暖……沒有這、沒有那;我甚至想到,李文斯頓這些宣教士,離鄉別井的,有的還喪了生命,何苦呢?不傳福音給他們,神自有祂的另一套審判,傳了福音,他們要是蒙了心,不就糟了?不就難過末日的審判了嗎?

  我在蘇丹達福爾省邊界,遇到許多虎口餘生的難民,在帳篷裏一住就是三年。一位十九歲的青年對我說:「我爸爸和妹妹被槍打死!」那一刻,我是看不見上帝的!就是看不見!換句話說,耶穌的時代,門徒是幸運的,有個具像的「主子」可以跟隨,他們親眼見到了不少神蹟。二十一世紀的今天,非洲達福爾難民營收留了二十萬難民;還有個小村子,讓土匪給殺了一百八十多人,整個村子差不多要滅掉了!這是我親眼見到的景況。想到小時候,趙媽媽、李媽媽、一堆媽媽們每個禮拜四晚上,到我們家做家庭聚會,所謂的禱告會;那天晚上,上帝或是耶穌對他們來說是近在呎尺,是如此的真實。

  但是,在沙漠裡,高溫烈日下,在小男孩騎著驢子,趕幾里路到一口井邊,只為了提兩袋水的日子裏,我實在很難看到上帝。我也不知道他們艱苦與單純的日子裏,上帝又扮演著什麼角色?如果不能改善他們的生活,如果沒有奇蹟,他們是不需要上帝的!重點是,他們也許一生一世都沒機會聽到上帝是什麼!

  神是一種需要,不是嗎?福音要藉著像聯合國之類的組織提供難民避難的手段,才傳得理直氣壯。雖然聖經上說神是個靈,拜祂的要用心靈和誠實拜祂,但是耶穌五餅二魚的神蹟,一傢伙讓幾千人吃飽,讓幾千人信了祂,功不可沒的是這五餅二魚的動作,是讓他們吃飽的現實,畢竟餓著肚子是很難信神的。

  對幸福的基督徒、對已經接受福音的人、對生在牧師家裡的我來說,上帝是如此的甜蜜與理所當然,但是,杵在黑色的世界,當你伸手不見五指,看不見祂時,你信是不信?這麼說吧,當祂是張椅子時,你信是不信?或者,當祂連張椅子都不是時,你還信嗎?

+BOX 五餅二魚的神蹟

  聖經中記載,一天黃昏的時候,耶穌對門徒們說,「你們給他們吃的吧!」當時聚集的人約有五千人。門徒回說:「我們只有五個餅,兩條魚。」耶穌對門徒說:「每排五十個人,叫他們一排一排的坐下。」 門徒就叫眾人依序都坐下。耶穌拿著這五個餅、兩條魚,望著天祝福,擘開,然後遞給門徒,擺在眾人面前。他們就吃,並且都吃飽了;把剩下的零碎收拾起來,裝滿了十二籃子。


  難民營的大衛牧師傻笑的回我說:「Under that circumstances, I don't see the Love of God, but I see Love of God through the helping hands of us, God wants us to help to prove His Love, that I see the Love of God. (我在這些苦難裡看不見上帝的愛,但是我在人道工作者的身上看見了上帝的愛)」

  他的回答滿制式的,像小學生背書一樣,不如我多年前,在夏令營裡學到的那首Day is Donee歌裡的一句:「I really don't know!」這首六○年代的反戰歌曲,原唱是Peter、Paul and Mary。

延伸內容

犀牛找到了她的非洲

◎文/李月華(蘋果日報 網路中心總監)

  「喂~~(早上11點半)」

  「我是張桂越,怎麼聲音怪怪的?」

  「大姐,我清晨四點半才下班耶!」

  「親愛的,我要出一本書,寫非洲的,找妳寫個序。」

  「吓!(被嚇醒了) 我很久很久沒寫文章,更不懂怎麼樣寫序!妳應該找個有名氣的人寫,好賣書。」

  「我不要有名氣的,妳是看書的人,找妳寫。不管妳,我請出版社把書稿送過去給妳,一個星期後交稿。」

  「大姐,我怎麼來得及交稿?」

  「妳給同事的deadline不是更趕嗎?(對耶,這下可真是報應。) 」

  這就是張桂越,單刀直入、長話短說,沒有客套的說話,沒有累贅的語言。

  我是來台灣工作了幾年之後,才認識張桂越這頭犀牛,是美國自由亞洲電台的梁冬,介紹我們認識的。他說,有一個女記者中的豪傑,妳一定要認識。就這樣,一頓飯下來,我和桂越交了朋友。桂越是電視人,是跑國際新聞的記者,但她拍的新聞片子,我從沒在台灣的電視新聞中看過,看的都是她燒成光碟片送給朋友的「一刀不剪」版。這頭犀牛失去了她的非洲。

  她寫的書我倒一本都沒有錯過,從2007年的《追獵藍色巴爾幹》,到2009年的《阿娜答的神祕世界》。我看了,也買來送給同事和朋友。朋友說得坦白,不認識這個作者,在書店裡看到她的書上架,也不見得會購買,但看完書,每個人都受到感動。

  桂越喜歡罵人,台灣的高官大概沒幾個沒被她痛扁過,尤其是外交部的官員;台灣新聞機構的主管也是她大姐修理的對象,如果沒被編輯刪掉的話,《失去非洲的犀牛》就有好幾個章節,她點名算舊帳。

  但我更喜歡她寫人、寫物的故事,那些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在她筆下都立體呈現,變成有血有肉有觸感的人,就算是死物,也被她寫得栩栩如生。

●The Lady in Red

  女孩穿著一件紅色的衣裙,在荒地裡,光著腳丫,風沙搖曳著裙擺,景象是童年,景象是空曠,景象也是凄涼……幾年後重看查德影片,是本能的停格,抓下兩個小傢伙的照片,每次看,每次都有點傷感,正看的時候,瞄見客廳電視正在訪問Chris de Burgh的那首《Lady in Red》……電腦和電視,同時播著女生與紅衣服:一個是探戈與玫瑰,一個消失在沙塵裡……

●我的白球鞋

  每次出國採訪無論如何都要買雙新鞋,這種習慣已經成了我採訪生涯的嗜好……鞋穿久了會有感情的,這雙新鞋陪我去非洲,白天、晚上的奔波,裝了一袋子的黑色故事,最後還破了洞,為了它寫篇文章也是應該的。


  看完了《失去非洲的犀牛》書稿,總有點時間「來晚了」的感覺。這本書是2006年桂越「讓風吹,到哪兒是哪兒」,被「吹」到非洲查德和邊境的達福爾難民營採訪的紀錄。出發時查德還是台灣的邦交國,同年就斷交。要是當年或隔年就出書,時間抓得正好,5年後才出書,我不知道是桂越這頭犀牛筆耕不夠勤力,還是現在才遇到欣賞犀牛的伯樂。

  不過,寫這篇推薦序文時,正傳出因大屠殺等戰爭罪行遭到國際犯罪法庭通緝的蘇丹總統巴謝(Omar al-Bashir),要到中國訪問,引來國際人權團體的抗議,行程臨時延誤。

  這些年來,巴謝在蘇丹西部達福爾(Darfur)地區所犯下的種族屠殺、違反人道和戰爭罪行,只是偶爾才會上報。沒有多少台灣人、香港人、中國人會記住,數以十萬計的達福爾人死於種族衝突、飢荒和疾病;還有20萬名難民在查德的難民營內掙扎求存。

  但我會記得,那個穿著紅裙子的小Lady in Red;那個背著個塑膠罐,裡頭裝的是駱駝奶,是他一天的糧食的小男孩;那張在大樹下黃沙中,6個非洲女人把衣服顏色鋪滿一身的照片。

  桂越這頭犀牛該是找到了她的非洲。

黑色的上帝

◎文/胡忠信(歷史學者)

  南非聖公會主教圖圖曾說過一個故事:當白人來非洲以前,黑人擁有土地,白人手拿聖經;等白人征服非洲以後,黑人手拿聖經,白人卻擁有了土地。非洲曾經是歐洲白人掠奪的殺戮戰場,「去殖民化」以後,又成為非洲當地人資源重新分配的「新殖民地」,社會公義成為最主要的政治訴求。

  張桂越小姐出身自虔誠的基督教家庭,秉承父親傳教士般熱情、堅毅、真誠、赤子的人道主義情懷,桂越小姐是典型的「全球公民記者」,她以「無疆界媒體」的勇氣與執著,深入非洲「黑暗大陸」內部,為我們帶來第一手的觀察與報導。正如同樣來自非洲的神學家奧古斯丁所形容:「強盜分配戰利品也要講求公平原則。」「如果一個國家不講求公義,與賊窩何異?」從桂越小姐使徒式的走訪,使我們更相信「黑色上帝」的存在,在愈動亂的地區,愈需要真理與公義的存在。

  「行公義,好憐憫,存謙卑的心,與主同行。」桂越小姐沒有說教,卻有言教;沒有道德勸勉,卻有人道光輝,她帶領我們進入人性衝突的火山口,思考人類的存在與價值,探討生命的意義與尊嚴。正如桂越小姐曾深入巴爾幹半島體現「馬其頓異象」,我們再次透過非洲之旅,期許「黑色上帝」的體現,我們受此感召,持續追求「終極關懷」──願公義、和平、信心、希望、愛心早日降臨斯土斯民!

獨行者的路徑和視野

◎文/郭力昕(政大廣電系副教授)

  我於1993年秋冬之際,在倫敦結識了桂越。她「哥兒們」的爽朗痛快性格,讓我們根本不需醞釀即成為好友。她豪俠大氣的性情下,其實是一位極為細緻、溫暖、浪漫、藝術家氣質的人。也因此,你會在張桂越的書裡,同時看到她大剌辣的說話方式,又會發現她對於景物、環境與人的細膩描述,和敏銳的感受力。

  張桂越對記者這個職業,有極大的熱情,和做為一生志業的自我承諾。這是源於她對人與社會的極大的熱情,和對正義的素樸的堅持。因為她拒絕世故、拒絕和體制妥協,因此她注定要以一種寂寞的姿勢,辛苦地獨行於國際新聞現場。但張桂越甘之如飴,因為這種拒絕與堅持的能耐,使她保有了自己:自己的方式、觀點、與生命格調。在台灣的主流新聞工作場域裡,沒有多少人能夠很好的維護這些。

  從巴爾幹半島的馬其頓到非洲的查德,張桂越基於對人類世界的探索熱情,親炙著她走訪的每一個村莊,溫暖地接觸著當地的人民。她報導裡的國際觀,與主流價值肯定是不同的。這位亦狂亦俠亦溫柔的國際新聞記者,給台灣新世代新聞工作者最大的啟發是,有新聞工作理想的人,不見得只能從那些光鮮亮麗的主流媒體人造型,去想像新聞專業的實踐方式。獨行者的路徑和視野,會讓生命的肌理更豐富、更燦爛。

作者資料

張桂越

1949 出生於廣西桂林。畢業於台灣關渡基督書院、美國明尼蘇達州Concordia College語言傳播系。 記者生涯已超過30年,她自稱為一輩子的前線記者。一輩子不妥協、不低頭、想得瘋狂、活得真誠,四海漂泊卻永遠懷抱希望向前行! 經歷: 1984 華視新聞雜誌記者。 1989 英國威爾斯大學新聞研究所就學,求學期間任台視駐倫敦特派員。 1993 「傳訊電視」駐歐洲分社主任。 1997 創立【台通社】,社長和社員同一人。 1999 單槍匹馬進駐馬其頓。 2002 在馬其頓發起「抗議希臘大使館無恥運動」,行動持續兩周,上萬人簽名支持。最後希臘政府開除肇事官員,外交部副部長道歉。「張桂越」這個名字成為馬其頓各大傳媒的頭條新聞。 2006 前往非洲查德採訪,進入達福爾難民營。 2007 出版《追獵藍色巴爾幹》 2008 出版《阿娜答的神祕世界》 2011 籌備發行「巴爾幹周刊」期望拉近華人與巴爾幹半島的距離。

基本資料

作者:張桂越 出版社:商周出版 書系:映像紀實系列 出版日期:2011-07-11 ISBN:9789861209142 城邦書號:BU5014 規格:膠裝 / 全彩 / 224頁 / 17cm×23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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