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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電員工最後遺言:福島事故十五年前的災難預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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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日本核電員工臨終前戳破核安神話的吶喊! 我不是反核運動家。這20年來,我一直在核電廠工作。 我遭受了100次以上的體內輻射污染,得了癌症。 我曾經畏懼死亡,但母親鼓勵我,沒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 因此,我決定在死前站出來,把我知道的真相公諸於世。 只想在這裡告訴大家:「所謂的核電廠,就是這麼一回事!」 政府不敢說、電力公司極力隱瞞的核電秘密: ◎核電設施必須啟用臨時包工、素人打工族維修: 大家都會錯意了,以為核電廠是多麼高科技的先端產物。核電不像各位想得這麼高級。核電工人有九十五%以上都是素人——他們大都是漁夫或農民,在工作閒暇的冬季來核電廠打工。 ◎謀殺大海、放射線養出來的魚能吃嗎? 日本核電廠保養結束後,幾十噸的放射性廢水會被直接排入大海。我在茨城縣東海核電廠上班時,業者把核廢料桶運到船上、丟進千葉外海。這些鐵桶應不到一年就會鏽蝕。核廢料不知道變怎樣了?附近的魚不知道會變怎樣?工人穿過的防護衣必須用水清洗,這些廢水也全數排入大海。排水口的放射線值高得不像話,而漁民卻在那附近養魚。 ◎核電廠工人的超量輻射曝露: 我們會要求工人一口氣曝曬三個禮拜到一個月的量,以順利完成工作。根本沒料到這十幾、二十分,會造成白血病或癌症。核電工人總是對安全自信滿滿,就算身體變差,也不認為與核電有關,因為他們從不知道放射能的真正恐怖。 ◎永遠不會醒的惡夢:無法廢爐、無法拆除 只要插入核燃料棒運轉過一次,核電廠就會變成大型放射性物體。日本有許多超過三十年的老舊核電廠,政府不知道處理方式,只好任其繼續運轉下去。日本政府預計在六所村埋三百萬桶核廢料、管理三百年。但是三百年後這些鐵桶會變怎樣?三百年後管理這些廢棄物的業者還存在嗎? 「請求各位,每天一早起來,仔仔細細地端詳自己的孩子或孫子的臉龐。 再想想國家積極發展核電的政策到底有沒有問題?」 ──平井憲夫 反思台灣 在日本,保安院至少還提供年度統計資料,包工人數、正規工人人數一目瞭然。 截至目前為止,台灣在輻射問題上,只有幾份關於輻射屋的調查報告,核電廠工人的部分則一片空白,也沒有對核電廠附近居民進行過有系統的追跡調查,蘭嶼核廢料貯存廠是否對公共衛生造成衝擊也未曾聽聞…… ──彭保羅(社會學者、巴黎狄德羅大學副教授) ◎僅以本書,向所有曝露於輻射威脅下的工作人員們致敬 .本書每售出一本,出版社將捐贈台幣25元,直接用於「讓福島學童免遭輻射污染」之安置計畫!(捐款用途詳見書內說明)

目錄

序章  一串黑色的念珠:平井憲夫傳奇     劉黎兒 第一章 我的最後告白:核電到底是什麼玩意?   平井憲夫 第二章 我們都被騙了!             平井憲夫與濱岡居民對談紀錄 第三章 沉默的恐懼:岡濱核電與東京的未來!   菊地洋一(赴中部電力靜岡支店與電力公司職員談話記錄)   第四章 台灣,你好嗎——一位原子爐設計師的深切反省  菊地洋一 第五章 核電工業裡的隱形人:日、台包工的見證   彭保羅(Paul JOBIN) 第六章 贖罪:我想告訴這個核電廠林立的國家…… 劉黎兒採訪前東芝核電設計、維修工程師小倉志郎

內文試閱

第一章 我的最後告白:核電是什麼玩意?
  平井憲夫,日本設施配管一級技士,曾工作於東京電力的福島核一、福島核二、中部電力的濱岡核電、日本原電敦賀核電、東海核電等,負責監督定期檢查時的配管工程,一九九七年一月因癌症逝世,享年五十九歲。平井一手創立的「核電被曝勞工救濟中心」,也在他逝世後,因後繼無人解散。此文為他生前的最後吶喊。   我不是反核運動家。這二十年來,我一直在核電廠工作。社會上有聽不完的擁核反核理論,但我只想在這裡告訴大家:「所謂的核電廠,就是這麼一回事。」那是個每天使工人遭受輻射曝曬,以及充滿嚴重岐視的地方。   或許我會提到許多你第一次聽到的故事也說不定,誠摯地期盼你能讀到最後。讀完之後,大家再來一起思考今後的核能政策到底該怎麼辦。有許多參與核電設計的人發表過許多評論,卻從沒有像我這樣實際參與建廠、在核電現場工作的人站出來講話過。如果不知道工程現場情形的話,是無法得知核電真相的。   我的專長,是負責大型化學工廠的內部配管施工與維修。將近三十歲時,日本掀起了一陣核電建設的風潮。核電內部有錯綜複雜的配管,正好是我發揮專長的大好舞台。因此我被核電製造商挖角,長期擔任工程現場的監督人員,一晃眼就過了二十年。   一九九五年一月發生阪神大地震,當時有許多日本國民擔心「核電廠會不會被震壞?」核電廠真的遇上地震也沒問題嗎?當然不可能沒問題!雖然政府與電力公司一再強調核電廠的耐震設計經過審慎考量,建立於堅固岩盤上所以絕對安全,但這一切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地震隔天我到了神戶,當地的情形實在與核電廠有太多相似點,不禁令我有了一番省思,看著傾倒的新幹線與斷裂的高速公路,誰也沒預料過這些貌似堅固的公共建設,有一天會因地震而損毀倒塌。大家或許認為,核電、新幹線、高速公路這些攸關人命的建設,平日應該受到政府嚴格控管;但是看到倒下的高架支柱,裡面不是混凝土裡夾雜著施工初期的定型木片,就是焊接點沒有被確實縫合。為什麼會發生這些事呢?這不僅僅是施工單位管理上的不用心,其實問題的本質,是我們都太過於注重理論上的安全了。   ◎凋零的技術傳承:素人「堆積木」造核電廠   核電廠裡面,鐵絲掉進原子爐、工具掉進配管裡卡住的人為疏失可說是層出不窮。為什麼會這樣?因為工程現場裡「有真功夫的師傅」實在是太少了。不管核電設計有多完美,實際施工卻無法做到與原設計一模一樣。核電的藍圖,總是以技術頂尖的工人為絕對前提,做出不容一絲差錯的完美設計。但卻從來沒有人討論過,我們的現場人員到底有沒有這種能耐。   假設你委託了一級建築士來設計自己的家,卻碰上了技術不良的建築工人,害你家蓋好後這裡漏水,那裡不符尺寸,請問你會怎麼想?要責怪建築士嗎?很可惜,這就是日本核電廠的現狀。   早期的工地,總是會叫經驗老道的老師傅來做「班長」。他們比那些年輕的監督人員有經驗,並注重聲譽,不允許錯誤發生在自己手上。但現在,老師傅已幾近凋零。建設公司在徵人廣告上以「經驗不拘」做為求才條件。這些沒經驗的素人,不知道核能事故的可怕,也不知道自己負責的部位有多重要。東京電力的福島核電廠,曾因鐵絲掉進原子爐,差點發生席捲世界的重大事故。把鐵絲弄掉的工人知道自己犯了錯,卻完全無法想像這個錯會造成如此可怕的事故。這就是現在核電現場的實際狀況。   老師傅一個接一個退休了。建商也查覺到這件事。因此把工程圖盡量分割簡化,做出連菜鳥也看的懂得製造手冊。菜鳥們在現場有如堆積木般地組裝各種零件,他們不知道現場到底在做什麼,也不能理解施做的部分有什麼重要性。這就是核電廠事故頻傳的原因之一。   此外,核電廠因為有輻射的危險性,很難在現場培育人材。電廠的作業現場昏暗悶熱,又必須穿戴防護衣罩,作業員彼此無法直接做語言溝通,這該怎麼把技術傳給新人呢?更何況技術越好的師傅,就代表他進入高汙染區的頻率越高。他們很快就會超過法定的放射能曝曬劑量,無法再進去核電廠作業。所以菜鳥工人才會越來越多。   再舉配管的焊接師傅來說吧!專業的焊接工,通常年過三十後眼睛就會不堪使用,無法完成一些細膩的工作,所以需要許多細膩作業的石化廠就不會再雇用這些工人。這些人為了生計,只好去願意雇用他們的核電廠工作。   ◎荒謬的檢查系統:管稻米的來當檢查總長   或許有人會說就算核電真的都是素人蓋的,好好監督它總行了吧!我想跟各位說明,監督系統才是核電更大的問題。真正的檢查,是檢查官指出有問題的部分說:「你這裡焊接黏得不好,來,我來教你怎麼做。」這樣才叫檢查。但檢查官通常都沒有真功夫。他們只會讀著整理完善的報告書,聽著營造商的精彩報告,看著漂漂亮亮的場地,表面沒什麼大問題就判定合格。這就是核電監督的實際狀況。   日本的核電廠曾有一陣子頻繁的出事,因此政府決定在各個核電廠裡配置「運轉管理專門官」。他們負責在新廠運轉前或舊廠定期安檢後,發出運轉許可。我之前雖知道這些官員們並沒有什麼專業素養,但卻在某個場合知道了更驚人的事實。   那次我在茨城縣水戶市演講,竟遇上一位自稱科學技術廳的官員當場告白:「說來很慚愧,我是個完全的素人。」並說:「我們的部門害怕去核電檢查會遭輻射曝曬,所以從不派自己人去現場檢查。總是找些農業部的職員去監督。昨天在教人養蠶、養魚的人,隔天就被派去當核電檢查官了。福井縣美濱核電廠的檢查總長,在上任三個月前,還是個負責檢查稻米的。」這些由素人發出運轉許可的核電,真的能信賴嗎?   這些徒有虛名的檢查官之下有一個叫「原子力檢查協會」的單位。裡面有些什麼人呢?原來都是從經濟產業省退休下來的官員。他們都來自與核電不同的領域,卻擁有檢查核電所有工程的權限。他們不說OK,工程就無法進行;他們根本就不懂檢查,卻擁有莫大權限,所謂的檢查,只不過是去現場看看罷了!而協會之下是電力公司,再下游是原子爐製造商日立、東芝、三菱。我以前是在日立工作,日立旗下又有下游的工程公司,對核電也是外行。也就是說,在製造商之上的檢查組織是素人,其下的工程包商也是素人,因此發生核電事故時,除了核電製造商以外無人能清楚掌握狀況。   ◎人類擋不了的地震:異常停機連發生   阪神大地震後,日本政府慌張地重新檢討核電的耐震設計,結果到了九月,竟發表了一個令人啞口無語的結論「不管是任何地震,發生在任何核電廠都不會有問題」。在我所知範圍,早期核電廠根本從未認真看待過地震問題。政府一口斷定不管是新舊核電廠都不會有事,實在是太過荒謬。   一九九三年,女川核電廠一號機曾因震度四的地震,造成原子爐功率異常上升,機組自動停止的事故。乍看之下或許沒什麼,但本事故的嚴重之處在於,該機組在一九八四年建廠時,原本設計要震度五時才會停機。但現在卻在不是震度五的情況下停止了。講更明白一點,就像駕車在高速公路上,明明沒踩煞車,車子卻突然自己緊急煞車一樣。這種情形絕不像東北電力所說的「核電廠自動停機成功,一切安好」這麼簡單!明明設計成五的時候才會停,今天卻四的時候停掉了,這也就意味著,它可能在震度五時不會停。   ◎保養成效存疑:進電廠的是農、漁民打工族!   核能機組每運轉一年,就必須停機做定期保養。因為原子爐會產生高達七十~一五○的氣壓,配管中則有攝氏三百度的蒸氣及熱水,這些熱水氣會使配管的管壁或汽門嚴重磨耗,因此必須定期更換。但這些作業卻使工人飽受輻射污染。   核電廠插入燃料棒後,只消運轉一次,內部就會充滿放射性物質。   包圍在重重護具底下的工人們,必須在畏懼輻射污染的高度心理壓力下工作。在這種環境下絕對無法維持好的作業品質。更何況,核電工人有九十五%以上都是素人——他們大都是漁夫或農民,在工作閒暇的冬季來核電廠打工。這群毫無經驗的人,就在毫無恐懼心的情形下進行作業。   就拿最最基本的鎖螺絲為例;我在作業前一定會告誡工人:「鎖對角才會緊,輻射才不會外洩。」但是他們的工作場域是布滿輻射的高度危險區,進去以後不到幾分鐘,佩戴在身上的輻射測劑機就會發出高分貝的響鈴,警告工人必須立刻退場。在進入現場前,我們雖會告知工人今天這個區域能待幾分鐘。但是現場並沒有時鐘,工人也因為輻射污染問題,無法自行攜帶手錶進去。大家都想在警鈴響起前趕快離開,整個心就掛念著現在到底過了幾分鐘?警鈴是不是要響了?管他什麼螺絲要鎖對角,反正有鎖上去就好了。人在這種環境下絕對無法精確工作,但你想這會帶來什麼後果呢?   ◎廢水問題多:以放射線養出來的魚?   核電廠大都在冬季進行定期保養。保養結束後,幾十噸的放射性廢水會被直接排入大海。而在平常運轉時,也會有每分鐘數十噸單位的大量廢熱水被排進海洋。但政府或電力公司卻總是滿口保證核電絕對安全,久而久之國民也對核電造成的環境影響變得莫不關心。   工人穿過的防護衣必須用水清洗,這些廢水全數被排入大海。排水口的放射線值高的不像話,而漁民卻在那附近養魚。如果我們不正視這個問題,放任核電廠越蓋越多的話,後果實在不堪設想。   幾年前,石川縣志賀核電廠的訴訟報告會上,有一位近八十歲的老婆婆無可奈何地說:「我原本不知道核電廠是什麼玩意。今天,我一如往常地載著昆布跟海草送到老主顧那,那裡的年輕太太卻跟我說:『不好意思,妳的東西我不能買了,因為今天志賀核電廠開始運轉了。』我才知道,原來核電廠會帶來這麼大影響,以後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呀!」   在不被大家察覺的情況下,日本的海洋正持續遭到輻射污染。   ◎可怖的無聲殺手:致癌的體內被曝   核島區內的所有東西都是放射性物質。每個物質都會釋放傷害人體的放射能,當然連灰塵也不例外。如果是身體表面沾上放射性物質,沖洗乾淨就沒事;但如果是經由口鼻吸入體內的話,將對人體帶來數倍的危險性。負責打掃核島區的清潔工,通常是最高危險群。   進入體內的放射性物質,通常在三至五天內會隨著汗水或小便排出身體;但這些物質在體內循環的過程會對人體帶來傷害——更何況它們並不會百分之百排出體外。長年累積下來的放射能將會帶來疾病。   我遭受了一百次以上的體內輻射污染,最後得了癌症。我曾經畏懼即將到來的死亡。但我的母親鼓勵我,沒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因此我決定在死前站出來,把我知道的真相全部公諸於世。   放射能無論有多微量,都會長期累積。但所謂的放射線健康管理,卻規定一年的曝曬量不超過五十毫西弗就好。這是一件相當可怕的事情。因為我們依據這個量除以三百六十五天,算出一天可被曝曬的劑量。按照這個算法,核島區內的一些高污染區,一天只能進去五到七分鐘,但這麼短的時間根本無法完成工作。所以我們會要求工人一口氣曝曬三個禮拜到一個月的量,以順利完成工作。我們根本沒料到這短短的十幾二十分,會為我們帶來白血病或癌症等疾病。電力公司完全不告訴我們這些事情。   還記得有一次,運轉中的核電機組裡有一根螺絲鬆了。核電運轉中排出的輻射量相當驚人。為了鎖這根螺絲,我們準備了三十個人。這三十人在離螺絲七公尺遠的地方一字排開,聽到「預備,跑!」的號令後輪番衝上去鎖,一到那裡只要數三下,輻射測劑機的警鈴就會嗶嗶響起。時間實在太過緊迫,甚至有人衝上去後找不到扳手警鈴就響了。這個螺絲才鎖三轉,就已經花費了一百六十人次的人力,四百萬日幣的費用!或許有人會覺得奇怪,為什麼不把核電廠停起來修理?因為核電只要停一天就會帶來上億元的損失。電力公司才不會做這種虧本的事。在企業眼中,金錢比人命重要。   ◎資訊的傾斜:核安洗腦更勝奧姆真理教   第一次在核電廠上班的工人,必須接受約五小時的放射線管理課程。這個課程最大的目的就是解除內心的不安。他們絕不會說核電廠到底有多危險,只會一再強調有政府嚴格管理、務必一切安心這些話。「社會上有一些反核份子很愛說輻射會帶來白血病或癌症等疾病,但那全部都是謊言,那些人都是騙子。你只要遵守政府的規定就不會有問題。」諸如此類的洗腦教育將持續約五小時。   當然不只限於核電內部,電力公司也常在社區內推廣這種「核電絕對安全」的教育。久而久之人們慢慢就會被洗腦,變成只會擔心「沒了核電,我們將無電可用」。   這二十年來,我以現場負責人的身分,為新進員工執行這個更勝於奧姆真理教的洗腦教育,都不知道自己殺了多少人。核電工人總是對核電安全自信滿滿,就算身體狀況變差,也不認為與核電有關,因為他們從不知道放射能的真正恐怖。每個工人,每一天都持續遭受輻射污染,而負責人的任務就是隱瞞這些事情,不讓本人或外界知道這些資訊。   我長年從事這種工作,壓力日積月累,只能依賴酒精慰藉,而且每晚越喝越兇。我也常捫心自問,自己到底為了誰,為了什麼,每天要過這種充滿謊言的日子?一晃眼過了二十年,終於連自己的身體也被輻射侵蝕得破碎不堪。   ◎永遠不會醒的惡夢:無法廢爐、無法拆除   一九六六年,日本茨城縣東海村首度引進了由英國進口的十六萬瓦原子爐。之後則是從美國進口,接下來自行研發出製造技術,到今天為止,我國已擁有超過五十一座一三五萬瓦以上的巨大核電商用爐。   但是在引進核電之前,根本就沒有檢討過廢爐、拆除及廢棄物處理的具體方案。以厚重金屬打造的核電廠,一經運轉就會遭放射能污染並日漸磨損。因此政府原本只打算運轉核電廠十年就要關廠。但是在一九八一年,福島核電廠一號機運轉滿十年之際,電力公司才第一次體會到原來核電機組的廢爐、拆除有多困難。這個問題在當時的國會也引起討論。   當時我也加入了研究廢爐方法的行列中。每天絞盡腦汁思考,就是不知道該怎麼拆掉這個充滿輻射能的原子爐。拆除核電廠不但要花上比建廠時多出數倍的金錢,也無法避免大量的輻射曝曬。原子爐下方的高污染區一人一天只能待數十秒,這該怎麼進行作業呢?   拆除方法在會議桌上怎麼談都行,但實際執行作業的是工人,他們將遭受大量輻射曝曬。因此,如果廠內的輻射量不降到零,拆廠是不可能的。   也有人研究用機器人來拆廠,但這些技術都尚未成熟。   最後美國奇異公司派遣了許多自己國家的工人來修繕福島核電廠,他們可能遭到超越日本法定的輻射劑量曝曬才完成工作。日本國內有許多超過三十年的老舊核電廠,政府不知道處理方式,只好任由它們繼續運轉下去。真是令人擔憂。   為什麼原子爐無法輕易廢爐或拆除?因為核電機組內充滿大量的水蒸氣及冷卻水,如果停機後放著不管,水氣馬上會使機件生鏽,接著使金屬產生破洞,排放出放射能。核電廠只要插入核燃料棒運轉過一次,整座核電廠就會變成一個大型放射性物體。廢爐、拆除,談何容易?就算是放機器人進去作業,它也會馬上因為放射能而短路。   世界上有許多先進國家「關閉」國內核電廠。因為他們無法廢爐、拆除,只能「關閉」。所謂關閉核電廠,就是把發電機關掉,取出核燃料棒。但真正的重頭戲從這裡開始。   為了不讓機組內部的機件生鏽、造成輻射外洩,就算不再發電,也必須把水導入循環系統,維持機械運轉。當水壓造成配管磨損,或者零件毀損時也必須補修,以免輻射外漏。這些作業必須持續到核電內部的放射能完全衰退為止。   ◎我們留了什麼給孩子?必須管理「三百年」的核廢料!   我在茨城縣東海核電廠上班時,那裡的業者就是把核廢料桶載上卡車,運到船上,最後丟進千葉外海。我常常想,這些鐵桶丟入海裡後應該不到一年就會鏽蝕。裡面的核廢料不知道變怎樣了?附近的魚不知道會變怎樣?   現在,日本把低階核廢全部拿去青森縣的六所村核燃基地存放。政府預計在那裡埋三百萬桶核廢料,管理三百年。但是誰能預料三百年後這些鐵桶會變怎樣?三百年後管理這些廢棄物的業者還存在嗎?   另外一種是高階核廢料,也就是用過的核燃料棒,經過再處理過程抽取出鈽之後的放射性廢棄物殘渣。   這些高階核廢料必須與玻璃一起固化,並封閉在堅固的金屬容器裡。人類只要站在容器旁兩分鐘就會死亡。接著必須冷卻這些持續散發高熱的核廢料三十至五十年,等溫度降低後再把它埋入幾百公尺深的地底,存放一萬年以上!也難怪世界各國都找不到高階核廢的最終存放場。   至於核電廠本身,在停機後也將變為一龐大的放射性廢棄物。如果想把核電拆除,就等於將出現高達數萬噸的放射性廢材。   我在北海道演講時,曾提到核廢料必須管理五十年、三百年等等。那時有一個國中的小女   生舉手發言:「你說什麼五十年、三百年這些話。結果做這些事的不是你們這些大人,而是全部都要我們或是我們的孩子、孫子去做!我討厭這樣!」在場的大人,頓時啞口無言。   ◎輻射造成歧視:妳生的孩子會不會有白血病?   核電廠的高聳排氣管,一天二十四個小時持續排放放射能氣體。周圍的居民每天都遭到輻射污染。   我曾經收過一名二十三歲女性的來信。她說:「我離開鄉下去東京就職。後來遇到好對象,連婚都訂了。他卻忽然提說要分手。他說他很喜歡我,也很想跟我在一起。 但是他的父母告訴他,我是在福井縣敦賀那邊長大,那裡有很多核電廠,聽說住核電廠附近的人生小孩容易得白血病,他們怕自己的孫子也這樣,所以不准我們結婚。我到底是做了什麼壞事,要被這樣對待呢?   請你想想,如果有一天,你的孩子跟核電廠附近的居民談戀愛,你能衷心地祝福他們嗎?核電廠衍生出來的歧視就在我們周遭。擔心核電發生事故是一回事,就算不出事,這種歧視也會隨時蔓延在人們的意識裡。所以我厭惡核電,核能破壞的不只是環境,它連人的心也一起粉碎。」   最後我想說一件令我受到很大打擊的事情。這篇文章講的東西大家可以通通忘記,但請千萬記住接下來我要說的。   那一天的演講是在晚上舉辦,會場來了約三百人。有為人父母的,也有學校老師,連國中、高中生也來了。演講結束後我請聽眾發問,這時,有一個國二的女生邊流淚邊把手舉了起來:   「今天晚上聚集在這裡的大人們,全部都是裝著好人面孔的偽善者!我今天會來,就是要來看看你們這些大人到底長什麼嘴臉。特別是會來這種聚會的大人,你們平常最愛討論一些農藥問題、高爾夫球場問題、核電問題。說什麼一切都是為了孩子,說什麼你們努力在搞運動。   我住在核電廠附近的共和町,二十四小時都受到輻射污染。我看過書上寫,核電廠及英國的核燃料再處理工廠附近的小孩罹患白血病的機率很高。我是個女孩子,長大後想要結婚生小孩,你們說說,我以後生小孩沒問題嗎?」她邊哭邊說,在場的大人卻誰也答不出話。   「你們都說核電廠很可怕,那為什麼要等到核電廠都蓋好運轉了才在這邊告訴我們這些事?為什麼當初施工時不去拚命把它擋下來?現在泊電廠的二號機都已經開始運轉了,你們這些大人到底在幹什麼?就算沒電可用,我也討厭核能發電!」   「我真的不知道你們今天在這裡辦活動有什麼意義?如果我是大人,自己有小孩的話,我一定拚上這條命也要去把核電廠擋下來。」   ◎把國民當傻瓜:沒有完整的疏散計畫   那所謂的核災應變計畫又是如何?政府的緊急疏散區域不過是核電廠的半徑八公里或十公里,除此之外的區域就無須應變嗎?這實在是個把國民當傻瓜的愚民政策。   政府應看清現實,如果要運轉核電廠,就應向國民發表完整的疏散避難計畫,使每個人都能心安。   核電事故發生時,衝往現場搶救的地方政府職員或消防隊員,真的對輻射有正確認知嗎?如果那些人是你的丈夫、父親的話,請問你該如何看待這件事?他們真的能對抗肉眼看不到的放射能嗎?   車諾比事故已經是過去的事情。「想要維持都會生活機能,保障能源穩定,雖然有點危險,但我們需要核電廠。」尤其是住在大城市的人,更容易接受這種想法。   但這種想法是國家及電力公司砸下大筆預算,努力推行「核電是核能的和平利用」「我們嚴格控管核電,絕對不會出事情!」「海島型國家缺乏資源,核能有絕對的必要性」等洗腦教育的結果。事情的真相,永遠被隱瞞在檯面下。   各位都知道,核電廠出事不得了。那是不是不出事就沒問題了呢?什麼是核能的和平利用?只要有像我這樣罹患癌症的核電工人存在,只要有遭到歧視的周邊居民存在,核電就永遠稱不上是和平利用。   再請各位想想那些需要看管上萬年的核廢料。管理核廢料也需要電力跟石油。到時能源的總使用量必定超出核電所產生的能量。而且負責管理這些東西的不是我們,而是往後世世代代的子孫。這到底算哪門子的和平利用?   我想請求各位,每天一早起來,仔仔細細地端詳自己的孩子或孫子的臉龐。再想想國家積極發展核電的政策到底有沒有問題?   只要有核電存在,真正的和平就不可能降臨於世界。請把美麗的地球留給孩子們吧!
序章 一串黑色的念珠:平井憲夫傳奇
◎文/劉黎兒   .劉黎兒,旅日知名作家,311福島核災爆發後,致力於將日本核安訊息傳遞回台灣,不斷在報章媒體發表專欄,揭發日本核災,亦為本書策畫人之一。   現在在日本網路上紅得發紫的一位人物是平井憲夫,在日文孤狗上打「平井」兩字,第一個會出現的就是「平井憲夫」,而非歌手平井堅。平井憲夫到底是什麼人?真有其人嗎?   在日本的網路上,甚至中文、英文等網路上都傳說這人其實不存在,直到與平井很熟悉的一位朋友恩田在日本講談社四月二十三日出版的《週刊現代》(現為日本發行量最大的週刊)介紹了平井這個人,日本各界才了解平井確有其人,證實了平井的確是根據現場經驗來談核電,把核電的真相告白出來,而有了「希望你了解核電到底是什麼玩意(原発がどんなものか知ってほしい)」這份內部告發報告的誕生。   ◎平井先生,你真的存在!   因為平井先生的告白實在太真實、太恐怖了,讓許多支持核電的人都怕起來,擔心這份告白的影響力巨大,因此才會有拚拼命說這篇內部告發報告是假的、是網友開玩笑寫的,或說是反核電人士偽造的黑函,內容全是捏造的,甚至也有同樣自稱核電作業員的人為文多所批判。   要告發核電現場許多根本問題,會遭到極大壓力,因此曾經在核電現場工作的工程師或設計師,如後藤政志(東芝前原子爐圍阻體設計者)或是小倉志郎(東芝前核電設計維修工程師),早年也曾以筆名寫過告發的報告,提醒世人注意。但核電工業相關勢力相當龐大,最後終究會查出是誰寫的,有工作人員曾遭打入冷宮,也有些人擔心家人安全,一直沒有出面,但這次福島核災讓許多人都公開表態,如後藤、小倉等在三一一福島核災爆發後,尤其情勢告急的三月十四日起連日舉行記者會說明福島核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因此有人認為平井憲夫與後藤、小倉等人一樣,現在還在匿名中,或只是一個筆名。   全日本媒體都在尋找平井憲夫,但沒人找得到——答案揭曉,當然找不到,因為平井先生在一九九六年十二月過世了,享年才五十八歲。   不過大部分的人讀了這篇告白都可以理解,許多內容不是在現場工作的人是寫不出來的,因此網路上支持的聲音非常大,在網路上流傳的除了日文版外,也還有中文版、英文版、德文版等等。   我根據恩田先生的報導,才知道原來網路上流傳的平井先生的告白文章,最早是NGO組織的「PKO法雜則推廣會(PKO法『雑則』を広める会)」在一九九五年阪神大地震之後自費出版小書《地震與核電》時,其中收錄了平井先生的告白,因為內容實在太震撼了,所以該會又在一九九六年把平井的告白另外出版成《平井憲夫先生的話》,其中就刊載有另一篇平井的文章「希望你了解核電到底是什麼玩意」其後,網路新聞JanJan找到負責統籌該會的佐藤弓子,取得同意,而在網路上貼出來。   我也學JanJan去找到佐藤女士及另一位小田美智子女士,而正式取得中文出版權。   佐藤跟小田是在一九八八年參加平井先生與核電相關的集會時認識的,一九九五年一月十七日阪神大地震發生時,佐藤等人向平井先生邀稿,不過平井先生本人不大善於用文字表現,因此原稿是她們把平井先生的演講稿,以及數次請他口述後整理而成的。   佐藤表示,曾有青森的醫生買了三千本放在診所裡供病患取閱,因為青森當地有六所村核燃料再處理設施,以及東通核電廠、大間核電廠。有些核電工作人員進出醫院,結果診所接到三位在核電現場工作人員的妻子來電、來信說:「平井先生說的是事實沒錯!他說的跟我丈夫說的一模一樣!越是了解核電現場,就會越覺得恐怖!」   佐藤、小田告訴我說:「他當然是存在過的真實的人物!這裡有好幾張他的照片!」在平井過世時,反核電運動等各方認識平井的人為平井舉辦了一個相當盛大的追悼會,也出了一本「謝謝你!平井先生」的文集。   ◎沉重的第一:日本核電員工揭發內幕第一人   平井是取得日本國家認定的一級工廠配管技師資格的職人,他先在千代田化工廠工作,從一九七七年換到日立製作所集團的吉田熔接工業後,其後有二十年都參與核電的建設以及維修等工作,其中包括東京電力的福島核一、福島核二,中部電力的濱岡核電、日本原電敦賀核電、東海核電等,主要是建設沸水型原子爐核電廠,也監督定期檢查時的配管工程等。   平井告白說的雖然是廿年以前的事,但大部分狀況都跟現在差不了太多,因為是長期現場監督累積經驗才知道的內情,非常具衝擊性。   平井之所以開始會想說出核電現場真相,主要原因是想揭發核電廠的運作,其實是要靠現場有人遭輻射污染才能成立,什麼工作都得靠「人」去組裝、調整。這次福島核災更證明此事,全部都得靠「人」,機器人不但脆弱、能做的事有限,除了拍拍照,其他複雜的配管,結果都還是要靠人去接近高濃度輻射污染的現場才能做。   設計核電或依附核電利益的人都主張核電是安全的,但事實上核電是很危險的,在現場工作的幾乎都是承包業者的工人,而非電力公司社員,就像福島核一發生核災時現場有六千七百多人,但只有一千人是東電員工,其他都是承包業者。核電現場作業員依法應該施予相當嚴格的教育,但事實上轉包幾層後根本無法落實,現場作業員被曝情況非常嚴重,但若去詢問這些承包業者,卻都噤若寒蟬,現場作業員被下了封口令,如果對外說核電內部的事,則會丟掉工作。   平井本人在核電現場工作二十年,身體被曝、全身是病,自己也罹患了癌症,身體一直都很差,他常接受各處邀請去演講核電真相,但如果是早上十點的演講,他必須凌晨四點就起床泡澡把血壓提高,否則無法集中精神說話!要上下車站的樓梯也很吃力,但他演講時則絕對不出示自己脆弱的一面給大家看。他自己生前常說:「許多部下罹患癌症而死亡,我覺得像是我自己殺了他們般!」或許是想贖罪,手上一直都戴有黑色念珠。   平井是在一九八八年退職,並在一九九○年成立「核電被曝勞動者中心」,因為有強烈的意識想贖罪,所以把所有的錢都花在這個中心,準備為被曝的核電作業員申請勞災賠償,但是結果他面臨了一個很大的問題,就是來找他諮詢的被曝者都要他「暫緩申請」,因為如果讓世間知道自己是被曝者,自己及家人都會遭到歧視,所以連申請都不敢申請。   平井也指出許多作業員被曝嚴重,像若用全身計數器(whole body counter用於鑑定及測量人及動物體內輻射)的設備來測,普通生活的人在自然裡遭到的自然輻射,約每分鐘一千單位(count),但有位核電作業員居然達五十二萬數千單位,是普通的五百倍,讓他也嚇了一跳。平井馬上去詢問在醫學上應該如何救助、醫療這位被曝嚴重的作業員,但電力公司方面根本不見平井,甚至也不告訴被曝作業員本人被曝的事實。   事實上,電力公司很擅長隱藏事實,用全身計數器測時,如果有一個人數值偏高,馬上會找五、六個假作業員來測,拉低數值。電力公司社員是不會接近高輻射現場的,被害的都是承包業者的勞工,有多數是臨時工。   平井生前表示,電力公司要新建核電或新增原子爐時,都到處宣傳會促進地方的就業機會,但在核電工作的人會遭到嚴重的被曝,也比別人死亡率高,這還能算是增加就業機會嗎?福島核一的例子也證明了平井所說的,在該廠工作的也大都是附近的居民,而單單這次核災,就已經有五十人體內被曝嚴重,但也沒有人敢出面申告,都是內部資料流露出來才知道的。   ◎核電被曝勞動者中心 隨平井而逝   平井生前最後五年都將全部精力投注在「核電被曝勞動者中心」,除了接受核電作業員諮詢外,也不斷要求日本政府與電力公司認定勞災以及公佈相關的資訊。他最後幾年非常孤苦,跟家族離別獨居,死亡是在一九九六年十二月三十一日左右,但直到隔了好幾天的一月六日,才因為有朋友擔心而到他家去拜訪,遺體才被發現。一九九七年一月八日的《朝日新聞》對他的死訊有加以報導。他過世後,該中心因後繼無人而告關閉,也因為連中心都不復存在,才會造成許多人誤以為平井是虛構人物。   除了為核電作業員的被曝問題努力,不斷傾訴核電現場作業環境的惡劣外,因為他最知道核電現場的鬆散混亂,也成為要求核電停止運轉的原告居民方面的證人,例如要求福島核二的三號爐停止運轉、東海核二等的訴訟等,平井都曾在庭上作證揭發核電工程現場實態。   對許多反核電運動人士而言,在平井出現之前,一直沒有具備豐富核電現場經驗、知識的人存在,因為有平井提供許多活生生的事實,才暴露了現場工程的與定期檢查的虛假,這是在平井之前誰也做不到的事,平井在傾訴這些問題時,不但保存了許多現場資料,自己也拍了些現場照片。   ◎把不同於官方的聲音,傳達給日本人民   平井生前最後幾年拚命在各地演講,積極想把「核電是建不得的玩意」的想法傳達給更多人,尤其是許多要新建核電的偏遠地區都有他的足跡,像是新潟縣卷町居民因為聽了他的演講,在一九九五年、一九九六年投票表決是否要核電時,反對派是壓倒性多數。東北電力公司不死心,二○○七年第三度投票,居民仍是反對居多數,因此建核電案被迫凍結,也是日本用住民投票對核電說NO成功的第一個例子。卷町反對派的領導人桑原正史先生,在平井的追悼會裡也表示這應歸功於平井,因為平井幾次到卷町來告訴居民,「如果日本的核電按照設計圖建造,或許在世界核電裡算是安全的,問題在施工現場並沒有真的照設計建造」。   此外平井也曾去過宮崎縣的串間市演講,該市因此一直自問「串間是否需要核電?」到了二○一一年福島核災發生後的四月十日,居民投票也表示拒絕核電,平井埋下的種子多少發揮了作用。石川縣珠洲市要討論建核電問題,平井也嘶聲吶喊過,果然也至今奏效,今年四月二十五日地方選舉,反對核電派當選市長。而事實上在二○○九年北陸電力公司以電力消費不振而自己先凍結建核電計畫,其實也反應了許多地方的核電都是非必要的,平井也曾一再指出這點,認為要擺脫核電不是很困難的!   當然也有些地區推進派勢力還是很大,平井雖然千里迢迢去傾訴,但也有無功而返的情形,平井曾經到過山口縣的上關核電附近的下關等地去演講過,也曾去過鹿兒島川內核電附近等地,但都抵擋不住推進派的勢力。   我很希望平井憲夫在二十年前的努力,能夠多告訴台灣民眾一些事實,對於核電這種包裝高科技外衣,但其實相當高風險且落伍的發電方式,能夠提供有別於官方文宣不一樣的真實,或許,平井生前手腕上的黑色念珠,也會默默的守護著台灣這塊土地。

作者資料

彭保羅

社會學者、巴黎狄德羅大學副教授

菊地洋一

劉黎兒

台灣大學歷史系畢業, 著名旅日作家、文化觀察家,目前為《La Vi e》雜誌專欄作家。 1982年赴日,曾任《中國時報》駐日特派員、日本東京電視台新聞節目、日本經濟節目評論員。2004年起專事寫作,著作豐富,涉及散文、小說與評論, 觸及文學、時尚、美食、兩性等不同文化面向觀察,對新奇的事物永遠保有其獨特的敏銳度與理解,是一位深度解讀日本面貌的風尚達人。

平井憲夫

(PKO法雜則推廣會授權)

基本資料

作者:彭保羅菊地洋一劉黎兒平井憲夫 譯者:蘇威任陳炯霖 出版社:推守文化 書系:好點子系列 出版日期:2011-06-01 ISBN:9789866570032 城邦書號:A1220032 規格:平裝 / 單色 / 204頁 / 15cm×21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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