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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適用活動
內容簡介
存在於同個時空的我們,為什麼竟活得如此不同?
這個故事,獻給所有生活崎嶇的孤單之人。
★全書從第127頁起,澈底顛覆讀者視野!
★日本書店員吃驚連連、讚嘆不斷!上市後緊急再刷!
★享「浪漫唯美故事的魔術師」之譽,加納朋子筆下最讓人心疼的感動懸疑故事。
★日本紀伊國屋書店2020年書店員推薦必讀書單。
「我所認知的世界,是極度歪斜崎嶇的。」
平石徹子,個性低調溫和,外表平凡無奇,
從小就不擅長跟同學朋友相處,時常吃虧,在學校像是邊緣人。
這樣子的她,有一位青梅竹馬——阿護。
身為一起長大的朋友,阿護會為徹子打抱不平、挺身而出,
但徹子總有許多莫名其妙的舉動,讓阿護也覺得難以理解。
例如,她會在路上突然抱住陌生的老婆婆;
或是上課上到一半,一個人淚流不止;
還有阿護出車禍住院時,徹子哭著向他道歉,明明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
徹子那句「對不起」,究竟代表了什麼意思?
成年後的阿護和徹子依然將對方放在心裡特別的位置,
他們甚至約定,如果三十歲時都還沒有對象,兩個人就在一起。
但在這個約定之後,徹子卻突然從阿護的生活中完全消失了。
再次聽到她的消息,已經是一年後,而且徹子即將和另一個人結婚……
為了從徹子口中聽到她消失的真正原因,
阿護試圖找到徹子,卻意外發現一個隱藏已久的祕密……
即使是一起長大的朋友,無論有多麼親近與了解,
彼此的人生仍可能在某個不自覺的時刻,產生分歧,
走上看似相同、卻截然不同的命運……
本書前半段為男主的視角,讀起來是一個青春故事,
直到進入後半段女主視角,畫風一轉,讀者將驚覺:
這本書述說的不只是兩人間單純的愛戀,更是一本探尋人生使命與答案的小說——
每個人看見的世界都是不同的。
若說一個人眼中世界的模樣,決定了他命運的基調,
那麼,徹子看到的是什麼樣的世界?
她一個人,究竟承受了多少孤單的重量?
如果我們永遠無法追上命運的變化,現在所做的一切又代表什麼呢?
作者加納朋子在前半段佈下層層伏筆,並在後半段推翻所有假設,
明明讀著同一本小說,前後卻像在讀兩個不同的故事,讀者將驚異於作者的精巧安排。
加納朋子曾獲鮎川哲也獎、日本推理作家協會獎等獎,是日常推理派的代表作家,
她擅長營造「日常之謎」,出道近三十年來深獲日本讀者喜愛。
其作品最獨特的地方在於,每個懸疑故事之中皆融合她獨有的溫柔視線,
每每讓讀者不知不覺進入她溫暖的世界,獲得看待生活的嶄新觀點與走下去的能量。
★日本書店員共鳴推薦——
.我想讀的就是這樣的書。讀完心中清風徐來。黑夜不會永久持續,刺眼的朝陽終將來臨,人生就懷著這股心情活下去吧。(淳久堂書店 山中真理)
.前半醞釀的伏筆在後半猛烈發酵,高潮迭起、暢快有趣。(啟文社 三島政幸)
.有些自由必須面對死亡才能深刻體會,加納朋子老師毫不避諱這樣的主題,正面迎擊,輕快描寫,成就一本過來人才寫得出來的優秀作品。(八重洲book center 內田俊明)
★無數讀者讚賞推薦——
.這是我最近讀過最有趣的作品。一口氣就讀完了!
.情節實在讓人意想不到,讓我想起作者本來就善於刻劃出乎意料的結局;期待她未來再多寫一些溫暖人心的青春物語,有令人猜不到的情節、又帶有一點懸疑氣氛的故事。
.雖然是和想像有點不一樣的故事展開,但結局結束得很好,所以很滿足。
.在這本書裡讀見人們為他人著想的心情真是太棒了。
.我覺得作者想透過這個故事向讀者傳達:當你覺得人生好辛苦的時候,別忘記身邊還是有在乎你、願意幫助你的人,你並不是一個人。
.有太多太多的心情,只用愛來表達並不足夠。真是一本溫柔細膩又吊足胃口的小說啊~讀完的感覺很棒,結尾溫馨感動,忍不住重看!
.最後忍不住哭了,能遇見這個故事真的太好了。
Agathe Xu/推理畫家
冬陽/推理評論人
有隻兔子/圖文創作者
陳銘磻老師/旅行文學作家
喬齊安/推理評論家、百萬部落客
提子墨/作家、英國與加拿大犯罪作家協會PA會員
溫如生/作家
盧建彰 Kurt/詩人導演
簡嫚書/文青女神
——感動推薦
「同為作者治癒溫柔之作,利用雙線視角詮釋世界的樣貌,暖心卻不忘包夾社會歧見與階級、性別議題。末段嵌入埋伏已久的希臘神話,絲毫不樣板,宛如青春花樣版的《你一生的預言》。尾端情緒有點激動,胸口酸酸的,收筆收得很優秀,誠摯推薦大家。」
——Agathe Xu/推理畫家
「青春洋溢的成長故事,摻入加納朋子擅長的推理元素,彷彿灑下神奇調味料般,讓這對青梅竹馬的人生有了截然不同的浪漫溫度。一部暖而療癒的精巧小品。」
——冬陽/推理評論人
「這本亮眼新作顛覆了我們對加納朋子的舊有印象,男女主角的視點彷彿錄音帶的AB面,同步呈現了青春勵志與SF懸疑兩種截然不同路線的精采故事,後半部的緊張感更刺激得令人喘不過氣,大家進入徹子的篇章時可要抓緊了!」
——喬齊安/推理評論家、百萬部落客
內文試閱
第一章 平坦(Flat)
1
世界上最難懂也最有趣的生物,大概就是人類了。我——森野護,最近突然產生這個想法,對此頗有感觸。
因為不懂,所以有趣。因為不懂,所以想了解。當然,視情形也會因為不懂而害怕,想要躲避。有些人無論費盡多少力氣也無法互通心意;同樣地,有些人則是你根本無意了解。但整體而言,我喜歡人類這種生物(人類以外的動物也大致喜歡)。
其中又以平石徹子這個人特別難懂,也特別有趣。我是這麼認為的。
所以,我想聊聊徹子的故事。
我和徹子是鄰居,幼兒園到國中都同校,你要說我們是青梅竹馬也行。我們很常同班,頻繁到不可思議。我想,這就叫孽緣吧。再說,無論我們有沒有同班,我都很容易聽到、看到徹子的言行舉動。回過神來,她已經在我的視線範圍了。
在此聲明,讀到這裡,肯定有人心想「齁——」。
本人要以最嚴正的態度鄭重否認,這不是戀愛、不是喜歡、不是好感,更不是崇拜,總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的初戀發生在小學五年級,對象是班上的轉學生——山岸繪梨奈。小繪從轉來第一天便榮登全年級……不,全校公認第一美少女,光我所知,至少就有五個傢伙表示喜歡她,不敢公開示愛的人應該更多。不用說,我也是完美隱藏愛意的一員,隨著畢業,這份淡淡的初戀也結束了。小繪讀升學班,聽說後來考上知名女校附設的國中部。
國中之後,我遇過幾個感覺不錯的女孩子。但只要扯上感情,我就會打退堂鼓,澈底實行「暗暗躲在角落戀愛」的「暗戀」,而徹子從來不在名單內。由此可見,她完完全全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徹子對我的感覺八成也是這樣。聽說畢業旅行時,其他女生藉機跟她打聽我們的關係:「欸欸,你和森野到底怎麼樣?」我和徹子從小一起長大,相處輕鬆自在,說話也不會尷尬,加上常常彼此借用物品,看在旁人眼裡,一定以為我們感情很好。
聽說,徹子當下一陣茫然,臉上儼然寫著「我聽不懂你的問題」,直到對方追問:「你喜歡他嗎?你們在交往嗎?」她才露出發自內心訝異的表情,認真回答:「咦?阿護嗎?啊,不可能。」愛八卦的女生特地跑來和我報告這件事。若是立場顛倒,我一定也會這麼回答。儘管聽了不是滋味,但這也是我正值青春期,纖細易感、自我意識過剩的關係吧。
於是,我趁著見面時提起這件事。雖然聽起來像開玩笑,但我的表情可能不像說笑。徹子回答「女生的小團體很可怕吧」,表情餘悸猶存。聽說畢業旅行的夜晚,成了她的惡夢回憶。
說來奇怪,畢業旅行當天,女孩必須遵守「說出喜歡的人的名字之前不准睡覺」的奇妙規矩,輪流吐露自己的小祕密。徹子說「沒有這樣的人」,大家不肯善罷甘休。騙人的吧?不許隱瞞。有什麼關係?你看,大家都說了啊。徹子飽受四面八方的火力全開攻擊,有人乾脆舉出我的名字:「喂,你和他到底怎樣?你們不是挺要好的嗎?」雖然是畢業旅行之夜的老套橋段,但我完全能體會徹子的厭惡之情。
「……真恐怖耶。」
「不是普通恐怖,」徹子做出發抖的動作,「你呢?男生晚上都在幹麼?」
「我們在打枕頭大戰,後來變成拿枕頭揍人,嗨過頭,被老師罵了,結果都在罰跪。」
這也是畢業旅行的老套橋段,徹子卻發自內心羨慕地說「真好,我寧可那樣」,語氣裡滿是不平衡。不,罰跪可是一點也不有趣。不過,男生確實沒有女生那種咄咄逼人的壓力,只是一群臭男生在耍白痴罷了。
儘管同情徹子的遭遇,但我多少能體會其他女生的感受。她們好奇的,恐怕不僅限於戀愛話題。
我不認識其他像徹子這麼難懂的人。她並非毫無表情,但就是讀不出心思,聽不出話中之意,看不懂行為的目的。該說,時常出人意表嗎?
比方說,她會在上學途中冷不防抓住女同學的手,向前狂奔。當事者當然訝異反問:「呃,等等,你想幹麼?」徹子卻死也不肯解釋。跑了一段路後,爽快鬆手,故作害羞地說:「抱歉,我只是想牽牽看三鄉同學的手。」說完便自顧自地走掉。我可是從頭到尾看在眼裡。她們感情並非特別要好,平時毫無交集,在那之後也沒變熟。因為我從沒看過徹子和女生牽手走路,真是讓我一頭霧水。
還有一次是在小學,徹子突然在放學前的班會時間舉手發問,害得全班不得不留下來討論。內容我早就忘記了,但我依稀記得當時心想「好麻煩」。白白浪費了大家的時間之後,徹子心滿意足地回家了。
除此之外,她曾在路上突然抱住陌生的老婆婆,拚命威脅她不准前進;還有一次是上課上到一半,老師說:「平石同學,你怎麼了?」我轉頭一看,發現徹子瞪著正前方,眼淚撲簌簌地掉下來……諸如此類,淨做些讓人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的事,真是一團謎。
如果一天到晚都很脫序也就算了,頂多只是「怪人」,但徹子的情況不同,很難用「怪人」帶過。大部分時候,她都表現得沉著冷靜、乖巧懂事,整體來說,她是認真老實的模範生。情緒也很穩定,不會隨便翻臉。真的要說,就是酷酷的、表情不多的類型吧。
因此,每當她有驚人之舉,也會加倍引人注目。要我形容,就像國旗便當的酸梅換成了彈珠?或是白蘿蔔泥蘸上五顏六色的刨冰糖漿?我只能用食物來比喻,很難確切形容我的感受,總之就是這麼衝突奇怪,而且非比尋常,平日的便當裡確實好好裝著酸梅,白蘿蔔泥也會蘸著醬油……類似這種感覺吧。唉,我到底在說什麼。
有一次,我直接問她:「那些時候,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徹子微微側首,思考一會兒後,小心翼翼地聲明「我先說喔,你要對其他人保密」,然後才說:
「三鄉同學長得很可愛,對吧?」
沒頭沒腦這麼一問,我頓時慌張地回「喔,對啊」。坦白說,那陣子我特別在意的女生正是三鄉香菜。沒錯,從小到大,我都是虔誠的外貌協會教徒,也不看看自己的長相,硬要把眼光放得很高,大概是這樣。
「她的可愛是宇宙級的,差點就要被幽浮抓走了。」
徹子一本正經地告訴我,害我當場一愣,眼睛變成兩顆小米粒。
她壓低音量,一副講悄悄話的模樣說下去:
「至於那個老婆婆,她被惡靈附身了,正要去殺人喔。不過沒事了,因為我澈底清除惡靈了。對不起,隱瞞了這麼久,其實我的右手具有神聖的力量……」
越聽她解釋,我越止不住笑意。唔,這傢伙是來真的。原來她是貨真價實的隱性中二病啊……
你腦袋沒事吧?還來不及問,徹子已經說完,揚起嘴角。
「反正就是這麼一回事,我時常妄想東妄想西,大概心裡有個英雄夢吧?想要拯救大家、拯救地球,一不小心就衝出去了,懂?」
徹子道出誇張至極的自白後,臉頰微微泛紅,自己也知道不好意思。
「……幸好你是女的。如果是男的,早就被當成色狼抓走了。」
我傻眼說,徹子事不關己地回「就是說啊」,撇嘴笑了笑。
接下來,徹子大致收斂了意義不明的舉動。但她的中二病並未因此根除,偶爾還是會偷偷摸摸做一些奇怪的事,雖不到行為脫序,不至於造成別人困擾,但她就是無法停止反常的舉止。不知道徹子心中那股想守護人類的野心,現在仍否蠢蠢欲動?
真搞不懂你——我心想。簡直像是打了大問號的黑箱子,平時毫無異狀,但如果你忘了它,奇妙的箱子就會變成魔術師的黑禮帽,突然冒出鴿子和兔子。
徹子成為畢業旅行女生房的追問目標,也是因為眼前擺著一個看不見內容物的箱子。人們在純粹的好奇心驅使下,反而會更想偷窺吧。
只是,過度受到關注,必定惹禍上身。
徹子有時會被當眾嘲笑,主因通常出在外貌上。
徹子長得並不亮眼。說白一點,不是美女。造型從小學到現在都沒變過,厚重的頭髮往耳後勾,分成左右兩邊。瀏海筆直得宛如怪力金太郎。現在的女生流行將瀏海兩側留長,弄出兩條神祕的長鬚,或是剪出漂亮的弧度;也有人喜歡分邊留長,這些占了多數,但徹子以上皆非。她的瀏海彷彿一刀剪成,齊到不行。瀏海下微露的粗眉和那雙眼角上吊的雙眼,給人「啊,這傢伙一定很難相處」的印象。從面相學來看,會聯想到固執任性的野孩子。
從小,徹子在我心中的分類標籤就是「男人婆」。聽說徹子的父母求子若渴,內心深信會生下男孩,所以只準備了「徹」這個名字。就在徹子即將被命名為徹時,一位親戚表達了意見,「女孩子叫徹,似乎說不過去……」,才讓這對夫妻臨時加上「子」,命名「徹子」。「其實叫徹也不錯啊。」我說,徹子聽了笑咪咪地回「就是說啊」。
多年後,平石家終於生下企盼多時的兒子,徹子的父母開開心心地用「徹」來命名。聽聞這件事,我感到「什麼啊?」無法苟同,「這個名字已經用過了吧?拜託換一個,這樣對徹子多失禮啊!」我忍不住對老媽碎念。老媽卻說:「有什麼關係?發音不同嘛。再說,兄弟姐妹使用同一個漢字,很有一家人的味道啊,很多人這樣用。」是這樣沒錯,但我依然無法接受。
我後來也和徹子提過這件事,她霎時板起臉孔,我心想「她果然也不喜歡」,誰知下一秒,她開懷大笑:「咦?為什麼?有什麼不好?這不重要,倒是……」接著滔滔不絕地說起嬰兒時期的弟弟有多麼可愛,讓我很掃興。好吧,她覺得無妨,那就好。
撇開這件事不談,許多女生喜歡拐彎抹角地嘲笑不修邊幅、毫無女子力的徹子。
「欸欸,你的頭髮在哪裡剪的?」那些女生故意這麼問,引導她說出「我自己剪的」,然後哄堂大笑:「天啊!」原來不只瀏海,連旁邊和後面的頭髮都是徹子自己剪的,到底如何辦到的?我也非常好奇。「咦?這樣剪啊。」徹子抓起綁成兩束的頭髮甩了甩,眾人鴉雀無聲。換句話說,她向來都是綁著兩束頭髮,直接拿剪刀喀嚓剪下去,難怪髮尾整齊如油漆刷。雖然,我基本上也是認為「時尚?那是什麼?能吃嗎?」的那種人。只是,徹子再怎麼說也是一個女孩子,毋庸置疑,對吧?那麼,不能稍微想想辦法嗎?……這些實在很難對她說出口。
正當我暗自為她操心不已,另一個風聲傳入耳裡:其他女生嫌棄徹子的制服裙很髒。
這樣下去不行,一定要想想辦法……我在莫名的義務感驅使下,義憤填膺地蒐集實用生活情報。主要情報源當然是老媽。老媽很會照顧人,又認識徹子本人,不用我多費脣舌就理解狀況,幫了我大忙。「哈哈哈——齁齁——」只是,她一邊聽,一邊發出各種不必要的附和聲,令人不是滋味。
總之,趕快把蒐集到的好消息告訴徹子吧。如果在學校討論,可能會被其他同學聽到,尤其那群性格惡劣的女生,被她們聽見只會節外生枝。所以,我特地選了沒有社團活動的放學時間,悄悄跟在徹子後頭。反正我們家住很近,總能找到機會叫她吧……我打定主意,尾隨她回家。
走到半路,我疑惑地歪頭。徹子前進的方向,微妙地偏離了回家的最短路徑。
我始終找不到適當時機叫她,跟著走了一會兒,發現她是去附近河岸。河堤上方有條步道,附近學校社團會來這裡跑步,大人小孩也常來遛狗散步,就是這樣的公共空間。
我抬頭望見徹子爬上河堤樓梯,一陣風在絕妙的時機吹來,我隱約看見了內褲。雖然僅從遠方瞥見短短一秒,但是看見那種小學生才穿的三麗鷗卡通圖案內褲,我不覺得養眼。況且,那可是徹子。我不是故意偷看,也不是自願看到的。容我重申,那可是徹子。
隔了片刻,我也登上河堤。放眼望去,徹子已經走向河岸,大剌剌地在平坦的石地上席地而坐。因為動不動坐在地上,制服裙才會那麼髒。我的想法像極了老媽子。
只見徹子無所事事地坐在石頭遍布的河岸,望著水面發呆。有時,她會隨手撿起石子,嘩啦一聲投向川流。怎麼回事?她看起來很寂寞,是不是有心事?啊啊,恐怕聽見女生小團體的壞話了。如果是這樣,用我打聽來的生活資訊馬上就能解決。只是現在不好搭話,這裡偏離上學路線,用「喲,真巧啊」來打招呼未免太假了。
也許世上根本不存在「聰明且不著痕跡的攀談法」吧。就在我絞盡腦汁苦思超出能力範圍的開場白時,小石子一顆接著一顆沉入水面。
不知怎地,她的背影看起來很寂寞。
我驀然想起大老遠以前的記憶。
作者資料
加納朋子
北九州市出生。文教大學女子短期大學部文藝科畢業。以《七個孩子》榮獲第三屆鮎川哲也獎,並由此出道。1995年以《玻璃長頸鹿》榮獲第48屆日本推理作家協會獎。著有《魔法飛行》、《SPACE》、《星期一的圓點花紋》等作品。 《七個孩子》承襲了稍早出道的作家北村薰所開創的「日常之謎」推理,扮演承先啟後的關鍵角色。然而《七個孩子》主角的形象,賦予了更多作者自身的投影,心理描寫也處理得更細膩,令讀者更有親近感。然而,在她抒情的字裡行間裡,則又運用了短篇連作的結構,不但融入書信體、作中作的技法,更埋藏了精細緻密、踏雪無痕的伏線,巧妙地將各作串聯,並在全書的終章進行意外的顛覆,展現出本格推理的閱讀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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