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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師 肆章 禍起蕭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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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唐師 肆章 禍起蕭牆

  • 作者:離人望左岸
  • 出版社:時報出版
  • 出版日期:2015-11-13
  • 定價:250元
  • 優惠價:9折 225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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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古龍殘本百萬續寫首獎 ◆2014-2015年度網路文學聯賽最具潛力新人 一段穿越幻術與武俠的歷史傳奇 立儲難定 吐蕃興兵意在求親 禍福相依 征遼先鋒重起邊釁 夜色深沉雲朵輕,風蕭蕭兮月未明,忠武將軍欲襲營;可惜未見屍千里,先聽百鬼吹風鈴。 太子承乾遭廢之後,重新立儲之事未有定論,同為長孫皇后所生的魏王李泰、晉王李治之間的競爭愈趨白熱。吐蕃幾次請求公主下嫁遭拒,器宗弄贊興兵而來,徐真為避立儲風波,自願請軍討伐吐蕃。長孫無忌暗中作手,囑咐牛進達見機行事,以絕後患。 松州夜襲,牛進達誤中慕容寒竹陷阱,僥倖逃回。徐真將計就計,以苦肉計誘敵分化吐蕃內部之間的矛盾,器宗弄贊與慕容寒竹兩人離心,遂大敗只好棄守松州城,此時徐真巧遇薛仁貴,其年少英姿,豪傑相遇自是有心結交。此時,李無雙自責戰事起因皆為自身不願和親之故,因而生靈塗炭。慶功宴時,逕行離開府邸,卻遭逢寒竹死士圍攻,徐真尋聲遇救,兩人各自身受重傷,性命垂危…… 【本書特色】 戰爭場面生動緊湊、人物描述細膩寫實 男女情愫曖昧糾結、角色設定巧妙精準 歷史考證翔實明確、各項事物具體而微 【連袂推薦】 酒徒X阿越(歷史小說作家)

目錄

第一百零四章 魏王盛宴相聚芙蓉 第一百零五章 高麗吐蕃相繼來擾 第一百零六章 道宗請戰徐真力挺 第一百零七章 拜會諸友準備出征 第一百零八章 素靈無雙混入軍中 第一百零九章 唐朝遣使獨往松州 第一百一十章 徐真威震吐蕃群雄 第一百一十一章牛進達大戰莽周滄 第一百一十二章 夜營二女徐真送甲 第一百一十三章 寒竹決策唐軍遭伏 第一百一十四章 徐真用計韓威受辱 第一百一十五章 夜訪行本韓威受難 第一百一十六章 寒竹被棄徐真兒戲 第一百一十七章 天降神雷名為驚蟄 第一百一十八章 吐蕃棄城初見仁貴 第一百一十九章 無雙遭挾徐真死救 第一百二十章 逃亡山洞雙擁而眠 第一百二十一章 沁林逞兇徐真死戰 第一百二十二章 雙雙脫險甘松大勝 第一百二十三章 寒竹擔使仁貴歸心 第一百二十四章 崔氏歸宗徐真回來 第一百二十五章 李治受惑寒竹上位 第一百二十六章 東贊贈禮摩崖相助 第一百二十七章 盛典開幕徐真表演 第一百二十八章 東贊為難久年用智 第一百二十九章 閣老刁難禮炮解題 第一百三十章 魏王李泰決意反擊 第一百三十一章 遺愛獻策高陽威逼 第一百三十二章 晉陽公主撞破幽會 第一百三十三章 無雙受封文成出嫁 第一百三十四章 慕容毒計辯機身死 第一百三十五章 即將征遼徐真先鋒

內文試閱

  且說李世民將徐真召見於丹霞殿中,又和著李明達,三人海闊天空漫談了一番,多有歡樂,大概擔心如此良辰一去不返,李世民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及立儲之事,徐真也不打算趟渾水,樂得自在,三人自是盡歡而散。   神勇伯爵府歷經侯破虜一番燒殺,雖提前修繕整頓,卻難免蕭索,一干僕人又都換了生面孔,好在張素靈與摩崖四處遊走,並未留於府中,否則說不得已遭了殘害。   徐真回到之後,張久年這位大管事就封上了諸多拜帖,其中有兩封卻不得不提,因是分別來自晉王李治和魏王李泰的邀帖。   這也並未出乎徐真所料,從齊州平叛回來之後,他與李勣走得近了,又孤身勸降了李佑,平白得了這許多功勞,若非出師前受過一次封,今次說不得還要再封,早已引得諸多武將妒恨。   到了朝堂之上,為了給李承乾開脫答辯,給了聖人一個臺階,又提及教育之事,將一干文臣也得罪個不輕,如今徐真算是朝堂上的孤家寡人,除了李靖和尉遲敬德這類無欲無求的老臣,也就李治和李泰兩兄弟敢邀請他上府作客了。   雖然徐真早知李治會最終勝出,但說實話,他對李治並無太多好感,從吐谷渾回來之後,這李治就已經與徐真相識,然而這許多時日了,徐真卻對李治沒有太過深刻的印象,終覺此人庸碌無為。   反倒對多才厚學的李泰,徐真的興趣更為深厚一些,沉吟了一番,徐真也就打定了主意,讓張久年回了帖,翌日就帶著凱薩和張素靈以及周滄等一干親人,到那魏王府去看看。   魏王居於延康坊,早在貞觀十四年,聖上即親臨魏王府邸,並因此而特赦了雍州及長安死罪以下的囚犯,又免去了延康坊百姓一年的租賦,賞賜魏王府官員及同住一坊的老人許多東西。   而後又將前隋朝離宮芙蓉園賜與了魏王,這芙蓉園乃是長安之勝景,大名在外,號稱「居地三十頃,周回十七里」,可見聖人對   魏王之寵愛。   或是為了避免諸多嫌疑,魏王並未在主府接見徐真,而是將地點設在了芙蓉園之中。   神勇爵府雖然不算窄小,但又豈可與芙蓉園相提並論?一干弟兄們自以為入了京城,見慣了繁華,然而進了這芙蓉園,才曉得自己不過是井底之蛙罷了。   但見園中廣廈修廊,連亙屈曲,其地延袤爽塏,跨帶原隰,又有修竹茂林,綠被岡阜,東阪下有涼堂,堂東有臨水亭,博大之中不失細膩,恢宏而不缺溫婉。   由於是覲見大王,諸人也不敢放肆,雖是常服裝扮,卻是連周滄這等粗人,都曉得要乾淨整潔一些。   王府執事一路引導,沿途美婢如花蝶穿梭,讓人流連忘返,兜兜轉轉這深沉庭院,才來到了園中一處景致,臨水有樓,名曰彩霞,一如水中仙子般讓人驚豔。   魏王早已在樓中擺下宴席,囊括山海鮮味,又有文人雅士和知心美婢作陪,靜候著徐真的到來,見得徐真一行越發靠近,魏王笑若春風,和煦喜人,下樓來迎。   徐真也是知禮數的人,連忙稱罪道:「徐某野蠻卑微,怎敢勞煩大王親迎,莫折煞了吾等!」   卻說這魏王雖腰腹洪大,但面容卻極為清秀俊美,給人一種極大的視覺反差,若非肚腹肥圓,也該是個風流倜儻的奇美男子了。   起手溫熱肥厚,滿身奇香,抓了徐真手腕,親熱熱如弟兄,但稱徐真有功於皇家,即是有恩與他魏王,多得徐真照看兕兒,一直未得相報,今日正當良時也。   樓中一幫文士多有骨節,個個風範,對徐真並無奉承,卻真誠以待,毫無矯揉造作之態,讓人頗為舒暢泰然。   然則周滄等輩多武士,腹中無點墨,與這些個文士並未有過多交集,魏王也是體貼,將周滄等人引到了另一席位之上。   這席上並無他人,僅有一蒼髮紅臉的老者,周滄等人見了卻面色大訝,恭敬行禮道:「尊者可是河南宗師魏無臣?」   那老者見周滄眸子明亮,面目依稀,微微睜開雙目來,上下打掃了一番,驚喜道:「這位小朋友面容親得很,可是洛陽刀聖周微光子侄?」   周滄見得老者提及先人名諱,頓時大喜道:「老叔叔在上,小子正是周微光賤子周滄!諸多兄弟,這位就是我日夜提及的武道宗師魏老爺子了!」   一干人聽了名號,紛紛入席,卻是熱鬧了起來,這魏王李泰果是個做大事的人,早已將徐真這邊打探清晰,也算是有心結納了。   徐真隨魏王入了主席,又有魏王府的夫人過來,將凱薩和張素靈引入內院去賞景吃茶,好生伺候。   張久年自與周滄等人坐了一處,摩崖年長,謙讓不過,與徐真一同就坐。   賓主各自安樂,魏王祝了酒,各自暢飲不提。   徐真雖然是軍伍出身,但依仗現世的知識,對文史也有所領悟,言語之間旁徵博引,諸多文士也不敢輕視,反倒對徐真另眼相看,酒席也是熱鬧。   魏王趁著酒興,又使人獻上一方精美木櫝,送到了摩崖的面前來,笑著道:「本王向來喜歡收藏典籍,聽聞老上師乃祆教長老,這裡有一部西域聖經,正好送給老上師,還望上師不要嫌棄。」   摩崖連連推辭,搪塞不過,這才受了,當場開了一看,頓時驚呆了去,那木盒之中所珍藏著,乃祆教聖使阿拉索貼身之物,本身價值拋開不談,單是阿拉索真跡,就足以價值連城矣!   如此這般,摩崖哪裡敢受領,慌忙推辭,卻被魏王強壓了下來,又有一名王府才俊,通曉祆教歷史,與摩崖相談甚歡,少頃就領了摩崖,入了王府典藏閣,多有搜羅。   席間文士亦紛紛藉故離開,將說話的地方讓給了魏王和徐真。   徐真又豈能不明了魏王有心結交?只是他深諳歷史軌跡,這魏王註定了要失敗,雖榮寵滔天,但最終落敗與李治手下,也是讓人唏噓。   從本心而論,這魏王才能,確實遠超平庸的李治,但李治身邊有長孫無忌這樣的老謀臣,實在太過難以抗衡,就算徐真有心相助,卻也不可能改變歷史。   李泰也不提及敏感,只笑著問計於徐真道:「前日徐將軍在朝堂之上提點學問之事,本王深有同感,有心操持一些文事,卻想聽聽徐將軍的高論,還望將軍不吝賜教才是。」   徐真連稱不敢,但確實有些心動,這魏王的氣度實在讓人折服,收了人家如此多的好處,不回敬一番,也實在說不過去,遂笑答曰:「不敢賜教,徐某雖出身魯莽,並無點墨,但對於這文事,確實有個小小的念想,不如說道說道,大王權且一聽,不要笑話才是。」   李泰本就是個才高八斗的學士,又豈會真的珍惜徐真這等征伐武將的文見?只不過想要借此話題,拉攏徐真罷了。   然而聽徐真如此一說,他也燃起興致來,連連稱善。   徐真好整以暇,而後才緩緩建言道:「常言武無第二,文無第一,但亦不乏傳世之名家,故而文事也要分個好歹,以供世人瞻仰,大王不若利用文學館的諸多資源,置榜以評文學宗師,凡民間大儒,朝廷閣老,只要學識足夠,皆可入榜,自古文士多桀驁,有了這榜單,諸多地方爭先勇為,必能使得天下文氣活躍起來!」   「設置榜單?」魏王李泰先是眉頭一皺,但很快就心頭緊張,一番沉吟之後,雙眸陡然爆發精光來,就好似被打開了另一個世界的大門,看到了前所未有的景致!   這朝廷科舉也講個名次,榜單之流卻不是新鮮之物,然徐真所言,卻是為科舉以外,又多了一條招納人才的路途!   魏王既然動了心,就纏著徐真講個詳細,後者也是引起了興致,將自己的方案都傾倒了出來。   按照徐真的意思,可仿照聖上所制的凌煙閣二十四功臣,評定天下文學宗師,卻是命精巧畫工,著像於紙上,命書局刊行發佈,由天下文人來公評!   徐真實則利用了現世卡牌的原理,將這些個上榜的文學宗師都繪圖於卡牌之上,小巧精緻又別出心裁,必定能夠在文人之中傳頌,甚至於引發全民文學之熱潮!   魏王李泰果是癡迷文學的人,送走了徐真一行之後,連夜將諸多才俊召集起來,將徐真的看法又精進改良,提出諸多補充和完善,竟然真的付諸行動了!   李泰又將這個想法告之岑文本,得到了這位元大儒的極高評價,連忙將方案獻了上去,聖人本就寵愛魏王,見得這提議別出心裁,又借鑒了二十四功臣的創意,龍顏大悅,准允魏王府的別館開始執行,一時間竟然引發轟動,成為文學界的一大盛事!   李泰也沒有忘記徐真的功勞,在聖人面前更是謙遜地為徐真說話,聖人有感於自家兒子誠實而不貪功,越發喜愛魏王,多有讓徐真輔佐李泰的想法。   朝廷的諸多臣子見聖人如此態度,也是自覺小看了徐真,當初就不該冷落徐真,如今徐真越發的得勢,妒恨和暗中爭鬥已經不合時宜,反倒該主動結識才好!   這事情很快就落入了李治的耳中,他自問對徐真並無怠慢,怎地徐真就跑到魏王那邊去了?   心頭猶疑之下,他就找到了舅舅長孫無忌,後者卻是個陰狠的老狐狸,聽聞之後,對徐真卻是產生了忿恨!
第一百零五章 高麗吐蕃相繼來擾
  前番說到徐真替魏王李泰出了一道文事計策,引發了一樁文學的盛事,使得聖人越發青睞寵愛魏王,這讓晉王李治頗感不安,遂與長孫無忌謀劃,後者卻將徐真視為眼中釘。   這長孫無忌出身河南長孫氏,自幼被舅父高士廉撫養成人,與聖人乃是布衣之交,而後聖人娶其妹,是為文德聖皇后,又結下了姻親,高祖起兵後,長孫無忌隨當今聖人四處征戰,成為心腹謀臣,而後更是參與策劃玄武門事變,將當今聖人推上了龍座。   也正因這等大功,長孫無忌歷任左武侯大將軍、吏部尚書、尚書右僕射、司空、司徒、侍中、中書令等等重大官職,受封趙國公,在凌煙閣功臣之中更是位列第一,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矣!   長孫無忌自恃功高權重,也懶得直接教訓徐真,與房玄齡等一干支撐李治的老臣宴飲之時,言語之間難免透露出不滿,說道徐真乃武將,不思拓疆擴邊,反倒擾亂文事,實在有失體統云云。   這些個老臣畢竟都是人精,也不知誰將這事洩露給李勣知曉,李勣在齊州平叛之時,已然對徐真刮目相看,又無私相授,心疼徐真前途,遂將徐真召入府中,勸說了一番,但求徐真馬上取功,心無旁騖則已。   徐真自然知曉自己已然得罪了長孫無忌,卻是覺得這李治格局未免太小,哪怕最終登了大位,也要受長孫無忌把持,心裡也頗不是滋味。   不過畢竟同朝為官,這長孫無忌也不敢擅自加害,反倒魏王和晉王之間摩擦不斷,今日你舉行了文學盛事,明日我就來個全新的舉措,紛紛在聖人面前爭寵。   然而對於立儲一事,聖人還是遲疑不決。   三月未央,江山早已大好,到處鶯飛草長,萬里沃土生機盎然,眼看著又是一個豐收的好年景,徐真卻收到了一封密信。   自從胤宗和高賀術等人到了幽州之後,邊境衝突不斷,他們也是跟隨著營州都督張儉,在高句麗的邊境上探查地形和搜索情報,謝安廷和秦廣、薛大義等將,皆有軍功斬獲,如今已成為軍中之棟樑。   密信上說高句麗和百濟已經聯合兩國軍隊,開始了對新羅的戰爭,新羅對大唐多有臣服和朝貢,乃大唐忠實屬國,其善德女王已經傳書過來求援,聖人佈局已久,說不得很快就會發動征伐高句麗的戰爭了!   徐真收得密信,心裡也是擔憂,前大隋之所以滅亡,其中很大一個原因就是隋煬帝對高句麗連年征戰,使得國力銳減,民心喪失,大唐雖然富饒,但戰爭一旦掀起,又不知有多少兒郎要喪命了。   雖然徐真清楚唐征伐高句麗的最終結局,但如今時局有變,聖人遲遲未立儲君,這與史料記載完全不符,讓徐真不得不擔憂此次征伐的結局是否會因此而改變。   若征伐高句麗之前,聖人還未立儲,那麼待得聖人親征高句麗,晉王李治和魏王李泰,該如何處置?   亦或者聖人必有遠見,定然在御駕親征之前,將立儲一事給定下來,可以眼前局勢而言,李治並無勝算,反倒是魏王李泰的贏面要多一些,若果真如此,那麼歷史的軌跡就將發生變動,而這一切,皆因為徐真給魏王奉獻了一條好計策!   如此一來,徐真又開始擔憂起來,自己的一言一行,果真對這大唐產生了極為關鍵而密切的影響,不得不盡力去消除這些影響,否則後果實在不堪設想。   可如今他已經得罪了李治和長孫無忌,就算自己有心改變局勢,總不能厚著臉皮到聖人那裡去給李治說情吧?   再者,以聖人對李泰的寵愛,朝堂之上又有誰敢說李泰半句壞話?   為今之計,只有找到李勣,讓李勣說服聖上,推遲征伐高句麗,以期李治能夠追趕上來,足以跟魏王分庭抗禮,否則這大唐的第三位皇帝,就真要換了李泰去做了。   李勣經歷過隋唐戰爭,自然知曉高句麗的隱患,早在高祖年間,唐朝還未拓展,高祖就努力與榮留王修好,雙方交換戰俘,榮留王更是接受了唐的年號,高祖遂冊封榮留王為遼東郡王、高句麗王。   而本朝聖人上位之後,也繼承了高祖的策略,繼續與高句麗維持著友好的關係,然而聖人畢竟是征伐四海的千古一帝,自以為高句麗佔據之遼東,自古乃漢人領土,如今九瀛大定,唯此一隅不安,聖人早已將征伐高句麗,作為統一華夏的最後部分。   聖人嘗遣使出訪高句麗,卻發現高句麗私藏眾多前朝兵將,若非聖人擔憂勞民傷財,動了根本,早已攻打高句麗了。   可前兩年,榮留王高建武和諸多大臣密議誅殺淵蓋蘇文,卻被設計反殺,淵蓋蘇文遂立其侄子高寶藏為王,自封大莫離支,操控高句麗的軍政大權,聖人本欲攻打,卻被長孫無忌勸阻了下來,只能冊封寶藏王為遼東郡王,授上柱國,雖是如此,聖人心中卻早已決定,必征伐高句麗。   直至去年,高句麗花費了巨大的人力物力,在沿唐邊境修築了高句麗長城,自扶餘城至渤海,長千餘里,想來聖人已經很難再容忍下去了。   徐真聽了李勣的分析之後,心中越發擔憂,如今百濟聯合高句麗攻打新羅,聖人必定遣使,令得高句麗和百濟停止戰爭,若淵蓋蘇文拒絕違抗聖人命令,聖人說不得就要對高句麗用兵了!   李勣知曉徐真在擔憂立儲之事,但他本人是支持征討高句麗的,若這次聖人御駕親征,李勣必定請命而行,他也希望徐真能夠一同前往,在遼東做一番大的功績,故而寬慰徐真無需多慮,直言聖人心中或已有所決斷,內患不除,聖人想是不會輕易出兵的。   徐真只能苦笑,聖人倒是有了決斷,就怕這決斷是將魏王李泰推上太子的席位,如此一來,徐真就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事到如今,徐真也只能給一幫軍中兄弟回信,讓他們好生爭取,多打勝仗,好讓聖人安心,不會太早出兵。   可就在這個節骨眼上,西邊又傳來戰報,說是吐蕃蠶食了吐谷渾絕大部分領土,其新王松贊干布接連擊敗党項和白蘭羌,直逼大唐境內的松洲,並派人前來求親,揚言若不和親,就要率兵大舉入侵唐境!   徐真得了這軍情,不免想起吐谷渾之戰後,逃亡吐蕃的大隋光化公主和謀士慕容寒竹,直覺總在騷動,使得徐真不得不認為,吐蕃此舉,絕對跟這兩個人脫不了干係!   以聖人的脾性,又豈能容忍吐蕃這般跳梁小丑一樣的姿態,說不得早已派了大軍,將這吐蕃碾壓成齏粉!   然而這一次,聖人卻有些遲疑,而這份遲疑,該是來自於還未在晉王和魏王之間做出抉擇,又心掛著征伐高句麗。   若不能儘快解決吐蕃和立儲的問題,聖人又怎能安心去御駕親征高句麗?   這吐蕃前前後後已經求親被拒六七次,也難怪會發毛,這一次選擇的倒是好時機,若說沒有絕世謀臣相輔,真教人打死了也是不信的。   朝議了幾次之後,聖人仍舊有些拿不定主意,諸多文武也是各持己見,整日爭論不休,大有逼迫聖人先立儲之勢,徐真心裡越發擔憂。   這日正與凱薩和張素靈小酌,神勇爵府卻迎來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竟然是李無雙!   雖然李無雙從頭到尾沒看得起過徐真,但徐真也不在意,可這個節骨眼上,這丫頭找上來門,該是聖人決定答應吐蕃的求親了,因為李無雙這丫頭,不正是那嫁到吐蕃去的文成公主!   果不其然,李無雙遲疑了一番,見得徐真將凱薩和張素靈遣散開,終於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原來這李無雙深得李道宗寵愛,在甘州之時,又見過松贊干布一面,當時雖然松贊干布只是跟徐真打交道,但她和李明達卻知曉松贊干布的身份,故是不喜,不願嫁到吐蕃這等偏遠山野去。   如今聖人果真有答應求親的跡象,並已經在諸多宗室郡主之中搜羅人選,雖然郡主人數眾多,但年歲和資歷符合條件的卻是不多,李無雙無疑成為了最適合的人選之一。   為此,李道宗會極力向聖人諫言,拒絕和親,並將主動請纓,帶軍擊潰吐蕃的挑釁,以彰顯我大唐國的浩蕩天威!   然而如今聖人的心思顯然不在吐蕃這邊,諸多文武斷然不會支持李道宗的提議,但如果徐真站在李道宗這邊,聖人說不得就真的會拒絕和親了!   徐真聽了李無雙的請求之後,心裡也是苦笑不已,他不希望發動戰爭,因為戰爭總會帶來死亡和傷害,然而有時候,尊嚴卻比生命更重要,若答應了吐蕃的求親,固然能夠避免戰爭,也能夠為西北帶來和平和安定,讓聖人能夠心無旁騖地親征高句麗。   但若真的答應了和親,也就等同於向吐蕃示弱,這樣一來,吐蕃勢必小覷大唐的勇氣,又有慕容寒竹這樣的謀士在挑唆,又怎敢保證他不會趁著大唐征伐高句麗,而大舉入侵唐境?   雖然李無雙的想法有些幼稚,但徐真還是答應了下來,許諾她,待李道宗諫言之時,必定會站在他的身後,但徐真自己心裡清楚,哪怕打退了吐蕃,為了懷柔安撫,使得後患無憂地攻打高句麗,到了最後,聖人還是會將一名郡主給嫁過去的,只是人選還是不是李無雙,那就不敢妄言了。   李無雙聽得徐真答應自己,心頭也是大喜,她從未覺得徐真有這麼討喜過,臨出門之時,終於扭過頭來,紅著臉說道:「喂,謝謝........................」
第一百零六章 道宗請戰徐真力挺
  自古父母多情深,豈不聞舐犢之深切,吳樹燕雲斷尺書,迢迢兩地恨何如?夢魂不憚長安遠,幾度乘風問起居。   若李無雙嫁到了吐蕃去,今生今世,又如何再見一兩回?這姑娘家雖然喜愛舞槍弄棒,到底是個思家思父母的嬌貴丫頭,真個兒嫁到了吐蕃去,雖榮寵尊貴,到底是孤獨異客,免不得老死在外,怎叫父母不疼惜?   河廣難航莫我過,為之安否近如何,暗中時滴思親淚,只恐思兒淚更多!   李道宗捨不得這女兒,李無雙又如何放得下自家父母?一時間淒淒切切,生在帝王家,多有身不由己,但作為皇家宗室,許多時候亦是做不得自家的主,為官多圓滑的李道宗,今次卻不得不逆流而上,為自家姑娘爭取一番!   聖人近日多煩憂,二子相爭無結果,心中兀自左右為難,高句麗之情勢同樣刻不容緩,如此才聽取了朝臣的諫言,暫時任由吐蕃放肆一回,搜羅宗室之女和親息事,心裡頭卻頗不舒暢。   他李世民征伐半生,何曾示人以弱,東西突厥、吐谷渾、回紇等諸多異邦,哪一個不是俯首稱臣,偏這吐蕃如此逼迫,縱使尋常人家,以嫁女來求和,亦是一樁恥辱,又何況堂堂大唐天國上邦?   為了這事情,李世民也是心中多有懊悔,然而君子一言九鼎,語出擲地有聲,前日才說了同意和親,又豈有今日反口之事?   這日大朝,諸事議論完畢,李道宗終於出班而表奏曰:「臣有事啟奏聖聽,而今內外事多,實不該提及,然心中眷顧國威,卻是茶飯不思多日,今日也就斗膽請聖人垂聽........................」   李道宗說得真切嚴謹,諸文武無不側耳,聖人也是心中疑惑,這李道宗前者因貪墨而被罷黜,過後才復用起來,到了吐谷渾又建立了好大一番功勞,這才重見於朝廷,凡事也不敢爭先恐後,只顧著埋頭低調,今日怎地如此作態?   「皇叔有事儘管奏明,諸多愛卿一同參詳則個。」   長孫無忌等老謀臣見李道宗這軟骨頭居然硬朗了起來,心知他要提及吐蕃之事,一個個以眼色相溝通,多有聯合抵制之意。   果不其然,李道宗也不賣關子,開門見山道曰:「聖上英明,目下大唐聲威並重,遠播于四海,萬國來朝,無不臣服,這吐蕃雖非彈丸之地,但也是一個個野蠻生人,無甚教化,堪稱烏合之眾,卻寇邊以求親,臣以為此非求親,實乃逼親!若我大唐示敵以弱,今後少不得震懾不住,今日有吐蕃逼親得果,他日必趁機侵犯我天朝國威,諸多番邦異族又如何看待?」   「雖知陛下體恤子民,不願勞師動眾,傷了民力根據,然為了以儆效尤,說不得要敲山震虎,免得讓這吐蕃開了先例,使得諸多小國野人都以為我大唐安生懼戰!臣不肖,願請為先鋒,驅逐吐蕃野人,以振國威!」   李道宗奏完,微微抬起頭來,雙目之中盡是熱切的希冀和戰意!   李世民為這吐蕃之事,心中正懊悔不已,這幾日也沒個貼心的臣子提及,還以為諸多武將都偏安一隅,不願征伐,今聞皇叔上表請戰,心頭頓時激奮,然表面上卻不置可否,丟給了諸多文武。   「眾位卿家以為皇叔之言如何?」   長孫無忌等一幫老臣早已溝通完善,此番一個個深埋著頭,並不表態,卻是暗中掇使幾個不甚要緊的小官小吏,諫言聖上以立儲和遼東大事為重,年前才平蕩了吐谷渾,餘威尚存云云。   聖人見如此熱血之時,一干武將竟無一人應答,心中不禁憤慨,正欲發作,卻見一人長身而出,朗聲道:「徐真附議,願為李將軍馬前之卒,驅逐吐蕃,以振天國上邦之聲威!」   諸多老謀臣子聽聞徐真之言,一個個咬牙切齒,心中暗罵道:「豎子恁地如此多事!」   這些人經歷風雨太多,深知大唐如今之繁盛得之不易,而國君乃根本所在,若立儲之事久久無定論,其他事情再如何籌謀,也是無法心安。   然他們卻沒有徐真這般的眼力,所謂立儲,所立者無論是魏王,還是晉王,皆為李家親血,聖人雖左右搖擺,但心中或許早有底氣,只不過尚需時日來緩和罷了,諸多臣子卻為了自家權益而日夜相逼,又如何能得聖人歡心?   李世民見徐真出列力挺,眼角頓時浮現笑意,拍於龍座之上讚了一句:「我道朝中已無英豪,徐將軍果真讓朕欣慰!」   其時徐真雖平叛齊州有功,然出師之際已經封了上府折衝都尉,這年前年後不足四個月,卻也不便於再次封賞,然而諸多弟兄和熟人,文武百官的面上,也都玩笑調侃,稱呼一聲將軍。   但今次卻不同,今次卻是聖人親口稱徐真為將軍,這是要真個兒封他徐真一個將軍不成!   長孫無忌本欲諫言阻攔,然察言觀色,審時度勢,卻發現自己錯會了聖人之意,原來聖人也並非那麼擔憂立儲之事,反倒對吐蕃耿耿於懷,卻是早已動了戰意!   到了這等時機,長孫無忌卻遲疑了起來,這徐真已經幫了魏王一次,雖然而後不再有所動作,但此子詭思異想實在太多,若真留在長安,怕是經不住魏王的拉攏,不如將他推到吐蕃戰場上,遠離了長安,這邊才好排擠魏王!   況且那吐蕃大軍也並非浪得虛名,前方戰報送將回來,說那吐蕃發兵橫掃吐谷渾、党項和白蘭羌,到了如今,號稱二十餘萬進軍松洲(今四川松潘,治嘉城)西境,遣使進貢金帛,強稱迎娶公主,那都督韓威匆忙率軍出戰,卻是大敗而歸,羌族首領、唐闊州刺史別叢臥施、諾州刺史把利步利相繼降了吐蕃。   這徐真雖有些伎倆,但胤宗和高賀術、薛大義、謝安廷等一眾死忠護衛,如今都到幽州與營州,追隨營州都督張儉,警戒高句麗方面的軍情,身邊除了周滄等一十四紅甲衛士,再無他人保得他周全!   若將徐真推到吐蕃去,給他個先鋒軍的職務,少不得親冒刀矢,若再安插一兩個得力的能人在軍中,說不得這徐真就永遠回不來長安了!   短短眨眼之間,長孫無忌已經將諸多因素都考慮周到,待得出班之後,開口卻轉了個口風,不再阻擾李道宗,也不壓制徐真,反而力排眾議,支持道。   「承范(李道宗表字)所言甚是,今日縱容吐蕃,必成他日之大患,我大唐當揮師蕩寇,以壯國威!臣以為徐真都尉年少有為,前番征討吐谷渾又有奇功,對周遭地勢異常熟悉,今次足可獨當一面!」   長孫無忌此言一出,諸多文武卻是不明所以,皆不知這老狐狸在耍些什麼詭計,前番分明視徐真為肉中釘眼中刺,如今卻又吹之捧之,莫不成學了那侯君集,打算捧殺這徐真?   若果真是如此,長孫無忌也太過狹隘,需知侯君集當初也想著捧殺徐真,卻讓徐真在吐谷渾戰場之上殺出一條血路來,屢建奇功,深得李靖和聖人賞識,卻是平白為他做了墊腳石!   然而他們轉念來想,這徐真如今孤家寡人,也就剩下十四近衛在身,只要長孫無忌與契苾何力溝通一番,使周滄等人無法隨徐真出征,又有誰人能保護其左右?   念及此處,這些人一個個又開始活絡起來,紛紛支持長孫無忌的言論,李世民頓時大喜,即命李道宗為當彌道行軍大總管,右領軍大將軍執失思力為白蘭道行軍總管,左武衛將軍牛進達 為闊水道行軍總管,右領軍將軍劉蘭為洮河道行軍總管,徐真為松洲諸府統軍,加忠武將軍,隨軍抗擊吐蕃大軍!   前者李道宗親自請戰,得了大總管也無可厚非,執失思力等人都是能戰的猛將,又有聲名,同樣是當之無愧。   徐真已是正四品上的上府折衝都尉,可領兵一千二,統領一府軍兵也是理所當然,可聖人加了個忠武將軍給徐真,雖然只是一個武散官的號,但徐真卻已然成為了實至名歸的將軍!   事到如今,還有誰敢懷疑當今聖人對徐真的重視和恩寵。   李道宗並不知曉女兒李無雙私下找過徐真,他只道徐真忠勇於國,這才力挺他出戰,未免心懷感激,想起當初在鄯善與徐真相識,心中也是唏噓不已。   當初的徐真只不過是個親兵隊正,拚死了守護晉陽公主,如今終究是羽翼豐滿,成為了統軍一方的人物了!   徐真也沒想到自己真的得了忠武將軍的銜,與李道宗等人慌忙謝恩,當場表態,必將吐蕃掃蕩踏平!   聖人好生撫慰激勵一番,大喜退朝,李無雙收到消息之後,見徐真言出必信,心頭感激,又與李明達說了徐真這份情誼,對徐真大大改觀,然而李明達卻擔憂徐真上戰場,心頭難免抑鬱。   長孫無忌緊鑼密鼓,派了要緊的心腹人去契苾何力那裡溝通,妄圖將周滄等人留在長安之中,然契苾何力與徐真是何等交情,他是個死忠於李世民的人,史料記載,李世民去世之後,這契苾何力還要自願求著殉葬,長孫無忌又豈能說得動他!
第一百零七章 拜會諸友準備出征
  自古明君效舜堯,若非國情所迫,誰不想子民安居樂業,卻去做那窮兵黷武的勾當?眼下大唐雖開國短短十數載,卻造就了貞觀之繁盛,此等功績,足以千古傳誦,又何必再爭些許戰功?   夫君子生於亂世,事必有所不為而又有所必為,蓋因時勢造英豪耳,如今世道安穩,聖人卻仍舊四處出兵,確實有些說不過,但每戰每勝之下,反倒凝聚了民心,將這國計民生都運轉得生機勃勃起來,久而久之,唐人也變得尚武好戰,不容這些異族宵小來鬧騰。   雖對外和親乃寬容國策,體現天國上邦之浩蕩恩澤,囊括四海,然我朝聖人不賜,卻由不得爾等來強奪,如吐蕃這般兵臨邊境,強要恩澤,如何讓人不憤慨?   民眾早知如此,多有喧囂,今日得問唐軍即將出征吐蕃,自有那熱血男兒投軍從戎,軍部衙門一時間熱鬧非凡。   徐真出征在即,也有許多事情需要安頓,先拜見了退居養老的李靖,後者年事雖高,但修練內功,吐納有方,養生有道,精神矍鑠,身子硬朗,與徐真暢談沙場,這段日子來,將畢生謀略精髓,一併傳與徐真。   且說李靖長子李德騫,沉迷工巧之時,自有一番前途,次子李德獎卻滿身英氣,愛結交草莽任俠,慢慢退出了官場,又有另一番際遇 ,大唐軍神李靖的韜略陽謀,也沒個傳承,早已將徐真當成了知心弟子。   談及兩個兒子,李靖難免有些嘆息,取過一隻木盒來,交到了徐真的手上,苦笑著說道:「這是犬子讓老夫轉交於你之物,德騫為人怯懦,雖不是東宮案子的主謀主力,但也多有受累,沒了臉面來見你,臨行之前,將了這盒子,托我贈還於你,他日若有相見,再當面謝罪。」   徐真輕輕打開木盒,見得一襲軟金甲疊得規規整整,正是當初在那天策神秘墓葬之中所得的金絲軟甲,撫摸著金甲,一股難明的滋味湧上心頭,徐真動情地朝李靖說道。   「德騫本性不壞,也疏懶於朝廷官職,只是個性使然,受了連累,若有時機,徐真必定向聖人求個情,讓他回來伺候李公左右........................」   李靖雙目包含感激的溫情,他這輩子似乎從未以權謀私,向來公正,以致於兒子無辜受了牽連,也不敢動用人情,他與徐真也未有正式的師徒名分,然徐真時時感恩,事事牽掛,處處貼心,沒有遠離,必來告安,又如何不讓李靖感到欣慰?   念及此處,李靖將乾枯卻有力的手掌按在徐真的肩頭之上,最後教訓道:「戰場上本來就沒有常勝神將,誰能活得長久,誰就是神將,所謂韜略,無不圍繞於此,切記,切記!」   徐真凝重了眉目,深深點頭,這才收了金絲軟甲,臨行到門口之時,卻又突然停住了腳步,轉身跪拜於門下,行了那拜師的叩禮,終究厚著臉皮,認了李靖這位師父!   李靖心頭一震,滿滿的欣慰從心底湧出來,這位一生少有流淚的老將,雙眸濕潤,隔空抬起手來,卻是受了徐真這一拜。   待得徐真離開,李靖卻是癡癡地望著門外,口中喃喃自語著些什麼,心頭卻是不甘地想著:「生兒當如此也,若人定勝天,可敢再賜壽三十年,待某長城之外再揚鞭?」   惜惜辭別了李靖,徐真回到府邸之中,還未來得及安頓,李勣已經命人前來相邀,徐真又連忙趕到李勣這邊來。   英國公也不忘面授機宜,相較於李靖,這李勣卻是沉浸官場多一些,謀略大於武力,故而與徐真所教,都是一些權謀人心之術,在戰場之上,既要小心敵人,同樣也要小心後方,自古以來,也不知多少萬人無敵的神將,死於自家後方手上云云。   徐真不敢輕慢,自是謹記於心,大恩不以言謝,僅有用累累戰功,來彪炳導師之恩情矣!   從英國公府邸回來,已經掌了燈,又跟摩崖好生敘說了一番,這才回到自家住處,這摩崖年歲漸老,手腳多有不便,自不能隨軍而行,留著看管爵府,頤養天年,研究從魏王處得來的祆教聖經,也是老有所養,時不時還能為徐真出謀劃策,鑽研一些幻術把戲,自有所用不提。   這一天逛下來,徐真收穫滿滿,卻覺得虧待了凱薩,這姐兒自從托身於徐真之後,越發地善解人意,雖天性冰涼不改,卻時時有著溫情所在,年長成熟,早已成為徐真避風棲息的港灣。   想著不日即將出征,二人情意繾綣,少不得一夜狂風驟雨,待得天色微亮,徐真又早早起了身,凱薩見得徐真身上遍佈的傷痕,心中疼惜,不忍離去,又拉入紅被之中溫存歡愉不提。   風停雨歇,徐真嗅聞著凱薩的體香,凝視著趴於胸膛上的凱薩姐兒,哪裡見得她有半分熟娘樣子,活脫脫就是嬌羞的小婦人,親昵刮著她的瓊鼻,吻著額頭說了些親熱話兒,這才不捨地離開床榻。   二人正享用早膳,又有人來請,卻是魏王李泰的府上執事,徐真得了李勣的囑託,不敢再糾纏這些個官場的爭鬥,遂命張久年準備了一份厚禮,讓執事回了魏王作罷。   正準備與周滄幾個弟兄商討行軍事宜,又有小廝進來通報,正欲使張久年出去搪塞,來人卻不請自入,不是別個,卻是自家妹子李明達!   這小丫頭一臉惱怒,上來就踩了徐真一腳,噘著嘴怒駡道:「死騙子!自去那沙場上奔命,也不曉得妹子牽掛,信不信我到大人那裡去撒嬌,讓你今次去不得松州!」   李明達罵得爽快,卻忌諱出征之前將死字掛在嘴邊,又悔恨地打自己的嘴巴,惹得廳堂議事的諸多弟兄哄笑一堂,諸人都是跟李明達一路走過來的,也不顧及她帝女的出身,自顧擠眉弄眼,笑話這對兄妹。   徐真將李明達拉到一旁,低聲怪罪道:「我的親妹子,怎地也該給妳家哥哥留點顏面不是!如此戲弄,今後妳哥哥還如何降服這幫牲口樣的蠻漢子喲!」   這話說得不甚大聲,卻剛好又被一廳的弟兄聽了去,一個個臉色發青,心裡兀自咒駡自家主公,也沒個主僕形象可言。   李明達見沒得時機跟自家哥哥說話,頓時發作起來,扠腰佯怒道:「你們這些野人都不想活了?信不信本宮打打手勢,就有百八十個好手進來收拾你們!」   周滄嘿嘿咧嘴笑道:「信,信,哈哈哈!」   張久年畢竟是懂事的老人,一邊哈哈笑著,一邊卻是將一干弟兄都推了出去,將地方留給了徐真和李明達。   這人空了,徐真和李明達反而覺得有些不自在,剛想開口,卻發現對方嘴唇翕動,又忍下來,一個兩個對視了一番,氣氛卻又覺著尷尬,倒是徐真習慣了這等場面,假意大咧咧揉了揉李明達的頭,嘿嘿笑道:「丫頭別擔心,妳家哥哥如有神助,又有誰能傷得了我?妳自安心在家等著便是!」   李明達正要抱怨,聽徐真說在家等著,未免心中起了漣漪,這在家等著,是否在說我跟他............已經作了一家............   正羞紅了臉胡思亂想著,徐真卻湊近了臉,盯著李明達的眸子,又摸了摸她的額頭,不解地問道:「丫頭,妳又著了甚麼魔怔?」   李明達感受徐真手掌的溫熱,心頭碰碰,耳根滾燙,粉頸都紅了大片,卻是盯著徐真的眸子,心思著從吐谷渾回來之後,兩人並沒有過肌膚之親,那豆蔻心思瞬間萌發,羞臊難當。   徐真感受到這小丫頭的熱情,猛然縮回手來,偌大個漢子,就如同被調戲了一場那般,心想著糟糕了,卻是撩動了這丫頭的春心,切莫辜負了這丫頭的大好青春,連忙訕笑著用言語來搪塞。   適才還刁蠻呵斥的李明達,此刻卻是靜若處子,一副任君採擷的動人姿態,徐真看著這丫頭那雨後新荷般的氣質容顏,差點就動了心思,連忙坐了回去,喝口涼茶冷靜下來。   正要尋些話頭緩解一下氣氛,門外又進來一女,卻是李無雙。   此女見徐真和李明達臉頰發紅,心裡也是疑惑,她畢竟年歲見長,知曉些許男女之情,頓時會意過來,又見到李明達眼中嬌嗔,曉得自己壞了這丫頭的好事,心頭不由苦笑。   不過她也是事情緊急,顧及不了這許多,與徐真假惺惺見了禮之後,就開始說道正事。   徐真正愁沒個人來緩解氣氛,見了李無雙,自然喜出望外,沒想到這丫頭也是個不省事的主子,居然要跟著徐真上戰場去玩耍!   上次征伐吐谷渾,李無雙是得了父親李道宗的令,貼身了服侍李明達,這次沒了李明達的羈絆,都是些男兒熱血的征戰,她雖有武藝傍身,又怎可如男兒一般殺伐?   若被外人知曉,徐真將成為眾矢之的!   奈何這丫頭也是倔強,說了這場戰爭皆因她捨不得父母家鄉,父母也捨不得沒了她這個女兒,才使得諸多軍士妄自到戰場上去拼命,她若不去打拼一番,又豈可睡得舒心?   徐真也不是那心頭軟的人,自是不許,惹得李無雙伎倆百出,又是哀求又是脅迫,還聯合了李明達來求情,但徐真只是不允,後者無奈,只能悻悻而歸。   李明達也是依依不捨,但終究背負宮廷規矩,不敢多留,在李無雙的陪同之下,離開了神勇爵府。   徐真一陣陣頭疼,正沒個空閒,外頭卻又來了人,這次卻是晉王李治親自前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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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人望左岸

廣西北海人,畢業於桂林醫學院,酷愛文史,對古文言有著近乎癡迷的執著,好讀書而不求甚解,而後又醉心於歷史小說而無法自拔,心馳而神往,遂起執筆之念。 適逢情傷,鬱鬱不得釋懷,又因癡迷於古文言,是以從「可憐樓上月徘徊,應照離人妝鏡臺」,「所謂伊人,在水一方」的佳句之中擷取之,以離人望左岸為筆名,取意離人已遠去,只能淚眼隔岸而相望。 因崇尚盛唐之風物人文,欲以手中筆墨,描繪心中的大唐盛世,遂潛心構思,白天救死扶傷,晚間奮筆疾書,幾近廢寢忘食,雖多有酸楚卻又甘之如飴,書寫歷史題材小說《唐師》。 此作構思巧妙,卻又不失大氣,文字精雕細琢,人物有血有肉,勾勒出一幅大世之爭的宏偉畫卷。而後參加2014-2015年度網路文學聯賽,讀者爭相閱讀,佳評如潮,終以《唐師》獲得了聯賽的最具潛力新人獎! 作者作品橫跨武俠與歷史,已著有《一劍斬天龍》(武俠)、《醉臥江山》(歷史)

基本資料

作者:離人望左岸 出版社:時報出版 出版日期:2015-11-13 ISBN:9789571364377 城邦書號:A2201308 規格:平裝 / 單色 / 240頁 / 14.8cm×21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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