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1984跨越未來,流行音樂有多「酷」?
文/積木文化編輯部
登登,全新書系Culture+正式登場!隆重介紹第一位上台的嘉賓:瑪丹娜、皇后合唱團、WHAM!、寵物店男孩、辛蒂羅波、大衛鮑伊、法蘭基勇闖好萊塢……慢著,讓我們以最熱烈的掌聲歡迎這些來自1984年、最「酷」的天團巨星!
本身是DJ的音樂記者伊恩‧韋德(Ian Wade)在《1984:流行音樂變酷的一年》這本書裡也像一個DJ那樣,把四十年前的金曲重新混音,描繪出流行音樂以至流行文化,怎樣在一眾走在酷兒前線的樂團、歌手帶領之下,變得更酷。
但本書的重點不在於他們真的出櫃了。罹患愛滋病的QUEEN主唱佛萊迪‧墨裘瑞,在逝世前才承認自己是同性戀;雖然喬治男孩說她是「活在女性身體裡的男同志」,瑪丹娜也只是繼續活出一個不一樣的女性而已。要知道在當年的恐同環境,形象比較另類就足以掀起爭議,但無論有沒有出櫃,才華橫溢的喬治‧麥可早已憑歌寄意,深深打動追隨者,猶太祭司樂團主唱哈爾福德也一直隱藏性向,但並不妨礙他創作出極大膽的歌曲,大膽到被當時的家長群列入「骯髒十五曲」,受盡唾棄,同時萬人崇拜。
在表面的「酷」底下,更重要的是「跨」得夠酷。「跨」不是誇張,而是跨越禁忌,拒絕定義,並鼓勵大家尋找自我、表現真我。分明是同志的席維斯特也沒有刻意打造同志歌曲,而只是唱出真實人生,實踐陰陽共存的美學,從而奠定同志天后的傳奇地位,瑪丹娜的歌就像派對,邀請每個人參與,而她也身體力行,向大眾宣傳反恐同的訊息,致力維護愛滋病患者的權益,一直擔當LGBTQ+的堅定盟友。
從第一章法蘭基勇闖好萊塢的〈放鬆〉開始,列入本書歌單的,即使不是極盡挑逗挑釁之能事,也多少激起了爭議。這些巨星或先行者,未必有刻意經營同志形象,也可能顧慮到事業發展而不出櫃,但個人魅力和心之所向,就是擋不住,我們也可以說是時代的趨勢使然,他們走在前沿,感召更多同路人,就算社會氛圍多麼壓抑,瀰漫的敵意反而更激發他們堅定身姿。
但過了四十年,不同程度的標籤與壓迫仍然存在,與主流價值觀相比,同志文化、酷兒族群還是「太」開放了。即使置身主張多元的社會,發出某種聲音,也需要過人勇氣,更何況是在保守的時代?作者在書中多次強調「流行音樂真的很重要」,看完這段從一九八O年代一路走來的曲折,才開始明白有多少孤寂的心靈和失散的聲音找到了共鳴,而今天豐富的文化面貌又是多麼得來不易。這是一本酷酷的書,更是很有愛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