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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克爾克大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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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歷史敘事名家 華特.勞德,暢銷三十年不墜的經典之作 訪談上百名軍官、士兵、百姓,蒐羅官方與民間第一手資訊, 重現最著名的二戰撤退戰役, 「敦克爾克」一詞,將被人們以崇敬之心永遠傳頌! 一九四○年五月,一場史上最大的撤退行動扭轉了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未來。 英法盟軍在比利時投降、戰線已崩潰到法國海岸線,在最艱難之時,「發電機行動」啟動了。面臨德軍的炮擊與轟炸,九天之內,英法軍艦與民船一同將四十萬的軍隊帶過英吉利海峽,他們是僅存的、受過訓練的部隊。不久之後,則成為了盟軍反攻歐陸的主力菁英。 邱吉爾在國會演說中,將之稱為「解救的奇蹟」。樸茨茅斯海軍上將威廉.詹姆斯爵士(William James)寫信給海軍同僚時,只能「感謝上帝賜予敦克爾克的奇蹟」。參謀長波納爾將軍在日記中更寫道,「敦克爾克撤退行動無疑是一場奇蹟。」——除了「奇蹟」二字,再沒有方法可以形容如此出乎預料、難以解釋的命運逆轉。 在不帶個人色彩的現代戰爭中,一般百姓很難有機會做出直接貢獻。而在敦克爾克,尋常百姓確實搭乘小船,前往海峽對岸營救士兵。這史無前例的救援行動激勵了英國民眾,讓他們對這場戰爭萌生出前所未有的使命感——最重要的是,他們達成了不可能的任務! 戰後著名歷史研究者華特.勞德,為了還原這場戰爭的全貌,走遍世界各地、親身訪談戰爭雙方上百名軍官、士兵、百姓,蒐羅各種戰爭記錄、圖書館文獻、舊報紙、日記等,提出了當代觀看敦克爾克的新視野,於美國出版後三十年暢銷不墜,成為描寫敦克爾克的經典傑作之一。

目錄

前言 1.陷入重圍 2.十七號乍現 3.「發電機行動」 4.爭取時間 5.「兵多舟少」 6.缺口 7.暗夜魚雷 8.空中攻擊 9.小型船隻 10.「手挽手,肩並肩!」 11.堅守周邊防線 12.「我從來沒有那麼努力禱告」 13.「遠征軍撤離完畢」 14. 最後一夜 15.解救 書面資料來源 謝誌 貢獻者名錄

序跋

前言
  似乎逃不掉了。一九四○年五月二十四日,四十多萬盟軍被逼退到法國敦克爾克港附近的佛蘭德斯(Flanders)海岸。希特勒的坦克先遣部隊只在十哩之外,兩軍之間幾乎毫無屏障。   然而,被圍困的部隊終究獲救了。到了六月四日——僅僅十一天之後——超過三十三萬八千名士兵在史上最偉大的拯救行動中,安全撤回了英國。這是第二次世界大戰的關鍵轉捩點。   「只要英語綿延不絕,」《紐約時報》宣告,「『敦克爾克』一詞將被人們以崇敬之心永遠傳誦。」這句話或許稍嫌誇張,但是這個詞彙——這起事件——確實已活在人們心中。對英國人而言,敦克爾克象徵願意為群體利益犧牲奉獻的偉大情操;在美國人眼中,它已經跟電影《忠勇之家》(Mrs. Miniver)、小型船隻、小說《雪雁》(The Snow Goose)以及海上逃亡畫上等號;對法國人而言,它意味著痛苦的挫敗;而對德國人來說,則代表一去不返的良機。   以上種種形象各自存在某部分真實性,但都未能直指事件核心。人們習慣以一連串的幾天來看待敦克爾克;事實上,應該把它視為一連串的危機。一場危機剛剛化解,卻只迎來另一場危機;同樣的模式反覆發生。真正重要的,是人們同仇敵愾,拒絕被接踵而來的無情打擊摧毀信心。   由此看來,敦克爾克最首要的意義是一份鼓舞人心的力量,提醒我們不要忘記人類臨危不亂、隨機應變、克服逆境的能力。簡而言之,它是一塊永垂不朽的紀念碑,象徵著人類身上不可消滅的堅定意志。

內文試閱

12. 「我從來沒有那麼努力禱告」
  隨著敵機逐漸迫近、機群的轟鳴聲愈來愈強,資深海員巴里斯小心翼翼摘下假牙,放進胸前口袋——對溫莎號(Windsor)驅逐艦的人員來說,這舉動向來表示一場硬仗已近在眼前。那是六月一日上午五點半,清晨的霧氣已開始消散,預示炎熱而晴朗的一天。   幾秒鐘後,敵機映入眼簾,Me109從東面低空來襲。槍口閃閃發亮;幾架飛機掃射溫莎號正在接運部隊的東面防波堤;另外幾架攻擊海灘……救援船隊……甚至是正朝著船隻涉水或游泳而去的個別士兵。德國戰機通常不執行掃射任務,它們的指令是留在高空,為斯圖卡和亨克爾提供掩護。今天的戰術透露出幾許不尋常的味道。   擲彈兵衛隊第一營的布里吉斯上士躲在拉帕內西側的沙丘,安然渡過這場風暴。其他六到八名擲彈兵聚集在他身旁;這是前一天夜裡營隊一哄而散時,他集合到的一小群弟兄。當時沒有人知道該怎麼做;等待黎明似乎是最好的辦法。   現在天亮了,選擇並未變得比較容易。加入敦克爾克的行軍隊伍看來太過危險;往那個方向望去,布里吉斯只看見閃爍的砲火和衝天的煙柱。另一方面,加入底下海灘上的等待人群似乎也徒勞無益;船那麼少,而士兵卻那麼多。布里吉斯最後選擇留在海灘;他們一行人或許可以找到一條較短的隊伍,不必等到望眼欲穿。   一聲槍響結束了這場實驗。一名軍官指控他們插隊,然後往布里吉斯的腳邊開了一槍以示警告。上士沒受到驚嚇,他轉念一想,說不定有辦法離開海灘,根本不需要排隊。他發現一艘顯然空無一人的救生艇在離岸邊一百碼的地方漂流,於是建議大夥兒游泳登船。結果沒有人會游泳。   他決定自己去把船拖回來。他脫掉衣服、游到船邊,卻只發現船上畢竟不是空無一人。兩名穿著濕答答卡其服的士兵正在船上想辦法鬆開划槳。他們很歡迎布里吉斯加入,但他的朋友就免了;他們沒打算為任何人回到岸邊。布里吉斯跳下船,再度游回海灘。   但是此時,弟兄們已為了躲避空襲而四散開來,不知去向。只有馬汀中士留在原地,忠心耿耿地替布里吉斯看管裝備。他們凝望大海,又看到另一艘救生艇,兩人決定設法登船。當然,馬汀不會游泳;但是一逕樂觀的布里吉斯認為他總有辦法帶上馬汀,哪怕得又推又拉。   假如布里吉斯輕裝簡從,事情可能簡單一點。不過他已穿好衣服、背上背包和防毒面具,腦子裡除了馬汀中士之外,還有許多事情需要惦記。部隊移防佛勒的時候,駐紮在一家珠寶皮草店的地窖。部隊經常提醒他們不要留下任何東西供德軍劫掠,布里吉斯何曾想到,他自己轉頭就幹起了打家劫舍的勾當。此時,他的背包和防毒面具塞滿了腕表、手鍊,以及由十二張銀狐皮製成的披肩。   兩人朝海裡走去,布里吉斯一邊想辦法幫忙馬汀,一邊還得緊緊抓著他的財寶。不知不覺間,兩人竟抵達了船邊;原來,船上已有一位滿頭白髮、慈父一般、還戴著種種榮譽肩帶的准將在主持大局。將軍以高超技術操作救生艇,四處打撈落單的士兵。馬汀被拖上船,布里吉斯準備跟著上去。   「你得丟掉裝備,上士,」准將高喊。每一吋空間都要留給士兵使用。連布里吉曼自己都意想不到,他毫不猶豫地拋下一切——手鍊、腕表、珠寶、皮草,或許最重要的是,良心上的重負。   被拉上船後,他立刻抓起一根槳幫忙划船。他們由將軍掌舵,慢慢划向停在不遠處的驅逐艦。敵機展開掃射,布里吉斯身旁的弟兄中彈。船隻繼續緩緩前進,然而就在即將抵達之際,艦上一名軍官嚷嚷著叫他們趕緊閃開。驅逐艦卡在沙洲上,正打算全速衝刺脫離擱淺。   准將努力過了,但也許是因為海潮、洋流、吸力,或者純然因為缺乏經驗,他們無可救藥地被吸引到船邊。布里吉斯的槳因為一股洶湧的潮水而撞上船身,透過他但願自己永遠無法理解的物理力量,他被拋向空中,離開了救生艇。他抓住一根橫條,結果是驅逐艦的繩梯。船上伸出幾隻友善的手把他拉上去。   下一個瞬間,救生艇再度跌入海裡,被捲進高速轉動的螺旋槳中。小艇、准將、馬汀和其他每一個人都被絞成碎片。布里吉斯及時回頭,在馬汀驚恐的臉龐消失於海面之際,捕捉到短暫的最後一瞥。   他跌坐甲板上,倚著隔艙板。這艘驅逐艦原來是艾凡赫號。布里吉斯開始脫掉濕衣服,一名水手遞給他一張毯子和一包香菸。他沒有時間享受。飛機的引擎聲預告著來自天上的另一波危險。   德國轟炸機來了。幸運的是,艾凡赫號終於擺脫沙洲,哈杜艦長躲掉了亨克爾的第一波水平轟炸。可惜沒能躲過斯圖卡。上午七點四十一分,兩枚近距離脫靶的炸彈劃過船身兩側,第三枚撞進前通風管的底座。   當驅逐艦猛然一震、燈火霎時熄滅時,從拉帕內海上被撈起的二等兵克萊瑞奇正在底下的鍋爐室烘他的軍服。炙熱的灰燼灑落一身。他當時站在通往甲板的階梯旁,立刻穿過一片霧濛濛的蒸汽往上衝。只有他和另一個人死裡逃生。   布里吉斯上士從隔艙板旁觀望一切,還因為自己的遭遇而心有餘悸。不過,他仍保有足夠警覺,察覺到艾凡赫的船員正開始脫鞋。這只能意味他們認為這艘船即將下沉。   他不需要更確鑿的證據。他立刻脫掉毯子,從船邊一躍而下,除了一直設法戴好的鋼盔之外,全身一絲不掛。靠著他最喜歡的、結合蛙式和狗爬式的泳式,他慢慢游出了船邊。他可以永遠游下去——或至少撐到某艘看起來比艾凡赫號更靠得住的船舶出現。   但是艾凡赫號並未就此沉沒。火勢控制住了;彈藥倉灌滿了水防止爆炸;受損的鍋爐也補好了。哈凡特號驅逐艦和婆婆納號(Speedwell)掃雷艦側身停靠,接走絕大多數部隊。婆婆納號離去之前,撈起了獨自在海中游泳的另一名生還者。那是布里吉斯上士。   在艾凡赫號上,輪機官馬奧尼上尉試著靠僅剩的最後一具鍋爐產生蒸汽,朝英國返航。它在拖吊船協助下,以七海浬的速度緩緩爬行,成了絕佳的攻擊目標,兩度遭亨克爾轟炸。每一次,哈杜艦長都等到第一批炸彈落下之後,跑到各個船艙點燃煙幕筒,製造出遭受重擊的假象。障眼法奏效了:敵機攻擊完畢隨即飛離現場,顯然認定這艘驅逐艦已經完蛋。   在哈凡特號,從艾凡赫號接過來的部隊還來不及喘口氣,斯圖卡便再度猛烈來襲。兩枚炸彈擊毀輪機艙,第三枚則落在船頭正前方,在船身通過時轟然爆炸。   燈光熄滅,好幾百名士兵再度摸黑東奔西跑,試圖衝到頂層甲板。哈凡特號嚴重傾斜,這讓士兵更像無頭蒼蠅般搞不清楚方向。幸而援手就在不遠處。索爾塔什號(Saltash)掃雷艦靠過來接走部分士兵。其他人則轉搭一艘小型的觀光蒸汽船——娜西莎號(Narcissa);這艘船平時在馬蓋特一帶經營假日觀光導覽生意。   哈凡特號的船組人員堅持了一會兒,但是這艘船已回天乏術。船身破裂、輪機艙被炸成碎片。上午十點十五分,哈凡特號在海上消失無蹤。   「敦克爾克近海有一艘驅逐艦爆炸,」在布雷沙丘外海,有人從基斯號的艦橋上發出扼要評論。韋克沃克將軍舉目眺望,看見敦克爾克港口旁有一艘船籠罩在煙硝之中。他當時不知道那是艾凡赫號——也不知道它竟能支撐下來。他只知道德國轟炸機再次出動,接下來很可能輪到他遭殃。敵機很難錯過在布雷外海接應基斯號的眾多船舶:巴西利斯克號(Basilisk)驅逐艦、飛魚號(Skipjack)及蠑螈號(Salamander)掃雷艦、聖艾比斯號及芬西亞號拖吊船,以及希爾達號斯固特。   果不其然,西南方出現了緊密排列的三十架到四十架斯圖卡。船隊出動每一門火砲,密密麻麻的砲火似乎打亂了敵機的編隊。但是沒有太久。上午八點剛過,三架斯圖卡猛然俯衝,對準基斯號而來。   基斯號急遽側傾。舵房裡所有人伏在地上,舵手抓著舵輪最底下的幾根幅條控制方向。甲板上的茶杯滑向一邊。然後傳來三聲驚人的爆炸,最靠近的一枚炸彈落在船尾十碼外,卡住了舵,基斯號開始兜圈子打轉。   伯松上校改採手動操舵,就在船隻正要恢復正常運作時,另外三架飛機又展開俯衝。這一次,韋克沃克望著飛機施放的炸彈對準船身落下。他知道自己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等待爆炸;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受。然後一聲碰撞……緊接著天搖地動……船尾某個地方噴出一道煙霧和蒸騰的水氣。   令人驚訝的是,他沒有看見船隻受損的痕跡。原來其中一枚炸彈筆直落入二號通風管,在最底下的第二鍋爐室爆裂。電力失靈、船板掀起來了,基斯號朝左側大幅傾斜。   不遠處,德雷爾上尉從MTB102魚雷艇看見基斯號被擊中,急忙趕來救援。韋克沃克認為自己在癱瘓的基斯號上無法發揮作用,立刻移師德雷爾的魚雷艇。這是將軍二十四小時來的第八艘旗艦。   基斯號如今在水中載浮載沉,伯松上校下令棄船。二十幾個人跳船,包括高特將軍的絕大多數參謀。布里奇曼上校只確定一件事:他不想游回拉帕內。他奮力泅泳,終於找到緊緊抓住一根漂木的兩名水手。他們最後被芬西亞號拖吊船救起,被帶回拉姆斯蓋特。   斯圖卡機群還遠遠沒打算罷休。八點二十分左右,它們對基斯號發動第三波攻勢,再度擊中輪機室。這一次,它們保留了一點火力對付附近船隻。蠑螈號掃雷艦安然無恙逃過一劫,但是它的姊妹艇飛魚號就沒這麼幸運了。領頭的德國飛機擊中兩枚,第二架斯圖卡緊跟著呼嘯而下。在船上的測距儀平台上,一等水兵麥克里歐抱著路易士機槍對準飛機、持續發射,直到它投下炸彈為止。這架斯圖卡從未從俯衝中爬升,直直衝入了大海。   但是傷害已然造成——又中了三枚炸彈。飛魚號嚴重左傾,上級下令棄船,刻不容緩。兩分鐘後,飛魚號徹底傾覆,困住船上兩百五十到三百名士兵。它船底朝天漂流了二十分鐘,最後終於沉沒。   基斯號繼續撐著,各式各樣的小型船隻趕來接運生還者。斯圖卡第四次拜訪之後,海軍總部的聖艾比斯號拖船在八點四十左右側身停靠,接走伯松上校及最後幾名船員。離去之前,伯松指示蠑螈號和巴西利斯克號擊沉船隻,以免落入敵人手中。   兩艘船舶發出同樣的回答:它們都已失控,自身難保。伯松太專注於自己的船隻,顯然沒看見斯圖卡也重創了另外兩艘船。巴西利斯克號的情況特別嚴重。一艘法國拖網船幫忙拖曳,但是它撞上沙洲擱淺,在中午左右遭到棄置。白廳號(Whitehall)驅逐艦接走絕大多數船員,然後用兩枚魚雷終結了它的命運。   在此同時,斯圖卡再度對準已被遺棄的基斯號發動另一波攻擊——當天上午的第五次——九點十五分,基斯號終於被擊沉。海面如今被沈船的油汙覆蓋,在海上泅泳的生還者境況堪憐——沾滿黑色油污、視線模糊,在掙扎求生之際窒息嘔吐。   聖艾比斯號拖吊船四出搜索,把他們一一救起,然後迂迴前進,運用書上教的每一個訣竅來擺脫斯圖卡。除了沈船生還者之外,它還載了科爾文少校,以及一整船試圖一路划船回英國的擲彈兵。大約一百三十人擠在拖吊船甲板上——有些人傷勢嚴重,有些人沒有受傷卻害怕得啜泣。一名陸軍軍醫兼隨軍牧師在人群中穿梭,不斷提供急救與安慰。炸彈持續如雨落下,牧師告訴科爾文少校,「我從來沒有那麼努力禱告」。   斯圖卡終於走了,聖艾比斯號得以平靜地航行片刻。九點三十分,一架水平轟炸機從頭頂上飛過,沿著拖吊船的航線連續投擲四枚定時炸彈。炸彈在船隻通過時爆炸,炸穿了整個船底。   被爆炸威力擊倒的科爾文少校企圖起身,但他的一條腿使不上力。然後船身傾斜,所有物品嘩啦啦墜落。他覺得自己被洶湧的水勢推入一個無底洞,被傾瀉而下的煤炭包圍。等到回過神來,他已經在海中游泳,離船隻殘骸大約五十碼距離。聖艾比斯號完了,在短短三十秒內沉沒。   只有少數幾名生還者。其中許多人原本搭乘基斯號或飛魚號;這是他們今天早晨第二度落海了。這一次,他們得跟強力的海潮搏鬥,潮水把他們推向海岸,幾乎直奔東邊。很快就會進入德軍佔領的海域,但是他們似乎無計可施。突然間,他們看見機會來了。前方有一艘失事船隻。身手敏捷的游泳者設法爬到船上。   科爾文少校游到船尾下方,抓住垂入海中的舷梯,儘管腿不方便,仍然想辦法把自己拉上船。這艘遇難船隻原來是五月二十九日遭到轟炸而被棄置的麥卡利斯特氏族號。它在離拉帕內兩英里的海上嚴重擱淺,部分船身沉入水中。   另外十五名聖艾比斯號生還者也游到了船邊。爬上船後,他們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詭異的情境,足以媲美傳奇的瑪麗賽勒斯特號(譯註:Mary Celeste;史上著名的鬼船,一八七二年在葡萄牙海域被人發現,船上精密儀器及人員全體失蹤)。悄然無聲的船艙裡一切如故。幾名水手扶著科爾文少校躺到床鋪上,並且替他找來幾張毯子和一套乾衣服。   基斯號的海軍官校見習生普斯迪甚至更懂得享受。他全身沾滿油污地走進船長室,找到一套最適合十八歲軍校生的完美服飾:船長的藍色軍服,袖口還鑲著四圈金色滾邊,氣派非凡。   船上也有食物。有人在廚房東翻西找,變出罐頭梨子配餅乾的簡便午餐。對又累又餓的生還者而言,這無異於一場豐盛饗宴。   大問題是:接下來怎麼辦?他們顯然不能在這裡停留太久。現在是退潮期,麥卡利斯特氏族號四平八穩地聳立水面之上。從空中俯瞰,它似乎未受損害,因而引來敵機猛烈轟炸。而且不用多久,敵軍的砲兵部隊就會闖進僅僅咫尺之遙的拉帕內。   船上的一艘工作艇仍掛在吊柱上,伯松上校——基斯號的前艦長、現場最高軍官——下令卸下小艇,並且裝滿補給品。幸運的話,他們可以一路划回英國。   當一艘泰晤士河駁船映入眼簾時,他們正準備啟程。那艘船看起來是更好的選擇,這群漂流者大吼大叫、鳴槍示意,想辦法吸引它的注意。駁船把他們接駁到一艘水泥運輸船;這艘船卑微得甚至沒有命名——只叫做希爾尼斯船廠六十三號工作艇。不過它夠結實,足以送這群人回家。   在拉帕內西面海灘上,斯圖卡攻擊巴西利斯克號的過程,薩福克第一營的弟兄全看在眼裡。更往西、在聚伊德科特附近的一座沙丘,擲彈兵衛隊第三營的參謀注視著基斯號慘遭荼毒。在最西邊,防波堤上的水手看著另一群斯圖卡以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擊沉法國的霹靂號(Foudroyant)驅逐艦。坦納特上校則目睹了艾凡赫號及哈凡特號遭受的襲擊。   種種情境有一股遙遠而不真實的感受——尤其是不時爆發的空中戰鬥。許多個別畫面凍結在人們腦海裡,就像相本中的停格照片:戰機與轟炸機相撞的轟然巨響……墜入地面的飛機機翼……亨克爾起火時的耀眼火光……導致Me109失事墜海的強力俯衝……從天而降的降落傘……劃破降落傘的曳光彈。很難相信這些都是真實事件,並非只是某部老戰爭電影中的熟悉畫面。

作者資料

華特.勞德(Walter Lord)

生於1917年,卒於2002年,是一名多產的美國作家暨歷史研究者。他先後畢業於普林斯頓大學歷史系和耶魯大學法學院。就讀耶魯期間,適逢美國正式參加第二次世界大戰,勞德一度中止學業,入伍赴歐作戰。戰爭結束,勞德回歸校園,最後拿到法律學位。1955年,出版描寫鐵達尼號沉船記錄的《震驚世界的那一夜》,轟動一時。此後,勞德佳作頻出,三十年間共創作出版了十一部暢銷書,成為「歷史敘事」(Narrative history)領域的一代名家。1997年,詹姆斯•卡麥隆拍攝電影《鐵達尼號》期間,還請高齡八十歲的勞德擔任顧問。勞德於2002年過世,次年,鐵達尼號海底遺骸的紀錄片《深淵遊魂》(Ghosts of the Abyss)上映,卡麥隆將此片獻給勞德,以示追憶。

基本資料

作者:華特.勞德(Walter Lord) 譯者:黃佳瑜 出版社:時報出版 書系:BC 歷史與現場 出版日期:2017-07-14 ISBN:9789571370491 城邦書號:A2201952 規格:平裝 / 單色 / 336頁 / 14.8cm×21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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