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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商王(卷十四)<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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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作者趙之羽的先祖為清朝開國大將、滿文創始人,多年潛心清史研究,堪稱最懂清朝政商關係的小說家。 ◆火熱銷售50萬冊,中國政商小說里程碑之作,同名改編電視劇正熱烈籌拍中! 商戰╳謀略╳歷史╳愛情 一代商王.古平原 濟民、興邦、救世, 讓利於民的儒商精神傳承 為阻止逆子惡行,寧可毀百年基業;為與勁敵拚勝負,寧可當個賣國賊 李萬堂遭奪權後,李欽成為新東家, 王天貴為絕後患,巧計哄騙李欽毒害父親,卻不料李太太也慘遭毒手。 背負弒親罪名的李欽,在無可選擇下,只能與王天貴狼狽為奸, 王天貴滿以為富貴在手,卻不料惡報已來,不得善終。 而李欽在家破人亡後,竟投靠英商,不惜賣國,回頭對付古平原。 面對連大清帝國政府都束手無策的英商,古平原能夠扭轉局勢,反敗為勝嗎? 古依梅、蘇紫軒的復仇大計,最後能否達成目標? 背負多條人命的李欽,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才會罷手,不再使壞? 一份舊資料,讓李家百年基業毀於一旦 誤殺父母的李欽,面對自己犯下的罪行, 非但不反省,反而更加深置古平原於死地的決心, 李萬堂絕望之餘,終究搬出「致命武器」, 讓李家百年基業,從此煙消雲散⋯⋯ 為了復仇,寧可投靠英商成為賣國賊 家產充公的李欽,在王天貴被設計毒殺後, 投靠了怡和洋行的英商,利用一紙契約,回過頭來對付古平原。 面對氣焰高漲的英商,一再受打壓的古平原該如何扭轉局勢, 既救自己的事業,也救大清帝國與眾商人於危難中。 命是天生的,運卻能靠後天自己來創造。 李欽一次次昧著良心,做出傷天害理的事,即使搬出英國商人,依舊無法贏過古平原。 他最後的下場將會是什麼?遭流放?處以極刑?還是…… 一心想復仇的古依梅和蘇紫軒,是否能完成心願,還是找到復仇以外的生存之道? 當一切都放下後,古平原與妻子常玉兒,又將何去何從? 生意要賺的不是銀子,而是人心。 只有將人心焐熱了,錢財才能滾滾而來, 可要是周圍的人都涼了心,你連一分銀子也甭想賺到。 ——古平原 【讀者書評】 ★歷時五年磅礴著作,天涯、搜狐、榕樹下火爆連載,千萬讀者跳坑熱捧! ★豆瓣讀書網友五顆星狂推:根本停不下來,太好看了! .財上平如水,人中直似衡。中國版的《商道》。 ——于師傅 .話說從商要讀胡雪巖,也可讀讀古平原。 ——越讀悅讀 .從關外到山西,還原一代晉商的精氣神! ——好吃 .這書真是好看,從故事的精彩角度說,一點不比盜墓差。 ——林間的猴子 .劇情緊湊,情節跌宕起伏,最近看的書裡的難得佳作。可惜每卷又剛好停在關鍵˙時刻,為啥不幾部一起出啊。 ——maranatha .文筆很見功力,故事也精彩,好小說! ——yehuo .太太太精彩了,都不想睡覺了,太好看了! ! ! ! ! ——我是小書蟲 .徹夜讀完。 ——澤板牙

目錄

第六十章 古平原想出了利國利商的法子,卻將自己送上了法場 「咣」地一聲,李欽一拳重重地捶在桌上,瓷杯瓷碗滾落在地摔得粉碎。他站起身繞著屋子走了一圈又一圈,猛然回頭,眼裡放著又白又亮的光,嘴角牽著一絲獰笑:「我以前心太善了,總想著叫他給我低個頭就行,想不到是養癰遺患,看來非拿刀把這塊瘡剜了不可。」 第六十一章 趕盡殺絕之前,必須先放了「四大恒」 古平原一口氣說到這裡,看到曾國藩的嘴已經不知不覺抿了起來,臉色也是越發凝重。他接著道:「四大恒要是倒了牌子,發出的銀票不能兌換真金白銀,那後果比十三行垮了還要嚴重十倍、百倍。恕古某大膽,到時候大清國東西南北四面起火,大人的湘軍可還能撲得滅?」 「你有什麼好主意?」曾國藩微笑著看著他。 第六十二章 怡和洋行要讓大淸亡國滅種,主意卻是李欽出的 「混帳!」胡老太爺氣得狠狠一拍桌子,「這李欽真是條白眼狼,吃著我大清的米,卻反過來幫洋商來害我百姓。當初林大人虎門銷煙,就是看到這物件太毒,要是不禁絕,大清國遲早要毀在這上面。李欽居然還要用這種喪盡天良的方法,讓大人孩子都染上鴉片癮。可殺、可殺!」 第六十三章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古先生,你的條件是什麼?」約翰大班小聲咕噥了一句。「從方才開始,你終於說了一句正確的話。眼下這件事已經由不得你們來做主了。」古平原霍然站起身,約翰大班驚愕地仰頭望著他。 「你聽好了,這就是我的條件……」 第六十四章 從今別後,兩地相思萬種,有誰告陳 喬鶴年打起火摺子,將火苗湊到木匾上,那上面剛刷過幾遍桐油,見火便著,瞬間將匾籠罩在一片火焰黑煙中。 屋中的幾個人心頭一片茫然,呆呆地看著那塊匾。火光跳躍閃動,火舌捲著那個「王」字,光燦燦的金漆漸漸消失不見,化成灰時卻也沒什麼不同。 後 記

內文試閱

  四大恒的掌櫃那日在同慶樓上,親眼目睹了李家巨變。李萬堂雖然敗了,可是他當初說的那些話,卻頗得四位掌櫃心許。況且就算李萬堂不說,他們幾次來到江南,也都親眼目睹了上海通商之後,輪船舟楫往來穿梭的熱鬧景象。錢莊就是靠著別人家的生意來生財,哪裡的生意興隆,哪裡的錢莊就興旺。四位掌櫃這才明白為什麼杭州的胡雪巖開了阜康錢莊,短短幾年間便有凌駕於四大恒之上的模樣。   生意講究的是變通,變則活,不變則死,幾位掌櫃彼此一商量,索性暫且留在江南,親手打理那些新開的錢莊買賣,要為四大恒的江南分號奠下一個好局。他們正忙得不可開交,忽然不約而同地接到了兩江總督曾國藩的片子,傳他們到總督衙門回話。四個人進衙門的時候疑神疑鬼,出來的時候卻是汗透重衫,膽戰心驚地互相看了一眼,幾乎像是在森羅殿裡走了一遭,又被閻王放了回來。   年紀最大的張掌櫃張了幾次口,這才道:「幾位,算我以老賣老,有句話一定要說。」一向大嗓門的焦掌櫃聲音也低了八度:「您說,我們聽著。」「此事萬萬要保密,只要洩露一點風聲,咱們可就都完了,四大恒連一片瓦礫都剩不下。」面前的三位掌櫃同時點點頭,臉上都滿是戒懼之色。轉過天來,四位掌櫃收拾心神,備了一份厚禮,一起去拜李欽,連王天貴也一併請到李府。他們進去足有兩個多時辰,這才辭出。   幾個人也不坐轎,安步當車走過一條街,左顧右盼地尋著什麼。「四位掌櫃,給您道喜了。」忽有一人越過街來,拱手一揖。「喲,古東家,使不得、使不得。」張掌櫃趕緊還禮,隨後四人衝著古平原一揖到地。「要不是古東家在曾大人面前全力斡旋,四大恒已然一敗塗地。您與京商之間的恩怨糾葛,咱們心裡都有數,真是難得如此深明大義,以德報怨,幫咱們保住了這塊金字招牌,四大恒感激不盡。」   「幾位太客氣了,我也是生意人,與諸位乃是同行,伸一援手理所應當。只是這次四大恒也有賠累。」   焦掌櫃擺擺手:「與昨日在總督衙門聽到的那個數相比,簡直是九牛一毛罷了。」   「這麼說,事情都辦好了?」「你放心,按照昨日的計議已全都辦妥了。」張掌櫃說,「為了不讓這兩人起疑心,我們磨了兩個時辰的嘴皮子。可笑他們按手押的時候還像撿到了什麼便宜寶貝。」說完,幾個掌櫃都笑了。   古平原卻沒有笑,他回頭朝街邊茶店裡正在飲茶的薛師爺點了點頭。薛師爺放下茶杯,穩穩站起身來,隨之整個茶店裡的茶客也都起身走出列隊。   焦掌櫃一噤,笑容頓時僵在臉上,他嚥了口唾沫,這才看出,面前是一整隊手扶腰刀的士兵,個個殺氣騰騰,眼睛都望著不遠處的李府。   「想不到失之東隅,收之桑榆。雖然沒有將古平原力斬刀下,卻嚇住了四大恒的掌櫃。所以說人心要狠,越是狠,別人越是怕你,不僅不敢來占你的便宜,而且還會主動示弱。此所謂『知其雄,守其雌』。」在李府書房裡,王天貴看著剛剛簽下的這份契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也難怪他如此高興,一大早喜鵲叫個不停,竟是財神爺主動上門。四大恒的掌櫃情願退出股份,而且只以八折收回股銀。李欽當然沒有這麼多的現銀,王天貴趁機提出與李家對分這些股份,而且不給現銀,只是拿物產抵價。   「做錢莊的一向精明,怎麼會情願吃這個虧呢?」李欽反覆看那張契約,卻尋不出半點毛病。   「不必想了。就像我說的,李東家手腕犀利,他們知道在鹽場占了股份也討不到什麼便宜,還要時時防著你對付他們,兩淮鹽場遠離京城,他們鞭長莫及,無法掌控,主動退出也在情理之中。」王天貴陰陰一笑,忽道,「眼下咱們的股可是對半了。這鹽場你一半我一半,似乎再由李家全權經營不太合適吧。」   李欽冷笑一聲,剛要說話,就聽門外一陣喧譁嘈雜,他皺皺眉頭走出來,只見家人都呆若木雞地立在當場,院子裡站滿了不知從何而來的全副武裝的官兵。「你們是誰的兵?居然敢闖李府,可知這是京城李家,就連紅頂大員進門也要先通稟一聲。」李欽勃然大怒。薛師爺越眾而出,笑吟吟地說了聲:「李東家,方才我聽你與王大掌櫃正在談論如何去分鹽場,今日我奉總督大人之令而來,恰好可以幫二位免了這個麻煩。」說罷,他將手一揮,幾隊士兵沿著東角門和西角門開了進去,內宅裡頓時傳出丫鬟僕人的驚呼聲。   「薛師爺,你這是何意?」李欽氣急敗壞地說。「奉命查抄封存你的家產,以補償朝廷的損失。」薛師爺不緊不慢道,一眼看見王天貴從屋中走出沿著牆角向外走去,他也不阻攔,揚聲道,「王大掌櫃,何必急著回家,那邊動手得更早,此刻只怕是已經封門了,你回去也進不了門,不妨就先坐坐。曾大人要我將抄家的緣由仔細講給你們聽,免得你們不服,再去找這位王公、那個大臣來說情,白耽誤工夫。」   王天貴早已停住腳步,怔怔地聽完薛師爺一番話,已是面無人色。到了傍晚時分,亂了一天的李府漸漸靜了下來,看門的下人早就跑得無影無蹤,任由一個人步履從容地走了進來。   滿地的碎瓷亂瓦、凌亂的書冊畫卷,還有下人順手牽羊拿走的各色物件,被官兵搜檢時又忙不迭地拋落於地,這裡的下人本就是李家從江寧雇來或從揚州蘇州買來的,主人家被抄了,眼看大禍臨頭,誰肯陪著倒楣,大難臨頭各自飛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唯有院落一角躲著條哈巴狗,嚇得瑟瑟發抖地蹲在那裡,搞不清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古平原打從心底歎息一聲。李家敗了,並不是敗在自己手上,而是李萬堂親手毀了它,自己本應稱心快意才是,然而眼看一個百年經營的商業望族,官府一聲令下就可令其破家毀業,古平原的心中反倒是起了一絲悲涼。   「你!」房門吱呀一聲打開,李欽喪魂落魄地走了出來,一見古平原頓時睜大眼睛,雙手抖著像是隨時要撲上來。   「哈哈哈!」李欽忽然大笑起來,指著他道,「這下子你稱心如意了,李家被抄了家,所有銀子都抵了債,李家徹底完了。兩淮鹽場、兩淮鹽場啊!什麼聚寶盆,什麼搖錢樹,分明就是一個吃人的陷阱,吮血的騙局。爹呀,你精明一世,怎麼就上了這個當!」他像是在喃喃慘笑,又像是在埋怨李萬堂,更像是在怒視古平原。   「你說錯了,毀了李家的既不是兩淮鹽場,也不是李萬堂,更加不會是我。李家數代經營,樹大根深,若不是從根上腐壞,哪裡有人能推得倒它?」古平原靜靜地看著李欽,他知道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原諒這個「弟弟」,二人雖是一父所生,但彼此間的仇恨卻比任何人都要深。他今天的這番話,不是給李欽講道理,而是要告訴他,應該恨的人究竟是誰,一旦李欽明白了,他的餘生就會陷入自怨自艾的悔恨中,時時如毒蛇噬心,永難自拔,這才是古平原的復仇。   「你想想看,在山西、在京城、在徽州,你錯過多少次機會,你以為自己是李家大少爺,瞧不起任何人,其實有多少次你只要伸出一根手指,就能挽回一次大錯,就能讓李家的生意反敗為勝,可是你不屑一顧,以為李家家大業大,只有人求你,沒有你求人。」   李欽面容扭曲,瞪著血紅的眼珠子看著古平原,聽著他將一根根細針刺入自己的心臟。   「你的路當然會越走越窄,最後就連自己的爹爹都狠得下心趕走,你要獨霸李家,獨霸京商的買賣,甚至獨霸天下的生意。自古獨夫即民賊,你一心想著賺錢,卻不管那錢上是不是沾著血,這樣的生意誰敢和你做下去。我們徽商有句名言『有來有往才有生意』,可如今已經沒人敢和你來往了,即便是沒有兩淮鹽引案,你李家的生意也做到頭了。」   「還記得被你害死的張大叔吧。」李欽忽然咬牙切齒道,「你恨我,可我也恨你。你憑什麼一次又一次不把我放在眼裡?你殺了張大叔,我當然要報仇。他生前告訴過我一句話『既然我要賺的銀子是涼的,那我的心就不能是熱的』。」   古平原凝視著這個「道不同不相為謀」的弟弟,忽然想到,如果把自己和他換個位置,是我打小就生活在奉行冷血行商的李家,那我會不會就是李欽呢?想到這裡,他忽然覺得很是疲憊,轉過身說了最後一句話:「生意要賺的不是銀子,而是人心。只有將人心焐熱了,錢財才能滾滾而來,可要是周圍的人都涼了心,你連一分銀子也甭想賺到。」   李欽看著古平原走出大門,他很想用盡全身力氣去大喊一聲,反駁他的「不經之談」,可是張了張嘴,最終卻沒有發出一聲,他看著牆角的那條哈巴狗,忽然覺得曾經人人爭相捧著的李家大少爺,今後也許連一條狗都不如。   「大班先生,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一定……」在怡和洋行的上海總行門口,一個洋人手裡拎著提箱,正在苦苦哀求。背著手站在面前的同樣也是個洋人,穿著打扮卻氣派得多,滿臉的不屑之色,點手喚來一名僕人,接過一張船票丟在地上。「怡和洋行是一等一的地方,只要一等一的人才,不需要你這種廢物。」   「我只是運氣不好,又遇到了一個運氣比我還要不好的清國人,否則此刻我就已經能為公司賺到巨額的利潤哪。」「巨額利潤?話倒是很好聽,可惜你的話再多,也比不上一張花花綠綠的英鎊。我只看見你像一條狗一樣搖尾乞憐,卻看不到你曾經承諾過帶給公司的利益。我再說一遍,我要的是能為怡和洋行賺錢的人,只會空口說白話的廢物滾得越遠越好。」被稱為「大班」的洋人用厭惡的眼神看著面前這個男人,不耐煩地擺擺手。   洋人當街爭吵並不多見,周圍已經聚了一群看熱鬧的中國人,只可惜誰也聽不懂這兩人嘴裡嘰裡咕嚕的洋話。「理查先生!」人群中忽然有人大叫一聲,幾乎是踉蹌過來,差點摔倒在地。   人群一陣喧譁,就見闖進來的這個人穿得破破爛爛,臉上髒得青一道紫一道,身上還散發著一股惡臭,分明是個叫花子。那理查也是大大一愣,凝神看了幾眼,忽然也大叫起來:「你、就是你……」說著也不管對方身上骯髒,一把扯住他的衣領,指著這叫花子的臉對大班道,「我說的人就是他,他是大清國最有名也最有錢的商人,是他答應了要分兩淮鹽場的股份給怡和洋行。他可以證明我沒有說謊。」   只可惜他的話換來的只是一陣哄堂大笑。「這洋鬼子不是發瘋了吧,我敢打賭就算搜遍這叫花子全身,也休想找出一枚銅板,他要是大財主,那老子豈不是皇帝了?」   理查見眾人不信,大班的臉上也掛著譏笑,他急了,衝著那叫花子道:「李東家,你說,你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的?」   聽他管乞丐叫東家,人們更是樂不可支,等著看這齣好戲如何唱下去。「理查,你先告訴我,這位先生是誰?」那叫花子好一陣沒開口,張口卻是地道的洋文,一下子把周圍的人都震住了,連那一臉倨傲的大班也驚異地拿下雪茄,上下打量著這個叫花子。   這個叫花子正是亡命出逃的李欽,自打有記憶起,他就沒受過這麼多的苦。為了怕被官府逮補,他不敢走大路,一味翻山越嶺,帶的乾糧吃完了,沒處買吃食便挖野菜根,生嚼吃壞了肚子,上吐下瀉昏倒在野山窩裡,差點沒被狼給吞了。好容易走出深山,只得扮作乞丐,用爛泥糊了臉,一路不敢進客棧飯莊,餓了討口吃的,睏了在村邊破廟裡胡睡一覺,醒來便匆匆趕路。   就這麼走了足有十多天,李欽只覺得如同身墜地獄,等到望見上海城牆時,他已是衣衫襤褸,活脫脫成了一個真正的乞丐。   但他此刻卻提足了精神,一雙眼緊緊地看著站在洋行前頤指氣使的這名洋人,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這是約翰布雷德先生,從前是怡和洋行在東印度公司的首席代表,去年起,全權接手了怡和洋行在大清的全部生意。在我們英國商人中,他的話是最有份量的。」理查雙手向前張開,急切地懇求著,「李東家,因為你的食言,我就要被趕回國了,請你一定要為我做個證,把當初的事情原原本本講清楚。」   李欽沒理會他後面的話,盯著約翰大班半晌,忽然開口道:「這麼說,怡和洋行的事情是你說了算?」   約翰大班「嗯」了一聲。對他來說,中國人稀奇古怪的花樣比印度人要多得多,他搞不懂眼前這個叫花子怎麼會說英語,看樣子理查說的也不是假話,一個巨富商人又為何會淪落到街頭乞食,這些他都還不明白,可是接下來,李欽的一個舉動卻讓他聳然動容。   李欽探手入懷,從貼肉的地方摸出個骯髒的油紙包,如同捧著身家性命一般,一層層小心翼翼地拆開,從中拈出一張蓋著戶部紫泥大印的文書,在約翰大班眼前抖了一抖。   「這張紙如今我已經用不到了,但是我可以簽一份文書,將它轉給怡和洋行。這只怕是你從未做過的一筆大買賣,按我說的做,你會變得比英國女王還要富有。」   約翰大班瞇縫著眼睛看著對面這個年輕人,眼裡慢慢放出光來。他對理查德道:「把那張船票撕了吧,從今天起,由你來招待這位李先生,他是我們洋行最尊貴的客人,不能有絲毫怠慢,懂了嗎?」   理查一怔,隨即狂喜地連連點頭,對李欽道:「李東家,請您跟我來吧。」李欽這時長長出了一口氣,對理查的話恍若未聞,而是朝自己來時的方向,朝那看不見的江寧城定定地望著,那是他折戟沉沙之地,用洋人的話說,這是他的「滑鐵盧」。他眼中全是決絕的恨意,喃喃道:「古平原,我可不會等十年,就算把這大清國一把火燒了,我也要看著你化成灰。」

作者資料

趙之羽

滿族正藍旗人,畢業於遼寧大學,主修漢語言文學,《北京晚報》「清代政商」專欄作家。曾任高教研究所研究員,現任職於大學校報編輯部。 先祖伊爾根覺羅.噶蓋為清朝開國大將、大學者,也是滿文創始人。由於家學傳統淵博,文史造詣深厚,多年來致力於研究清史,尤其對清朝商業史的剖析甚深,堪稱最懂清朝政商關係的小說家。善於將肅然歷史和奧妙經商智慧編織成鮮活故事,讀來令人拍案叫絕,細細品味卻又有悟於心,讓人不忍釋卷,一讀再讀。 作品有《一代商王》。

基本資料

作者:趙之羽 出版社:野人文化 書系:俠客館 出版日期:2017-08-02 ISBN:9789863842187 城邦書號:A1010409 規格:平裝 / 單色 / 264頁 / 14.8cm×21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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