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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德羅.巴拉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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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發行六十餘國,長銷半世紀 魔幻寫實文學奠基石.拉美文學經典作品 【原是孤兒尋根的旅程,卻揭開荒涼地景的百年盛衰,展現人世的罪惡與救贖。】 「我」受不久於人世的母親所託,來到可馬拉尋找生父佩德羅.巴拉莫,「向他索討積欠我們母子倆的一切」。經由善心人的指引,「我」投宿在老嫗經營的旅社——據說母親早前捎來了消息,預告我的到來。白晝的可馬拉少見人跡,夜裡卻傳來陌生人的交談聲,議論著「我」來此地之目的。 「我」在可馬拉四處探問,往昔可馬拉的一幕幕透過鄉言村語重現:老巴拉莫如何來到偏僻的可馬拉,闖出一片天地;第二代的佩德羅如何巧取豪奪成了可馬拉的大富豪,卻仗勢欺人,無惡不作;米格爾,這個佩德羅唯一承認的私生子如何死於非命。村人的無心之過激怒了喪子又痛失愛妻的佩德羅,出於報復,他痛下詛咒,導致村人死的死、逃的逃,可馬拉幾乎成了廢村,佩德羅自己也難逃一死...... 記憶與真實交錯、敘事觀點的刻意模糊,造就難以斷然拆解起始與終結的故事線。刻畫一個暴戾無情人物的同時,也呈現出殘酷底下的柔軟;無辜群眾的面貌之下,難掩凡人皆有的自私及生死貪嗔;眾多角色的囈語描繪出國家的改革過程與社會階級之間的矛盾與衝突。 魯佛以《佩德羅.巴拉莫》這樣精簡的短篇展演出後續魔幻寫實文學可能的樣貌,也開闢了文學創作的新徑。 【名家推薦】 「(拿到《佩德羅.巴拉莫》的)那一夜,我看完第二遍才肯上床就寢。自從我在波哥大學生時代,大約十年前了,在那間淒涼的宿舍讀完卡夫卡的《變形記》那一夜受到的震撼以後,再也沒有過類似的經驗了……那一年裡其他的日子我都沒有辦法再閱讀其他的作家的作品,因為他們都讓我覺得次要了……就連過了些日子以後,有人跟卡洛斯.維洛說我可以背誦《佩德羅.巴拉莫》的好幾個段落時,我都還沒能脫離當初這本小說帶給我的震撼。其實真正的事實是,我把整本書都背起來,甚至倒背如流,不會有任何錯誤;我也可說出我的作品裡哪一頁是跟《佩德羅.巴拉莫》的情節有關,所有人物的性情特質我都一清二楚……仔細去探究魯佛的作品,讓我找到我一直在找尋的路,讓我可以繼續我的創作……他的作品不逾三百頁,不過也相去不遠,我認為這些扉頁會亙古長存,就像我們所認識的著名希臘悲劇作家索佛克里斯(Sophocles,著有《伊底帕斯王》)那樣永恆。」 ──《百年孤寂》作者馬奎斯 「一個作家生命的重心是出版一部偉大的作品,也就是說,一部永續存在的作品,而這就是魯佛所做的事。《佩德羅.巴拉莫》是一本傳奇的小說,最後讓它的作者也變成傳奇。」 ──《旁觀他人之痛苦》作者桑塔格 「我的《世事如煙》就是受了魯佛那部令人歎為觀止的《佩德羅.巴拉莫》的啓發。」 ──(摘自余華散文隨筆集〈閱讀〉) 「影響了我的二十篇小說之一。」 ──蘇童自述 「八十年代中後期看的拉美作家魯佛的《佩德羅.巴拉莫》,完全打破了陰陽之間的界限,它比《百年孤獨》早五十年,我認為是個不朽的作品。我想這部小說對我有很大的啓發,恰恰它也喚醒了我對民間那些經驗的記憶。」 ──閻連科自述影響寫作的原因

目錄

◎導讀:生死永恆的回歸——張淑英
◎推薦序:憶魯佛——馬奎斯
◎佩德羅.巴拉莫
◎附錄:英譯版序——桑塔格

內文試閱

  我一直等待妳回來,等了三十年了,蘇珊娜。我希望擁有一切,不光只是一部分,所有可以獲得的東西,我都要。這樣我就不會再有任何缺憾。妳的願望就是我的願望,我的願望就是妳。我曾經多少次一再邀請妳的父親搬回這裡來住,告訴他說我很需要他,我甚至不惜用欺騙的手段。

  我提供給他一個總監工的職務,只要能夠讓我再見到妳。而他是怎麼回答我的呢?「沒有答案」,那跑腿送信的人每次總是這樣告訴我,「每次我把信件交給巴爾多羅梅先生,他順手就撕毀。」我也從這個送信男孩那兒知道妳結婚的消息,而很快地妳又成了寡婦,所以妳又回到父親的身旁去陪伴他。

  之後便沒有什麼消息了。

  那送信的人來來去去,每次回來總是對我說:

  「我找不到他們,佩德羅先生。有人跟我說他們已經離開馬斯哥達了。有些人跟我說往這邊去,有些人又跟我說往那邊去。」

  而我則告訴他:

  「你要不計一切,不管用什麼方法,給我找到為止。就算是地下的泥土把他們吞了進去,也要把他們挖出來。」

  直到有一天他來找我並告訴我說:

  「我踏破鐵鞋,把整座山都給走遍了,搜查巴爾多羅梅.聖璜先生可能藏身的每一個角落,終於找到他了。就在那邊那座山的小洞穴裡,他住在一個用樹幹搭成的山洞裡,也就是那座廢棄的安德洛梅達礦區。」

  那陣子風聲鶴唳,氣氛怪異,謠傳有人準備要起義革命。這就是驅使妳父親來這裡的真正原因。他在信中告訴我,不是為了他自己,而是為了妳的安全著想,他想帶妳到一個有人煙聚落的地方。

  頓時我覺得海闊天空了,我又有精神和勇氣奔向妳那裡了。用快樂喜悅把妳環繞,也用淚水把妳擁抱;而我真的哭了,蘇珊娜,當我知道妳終於要回來了。

  佩德羅.巴拉莫回到辦公室,把自己關了起來,頓時覺得蒼老許多,被壓得喘不過氣來的感覺。他倒不是煩惱著傅格爾的事,畢竟他那把年紀也早該到另一個世界去了。況且他那條老命也賣得差不多了。雖然許多時候他真的是忠心耿耿,為佩德羅上刀山下油鍋在所不惜,不過做僕人的本來就應該是這樣。「不管怎麼樣,『蟒蛇』會給那群瘋子顏色瞧瞧的,讓他來收拾就好。」他想。

  他更惦記著蘇珊娜。她總是宅在自己的房裡睡覺,即使有時候沒睡著,也一副像是在睡覺的樣子。前一天晚上他整晚靠在牆上站到天亮,從床頭燈上微弱的光線看著蘇珊娜的身體不停地蠕動;她汗流滿面,兩手翻絞著床單,壓著枕頭,好像噎得喘不過氣來。

  自從把她帶到這兒來住以後,他就不曾知道夜晚是怎麼度過的,只有痛苦難熬的夜晚,無止境的憂慮和不安。他甚至問自己:這種日子要到何時才結束。

  總有那麼一天的。沒有任何一樣東西可以持續到永久的,再美好再深刻的回憶,最終也要歸於永恆的沉默。

  但是如果知道是什麼東西在她內心深處如此折磨她,讓她這樣輾轉反側,難以成眠,彷彿要叫她粉身碎骨甚至變成廢人一樣,也許他心裡還會好受一點。

  他一直以為很了解她。即使事實不是如此,她是這個世界上他最鍾愛的女人,難道這樣還不夠嗎?而且,更重要的是,當他離開人世,他將攜帶著這個完美的形象指引他回去的路,這個形象足以讓他抹拭其他所有的記憶。

  可是蘇珊娜的世界是個什麼樣子的世界呢?這是佩德羅.巴拉莫永遠無法知道的事情。

  正當蘇珊娜侷促不安地翻來覆去時,佩德羅.巴拉莫靠在門邊站著,看著她並計算她作這個夢的時間。這夢已經作了好長一段時間,煤油燈上的油快燃光了,火焰愈來愈小,很快地便熄滅了。

  如果她只是傷心難過,而不是那些煩擾不止的噩夢——那一連串接二連三令人疲乏的夢,他還可以為她找尋一點慰藉來撫平她的傷痛。佩德羅.巴拉莫這麼想著,他的目光注視著蘇珊娜,他的視線追隨她每一個動作。現在他透過這盞微弱的煤油燈凝視著她,萬一蘇珊娜也隨著這盞燈熄滅的話,這世界將要變成什麼樣子呢?

  之後他輕輕地把門關上走到外面。外頭清新的空氣暫時把蘇珊娜的影像從佩德羅.巴拉莫的腦中拂去。

  天快要亮時,她醒了過來。她一身是汗,便把厚重的毯子扔到地上去,連裹著身子的暖被也都踢開。她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讓清晨的微風吹拂得清涼,她唉聲嘆氣,最後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這就是幾個鐘頭後雷第利亞神父看到她的模樣——全身赤裸而且沉睡的樣子。

  東方泛白,旭日皓旰,白日開始轉動,斷斷續續地,依稀聽到地球生鏽的絞鏈轉動的嘎吱聲;還有這個古老的星球傾覆著黑夜的震動聲。

  「夜晚是不是真的充滿了罪惡呢?胡絲汀娜。」

  「是的,蘇珊娜。」

  「真的是這樣嗎?」

  「應該是吧!蘇珊娜。」

  「胡絲汀娜,如果生命只是罪惡,妳覺得還有什麼意義呢?妳聽到沒?妳沒聽到地上嘎吱嘎吱的響聲嗎?」   「沒有,蘇珊娜。我沒能聽到什麼聲音。我不像妳有那麼大的福氣。」

  「妳會大吃一驚。我告訴妳,如果妳也聽得到我聽到的那個聲音,妳一定大吃一驚。」

  胡絲汀娜繼續整理房間,布置得井井有條。一次又一次地反覆清理木板上被水漫漶滲透的草墊。她清洗著破花瓶裡的水,把花拿出來另外插飾,把碎玻璃丟到滿溢著水的吊桶上。

  「妳這一輩子總共殺死多少隻小鳥,胡絲汀娜!」

  「好多!蘇珊娜。」

  「妳都不感到難過嗎?」

  「會啊!蘇珊娜。」

  「那麼,在妳死前妳有沒有什麼期待呢?」

  「就是死亡,蘇珊娜。」

  「如果只是這個,妳不用擔心,早晚會來的。」

  蘇珊娜躺在枕頭上,兩隻眼睛忐忑不安地向四面八方張望。她雙手擺在肚腹上,形狀好似一個具有保護作用的貝殼。這裡可以聽到嗡嗡的鳴音,彷彿是一雙翅膀振翅飛過她頭上的聲音;還有水車的滑輪聲,以及人們一大早起床時慣有的嘈雜聲。

  「妳相信有地獄這個地方嗎?胡絲汀娜。」

  「我相信,蘇珊娜。我也相信天堂。」

  「我只相信地獄而已。」她說。然後又閉上雙眼。

  蘇珊娜再次睡著了,胡絲汀娜便走出房門,外面已是豔陽高照。她正巧在半途中遇見了佩德羅.巴拉莫。

 
「太太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恐怕不行了。」她低著頭對他說。

  「她還唉聲嘆氣或抱怨些什麼嗎?」

  「沒有,先生。她什麼也沒抱怨。聽說死去的人是不會再抱怨什麼的。太太現在已經神智不清,都認不得人了。」

  「雷第利亞神父沒有過來看她嗎?」

  「昨晚來過了,並且替她作告解。其實今天早該給她授聖體了,可是雷第利亞神父到了這個節骨眼還沒看到人影,看來她是得不到恩賜了。昨晚他說今天一大早就要做這件事的,可是您現在也看到了,太陽都已經升到這兒了,他竟然還沒來。她一定是得不到恩賜了。」

  「得到誰的恩賜呢?」

  「天主的恩賜啊!先生。」

  「妳別傻了,胡絲汀娜。」

  「隨您怎麼說,先生。」

  佩德羅.巴拉莫打開房門走近蘇珊娜身旁,讓陽光能夠照在她的身上。他看著她緊緊閉著雙眼,彷彿內心忍受著痛苦的煎熬。她的嘴巴微微張開,嘴唇有點濕潤的樣子,她那雙無意識的雙手仍然不停地把棉被翻來捲去,甚至露出了赤裸的身體,那開始痙攣蜷曲的身體。

  他從床邊狹窄的空間繞過,用棉被蓋住她裸露的身子,眼看著這軀體像是一隻痙攣的毛毛蟲,一直奮力地掙扎,愈來愈強烈,愈來愈迫切。他靠近她的耳邊對她叫:「蘇珊娜!」然後又重複地叫著:「蘇珊娜!」

  門開了,雷第利亞神父靜悄悄地走進來,嘴唇微微顫動地說:

  「我來給妳受聖體,我的乖女兒。」

  他等佩德羅.巴拉莫把她扶起來斜靠在床頭上。蘇珊娜,半睡半醒,神智不清地伸出舌頭,吞下聖體,然後說著:「我們有過一段美好幸福的時光,佛羅連西歐。」說完立刻又躲進她的被窩裡去了。

  「您看到那邊那扇窗戶嗎?法絲達太太。就是麥迪雅.路納那邊,常常都是亮著燈的那扇窗戶。」

  「沒有,安赫蕾斯。我沒看到什麼窗戶。」

  「是現在才變暗的。該不會是麥迪雅.路納那兒發生了什麼不幸的事吧?三年多來那扇窗戶總是亮著燈,夜夜如此。住在那裡的人都說那間是佩德羅.巴拉莫夫人的臥房,一個可憐的女人,她最怕黑,所以晚上都不熄燈。您看,那燈就是剛剛才熄滅的,該不會是什麼壞預兆吧?」

  「也許她過世了。她一直病得很嚴重。聽說她已經不認得人了,而且常常自言自語。這該是佩德羅.巴拉莫強跟這個女人結婚所承受的報應吧!」

  「可憐的佩德羅先生。」

  「妳錯了,法絲達。這是他罪有應得。這只是其中之一,也許還有更多報應等著他呢!」

作者資料

魯佛(Juan Rulfo)

魔幻寫實文學之父 魯佛Juan Rulfo(1917-1986) 墨西哥當代著名作家,一九一七年生於哈利斯克州(Jalisco)的小鎮,九歲時因「擁護耶穌戰爭」(Guerra de los Cristeros)目睹父親和家族親人慘絕人寰的遭遇,十五歲時母親去逝,接續在孤兒院成長的經歷更讓他鬱鬱寡歡,形塑了他離群索居的個性。在大學裡,他念的是法律,並開始寫作,但是到一九三○年代晚期都沒有出版。他的短篇小說於一九四○年代陸續刊登在雜誌上,直至一九五三年始結集為《燃燒的平原》(El llano en llamas,並譯為英文版The Burning Plain and Other Stories)。 魯佛一生為人處世低調,不喜社交生活,文學創作亦非如成名作家一樣著作等身。但誠如蘇珊.桑塔格所言,「一個作家生命的重心是出版一部偉大的作品,一部永續存在的作品」,一九五五年出版的《佩德羅.巴拉莫》奠定了他在墨西哥文學前所未見的獨創性和權威,被喻為「拉丁美洲魔幻寫實文學巔峰傑作」,影響世界知名作家如馬奎斯、余華、蘇童、閻連科等人,也映證了巴拉圭知名學者羅德里格茲.阿卡拉(Hugo Rodriguez Alcala)對魯佛的評價:「以最少的作品贏得最大的聲譽。」 一九七○年獲墨西哥國家文學獎、一九八三年獲西班牙阿斯圖利亞斯王子文學獎。

基本資料

作者:魯佛(Juan Rulfo) 譯者:張淑英 出版社:麥田 書系:GREAT! 出版日期:2012-11-02 ISBN:9789861738253 城邦書號:RC7015 規格:精裝 / 單色 / 192頁 / 14.8cm×20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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